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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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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魏晋娇柔
  “噗——”陆慕游感受道花重锦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刚一睁开眼睛; 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陆慕游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鲜红的血液与陆慕游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待陆慕游抬起头来,眼中血色一闪而过; 唇角的血色与素色面具上额心一点遥相辉映; 颇有妖艳绝伦之感。
  陆慕游盘膝而坐,调整呼吸,将体内乱窜的蛊虫安抚了下去。那日他替花重锦驱毒,紧要关头被人下了蛊虫; 他费尽了力气也没把那东西从体内除去。他越是想方设法除它,它越是欢腾,近些日子他对它不理不睬; 它倒是安静了下来。今天耗费精气心血,又把它勾了起来。
  良久,陆慕游睁开了眼睛,灼灼有神; 若满天星辰洒入眼底。
  躲在暗处的云捷飞自然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的职责便是贴身护着陆慕游,故而山贼出现之时; 他就隐于树林中。
  云捷飞忍住了上前替陆慕游疗伤的冲动,他是陆慕游藏在虚空之处最后的杀手锏,他不能过早地暴露行踪。
  云捷飞又往暗处隐了隐,却是越来越看不懂陆慕游,一路上对一位女子照顾有加; 现在又耗费气力传话给家中的花重锦,他是绝对不相信陆慕游这么容易就能被困在这小小的黑风寨中,要知道当年金戈铁马之中,陆慕游挥一挥手上的长矛便可令敌军屁滚尿流地滚回去。
  罢了,郎主的事情他想也没用,他也没有资格置喙。
  陆慕游站起身来,星光下血色阵法与柴房格格不入。方才陆慕游便是坐在着阵法之中与花重锦念力沟通,所幸距离比较近,没有耗费过多的精力。
  陆慕游随手拿过一把稻草,随意在手中团了团,弯身将地上的阵法擦去。不多时,阵法已经完全看不到本来的样子,若是现在有人进入柴房,恐怕只是会以为陆慕游杀了一只老鼠罢了。
  …………
  天蒙蒙亮,似乎外边还飘着小雨,本就有些潮湿的被子,被淋进来的雨沾湿,更加地发潮。
  “哐啷”门外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开锁的声音。
  花重锦连忙从被子里边爬出来,将叠放在床头的外衫披在了身上,从炕上爬了下来。
  韦池打开门,见花重锦已经站在门口,也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将手上的一碗汤药往花重锦面前递了递,道:“红梅,你把这碗药喝了。你自己是神医,自然是知道这药的作用。”
  花重锦眼神闪了闪,山贼多疑,这恐怕是对她的试探。花重锦看也没看韦池,下巴微微上扬,一副桀骜不驯的不屑姿态,道:“这种用药粗糙的东西也好意思拿过来给我,隔着门板就能闻到煎得不到位。”
  山贼被花重锦的姿态唬住了,方才还有些试探花重锦的心,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恭顺,韦池双手捧着药汤,道:“红梅神医,这药乃是大当家发给我们的,所有被俘过来的人都要喝,您看,我也不好破了规矩是不是?”
  花重锦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一脸嫌弃地伸手将药碗接了过来,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这碗药喝下去并不会要命,只不过会让她丧失逃跑和攻击的力气。
  花重锦盯着药看的样子,满是鄙夷,倒是让韦池心中对花重锦更是礼让三分,即便是花重锦磨蹭着没有立马喝,他也没敢催促。
  “韦池,你好了没?快点儿,要上山了!”外边似乎有人在等着韦池,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叫什么叫!马上就好!”韦池转头朝外吼了一句,转过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小意道:“红梅,你将就着喝两口?”
  花重锦憋气,灌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弥漫了整个口腔,花重锦无比地想念赵凤仙煲的药膳以及国师府厨子们的糕点。
  韦池见花重锦喝了一口,这才放下心来。
  花重锦将药碗塞进了韦池怀中,韦池看着药碗中还剩了大半碗的药,还没来得及询问,花重锦便道:“你这碗药放倒个像你这样的大汉都不曾问题,更何况我,若是我全喝了,现在就得昏睡过去,还怎么照顾黛娘?”
  韦池连忙点头,他家自从黛娘病了,就没有再收过俘虏,他自然是有些把握不好煎药的剂量。韦池更加仰慕地看了一眼花重锦,果然是江湖中的传说!
  “劳烦红梅神医。”韦池点头哈腰道,随手将药碗放到旁边的锅台旁边,跟着方才喊他的山贼一同往山上走去。
  花重锦顺着韦池没有关上的门向外看去,只见山贼们均换了一身短褐,头戴蓑笠,一副农夫的打扮,肩扛锄头,朝着山上走去。
  而在山贼中间,竟然还有不少熟面孔,正是他们队伍中的侍卫们,侍卫们也都换上了短褐,只是或多或少有些不合身,一看便是被强行换上去的,侍卫们走路稍显无力,估摸着也是喝了她方才喝过的药汤。
  花重锦身子微微有些摇晃,从昨晚到现在,她粒米未进,加上本就有些虚弱,喝了那药汤之后,更加有些撑不住。
  “红梅?”黛娘有些中气不足地喊着。
  花重锦揉了揉眉心,浑身无力的症状加重,幸好她没有真的全部喝下那碗药。
  花重锦咬了咬牙,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这才有些力气,花重锦径直走进了黛娘所在的正房。
  黛娘歪坐在炕上,炕上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满是油渍,甚至桌子边缘都有些发黑,一看便是许久不曾擦拭。
  桌子上除了两个空碗之外,还有一碗小米粥,搪瓷碗盛得半满。
  黛娘指了指小米粥,气若游丝地道:“快些吃了早饭,再把家里收拾一下。”
  花重锦脱了鞋子坐上了炕,果然是正屋连着锅台,炕上还有些做饭通过来的温度,被子也不潮湿。
  花重锦捧起了搪瓷碗,闭着眼睛将小米粥喝了下去,小米粥熬得有些糊,不过花重锦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若是不喝下这碗粥,恐怕撑不到晌午。
  一碗口味极差的小米粥下腹,花重锦总算是觉得捡回了半条命。花重锦将碗摞到一起,捧下了饭桌,顺手擦了擦桌子,把桌子也撤下了炕。
  黛娘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面色白得有些透明,感觉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花重锦站在炕边看着黛娘,道:“你是不是关节又开始痛了?”
  黛娘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道:“从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痛,好似锥子扎着一般。”
  花重锦低头,约莫着半盏茶的工夫,才抬起头来,看着黛娘淡淡地摇了摇头。
  黛娘忽地起身,一把拽住了花重锦的衣领,重重地喘了两口气,花重锦甚至都可以嗅到死亡之前独有的腐败味道。
  “我不想死,你救我!”这两句话似乎用尽了黛娘的力气,黛娘软绵绵地松开了手,半撑着身子伏在炕上喘息。
  “你让我出去,我试着给你抓药。”花重锦定定地看着黛娘的眼睛,道。
  黛娘点了点头,道:“你别存了出逃的心,这村子里会有留守的村民。”
  花重锦挑了挑唇角,讽刺地一笑,“我连路都不认识,逃跑就是自寻死路,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黛娘这才放心地挪回了炕上,又闭上了眼睛。
  花重锦心中记挂着陆慕游,不知道他有没有随着山贼和侍卫们一同出去劳作。他那双看起来比她还要白皙娇嫩的手,想想就觉得与面朝黄土背朝天格格不入。
  花重锦托着无力的身子,一步一喘地朝着院门挪去,花重锦忽然有些想笑,平日在家中,花容总是埋怨她没个姑娘的样子,现在这扶风弱柳的样子不知道花容会不会对她改观?花重锦想象了一下花容满意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她要是看到自己这幅德行,非得心疼得哭出来,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花重锦扶住院门,喘了两口气,忽而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其实谈不上什么熟悉,毕竟她平日听到的都是温文尔雅磁性十足的嗓音,而这个嗓音好似指甲刮在锈蚀的铁锅上一般,带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刺啦感,即便如此,带着一丝疲惫虚弱,看起来应当也是服用了药物。
  花重锦无比笃定,这就是陆慕游的声音。
  花重锦忙拉开院门,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昨日初初进村时见到的那颗大柳树下,陆慕游坐在石凳上,身子靠着柳树,看起来很随意的坐姿,却是能够让人有一种魏晋风骨王羲之之感。
  陆慕游单手拿着一本书,从头到尾也不曾翻阅,好似这本书只是为了应景拿来作为道具一般。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陆慕游手指轻轻抚过书角,微微抬眼看向了坐在他下首的孩子们。
  “夫子,我爹说,那句是‘有月自元方来,不亦说乎’。”说话的正是大当家的孩子。
  陆慕游唇角弯了弯,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顶,道:“虎子,你爹是故意考你的,你今晚回去把我说得说给你爹听。”
  虎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点了点头,而在陆慕游身旁坐着的山贼先是如临大敌,而后又如释重负,明显是被派过来监视陆慕游,担心他教坏孩子。
  花重锦一笑,以陆慕游的手段,还犯不上歪带孩子。
  陆慕游好似朝着花重锦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讲着论语。


第97章 娇妻略丑
  孩童们身子微微前倾; 仰着头; 眼睛里满是对陆慕游的崇敬和仰慕。尽管是山贼家中的孩童,对于知识的渴求和探寻,与秀才家中的孩童无意。
  “见贤思齐焉; 见……咳咳!”陆慕游声音比方才低了一些; 许是服了药的原因,本就孱弱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陆慕游用力抑制着咳嗽,眉目中划过一丝慌张; 有些慌乱地颤抖着手从怀中摸着帕子,似是忽然想起来身上的物什都已经被山贼收走了,赶忙用手捂住了口鼻。
  孩童们无一不面露担忧地看着陆慕游; 只见陆慕游急促了喘了几口气,放下手的时候,唇角还站着一丝血痕,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
  花重锦心中一悸; 赶忙想要上前查看。
  陆慕游看了花重锦一眼; 缓缓地闭了一下眼睛。花重锦停下了脚步,陆慕游莫不是告诉自己; 他是在演戏?花重锦视线绕着陆慕游的唇转了一圈儿,陆慕游吐出来的血并不像是作假。若真的是演戏,那还真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别说骗几个小儿,就算是见惯百态人生的首席媒官; 也看不出来作假的痕迹。
  花重锦咬了咬唇,没有上前,无论是真是假,她都没理由去破坏陆慕游的计划。
  “夫子,你还好吧?”虎子作为大当家的儿子,自然也是孩子们中的头头,见陆慕游停止了咳嗽,忙站起身问道。
  陆慕游摆了摆手,手心中的血色映入孩童们的眼中,原本乖巧端正坐在地上的孩童们忽然躁动了起来。
  陆慕游一惊,忙收回手,将手背到身手,又轻咳了两声,道:“我无事。”
  “夫子,你等会儿。”虎子留了一句话,扭头向后跑去。
  虎子虽然是个孩子,作为大当家的长子,自然也是见识过不少风浪,但从没有人会怜惜他们还是个孩子,所有人都觉得黑风寨的人无论老少都不怕血。夫子背手的动作,着实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动容。
  不多时,虎子手上端着个大瓷碗,小心翼翼地快步向前走,瓷碗中的水不时地洒到虎子身上,虎子更加小心地端好瓷碗。
  “夫子,喝口水吧。”虎子将洒得只剩下大半碗的水交到陆慕游手中。
  陆慕游先是一愣,而又似是有些感动地别了别头,擦了擦眼角,赶忙伸手接过了瓷碗。
  “你瞧瞧你,都把衣衫打湿了,虽说是夏天,肚子着了凉也不好,赶快回去换件衣衫。”陆慕游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儿鼻音,斥责一般道。
  平日里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不好的虎子,摸着脑袋嘿嘿一笑,道:“夫子不用担心,我们经常去河边玩,这点儿水不怕的,一会儿就干了。夫子,你快喝口水!”
  陆慕游低低道了一声谢,这才低头将水全部喝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虎子听着陆慕游的谢,心花怒放地朝着坐在地上眼巴巴看着他的孩子们扬了扬眉毛,这才重新坐到了原来的位子上。
  陆慕游又重新讲了起来,坐在旁边监视陆慕游的山贼不禁高看了一眼陆慕游,之前也曾经请过夫子,奈何这些熊孩子们根本不买账,没有想到这个秀才看起来病歪歪的,却是能让孩童们乖乖听话。
  “咳咳!”没讲多久,陆慕游又咳嗽了起来。
  “夫子,你要不要先歇一歇?”虎子有些担忧地看着陆慕游,这个夫子讲得绘声绘色,就是论语也被他通过一个个故事讲得透彻,他还真有点担心夫子的身子撑不下去。
  陆慕游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山贼,山贼见未来的大当家都发话了,赶忙道:“夫子身子不好,自然是要歇一歇。”
  “你去帮夫子提壶水过来吧。”虎子趁着陆慕游歇息的时候,赶忙凑到陆慕游身侧,霸占了最佳的位置,推了推原本坐在一边的山贼,道:“我们提不动装满水的水壶。”
  山贼看了一眼凑在陆慕游身边的虎子,再想想陆慕游方才的表现,点了点头,交代道:“小当家,记得看着他,让他在你视线范围内。”
  虎子摆了摆手,道:“夫子身子都这么差了,还能往哪儿去?等我爹回来,我跟我爹说说,明日不要给夫子喂药了,我们还想听夫子讲课呢。”
  陆慕游讲课的时候还强撑着直着腰身,现在中途停课休息,已经撑不住斜靠在虎子身上,虎子谨慎而又恭顺地扶着陆慕游,虽然没有敬茶,也算是认了陆慕游这个夫子。
  山贼没有再多言,转身遵从虎子的命令,去给陆慕游拿水,黑风寨中的人,没有一个敢小瞧虎子年纪小。
  “我们现在来做一个小游戏好不好?”陆慕游挪了挪身子,选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靠在虎子身上,开口道。
  “夫子,我们平时的游戏就是模拟打劫和杀人,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游戏了。”虎子任由陆慕游靠在他身上,道。
  “不,不是模拟游戏,这个游戏叫做换位。”陆慕游微微阂眼,看起来似乎是在休息,实际上却是将虎子的身体条件估摸得清清楚楚,虎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实际上身体的骨骼条件却是不错,加上平日里进行他口中的模拟游戏,肌肉的各方面都不错,若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是想要收了这个孩子。
  就在陆慕游评估虎子的时候,虎子已经评估完了他们寨子新晋夫子的身体,小小年纪的虎子陷入了深切的担忧中,不知道夫子的身体能不能撑到给他们讲完四书五经?算了,明天还是不要让夫子喝药了,或许,要给夫子喝点儿补药?
  “方才我给你们讲了这么久,现在换你们讲给我听。”陆慕游坦然而又淡定地靠着,好似现在不是身陷贼窝,而是与友人一同外出郊游一般。
  “夫子刚刚说到,有朋自远方来。”一个年级尚小的总角孩童连忙道,别的他没有记住,只记住了这一句,担心被人抢先了,赶忙说道。
  陆慕游张开眼,微微外头看了一眼已经挪到柳树不远处的花重锦,坐直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方才回答了问题,一脸求表扬的孩童,道:“说得很对。那么,我现在有朋友走了过来,我是不是可以去打个招呼?”
  总角孩童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想起来他们的头儿还坐在一旁,连忙不知所措地看着虎子。
  虎子看了一眼陆慕游,又看了一眼花重锦,道:“夫子,你身子不好,不如要你的朋友过来打个招呼如何?”
  陆慕游笑着颔首,道:“多谢小当家替我考虑。”
  总角孩童松了一口气,见虎子这么说,连忙自告奋勇,道:“我去把她叫过来。”
  得到虎子的允许后,孩童站起身,脸一拉,学着山贼们喊人的样子,大声喊道:“喂!那边的!给老子过来!”
  花重锦被这带着奶音的吼声惊了一下,先是一愣,左右看了看,见身旁并无其他人,这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是在叫我?”
  “哪儿这么多废话?不要命了?快给老子滚过来!”总角孩童见花重锦傻愣愣的样子,觑了一眼虎子,自觉在孩童们面前丢了脸。
  花重锦蹙了蹙眉头,那个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匪气十足,眉目间尽是戾气。
  尽管如此,花重锦还是拖着无力的脚步尽最大的力气快步走到了陆慕游身边。
  陆慕游伸手将花重锦拉着坐到了他旁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花重锦,道:“昨夜睡得可好?”
  花重锦点了点头,陆慕游眉眼唇角绽开了一抹笑意,略略带着心疼地以指为梳,替花重锦将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束了起来,从自己头上拆下来一根发带,替花重锦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花重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慕游,奈何陆慕游脸上的面具遮盖得太严实,没有办法看出他身子有没有大碍。
  陆慕游收回手,重新靠在虎子身上,淡淡地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花重锦歪了歪头,忽而一笑,朝着陆慕游拱了拱手,道:“多谢夫子教导,红梅知晓了。”
  陆慕游阖上了眼睛,没有再理会花重锦。花重锦站起身,蹒跚的脚步带了一丝欢快。
  虎子眯着眼睛看着花重锦离去,道:“夫子,这句话作何解?”
  陆慕游似是睡着了一般,虎子都以为陆慕游不会回答了,陆慕游忽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虎子,笑道:“到底还是年纪尚小,我对红梅有意。这句诗是一情诗,表达的乃是思念之意。”
  “我看她对你没有什么意,你方才都咯血,她都没上前来。”虎子撇了撇嘴,倒是记下了这句诗。
  “若她无意,那这句诗就是劝她慢点儿走,红梅虽是圣手,身子却是不大好。医者不自医,卜者不自卜。”陆慕游又是一笑,笑中却是带了一丝担忧。
  “红梅长得那么丑,你为何要喜欢她?要不你别去喜欢她了,我们寨子里有很多漂亮娘子。”虎子拽着陆慕游的袖子,颇有兴致地道。


第98章 红颜枯骨
  “红梅长得那么丑; 你为何要喜欢她?要不你别去喜欢她了; 我们寨子里有很多漂亮娘子。”虎子拽着陆慕游的袖子,颇有兴致地道。
  “我们村里最好看的如花姑姑,还没有许配人家!”有个小童赶忙附和道。
  虎子赞扬地看了小童一眼; 道:“如花姑姑从小心气高; 说要嫁给读书人,夫子你正合适!”
  陆慕游倒是笑了,这位如花姑姑还真是有想法,大约是想通过嫁人; 改变她的山贼身份,不过这个算盘注定要落空,因为读书人大多骄傲; 是决计不会娶山贼,不管她嫁妆有多少。
  “虎子,先不说我的脸已经被烧伤毁容了,如花姑姑看不看得上; 我对于红梅的眷恋; 即便是盛世美颜在侧,在我心中都是红颜枯骨。”陆慕游朝着花重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虎子不以为然地坐了回去; 他定是要让夫子和如花姑姑见上一面,他定能发现如花姑姑的美。
  陆慕游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拿着论语给孩童们讲解。陆慕游这边按下不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陆慕游表白了一番的花重锦此刻蹲在地里小心地挖着恰特草。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看似只是一句普通的以诗句为寄托的问候; 却是暗含了好几层的意思,陆慕游应当也认出了这恰特草,这句话正是提示她,可以用这种药草。恰特草虽然有成瘾性,却也是不可多得的止痛药。
  花重锦擦了擦额角的汗,将挖好的恰特草抖了抖土,之前也只是在禁毒展上见过样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版的活草,也不知道该用哪一部位,干脆直接全部挖回去煮了算了,根茎叶总该有一个有效果!
  本来这种药草应该是很多年之后才会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不知为何,现在竟然不仅出现了,还有了专门的大面积种植田,细思极恐。
  花重锦顾不上思考前因后果,她都快自身难保了,自然顾不上兼顾天下,若是能够成功脱逃,她定是要上书官家,这片恰特草是万万留不得的。
  花重锦推开了有些重的院门,靠在院门旁喘息了几口气这才进了屋中。
  “你回来了?”黛娘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道,虽说不怕她跑掉,语气中却也是透着几分担忧。
  “嗯,我先去熬药,一会儿你试试,看看有没有缓解症状。”花重锦没有进屋,在锅台旁转悠了一圈儿,不出所料看到了一个煎药用的罐子,花重锦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恰特草连根带叶整个塞了进去,添上水,上次烧了厨房之后,被驿长教育了一番,她总算可以勉强生火。
  花重锦百无聊赖地坐在药罐子旁边看着火,听着黛娘时不时发出隐忍的闷哼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花重锦捧着药汤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中,将药汤放在炕边,赶忙搓了搓被烫得有些发红的指尖,道:“黛娘,药好了。”
  黛娘闭着眼睛,眉头紧紧地蹙着,快要拧成结,呼吸略平稳,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身体仍然时不时微微颤动几下,口中发出痛苦而又压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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