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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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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光线昏暗,怡香苑中众人又由于灯火全熄行动慌张,虽然即刻点了烛火查看,却也实在分辨不出谁是“刺客”,倒了霉的谢小公爷恼羞成怒,捂着满嘴横流的鲜血下令紧闭院门,附近巡逻的捕快把怡香苑围了个严实。

    结果没搜到刺客,却不小心撞见左相顾西陌正与夫人“tiaoqing”,当即不欢而散,谢小公爷掉了两颗门牙的事也便不了了之。

    关于顾西陌,景炎国民间早有形容,“有美一人,晔兮如华”。

    传说左相大人每次出府必定收获掷果满车,左相府邸门口砖缝每日可搜出情书数封,顾西陌一张画像在市场上价值堪比奇珍,无数闺阁小姐将之悬挂床头寤寐思之辗转反侧……

    美貌难得,尚未婚娶则更是吸引人了。

    然而风流华艳的左相大人竟已有妻室。以上劲爆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帝京所有八卦界人士纷纷出动,事实证明,社会舆论以及八卦组织的力量在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是不容小觑的。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无数闺阁小姐仰天含泪默默无言,自觉终身遗憾。

    而作为事发现场的怡香苑,上述最后一条消息传出的半天之内,门槛已被闻讯跑来打听的、爱好八卦的各色男女老少狠狠踩烂。

    八卦传得满天飞的时候,八卦的两个中心人却仿若无事地各自维持着正常状态——左相大人优哉游哉坐在窗边修指甲,笑得讳莫如深;而叶爻——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叶爻,什么八卦没听过?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切都是浮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此刻她正站在顾西陌的府邸门口,托着下巴,眼神淡淡看着拦住她的门口护卫。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吗?”

    门口护卫坚定点头。主子交代过,这些天所有来访者一概不见。

    叶爻一扯嘴角,冲着院子大声喊:“顾西陌,你的衣服忘在我这里了!”

    说完她手一扬,一件织工精致质地奢华的雪青色锦袍在她手中随风张扬,无数行人闻声立即侧目而视,有眼尖的看出那是左相大人常穿的一件外袍,神情有些古怪。

    那护卫看着叶爻一副脸皮比城墙还厚、无所谓的样子,险些弯腰吐血……

    叶爻直接无视,面色坦然大步而入,留下那护卫独自在风中凌乱。

    刚一进院门,迎面而来面容质朴的高大护卫首领,冲着叶爻微笑一揖,“我家大人料到姑娘必然回来,命我在此等候,姑娘随我来。”说完一眼看到叶爻手中那衣服,眼角忽然一抽。

    叶爻一点头,算是还礼,跟了上去。

    左相府邸装饰华丽,布局精巧,有玲珑曲水、亭台楼阁,道路曲折回环,小径通幽,可看出府邸主人是个心思细腻、胸藏沟壑之人。

    穿过一道九曲回廊,一方别致清雅的院落出现眼前,正值清秋时节,院落两侧高大梧桐叶片融金,阳光洒落期间,风吹叶落,美不胜收。

    一扇敞开的轩窗前,那人闲闲支肘而坐,正笑盈盈抬眼向她望来。

    他只随意披了件玄色长袍,内着素色中衣,隐约可见颈侧肌肤莹润,墨玉般的长发不似寻常男子那般高束而起,只任其流水般倾泻垂落,滑落衣袖上方露一抹玉琢般精致的手腕,诱惑天成。

    叶爻淡淡扫了一眼,手一扬,华贵锦袍凌空飞出,罩向那人脑袋,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对方笑吟吟的声音:“娘子也有件东西落在为夫这里,你……不准备拿回去了吗?”

    那语声低沉魅惑,听得人心神一荡。

    叶爻一震,猛然回头,目光炽烈灼人。

    时间倒回到前一天晚上。

    是夜,漆黑的云雾笼罩在怡香苑上方,秋风凛冽,卷动着月光里翻滚的云层,云随风动,台阶上一滴滴坠落的清水倒映出月亮的影子。

    一道黑影利剑般在屋顶上飘过。

    夜色如浓墨,那身影却狸猫般轻捷,从窜起到落下、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只有轻微的衣袂带风声,可见一身不错的轻功。

    悄无声息地在屋顶上站住脚,轻而缓地蹲下身,叶爻轻轻吸了口气,凝神细细听着周遭动静。

    秋风寂寂,只能听到下方怡香苑的雅舍内尽兴男女之间暧昧的调笑声。

    叶爻清水般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心中却微微放松,拽下面罩轻轻舒了口气。抬眼望了望远处。那里,谢小公爷已经开始四处搜查“刺客”。

    她唇边一抹讽刺的冷笑。

    只有她知道,谢君桓如此心急火燎根本不是在找什么刺客,他是在找灯光尽灭那一刹那突然从他身上丢失的罪证。

    只要越过这一排房屋前方那道高墙,她就有把握把从谢君桓身上偷来的信送出去,那是谢君桓写给张家老汉的信,信中强迫张老汉将女儿抵押给他,是他以讨债为由勒索民财、侵占民女的罪证。

    叶爻来帝京找人路过,对此向来看不顺眼,便插手管了这事。

    月光淡淡,照亮叶爻轮廓分明的脸庞。

    那眉目极清晰,脸庞清瘦、眸如清水,泛着冷冷寒光,薄唇抿成一线,一张利剑般带有紧致锋芒气息的面孔,此刻在月色下反倒生出几分清秀柔和。

    她身上黑衣紧致,腰带扎束得极利落,脑后飞扬的长发只简单地高高竖起,深黑的衣袂被风轻轻拂动。

    一片泛黄的树叶轻盈飘忽地坠落院心。

    叶爻屏住呼吸,轻轻纵身,脚尖及地和落叶一样轻。

    忽听“嗖——”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急射而至,叶爻心头一惊,来不及回头看那寒芒来向,电光火石间咬牙旋身,,那道寒芒与她擦身而过,一截黑发悠悠落地。

    还不等她喘息,那件雅舍的窗子忽然从里面“啪”地一声打开,劲风扑面而来,叶爻看也不看,身子迅捷飘然退后,这才终于看清身前追着自己的是数枚精锐小巧的银色飞镖,其中一枚正射她鼻尖,只有寸毫的距离,可见出手之人不仅心狠,而且精于算计,呼吸之间已在屋内判断出她所在方位,先发一记试出她的反应,摸清她的躲闪方式及习惯性的反应后,继而将她一招逼至绝路。

    这究竟是何人?

    叶爻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仓促间下巴微扬。身子微微后仰,同时嘴一张,已将那近在咫尺的银镖衔在口中。

    黑暗中女子的眼眸犀利却平静,身材纤细而笔直,硬而黑的发丝散在风里,贝齿间紧紧咬着那枚飞镖,身形虽在倒退,但她的手却已按在了腰间断剑上,全身警戒却不慌乱,那样子看上去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冷冷注视着对面此时已大开的窗户。

    似乎有谁饶有兴味地“咦”了一声。

    叶爻此时已干脆利落地抽刀、挥落、击镖,几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挥舞着的短剑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道弯曲的明亮的弧。

    银镖落地,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轻响。

    然后,归于平静。

    院落静寂,对方似乎暂时已不准备再对她动手。

    叶爻却动了,

    短剑如一道流光,霜雪般刺向记忆中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杀气凛冽。

    她十分清楚,如果对方将她的事泄露出去,那么,即使对方现在不杀她,倘若让身为小公爷、骄纵跋扈的谢君桓知道了,将有更多的人无辜的因她而死。张老汉一家首当其冲。

    人心险恶,此刻虽不知对方身份,但她不得不有此一防,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此刻回去,才有探知对方真实目的的一丝可能。

    握紧了手中锋利的短剑,叶爻忽然感到手心一丝细密的冷汗,气氛紧张到连风拂过草叶叶尖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却不是因为那杀气。

    一步、又一步、向前走去。

    一双手臂忽然从她身后伸出,轻轻拥住她,指尖温度冰凉如玉。

    几乎就在同时叶爻已经不假思索反手一剑向身后刺去!

    能在这种时候全然不被她发觉地靠近她的人,至少不是朋友!

    那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好似全然没看见那雪亮的剑光,不知有意无意身子一偏,恰好闪过了那短剑剑锋去向,又微微俯身,温热带着一丝酒香的吐息灼热地扫过她后颈,低沉的语声夜风般温柔地响起:

    “姑娘,良辰美景,花月宜人,你……从了我可好?嗯……”

    朦胧月光将两人身形映在青石板上,叶爻仓促间只能看清那是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这是哪家的酒鬼酒后乱性了?

    叶爻第二剑已经刺了出去,同时右腿飞起踢向那“酒鬼”,冷冷道:“我帮你醒酒如何?”

    握剑的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抓住,力道不大不小,她却怎么也睁不开,她终于抬眼,目光泠泠如霜雪,怒视他。


第二章 借你名声一用

    远处是灯红酒绿、歌台暖响、嘈杂热闹,天际幽月光辉淡淡,云雾如轻纱漫卷,掩住七分月光,却掩不住眼前那人一身惊艳好风华。

    他正微微垂首含笑凝视她,不知是角度太过完美、月色多情,还是那人本就容颜天妒,月光都成了陪衬。他眸中凝练烟波万里,让人想到江山夭矫、波光涟漪,人间美景似都收于这深邃眼眸中。他身上雪青色薄衫袖口藤纹繁复,散披的墨发瀑布般垂泻,笑容里三分诱惑七分狡黠。

    饶是叶爻见识广博,也不禁微微一怔,失了心神,表情滞了滞,动作也就滞了滞。

    那人却已含笑靠近,波光涟漪的眸中几许迷离醉意,执了她的手腕,绣了藤纹的衣袂间异香氤氲,那香气并不十分浓郁,只淡淡一抹便令人闻之心醉神迷。

    四周搜寻的人生渐渐向这边靠近,叶爻心头心急如焚,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她不敢判断眼前这人是敌是友,看这人气度华贵风流,倒像个王孙公子,但除了贵族气质外,他身上似乎还隐隐透着一股心机深沉的危险气息,让叶爻感到一丝不舒服,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自从在这异世重生,被一个叫卓一谷的老家伙救下,自幼修习内功,对人身上的气息极为敏感。是杀气,她绝对不会判断失误。

    她才不会傻到去相信眼前这人是真的醉了酒。一个失去理智的酒鬼绝不会有这么深不见底的一双眸子。她看得出,他其实很清醒。

    他眸中虽含笑,但却像是隔着千层雾气,脸上神色虽风流,眼底却不见轻佻。

    不过,管他是谁,叶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晚上辛辛苦苦完成的计划被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搅乱了。

    她皱了皱眉,漠然看向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松开。”

    那人不急不忙往四周看了一眼,笑得越发悠然,“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你……”

    叶爻忽然一偏头,张开嘴就咬向他的手。

    那人下意识手一松,叶爻一拂袖,冷冷道:“阁下还有事吗?失陪了。”

    那人眼中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施施然负手看她远去,轻笑,“你一定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叶爻刚翻上墙头就立即跳了下来。不为别的,他们所在的这一排屋舍已经被谢君桓带着一队捕快包围了。此刻别说是她,就是一只鸟从院子上空飞过也会被瞧得一清二楚。

    放眼环视,附近根本没什么稳妥的藏身之处。

    突然,她带着思索的目光落在了院中风姿翩翩静立的那人身上,眼神一亮。

    那人原本看见她向自己走来,唇角一勾,忽见她伸手拽住她前襟用力一拉,拽着他抬腿踹开房门,然后大踏步走了进去、面色坦然地“砰——”一声关上房门,一室烛光随风摇曳。

    他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任由她拉着自己前行。

    叶爻没工夫欣赏身边家伙一脸勾魂笑容,瞅了瞅边上那张锦榻,略一思索,胳膊一甩,将手中拎着的人直接扔到了上面,清冷的眼眸直视他,淡淡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被她毫不留情往榻上一扔也不觉得丢脸,就势姿态随意地往锦褥上斜斜一靠,那姿势看去慵懒而舒服,任那长长乌发绸缎般铺在身前,又懒洋洋将被她扯得敞开的衣襟拢了拢。

    叶爻漠然看着他慢悠悠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心底颇不屑暗骂一句“小白脸”。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才不愿意和眼前这家伙多说一句废话。

    那人目光狡黠,望着她轻笑道:“在下顾西陌,还请姑娘多多指教。”说完轻轻咳嗽了一声,笑得人畜无害。

    正背对着他点烛火的叶爻脚底一个踉跄,险些滑倒,然后开始不停咳嗽,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那个“小白脸”,感觉脸上肌肉瞬间僵住了。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善哉,她这次惹到景炎国堂堂左相大人身上去了。

    等等,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貌似是她扯着左相大人的衣服进了房门,然后把人家直接扔到了床上?

    顾西陌很满意地看着叶爻此刻丰富多彩的表情,心想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办?给他磕头赔罪?

    叶爻什么也没做。

    她一向思维强大。小时候周围有爱慕虚荣的女同学故意诬陷她弄脏了自己的白色连衣裙,她当时瞅了瞅那块墨点大的污渍,又瞅了瞅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长着雀斑的女生,也不说什么,拿起身边同学课桌上敞着瓶口的黑墨水,一抬手泼了上去。

    反正她既然非要说是自己弄脏了她的裙子,那她弄脏一个墨点也是弄脏,弄脏整条裙子也是弄脏,何不把事做得彻底。

    当然,那女生如此嚣张,是因为她是校长的孙女,自然不肯放过让她当众出丑的叶爻。后来因为这件事,叶爻被强行退了学。

    那年母亲牵着她的手,步伐缓慢而沉重,在校领导们讽刺嘲笑的目光下走出校门,那一刻阳光灼烈而刺眼,车流飞快在身前穿梭,鸣笛声尖锐而刺耳,风带起她鬓边散落的几缕长发。叶爻将眼微微眯起,似乎看到母亲眼角闪烁的泪光。

    那一刻起,她决定,她生来世间,从此必不会再让自己和母亲在人前受辱。

    哪怕是,倾尽所有、千夫所指。

    她要为正义而活,为尊严而活。

    从回忆中脱出,叶爻挑了挑眉毛,若无其事迎上顾西陌笑盈盈的眼眸,淡淡“哦”了一声,平静地道:“顾公子,借你名声一用。”

    顾西陌眼光一凝,有些危险地“嗯?”了一声,眼波流转,正要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听声音,至少有十几人。

    他唇角一勾,正要起身,忽见叶爻突然大步走到自己身前,俯下身,然后,向下一扑。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窗前朦胧月光浅浅摄入,男子身上异香氤氲,眼波荡漾,噙了抹倜傥笑意柔柔注视着身上女子。

    黑衣黑发的女子面容严肃,眼神古井无波,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僵硬,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脸颊上一抹可疑的潮红。

    她想得明白,今日他已经将眼前这位得罪了,既然已经得罪,不如得罪到底。张老汉一家性命此刻就相当于掌握在她手中,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不怕得罪权贵,谢小公爷她都惹了,何况眼前这个左相还不知是个什么立场。

    只是这个姿势……即使是前世,她也不曾这样过,多少有些不自然。然而大难临头性命要紧,顾不得这些小节了。何况她知道,眼前这名左相大人,桃花成堆,传出什么来对他也没什么伤害性影响。

    顾西陌已经想到她要做什么,眼中一分赞赏、一分惊讶、一份无奈。

    赞赏她如此短暂时间内反应还算机敏,惊讶她到底是个女孩子竟如此毫无顾忌,至于无奈……当然是因为这个古怪的姿势。

    门忽然被踹开了。

    谢小公爷这一天晚上真的很忙。

    先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掉了两颗门牙,然后惊魂甫定,突然发觉那封信竟然失踪不见,那上面有他专用盖印。此刻丢失,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刚才派人去打听那张老汉一家,得知那一家子竟不知何时被人悄悄送往城外了,此刻已不知到了哪里。

    一封信事小,就算有人拿这个去投案,以他和父亲的势力也足以将这案子压下来使之石沉海底,可他担心的是,最近朝堂上党政越发激烈,表面平静暗中风云暗涌,他老爹鲁国公虽然权大势大,但却也有势均力敌的对手。

    其中最麻烦的一个,莫过于那个做起事来狂荡又精明的左相,从来不按套路行事。父亲说,那个家伙看似垂衣拱手,但官场上有个风吹草动只怕都了如指掌。

    此时若是被他抓了把柄,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手相争,稍有差池都是万劫不复之险。

    想着想着谢君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下令彻查。

    在怡香苑搜罗了一圈,确定了没有找到疑似“刺客”的身影,谢小公爷很是不甘心两颗门牙就此白白牺牲,竟硬是动用强权,将怡香苑内所有来历不明的、尤其是外来的在京人员统统开门“查验”了一下。

    月黑风高,刺客踹人,捕快踢门。

    捕快们硬着头皮一间间查过,被无数双仇恨得恨不得剥了他们皮却敢怒不敢言的眼睛瞪过之后,本以为没找到刺客今夜必然毫无所获,没成想踢门踢到其中一间时,那房间灯火通明,毫无遮掩,捕快们瞪大了眼,看清里面情景后倒吸一口凉气。

    淡绿的青纱帐朦胧轻盈,隐约勾勒出斜靠在床边身形曼妙的男女,那男子闲闲地斜倚粉墙而坐,缎子般的乌发滑落,松松搂着怀中女子,姿态慵懒暧昧,雪青色的锦衣前襟微敞,露一抹比珍珠还明润的肌肤。

    他微微垂眸,眼眸漆黑却含着一丝春水般的温软迷离,唇角勾起一抹美妙动人的弧度,修长洁白的手指正温柔地梳理怀中黑衣女子的发。

    一群捕快踢门而入,顿时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仔细问了老鸨,今夜在此间的似乎不应该是眼前这位……

    他们奉了谢君桓的命令,只需搜查来历不明和外来的可疑人员,因此之前虽热闹了一些人,但并不会因此得罪权贵,然而此刻他们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左相大人会在这里……

    那男子似乎并未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而尴尬,抬眸一笑,淡淡道:“刘捕头,多日不见,来此有何贵干?”


第三章 他是我夫君

    刘捕头出了一头冷汗顾不得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忽然发觉怎么解释似乎都不对劲,心中暗暗埋怨谢君桓行事狂妄,这下可好,惹怒了眼前这位连自己都要被拖累了。

    这时他突然看到对方怀中的女子静静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面容平静无波,容貌并不惊艳,但那神情中一抹自内在散发出的冷峻气质令他心中微微一震。

    他看到女子的眼眸,清亮,似被冰雪滋润过,又像是寒潭古井,冷而深。

    他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就如同搂着她那男子的容貌一样,一种美到极致的气韵,让人移不开目光。

    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刘捕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身后却已有人及时赶到,微笑上前浅浅一揖,“顾大人,下官冒昧打扰,是想搜查刺客,还请您行个方便。”

    雪青长衫的男子眼神微微一闪,剔羽般的眉轻轻挑起,淡淡道:“原来是谢小公爷,”他目光落到谢君桓别扭合着的嘴唇上,轻轻一笑,“小公爷这是怎么了?听说此间有刺客?我怎么不知道?”

    谢君桓听了又气又恼。方才捕快们搜人踢门已经闹出不少动静,这人却硬说不知道,果然如传言是出了名的奸猾。他要装糊涂,谢君桓也只得忍了忍,低头道:“不错,下官怀疑那刺客尚在怡香苑中,还请顾大人配合。斗胆问一句,这女子是何人?”

    他不想和眼前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兜圈子,干脆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唯恐被他绕进去耽误了时间。

    “她么……”那男子眼含笑意,眸光流转,微微一沉吟。

    谢君桓以及众捕快都紧紧盯着他神色,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那女子忽然将男子拨弄她头发、姿势优美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往边上一甩,抬头迎着众捕快目光淡定从容道:

    “他是我夫君。”

    说着转头,将男子垂落的长发妖娆地缠在指尖,神情淡淡,叹了口气道:“夫君啊,妾身实在是不放心你才跟了出来,夫君莫怪……”

    谢君桓听完愣了半刻,摸了摸耳朵,瞪圆了眼珠看着他们。

    一众捕快们张大了嘴,下巴险些掉下来。

    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刚到门口的老鸨听到这一句一个踉跄险些滑倒……

    感情这是左相夫人心思过重、不放心自己夫君,竟然跟到了青楼探班?

    雪青衣衫的男子则是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神色,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面不改色勾住女子肩头,眸光似醇酒,轻笑道:“娘子,说好的低调呢……”

    他笑意风流,那眼底风华似要将这一室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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