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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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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花哼了一声,偏过头。
不料越萍忽然伸手一指,对沈非花淡淡道:“你,从今天开始三天,负责所有底子餐后刷碗工作,不许拖延不许耽搁。”
众弟子一阵静默,突然有人轻笑出声。
沈非花跺了跺脚:“凭什么!”
一旁的叶爻微微扬眉。
越萍看也不看沈非花,掀了珠帘便走了进去,淡然道:“越是不服管教的,便越要管一管才行。你们现在是华云山庄的弟子,不是闲游在外的江湖野人,既然要留在这里,便要服从管教。”
沈非花咬了咬牙。
越萍忽然回头看了诺诺不敢言的众弟子一眼,又加了一句:“你们也一样,她这是初犯,若再有人表现轻浮,严惩不贷!现在每个人去天机阁凭自身资质领一把适合自己使用的剑,此后便作为自己的佩剑使用。记住,每个人自身属性不同,不可强求。”
这才掀帘进去了。
众人看着她纤瘦玲珑的背影走进去,这才松了口气,四散开来,前往剑阁方向而去。
叶爻拍了拍沈非花的肩膀,沈非花没好气地道:“这个师娘,真不好惹。”
叶爻淡淡道:“若不是你表现得太浮躁,不会让她有这个立下马威的机会。”
沈非花扁着嘴,哼了一声。
叶爻心里叹口气,接触时间长了,她渐渐发现,沈非花的性子里除了江湖人的随性洒脱之外,似乎还隐隐有一丝野性的气息,不同于景炎国本地女子的婉约内敛。
她不曾和自己提过出身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根本不记得,又或许是出于难以向别人透露的缘故……
这般思索着,已经被沈非花拉着到了天机阁附近。
大批的弟子正站在天机阁巍然肃穆的大殿前的台阶上,汉白玉的台阶被阳光照耀其上,散发着纯圣的光辉。殿内一片幽暗,看不清内部陈设,想来也是看守紧密。
脑海中不自觉的飘过那一夜,夜风扬起那人神秘的面纱,飘然如梦的身姿,摄人的幽香,灼热的呼吸,温腻的耳语……
是那时候开始的吗,那莫名的悸动。
叶爻禁不住微微出神,手渐渐握紧。
“叶爻?你怎么了?”沈非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叶爻猛然回神,脸色微微发白,摇了摇头,抿唇一笑。
第二十九章 赠剑
天机阁前巨大的剑池内,无数柄长剑铮然锐响,阳光照耀下闪烁瑞气千条,丝丝剑气激荡,四周空气仿佛都带了丝丝寒意。
看守剑池的弟子向众人拱手微笑:“各位师弟师妹们,凭自己的意念靠近剑池,自有与自己属性相符合的剑会靠近过来。切记不可强求,否则人剑具损。”
叶爻眯起眼,打量着那群弟子,其中颇有身着华服、神情倨傲者,已然拨开众人,抢着靠近那剑池,身材弱小、出身贫寒的那些弟子们不敢得罪世家子弟,只得唯唯诺诺缩到后面去,咬着牙却不敢出声。
转眼间剑池周围已经满是世家子弟,风一兮的那些弟子只得远远站在外围,等着那些世家子弟挑选完毕再靠近。
沈非花咬住嘴唇:“照这样下去,灵力高的剑都被那些人给挑完了。”
叶爻冷笑一声,忽然走向剑池。
世家子弟中为首的正是谢君桓,微微诧异地看着叶爻拨开众人走向自己。
那女子依旧一幅素淡容颜,黑衣笼罩下的身躯站得笔直,并无多余客套,一双清冷眼眸冷冷看着他:“谢小公爷,还请您的这些同门们让一让,给我们分出一半地方来。”
“叶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吗,选剑的规矩历来如此,世家子弟先来,然后才轮到你们。”谢君桓悠然微笑。
“规矩?这怕是你们定的规矩吧?”
“叶姑娘是觉得受了欺负?”谢君桓讽刺一笑,“华云山庄是什么地方?是为当今圣上选拔人才的地方,请问你们这些末流之辈又能出的了几个人才?将来朝堂上战场上大显身手的人中,又能有几个是出自你们当中?”
叶爻抿住了唇。
“你可千万别以为这是我自作主张,实话告诉你,这所谓的规矩既然能成为规矩,那必是人心所向,你若要强行破坏,可会招来很多人的不满哦。”
叶爻一挑眉,“是吗?”她回头,“各位同门,今年风长老开始破格招收弟子,总不能依旧按照过往的规矩来了吧?你们说是不是?”
一片静默,无人敢应声。
世家弟子那边哄然大笑。
叶爻面寒如霜。
是她低估了阶级压迫的强度,来自二十一世纪,忘记了这个时空里出身几乎就决定了一切。
攥了攥拳,叶爻冷冷道:“谢小公爷,你不要逼我。”
谢君桓瞳孔微微收缩,“你……”
叶爻忽然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顾相那里可是有一件要紧的东西,难道您忘了吗?”
谢君桓脸色骤然僵住。
对面女子却只若无其事丢过来两个字:“让开。”
谢君桓咬牙。
周围其他人听不清他们方才说了什么,却只看见谢君桓忽然一副要吃了叶爻的表情,不禁都微微诧异,正疑惑间只见谢君桓恨恨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把路给他们让开,留出一半地方来,其他人在后面排队!”
叶爻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悠悠然走向自己的同门。
朝霞峰的弟子们看到叶爻两三句话摆平了谢君桓,觉得又神奇又欣喜,沈非花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漂亮!”
叶爻勾了勾唇角。
低处的小布丁托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疑惑地咬了咬手指。
怎么方才和谢君桓对话的那个叶爻姐姐,脸上神情和顾大哥有那么几分神似呢……
众位寒门弟子选了剑,都簇拥着叶爻道着感谢。
叶爻注意到众弟子中有个面容淡淡的少年,负剑立在人群之中,周身热闹无比,他却始终不发一言,只用一双清澈的眼默默注视着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微微皱眉,偏过了头,转身离开。
叶爻觉得他有些面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个少年,身边沈非花顺着她目光看了看,不禁诧异,“咦?这不是那天弟子测试时上阳峰上那个倔强的家伙吗?”
她瞬间记起,那个被谢君桓打翻在地上,明明很痛却一声不吭的少年。
“叶师姐,你可真是替我们出了气了,我们以后,就尊你为师姐了怎么样?”其中一个身材瘦高、面色如玉、神情飞扬的少年搭着同伴的肩膀笑嘻嘻看着叶爻。
叶爻转了转眼珠,笑道:“那你们有的人可要吃亏啊。”
那少年摆摆手,笑嘻嘻道:“不妨事,在下唐小川,见过叶师姐!”
说着他微微一拱手,神情认真。
沈非花跳出来笑道:“唐师弟,你这也太正式了,我们叶爻可受不起哦!”
唐小川抬起头,恢复了嬉皮笑脸,自来熟地道:“唉,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一礼可不是白识的,叶师姐,我知道山下各种好玩的地方,风土人情、景观地貌、古玩小吃……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下山了,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叶爻黑着脸,“你该不会是要说需要收引路费吧?”
唐小川笑脸一僵,呵呵笑道:“师姐果然是师姐,真是英明……”
被沈非花一脚踹开。
沈非花回头,见叶爻眉宇间一丝忧色,叹道:“说来也真是奇怪,连林曜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找到了一把灵力不错的剑,叶爻你怎么就没有什么合适的呢?”
之前叶爻绕着剑池走了整整两圈,就是没有一把剑愿意靠近她,反而一见她走过来都纷纷退让,像是在怕什么似的。
谢君桓讥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怕是叶姑娘你身上晦气太重了所以没有剑与你相匹配吧?”
沈非花破口大骂:“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叶爻淡淡道:“不用剑又如何?我有功夫在身,照样能匡扶正义、做我心中想做之事。”
谢君桓一声冷笑。
众弟子领取了适合自己的佩剑,欢呼雀跃着离开了剑池,向同门们四处炫耀去了。
叶爻沉默地走在前往上阳峰的小径上。
深秋的景色煞是醉人,天凉好个秋,小径上落叶为扫,层层叠叠的铺盖着。花树随风摇曳,一地深红浅黄。
说不出的心闷。
想起家乡,紫丁香的梦幻般的美好,总是陈旧但依旧温暖的建筑,母亲的笑颜……每每梦回,泪沾襟袖。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目光忽然一凝。
悬崖边上,一个身影静默的坐着,身姿挺秀,黑发如漆。
感觉到有人来,他似乎有些诧异的望向她,剑眉微微一扬,清明的眼中漾出一丝笑意。
叶爻淡淡一笑,随意的往他身边并排而坐,望着山下云烟,“燕师兄怎么在这里?”
“闲来无事,也有些心烦,这里很安静,我喜欢。”他语声平静。
叶爻点点头,“谁人不知,燕师兄年纪轻轻,却是陆庄主最器重的首席弟子,前途无量、年轻有为的你却也有心烦的时候么?”
他微微偏头,“叶师妹初入山庄,便在弟子测试中博得头筹,却又为何在这里?”
叶爻心里一动,微微了然,随即默然。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不需再多言,心意自相通。
燕洛廷忽然道:“这里的风景很美。一个人的时候,来这里坐坐,看风吹动树叶的样子,心里会很平静。”
叶爻循着他目光望去,那断崖边上一株矮树,枝叶有些稀疏,染了深红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竟也别有一番韵致。
叶爻点点头:“燕师兄果然不俗,找了这么个好地方。”
他轻轻微笑:“不过是闲人坐看枫林晚,心中烦扰多罢了,”他忽然望着她,“可是有什么不顺意?”
“倒也没什么,只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佩剑,有些不解。”叶爻耸耸肩。
他微微诧异,“这怎么可能?”念头一转,忽然道:“即便如此,你不能没有武器防身,我这里有初学时曾用过的一把软剑,轻巧灵活,倒也适合女子使用,只是饼肥灵剑,无法发挥出灵气威力,师妹不会嫌弃吧?”
叶爻歉意的笑笑:“多谢师兄好意,不过,叶爻随身已有短剑,还是……”
燕洛廷一本正经地道:“你那短剑虽然锋利,却只是和近身搏斗,远距离却占不了优势,还是有一把长剑备用为好。”
“那句多谢师兄了。”叶爻不好再推辞。
他轻轻从腰上解下软剑,竟是通体漆黑的细剑,质地极轻软,易弯曲,弹性甚好,缠在腰间竟也看不出来。
“转过去。”他语声清淡,将软剑轻柔小心地藏在她腰带中,指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的外衣。
他忍不住缩手。
叶爻笑着安慰他:“无妨,燕师兄,谢谢你的好意,燕师兄果然君子之风。”
她心中忍不住叹息,想起某个暧昧的人……
果然,人和人的差距不能比啊……
嗯,说起来,为什么又会不自觉想到那个狐狸一样的家伙?
燕洛廷静静望着远方某一点,神情有些迷茫:“这把细剑我留了很多年了,是我六岁刚来这里的时候,师父送给我,他怕我拿不动太重的剑,于是用了这个。后来,我本来是想留给一个师妹的……”
他垂着头,沉默了片刻,低低道:“可惜她再也用不上了,所以我就留到了现在。”
“她不在这里了吗?”
“她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他淡淡说着,仿佛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叶爻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三十章 杀手改做慈善了?
秋风萧瑟,夹带着一丝凉意,扫过叶爻的耳畔。
她将手轻轻放在燕洛廷肩膀上,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
他显然并没有在意,声音清幽,被风吹送而来,“她在刚刚学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学会了叫‘师兄’,那样灵秀可爱的女孩,生于名望家族,却那么小就懂事……”
叶爻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还是没开口。
“我练剑胳膊被划伤,她会小心翼翼对着我的伤口轻轻吹气,仿佛怕多用一丝力气就会弄疼我。她那么小,却走得那么早……”
叶爻咬了咬嘴唇,“斯人已逝,燕师兄节哀为重,何况,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如果我还能再次见到她,一定会尽力弥补曾经的愧疚,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她才会离开我们。”燕洛廷轻轻说着,目光沉痛,“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
他低头,从怀中摸索出酒囊,打开盖子,往悬崖下方的深渊中静静洒下。
叶爻沉默片刻,从他手中拿过酒囊,一言不发地洒着,“我陪你。但愿那位师妹在天之灵能够安好。”
她偏过头,发现燕洛廷正深深凝视她,目光熠熠。
忙碌了一整天,被沈非花和唐小川等人纠缠着与那些新弟子互相熟络,之前沈非花充分施展了她的宣扬八卦才能,因此叶爻很快被那些热心肠的同门们包围,被迫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
被围了不知有多久,又被怂恿着去一起吃饭,直到夜间性子喜好安静的叶爻才身心疲惫地回到了弟子居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再次路过顾西陌那间景致雅舍,雕花镂空的窗前纱帘轻挽,里面似乎是早早熄了灯。
这么早就睡了?
叶爻有些踌躇地站在自己房间通向这里的小径上,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那么重的伤势,又受了雨淋,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不会是……病倒了吧?
他那个情况,偏又不能找山上的医者疗伤,以那傲娇逞强的性子,必定是自己咬牙苦撑。
心里叹了口气,刚要进去,耳边忽然听到隐隐的风声。
她心头一惊,闪身避到角落阴暗处,目光警觉地落到屋顶那个飞身落下的黑影上。
月光朦胧,她看不清那人面容,而且那人似乎是蒙面而来,看身形只觉得像是个少年。
暗自捏紧了怀中短剑,叶爻咬了咬牙,屏住呼吸,悄无声息靠近顾西陌窗前。
那个蒙面少年显然注意力只集中在房内,并没有察觉她,悄悄掀起窗户,身形灵巧翻了进去。
叶爻紧随其后,却并没有翻进去,只是低下身子靠近窗口,竖起耳朵,透过窗缝凝神细看屋内动静。
雪亮的剑光映着月色缓缓出鞘,少年眸中的冰冷仇恨在剑光映照下无比清晰强烈。
叶爻托着下巴不禁开始思考,这大概是玄影的仇家,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顾西陌的身份,特地来暗杀了。
只是他运气也太好了吧,正赶上顾西陌重伤,是巧合还是……
她有些紧张,握着短剑的手微微缩紧,一动不动盯着屋内,随时准备跳进去阻止。
她可不能让那人就这么挂掉,还指望他上修罗岛带路呢。
然而视线内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叶爻睁大了眼睛努力看清楚屋中人的一举一动。
床上静静卧着一个男子,眉心微蹙,脸色依旧极为苍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不速之客。
少年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稳定下来,对准床上人的胸膛,狠狠刺了下去!
叶爻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破窗而入,却突然定住。
她苦笑一声。
果然,自己白紧张了。
一室寂静。
少年睁大了眼睛,呆滞而颤抖地看着夹住剑尖的如玉手指,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光嘲讽,带着点戏谑,勾唇轻笑,“带着这么把烂铁就想来杀我,下次换一把值钱的来。”
少年还来不及反应,修长的玉指微微一用力,墨眸中冷光一闪。
“咔”一声,长剑折断,碎裂的剑尖被他握在手中,那双眼眸中波光流转,忽然微微一寒,往窗外淡淡瞥了一眼。
叶爻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破空声转瞬而至!
她来不及发声,利落地一个翻身躲过,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眼光中忽然流露一丝笑意。
那少年咬牙,竟孤注一掷,拿着那把短剑狠狠刺过来,被顾西陌翻身躲过,身影轻灵飘忽犹如鬼魅,没等少年看清,已经被他绕至身后,手腕剧烈一震,短剑已被那男子劈手夺过,紧接着颈上一凉,锋锐的剑刃已经抵上他的喉咙。
顾西陌紧紧制住他双手,含了一丝冷笑,淡淡挑眉问:“谁让你来的?”
被挟制的少年咬紧牙关,目光怨毒,“玄影,你这妖孽,你杀了我全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站在窗外的叶爻心头一震。
果然是玄影的仇家。
顾西陌眯了眯眼,忽然对着叶爻的方向轻轻一笑,“娘子深夜造访又是为何而来?”
叶爻知道他发现自己了,缓缓走过去,心情有些复杂,“你想怎么样?杀了他?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呵……”他眸光温柔含情,“怎么会?帮我把他面巾摘下来。”
叶爻上前,在那少年恶狠狠的目光下拽掉了他的面巾。
“原来是你……”叶爻惊讶的发现自己和顾西陌异口同声。
这不是一直沉默寡言、当初被自己救过的少年吗?
“洛川秦家的三公子,自幼天资卓绝。一年前洛川秦家联合武林势力,企图推翻御龙阁,结果遭致全家覆灭,仅三公子一人逃出。我说的可对?”顾西陌淡淡注视着被禁锢的少年,薄唇微掀。
少年嘴唇紧紧抿着,眸中冷光迸射。显然是默认了。
顾西陌眸光深深,叶爻不知为何,从那目光里看到隐隐的雾气,像是永远让人看不到最里面的那层隐含的情感。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一年前,正是玄影,也就是我,带领御龙阁数十名杀手,诛灭整个秦家,若非三公子出行在外,恐怕亦难逃厄运。彼时秦家上下百余人死亡,血流成河……”
“别说了!”少年情绪激动,眼中布满血丝,剧烈挣扎下被顾西陌手中短剑划破颈间肌肤,鲜红的血瞬间流下。
顾西陌闭了闭眼,声音淡淡:“替他止血。”
“你……”叶爻本来也想这么做,只是被他一说,那感觉好像是受了他的命令一般,不禁瞪了他一眼。
忽然发现他不知何时神色已变得异常疲惫,轻蹙的眉心显示出淡淡的厌倦。
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那少年头一偏,拒绝了叶爻的帮助,冷冷看着她,“想不到叶师姐如此英风侠骨的女子,竟和这个杀人嗜血的妖孽是一伙的!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爻浑身冰凉。
少年狠厉的眼光一瞬间深深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手中的伤药瞬间掉落在地上。
顾西陌忽然皱了皱眉,眸光瞬间一冷,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语声幽寒:“你听着,这和叶爻没有半点关系,不要血口喷人。”
少年颈间伤口瞬间加大,却又在冷笑:“那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呢?玄影护法,你怎么解释?”
叶爻沉默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不发一言。
顾西陌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平静,“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何以一次次逃脱御龙阁的追杀并活到现在?以御龙阁的行事风格,是绝不会有纰漏的,向来是斩草除根。”
少年微微一颤。
他当年身在外地,一日回到住宿时发现墙面上用飞镖钉着一封信,嘱咐他立刻逃亡。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谨慎行事,还是按照嘱托,立即离开了那里。
三日之后,便从洛川传来了自己一家百余人遭灭门之灾的噩耗。
随后这段时间他无数次辗转,中途不断接到那种神秘的来信,之后南迁北徙,才一次次逃过了追杀。
他警惕地道:“你想说什么?”
顾西陌脸色苍白如雪,眼光闪了闪,紧紧盯着他,“我现在可以放过你,你要答应我,日后不得将今天之事吐露一字半句,还有,叶爻和这件事没有一丁半点关系,你不要牵连到她。”
叶爻在旁边听着不禁有些奇怪。
顾狐狸平时那么狡猾谨慎一个人,怎么这时候倒先顾着护起她来了。
她有那么弱吗?需要他护着?
她原本以为,以他的行事他会杀了那个少年灭口,她还在头疼怎么把那个少年从这家伙手底下救出来,熟料他居然如此决定。
简直是匪夷所思。
多面杀手改做慈善了?
那少年显然也很奇怪,犹豫了一下,“好,我答应你。不过,将来我定会来寻你报仇!”
叶爻抚额,老弟,你这是唯恐不激怒顾西陌啊……
顾西陌轻轻一笑,将手中剑随手掷在地上,就着少年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在少年发黑的脸色中淡淡道:“下次记得那把好剑来,免得脏了我的手。”
叶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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