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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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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缓缓地停了下来,陆慕游驱马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慕容皓放在窗台上的手指终于有一个理由掀开帘子:“公主身子不适,休息一下再启程。”
  慕容皓点了点头,拨转马头离开了。
  赵盈楠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绿色,终于缓了过来,面上也渐渐有了点血色。
  慕容皓将赵盈楠揽在怀中,眼睛却是透过车窗寻摸着花重锦的身影,奈何始终没有看到那抹身影。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陆慕游再次驱马上前,道:“这里距离驿站尚有些距离,若是再不启程,恐怕难以在天黑之前抵达。此处丛林茂盛,不适合长期久留。”
  虽是没看到花重锦心情不佳,慕容皓还是懂得轻重缓急,遂点头道:“国师所言甚是。”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适!”赵盈楠看了一眼慕容皓,撒娇道。
  “公主,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驿站了。”慕容皓耐心地说道。
  赵盈楠不悦地撇过头,看着窗外侍卫们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形,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若,我们出去骑马吧?外边有树荫,不像之前那么晒,正适合骑马!”赵盈楠兴致盎然地开口道。
  慕容皓正想到外面去看看他心心念念的花重锦在哪里,这番提议正是瞌睡遇到枕头。慕容皓却是看了一眼赵盈楠,面露难色:“公主本就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出去吹风。”
  赵盈楠不由分说,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马车,朝着慕容皓挥了挥手,道:“你快些过来陪我。”
  慕容皓假意叹了一口气,宠溺地摇了摇头,跟着一同钻出了马车。
  陆慕游冷眼看着二人,没有多言了只是挥了挥手。
  队伍重新开始前进,速度却是放慢了不少。原因无他,要将就慕容皓夫妇骑马的速度。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依旧没有看到驿站的影子。
  云捷飞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陆慕游,陆慕游淡淡地与云捷飞对视了一眼,云捷飞心中大定。
  陆慕游靠近马车,听了听马车里边的动静,马车中没有什么响动,花重锦似乎还在熟睡。陆慕游看了一眼天色,虽说在马车外还能模模糊糊看清对面人的长相,马车中光线昏暗,应当是相见不相识了。
  陆慕游身手矫健地一登马背,借助冲力,攀上了马车车辕。车夫淡定地往一旁挪了挪,让出位置以便陆慕游进去。
  陆慕游朝着车夫微微一点头,钻进了车厢。
  车厢中昏暗无比,车中淡淡的血腥味格外明显。陆慕游闭了闭眼睛,习武之人视力总是好一些,待眼睛适应了黑暗,花重锦虾米一般的睡姿呈现在陆慕游眼中,陆慕游轻声一笑。
  花重锦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在国师的马车上睡着了,睁开眼睛天色已暗,这才将提到喉咙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陆慕游摸索着坐到了花重锦旁边,开口道:“方才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没有想到这就耽误了一下午,我还担心你已经走了。”
  花重锦心里道,她又不傻,全车队最舒服的马车不坐,难不成还去太阳底下骑马颠簸?开口却是压低了嗓音,道:“没有大人的命令,怎么敢擅自离去?”
  陆慕游浅笑,伸手从一旁拿过了水壶,往桌子上的杯中倒了一杯水,道:“等了这么久,想必已经口渴了吧?喝口水,疲于赶路,条件有限,这里没有茶叶,只能将就着喝点儿白水了。”
  花重锦撇了撇嘴,哪里是条件有限,看这辆低调中的奢华马车,哪里像条件有限没有茶叶的样子,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带。花重锦倒也没有揭穿陆慕游,睡了半天,还真是有点口渴,花重锦伸手拿过了桌子上的杯子。
  “咦?”花重锦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杯中的水微温,虽然不至于像开始那样烫,却还是入口温热,花重锦不禁有些好奇这自带保温效果的水壶。
  陆慕游拉起花重锦的手腕,指引着她摸向了水壶外壁。入手不是铜质的质感,而是带着温凉的石头,花重锦又是一声“咦”。
  “路途不便烧水,所以才带了这个米粒玉泉壶。”陆慕游大手覆盖在花重锦的小手上面,引导她摩挲着壶身,声音微低,带着一丝莫名的诱惑:“这米粒玉泉壶,取材于江南怀玉山脉,相传是东晋葛洪炼丹处,以玉为道。唯一的缺点便是有些沉。”
  夜色中,陆慕游声音中的诱惑被无限放大,加之他的手臂又环过她的身子,呼吸间气息清晰可闻,花重锦面色有些发红,慌忙将小手冲陆慕游的大手中抽了出来。
  陆慕游将壶交到花重锦手中,下面虚虚地托着。花重锦被压得手腕一沉,自投罗网地将小手又放回了陆慕游的大手中。陆慕游轻轻一笑,气息喷在花重锦颈上,花重锦面上红得更厉害。
  陆慕游单手将壶提了起来,替花重锦将杯中的水添满,这才把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花重锦抬手摸了摸脸颊,脸颊的温度还在上升,用不了多久估计都可以煎鸡蛋了。花重锦赧然,一把抓起杯子,想要喝口水缓一缓。
  陆慕游笑着抓住了花重锦的小手,道:“你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方才侍卫们都已经领了饭在马上吃了,你恐怕也没有东西吃了。若不然,你在我这里,陪我吃点儿?”
  花重锦赶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想想陆慕游在黑暗中可能看不见,开口应道:“好。”侍卫们的饭食无非是窝窝头和咸粥,若是在马上解决,恐怕连咸粥都没有,若是跟着陆慕游,说不定有点心吃。花重锦舔了舔嘴唇,国师府上的厨子们做的点心太好吃了。
  陆慕游将花重锦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在夜色的掩盖中,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可惜马车中没有备烛台,恐怕只得摸黑吃了。”
  “无妨。”花重锦嘴上说着,心中却是巴不得没有烛台,现在心已经完全放在了肚子里。想着没有烛台,陆慕游也看不到她的面容,花重锦抬手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陆慕游有些贪婪地看了一眼花重锦的脸,虽然有些看不清,但总算是缓解了心中的相思之苦。这几天她总是戴着面具压低声线,让他愈发地想要看一看她的面容听一听她的声音。
  陆慕游倾身从侧旁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了食盒的盖子,从里边拿出了点心,启程之前,赵凤仙担心他路上吃得不好,非得塞一盒点心给他,没想到竟派上了这么大的用途。
  花重锦摸索着拿了一块核桃酥,入口即化,浓浓的核桃香弥漫了整个口腔,安抚了她这几天吃糠咽菜的舌头,花重锦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你知道我为何喊你来吗?”陆慕游像是成心不想让她好好吃饭,见她吃得香甜,忽然开口问道。
  花重锦被噎了一下,拼命咽下了口中的核桃酥,这才咳嗽了起来。
  陆慕游一边伸手替花重锦拍着后背,一边拿过了桌子上的水杯,“我不过是见你面生,想要问问你而已,你怕什么?”
  不说则罢,这一说,花重锦咳嗽得更厉害了。


第92章 逃婚娇妻
  花重锦就着陆慕游的手喝了一口水; 这才止住了咳嗽; 声音还微微有些哑,花重锦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 忽而想起来她还在掩盖身份; 连忙又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记得住所有人?”
  陆慕游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若是别人; 还真有可能记不住,可是——”
  陆慕游拉长了声音,身子缓缓地向前倾; 微微靠近花重锦,这个距离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花重锦,就连她这几天没睡好,脸上爆出来的一颗小红痘痘都纳入眼中; 陆慕游一字一顿:“郎君我; 过目不忘。”
  花重锦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微微向后仰。陆慕游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 将花重锦逼到了车壁上,鼻尖快要抵到花重锦的鼻尖上,道:“我的下属中,的确有女子,但却是屈指可数; 更加不可能记不住。”
  花重锦有些慌乱地别过头,道:“大人,我不是奸细。”
  陆慕游贪婪地又看了几眼花重锦,这才放过了花重锦,侧身坐到了花重锦身边,转头看向了花重锦。花重锦微微噘着嘴,似乎是对他的追问有些不满意,灵动的眼睛眨巴着,似是在想托辞,窗外的星光照在她姣好白皙的面容上。
  “若你是奸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吃掉我的点心吗?”陆慕游抬手捏了捏花重锦的小鼻子,道。
  花重锦摸了摸脸,眼球一转,计上心来。花重锦“哎呦”一声,顺势趁着黑,胡乱地抱住陆慕游的腰身,半真半假地哀嚎道:“大人,我是混充进来的,您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花重锦这一抱,倒是将原本处于攻势的陆慕游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只间愣了愣神,失去了先机,被花重锦带了节奏。
  “大人,我家里特别穷,揭不开锅那种,每逢秋冬,四处漏风,我弟弟马上就要成年了,我爹为了让我弟弟取上媳妇,把我卖给了一个胡子拉碴肌肉嶙峋的大汉做填房!”花重锦胡诌乱扯着。
  “所以你就逃婚了?混在了我的队伍里,跟随我们出了城?”陆慕游声音中满是严肃和认真,对苍生的怜悯足矣让人肃然起敬,若是此刻有人秉着蜡烛进来,定能够看到陆慕游忍俊不禁,唇角微微向上翘,眼中满是逗弄和宠溺。
  “你可知道那大汉的前妻是如何死去的?”花重锦编故事编得手舞足蹈,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她口中的“大汉”,花重锦左手虚握,若掐住人喉咙,右手握拳,摆出击打的架势,道:“据传,是被他打死的!”
  “喔?无人报官吗?无缘无故地打死正妻,可不是什么小事。”陆慕游异常认真地道,看这架势是要替花重锦的节奏。
  花重锦这才回过神来,若是陆慕游出马,她假扮侍卫混进来的事情说不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陆慕游丢人丢到南诏,恐怕她得被陆慕游的狂热追随者们凌迟再梳刑。
  “不不不,大人,我们不能去深究这个事情。其一,我是偷溜出来的,这其二,我没有证据啊。”花重锦头甩得想拨浪鼓。
  在黑暗中,陆慕游笑意更深。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光下的树影随风摇曳着,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赵盈楠与慕容皓并肩在队伍的最前边,说笑着往前走,本来就行走缓慢的队伍,见无人催促他们,更是放慢了速度。
  赵盈楠转头看了一眼慕容皓,心中对于出来骑马的决定无限满意,心花怒放之时,不禁开口道:“愿我如星君如月。”
  慕容皓眉眼含笑,伸手拉住赵盈楠的手,接口道:“夜夜流光相皎洁。”
  就在二人含情脉脉相视之时,一个面上蜈蚣疤的大汉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声呼号,惊了赵盈楠的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大汉中气十足地喊道,身后迅速聚集了一众汉子,路边陆陆续续地燃起了火把,看样子对方人数众多。
  坐在马车中的花重锦咋一听这口号,先是一惊,见陆慕游毫无反应地坐在远处,也跟着淡定地坐在马车中,陆慕游都不急,她急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算准了会有山贼?我们现在怎么办?”花重锦朝着陆慕游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你我二人待在马车中就好。”陆慕游道。
  “啊?”花重锦都已经摆好了洗耳恭听继而鼓掌夸赞摇旗呐喊的准备,听陆慕游如此道,直接愣在了当场。
  陆慕游从盘中拿过一块点心,准确地塞进了花重锦的口中,道:“兆朝的国师手无缚鸡之力,这是众所共知。我看你也不是习武之人,难不成你想要拿着跟绣花针跟人搏命?”
  “你也不知道会遇上山贼?”花重锦嚼着口中的点心,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我又不是算命的。”陆慕游不屑地“哼”了一声,“再说了,即便我能掐会算,我也不会浪费力气在这种事情上。”
  陆慕游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花重锦,道:“慕容皓在前面,自然知道如何做。他们不过是求财,给他们便是。若是想要剿匪,日后算账便是。我们队伍中虽都是会武之人,但是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消耗人力。”
  花重锦咽下了口中的糕点,没有接过陆慕游手上的水,倒是伸手摸索着又拿了一块点心。
  陆慕游伸出的手顿了顿,将水放在了桌子上,这可真的不能怪花重锦,毕竟她黑暗中无法视物。
  再说回首当其冲,面对众多山贼的慕容皓和赵盈楠。
  慕容皓扶住了赵盈楠,替她将拉住了受惊吓的马儿,迅速地扫视了一周,心中对于形势已经做出了判断。
  慕容皓微微颔首,道:“壮士,我们不过是赶路的商旅,若是你们需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务必放兄弟们一条生路。”
  贼首点了点头,对于慕容皓的识时务很是满意,道:“大家都是谋生路的,我们只求财,只要你们不动手,我们绝不伤人。”
  “大胆,真是嚣张,这里不过距离京城两日的路程,你们竟然占山为王!”赵盈楠从慕容皓怀中挣扎了出来,指着贼首的鼻子就开始开骂。
  慕容皓心中一惊,此时闹了起来,国师的人若是袖手旁观,任由他被贼人杀了,恐怕也可以回去交差,说不定,国师巴不得贼人杀了他,若非如此,这么大动静,陆慕游为何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嘿呦,这小娘子倒是脾气不小。”贼首咧嘴一笑,脸上的蜈蚣好似会动一般,甚是吓人。
  赵盈楠脸往下一耷,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慕游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赵盈楠重重地摔在一旁,差点儿摔下马,赵盈楠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皓,只觉得头嗡嗡直响,耳边耳鸣声不断,嘴中迅速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壮士,实在是对不住。去了趟京城,见唱曲儿的小娘子长得好看,便赎了过来作妾室,本来我兄弟们不同意,我还执意要纳,现在才知道这些戏子还真是不如大家闺秀懂事。”慕容皓陪笑,脸上的笑意却是带着一丝对贼首的讨好,和对她的鄙视。
  赵盈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千挑万选的驸马,怎么可以放下尊贵的身段讨好一个贼人?她费尽心机抢来的驸马,怎么可以流露出对她的鄙视和不屑?
  赵盈楠怒火中烧,再想想今晨他对莲雾的褒扬,赵盈楠不管不顾地一巴掌甩了回去,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山贼的人都静了下来。
  “慕容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掌掴本公主?若是本公主上书,你这只手都别想要!”赵盈楠高高地仰起脖子,居高临下睥睨着贼首,道:“告诉你,你立马放本公主走,本公主既往不咎,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本公主上书朝廷,将你们连根拔起!”
  慕容皓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赵盈楠竟然会蠢到自曝身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慕容皓扑上去一把捂住了赵盈楠的嘴,道:“壮士,她脑子有点不清醒,时不时地犯病,认为自己是公主殿下。”
  贼首不屑地哼笑一声,道:“对不住了,这位郎君,我们兄弟们担不起这风险。若我们真动了皇室人,除了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你们,没有更好的法子保全我们自己。兄弟们,将他们拿下,带回去!”
  原本还算和善的山贼们齐齐拿起手上的家伙事,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贼首先上前一步,一把将赵盈楠拉下了马,扔给了后面的贼人,贼人熟练地将赵盈楠嘴塞上,捆了起来。
  赵盈楠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扭动着想要慕容皓救她,而慕容皓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护在慕容皓身边的人迅速上前几步,将慕容皓围在中间,慕容皓抬手打了个手势,众人又稍微散开了一些,却还是呈戒备姿态。
  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哨响,队伍中原本想要拔刀的众人纷纷将刀入了鞘。


第93章 齐齐毁容
  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哨响; 队伍中原本想要拔刀的众人纷纷将刀入了鞘。
  花重锦略微有些讶异地转向哨声的方向; 陆慕游放下搁在唇边的手指,迅速从侧旁暗格中拿过一个胭脂盒,顺势拉过花重锦; 带着温热的手指轻柔地划过花重锦的眼角腮边; 花重锦知道陆慕游应当是为她涂了伪装物在脸上,却还是有些面上发烫。
  “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动你。”陆慕游靠在花重锦耳边; 低声道,不待花重锦回应,便移开了身形; 将胭脂盒扔回暗格并从中拿过一个面具扣在脸上。
  “马车上的人都给老子下来!”马车外一声吼。
  贼首站在马车底下,仰头看着黑漆漆的马车,不敢擅自进马车,手拿刀戒备着; 却见一位脸上带着素白面具身形颀长的男子伸手拉开了车帘; 优雅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还不忘拉了一把另一个身穿侍卫衣衫; 红色胎记布满半张脸的女子。
  “你们二人是何人?”贼首上下打量着陆慕游和花重锦,见二人似是虚弱得很,向前走了两步。
  陆慕游轻咳了两声,不着痕迹地将花重锦挡在身后,朝着贼首一揖; 长身而立长袍素色,加之站的近了才看到的素白面具上那一点红,满是书卷气,倒是让贼首眼前一亮。
  “这位壮士,在下木呦,不瞒您说,我乃是郎君手下的账房先生,郎君本是商户,身旁没个人帮衬着算账,未免有些操劳了。”陆慕游开口,声音与之前判若两人,沙哑得好似吞下火炭伤了嗓子一般。
  “木什么?”贼首心中有些感叹,看起来兰竹一般雅致的一个人,竟然是这种嗓音。
  陆慕游淡淡一笑,虽然隔着面具,依旧可以看到灿若星辰的眼睛微微弯起:“呦,‘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呦,本来在下不是这个呦,为了感谢郎君的知遇之恩,遂改成了这个名字。”
  陆慕游眼中的笑意渐渐散去,伸手轻轻抚过脸上的素白面具,道:“本来拜见壮士,应当见面具脱下,可木呦的脸实在是见不了人。我本来是读书人,因为得罪了权贵,被人陷害,受了墨刑,毁了整张脸,并吞下了火炭,毁了嗓子,自此绝了贡举之路。多亏了郎主肯让我当账房先生,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重锦极力掩盖中脸上的惊讶之色,反倒让整张脸微微有些抽搐,加之陆慕游替她画上的红色胎记,更显得面目狰狞。
  贼首似乎是察觉到了花重锦不自在的面色,看向了花重锦,花重锦从未遇到过这种对峙时刻,不免有些紧张。
  陆慕游叹了口气,道:“这位是郎君为我请的神医。不知道壮士有没有听说过‘红梅’圣手的称号?”
  贼首面上严肃,朝着陆慕游和花重锦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红梅圣手,久仰久仰。我虽然是个粗人,平日里却是最为敬重读书人和大夫。”
  红梅圣手是谁?花重锦看向了陆慕游,难道是江湖上新起之秀?她却是从来没有听过。
  陆慕游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知道红梅圣手是谁,信口胡诌罢了。
  “还劳烦木呦先生和红梅圣手与我们走一趟吧。”贼首没有难为二人,反倒是商量的口气问道,虽然也不容他们反驳罢了。
  “叨扰了。”陆慕游甚有礼貌地行了一礼,好似不是被山贼劫了,而是去友人家中做客。
  贼首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了两条布巾,道:“二位自己将眼睛蒙起来吧,我们的人动手未免有些粗鲁,”贼首眯了眯眼睛,“不过二位可别耍什么花样。”
  陆慕游满怀感激地躬身双手接过布巾,道:“壮士肯给我面子,我们自然不能不要脸,还请壮士放心。”
  陆慕游先是替花重锦系到了眼上,颇有技巧地打了个结,既不会掉也不会感到难受,又按照相同的方法将布巾系在了自己脸上。
  贼首从怀中拿出一把铜质匕首,呈牛耳尖刀状,中间还开有血槽,乃是戳刺利器。贼首猛地将匕首戳向了花重锦眼前,花重锦面上只有视线被阻挡的迷茫,没有任何惶恐害怕,也没有躲开,而她身旁的陆慕游依旧神情淡然,手牵着花重锦的小手,什么反应都没有。
  贼首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匕首,摆了摆手,几个山贼上前引导这二人朝前走去,贼首继续指挥着山贼将其他人都捆好蒙上眼睛。
  陆慕游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虽是蒙上了双眼,其他感知也是灵敏无比,方才贼首的动作他能够通过风声来判断,若是贼首有一丝伤害花重锦的行为,他拼着暴露武功也要护着花重锦,还好他只是试探。
  花重锦却是对方才一触即发的形势丝毫不知晓,虽然被蒙上了眼睛,但是手被陆慕游牵着,她心中竟然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慌张,就算是听到了破空之音,她也毫不害怕,因为陆慕游说了,有他在。
  “还有谁没干完活儿?”贼首问道。
  无人回答,贼首满意地挥了挥手,道:“走。”
  滞留在树林边上的队伍重新开始移动,只不过这次不是去往驿站的方向,而是往树林深处走去。
  花重锦跌跌撞撞地跟在陆慕游身后,时不时被树根拌一下或者被石头滑一下,陆慕游总是能够及时地扶住她。
  不知走了多久,花重锦似乎有听到潺潺水声,花重锦侧耳听了听,拉着她的陆慕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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