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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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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娘闭着眼睛,眉头紧紧地蹙着,快要拧成结,呼吸略平稳,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身体仍然时不时微微颤动几下,口中发出痛苦而又压抑的呻~吟声。
花重锦坐到炕边,可能是早晨喝下的汤药分量不够,她现在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花重锦便又靠在黛娘身侧,想要稍微歇息一下。
“呃,娘亲,我不要上花轿,上了花轿,半路上就会被劫走,再也回不来了,我好疼,我好疼!”黛娘忽而哭嚎了起来,身子紧紧地团成一团,颤抖得好似被秋风肆虐的树叶。
之前无论黛娘多痛苦,在花重锦心中,她始终是山贼的妻子,没有丝毫怜惜之意,此时此刻,她却是有点可怜黛娘,恐怕她也不想留在这黑风寨中,奈何已无退路。
花重锦轻柔地抱住黛娘,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你不想上花轿,咱们就不上了。”
黛娘被安抚住了,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呼吸恢复了平稳,大约是关节疼得厉害,没多久,黛娘就醒了过来。
“红梅,”黛娘转头看向了花重锦,忽而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我刚才梦到我娘了,这么多年,我总是梦见我娘不原谅我,方才,我娘抱住了我,怀抱的温度好似真的一样。”
花重锦伸手摸了摸黛娘的额头,还好,只是出了点儿汗,并没有发烧,转身将药碗交到黛娘手中,道:“这世界上哪儿有不原谅女儿的娘亲?若是你娘亲知道你遭了这么大罪,非得心疼死。快把药喝了。”
黛娘低头看向了汤药,不似她平日里喝的,与其说是汤药,倒不如说是菜汤更加贴切一点儿,白色的瓷碗中碧绿的汤药煞是好看,上面还漂了一片被煮碎了的叶子,有点儿像小时候听人讲得,西湖畔上一叶扁舟。
“这是药?”黛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理直气壮地点头,充分发挥媒官的特长,信口雌黄道:“怎么,你信不过我?我本来就不推崇将药熬成黑糊糊,多难以下咽。熬药最高的境界,就是将药熬成糖水,这也是我修炼的方向和终极目标。”
黛娘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黛娘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撑不了多久,就算是毒~药~又如何,说不定还能够帮助她解脱,黛娘短促一笑,抬手将药送到唇边,仰头灌了进去,入口带着青草的香气,虽然有点微微发涩,却是比她之前喝过的药好喝几十倍。
黛娘就连碗中的叶子也一并吞了下去,咽下了最后一口,她竟然觉得唇齿间有一股清甜,舌头微微有些发麻,精神却是一下子好了起来,就连方才疼到拿不稳药碗的手指,现在竟然也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花重锦盯着黛娘,她从来没有见过实物版的恰特草,更加谈不上用量,方才也只是随意舀了一碗熬出来的汤,都不敢将草给她吃,就是担心用药过量过犹不及。
“黛娘,你觉得身体如何?”花重锦看向了黛娘比方才红润了不少的脸颊,谨慎地开口问道。
黛娘有些激动地转身拉住花重锦的手,“你果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吗?我之前看你其貌不扬又年纪轻轻的,还以为你是为了活命编造出来的身份!”
花重锦有些囧,不得不说,黛娘真相了,“黛娘,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江湖薄有名气的红梅圣手。”
黛娘眼中已经满是泪光,道:“神医,我的病还能治好吗?”
花重锦翘了翘嘴角,“黛娘信不过我?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千金求我一张方子。”
“黛娘,我回来了!”黛娘还没有回答,外屋传来了韦池的声音。
黛娘喜上眉梢,看了一眼花重锦,动作麻利地从炕上滑了下来,汲拉着鞋子一把掀开了帘子,脆生生地道:“郎君,欢迎回来。”
韦池先是一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韦池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东西全部脱手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将呆愣的韦池的神志唤了回来。
“黛娘,黛娘,黛娘!”韦池呓语一般喊着黛娘的名字,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这才范进中举一般大笑一声,一把将黛娘揽在怀中,用力地亲了几口黛娘的头发。
“黛娘,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听到你充满活力的声音,每天都想,想得心肝都疼,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被我等到了!”韦池笑得嘴巴都合不上,“黛娘,你身上不疼了吗?”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现在精神好得很!”黛娘眼睛也湿了,伸手抱着韦池的腰身,道:“红梅果然是神医,只喝了一碗药。”
韦池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人,连忙偏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道:“多谢。”
花重锦扯了扯嘴角,方才她还怜惜黛娘,这么看来,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黛娘之所以做噩梦,估摸着是爱上了强娶她的山贼,心中愧疚所致。
“对了,你可否将方子给我看看?村中除了黛娘之外,还有人也染上了怪病,这方子可以救黛娘,也一定可以救他们。”韦池眼睛发亮地看着花重锦。
“对症下药,哪儿有随便就吃药的?”花重锦蹙眉道,黛娘有血癌,韦池口中的怪病可能也是癌症,这个寨子这么多人有问题,恐怕跟恰特草脱不开干系。
“无妨的,他们也是身子疼,疼倒下不来床。”韦池转头看到花重锦放在锅台上的药罐,赶忙上前察看。
一掀开药罐,韦池面色一变,道:“这、这是圣草?”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估摸着韦池等人根本不知道这药草的名字,道:“这种药草名唤恰特,对黛娘的病正是对症下药。”
韦池面色铁青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赶忙放下手上的药罐,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往外看了一眼,确保没有人路过听到他们说话,这才将院门关好。
“你真的动了圣草?”黛娘也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扑到了药罐子旁边。
“黛娘,你慢点儿,你不能剧烈运动。”花重锦赶忙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黛娘,开口道。
黛娘好不容易面上出现的血色,现在散的一干二净,看向花重锦的眼中满是幽怨:“你竟然骗我喝下了用圣草熬成的药?”
第99章 雄风再震
黛娘好不容易面上出现的血色; 现在散的一干二净; 看向花重锦的眼中满是幽怨:“你竟然骗我喝下了圣草熬成的药?”
“可是你的病,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如果不是它; 你恐怕不出三月,定会痛苦而亡。”花重锦靠在门边,淡淡地说道,没有动了恰特草的惶恐; 也没有被发现的惊慌。
韦池面上带着深深的惧色,再三确定了没有人路过他家院外,也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将屋子里的门也关好了,这才重新打开了药罐子,作势便要将药草拿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全部吃掉吗?”花重锦猛地站直了身子,伸手拦住了韦池。
韦池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了花重锦; 道:“你作为外来人; 不知道这圣草对于黑风寨的意义,若是有人动了圣草; 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上一个动了圣草的人,被黑衣人带走,先是扒皮,而后放入滚水中,生生地烫死。现在那个人的皮做得稻草人还在地头站着呢。”黛娘颤抖着; 在这并没有一丝风的夏日夜晚,抖得好似三九月立在寒风中一般。
“黛娘,别怕。”韦池咬了一口手上恰特草的根茎,随意嚼了嚼,囫囵吞了下去,道:“你看,我也吃了,别怕。”
黛娘感动得快要潸然泪下。
“若是真的被抓到了,咱们就一口咬定不知道,都是红梅做得,与我们一丝关系也没有!”韦池努力稳住颤抖的身形,将黛娘抱进了怀中。
花重锦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她还没死好不好,就当着她的面把锅甩到了她的头上。
“黛娘,你快些将这圣草全部吃下去,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韦池将恰特草放到了黛娘唇边。
“听我一言,不能全部吃下去,这用药讲究一个量,若是过量,与服用毒~草饮鸩止渴无异。”花重锦还是不死心地劝道。
“你走开!”韦池眼底一红,暴躁地将花重锦狠狠一推,将本就身子虚弱的花重锦推到了锅台边,花重锦的腰狠狠地撞在了锅台上,疼得花重锦面色有些扭曲,牵动着陆慕游为她画在脸上的红色胎记,狰狞得若青面獠牙的鬼怪。
“红梅圣手?呵,就这么个丑女人,还让那个面具怪惦记着,也难怪,听说那面具怪是被人将脸烧了。”韦池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口齿也不清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是服用毒~草,单单一碗汤就能治好了黛娘的病,若是全部吃下去,定是能够强身健体长命百岁,说不定直接就登仙了。”
花重锦捂着腰,疼得眼泪在眼中直打转,她已经不想再劝下去,现在的韦池,就是个疯子。
“娘子,来,张嘴!”韦池见花重锦不再拦着他,脸上带着胜利的骄傲笑意,将剩下的恰特草往黛娘唇边塞去。
黛娘心中虽有疑虑,但是听从韦池的话已经成为了她刻在骨子里的信条,下意识地张嘴将整颗恰特草都吞了下去。
花重锦抬头便看到黛娘有些涣散的眼瞳,花重锦轻声叹了一口气,不再管着两个人,扶着腰朝着偏房走去。
“郎君,我身上有些发热。”黛娘呓语道。
“娘子,自从你生病以来,我都没有碰过你,我好想你。”韦池弯身将黛娘抱了起来,道:“你记得我们之前约定过的吗?你要替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美丽乖巧的女儿!”
黛娘脸上飞起了红晕,不知道是因为药物发作,还是因为韦池的话。
韦池看向黛娘的眼神直了直,咽了咽唾沫,径直走进了卧房。
花重锦默默地关上了偏房的门,若不是锁在外头,她都想将自己锁进屋中,隔壁房间的嘤喔声传了过来,花重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趁着还没出事,她先浅寐一会儿。
花重锦躺倒在床上,星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洒在地上,花重锦闭上眼睛,满心都是陆慕游今日咳嗽吐血的样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像装得,倒像是真的身体虚弱。
“倾之。”花重锦猛地醒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呼唤出了陆慕游的名,花重锦咬了咬唇,倒是忽然发觉已经一月有余,她身陷贼窝,根本没有吃解药,却是没有毒发。
花重锦坐起身来,当初她在国师府中,听闻陆慕游曾替她唱祭祛毒疗伤,而后被黑衣人打断,莫不是国师替她受了这毒发之痛?
“啊——”黑暗中的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花重锦本就绷紧的神经被吓得一抽,慌忙坐了起来。
“求求你别碰我!”即便是带着哭腔,花重锦已久听了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公主赵盈楠。
重重的巴掌声,伴随着谩骂,“装什么圣女,昨天不都从了大当家了吗?”
赵盈楠的求饶声渐渐地低了下去,黑夜又恢复了寂静,好似所有的罪恶都被吞噬。
花重锦伸手捂住了脸,若不是陆慕游护着她,她的下场比之赵盈楠好不到哪里去。
花重锦思绪有些杂乱,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只听到隔壁屋中里一声痛呼,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令人起疑的是,这声痛呼似乎还有一半被吞了进去,好似被突然掐住了喉咙。
痛呼声不大,却是在花重锦脑中炸开了一只炮仗。
“哐当!”门猛地被推开,韦池满目慌张地冲了进来,一把拽住花重锦的手腕,就要往外拉。
“笃笃笃!”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韦池老哥,我巡逻经过你家门口,好似听到有人叫,没事儿吧?”
正拉着花重锦手腕的韦池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花重锦明显可以感受到韦池手心冰凉的冷汗。
“没事儿,晚上喝了两口酒,摸了两把家中的俘虏。”韦池定了定神,哈哈笑着回答道。
门外也响起了一阵哄笑,另一个声音笑道:“你看,我就说没事,你非得敲门确认。”
“我这不是今天白天看到韦池老哥屋里关着的小娘子出去了,还以为偷偷带了什么东西回去,哈哈哈。”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韦池转头看向花重锦,即便是借着月色,她都可以看到韦池面无人色。
韦池不容分说拉着花重锦朝着正房走去,花重锦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被他拖着走。
待看到床上的人,花重锦倒吸一口,猛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黛娘浑身赤~裸地躺在血~泊中,身子时不时地抽搐两下,随着身子的抽动,口中的血便顺着唇角淌出来。
听到脚步声,黛娘吃力地转头看向了花重锦,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随着黛娘的动作,鼻子里也开始涌出血来,黛娘似是呼吸有些困难,呛咳了几声,血点喷得四处都是。
花重锦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黛娘喷出来的血,“我之前已经劝过你们不要将圣草全部吃下去,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不!我不信!你不是江湖上最好的神医吗?你不是赫赫有名的红梅圣手吗?”韦池双眼通红,一把抓住花重锦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花重锦。
花重锦被韦池摇得有些发晕,有些站不稳,韦池一松手,她便踉跄几步,扑倒在炕边。
黛娘挣扎着挪动着身体,用满是鲜血的手拉住了花重锦手,吃力地开口,声音已经不能用虚弱,好似老旧得快要报废的破风箱一般,“神医,求求你,救救我。”
黛娘边说边咳嗽着,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花重锦的手指上响起。
一瞬间,花重锦像是心被人狠狠地攥住一般,无法言喻的窒息和疼痛,花重锦顺着炕沿滑到地上,缓缓地将手从黛娘手中抽了出来。
她之前费劲了心思也没有摘下来的戒指,现在已经碎成了两半,边缘的地方也不复光泽,一圈儿黯淡的黑色无声地抗议着。
“我让你救救她!快给她把脉!”急红了眼的韦池见花重锦抽出了被黛娘握住的手,低吼一声,冲了上前,拽着花重锦的胳膊就要将她拖上炕。
“我说了,我救不了!”花重锦心口一抽一抽地痛着,根本不想与韦池再纠缠下去,别说她不是神医,就算她是,这种失血量根本就没法救。
“你说什么!”韦池怒吼一声,一把掐住了花重锦的脖子,将花重锦怼到了墙上。
此时,正在柴房中闭目养神的陆慕游,毫无征兆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暗处了云捷飞差点儿现身。
陆慕游朝着云捷飞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飞刀一般的眼神,加之唇角的鲜血,若饮血修罗一般,吓得云捷飞赶忙隐匿好了身形。
陆慕游捂住心口,咳嗽了几声,心急如焚地站起身来,顾不上他现在孱弱读书人的设定,疾步两步,抽出腰间的软剑,毫不客气地朝着柴房门砍去。
柴房房门被他整个卸了下来,陆慕游还记得用手托了一下掉下来的门,没有让它砸碎在地上。
陆慕游顾不上将门重新装上去,飞身翻墙到了隔壁韦池家中。
第100章 狐仙之媚
花重锦张大了嘴巴; 用力掰着韦池的手; 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拼命地想要求得一线生机。意识渐渐地抽离,花重锦挣扎的幅度开始变小; 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只是被动地向外吐气,已经失去了吸气的能力,却是并不难受。脑中犹如烟花炸开一般,回旋着那日陆慕游掀开她盖头之时眼中的光芒。
泪水顺着花重锦的眼角落了下来; 花重锦知晓她现在的反应已经是窒息阶段的终末呼吸期,由于严重缺氧,她的血压下降; 呼吸中枢已经开始再度兴奋,用不了多久,她的呼吸就会停止。
“当啷”花重锦手上的断戒掉落了下去,她的肌肉已经无法支撑她抓握如此细小的物件; 花重锦有些吃力地想要去看一眼戒指; 这是她身上留下的最后一件陆慕游送她的东西。
一道剑花带着凌厉的风声刺了过来,只见面带素白面具的陆慕游横空而出; 剑锋直指韦池的手筋。
韦池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疼,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掐着花重锦脖子的手。
花重锦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陆慕游连看都吝啬看一眼韦池,伸手将花重锦紧紧地抱在怀中。
呵,原来临死之前真的会有幻觉。花重锦眼前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隐约中似是闻到了陆慕游身上的辛味,花重锦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慕游抬手将花重锦平躺放在炕上,有些生疏地将花重锦领子松开,深吸一口气,吻上了花重锦的唇,将气息渡给了花重锦。
忽然涌进来的气息似是激起了花重锦呼吸的本能,花重锦原本有些散大的瞳孔重新聚拢了起来,顺着陆慕游的引导,尝试着恢复呼吸。
“咳咳咳!”花重锦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抬手抹了一把挡住视线的眼泪,转头看向了半跪在炕边的陆慕游,“真的是你?”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陆慕游握住花重锦的手,吻了吻,如视珍宝一般贴在胸口。
花重锦鼻头一酸,用尽了力气抱住了陆慕游,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不晚,不晚,我还没死,一点儿都不晚,你来了就好,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我以为我要死了。”
陆慕游抱紧花重锦,眼中的温度和柔情在看向旁边征愣的韦池时瞬间散去。
韦池握着受伤的手腕,抬眼撞进了陆慕游没有温度的目光里,陆慕游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具尸体一般,韦池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慕游已经移开了目光。
“你竟然私自脱离监管,你死定了。”韦池随手从旁边拿过一条帕子,系在了手腕上,抬头阴狠地看着陆慕游和花重锦。
陆慕游讥讽一笑,抬眼看向了故作镇定的韦池,“那你就去告诉你的大当家好了,将今晚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一遍,包括黛娘为何躺在血泊中。”
韦池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黛娘,黛娘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身下的血早已干涸,嘴角鼻翼还在往外冒血,在干涸的血上又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血。
“黛娘!”韦池猛地扑向了黛娘,方才他只顾着想要逼迫花重锦,没有注意黛娘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我和红梅倒是无所谓,你也看到了,寨子里没有夫子和大夫。就算是死,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死,至于她,”陆慕游冷笑一声,“若是再放任不管,活不过三个时辰。”
“黛娘,”韦池想要伸手摸摸黛娘的脸,又畏畏缩缩地不敢,生怕摸到冰冷没有呼吸的黛娘。
“我可以救她。”陆慕游静静地等着,等着韦池快要崩溃之时,忽然开口道。
韦池猛地转头,“你能说服红梅救她?”
“我不需要说服红梅。红梅精通医术,而我精通道术。医术只能救气未绝之人,若是你肯遵从红梅的嘱咐,那么尚且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你亲手断了生机,这也就是红梅为何说她救不了之意。”陆慕游安抚地拍了拍怀中花重锦的后背。
花重锦伸手抱住了陆慕游,陆慕游柔声对怀中之人低声道:“别怕。”
花重锦点了点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方才她哭得那么厉害,脸上的红色胎记没有被她哭掉吧?
“你倒是说啊,怎么样才能救红梅?就算是要挖出我的心肝都行!”韦池有些焦急地道。
陆慕游没有理会韦池,伸手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花重锦的脸,他陆慕游调配的染料,就是为了乔装而备,若是简单地掉两滴眼泪就没了,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名号?
“别怕,你还是原来的样子。”陆慕游道。
花重锦低低地应了一声,从陆慕游的怀抱中挣脱开来,转头看向了黛娘,黛娘已经渐渐地停止了吐血,这满床的血,就算她不是大夫,也知道黛娘十有八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陆慕游既然敢说,她就敢信。
陆慕游赞赏地看了花重锦一眼,似乎已经接收到了花重锦对他的信任。
“再吃一株圣草。”陆慕游道。
原本急得将要到暴走边缘的韦池,身子一僵,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吃一株圣草已经是死罪,何况,现在报应已经到我和黛娘身上了。”
不待陆慕游说话,花重锦哼笑一声,“报应?你们今日的境地,纯粹是不听医嘱。”
韦池面上有些难堪,却是没有开口反驳。
“医术虽不可救,但是道术可以。道术能够起死人肉白骨,但是需要另外一株圣草。”陆慕游接口道。
“反正你都已经吃了一株圣草了,再吃一株又何妨?”花重锦无所谓地开口。
韦池咬了咬牙,问道:“我该怎么做?”
“带我去你们种植圣草的基地。”陆慕游道。
韦池下意识地摇头,“这个基地有人看守,若是被抓住了,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有一小部分的圣草种植在村边田地中,偷这些圣草比较容易。”
“种植在村边的圣草灵气不足。若是想要救黛娘,只有一株圣草,那便是圣草中最有灵气的那一株,万事万物,凡是又生灵的地方,就有王,何况是圣草,我们需要找的就是那株。”陆慕游笃定地道。
“基地圣草成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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