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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触井伤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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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末端的我和叶煕阳的时,施春洋明显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我和叶煕阳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人多口杂,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施队长,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大家关心。”
  “这腿咋弄伤的啊?”
  此话一出,施春洋飞快地扫了叶煕阳一眼,又对着前面的员工豪爽的大笑,装作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哈哈,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无碍无碍。”
  “唉,真是太不小心了。您可得照顾好自己,我们队上需要您呢。”
  这一来二去的阿谀奉承,实在是晃花了我的眼。平日里不觉得,现在知晓了施春洋的邪恶与虚伪,真是每字每句都催得我恶心。
  施春洋还在和前面的人呼来喝去地打着官场圆滑,时不时地瞟一眼我和叶煕阳,但我俩一直沉默不语,终于等到探望结束,施春洋让刘姨送我们几个出去。
  我慢吞吞地转身往门口走,走得极缓极慢,待所有人都走到了前面,才折身返回病房。我知道,叶煕阳会拖住刘姨。
  施春洋似乎早已预料我会去而折返,恢复了奸邪的玩亵模样:“怎么,想大爷我了?”
  我昂着头,不惧地直视:“我报案了。”藏在口袋的手里,紧紧拽着一根录音笔,光有证人肯定是不够的,施春洋也可以买通证人。
  我,还需要证据。

  ☆、051 拙劣的算计

  “报案?”施春洋笑得轻蔑,“你也不打听打听以前的例子。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正是我想引出的话题。我故作惊讶:“难道,你以前还强迫过别的很多女孩做这种事情?”
  施春洋笑得得意洋洋,正欲开口,突然收下笑容,一脸警惕地盯着我:“哼,你想录音留证据?”
  我一愣,握着录音笔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施春洋死死盯着我,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半饷,他抖了抖眉毛,狡谐说道:“别当老子是吃瘪的,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却还想套他的话:“混账!做过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冤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委屈,脸上却是笑得**灿烂,用趾高气扬的眼神看我。
  愤怒不可抑制地向我涌来,我忍不住低声嘶吼:“施春洋,你还有没有人性?!”
  “当然有。”他悠哉悠哉,又露出一副丑陋的狰狞嘴脸,“左雨澄,你想在我这里用录音这种幼稚的方法取证据,你太嫩了!”
  我憋着一腔的怒火,怒火中混着委屈、难过、悲愤,心知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扭头就离开了病房。
  身后传来施春洋嚣张的笑声,并不大,但已足够让我心寒胆颤。
  走出门口,叶煕阳还拦着刘姨问东问西,看见我出来,匆匆道了别,赶紧追过来。
  “怎么样?”他一脸急切。
  我不说话,抿着唇不语。
  “怎么啦?”他放柔声音,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我鼻子一酸,烦躁和不安倾泻而出,把录音笔“啪”地摁在他手里:“你自己听!”说完,喉咙哽咽,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的情绪激动,他已经明白过来,默默收下录音笔,取出纸巾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走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先上车回井队再说。”
  我无力地随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言,他掏出耳机把我和施春洋的对话听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皱着眉头。
  我亦觉得此事无望,回到集装箱,把自己缩在沉闷的狭小空间里,胸腔中还留着在医院里的愤慨。
  我果真是幼稚,怎么会用这么浅俗的方法,去挑战施春洋的老谋深算?可是若不这么做,我并没有把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瞅着队上某些人对施春洋谄媚的嘴脸,只要施春洋愿意,随手就能无中生有出几个证人。更何况他并没有得手,要以此为理由,把两个人调回后勤,实在是难。
  他当然明白,用证人证明他从来没有做过,比他承认自己做过以后再解决问题,自然要容易得多。
  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我向来不是精明的人,只能想到这等拙劣的方法,到底是瞒不过久经世事的施春洋。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感到此路万分沉重。晚风慢慢收拢,到处布满了坚硬的目光,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
  急切的敲门声,在我的耳边砰砰作响。我把自己裹得更紧,本不想下**开门,却听见叶煕阳在门外难以抑制的激动:“雨澄,快开门,想到办法了!”

  ☆、052 何以怀抱之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拉开门,金黄的暮色洒下,叶煕阳的眼角眉梢都泛着神采,他关上门,把录音笔放在我手里,笑眯眯地催促我:“你再听听。更新最快最稳定”
  我疑惑不解地按下播放键。
  “难道,你以前还强迫过别的很多女孩做这种事情?”
  “当然有。”他悠哉悠哉的声音。
  我的嘶吼:“施春洋,你还有没有人性?!”
  “别当老子是吃瘪的,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
  播放结束,我怔怔地看着叶煕阳,几秒钟后恍然:“你用软件调换了说话顺序?”
  “嗯。”他点点头,“虽然剪辑后的背景噪音有些跳跃,但我稍微处理了一下,如果不用专业的检测,应该听不出来。更新最快最稳定”
  我把玩着录音笔,又听了一遍录音,禁不住笑起来,先是浅浅微笑,然后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叶煕阳看着我,表情越来越困惑:“怎么?有那么好笑吗?”
  我假装严肃,抿着嘴,笑意还是有些憋不住:“我本以为,我的方法就够笨了,没想到,你这方法比我还粗暴简单。”
  “粗暴简单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有用,我们不拿这个威胁施春洋,而是越过他,和他爸协商。”
  “那他俩只要互相一讨论,不就露馅了吗?”
  他凝眉:“所以要赌一赌了,我觉得有七分把握。”
  “七分?这么多。我觉得太容易漏出破绽了。”
  “因为施春洋有前案在先,他父亲不会过多怀疑。我剪辑水平也不高,这法子不能当做真正判案的证据,但用来唬人还是可以的。”他耸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试一试吧。就赌他老爹已经对他拈花惹草的行为深恶痛绝,不愿再听任何辩解了。”
  “那就试试吧。”左右没有别的办法,这方法虽然稚拙了些,但好歹还有几分可行性,“只是一旦失败,就再没有什么条件可以谈了。”
  “我明白。”
  我问叶煕阳:“能不能让你那个警局的朋友帮帮忙,就说我们报案了,但先不要存档,通过他们联系施春洋老爸,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我来跟他谈。”
  叶煕阳听言,神情舒缓下来,**溺的温柔游弋在他的眼,将我吸进他眸中的深潭。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发:“前半部分,可以照你说的做。但是,联系方式要留我的,不想看你再难受了。”
  他贴过来,嗅着我的青丝:“雨澄,你只需要等结果就好。我说过的,我来照顾你。”他的手臂拢过来,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就这样,让我一直、一直、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这一刻,如梦似谜,漫山遍野的黄昏都笼罩着我们,溅起来些许,又落了下去,碎在静谧的拥抱里。
  我反手同样抱紧他,并不说话。心里的喜悦一波一波袭来,又很快被酸涩的心情代替。
  这个怀抱,比望舒的怀抱温暖了许多呢。几个月前,也是在这个房间,也是悲喜交集的情愫,望舒拥住了我,寻求我的安慰。可我到如今,也不知道那个拥抱代表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愧疚、或者悲伤。

  ☆、053 离去的前夕

  施春洋老爸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更快,报案第二天,他就让秘书打来电话,要求见面洽谈。
  叶煕阳果断拒绝,执意要和施父本人通电话,直接在电话里敲定了所有条件。我不知道他具体到底是怎么和施父谈的,但见他神采奕奕地来找我,一脸邀功的表情:“谈妥了!”
  “这就行了?”我惊讶于他的速度,“我以为需要见个面的,显得郑重一些,用电话就敲定,也太敷衍了吧。”
  他敲敲我的脑门:“要是见面,我们可压不住那官场老手的气场,绝对完败,电话里好歹还可以装腔作势一番。”
  我难得夸起他来:“你真厉害。”心里自问,如果让我去谈,气场是撑不出来的,唯有一番梨花带雨,多哭少说话,哭得撕心裂肺,或许才能稍微打动对方一些,效果也未必能抵得上两个男人之间箭弩拔张的对峙。更新最快最稳定
  煕阳,他果真如他所承诺,什么都没有让我忧心,直接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他似一尾扁舟,虽有险情,却以身为载,将我送到了安宁的彼岸。
  “谢谢你,熙阳。”宁静的荒野显得光亮和柔丽,云朵静止不动,透出一束束的华美天光。
  “你我之间不言谢。”他拾起我的手,“我们就安心地等,在施春洋出院之前,手续会办好。”
  我本想问一问熙阳和施父洽谈的细节,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必要了。经此种种,我已学会去信赖他,将他视作可依可栖之人,不想再去过问繁琐的细节。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大概是我们波澜交织的生命中,最为平顺的一段了。
  知道即将要离开,被回忆锢住的压迫感终于渐渐散去,反倒生出些不舍来。
  想起这段时间生活在此的记忆,从我为了望舒而来,再到熙阳示好、望舒和娅楠的亲吻、井喷事发、罗毅去世、望舒入狱、娅楠离开、施春洋的骚扰,这一路风云诡谲,而我回首望去,陪我经历这种种的,竟都是身边的这个人。
  可我得不到望舒,只是需要一个寂寞的依靠而已。我亦不知,这依靠在我心底,到底能有多深。
  每天工作结束后,我和熙阳都会出去散步。这里的冬天不下雪,荒野在雾霭的笼罩下,蒙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熙阳和我肩并肩,走在人烟稀薄的小道上,有时候去清沅镇的方向,走到半途,却不愿再走下去,拒绝想起树林里的伤心回忆。
  于是,便常去近旁的那座山。上一次来到山脚的时候,还是和罗毅畅谈对饮之时,我们用牙齿豪爽地撬开瓶盖,想起来,牙龈还会隐隐作疼。那沧桑的男人已不在,但他的字字句句,都铭刻在我的心里,不能忘、不敢忘。
  山上我只去过一次,是第一天来井队时,和望舒、熙阳一起来的,遇见一只青蛇,我慌忙往望舒身后躲,熙阳却条件反射地要把我拢在身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千丝万缕,或许从来井队的第一天,便已在冥冥中注定了。
  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痴缠爱恨,还远不止于此。

  ☆、054 回城同租房

  事情进行得出乎我意料地顺利,只过了一个月,我们便收到了调派通知,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生活。
  我惊讶于调派的迅捷和简单,有些不安地问熙阳是否受到了刁难,他摆摆手否认,不愿多说。
  我一时间忙着打理物件,便也没有多想。
  “我记得你家跟公司在一个城市,真羡慕你,可以回家住。我就远了,还要坐好久的车才能到家。”我嘟囔着。但事实上,就算有家,我也不愿多回。大四签了工作以后,维持了多年表面和平的父母终于离婚,并且飞速各自找到下家。虽然我明白他们依然爱我,但仍不愿过多去打扰他们现今的生活。我一个女孩家,当初之所以能够无所顾忌地随望舒来到荒野,也是因为父母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轮不得我担忧。
  他刮刮我的鼻子,浅笑道:“谁说我要回家住了,我要是回去了,你怎么办?”他的手臂搂过我的肩,“我已经托人在公司附近租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现在房东住着一间,剩下我们两人各一间。”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房子都安排好了,忙推开他的手臂,娇嗔道:“谁说要跟你一起住的?”
  “又不是住在一间,是分开住,像井队一样,都是在隔壁,感觉离你更近些。”
  我的脸有些发烫,不过想想,左右我在公司上班还是要在附近租房,那地段热门,也难有质优价廉的好房源。和熙阳一起住,能互相照应是挺好的,可是,我也担心……
  我打量着他的表情:“你不回家住,父母真的不介意?”
  “不会,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回去住。”
  我诧异:“为什么?你和你父母……”
  他干笑两声,神情有一丝的慌乱,解释道:“是我家离公司还有段距离,要开车才能到,不如租房方便。”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低下头继续收拾行装。
  熙阳凑过来,紧紧靠在我耳边,几乎快要没了缝隙:“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我的脸色绯红:“我就是想问问,房东是男是女?”
  “女的。”他拢住我,“现在放心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终于点了点头。有女房东在,也不担心熙阳会逾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是,我本以为房东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却没想到年纪竟比我小一岁,还生得这样水灵剔透。
  她叫王梓梦,现在正在读大四。房子是父母在前年买给她的,离她的大学很近。之前因为考研需要安静的环境,房子从不出租。现在刚考完结束,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赚点零花钱。我和熙阳,竟是这房子的第一批租客。
  她穿着一袭纯白的素衣,微微一笑,连我的心都剔透起来,甚是美好。她说:“本来考完研我也是不打算租的,毕竟自己一个女孩做房东,也不太安全。可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月月介绍的,年纪又和我相当,我就放心了。”
  说到月月,她瞟了瞟熙阳,玲珑一笑:“叶煕阳,月月时常跟我说起你,我对你也有些了解的。”
  我虽然愚钝,但经过娅楠一事,也变得敏锐起来。此刻,叶煕阳明显变得有几分尴尬,很心虚地瞟了我几眼。我很快觉悟,这个叫月月的女孩子,必定和煕阳有过一段牵连。心里,不自觉泛起了几丝酸味。
  王梓梦大方得体地招呼着我们:“你们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还搬了那么多东西,收拾收拾就快去休息吧。”
  我应着,在熙阳的帮助下把东西拿进自己的房间,很快以累了为由把他撵了出去。
  我呆坐在房间里,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心中生出几分难受。怪不得这么快就寻得好房源,原来是有女孩暗中相助,他和那个月月是什么关系呢,现在仍是吗?
  我兀自摇摇头,不再去做没意义的猜想。反正,我也只是因为寂寞,又何必耿耿于怀?
  对啊,那我又为何要这样耿耿于怀?

  ☆、055 城市的夜幕

  正常的屋子果然比井队上的集装箱舒服很多,一整夜,我没有听到机械的噪响、没有听见雨滴敲铁皮、也没有紧紧绷住的神经。躺在席梦思的**垫上,我似乎已经离那如梦一般的荒野时光很远很远。
  是已经离得远了,还是我一直在逃避,从不愿意靠近呢?
  有时候闭上眼,我依然感觉自己躺在铁匣子里,僵硬的铁锈味灌进我的鼻子,提醒我过往的存在。匆匆醒来,窗外已是高楼大厦,再不见那一片片苍茫的青黛。
  我披一件衣服,起身走到阳台。都说城市霓虹浮华虚无,可此刻,我却感觉这离我格外亲近。深夜的灯光陪伴着我,绚丽华彩,孤独也变得喧闹起来。
  “怎么还不睡?”我发呆得出神,竟没有注意到熙阳已经走到我身边。更新最快最稳定
  “你不也是吗?”
  “听不到井场的噪音,我好像失去了催眠曲。”他说着玩笑一般的话,却很认真,朝我稍微靠近了一点,语气**,“雨澄,我好想你……”
  “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不,不是这样的。”他的眸子里有凝望的深情,“在井队的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远,可我加紧脚步,总觉得自己还跟得上;但是回到城市,我突然觉得这里是个大熔炉,一切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的生活也要不一样了,你似乎会离我越来越远。”
  他的一番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有担心必定是有担心的缘由,我问:“是不是你害怕自己会掉进大熔炉里?还是以前已经掉进了?”
  他微愠:“不是的,我没有。”
  我脱口而出:“那月月呢?”
  他的脸一瞬间由阴转晴,惊喜地看着我:“你在吃醋?”
  “没有!”我扭过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怄哪门子气。
  他把我的身子扳过来,一双眸子烨烨生辉,这天生就是一双善解风情的眼睛,怎能让人不沉迷于此。
  他把我的手贴在他胸口:“雨澄,我和月月从小认识,我的确曾因为贪玩和她一起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友好地分开,只是因为家长之间互相比较亲,依然有些交集。”
  “那找房子的事,那么多兄弟你不拜托,为什么单单让月月帮你?”王梓梦和月月是旧识,我虽欣赏她的美,却总觉得她像是来监督我和熙阳的。话一说完,我觉得自己像个怄气的小媳妇,别别扭扭的。
  “我若真喜欢她,怎么可能托她帮我俩找住处?只是刚好她提到了,我便请她帮了这个忙。”熙阳的手穿过我的黑发,“我早已不喜欢她了,相信我。”
  我咬牙:“你喜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
  “哎呀,你还倔。”他搂过我,城市的夜色迷离,打在他好看的侧脸上,甚是宁谧。
  他抚着我的脸,看得极认真,手指拂过我的眉间、眼睛、鼻子、嘴唇,再抬起我的下巴,将湿润的唇贴上我的。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没有了头次惊痛交织的悲怆,他吻得小心翼翼、温柔**。城市的夜色这样地美,一勺静,一瓢梦,我们静静迎着晚风,在城市的第一个夜晚,互相抚慰,酣然沉醉。

  ☆、056 狱中诚托付

  小寒蒙蒙雨,雨水还冻秧。
  搬回城市好几天了,我又申请了监狱探视。本以为望舒不会见我,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探视通知。我叫熙阳陪我一起来,但他推说有事在身,便只得作罢。
  一个多月不见,望舒瘦了很多,精神反而更好,不再有从前忧郁的神情。或许是小寒严冬的缘由,见了他,我竟生出一种凋零的感觉,像是消逝的温暖凝固在月梢,跳跃着无言的执着。
  我曾以为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当我再一次看见望舒的眼睛,才发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的眼眸一眨,就是一个冬天;再一眨,又温暖了我心中那几乎枯朽的枝条。曾经四年的追随和倔强,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让我一见他,便深深地卑微下去,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张口说些什么。
  我的两次探视,竟都是以沉默开场。
  还是望舒先开了口:“雨澄,这次麻烦你来,是有求于你。”
  他同我说话,依然这么简洁明了、单刀直入。可这一句,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欢愉。能为他做些什么,或许也算一种赎罪吧?为了我,他背负了牢狱的罪责,我总要做些什么,才能求一点心理的解脱。虽然我知道,我所做的,远远不够,永远都不够。
  我目含期待,他的话还未出口,我已下了承诺:“你说,我一定做到。”
  他和我解释道:“我在狱中,结识了一个好兄弟,他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该如何在监狱立足。”他咬咬牙,略有迟疑:“雨澄,不知你信不信,他是被冤入狱的。”
  “我信。”我回答得毫不犹豫,镇重其事。望舒既然这样说,我没有不信的理由。
  “你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做的?”
  望舒有些犹豫,还是提出了要求:“他叫齐泽轩,从小被奶奶一个人带大,被冤入狱以后,一直非常担心他独居的奶奶。希望你休假有空时,偶尔能够去探望她几次。”
  我正迫不及待张口答应,望舒又补充道:“雨澄,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我不知道还可以托付给谁。如果不方便的话……”
  “不!很方便。”我的脸泛起兴奋的潮红。他说,不知道除我以外还可托付给谁。这样的信赖,让我觉得沾沾自喜。
  见望舒有些惭愧的神色,我急忙解释:“不骗你,真的很方便。望舒,你还不知道,我和叶熙阳都调回城市了。”
  在望舒面前,我不再叫他熙阳,称呼时不自觉地加上了姓氏。
  他眼中精光一现:“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前几天,元旦的时候,我们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怕望舒误会,又急忙解释,“是三室一厅,我,熙阳,还有一个漂亮年轻的女房东,一人一间。”
  若有若无的,我感到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他是在担心我会和熙阳在一起吗?或许我本不该再继续这样自作多情,可他顶罪的作为,实在让我想不出别的缘由。我的心中更加愧疚,因为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和熙阳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亲吻、拥抱,却不提在一起。若他提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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