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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触井伤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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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还是叶煕阳先站起了身,拍拍腿上的尘埃,洗漱完毕便进了卧室。
许望舒真想把被褥拿出,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自己裹**。可是他不能,左雨澄和王梓梦都还在屋里,一旦那样做,更会显得心里有鬼。他开始怀疑叶煕阳从来没有看过他在庭审时给他的字条,自己出狱以后,叶煕阳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毫无芥蒂地拉着左雨澄各种秀恩爱。许望舒换位思考,如果是他站在叶煕阳的位置上,必定不会做这样伤人的事。
这样想着,许望舒的心里安定了几分,既然叶煕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又何必再担心呢?他走进卧室,叶煕阳已经关了灯,在**上侧身闭着眼。
这卧室,许望舒黄昏时才来过。今天清晨,左雨澄埋怨叶煕阳房间乱得像猪窝,许望舒便存了心帮他收整一番。不需邀功,不需求谢,他只想默默地为他做一点生活的琐事,不介意他到底能不能看到。
于是,叶煕阳便将这误会成是左雨澄整理的,心里喜乐滋滋,迫不及待要去寻她。正待起身,许望舒突然走了进来,叶煕阳便有些进退不适。这些日子以来,叶煕阳一直故意在许望舒面前向雨澄各种示好,可碍于雨澄的顾虑,这刺激总不够显著,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就猛地刺激他一次,好让他摆正位置吧。
许望舒一躺下,叶煕阳便一副着急的样子,翻身下**。
“怎么了?”许望舒问。
“我要出去找个东西,很紧急的。”叶煕阳的语气急迫。
“需要我帮你吗?”
“我先出去找找,实在找不到再让你帮我。”
许望舒点点头,目送着叶煕阳走出卧室,忐忑地重新躺下。
深夜静谧,等了好半天,依然不见叶煕阳回来。许望舒心里担心,又隐隐听见两个人挣扎扭缠的轻微声响,便是再也躺不住,起身去寻叶煕阳。
可是刚一出门,就看见王梓梦愣愣地站在左雨澄卧房门口,一张脸煞白。他觉着奇怪,也顺着王梓梦的目光看去,眼前的画面几乎令他快要窒息。
**榻之上,左雨澄和叶煕阳衣衫尽褪,裸身纠缠,连被褥也被掀翻在地,叶煕阳的喘息粗重,声声回荡在他的脑海,郁散不开。
捂住发颤的心口,好痛。
许望舒手脚疲软,痴愣愣地站在门口,想要移开眼,可剧烈的痛楚却让他自虐一般地停在那里,凌迟的快感阵阵朝他袭来,在剜心的悲恸中,他再次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王梓梦先回过神来,拽着许望舒就要走,许望舒被猛力一拉,踉跄地磕到了门槛,撞击的声音在宁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他和王梓梦慌忙躲闪,一股脑蹲在隐蔽处,大气也不敢出。
“你放开我,外面好像有人!”屋内传来左雨澄的声音。
叶煕阳起身在门口探了一圈,黑暗中,许望舒感觉到叶煕阳似乎朝自己这个角落看了几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人的,你听错了。”他听到叶煕阳这样回答左雨澄,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望舒和王梓梦以口型向对方做了示意,轻声悄悄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许望舒本以为叶煕阳今晚会一直呆在左雨澄那里,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居然回来了。
没有任何言语,叶煕阳看了一眼许望舒紧蹙的眉头,面无表情,径直钻进了被窝。
许望舒一怔,犹豫了良久,还是轻声问道:“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答案。这安静如同坟墓一般,令他不敢呼吸。他睁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等待他的答案还是在回忆方才的场景,就这样强睁着双眼盯着屋顶,直到天明。
第二天,许望舒早早地起**,遇见王梓梦同样疲惫的双眼,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匆匆洗漱过后,许望舒逃命一样地奔出了屋子,拒绝再看见叶煕阳和左雨澄的临别一吻。心中的悲伤已到达临界点,他害怕那吻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无法坚守下去。
这一天的工作浑浑噩噩,昨晚**未眠,使他今天几乎睁不开眼。可他却不想睡,强打起十足的精神,在一刻不息的忙碌中透支着自己的全副身心,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残酷的现实。
“今晚我不回去了,有事。”下班的时候,他垂着头同叶煕阳抛下这句话,不等他的回答,便立刻匆匆离开。
该去哪儿呢?许望舒不知道。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悠,眼前的建筑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迷惘了多久,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天堂酒吧。
众所周知,这是同性恋聚集的地方。许望舒苦笑,不知不觉,自己竟来到了这里。都说同性恋圈乱得令人发指,可自己从头到尾只爱过一个叶煕阳,竟也不得不与他们归为一类。
犹豫不过半分钟,许望舒推门而入,坐在吧台点了一杯酒,本就昏沉的头脑在燥热的氛围中更加晕眩。从他出现在酒吧开始,周围已有好几个男人朝他的方向看来,许望舒一概不理,只自顾自地斟酒痛饮。
酒精,果真是一个好东西。麻痹痛楚的神经,也浇碎痴妄的心。
那几个男人轮番上前搭讪,见许望舒毫无反应,不久便悻悻地离开了,唯有角落处还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许望舒饮到第三杯酒时,那男人终于站起身来,坐到了许望舒旁边的座椅上,并不和他搭话,朝店员招呼道:“来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酒。”
许望舒看也没看他一眼,兀自沉默。
那男人保持着和许望舒相同的饮酒频率,待许望舒又喝完一杯时,他同时也喝完了。
“再来一杯。”两人同时开口,说完都是一愣,继而对着彼此会心一笑,一股默契的氛围便自然而然升腾起来。
男人明白,是时候开口了,便祥作漫不经心地问:“第一次来?”
“嗯。”许望舒答得简洁明了,仍不愿多说。
“我也是第一次来,好奇这里是什么样子。”男人说起假话眼也不眨。
闻言,许望舒终于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西装革履,相貌端正,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你为什么来?”
男人沉默了一番,思考着如何说出一个让许望舒满意的答案,可这在许望舒看来,便是有难言之隐的表现。他心中一动,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这样想着,他心中的警惕又放松了几分,不愿强人所难,便主动挑起了新的话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问出以后他便后悔了,本是随口一提,但在天堂酒吧这样的是非之地,谁又会说真话呢?
可出乎他的意料,男人爽直地答道:“石油行业。”
许望舒心有惊讶,顺口答出:“我也是。”
男人心中大喜,既然是同行,那成功的几率又高出不少。可看着眼前这个俊朗却还透着单纯的男孩,男人明白,还不能操之过急。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一副诚意十足的样子,递给了许望舒:“第一次来这儿就遇见你,竟然还是同行,也算是极大的缘分。你今后如果遇到需要帮忙之处,可以来找我。”
许望舒也没把他的话完全当真,笑着收下名片,随意揣在衣兜里。
对付这样固执又单纯的青年,男人已有了一套心得,此刻要做的,便是点到为止,进退有礼,留一份良好的印象,才有继续前进的可能。他虽然没有充分的把握,但罗网已补下,就看这条俊得让人心痒痒的鱼,到底上不上钩了。
许望舒喝得晕眩,再加上昨晚没有睡觉,悠哉哉地就往男人怀里倒。男人大喜过望,接住许望舒,赶紧给吧台付了帐,便扶着昏昏沉沉的许望舒往外走。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手机铃声一瞬间惊醒了许望舒,睁眼了一看四周,他这才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又是在和怎样的人说着话。想到这里,他的背脊不禁一阵发麻,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肃清神智以后,立马夺门而出。
而男人则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老婆啊,我在加班呢,孩子睡了吗?我这就快回来了。”
许望舒走在大街上,想起方才在天堂酒吧里的种种,简直恨透了自己的轻率妄为。今日也是运气好,如果遇上了有人在酒里下药呢?或是自己真的晕了过去,又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便是一阵后怕,赶忙寻了一处亮堂整洁的宾馆,把门里里外外锁好,这才放心地躺在**上。
摸摸衣兜,方才那张名片还在,他漫不经心地拿出看了一眼,手心一抖。
管熙。那男人的名字里,居然也有一个熙字。
☆、【许望舒】07 终是别离
因着昨夜去了天堂酒吧的事,许望舒心里总觉得对叶煕阳有所亏欠。其实这亏欠毫不必要,但毕竟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他在心里盘算着补救的法子,突然想起叶煕阳的生日就在除夕夜。
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好呢?他在商场兜兜转转,突然瞥见了一款风衣,当下便认定了。和叶煕阳相处久了,他对他的喜好可谓了如指掌,连左雨澄这个女朋友也远远比不上。
“先生,你是要黑色还是褐色?”售货员问,“以您的气质,穿黑色更好看。”
“不是给我自己买的。”许望舒淡淡答道,细致对比着两种颜色,最终还是挑了褐色。
从商场出来,他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先打车去了一趟‘品泽轩’。
齐泽轩看见许望舒,惊讶之余更是惊喜,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了?”
“你算算,你出狱以后,有主动来找过我吗?”齐泽轩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和齐泽轩向来有话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我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我记得去年除夕,齐奶奶是和雨澄一块过的。那今年除夕夜,你能不能让我和雨澄到品泽轩来和你们一块守岁?”
齐泽轩很是困惑:“好端端的在家里过不就好了,何必到我这儿来?更何况品泽轩还有一大帮春节不回家的工人,你俩也跟他们不熟。”
“就是希望人多热闹,更何况那出租屋也不是我们的家,在哪儿过都一样。”
齐泽轩还是不理解:“那我和奶奶可以去你们那里啊,呆在屋里守岁总是更好的。”
许望舒依然固守:“你要是走了,那品泽轩的工人怎么办?”
“这没什么,就让管事组织大家过好了。”
见无论怎么都说不通,许望舒才终于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其实,最关键的是,那天不仅是除夕,还是叶煕阳的生日……”
齐泽轩蹙起眉头:“所以,你其实是想给叶煕阳办一个热闹的生日聚会?”
许望舒点点头,本以为这件事不在话下,可齐泽轩的眉头却越来越深锁。
“有什么问题吗?”他疑惑。
齐泽轩沉吟不语,良久才重新开口:“从你出狱以后,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但不知道对不对。更新最快最稳定”
许望舒心里一沉:“你说。”
齐泽轩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错了,你不要在意。我只是想问,你对叶煕阳……”
最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留下长长的省略,但意思已明确无比。
许望舒咬咬牙:“是。”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许望舒本以为齐泽轩会找理由拒绝,或者默默起身离去,可是没有,静默半晌后,齐泽轩只是淡淡说:“我理解的。”
“嗯?”这下,反倒是许望舒觉得惊奇了。
“早在雨澄来监狱见我时,她就告诉我,她觉得自己从来不懂得你在想什么。我也一直在思考,是什么让你对她四年的深情无动于衷。后来,当我看到你面对叶煕阳的时候,我隐隐有些明白了,却不敢确定。”齐泽轩凝神思虑着,“望舒,你平时说事从来不跟我绕弯子,但你刚刚为了让我帮叶煕阳办生日聚会,居然和我曲曲折折拐了这么大一个弯。”
闻言,许望舒垂眸盯着茶杯,潋滟的茶叶沉沉浮浮,飘无定所。他叹息一声:“我也没有办法……”
“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齐泽轩眉目收紧,“可是你和叶煕阳把雨澄夹在中间,有没有想过她的难处?”
许望舒微微摇了摇头:“她还不知道……”
齐泽轩轻笑一声:“你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吗?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们和雨澄朝夕相处,以她的机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许望舒低头不语,齐泽轩便接着说:“你该知道,雨澄最看重的,便是一个情字,旁的道理她虽然懂,但只要遇上感情,别的便都不管了。你想想,你既是她的所爱,又是她的情敌,她能说服自己接受吗?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随时可能崩塌的关系,因为她还珍惜你,也珍惜叶煕阳。”
齐泽轩说得虽然有道理,可许望舒回忆过往,脑中都是左雨澄与叶煕阳**悱恻的画面,她何时曾有过难受?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想离开叶煕阳,虽然呆在他的身边要忍受千刮万剜的疼痛,但他依然舍不得他。
齐泽轩瞧着许望舒眉头深锁的倔强模样,心知他现今还无法理解,叹道:“叶煕阳生日聚会的事,我帮你。既然你指明要在我这里办,心里应该也已经差不多计划好了。说吧,想要办成怎样的?”
于是,许望舒便将去年国庆节钻井队篝火晚会的布置和环节一一向齐泽轩叙述,还在其中添上了推车送生日蛋糕、熄灯后渐点红灯笼等环节。
许望舒盘算着:“对了,还要准备一把吉他,我会买来带给你。”早在井队,他便研究过叶煕阳所用吉他的品牌和材质,想在这次挑一把相近的,“你别主动说已经准备好了吉他,就告诉雨澄你把场景布置成了什么样,她听了,就会想起在井队时的篝火晚会,应该会特意让你准备一把。”
叶煕阳惊讶地抬眸:“这么说,你不想让他们知道,这聚会是你提议办的?”
许望舒点点头:“以雨澄的名义吧,如果是我办的,熙阳不会接受,更不会开心。”
齐泽轩叹息一声,将一条一条的要求细致记下,心中的悲哀也越来越重,这悲哀,是为望舒体贴入微的痴心,更是为雨澄进退两难的境况。
在许望舒的授意下,齐泽轩布置好了一切,这才打电话给左雨澄,邀请她和许望舒一同来品泽轩守岁。雨澄听了,自然而然提出顺便帮叶煕阳办个生日宴,齐泽轩一口应允,左雨澄便不再多问,只在齐泽轩描述了晚会场景之后加了一句:“再准备一把吉他吧。”
本以为许望舒安排得这样完善妥当,大年三十那一天必定是喜气洋洋。可当齐泽轩开车去接他们三人时,却感到了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氛。
黑色还是褐色?反反复复的这个问句,什么都未曾说出,却也把什么都说破了。直到左雨澄捧着两件风衣对叶煕阳步步逼问时,许望舒才不得不承认,齐泽轩的话果真是对的。
左雨澄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察到的呢?或许是发现了他和她给叶煕阳买了同一款风衣时,或许是他轻而易举帮叶煕阳找到了领带时,或许是他毫无怨悔地顶罪入狱却不断拒绝她时,或许是那个集装箱的深夜,她和周娅楠一同观看电影《断背山》时。
她到底在心里埋藏了多久、隐忍了多久、绝望了多久,才有了那一句反复反复的逼问:你喜欢黑色,还是褐色?
可即使是这样,她依然为了维系那一点微薄的情谊,在最后的关头猛然打住,叹息着自我安慰道:“其实,都很好看呢……”
许望舒便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动了要离开的念头。
为叶煕阳准备的生日篝火晚会,按照许望舒的筹谋,布置得同当年一样。只不过饭菜更精致、环境更古朴、空间稍狭小,少了荒野之中那林间流水伴奏的潺潺之意。他站在远处,静默看着叶煕阳搂过左雨澄当众亲吻,心中的痛楚已近于麻木。
唯有当叶煕阳情难自抑地再次唱起那首原创的歌,诸多往事才再次汹涌地泛上心头。
曲调未变,歌词已改。这让许望舒想起当年,那些叶煕阳在集装箱里反复练习曲谱却从不唱出来的时光。如果歌词可以更改,那么是不是有一天,他也可能出现在他的歌里?或者,出现在他心中的一个角落?
他当然明白,这一想法如同天方夜谭。
晚会有着顺利的开头、浪漫的经过,却无法得到一个圆满的收尾。
当叶煕阳一步步朝许望舒走来,执意要完成那个荒唐的游戏时,他明白,离开的时候,真的到了。
这一个吻,是他和叶煕阳的唯一一个吻,却无关风月、无关情感,而是游戏的戏弄、自尊的羞辱,甚至,还是叶煕阳同左雨澄赌气的一颗棋。许望舒自嘲地苦笑,从头到尾,他竟都只能是一颗棋子。这个吻,将他最后一丝留在他身边的尊严击破,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所有辩驳的勇气,只能仓皇逃离,没有归程。
从前他对叶煕阳,都是小心翼翼的维护和爱意,只有此时,屈辱、怨怼、悲伤、愤怒全都交汇在一起,让他无法控制地狠狠给了叶煕阳一拳。
井喷的那一天,叶煕阳也曾经给过他这样的一拳。现在他还给他,从此以后,不必再见。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就像左雨澄在他手心刻下的字。他爱着的是叶煕阳,可该爱的,却是左雨澄。但是,谁又能分得清对错呢?他又如何能控制自己到底爱上谁?
三个人的交错相恋,相顾无言,唯有不见。
他回到出租屋,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可面对这茫茫的街景,他能去哪里呢?
现在这个时节,各个石油公司的招聘几乎全部完成。辞去了在叶煕阳那里的工作,他要如何才能养活自己?
正想着,许望舒摸到了衣兜里放着的那张名片。
管熙。某石油公司高级经理。
☆、090 下跪求原谅
望舒离开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再无一样他的东西,就像是他从未来过。更新最快最稳定可记忆是抹不去的,他与我们共**住的五个月,点点滴滴都在心头。让他走吧,同我们在一起,痛楚比欢笑更多,酸涩比喜乐更甚,又何必让他在这里苦受煎熬。
当初我执意让熙阳邀请望舒住进来,本是秉着一番好心,或许这好心里还含着过往对他的情谊。我也曾料到会有一番纠葛,只是我本以为这纠葛来源于我和望舒,却没想到最终反而是熙阳和望舒之间的羁绊。
现如今,我终于明白望舒出狱时,熙阳故意做出来的那些亲密举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本以为他是担心我会被望舒夺走,现在才明白,他担心的是望舒对他有所纠缠。
“雨澄,我不担心你和许望舒会发生什么,我只害怕你会觉得憋屈。”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隐隐之中早有暗示。或许我的潜意识里早已觉察,但直到望舒离开,我才有勇气去正视。
可正视的同时,我对熙阳的心态也不自觉地改变了。从前他是我体贴入微的恋人,是像山一样的依赖之所。可如今他还是我的情敌,是将望舒伤心逼走的刽子手。
或许是我对他的爱,本来就还不够多,现在竟不自觉添上了丝丝恨意。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只能沉默地站着,欲言又止。
觉出了我的异常,熙阳连周末也不回家了,整日都陪在我身边。有时候抬眼看见他忧心的面容,我不是不心疼,只是依然过不去心里的坎。
他拉着我的手:“雨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强打起精神:“没有啊。”
“有的。”他眼中的失落再明显不过,“我感觉,你在排斥我……我不明白,现在和以前一样,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前都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扯出一个笑容,朝他敷衍地挥挥手:“没有的,你想多了……”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我其实并不想把两个人的空间弄得这么糟糕,可如今面对他,总觉得心里膈应了一层,对熙阳的珍惜和喜欢依然在,可总有一种抢走了望舒心爱之人的愧疚感。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尴尬的氛围,不仅让熙阳难受,也让我自己陷在粘滞的泥沼中,挣脱不开。这天下班以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品泽轩,想找齐奶奶说一说话,发散一番心中的郁结。
车刚停在品泽轩门口,我便看见一个女孩在朝饭庄里探头探脑,几欲进入,却最终缩了回去。看见我来,她祥作无事地朝一旁踱了几步,可我进门以后回头一看,她竟又蹭到了门边上。
我心里嗔怪得很,也没在意,便进入饭庄寻齐奶奶去了。
“哟,小左来啦。”齐奶奶放下手中刚织好的围巾,拍着我的手道,“你可很久没来看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出了点事,没得空,现在不是来了吗。”
“出什么事啦?”齐奶奶十分关切,思索了两秒问道,“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推脱道,但转念一想,自己来这儿不就是想说说话么,复又补上一句,“不是生气……”
“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齐***问题让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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