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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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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烦请国师大人带上您的侍卫云大人到这里一聚。”花重锦嘿嘿一笑,对不住了亲爱的上司,我是不会让您转移话题的心愿成真的。
陆慕游挑了挑眉,“花助教这么有把握,吴家娘子会选择云捷飞?”
花重锦下巴一扬,“我可是花重锦!”
陆慕游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宠溺。
…………
三日后一大早,清晨的阳光洒在遇仙茶楼海棠雅间的窗棂上,若是此刻有人抬头看,定是能够看到一位含羞带怯的娇俏女子。而在女子身后,一位连常服都打着补丁的郎君正在大快朵颐啃炊饼。
花重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吴端方见花重锦进来,将手上的烧饼塞进嘴里,顺手舔了舔手上遗漏的芝麻,朝着花重锦挥了挥手,便走了出去。花重锦眼睁睁地看着他抛下了女儿和媒婆,扑向了炊饼的怀抱。
“花助教,你看,我这身打扮如何?”吴三娘清了清嗓子,娇俏地问道。
“娘子,你不需要装成淑女的样子。”花重锦苦口婆心地道,“你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毕竟国师身边之人都不是凡夫俗子。”
吴三娘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袖衣衫,转头看了一眼花重锦,道:“哪儿有郎君不喜欢软糯的小娘子,难不成喜欢舞刀弄枪的?”
花重锦仔细地想了想,开口道:“云侍卫是不是喜欢舞刀弄枪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云侍卫的确不喜欢娇滴滴的软糯小娘子。你想啊,国师身边的人,何愁找不到娘子,为何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花重锦压低了声音,凑到吴三娘耳边,小声道:“我偷偷跟你讲,就在几天前的晚上,云侍卫偷偷来找我,那一双眼睛,眼底黑得哟,街上打架打输了的流浪狗子似的,哭鼻流泪地让我给他介绍小娘子。特地挑了个伸手看不见五指的晚上,就怕别人知道他来找媒婆。听闻吴家三娘与众人不同,更是千求万求,让我从中牵线。”说着,花重锦冲着吴三娘眨了眨眼睛。
“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你是如何看到云侍卫的眼底的?”吴三娘惊奇地问道。
花重锦被噎了一下,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不重要,关键是,云侍卫觉得娘子与众不同,懂了吗?”
吴三娘恍然大悟状,拉了拉领口,站起身来,“我明白花助教的意思了,我先出去一下,换个衣衫。”
第38章 大鹏转世
“娘子通透,不过这衣衫挺好的,用不着换啊。”花重锦打量了一下吴三娘身上的衣衫,吴三娘身量颇高,身上的大袖衫有一种中性的美。
“不不不,这身衣衫不利于我表现自我。”吴三娘摇了摇手指,“时间紧急,我不跟你啰嗦,很快回来。”
吴三娘匆匆地走了出去。花重锦靠在窗边,她方才的表达是不是欠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片刻之后,只听门声一响,花重锦连忙迎上去,刚想说娘子你可回来了,只见陆慕游迈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云捷飞。陆慕游依旧是素色衣衫,衣衫上流溢着星光之光彩。
“花助教。”陆慕游坐下,深邃的双眸看向了花重锦。
“国师大人,”花重锦赶忙露出谄媚的笑容,将桌子上的茶水往旁边挪了挪,拿过温在侧旁的酒,狗腿子一般凑了上前,替陆慕游倒了一杯酒,泛着红润颜色的红曲酒,在银色的杯盏中甚是妖/娆/诱/人。
陆慕游眼神闪了闪,面上不动声色,他平日行事很小心,从来没有透露过他喜酒不喜茶,花重锦是如何得知?想着,陆慕游看似轻描淡写却是带着审视地看了一眼花重锦,似乎在确定她是歪打正着还是确实知晓。
花重锦心下一跳,莫不是漏了什么马脚?花重锦连忙补救,道:“国师大人,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底层的小红娘,买不起清酒,只能委屈国师大人喝这浊酒。”
云捷飞纵身从窗口飞身而出,不一会儿,窗外传来了云捷飞报告安全的信号。
陆慕游起身走到花重锦侧旁,微微弯身,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和陆慕游四目相对,花重锦只觉得心跳得有些急促,陆慕游身上的辛味又隐隐地涌入了鼻腔,花重锦尴尬地笑笑,“国师大人,其实,这酒我喝了一下,除了有点儿渣子之外,口感还可以。”
陆慕游只觉鼻尖萦绕着一丝清香,不是京中娘子刻意往身上喷得花汁味道,而是阳光的味道。
陆慕游盯着花重锦的眼睛,眼睛中有一丝迷茫,其余都是坦荡荡,“你如何为我备了酒?”陆慕游下一句话没有说,京中都传闻国师最喜雪水晨露泡就的茶水。
花重锦哎呀一声,伸手拍了拍脑门,道:“国师大人,对不住,我看着这红曲酒颜色好看,便叫了红曲酒。不慎忘记国师大人喜欢喝茶了,只不过这雪水晨露一时半会还真是弄不到,要不,随意来壶茶?”
陆慕游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一个不明物体从门口被扔了进来。
“你们俩在聊什么?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顺手在窗口抓了一个鬼头鬼脑的人。”一道清澈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
此刻,花重锦有些僵硬地转头,怔怔地看着地上翻着白眼的云捷飞,再顺着云捷飞被扔进来的轨迹看向了始作俑者,吴三娘。
这一看不要紧,花重锦只觉得若是能够回到半刻钟之前,打死她她也不会劝说吴三娘放飞自我。
只见吴三娘梳着高高的朝天髻,大约是怕朝天髻还不够高,竟然在发髻的上端查了两根公鸡毛,这也就算了,哪知道吴三娘已经把大袖衫换了下来,穿了一身满是鸡毛的衣裳,方才清水出芙蓉的妆容也换成了五彩公鸡装,活脱脱就是刚刚偷完鸡准备伪装出鸡窝的黄鼠狼。
最传神的是,吴三娘手上拿着一条看似九节鞭的鞭子,为何是看似九节鞭,因为鞭子上被覆盖上了一层鸡毛,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花助教,你认识这个人不?”吴三娘随意地跳到桌子上,双腿在桌边摇晃着,伸出鞭子指了指云捷飞。眼光却是瞥向了陆慕游,陆慕游今日也没有戴面具,吴三娘眉头有些微蹙,说好是个身手卓绝的高手,怎么看起来这么孱弱?
晕头转向的云捷飞爬了起来,“郎主,属下失职。”
“怎么回事?”花重锦有些摸不着头脑,云捷飞的身手她见过,不是随便被撂倒的货色啊。
伴随着脸上的泪流满面,云捷飞心中也是泪牛满面,“我正在雅间外,只见这位娘子一身艳丽的衣衫,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娘子洒了一脸的灰,然后就被劈头盖脸打了闷棍。”
“闷棍?”花重锦吃惊地重复道。
“是啊,平时我都是用棍,今天不是觉得来见云侍卫吗,总觉得棍不如这个鞭子漂亮,就换了鞭子。说起来,还是棍子顺手。”吴三娘晃了晃手上的鞭子,朝着陆慕游挑了挑眉毛,“云侍卫,你想看我舞几下鞭子不?我前几天刚刚学了几招。”
陆慕游戏谑地看了一眼云捷飞,点头道:“那就劳累娘吴子了。”
“哎呀,什么劳累不劳累,老娘最是喜欢舞弄这些东西。”说着,披着大公鸡皮的吴三娘好似遇到了知音,兴致勃勃地手腕一抖,旋转、跳跃、闭着眼,一套乱七八糟的群魔乱舞。
陆慕游笑意盈盈地看着吴三娘蛇精一般地舞动着,只见吴三娘手一抖,鞭子直挺挺地朝着陆慕游的脸飞了过来,陆慕游面色一沉,身子微侧,挡住了花重锦,把后背留给了吴三娘的鞭子。
“嗷呜!”侧旁本就鼻青脸肿的云捷飞敏捷地飞身上前,用脸接了吴三娘一鞭子,直接仰倒在地。
“哎呦,对不住,学得不精,出了点儿意外。”吴三娘赶忙上前端详了一下脸肿的好似馒头一样的云捷飞,转头看了一眼花重锦,又看了一眼陆慕游,脸上一红,道:“云侍卫,对不住,今日失陪了,这位郎君看起来伤得有些重,虽然我本意没想下手这么狠。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要负起责任,带这位郎君去治伤,失陪。”
吴三娘将云捷飞往肩头一抗,伸手掰过云捷飞的脸,端详一番,小声道:“我先去带他治治脸,虽说他现在的脸我也觉得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我爹应该受不了。”
吴三娘甩上了门,留下面面相觑的花重锦和陆慕游。
“……”花重锦看向了陆慕游,不知道应该对陆慕游说些什么。虽说似乎结果没什么毛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慕游忽而扬起一抹笑意,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吴三娘一身花枝招展扛着晕头涨脑的云捷飞大摇大摆地从街上走过,沿路上不少郎君娘子一脸惊诧地看着二人。
陆慕游朝着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我觉得你需要再帮我找一个侍卫。”
花重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陆慕游瞥了一眼扛着云捷飞的吴三娘,忽然开口道:“红曲酒有些涩,遇仙茶楼的清酒比较爽口,你去跟小二要一壶清酒。今日你替我的侍卫保媒,我请你。”
花重锦“咦”了一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抬眼看向了陆慕游。
陆慕游抬手轻弹了一下花重锦的脑门,道:“愣什么,快去啊。”
花重锦连声应着,开门走了出去。
陆慕游从袖袋中掏出一枚铜板,放在手上把玩着,修长的手指,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子,掌心却是干干净净。
就在吴三娘快要拐进巷子的时候,陆慕游手指夹起铜板,看似轻柔地一弹,只见铜板飞过街道,狠狠地砸在云捷飞身上。
伏在吴三娘身上,被颠簸得刚刚转醒的云捷飞,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陆慕游满意地一笑,坐回到位子上,笑吟吟地看着花重锦端着一壶清酒开门走了进来。
花重锦这边美酒白玉缸,肉腊黄金槃,段凯便是截然相反的境遇。
“呕……”
于洛面色有些苍白地抬起头,面上带着一丝歉意,道:“表哥,对不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闻到药味就想吐。”
段凯面上闪过一丝阴狠,面对于洛的时候又换上了温柔,“洛儿,你跟表哥说,你的月/事多久没来了?”
于洛面上一红,掐指一算,面色又迅速地白了回来,“表哥,我的月/事似乎有两月没有来了。”
段凯闻罢,伸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两巴掌。于洛被唬了一跳,连忙拉住了段凯。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于洛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段凯的脸颊。
段凯顺势将于洛的手抓在手心,道:“那日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把持得住,你也不会现在就怀有身孕。”
于洛面上一惊,随即一喜,道:“表哥,你是说,我有了身孕?”
段凯点了点头,悲切道:“可是现在我与花重锦还有婚约,无论如何都不能娶你,哪怕纳了你都不行。你想啊,若是被人知晓你怀有了身孕,别人得怎么戳我的脊梁骨?”
于洛有些慌神,连声问道:“表哥,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说着,于洛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而且,花重锦也是个不容人的,若是被她知晓你有了身孕,恐怕更是会心狠手辣地毁了你,而今之计,只有你替代花重锦成为媒官之首。”段凯伸手将于洛的眼泪擦去,一字一句地说道。
“替代花重锦?”于洛愣愣地重复道。
第39章 能饮一杯无
“你都准备替代花重锦成为我的娘子了; 怎么就不能替代她成为媒官之首?”段凯露出一抹略带凉意的笑容; 微微动了动身子,牵引着身上未愈伤口,竟然让他有种翻身的舒爽。
“踢她下神坛; 让她成为过街老鼠; 到时候,花重锦一无所有,墙倒众人推,便是段家退婚之日; 也是我迎娶表妹你的日子。”段凯蛊惑一般地耳语道。
“表哥,我不想取代花重锦,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于洛有些犹豫; 还是说道。
“傻姑娘,若是你不取代她,你腹中的孩儿怎么办?花重锦会容得下他?别傻了。”段凯怜惜地摸了摸于洛的头发,“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和孩子; 我想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来。”
于洛眼睛亮了亮; 深深吸了几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段凯阴冷一笑; 低声道:“洛儿,你可知道驰名京城的避火图画手桃花庵主?我怀疑这个人便是花重锦,这,就是你将花重锦踩进土里的杀手锏。”
…………
天微微有些阴,空气中的湿度让人觉得身上有些发粘; 路边杈子里的桃树上也有些湿气,这一大清早,鲜少没人去搜集桃花上的露珠,许是已经觉得这些并不是露珠,恐怕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花重锦身上穿着五重衣,只觉得汗在身上游走,但是她也没有办法,相比较而言,她面前这三位郎君都比她穿得多,可均是面容淡然而自若,莫不是感受热感的神经已经坏死了。
皇帝端坐在高位上,依旧是上朝时的穿着,只不过举止稍微放松了一些,伸手拿过茶盏吹了吹上面的茶沫,余光却是打量着御书房中其余的人。
国师大人面上扣着面具,面色相比较之前似乎要好了一些,端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似是养神,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茶盏,比之那白玉茶盏不逞多让。
坐在国师大人下首的是质子慕容皓,比之那日所见,慕容皓似乎更加消瘦单薄,身上的衣袍有些松垮地罩在身上,好似风大一点就能送他上天。慕容皓唇角微弯,朝着花重锦点了点头。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藏在大袖中的手微微摸过手指上那枚戒指,她尝试过各种方法,也没能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枚戒指的存在,现在看到了慕容皓,这枚戒指才被她想起。
“花助教,本来想让你先替公主做个媒,可朝廷暂时还没有订下驸马人选,公主年纪尚小,再留几日倒也可以。”皇帝笑了笑,道,“倒是宜春郡主,郡主年长公主几岁,所以这次来,是让你替宜春郡主保媒。这郡主的驸马,便是慕容。”
“谢皇上!”慕容皓面带笑意,从容不迫地跪谢。
“遵旨。”花重锦也跟着跪了下来,却是瞄了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的陆慕游,国师大人难道不要算上一卦吗?
“既然无事,就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
御书房之外,天气阴沉得更加厉害,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多多劳烦花助教了。”慕容皓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
花重锦一笑,也跟着行了一礼。
慕容皓朝着花重锦眨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去。
“一会儿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陆慕游走到花重锦身侧,问道。
“不用了,我一会儿约了相看未来郎君的娘子。”花重锦摆了摆手,刚迈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问道,“大人,我有件事不明。”
“你是不是想要问,为何郡主招驸马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让国师算上一卦,占卜一下吉凶?”陆慕游淡淡一笑,说道。
花重锦忙点了点头,瞧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小声问道:“大人,方便说吗?”
陆慕游微微弯身,略带着一丝神秘地靠近花重锦,轻声道:“方便。”
花重锦只觉得脸上的笑意快要坚持不住了,说好风光霁月与世无争的国师大人,这莫不是山寨货吧?花重锦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绣着名字的荷包。
“原因很简单,郡主和质子的联姻,是纵横捭阖,是皇家的政治外交手段,无论是凶是吉,郡主和质子都要受着,只要没有不利于国家就行。”陆慕游叹了一口气,“而我坐在那里,就说明这桩婚事,于国有益无害,至于于他们二人如何,官家不关心,我也不能关心,你,更不能关心。”
花重锦面上微微有些不忍,终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
天阴沉得好似已经到了深夜,窗外风卷着雨水斜楞地倾泻而下,敲打着遇仙茶楼牡丹雅间的窗棂。
花重锦坐在窗子旁,尽管窗子已经关上了,但还是会有雨水顺着缝隙挤进来,飘飘洋洋落在花重锦的手上脸上。
花重锦抬起手,手上的戒指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花重锦将手放下,展开一直攥在另一只手心的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句话“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
花重锦笑了一声,反正这种大风大雨的天气,也不会有人想要相亲,她这也不算是摸鱼旷工。当时应当是质子救了她的性命吧?若不是质子推开了她,恐怕她会把那石子砸死,这么一想,她现在可是来报恩的。
“花助教,对不住,外边雨太大,我来迟了。”慕容皓匆匆忙忙地从外边走了进来,面色潮红,口中微喘,带着一身的湿气,仔细看去,衣衫下摆已经被打湿了。
花重锦连忙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递给了慕容皓,道:“大人不必着急,我也是刚来。”
慕容皓伸手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便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清酒和下酒菜,房间中的火盆也按照他的交代放在墙角。慕容皓伸手摸了摸盛着菜的盘子,菜微微有些凉。
“花助教,恐怕已经等了很久了吧?我当时交代小二,你来了就上菜上酒,这酒菜你也看了很长时间了,都凉了。”慕容皓忽而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花重锦也跟着笑了,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笑得如此开心。”
慕容皓摇了摇头,道:“不,你见过。你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官家让你替公主保媒,你与国师大人政见不同,曾经在宫中与一位郁郁之人聊天吗?”
花重锦眼睛一亮,道:“难道那个人是大人?”
“正是。”慕容皓抿唇笑着点头,拿起酒壶替花重锦和自己斟了一杯,“敬花助教。”
花重锦接过酒,轻嗅了一下,轻轻“咦”了一声。
慕容皓笑了笑,道:“是不是有股荔枝的味道?花助教知道荔枝吗?”
花重锦点了点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慕容皓满是欣赏地点头,“果然如坊间传闻,花助教乃是学富五车的奇女子。这荔枝是我故乡的果蔬,常年在京中吃不到新鲜的,便让人给我带了一些荔枝膏。今日想着,若是请花助教喝酒,清酒未免太过于寡淡,便嘱咐小二往清酒里边兑了荔枝膏。”
花重锦举高手中的玉盏,轻晃了两下,烛光下,果然可见淡淡的粉色,花重锦轻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混合着荔枝的清香,比之前世的鸡尾酒不逞多让。
花重锦朝着慕容皓一笑,道:“很好喝。”
慕容皓朝着花重锦举了举杯子,“花助教喜欢便好。”
花重锦也学着慕容皓的样子举了举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拿起了酒壶,替二人满上,道:“说起来,崔大人大婚那日,我还要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慕容皓也跟着笑了,“举手之劳,花助教不必放在心上。”
“对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可不是。我的小命我可金贵着。”花重锦晃了晃手上的杯子,手上的戒子闪闪发光。
慕容皓看了一眼戒子,挑了挑眉毛,又替花重锦斟了一杯酒,道:“花助教,你可知道‘质子’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花重锦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她怎么会不知道,质子外交,自春秋战国延续至此,看起来质子乃贵胄,钟鸣鼎食,绫罗绸缎,实际上寄人篱下,受人钳制,一不小心还会沦为牺牲品,实在是战战兢兢,夹缝生存。
慕容皓了然地笑着,伸手拉住了花重锦的手,恭敬地以额触花重锦的手,道:“花助教,慕容皓多谢你。整个京城,没有人肯与我坐下来喝酒,也没人有肯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过一丝一毫。”
花重锦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晕,似乎脸也有些发烫,有些慌乱地将手抽了回去,花重锦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慕容皓已经有些晃。真是失策,原本以为这种果饮一般的酒不会轻易喝醉,她实在是低估了这酒的度数以及她现在身体的酒精耐受力。
慕容皓轻叹一口气,又饮下一杯酒,倾诉一般说道:“花助教,方才有些失态了,我并没有冒犯之意,这个礼仪在我家乡,是对于尊敬爱戴之人的感恩之意。二十多年了,我每天醒来都很痛苦,都恨不得不曾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又不能死,若是我死了,南诏和兆朝势必势若水火,因为一己之私,拖苍生下水,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花重锦揉了揉眉心,慕容皓伸手将花重锦的手握入手中,轻轻摩挲着花重锦手指上的戒子,另一只手执杯,与花重锦面前的杯子一碰,“今日能与花助教一同饮酒已是不易,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来,花助教喝酒。”
花重锦刚想要摆手拒绝,只见慕容皓已经一口饮下,朝着花重锦亮了亮杯底,花重锦咬了咬牙,刚拿起杯子,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从一旁将杯子夺了过来,顺手将花重锦的小手从慕容皓的爪子下面解救了出来。
第40章 酒醉风情(修)
“呦; 我道是谁呢; 原来是国师大人。”花重锦醉眼迷蒙地看了一眼站在她侧旁的陆慕游。
陆慕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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