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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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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妧听到薇姿禀报的时候,正跟安宁公主一起用早膳。安宁公主听着好奇地望过来; “是陶姐姐的堂姐妹吗?”
“我跟她们关系不好。”陶妧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拽着帕子擦擦嘴角。
“那就不见好了。陶姐姐; 我们今天干什么呀。”安宁公主一点不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
陶妧却道:“不过你还是见见她们吧。二姐姐陶葵和五妹妹陶玥心思不纯,你见见也能知道什么人对你有所求;三姐姐陶荇倒是心思单纯; 不过脾气暴躁了些,你多跟她学学,也摆出公主的气派来。”
安宁公主不由有些羞涩,轻轻颔首。
“先让她们在外面等等; 你得撑起公主的牌面来。”
安宁公主歪歪头,腾地挺直了脊背; 学着四哥的样子板起脸,憋了半晌悄悄凑过来低声问:“陶姐姐; 这样可以吗?”
等吸引到陶妧的眼神,她又憋气挺胸抬头; 认真又努力。
可看在陶妧眼里; 现在的安宁公主简直宛若一只抬起前腿人立起来的梅花小鹿。湿漉漉的大眼睛纯洁无辜; 在遇到强悍的敌人的时候又故作凶悍想要吓怕对方。这副模样简直让陶妧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摸摸抱抱。
“咳,成,那就这般吧。”陶妧轻咳两声; 示意薇姿将早膳扯下去,拉着安宁公主坐到一旁的软塌上。
不过片刻,二房三姐妹就聘聘婷婷出现在门口。轻薄的夏衣完美描绘出陶葵和陶荇的身姿,只是两月不见,竟然增了几分少女的娇羞。
倒是旁边的陶玥有些出乎陶妧的预料。已是炎炎夏日,陶玥却还没有褪下厚重的小袄,显得有些臃肿。原本娇嫩带粉的脸颊此刻苍白瘦削,带着些许病态。
陶妧不禁出声道:“五妹妹这是病了吗?”
陶玥听到声音抬头朝陶妧望去,精致的蜜合色撒牡丹比甲,依稀露出里面的素色白叠,清爽又透着贵气。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微微翘起,闪动着点点灵光。
联想到她的模样,陶玥拽拽略微有些短的衣衫,苦笑,“病了好些日子了。还望四姐姐不要嫌弃妹妹竟然这般前来拜访。妹妹只是许久未见四姐姐了,甚是想念。”
陶葵眼神扫过陶妧身边一脸严肃的小姑娘,便猜到这就是母亲说的安宁公主了,顿时拉着陶荇打断陶玥的话,躬身行礼:“臣女行二陶葵、行三陶荇见过公主殿下。”
陶玥明显滞了一下,连忙拉着裙子草草行了个礼:“臣女陶玥见过公主殿下。”
安宁公主憋着气差点喷出声音来,陶妧连忙轻咳一声将她的声音遮掩过去。她轻轻松口气,感激地看了眼陶玥,沉声道:“起来吧。”
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巴巴地望向陶妧。
陶妧隐隐带了笑意,重又接起方才的话题,“五妹妹病得这般严重,要不要请个太医瞧瞧?”
陶玥看了眼面带喜意的陶葵,敛下眉目轻声道:“无事,早就请过大夫了。不过是慢慢养着罢了。”
陶妧见了她这幅模样微蹙眉头,没想到只是两个月的功夫,陶玥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不过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她也不再多话。
“瞧瞧,这一见面就看出来了。四妹妹眼里只有五妹妹,姐姐我可是才吃醋了!”陶葵如今倒是丝毫不在意陶玥的脸色,只是轻声调笑道。“你说是不是,荇儿。”
陶荇草草点点头,只是一脸兴趣地看着安宁公主。她还是第一次见尊贵的公主,还是本朝唯一的公主殿下,果然不愧是皇家风范。
陶妧却对着满脸笑意的陶葵歪歪头,有些钦佩陶葵竟然能这般淡定地装作两人交好的模样,还一点都没有尴尬,也是门本事。
陶葵这次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博得安宁公主的好感,也不在意陶妧的眼神,反正陶妧也不能当着安宁公主的面撕破脸皮将她赶出去。她轻声笑道:“臣女还是第一次见公主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安宁公主倒是好奇了起来,“你听说过我?”
“当然,公主殿下身份尊贵,风姿绰约,臣女倒是颇有耳闻。昨儿从祖母那里听到公主殿下下榻长公主府,臣女半宿没有睡着,只想着天赶紧亮了好来见过公主殿下。”
一番话又是夸又是赞,还表明她对公主的仰慕之情。还是原汁原味的陶葵。
陶妧听着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没有插话。这场会面本来就是让安宁公主多见识见识,出不了什么岔子。
安宁公主听完却皱起了眉头,她是什么性格她自己太清楚了。陶葵的话根本不是说她,陶姐姐说得对,陶葵确实有些心机。
她没有接话,反倒将目光投向一脸好奇的陶荇,“陶三姑娘听过我吗?”
陶荇还真没有想到安宁公主会注意到她,不过她心思单纯坦荡,干脆利落地摇摇头:“以前没有听过,还是昨儿祖母和母亲说起来的。”
“说我什么了?”安宁公主瞪大了眼睛。
陶葵心里一沉,伸手就想拽陶荇的袖子,只是还不等她告诫就听陶荇这个大嘴巴高声嚷道,“不外乎是身份尊贵,让我们好好伺候着,博得公主的欢心。”
一语惊起千层浪,陶妧乐得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她知道陶荇没有城府,却没想到陶荇竟然这般……坦率。
安宁公主反倒高兴起来,心里觉得陶姐姐说得果然不错,陶荇真的是心思单纯,可以多加交往。“你不怕我生气吗?”
陶葵立马起身将陶荇拽起来,行礼赔罪道:“公主殿下恕罪。”
陶荇这才意识到她闯祸了,似乎又搞砸了母亲和二姐姐筹谋的事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公主殿下不要生气,这都是臣女的过错,还望殿下不要责罚二姐姐和母亲。”
安宁公主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由望向陶妧。
陶妧悠悠托腮道:“快起来快起来,殿下宽厚,哪里会因着你一句话就责罚你们?快起来吧。”
“对对对,陶姐姐说的是,不过是小事罢了,哪里值得这样?”安宁公主也跟着道。
陶荇倒是高兴起来,只是陶葵却满是愤恨,总是这样,在陶妧面前总是丢脸!
一旁的陶玥看着却白了脸,一切真的都不一样了。书中唯唯诺诺的安宁公主现实中却颇有几分皇室之气,况且安宁公主还有个身怀六甲的母妃端妃。
她只觉脑子沉沉,全然是一团浆糊。端妃,端妃为何会怀孕?
书中明明皇帝只有六子一女的,怎么会多出来一个?
还有男主瑞王前些日子被刺杀的事情,本应该早早醒来的瑞王却昏迷了好些日子,甚至还因着这个提前将男主女主的婚事定了下来。
一切快得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双眼慢慢染上猩红,她双手箍紧了脑袋,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吗?她根本不是气运之子,甚至陶葵一个小姑娘都能将她打落尘埃!穿书者也不是得天独厚,她甚至一辈子都要沉沦在“庶女”这个身份旋涡里不得超生!
陶妧很快注意到陶玥的反常,不动声色地横身挡在安宁公主身前,高声喊道:“五妹妹你怎么了?”
陶葵和陶荇也被陶玥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些日子母亲一直在打压陶玥母子,再加上素来有些算计的陶玥生病了,她们很快就得逞了。只是这些日子陶玥一直是落落寡欢的模样,不会是想着这个时候报复她们吧?
陶葵立马退远了些,免得陶玥发起疯来真的伤及她。
陶玥却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什么都没有听到,低声念叨着“凭什么凭什么……”
陶妧见势不对,示意薇姿喊人进来制住陶玥。不管陶玥这是怎么回事,都不能让安宁公主收到伤害,要不然安泰长公主府怕是脱不了干系。
正焦灼的时候,熟悉而冰冷的声音让陶妧眼睛微亮,“怎么回事?”
陶玥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是瑞王殿下,她急忙道:“殿下,遣个下人帮助制住她。”
瑞王很快就看清楚了屋子里的形势,招手示意朴旸上前一掌劈晕陶玥。
第47章 动作
安泰长公主绷着脸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的瑞王; 瑞王摸摸鼻子装作没有注意到样子。
陶妧和安宁公主一行人待在内室看着长公主府的孙大夫帮陶玥诊脉; 尤其是陶葵和陶荇简直是吊着一颗心。
谁都不知道陶玥为何突然发病,甚至不知道陶玥有病。陶葵生怕安宁公主将这件事情牵连到她们陶国公府,瞥了眼陶妧身后的安宁公主低声辩解道:“我们请来的大夫只说陶玥风寒; 而且陶玥也没有顽疾,可能是方才什么东西刺激着了。”
陶妧听了挑挑眉梢; “怎么?你是说这是我的过错了?”
陶葵虽然想要推卸责任,可到底还在长公主府; 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她尴尬地扯起嘴角:“四妹妹误会了,姐姐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陶妧冷嗤一声,没有再搭理她。回身对安宁公主道:“我带你出去吧,外面还清净一些。”
安宁公主连连点头; 其实她有点被方才的事情吓到了,那个陶玥发疯的表情真的很恐怖。她恨不能离陶玥远远的; 只是因着陶姐姐的话还勉强撑着。
陶妧扬起下颌,领着安宁公主走到正厅; 对上安泰长公主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孙大夫还没有诊完; 只是里面很闷;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安泰长公主倒是不在意陶玥的情况; 顶多是被陶老夫人揪着埋怨一番罢了,又不能伤筋动骨。她微微颔首,继续冷冷地盯着对面的戚舒。
陶妧看看戚舒又看看娘亲,几次三番下来哪里还注意不到两人之间冷凝的气氛。她率先打破平静; “瑞王殿下怎么会过来?是有事吗?”
“哼。”回答她的却是安泰长公主的一声怒火。
陶妧不解地望向瑞王。
对面的戚舒冷着脸却对安泰长公主的冷哼无动于衷,甚至不敢露出丝毫不忿的情绪。“明日本王就要去户部任职了。”
“所以呢?”陶妧歪头。
戚舒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捻了捻,对上她的眼神有些心虚地垂下眸子,没有开口。
“呵。”安泰长公主提起这个就没有好气儿,白了眼戚舒气汹汹地说:“还不是你那个好舅舅!说是皇宫离户部远了些,瑞王府也太久无人居住,竟然下了口谕让高贵的瑞王殿下屈居咱们府上!”
啊?陶妧和安宁公主齐齐长大了嘴巴。
皇上的意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根本就是为了让瑞王跟陶妧好好相处,最好能发展出一点情义。
陶妧和安宁公主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安泰长公主到底为何这般气愤。其实陶妧对这件事情倒没有什么意见,甚至有点开心!
到底不用进宫了不是?
陶妧言辞间不禁带了些许喜气儿,“娘,那女儿就可以住在家里了。”
安泰长公主听着心里一软,也只有这一点好处了。不过她到底还是眯了眯眼,皇上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但是还得看她接不接受!
不是要厚着脸皮住进来吗?她马上就把瑞王给扔到外院去,男女授受不亲,皇上总不能说什么吧?
安泰长公主打定了主意,立马将戚舒看成个透明人儿,关心起陶玥的病情。
这时孙大夫终于也下了药方,被薇姿引着出来恭声道:“回长公主殿下,里面的姑娘只是受了打击,心神不稳,再加上伤寒作祟,才出现癔症。平日多多休养,再饮些安神汤即可。”
“癔症?”陶妧听了不由蹙起眉尖,这癔症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最重要的事情是一旦消息传扬出去,怕是陶玥更不好找人家了。
她偏头看向安泰长公主,安泰长公主直起身子微微前倾,沉声喝道:“胡说八道!不过是伤寒重了些,就扯什么癔症!”
孙大夫也是精明人,立马接话道:“都是老夫的错,阴气袭体,伤寒过重,确实也会出现这种脉象。这般也就说得通了。”
“那就好!迟兰,送孙大夫出去。”
等孙大夫一走,安泰长公主立马将候在内室的陶葵和陶荇唤出来,严苛的眼神勾缠在两人身上,震慑得两人胆子一突。
“既然陶玥患了伤寒,怎么还这般不懂事上门做客!这哪里是京城贵女的规矩!”
犀利如刃的言辞直直戳开陶葵的心坎,她抿抿嘴唇,暗自后悔,要不是想到当初在钱府陶妧对陶玥青睐有加,她又怎么会带着陶玥前来?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安泰长公主当着瑞王殿下的面就这般给她没脸!她自认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旁边的瑞王,见瑞王只是垂眸不动宛若木头人一般。
她咬咬嘴唇,压下心底的委屈。这瑞王跟个冰块似的,着实没有太子殿下亲和。
没有人帮她,她犹豫着是否应该认下安泰长公主的斥责,就听身旁的陶荇开口道:“长公主殿下,这件事情都是荇儿不对。原本五妹妹身患伤寒,可我想着今儿难得能见到安宁公主殿下,就擅自让五妹妹带病上门。都是荇儿的错!”
陶荇说着跪倒在地磕了个头。
见陶荇这幅模样,陶葵不着痕迹地暗暗松了口气,安慰她自己,这般也好。妹妹还小,这些不着痛痒的小污点不会被外人当回事,她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总不能由她认下来。
她抬头正想嬉笑两句将事情揭过去,却对上安泰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霎时梗着脖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安泰长公主不同于其他人,见过后宫争斗也硬抗过夺嫡之争,陶葵这点小心思和小动作简直尽收眼底。她摆摆手:“你们回去吧,陶玥就现在这里养着,等醒了本宫就将她送回去。”
陶葵和陶荇不敢多说,只能规规矩矩行礼退了下去。
两人这一离开,戚舒敏锐地察觉到安泰长公主的眼神又落到了他身上,刚刚放松了些的脊椎霎时又僵硬起来。
明明只是微小的差别,可两个月的相处让陶妧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戚舒的小动作。她扭头朝安宁公主眨眨眼,偷笑一番。
安泰长公主注意到陶妧的动作,突然心里微松,也不准备再找瑞王的茬儿,“瑞王殿下,外院的序月轩已经清扫一新,你过去看看然后搬进去吧。只是今日只是关乎姑娘家的名声,还望瑞王殿下不要外传。”
戚舒虽然还是冰块脸,可到底急急起身的动作泄露了些许急切:“多谢姑母。”
戚舒一出正院就轻轻吐了一口气,想起太子大哥絮絮叨叨的调侃,“你去了长公主府一定要好好讨好姑母!你知不知道?你伤势痊愈足以说明圆通大师的推算有多准!阿妧表妹是真的对你有益,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赖在长公主府。就是姑母给你扔白眼、恶语相向,你也要撑住!你知道吗?还有,你穿得是什么,回去换一身喜庆一点的!”
戚舒想起来就觉太阳穴又隐隐作疼,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毫无知觉地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原本只是想着来京城帮衬大哥一把,没想到连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陶妧灵动的脸蛋,妩媚的桃花眼一一闪现,他眼神微闪,却不得不承认陶妧确实是妻子的好人选。漂亮、聪慧、家世好,回京之后他为数不多的欢愉都是她带来的。
可她不情愿呀!
他苦笑片刻将这些杂念一一抛诸脑后,面目渐渐坚定下来,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刺杀他的主使揪出来。父皇不深查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这件事情轻易过去。
“怎么站在这里?”
他循声回首就见陶妧笑吟吟地在背后望着他,不远处亭亭玉立的芙蓉花也掩盖不了她的清美。
他垂眸回过神来,不答反而瞥向陶妧身后的安宁公主:“我回宫的时候,端妃娘娘给我带了话,让你在长公主府多带些日子,不急着回去。”
安宁公主闻言咬咬嘴唇,原本对端妃娘娘的不甘又涌上心头,鼓着粉嫩的腮帮子赌气道:“知道了。”
陶妧眉梢微挑,“宫中出什么事情了吗?”
戚舒有些惊诧陶妧的敏锐,倒是也没有瞒她,“李大人参了鲁王、成王一本。英王摔断了鼻子。”
陶妧无语凝噎,总感觉后宫之中又要热闹起来了。
第48章 算计
安宁公主咬着嘴唇躲在序月轩门口; 时不时探出小脑袋往院子里瞄两眼; 见院子里只有朴旸一个人又慢慢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耳聪目明的朴旸哪里没注意到她的动静,估摸着瑞王殿下还在用早膳,慢慢蹭过来将声音压得又低又细; 差点将他给憋坏了,“公主殿下; 还是让小的给你通传一声吧。”
安宁公主立马坚定地摇摇头,却也不说为什么; 搞得朴旸满头雾水,心里七上八下的。
安宁公主继续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看,等戚舒一出正房门就猛地冲进去,大声喊道:“四哥!陶姐姐是四嫂!”
她喊完都没给戚舒反应的时间便匆匆跑了出去; 只留给戚舒一个模糊的背影。
“噗嗤。”朴旸没想到安宁公主等了半晌就为了喊这一声,忍不住偷笑出声。
身着麒麟玄色常服的戚舒冷冷瞥了他一眼; 眼神里的警告和震慑能冻住任何一个人。
可偏偏朴旸不害怕。他是瑞王殿下外祖父赐下来的,在瑞王殿下身边伺候了十多年; 对瑞王殿下的性子颇有几分了解。他弯腰哈背笑嘻嘻道:“看来公主殿下也极为认同陶四小姐,这才几个月就巴不得殿下赶紧娶了陶四小姐。”
戚舒见吓唬不住朴旸; 干脆无视他出门准备去户部述职。
朴旸正想跟上去就听方才还一声不吭的瑞王殿下道:“告诉那两个暗卫; 警醒着点。”
朴旸见瑞王殿下脸上神色未变; 挺直脊背目视前方,如果不是他真真切切地听到,说不定还以为是幻听了。
他低头笑着应下,瑞王殿下嘴上不说; 可到底还是惦记着陶四小姐。不过确实得提点那两个暗卫一声,陶四小姐说不定以后是家主夫人了。
却说红着脸慌慌张张跑掉的安宁公主自觉将后面的人甩开了,才扶着抄手游廊的柱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从昨儿见到桃枝的那一刻,这个念头就萌生出来,拔都拔不掉。
她只是愈发喜欢陶姐姐罢了。
“公主在这里做什么?”
安宁公主心里一突,听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愈发恐慌了起来,总有一种背着陶姐姐干了坏事的感觉。
陶妧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安宁公主。她跟安宁公主抵足而眠,一大早起来却发现安宁公主不见了,连她身边的小丫鬟桃枝都没有带。
昨儿端妃娘娘就遣人将安宁公主的东西连同桃枝一起送到了安泰长公主府,一副要让安宁公主长住的模样。本来她还疑惑端妃娘娘为何这般做,可最后那一抹的疑虑也在听到瑞王提起宫中复杂的形势的时候烟消云散。
她急匆匆跑出来却见安宁公主这幅样子,当然心生好奇。
陶妧见安宁公主低着头都不敢看她一眼,十指拧巴在一起搞成一团,一副忐忑难安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叹口气。安宁公主这幅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她伸手轻轻将安宁公主的手指解开,笑着嗔道:“手指疼不疼?以后要是实在紧张就学你四哥板着脸,就没人敢招惹你了。”话说到这里,她猛地一滞,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摇晃出去,太可怕了。
安宁公主怯怯地看了陶妧一眼,抱着陶妧的胳膊不撒手,低声道:“陶姐姐当我四嫂好不好?”
“啊?”陶妧颇有些不知所措,想不通为什么安宁公主突然说起这个。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不知道一大早发现你不见了,桃枝还在屋里待着,我差点吓死了。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桃枝。”
安宁公主眼神微黯,想也知道,四哥冷得跟冰块似的,还不体贴,赶车都赶不好,怎么能配得上陶姐姐?不过,她咬咬牙,为了能时时刻刻跟陶姐姐待在一起,她拼了!
“陶姐姐,四哥方才去户部述职了。四哥还年轻,也不知道那些老头子会不会欺负四哥。”
陶妧一脸难尽,仅凭着戚舒那张冷脸也没人敢欺负他!
她别过脸不去看安宁公主失望的眼神,毕竟小动物那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公主,我要去看看五妹妹,听那边伺候的小丫鬟说是五妹妹醒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要不然你先用早膳?”
得不到回应的安宁公主握紧了小拳头,第一次有了一定要做的事情!见陶妧一副抗拒的模样,她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反正来日方长!
她紧紧抱住陶妧的胳膊,高高兴兴地应下:“好!我要跟陶姐姐在一起!”
陶妧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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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陶玥被朴旸一掌劈晕之后被安泰长公主安排在秀云阁,虽没有亭台楼阁却也五脏俱全。陶玥淹没在温暖柔软的锦被中,两眼呆滞地扫过房间中的摆设。
雕琢精致的拔步床,周遭的二十四孝浮雕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只是看着有些老气,像是十几年前的旧样式。不过也是,毕竟是一个偏院罢了。
视线划过墙角的妆奁,枣红色的填漆,嵌着一柄光可鉴人的铜镜,两侧的花纹看不真切却也能看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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