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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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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着窗台的手不禁用力,“咔嚓”一声轻响,窗跟儿的木头应声断裂。
  “什么声音?”
  戚舒迅速收手,冷冷回答出声的太子,“没什么。”
  太子见胞弟这副冷淡的样子,情知胞弟还在责怪他算计陶妧的事情,心里暗自叹口气,不再看胞弟。眼神转向对面端着茶盏淡定吃茶的骠骑大将军,“姑父,这次边疆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去户部被太子和瑞王齐齐拽到这里的陶季晨心里一凛,放下手中的茶盏,打起官腔:“微臣当然是听从圣上的旨意从户部下手,说来瑞王殿下已在户部待了一段时间,微臣此次前去还要劳烦瑞王殿下了。”
  太子笑道:“这算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四弟应该做的,哪里还当得着姑父这般客气。”
  戚舒心里挂念着楼下的陶妧,脸上绷得紧紧的不露丝毫,“正是如此。”
  本来言笑晏晏的太子脸上僵了僵,这冷淡的一句话简直把他万丈豪情都能给熄灭了。
  他心里暗骂一声,别以为胞弟绷着一张脸,他就看不出来胞弟其实是喜欢陶妧的,要不然也不能生他气,还老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如今这般对待骠骑大将军,未来的岳父,胞弟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胞弟榆木脑袋不开窍,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替胞弟转圜一下。
  想到这里,他脸上立马重又布满笑容,“戚舒在户部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姑父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或者跑腿儿的只管差遣他去做,不必跟他客气。”
  陶季晨嘴上应下,借着饮茶的功夫隔着白瓷茶盏见瑞王只是探着脑袋往下看,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般勾人。
  不过这样也好,瑞王殿下这般做派,正好能断了自家女儿的这段孽缘。
  戚舒哪里不知道大哥的想法,只是既然打定主意要退亲,也就不在骠骑大将军面前惹人烦了。
  他探着头往下看却早已不见了陶妧的身影,细细搜罗一番也不见,知道陶妧一行人怕是已经走了。他缓缓垂眸,心里空落落的。
  却听屋子里的骠骑大将军突然道:“说来正有一件事情,微臣想要劳烦太子殿下帮微臣打听一番。”
  太子精神一振,急声问:“不知是何事?”
  “听闻昔日的承恩侯听闻被判了充军流放,到了如今却还没有成行。不知他如今在哪里?还在天牢里关着吗?”陶季晨一脸风光霁月:“微臣打探许久都没有打听到,只能求助两位殿下了。”
  太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果然骠骑大将军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他轻叹一口,压低声音道:“实话说,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孤就一直关注着承恩侯,只是鲁王殿下护得紧。承恩侯又没能立即流放,又被护得严严实实的,下落不明。孤也没有办法。”
  陶季晨眼神闪了闪,心里暗自思忖太子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想搏些好处。
  他细细打量着太子的神色,却听一旁的瑞王淡淡的声音,“本王知道。”
  陶季晨不由望过去,见瑞王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心下暗暗吃惊,瑞王怎么这般兴奋?
  戚舒能不兴奋吗?
  自从父皇的旨意下达之后,他一直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要不是陶妧身边的两个暗卫,陶妧说不定就要中招了。凭什么这件事情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遇到跟他一般不想轻而易举揭过去的陶季晨,他难得有些兴奋地微微前倾身子,两眼放光。
  “本王知道承恩侯现在在何处,只是鲁王安排了好些人看护,本王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陶季晨听着便将这点诡异抛诸脑后,凝神细听。
  直到当天晚上他在西郊城外的小庄子外看到同样一身黑衣的瑞王时,他才恍然明白白天的那点子诡异到底是什么。
  瑞王这娃娃坏得很!


第66章 对峙
  正巧今儿是月初; 又乌云密布; 正称得上是月黑风高夜。
  陶季晨本来还暗自得意,觉得挑了个好时候过来,很容易就能潜进庄子里给那个胆敢对阿妧下手的承恩侯一个教训。
  然后他就在墙根儿看到黑影子……
  戚舒不等骠骑大将军误会就主动将黑色面罩扯下来; “大将军,是本王。”
  陶季晨心里暗骂; 我知道是你!可为什么是你!
  他运运气,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勉强扯扯嘴角,“瑞王殿下怎么在这儿?”
  戚舒哪里会看不出陶季晨的脸色,只是别过脸装作不知道,压低声音道:“大将军恐怕还不了解里面的构造吧?本王可以帮大将军引路。”
  听着这话; 陶季晨眼神沉了沉,这小子果然是装作不在意; 其实还是想拱他家的大白菜!
  他心里紧了紧,暗骂做梦!
  “这就不用瑞王殿下操心了; 人多动静也大,难免会徒增是非。再说瑞王殿下身娇体贵; 做这般事情难免有失庄重。”
  戚舒却没反驳陶季晨表面劝告实则挑刺的话; 只是轻声道:“这庄子不仅仅藏着承恩侯; 还有鲁王的大批私兵。十步一岗,还有流动岗哨,绝对不是那么好闯的。如若这次惊动了里面的人,下次就不好出手了。”
  “豢养私兵是违法的!”陶季晨不由吃惊道。
  话一出口; 陶季晨就意识到他问了一个傻问题。那是鲁王,圣上的亲儿子,皇上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还得另说。就算是知道了,依着皇上心软的劲头,怕是也不会对鲁王怎么样。
  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承恩侯和鲁王犯下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既然已经决定弃车保帅就应该立即下令处死承恩侯,以免夜长梦多,反倒将鲁王牵扯出来。
  可偏偏没有,甚至判了流放充军也没有执行,任由承恩侯这般不清不楚地藏着。真是不知所谓!
  正好戚舒也没有回答的意思,“本王以前摸进去过两次,对里面构造和排兵布局多少有些了解,能帮助大将军。况且大将军也不想刚进去就被本王喊破吧。”
  陶季晨勾唇笑了笑,可从来没人跟他提过瑞王殿下脸皮这么厚的。
  “那就劳烦瑞王殿下了,毕竟瑞王殿下都这般说了,微臣不让殿下进去也不可能吧。”
  这等冷嘲热讽,戚舒还不放在心上。只是低声嘱咐:“还劳烦大将军一会儿进去的时候跟着本王,不要乱动。”
  陶季晨越发看戚舒不顺眼了,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阿妧和瑞王殿下的亲事给断了,他也就不在意了。
  反正从庄子里出来,两人都分道扬镳了。
  两人默契地忽略两人之间的龃龉,将耷拉在下颈的面罩扯上来,只等戚舒伸手指往上一指便运起内功攀上墙壁。
  一上去,陶季晨就望着灯火通明的内里吃了一惊,还有寂静无声却来来往往的巡逻侍卫,这哪里是什么城外小庄子,根本就是内藏乾坤。
  他不由望向一旁的戚舒,暗自思忖瑞王是因着陶妧而来,还是为了鲁王而来。
  戚舒却没想那么多,眼神示意陶季晨往右走。
  依次竖了三个指头,两人正好避开巡逻侍卫摸进角落的草丛里,一路往着后院而去。
  后院又是截然不同的热闹,前院是恍若白昼,后院就是花红柳绿的奢靡。还隐隐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陶季晨皱眉,他仿佛撞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只是到底进来了,他总不能空手而归,踌躇一瞬还是跟着戚舒越过后院右偏角的一个小院子里。
  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映得院落里都是红色。
  窗户纸上两个人影随着烛光摇摇晃晃,陶季晨刚凑到窗跟就听到熟悉的承恩侯的声音。
  “大外甥,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长时间?”
  随即另一个男声应起,“你还缺什么,本王给你带进来。”
  陶季晨陡然就皱了眉头,这个声音,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鲁王的。他不由看向旁边的瑞王殿下。
  戚舒倒是对鲁王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的情况没有丝毫吃惊,只是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外甥这话问的,我在这里有吃有喝的,能缺什么?只是,我总不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吧?总得找个名正言顺的名头出去才是?况且你的表弟表妹还在外面受苦,大外甥总不能置若罔闻吧?”
  “嗤,舅舅这是威胁本王?”
  “不不不,舅舅我怎么敢威胁大外甥?舅舅也知道你是为舅舅好,可舅舅这不是想亲人了吗?”
  鲁王嗤笑:“舅舅可要记住,是谁将你从流放充军的下场里拯救出来的。要是不想惹麻烦,舅舅还是乖乖在这里待一阵。再说,本王觉得舅舅还是挺喜欢这里的,不是吗?”
  “舅舅是喜欢啊!有酒有肉有美人,可舅舅也记得舅舅从承恩侯沦落到这幅田地也是因着谁。大外甥,你说是不是?”
  房间里沉默一瞬,陡然响起桌子被翻倒的声音和酒盏破碎的声音。
  随即传来鲁王的暴吼声,“舅舅可别忘了,你这承恩侯的爵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依仗着母后的恩宠才得到的?如今不过是得而复失罢了,就露出这般难看的嘴脸,不是太无耻了吗?”
  “外甥息怒息怒啊!舅舅这不是着急了些吗?”
  “别说这些好听的!出手的时候你和母后没有跟本王打招呼,如今却要本王花这般大的功夫保你!舅舅以后要是再抱怨一句,就乖乖就充军好了,正好骠骑大将军回京了,正好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你!”
  很快,鲁王就怒气冲冲摔门离去。
  里面的承恩侯立马骂骂咧咧地摔盆子踢碗,“什么东西!”
  陶季晨和戚舒对视一眼,一人推门一人横冲进去轻而易举扼住了承恩侯的脖子,“承恩侯,别来无恙呀。”
  承恩侯被陶季晨死死扼住脖子,吓得双眼暴突,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偏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神求饶。
  戚舒轻轻关上门将烛光吹灭,压低声音道:“怎么做?”
  “当然是让咱们的承恩侯尝尝惹到不该惹的人的滋味。”
  戚舒心领神会,上前一个手刀就将承恩侯敲晕了。
  陶季晨随手拖着承恩侯往外走,只是越过垂花门的时候突然笑了一声,“瑞王殿下。”
  戚舒突然意识到不对,动作略微一顿避过陶季晨的掌风,衣角被树枝挂了一下。
  只这一瞬的犹疑,这里的动静就被巡逻的侍卫被发现了,“那里有人!”
  戚舒发誓,就是在这种黑漆漆的夜色中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骠骑大将军嘴角的笑容。
  眼见骠骑大将军几个鹘落便消失在夜幕中,戚舒回首又见一大群侍卫蜂拥了过来,面罩下的嘴角只能无奈地瘪了瘪,变换方向又朝后院奔去。
  陶季晨拽着承恩侯跳出小庄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虽说看瑞王不顺眼借着机会坑了瑞王一把,但是他也补鞥呢太过分,毕竟如若不是瑞王,他还真的没办法这般顺利就将承恩侯带出来。
  只是他到底猜错了,本以为瑞王进去除了折磨一番承恩侯替陶妧出气,也有瑞王自己的小心思。
  没想到瑞王还真的只跟着他带了承恩侯就准备出来。他虽然不支持安泰长公主偏向太过,可到底呈了瑞王的情,不能就这样欠瑞王一个人情。
  这样不是挺好?瑞王大闹一场,也算是拖他的福对付了一番鲁王。
  想这些的功夫,他就听到小庄子里越发乱了起来。简直称得上沸反盈天。
  不过一会儿就见瑞王略带狼狈跳了出来,见了他眼神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不放。
  陶季晨装傻充愣,“瑞王殿下看来还得多历练才是。”
  戚舒握拳闭闭眼,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陶妧那偶尔冒出来的促狭性子是从哪里来的。
  “大将军还是赶紧离开吧,怕是不过一会儿就那群侍卫就要冲出来了。”
  陶季晨不由问道:“你做了什么?”
  戚舒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在后院放了一把火,不过放心,还不至于伤到人。”
  陶季晨一愣,随即朗声笑起来,反正这个时候都注意里面,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看到这里。
  瑞王这个做法可真是精明,不能伤到人,可是能吓到人!
  后院那些寻欢作乐的不过是依附在鲁王身边的一些朝臣,如今火势一起自然会吓得跑出来。不仅仅是瑞王,怕是所有对皇位有所图谋的皇子们都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只怕鲁王的图谋这一夜过去都得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陶季晨突然觉得瑞王这个人还是有点意思的。可惜了,瑞王对阿妧有想法,要不然说不定两人还能做个忘年交。
  两人到此分道扬镳,两人都没有提到被拖在后面的承恩侯要怎么处理,反正到了明天也就清楚了。
  翌日,瑞王刚到户部就听到户部的同僚背着他窃窃私语,还偏偏以为他听不到。
  “听说了吗?”
  “你是说承恩侯被扒光吊在天牢前的那棵老槐树上的事情吧?还有人不知道的吗?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吧!除了……”
  “快小声点,瑞王殿下就在前面,小心被他听到了。”
  “有什么嘛!说不定就是瑞王殿下做的,毕竟承恩侯可是差点毒害了瑞王殿下的未婚妻。”
  “说不定是骠骑大将军干的,他一回来承恩侯就出事了。”
  “不可能,骠骑大将军沉稳有风度,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再说还有西郊鲁王的庄子的事情,你忘了?这件事情显然是跟鲁王不对付的瑞王殿下做的!”
  ……
  戚舒板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攥着账册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想过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幅样子。
  “各位,今儿还要继续拜托各位帮忙了。”
  “哪里,哪里!都是下属应该做的。”
  戚舒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骠骑大将军陶季晨那张嘴角噙笑,风度无比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各位小天使,蠢作者写完忘记放了,下午检查才看见


第67章 血迹
  陶妧有些好奇地望着金玉满堂枯枝挂钱八仙桌边嘴角微弯的爹爹; 见他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不由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爹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陶季晨笑容一滞; 他总不能说是因着瑞王无奈顶锅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好笑吧?
  他轻咳两声,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承恩侯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陶妧托着下颌漫不经心。
  想不知道都不行; 昨儿一大早娘亲就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兴致勃勃地告诉她。
  陶季晨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略微安定下来。他已经察觉了瑞王殿下是对自家女儿是有所倾慕的; 他虽然出于对长公主府、陶国公府与女儿安全的顾虑,要拆散这门亲事,但他也实在不想让女儿太过难过。
  如今女儿并没有多伤心难过,他也就略略放下心来。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还有谁不知道的吗?”一旁的安泰长公主脸上绽放出耀眼的笑容,“那老家伙活该; 看看鲁王那小崽子还怎么护着那个老家伙!”
  望着自家长公主幸灾乐祸的模样,陶季晨露出温柔的神色; 不过转瞬又肃了脸色,“确实闹得满城皆知; 所以皇上召见我和阿妧一同进宫。”
  餐桌上一静; 安泰长公主和陶妧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安泰长公主忍不住吼道:“他又想干什么?召你们进宫却不召我; 还不是心虚!怕我当着朝臣的面揭下他的脸皮不成!”
  说着她就要起身撸袖子进宫去找皇上算账,陶季晨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皱着眉头朝她摇摇头。
  安泰长公主咬紧了牙齿,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难不成你就想这么忍了?阿妧可是你的女儿!”
  被喷了一脸的陶季晨无奈道:“话都让你说完了。我只有阿妧这么一个女儿; 怎么会坑阿妧呢?”
  “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这种事情都能办出来!”
  “安泰!”陶季晨厉喝一声,见她一脸不忿,叹口气对身后伺候的陶嬷嬷道:“下去!”。
  陶嬷嬷会意,立马引着屋子里的下人下去,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将门帮他们闭上。
  陶季晨压着安泰长公主坐下,低声道:“安泰!你不要遇到阿妧的事情就这么暴躁。再说,在外人眼里你还是对圣上尊敬些,不要说那些越矩的话。”
  “可……”
  “阿妧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是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咱们的女儿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陶季晨沉声道。
  安泰长公主满脸不甘,似乎还没有放弃冲进宫揪着皇上领子大声斥问的念头。
  陶季晨轻抚她的脊背以示安慰,突然听到从方才就没有吭声的陶妧提声问:“圣上是不是不让娘亲自由进出宫了?”
  皇上为了表示对安泰长公主的恩宠,是容许安泰长公主随意进宫不用通传的。
  “什么?”安泰长公主马上转头看向陶季晨。
  陶季晨勉强扯扯嘴角,“怎么会呢?阿妧怎么不称圣上为舅舅了?这样……”
  对上陶妧的灼灼目光,他将到了嘴边安慰的话吞了回去,踌躇一瞬还是深吸口气微微颔首。
  他这一点头,却像是将安泰长公主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不过转瞬她又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看来咱们这位皇上是死了心了!”
  反正事情都说出来了,陶季晨恢复了往常的淡定。他淡淡地瞥了陶妧一眼,有些不解为何陶妧非要揭穿这件事,让安泰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误会下去也不错的。
  这般显然的眼神,陶妧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道:“明白了才好。”
  陶季晨听着脸色黯淡下来,他哪里不知道安泰知道这件事情更好,最起码不会被皇上和她之间的兄妹旧情给拴住了。
  可毕竟安泰将皇上当做兄长相处了这么多年,如今揭开表面却只是恶臭难闻的内里,她怎么受得了?
  陶妧朝失落的娘亲眨眨眼,调侃道:“爹爹就别只顾着心疼娘亲了,还是心疼心疼我这个马上就要进宫的女儿吧。”
  安泰长公主立马从失落中转圜过来,偏过羞红的脸不再说话。
  虽然知道阿妧是好意,陶季晨还是暗含警告地望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这次进宫只怕就是因着承恩侯的事情。”
  “那还用说吗?”安泰长公主嗔了他一眼,“我猜他肯定是又想包庇承恩侯,又怕我闹,所以才不允许我进宫的。”
  “没错。阿妧,进宫之后你就如往常一样就好,万事有爹爹呢。”陶季晨权当没有看见陶妧的揶揄,一本正经道。
  陶妧嘴角微弯,压下从心底涌起的愤怒,“那当然。毕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呀。”
  听着她这宛若嘲讽的话,安泰长公主和陶季晨对视一眼,只觉这次进宫怕是难免有波折了。
  **
  父女两个一进宫门,就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温竺温总管迎入乾清宫。以往啰里啰嗦却倍感温馨的温总管如今反常地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刚到乾清宫门口,温总管便扬手示意陶季晨和陶妧在门口稍等片刻。他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道:“大将军、陶小姐,请进。”
  陶季晨拱手道:“多谢温总管替我们通传。”
  温竺没有多说废话,微微颔首便引着两人进去。
  陶季晨嘴角噙笑转身摸摸脑袋以做安抚,可刚迈入门槛就沉了脸色。
  乾清宫两侧站满了皇子们和当朝权臣,还有瘫倒在地的一滩人形东西……
  他细细看了,身侧的两手不由慢慢攥紧。地上那滩东西分明就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承恩侯,只是……
  脸色煞白,奄奄一息,两眼呆滞地望着上方,还有嘴角干涸的血迹。
  他心下微缩,昨儿他将承恩侯吊在天牢门口的时候,可没将承恩侯揍得那么狠!
  这次进宫分明就是皇上精心设下的鸿门宴。急促之间收敛他自己万般思绪,他脚下未停,没有抬头卡上首高高在上的皇上,引着陶妧行礼。
  “微臣陶季晨、臣女陶妧拜见圣上。”
  龙椅上的皇上朗声笑道:“快起来吧,又没有外人。阿妧,来舅舅身边,舅舅可好久没有见你了。”
  陶季晨心里一个咯噔,暗自后悔进宫之前没有多嘱咐阿妧几句。但即使准备得再多,也架不住皇上的提前算计。
  就是面对边疆的千军万马,他心里都没如今这般乱。只是还没有等他整理清楚,陶妧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像是根本不知道以前的龃龉一般娇俏出声:“还不是舅舅从来不召见我,才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舅舅。”
  应对这般痴缠的陶妧,皇上像是被逗笑了似的,闷笑两声便大声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没大没小的!快过来给朕研墨。”
  “是!”陶妧也如昔日般巧笑嫣然,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纯洁。
  杵在下首的成王和英王不由抬头侧目,戚舒眼神一凛,成王像是吓了一跳,本能朝戚舒一笑重又低下头去。
  旁边的鲁王见了,立马像是被小瞧了一般恶狠狠地瞪向戚舒。
  倒是英王,一副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根本对戚舒不忌讳,还是色眯眯地盯着陶妧看。
  不管这些人如何想,陶妧已经走到书桌前,执起龙凤呈祥朱砂墨轻轻磨着,一点抬眼的意思都没有。毕竟书桌上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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