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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汉之广川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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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城昭信面上虽笑的和善,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此等厚颜无耻的女人,在大庭广众公然向王爷示爱,真是伤风败俗……可王爷刚才要她好好安排这人,看来王爷还是对她存了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哦,虽然我们初次见面,但我一见姐姐,就觉得您特别亲切,好像我亲姐姐一样呢!”谢芳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极为亲密,因为古代不像现在,以前姐姐是尊称,现在叫声姐还有被人嫌弃叫老的嫌疑,真是莫名其妙。
  尤其是眼前这位“姐姐”,可是不得不巴结啊,想了想,赶紧褪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姐姐,我身上别无他物,就这一枚戒指还算不错的,我和姐姐一见如故,不如就送给姐姐吧!”
  古墓中刘去送的青铜云纹戒指,她送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小的肉疼,不过像这种死人戴过的东西她还是不怎么稀罕,古代不比现代,卖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如送做人情,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而且古墓里带出的东西,她一直都觉得不吉利。
  说她自私她也没办法,说她这么急不可耐的拍人马屁她也只能表示无奈——留在这么一个恐怖的朝代,单纯善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再说她只是害人之心又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已啊。
  她噙着暖暖的笑意与阳城昭信推辞几番,看着她貌似不好意思的收下,笑容更是灿烂——即使刘去日后看到她将他送的戒指转送了别人,也是不敢出声的,毕竟盗墓的勾当谁都不希望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
  至于后来会被人发现,肯定是有人举报吧……果然古往今来,“举报”这俩字,就好比催命符啊。
  又想想,估计因为自己知道他盗墓的行当,再加上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所以才留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的吧!
  阳城昭信将戒指放入袖口,心中冷冷一笑——这个叫谢芳尘的女子,日后绝对不能小觑,从短短的交谈中,此人好像心志能伸能屈,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两人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是一副相逢恨晚的模样,看的旁边的王昭平和王地馀二人,恨得牙直痒痒。
  “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真可恨,也真蠢,”王地馀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王宫,愤愤的咬了下唇:
  “巴结人都没看准对象,猪油蒙了心,瞎了眼,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婢女阿谀奉承。”
  “人家可不是瞎了眼,”王昭平冷冷一笑:“她还能看得出目前谁在王爷身边最得宠,哼,阳城昭信!”
  “姐姐的意思是什么?”王地馀一脸不解:“那女子大庭广众的向王爷示爱,王爷又将她带入马车,然后……哎呀……不是咱们最大的威胁吗?”
  王昭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么个蠢货,怎么还一直同自己纠缠不清:“如果王爷喜爱她,怎会将她交于阳城昭信安置,不是直接带入自己的寝宫?以往王爷对一时看上的女子,就会直接带走!”
  “可一个小小的婢子,还能翻了天?我以前觉得她是威胁,可又一想,一个卑贱的奴婢,猜测她会成为咱们的威胁,还真是抬举了她。”王地馀嗤之以鼻,显然是不相信。
  王昭平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转身步入王宫内。
  ******
  长长的甬道上空,天幕只露出窄长的一方,阳光照不进来,永巷内只余阴凉寂静,上含着碧色如洗白云成双,下有着寂寞空旷形单影只,好像自由同幽禁仅仅只隔了方寸之遥,但那却已是两个世界。
  “谢姑娘,王爷刚才吩咐奴婢了,说姑娘不必换女装,王爷说姑娘穿男装就很好。”阳城昭信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前方,淡笑道。
  男装示人?这恶趣味,果然只有刘去想得到。
  “呵呵,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笑道,见阳城昭信微微顿了下脚步,赶忙又说:“他是我的领导嘛!自然领导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喽!”
  “领导?”疑惑的语音。
  “领导……就是老板的意思嘛,是我家乡的称呼,领导最大咯,因为领导给我发工钱嘛,所以领导最大嘛。”
  “原来如此,谢姑娘只把王爷看做……发工钱的老板?”阳城昭信回头,神色莫辨的看着她。
  “当然喽,那否则是什么?”她猛地想起当时在王宫前那一番貌似表白的话语,显然是让对方误会了,赶紧说:
  “王爷是个好领导,所以我是一定要跟在他身边的,因为跟着王爷有肉吃嘛……这个‘肉’是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她只觉得自己越说越乱,脸慢慢发烧,心中焦急,不敢看向她的面色,慌得低头。
  果然,说的乱七八糟一堆,貌似冠冕堂皇的推脱理由,目的还不是朝着王爷来的?阳城昭信背对着她,秀致的眉宇间阴气渐笼,慢慢勾唇,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来。
  

  ☆、将来未知数,初次见柳君。

  “谢姑娘是王爷特别交代的人,对于住处,可有什么要求没有?”她浅浅笑道。
  “也没什么要求……安静一点我就很满意了,呵呵。”谢芳尘冲她笑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男装,想着刘去让她男装示人,她又不能一见到谁就说自己是女的,是王爷让这么穿的……
  即使不被别人当神经病看的烦死,就会给自己说到累死,管他的,有认出来她的女人的省了她解释,认不出来的她懒得解释。
  阳城昭信点点头,就转身继续在前方领路,没有再说什么,又走了一段路程,她们来到一个貌似杂役房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的中年男人,盘膝坐在蒲席上,傲慢的给一些貌似新来的小厮侍女发牌子。
  阳城昭信让她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进入与那男人说些什么,距离有些远她没听清,只是看到男人看清来人后慌得站起身,与其说话时又一脸谄媚,暗暗撇了撇嘴。
  看来阳城昭信得到刘去的宠爱,整个王宫都瞧出来了,估计也是一个个的阿谀奉承,她的日子自然是舒适无比,搁谁不想继续获得王爷的宠爱,继续现在的惬意生活呢?
  谢芳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刘去身边的女子除了阳城昭信,其他人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再加上她当上了王后后,许多女子都被她残忍的杀害,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异世,可不可以阻止她为后呢?
  因为知道她未来会是一个心黑手辣的女人,所以对于她,是怎么也提不起来好感的。
  而且自己男装示人是刘去亲口要求的,阳城昭信必定认为刘去对自己有绝对的心思,一朝成为王后,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如果现在离开王宫虽然说来得及,可她……怎么着就是不甘心。
  如果是别人做了王后的话……她正在思索,突然看到阳城昭信说完话后转身看了她一眼,走过来淡笑道:
  “我已与总管交待好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他,时间不早了,王爷那边也该等的急了,告辞。”
  她看着阳城昭信说完话,也没听她回答,就径直离去,她目送其远离,心下有些沉重。
  “谢芳尘是吧,拿着!”总管将一套深棕色的小厮衣服掷给她,又满含深意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表示什么。
  她将衣物抱在怀里,装作没看懂他的提示——身上唯一值钱的戒指已经贿赂了阳城昭信了,她哪里还有钱当小费。
  果然,总管看她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起来,皱着眉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嘲笑道:“一个大男人,长得像个娘们一样,弱不禁风的,我看你能干什么。”
  看来阳城昭信使了坏,没告诉总管她是女人,不过也没什么,她稳当当的站着,浅笑回话:
  “总管大人的意思是说我长得漂亮像女人么?王爷才是风姿绰然,俊美非凡,我又怎么能跟王爷比呢。”
  短短几句话,惊得管家出了一身冷汗——是啊,王爷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容貌与女子相比,还记得王爷曾聚集一些少年打猎,事后饮酒,一少年喝醉了说话没有节制,曾说句王爷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话,结果那人第二天就没醒过来……
  “……你不自称‘奴才’,在那里‘我’什么‘我’!‘我’是你这个身份卑微的人可以称呼的么!我看你不分尊卑大小!”总管气的鼻孔喘着粗气,瞪着她。
  “是,奴……才不敢,此次与王爷出游,提及总管,王爷曾说您忠心耿耿,视王宫为己家,视王宫之物为己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总管刚听时还以为王爷是在夸他,得意洋洋的瞅着谢芳尘,心里还寻思怎么这小子还曾跟王爷出游过,貌似还挺亲密无间……后来就品出来不对劲了。
  “奴才只是绝对的爱护宫内的一切物品,避免遗漏损毁,大到亭台楼阁,小到花花草草,是当做自己的东西那般爱护,可绝对没有想据为己有……”
  “总管大人多虑了,奴才猜测,王爷不是那么想的。”她打断他的话,忍着笑说。
  这下不傲慢了吧,也自称“奴才”了吧,哼哼,她就是这么一说,等下他要是去找刘去自首的话,后果是啥绝对没她的责任。
  “嗯嗯。”总管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总管大人那奴才住在哪里呢?”她问道。
  总管看了她一眼,想起刚才阳城昭信嘱咐过他的话,心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能在王爷那里翻起什么风浪,又没听说王爷有龙阳之癖,担心什么呢……
  只是顾忌她正值当宠,不敢妄自揣测,于是不疑有他,吩咐其他小厮领她到住处。
  ******
  谢芳尘有些忐忑,大伙不知道她是女的,万一把她安排在乱哄哄的小厮通铺,那绝对会坏了大事。
  她虽然是21世纪的女性,但内心绝对保守。
  也不知道阳城昭信是怎样吩咐他们安排自己的,隐瞒了她是女性的事实,若真把她放在男人堆坏她的名节,又想瞒住刘去不让他知道,她绝对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自己太被人欺负。
  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阳城昭信要是做得太过分了,自己怎么也得想办法和刘去通通气,让那个狠毒的女人没好果子吃。
  细想想史书中刘去残杀后宫姬妾,全部都是阳城昭信唆使的,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在他身边,估计他也不会落得那个惨淡的下场。
  盗墓的罪名,始终抵不过杀人,但这一切,都与阳城昭信脱不了关系……
  “就是这里了。”小厮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总管说阳城姑娘特别交待,说你喜爱安静,所以就没让你住通铺,就住在这个地方。”
  谢芳尘向前走了几步迈进门内,打量眼前的一切——是一个独立的有些破旧的院落,长着厚重青苔的井边杂草蔓延,空间虽然不大,但却空落落的,正对着门口有一座低矮的房子,黑洞洞的房门没有闭合,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摆设,廊檐下飘着几张蜘蛛网,院子的一角有一堆劈好的柴火。
  “是我一个人住么?”她奇道,心想这院子虽然破旧,但好歹是个单间,这待遇貌似还不错哦。
  阳城昭信竟然对她这么好?
  “还有一个叫柳君的跟你同住,这会子不在可能出去干活了。”小厮站在门槛外面,说完还向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看了眼院子,面上闪过一丝嫌恶和不自在,好像里面有什么让他忌讳的东西。
  他微妙的动作被谢芳尘看在眼中,她疑惑的皱皱眉——看来绝对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还是别先抱着天上掉馅饼的心态了。
  “我就先回去了,你的活儿和柳君一样,他会和你说需要做什么的。”小厮说完,唯恐躲避不及的离开了。
  她走进在白天看起来也阴沉沉的房内,外面看起来房子不大,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就是没什么像样的实物。
  一张缺了腿的低矮方桌倒在房内的一角,上面蒙上了灰尘,看起来好久没人碰过了。
  一张破破烂烂的席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下方,上面有一张满是补丁又带破洞的被子,也没有折叠,乱糟糟的拢在一起,走近了就能闻到一股霉味。
  她皱了下眉,看来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不修边幅的臭男人,好歹身居王宫,就算一门心思为了赚些月钱养家糊口,也得稍稍有点品味吧……
  当她正在想象这柳君会是怎样一个模样的人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她扭头去看时,就发现一个貌似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掂着一个系着绳子缺了口的陶罐走了进来。
  男孩看起来容貌清秀,只是太过瘦弱,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衣服好像穿了很久没有更换,棕色的布料已经泛白,袖口和下摆处有几个明显的窟窿。
  男孩一双瘦的有些凹陷的大眼睛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神采,也没有发现室内多了一人,径直走过去坐在窗下的破烂席子上,举起陶罐放在唇边喝了没几口,就又伸出脏兮兮的手,在罐底掏了一些什么,往嘴里塞去。
  谢芳尘看着他的吃相,有些反胃,心中更是大奇——怎么富丽堂皇的广川王宫里,还会有小厮混的像叫花子?
  “喂。”她冲他喊了一声。
  男孩愣了一下,先是惊恐的抬头,看见了她,便抱起陶罐子站起身,死死护着罐子,好像里面装了什么宝贝,唯恐她抢了去似得。
  她对他的破罐子才没有半点兴趣,只说:“你是叫柳君吧,我是总管安排和你住在一起的……算是室友吧,以后咱们一起干活。”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错,省的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神马的忌讳了。
  柳君刚开始一副很惊恐的模样,听罢她的话,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一副紧张警惕的模样。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陶罐,瞅了眼房外的太阳——折腾了半天,原来已经是中午了,他的模样应该是打饭回来,然后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你去打饭了?厨房里还有吃的么?”她问。
  他还是抱着罐子,胆怯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怎么不说话呢?
  “不……不是。”细而微弱的声音从他口内溢出。
  “呵呵,你怎么这么怕我呢,”她走上前,站在他前面,发现自己比他高了半头,笑了下,一把将陶罐自他怀中抢过,他吓得抖着双手护在罐子周围,好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把罐子摔在地上,她见状冲他安抚的一笑:
  “别怕,我只是看看王宫里的伙食怎么样……”
  只见罐子里有一些浑浊的貌似米汤的浅白色液体,他手中也没个筷子,她只好摇晃了下,发现米粒少的可以数过来,小小的吃了一惊。
  

  ☆、人善被人欺,天煞孤星命。

  她看了眼他单薄的身体,心想伙食不好,怪不得他那么瘦呢。
  一想起厨房已经没饭了,不由得哀叹,少不得要忍饥挨饿一下午了。
  “我们的工作都是什么啊?”她问,心中同时想这里那么偏僻,估计不会有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工作的那种憋屈感,可能是做完了一定的工作量,到点时给人交工就欧了吧。
  “打水,劈柴,烧火。”柳君的话不多,说了几个字后便可怜巴巴的盯着她手中的陶罐直瞧。
  她见状笑了下,将罐子递给他,他接过后有些不自在,抱着罐子站在原处,连头也不敢抬,好像多说一句话自己就会被她欺负了一样。
  谢芳尘挑了挑眉,故意走的远了些,才发现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喝那基本是水的米汤。
  打水,劈柴,烧火,听起来没什么,不就是一些力气活嘛,而且只他们两个人,她就不信会有多大的工作量。
  到真正开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偌大的王宫,好像真正干活的只他们两个人,而且各个宫室都有独立的小厨房,他们就是被人一声吆喝下,在这个宫室内干完,又被人一声吆喝默默的去另一个宫室干……
  短短的一下午,谢芳尘觉得自己似乎把小半个王宫的小厨房都打水,劈柴,烧火了一遍……内心不由得冷笑,草泥马为毛自己还以为是简单的活计,看来是自己头脑太过简单了吧……
  不过有几次她还是渐渐看出了不对劲,摸清地形后,她发现自己和柳君所在的住所是太后居住的长寿宫的范围内,可刘去的一些姬妾的侍人也会过来指使他们去干活,她曾给柳君示意过眼色,但他好像没看到般,任谁使唤,都是一副低眉顺眼言听计从的模样。
  终于做完了半日的工作,她感觉应是到了晚饭的时间,但不知为何她提议去厨房打饭,柳君却是一副磨磨蹭蹭的欲言又止的模样,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他才领着她去厨房的所在。
  长寿宫内有一间厨房是专供侍人们吃喝的,当他们到了的时候,谢芳尘只看到闪烁着羸弱烛火的偌大厨房内,一个貌似盛饭的木桶孤零零的立在一处角落,有几个厨子打扮的男人正围着灶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柳君习以为常的拎着自己的破陶罐,来到桶前,她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后背明显的一僵,却又拿起一旁的长柄木勺,在桶内搅拌捞了一阵。
  她有些好奇的探头一看,只见浑浊液面在木勺的搅动下,隐隐可以瞧见一些稀少的米粒和几片菜叶,但怎么瞅着都不像饭食,连汤也称不上。
  “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一下午的活,反而得到了涮锅水的待遇!”她柳眉倒竖,叉腰嚷道。
  灶旁的厨子们听到了声响,面上却挂着嘲讽的神色看了他们一眼,仍旧该吃吃该喝喝。
  她见状又想发怒,却被身边的人扯了扯衣角。
  只见柳君一双大眼睛闪着可怜兮兮的神色,似乎在求她不要再说话了。
  她为之气结,人不生地不熟的,只好暂且忍了这口气。
  她在厨房用目光搜索了片刻,趁着厨子们不注意,悄悄顺了两个完好无损的陶罐子,权当解气。
  柳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打了一罐涮锅水,两人一起回到住所,她无比恶寒的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她是绝对不会喝那些恶心吧唧的东西,想起今天初见他时,他喝的罐内的清汤寡水也比现在的要好很多,怎么一顿不如一顿?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来广川王宫几年了?”
  她说话不敢大声,她总觉得他似乎特别容易受到惊吓。
  “十五了,来四年了。”他暂停下喝涮锅水的,弱弱的说。
  十五岁了?她惊了下,自己今年十九,只比自己小了四岁啊!她还以为他十一刚出头呢,尴尬的一笑,又问:“你天天都吃……这样的饭?”
  她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了——怪不得他根本不像十五岁的人,还这么瘦,应该就是常年劳累过度营养不良给饿抽抽了,只是奇怪他好歹在王宫里混那么久了,一直都是这么半死不活的被人压榨吗?
  他是怎么混的啊,据她半日观察,基本上王宫里每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也就只看到他一脸菜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的家人呢?”
  “……都不在了。”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后,他再不理她,捧着罐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看来他对她很有提防的心理啊,算了,不过她想好了,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到厨房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为啥单独他俩的伙食那么差!
  不过也只能再饿一晚上了……搞什么啊,好不如前些时候她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吃得饱呢……
  室外的月凉如水,银色的辉光投在房顶,打在一些从檐内钻出的青色杂草上,青草迎着夜风微微摇曳,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丝凄凉。
  ******
  谢芳尘饿的一宿也没睡着,鸡鸣才啼了一声,几颗星子还挂在天边,她就急不可耐的拎着两罐子去厨房打饭了,远远的瞧见厨房顶的烟囱冒出阵阵炊烟,食物的香味淡淡的飘来,肚子里更是一阵闹腾。
  来到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早的人,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了,后面的人也在三三两两不断的涌来。
  她见状赶紧站在前面人的身后,却被自己后面刚来的人给推了一下。
  “哟,这不是和柳君一起干活的人么,谁让你这么早来的!”一个肥胖的侍女叉腰冲她嚷嚷道,一旁的人听到动静就做出一副准备赶她走的模样。
  她基本上也是饿了一天了,被侍女一推,趔趄了一下,却努力仍旧坚守原位,皱眉道:“你们都能早来为什么我不能早来!”
  “哦,你不知道,哎呀呀谁叫你和柳君一起呢,那个浑身上下都晦气的人,”侍女啧啧的两声,鄙夷的看着她,继续说:
  “可怜你也不知情,我好心告诉你吧,本来柳君进王宫的时候,说的可吓人了,什么死爷爷死奶奶死爹娘死兄弟姐妹死全家,哎呦呦,要不是太后心善收留,像这样的克星,死在茅坑都嫌他脏了地方啊!他也傻,说的那么血淋淋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克星啊!所以你明白了吧!”
  谢芳尘心中了悟,怪不得带她去柳君住所的小厮一脸嫌弃的表情,怪不得柳君都混成那样了还能住单间,怪不得阳城昭信会将自己安排和柳君住一起……想借柳君克死自己?古代人的思维真好笑。
  她眸色一暗,过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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