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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宠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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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赫连小姐遭人设计,稳稳当当的侧妃位置很难保全。没曾想两个时辰不到,各方谣传如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出。这回却是将各家待选女儿都牵扯个遍,只单单听那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八殿下这回选妃,竟似没有一个可堪匹配之人。
这么热热闹闹挑选过几轮的人选,竟都在暗处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性,这让盛京百姓觉得被人愚弄。几番传言下来,盛京世家女儿,竟都是品性不端之人,这叫人如何相信?定是有人居心不良,在里面兴风作浪,欲破坏八殿下姻缘。
正当众人觉得看明白真相,纷纷得意力证其中必有隐情之际,却被再一波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怔愕不已。
赫连家小姐竟在这时候一鸣惊人,大放华彩。其名下两首诗作,接连获得两位大儒交口称赞,虽不是冠绝古今,但于女子而言,已是难能可贵。赫连家小姐一时间才名骤起,与之齐头并进的,还有其在六殿下长子抓周宴上,惊鸿一瞥,为人称道的冷艳姿容。
得益于两位大儒“提携之恩”,赫连葳蕤顷刻间将各家小姐远远抛下,盛京城里只余她一人风光无俩,傲视群芳。
第一八四章 赢家
“满意了?”宗政霖看着慕夕瑶时不时勾起的唇角,敲敲她脑门儿,严正训话。“明日接了诚庆,再不能分心他顾。产期将近,娇娇若再生事,便随本殿到母妃宫里待产。”
这女人心眼多得不胜枚举。再有赫连家那个争强好胜的,两个女人将盛京搅得沸沸扬扬,流言四起。
“殿下~~”慕夕瑶捂着额头的双手微微下滑,看似挡了眼睛,实则指缝里一双眸子光彩照人。“妾是为咱儿子出气,不是惹是生非。”
慕夕瑶立刻反驳。这事情定性得准啰,她是占了理的!有了这个字,慕夕瑶才能和宗政霖据“理”力争。
“是为儿子,还是为娇娇那点不肯吃亏的小脾气,这事还用本殿与你清算?”六殿下一针见血揭穿慕夕瑶粉饰,只俯身看她猛然放下装模作样的小手,小嘴儿撅得老高,水汪汪眼眸不服气圆鼓鼓瞪着。
“殿下您倒是心疼妾不?怎地妾被人欺负,您还逮了人说教?妾体谅殿下政事要紧,还不兴自个儿报仇了怎地?”慕夕瑶顺势拽上宗政霖宽幅袖摆,左摇右晃,一个劲儿耍横。小脑袋拨浪鼓似的,埋在宗政霖怀里使力磨蹭。
典型恶人先告状。宗政霖一身价值不菲皇子袍服,被慕夕瑶糟蹋得面目全非。再看那女人不管不顾,越发起劲,六殿下终于振了回夫纲。
“越养越不像话。”宗政霖将人抓起来,看她额头微微泛红,啪啪两下打在慕夕瑶 。“不若将娇娇送慕府暂居,也免了你无人管教。”
回慕府?慕夕瑶又不傻,这时候回去半点自由也无。被于氏看住,那还不得度日如年?
似哭非哭,幽幽怨怨向宗政霖撒娇。“妾离了殿下睡不安稳。”为了丹若苑的逍遥日子,脸面什么的,慕夕瑶从不矜持。
“妾若是想得心疼,肚子里那个也会疼的。”加上儿子做筹码,不信boss不心软。“再说了,府里有殿下看管,再严厉不过。”厉害得她想揭竿而起,翻身做主。
“既如此,明日起,娇娇书房伴驾。”宗政霖等得就是她自投罗网,这时候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好极,本殿也惦念娇娇。可惜无法分身,得娇娇应允,此事完满。”不待慕夕瑶争辩,六殿下盖棺定论,眉眼间笑意渐浓。
任慕夕瑶如何狡猾,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小女人难得乖巧下来,不将人诓了去,等她自个儿上门,宗政霖没有那为人称道的耐性。
“此事谈妥,娇娇侍浴。”被宗政霖半搂半抱带往双燕池,慕夕瑶睁着一双大眼,直直瞪视他侧颜。
Boss大人您真是牛气。妾一句话没找着机会说,您已经拍了板子,啥都决定好了。您这是看妾今日得意忘形,故意坑蒙拐骗来着?
慕夕瑶嘟着嘴巴,哼哼唧唧与宗政霖好一番讲道理,两人在双燕池中打情骂俏,外面丫鬟误以为窥视了主子间亲密,慌忙离得再远几步。哪知是慕夕瑶兔子急了伸了爪子,挠得宗政霖不痛不痒,凤目半合只管享受。
元成帝今日本就心气不顺,这会儿被纪淮安押解回来的宗政莹,当面顶撞得面色发青。
“父皇,儿臣今日是被气得狠了,才糊里糊涂犯下如此大错。若不是驸马风流好色,心怀怨愤,儿臣也不会与他走到今日。他一直记恨因了儿臣下嫁,断了他青云之路,此番竟寻了小倌外面作乐。哪里顾及公主府颜面,只存了心要百般羞辱。”
宗政莹哭哭啼啼,半道被拦回来已是委屈,如今见了元成帝恼火,更是又惊又惧,哭得是梨花带雨,得自德妃的好容貌,让她看起来娇柔不少。
“事到如今竟还推卸责任,不知悔过。老四,你怎么恰好抓了杨国康把柄,难道要朕当面拆穿!身为女子,竟不知廉耻流连烟花之地,皇家教养,你置于何处!”
“父皇,儿臣是有错,儿臣也认了。可是父皇,您怎能如此偏心,待儿臣如此不公?当年大公主风风光光嫁了东乌昭达可汗,举国相庆。轮到儿臣,就这么冷冷清清嫁了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还要受他欺侮……”
宗政莹掩面落泪,长久以来积压心里的不甘不愿,终是忍不住发 声。
“不知好歹的东西!”元成帝被宗政莹气得心口发闷。
与东乌昭达是权宜之下联姻之举,送大公主离京之日,他也是万般不舍。到了宗政莹口中,这却成了攀比之事!简直愚不可及。
本打算狠狠惩治她一番,却不经意瞥见宗政莹腰间荷包。德妃……元成帝终究念了当年情分和血脉亲恩,再看宗政莹,她已是失了后宫倚靠,如今又夫妻失和,以后日子,可想而知。
“罢了。”元成帝挥手让顾长德扶了她起身,“回公主府禁足。不得赦令,永不复出。”就让她这么安安静静圈在里面,待寻回杨国康那个混账东西,只将他二人一处关了,这日子也就好过不少。
“父皇!”宗政莹大惊。事情怎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她不过去了趟菽香馆,最多闹得厉害些丢了皇家颜面。怎会就被圈禁起来?
“再多言,便去法华寺念经茹素。”
宗政莹哭喊声戛然而止,浑浑噩噩被顾长德领了出门。腰间长鞭何时掉落地上也不得而知,就那么踉跄着泪流满面。
顾长德摇头叹息,叫了小太监将马鞭拾起,就这么送了她一路。
四公主太不知轻重。竟然将元成帝心中最触碰不得,隐隐视作耻辱之事翻出来作对。这让皇上如何不怒。好在如今只是在气头上,稍后等皇上消了气,太后再劝解两句,四公主未必就得困死在公主府上。
“来人,宣宗政涵书房来见。”元成帝余火未消,就被暗卫递上精彩绝伦的奏报气得当即离了暖阁,往御书房而去。
之后八皇子匆匆赶至,只进了书房,不过片刻,里间竟传出皇上怒极斥责之声。门外候着的执事太监汗如雨下,只盼着顾公公早些回来,万岁爷火气太旺,他实在伺候不好。还是有个主心骨,方能安心。
第一八五章 败笔
“小姐,您还好吧?”薛琴大着胆子,隔着屏风小心试探。
“好得很。你出去。”赫连葳蕤平静吩咐。语气毫无波动,似方才之事根本未曾发生。
被主子挥退,薛琴如释重负,轻手轻脚收拾了屋里被砸坏的茶盏。缓缓带上门,从逐渐闭合的门扉处向里张望,只觉屋里顿时暗沉下来,而她家主子,便隐没在那片晦暗之中。
侍妾……
赫连葳蕤脑中不断翻涌的,唯侍妾二字。她堂堂赫连家嫡支女儿,居然被赐予宗政涵做侍妾!还是元成帝亲指入府!
若得圣旨赐婚,以侧妃位份入八皇子府,便是当今天大恩典。可惜她位份低到连陪嫁丫鬟都不能带去,竟以区区一玩物身份换来圣旨赐婚,还有谁人不知,这是元成帝对她突然间“声名鹊起”,摆明了极为不待见。这回只是略加惩治,便驳了她期盼许久的富贵权势。
慕夕瑶!赫连葳蕤心里一阵血淋淋的抽痛。
本以为破了她设局,没成想竟又掉入对方算计。这一回,却是再无力为继。终日打雁,最终却输在最是擅长阴谋诡计之上!
慕夕瑶倒是精明,连元成帝心思都能揣度一二。由此看来,宗政莹那桩丑事,必是她揭露无疑。借了当今雷霆震怒,顺势一把火将她侧妃梦烧得灰飞烟灭。那女人报复起来,也是个心思歹毒的。
这却是赫连葳蕤忽视了宗政莹在其中不可磨灭的功绩。慕夕瑶再厉害,也不能单单凭借宗政莹逛菽香馆一事把她给圈禁了,更激得元成帝怒火中烧,连带着赫连葳蕤跟着倒霉。
按照慕夕瑶之前设想,经了这事儿,宗政莹闭门思过,赫连小姐,侧妃虽够不着,谋个庶妃不在话下。
如今得益于此事最大意外,四公主在元成帝跟前“引火自焚”,这一局下来,竟让慕夕瑶大获全胜,好不威风。
这女人在宗政霖面前笑意飞扬,忍不住调侃,“妾算是看明白了,四公主乃殿下深埋的棋子,关键时候助妾一臂之力,真真好人。”
“娇娇这副模样,让本殿想起一说——小人得志。”宗政霖埋头批阅文书,对慕夕瑶伴在身旁,却屡屡滋扰生事鲜少理会。如今看她实在张狂,才出言打击小女人气焰。
臭男人半天不吱声儿,高兴时候却出来扫兴。慕夕瑶执笔在宣纸上狠狠画了个叉,将宗政霖吩咐她临摹的课业,两笔下去毁个干净。
反正那男人专心政事,没工夫与她清算。慕夕瑶侧侧身子,用圆滚滚的腰腹稍微遮挡住宗政霖视线,只一个劲儿随意涂抹,将宗政霖交代之事抛诸脑后,自个儿玩得痛快。
慕夕瑶心里暗自嘟嚷,谁愿意被关在书房里描摹宗政霖手书?即便是未来建安帝墨宝,也得落了印才能卖个好价钱。如今传国玉玺还安安稳稳躺在元成帝御案之上,她给自己攒私货的想法暂时行不通。
再者说,狂草一派,需腕力控制得心应手,心有映射那是最好。常人说,楷书如人,端正站立;行书如人,悠然行走;草书如人,健步疾驰。
就她这么四体不勤,成日里懒散之人,不说站立行走奔跑,只恨不能躺下最好。这样慵懒的性子,慕夕瑶怎么可能静下心来,习练狂草?这女人只一心觉得boss不怀好意,肯定是见不得她过逍遥日子,存了嫉妒,变着方的刁难于她。
慕夕瑶愤愤不平,一心二用,一边腹诽宗政霖小气吧啦,一边下笔如有神助,顷刻间将大boss各种委屈求饶跪伏可怜之状跃然纸上。
不敢明着标注这是boss百态图,慕夕瑶眼珠子一转,乐得小肩膀止不住打颤。
小样儿,不能指名道姓这是宗政霖明着出气,不还有他儿子诚庆小包子那张与大boss像了十成十的 小脸,可以让她各种隐喻暗喻含沙射影,发泄个痛快?
慕夕瑶公然讨巧,兴致越发高昂,只画得眉飞色舞,全神贯注之下,竟忘了警觉身后大boss动静。
宗政霖起初不觉异常,后来慢慢竟有不适之感。这吵杂了半日的书房,怎地突然安静下来?抬头望向侧对面神采照人的女人,六殿下眉头不觉微微挑起。
慕夕瑶何种秉性宗政霖再清楚不过。这女人临摹草书若能像如今这样老实安分,他也用不着逮了人放到身边时时看着。
再看慕夕瑶一双眸子晶莹雪亮,里面愉悦呼之欲出。勾起的唇角微微翕动,显然主人正辛苦克制,尚且记得不能笑出声来惊扰旁人。
宗政霖凤目微微眯起,如今再不明白那女人定是不务正业,偷偷干了见不得人之事,未免也太过迟钝。只看她那副偷腥模样,便知定然又生出古怪。
虽然经常训诫她不能懒散太过,宗政霖却爱极她那懒于伪装的性子。如当下这般,偷偷摸摸,欲盖弥彰之态,宗政霖要能视若不见,那是绝无可能。
慕夕瑶思如泉涌,除了想象中宗政霖各种憋屈情态,连大boss收拾她时,各种怒极无奈的神情也描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娇娇就不怕本殿头上那团火烧得太旺?”宗政霖黑着张脸,站在她身后已是驻足许久。
起初没看明白其中猫腻,随着慕夕瑶下笔越来越传神,宗政霖终于发现这女人笔下各种委曲求全的“小人”,竟是将他做了参照。或者说……根本就是借了他出气!
慕夕瑶胆子不小,除了各种抹黑泄愤,旁的还留了批注特意做了注解。
最让宗政霖面色黑沉,是这女人在“他”头上添了把火,将本就一脸怒气之人衬得越发火气冲冠。旁的批注:“红烧狮子头!”
“怎会?”慕夕瑶本能作答,刚在这幅画旁边又开个头,却突然顿住,接着呲一声倒吸口气,手上湖笔也微微震颤起来。
完了完了,被boss当场抓包。慕夕瑶背对宗政霖,苦着张脸,使劲儿皱眉头。Boss会武功,走路不带风!这神出鬼没的杀手锏,怎就没个失灵时候?
“殿下~~”回身笑得灿若春花的女人,将毛笔随意一扔,双手搂住身后男人健壮腰腹。
“诚庆长大后定然如此可爱,殿下觉得妾工笔如何?”殿下,妾画的是小包子,不是您,您只当自作多情一回,损不了多少颜面。
慕夕瑶嘟嘴示意宗政霖俯身,便见那男人极为配合,将黝黑俊脸凑到她跟前。
慕夕瑶甜腻腻贴上去,捧着宗政霖脸颊就是吧唧两声重重 。之后水汪汪明眸期待望进他凤目,似宗政霖不认可,慕夕瑶便会十分失望。
“娇娇。”六殿下声音温醇,搂着她抱在怀里,只在慕夕瑶看不见处,凤目里笑意融融。“诚庆脖子上,并无娇娇所赠指环。”唯一能让宗政霖消火的,便是慕夕瑶百般遮掩,却终是没有忘记那条鲜花镀层的项链。
慕夕瑶美目圆睁,回头傻呼呼看着图纸上每个小人颈脖上,果然都戴了一笔勾勒的配饰。仰首与宗政霖意味深长的目光对视,慕夕瑶恨不能立刻给他儿子套一遛狗的项圈。
大意失荆州!说的是不是就是她这种“自食恶果”之人?
第一八六章 丢人
“主子,殿下当真应了将小主子送府上住些时日?”桂嬷嬷一听可以带诚庆小主子回慕府小住半月,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老爷和夫人定然欣喜。”每回送小主子离开,夫人脸上都是浓浓不舍。隔代亲,还真就说准了。只老爷夫人对小主子那巴心巴肝的疼爱,比主子当年最得宠时候,还更有甚之。
慕夕瑶心里再与宗政霖怄气,也不能自揭其短。哪里是宗政霖应了她“恳请”?分明是六殿下挟私报复,自作主张借了她名头将诚庆往慕府上送。理由更是极其无耻,六殿下说了,她这么不将他当回事儿,随意涂涂抹抹,夫纲什么的他可以暂且放下,可诚庆身份尊贵,容不得她胡乱玩笑。
这回将诚庆送去慕府,就是为使慕夕瑶安心待产,心无旁骛。顺便自省己过,读读《女四书》。要闹腾?行!将那张缴获的画作送慕大人一观,看看他教养的女儿何其威风凛凛,跑皇子头上作威作福。
慕夕瑶恹恹目送小包子离开,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除了软糯糯给她个带着奶香的亲亲,之后趴在他亲爹怀里兴奋得直叫唤。之前觉得小包子不认生胆子大是好事儿,这会儿慕夕瑶深有感触,小不点儿似乎太能适应,怎地不 她这当娘亲的人?
“舍不得?”宗政霖看她望着桂嬷嬷一行目不转睛,揽了人在怀里轻轻安抚。“听话,娇娇产期临近,御医说这胎恐比诚庆那时候还要艰难。将诚庆暂时交给慕大人,娇娇勿要分心让本殿挂念。”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怀里女人吭声,宗政霖俯身抬起她下巴,却见慕夕瑶眼泪汪汪望着他,小模样特委屈。
“娇娇?”宗政霖神情一滞。慕夕瑶虽娇气,却鲜少哭闹。这么隐忍着默默含泪,倒是真伤心了?
“罢了,不送便是。”
慕夕瑶见那男人转身要唤人回来,赶紧抱紧他臂膀。这时候您走开,妾怎么站的住?
“殿下,疼。”小眉头皱在一处, 娇气叫唤出声儿。“肚子好疼。”
慕夕瑶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叫喊,让丹若苑瞬间乱作一团。幸好送了小主子离开,否则这会儿正是小主子精神头最好时候,指不定更加没了主意。
“如何?”宗政霖摸摸慕夕瑶发顶,看向诊脉的御医,就怕肚子里那个生了意外。这时候胎儿即将落地,若是生出不好,母子俱有危险。
慕夕瑶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眼看御医露出十足无奈的神情,立刻明白事有不妙,赶紧拉了被面,偷偷将自己遮个结实。
宗政霖专注听完御医回禀,得知这女人竟是吃了生冷,一时间脸色黑如锅底。正要回身与她清算,那御医又添了句“侧妃体质偏热,这时候不宜食用上火的瓜果。”
宗政霖凤目黝黑如墨,冷着脸送了御医出门,回过头却发现方才还委屈得娇柔不堪之人,这时候就留了个几缕发丝在外面,整个脑袋被蒙的严丝密缝,锦被上还有双手抓扯凉被带起的褶皱。
好得很。他这么严防死守,这女人也能给他莫名其妙弄出不知来历的“生冷”“瓜果。”
“还不出来!”宗政霖发火。这么千叮咛万嘱咐,把她放在心里疼宠着,人自己不当回事儿。
“殿下发火,吓人。”这时候谁出去谁傻子!慕夕瑶抵死不从。不过就贪嘴吃了些小东西的零嘴儿,她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以前那可是能敞开了吃,啥事儿没有!怀孕就是麻烦,忒拖后腿……
“吓人?娇娇此时还知怕为何物?三个呼吸,再不出来,拿你身边之人挨个问罪!”这回绝不能让她轻易糊弄过去。紧要时候,居然如此不省心。宗政霖近几日夜里睡得极不安稳,心里存了担忧,每每醒来,都是看过她好一阵,才揽了人继续入睡。
慕夕瑶如此不知珍惜自个儿身子,宗政霖怎能不气?
一听要祸及无辜,慕夕瑶咬牙慢慢掀了被子,硬着头皮当了回傻子。一双眸子颤巍巍看着他,心虚得不得了。
“用了何物?”几乎整日被他关在书房之人,何时钻得了空子?
“丹枝。”慕夕瑶小小声回话。双手抓着被面置于下颚,只一张红润小脸露在外面。
丹枝?宗政霖眉头深锁。府里给慕夕瑶送了丹枝?正要叫墨兰进来求证,就听那女人厚着脸皮,腆着脸主动示好,给了解释。
“小家伙人小吃不完,妾贪嘴拨拉了两个。”实则数目得翻倍。
宗政霖再想不到,慕夕瑶居然会从诚庆那里顺了零嘴!这娘亲当得……他要如何训话?
“两个?”六殿下语音高挑。
慕夕瑶挡不住他凤目威慑,犹犹豫豫松了左手,三根晶莹玉白的手指,畏畏缩缩立在宗政霖眼前。
本是诈她,居然真被料中。宗政霖气怒,声音更加严厉。“还不老实!”
慕夕瑶被他陡然高扬的语调吓住,立刻在后面又加根手指,嘴里还低声嚷嚷,小厨房就那么几个,再多没有!话说她当时就没吃够来着……
赵嬷嬷和墨兰瞠目结舌立在锦屏之后,将两位主子说话听得七七八八。
主子居然趁她们不在,背着奶嬷嬷偷吃小主子蔬果?这么……丢人的事,身为近侍,真是颜面无光。
毫不意外,今日丹若苑里所有人都被六殿下罚了月例。罪魁祸首更是教训惨痛,不仅被六殿下布置了好些课业需要誊写,平日最爱的甜点也被叫停。
慕夕瑶羞愧看着周围一干人等,只恨不能找个坑将自己埋啰!“要不,等殿下火气过了,妾把月例给补上?”她是活在富贵窝里,不愁吃穿。但下面丫鬟婆子可等着月银给家里送去。
这么牵连无辜,害人扣了薪水,还是十分丢脸的头一回。那啥,她不是看诚庆吃不了那么多,就想着偷偷尝几个,怎么会想到简简单单一件事儿,能惹得boss雷霆震怒。
“主子,您平日给的赏银,奴婢们不缺。可您能稍微安稳些不?看着殿下将您急匆匆送回来,吓得奴婢们后心直冒汗。”还是蕙兰先出口。打小的情分,毕竟不同。
墨兰虽没出声,但眼里的气恼却让慕夕瑶抬不起头。被自个儿丫鬟伤自尊了……
经了此事,身边之人侍奉时候越加谨慎。面对阴沉着脸的宗政霖,慕夕瑶难得乖巧。之前叫嚷着鬼画桃符的狂草,也给她一笔一划临摹得似模似样。
宗政霖正襟危坐,手下文书批得仔细。余光瞥见慕夕瑶焉了似的趴在书案上不时偷觑他两眼,终究软了心肠,舍不得她如此愁眉不展,精神萎顿。
“知错了?”这台阶给得不要太明显……
慕夕瑶小脑袋摆正,望着他使劲儿点头。心里怎么埋汰宗政霖小气记仇那是绝不能被大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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