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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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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这些人如何想,陶妧已经走到书桌前,执起龙凤呈祥朱砂墨轻轻磨着,一点抬眼的意思都没有。毕竟书桌上铺了一堆折子,谁知道她能看到什么?
  皇上将她叫过来,也没有开口,仿若就这般沉浸在批折子中,对陶妧和下面的动静没有察觉。
  倒是下面的群臣和皇子们察觉到这里的诡异之处,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乾清宫安静得让每个人都紧紧地缩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批完手中的折子,合起来随手递给旁边的温竺,“小心点,一会儿将其交给户部侍郎,别耽搁了。”
  陶季晨和陶妧俱是心中微寒,六部哪个不好,偏偏是户部。说不是警告他们都没人信。
  温竺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袖手恭声应道:“是。”
  见他这样,皇上满意地朗声笑道:“好了,阿妧。别磨了,够了够了。”
  陶妧低头望望赤红浓稠的朱砂墨汁,她磨得朱砂一点点都没有动,真是令人生气呐。
  她笑笑,放下手中的朱砂墨条:“那就好。舅舅,爹爹说您找我有事?”
  皇上笑道:“可不是。你还认识下面跪着的那个人吗?”
  陶妧当然认识,不过,她转身歪头盯着支离破碎的承恩侯半瞬,犹豫道:“舅舅,我不认识他,跟我有关系吗?我在这里是不是耽误舅舅和各位大人的事情了?”
  “你不认识啊!也是,毕竟他做了坏事,却不是亲手做的,你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是承恩侯,前些日子像是突然失踪了似的,不着痕迹,昨儿早晨不知道被谁吊在天牢门口,还被人割了舌头。”皇上猛然提声怒斥道:“真是恶有恶报!”
  陶季晨惊得抬头看向瘫倒在地的承恩侯,所以嘴角干涸的血迹就是因为割了舌吗?
  陶妧也貌似惊诧地望过去。


第68章 事落
  陶妧瞠目望着地上狼狈的承恩侯半晌; 仿若害怕地缩起了肩膀; “割,割了舌?是舌头不见了吗?”
  皇上见她害怕的模样,勾勾嘴角; “对呀。”
  此次他让陶季晨带着陶妧进宫就是为了先下手为强,借着陶妧震慑住陶季晨。又怕安泰进宫胡闹搅局; 才下令不再让安泰自由进宫。
  只是还没等他想完,就见陶妧一脸兴奋; “舅舅!是不是舅舅替阿妧惩罚了他?”
  闻言,他嘴角的笑登时收敛起来,抬眼细细打量娇俏的陶妧,脸色微沉转瞬又挂起笑容:“这可不是舅舅干的; 舅舅已经帮你罚他流放充军了,舅舅可没有残忍到行割舌这种肉刑的地步。昨儿在天牢门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残忍?
  陶妧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踩着无数尸体上位的皇上竟然跟她说残忍。况且昨儿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可根本没有人提过承恩侯被割舌的事情。
  如今闹出来; 怕是皇上认定了昨儿将承恩侯绑在天牢前的人是爹爹,要将割舌这件事情栽赃给爹爹了吧。如若她露出丝毫破绽; 怕是事情就成了定局。
  身为一国之君; 偏偏好弄小巧。
  “那是谁做的呢?确实很残忍; 不过,承恩侯毕竟想要阿妧的命,阿妧实在对他同情不起来。”
  皇上脸色未变,虽然想过从陶妧这里找到突破口; 但没有找到也无所谓,反正这件事情从两人进宫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他不再搭理陶妧,反而抬眼看向立在下面的陶季晨,“爱卿,你可知道是谁干的?”
  陶季晨脸色未变:“微臣不知。”
  “也罢。不过是些许小事,交给大理寺去办也就罢了。总不能因着这等小事就用爱卿这般牛刀。”
  “谢圣上荣宠。”
  “这次宣爱卿和阿妧进宫就是因着昔日的承恩侯万姓庶人。”说着,皇上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仿若满含责备却又无限包容小孩的大人,“也不是为了责怪谁,爱卿不必担心。”
  “只是承恩侯被投入天牢之后,突然不见了。朕担心这件事情惹得安泰不悦,就将消息按下来到处搜罗。如今倒好,不知哪位好心人竟然将承恩侯送上门来,倒是如了朕的意。”
  陶妧和陶季晨皆敛眉垂目,没有应和。
  皇上倒是丝毫不介意,皱起眉头苦恼道:“只是那人竟然将承恩侯割舌,这下子流放倒也罢了,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将他扔过去。可却没办法充军了。爱卿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谁说割舌之后就不能充军了?陶季晨见多了军队中残肢断臂的老兵,不过皇上怕是根本没有见过。
  只是让承恩侯就这般去充军,倒是便宜承恩侯了!
  陶季晨垂眸恭敬道:“圣上说得是。只是承恩侯不可不罚,听闻归德府处黄河泛滥,淹没无数农田。归德府正组织庶民挖渠清淤,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承恩侯正好去那里造福乡亲。”
  在场的大臣和皇子都大惊失色,骠骑大将军看来恨透了承恩侯。
  挖渠清淤能是什么好差事?就是监督的官员都要脱两层皮,更别提挖渠的庶民,不知道每次要填多少人命进去。承恩侯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
  倒是上首的皇上大笑出声:“还是爱卿有主意,就按爱卿说的办吧。”
  一直瘫在地上装死人的承恩侯脸色更苍白了,拼命爬了两步,猛磕着头嘴唇大张想要冲皇上求饶,可只有砰砰作响的磕头声。
  皇上宛若没有看到似的,只是笑着对陶妧道:“阿妧,这下可满意了?朕可是将罪魁祸首惩罚了,阿妧可不能再怪舅舅了。”
  罪魁祸首?他说是就是吧!
  陶妧笑道:“舅舅可别冤枉我,我可从来没有怪过舅舅。多谢舅舅替阿妧做主。”
  她轻盈夸张地躬身行礼,惹得皇上失声大笑起来。
  皇上这一笑,仿若整个乾清宫的空气都轻盈了起来,大臣们都应和着笑了起来。
  只有鲁王嘴角微弯,眼眸却放在悄无声息被御前侍卫拽下去的承恩侯身上。眼神中有怜悯恼怒甚至还有恨,如若不是承恩侯,他西郊别庄里的势力就不会这般简单被爆出来。
  承恩侯害他至此,他怎么可能再去提承恩侯求情?
  承恩侯完全被拉了出去,鲁王也收回目光,却陡然撞入骠骑大将军冷漠的眸子里。他心里一悸,却见骠骑大将军仿若伤到眼似的收回目光。
  他咬紧牙根,都怪承恩侯那个蠢货!要不是承恩侯,就算安泰长公主偏袒太子,也不至于对他这般冷漠。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挽回骠骑大将军的好感的!
  等大殿的人都退下之后,鲁王赖在大殿不走,皇上面色沉沉坐在上面批改折子将鲁王晾在下面。
  温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都走了?”
  温竺恭声道:“回圣上的话,老奴已经将所有大臣和皇子们送走了,只还有……”说着瞥向下首的鲁王。
  鲁王暗恨温竺的多事,可到底温竺是父皇身边的人,他还没办法指手画脚。
  皇上头都没抬,冷声问:“陶季晨和陶妧也出宫了?他们走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温竺衡量片刻,斟字酌句道:“大将军出宫了,陶小姐倒是去看端妃娘娘和公主殿下了。两人都是笑着离开乾清宫的,还让老奴好好照顾圣上。”
  皇上执着湖笔的手一顿,“端妃还没有生产的迹象吗?”
  “还没有,说是推迟了不少,接生婆们都守着了。”
  皇上没有再问,只是叹气道:“是朕辜负了季晨和阿妧的一片忠心,亏他们还没有丝毫怨恨,也是不容易。不过也多亏安泰没有来,要不然非得将朕这乾清宫闹个沸反盈天不可!”
  “他们还敢有怨言不成?”鲁王轻嗤。
  温竺头都没抬一下,就见皇上随手将手边的折子摔向鲁王,厉声骂道:“蠢货!”
  皇上准头并不好,并没有扔中鲁王,鲁王还是骇得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做事还做不干净,还得朕给你扫尾巴善后!”皇上忍不住站起来骂道:“因为护你这个不肖子,朕反倒牺牲了和安泰的兄妹情分!你还在这里乱喊什么!”
  鲁王跪在地上垂头一声不吭,心里倒是不害怕。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纵容得很,根本不会怎么样,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皇上越说越气,暴喝道:“还有你在西郊别庄里安排的势力是想干什么!”说着声音莫名平静下来,却仿若蕴含着无数风暴,终于阴下脸:“难不成你还想篡位不成!”
  “不是,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明鉴,儿臣虽不肖,但从来没有敢妄想过父皇的位置。儿臣将别庄安插成那副模样,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自保?”
  鲁王满眼濡慕,“父皇,您也知道,四弟因着往日的事情还怨恨儿臣和母后,如今在户部对儿臣也多有诋毁。再加上儿臣那个不成器的舅舅对阿妧表妹做了那等事情,四弟似乎更恨儿臣了。儿臣也是没办法,为儿臣的性命着想,母后便在别庄给儿臣训练了一些侍卫,也能保护儿臣。”
  说到这些,皇上冷静了些许,“舒儿是你的弟弟,不会怎么样你的。那个别庄散了吧,别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阿妧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别想着帮你那个劳什子舅舅,免得徒增事端。”
  鲁王有些可惜辛辛苦苦建立的别庄,只是在父皇面前还是恭恭敬敬应下。
  “行了,你退下吧。记住朕的话,别再让朕操心了。”
  “是。”
  温竺快步走过来引着鲁王往外走,一出乾清宫的门,鲁王弯曲的腰身立马挺得笔直,“温竺。”
  温竺脚步一顿,恭敬道:“鲁王殿下。”
  “温竺你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不会真的要跟父皇一辈子吧?”
  温竺躬身:“回鲁王殿下的话,老奴愿意伺候父皇一辈子。”
  鲁王没趣地轻嗤一声,“你还真是忠仆啊!好好一个书生被割了也还这般忠心,本王可真佩服你。”说完却见瑞王立在不远处,便轻笑一声撂下温竺朝瑞王走了过去。
  温竺垂头立在原地半晌才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鲁王望着阴沉着脸的戚舒,挑衅道:“怎么?找茬吗?”
  等在一旁的成王赶紧上前拦道:“二哥,你别生气。四哥肯定是有事找你,才等在这里的。”
  鲁王却不领情,一把挥开成王挡在他面前的手,“他能有什么事儿?怕是巴不得本王死!”
  戚舒抬眼冷冰冰地望着鲁王,本来耷的丹凤眼犀利地挑起,仿若蕴含万钧雷霆,薄唇轻启:“别招惹陶妧。”
  鲁王骇得愣了一瞬,转眼又笑道:“原来是为陶妧表妹鸣不平来了!可本王怎么听说骠骑大将军又给你们解除婚约的意思?”
  说着瞟向一旁的成王,登时揽着成王的脖子笑道:“快点解除了婚约正好,免得陶妧表妹被你给牵连了。本王看陶妧表妹配六弟正好。”
  成王被唬得红了脸,连连摆手,“二哥别乱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四哥别误会!”
  鲁王扫兴不已,斥了一句“没出息”,拉着成王越过戚舒准备离开。
  戚舒攥紧了拳头,脚下一探,便将鲁王绊倒了。
  鲁王摔在地上恨声回头,“你……”
  戚舒居高临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败家之犬,只知道乱吠。”说完没有理鲁王的怒吼声,迈步离开。


第69章 产子
  永乐宫里静悄悄的; 院落的石榴挂了红; 端妃任由杏枝扶着在石榴树下慢慢走着。
  杏枝有些敬畏地望着端妃娘娘因怀孕显得异常硕大的肚子,“娘娘,奴婢还是扶您进去坐着吧; 今儿也差不多走够了。”
  端妃确实有些累了,而且怀孕以来双脚有些肿; 为此她都不敢在皇上面前脱掉袜子。
  她捻着帕子擦擦鬓角的汗珠,“进去吧。”
  直到坐到吉祥如意红漆罗汉床上; 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杏枝也松口气,看着精致的黄花梨木罗汉床夸赞道:“还是娘娘聪慧,辨认出皇后送过来的罗汉床是香樟木做的,及时揭发出皇后娘娘的阴谋; 要不然小皇子怕是不太好。”
  端妃冷哼一声,“她也太小看我了。”
  “只是圣上和稀泥; 让皇后推出一个小总管就了事。明明是证据确凿!圣上……”
  “闭嘴!”端妃冷斥,“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端妃见杏枝低下头才紧咬贝齿; 深吐一口气。她哪里能想到这个世界的皇上竟然是这幅模样,堂堂天子竟然还讲手心手背那一套; 想要阖家团圆。不过这样也罢; 原本她是不屑用那些阴谋伎俩; 如今既然出事儿了也不怕被打入冷宫,那她也要出手了。
  她轻抚肚子,淡淡道:“听说今儿圣上召见骠骑大将军和陶妧了?”
  “是,听说是因着承恩侯的事情。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该结束了。”
  端妃撇撇嘴; 她如今是越来越嫌弃皇上了,竟然能干出栽赃臣子这种事情。况且还是栽赃给骠骑大将军那种聪明人头上,怕是自取灭亡。
  不过也罢,反正她又不打算直接从皇上那里帮儿子讨来皇位,随皇上去吧。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个小宫女进来禀告,“娘娘,陶小姐前来拜见娘娘。”
  端妃眼睛微闪,伸手抚了抚肚子,“快请陶小姐进来。”
  陶妧进来时见端妃撑着罗汉床的扶手要站起来,连忙阻止道:“娘娘有孕在身,快别这般客气了。”
  端妃笑道:“你看看,你倒是把本宫的话给抢了。阿妧别行礼了,坐到本宫身边来。”
  陶妧顺从地依着端妃坐到罗汉床上,惊诧地望着端妃的肚子,只是还没问出口就见端妃牵起她的手放在高耸的肚子上,轻声道:“阿妧的小表弟就要出生了,阿妧以后要好好跟小表弟相处啊。”
  陶妧心底涌起一丁点不对劲,不过也不是很明显,她顺着端妃的意思轻轻抚了抚端妃的肚子。
  端妃一反往日的魅惑,絮絮叨叨跟陶妧讲小皇子在她肚子里有多么乖巧等等。
  可她却没有想过陶妧如今只是个还未嫁人的小姑娘,听了两句就瞅着空子打断端妃的话,“端妃娘娘,安宁公主不在吗?”
  端妃脸上笑容微滞,心里有些不痛快。她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还没有安宁公主重要吗?
  不过她到底没有失了智,知道陶妧和安宁公主相处得久了,两人之间肯定有情谊在。这也是她精心算计的,如今也算是结果还不错。
  “安宁啊,在寝宫呢。”端妃说着皱眉看杏枝:“安宁怎么还没过来?”
  杏枝笑道:“娘娘息怒,定然是宫中的小丫鬟惫懒,路上耽搁了,奴婢这就去看看。”
  端妃轻叹口气,“这也不怪你,你去吧。”
  等杏枝离开,端妃就轻拍陶妧的手,眉尖微蹙,眼神忧郁,“这些日子本宫是胆战心惊的。小皇子不急着出世,宫中那些捧高踩低的难免有些懈怠。别说安宁,就连本宫的东西都有所怠慢。让阿妧见到这一面,都是本宫御下无方。”
  陶妧余光瞟到恭手立在角落处的三个接生婆,有些怀疑端妃说的话,还有当初安宁说的,端妃有意让桃枝监视她的事情。
  故此,她听到端妃的诉苦,没有接话,却突然提起:“娘娘,公主身边还是桃枝在伺候吗?”
  正好此时杏枝引着安宁公主走了进来,安宁公主看着瘦削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只不过几天的功夫罢了,安宁公主怎么就瘦了这么多?陶妧刹那间便忘记方才的问题,起身拉起安宁公主的手,蹙眉问道:“身子不舒服吗?”
  安宁公主眼眸慢慢染上喜意,咬咬嘴唇忍着激动摇摇头,“只是有些想念陶姐姐了。”
  两人挈阔一番,全然没有看见被晾在一旁的端妃脸色铁青。
  安宁公主不留神瞥到,登时哆嗦了一下拽拽陶妧的袖子。
  陶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端妃勉强朝她笑笑,拧着帕子道:“没事,你们开心便好。本宫只是想起桃枝那个可怜的,竟然没能熬过去。本宫真真没有想过要怎么她的……”
  说着端妃拽着帕子泫然欲泣,还没等陶妧和安宁公主反应过来便捂着肚子痛呼出声,“快!我要生了,接生婆呢?”
  登时整个永乐宫乱成一团,杏枝手忙脚乱又是搀扶又是招呼接生婆,见安宁公主也凑过来扶端妃娘娘,没有细想就一把挥开安宁公主,“走开!”
  安宁公主被推搡得倒退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想要扑过去,却被瞪圆了眼睛的杏枝吓得呆呆地立在原地。
  杏枝却还不罢休,喝道:“公主不要在这里裹乱!”
  “放肆!”陶妧纵身挡在安宁公主身前,“你一个宫女竟敢这样对公主!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
  杏枝被陶妧这训斥震得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干了什么。她平日里习惯了端妃娘娘算计安宁公主,自然没有把安宁公主看在眼里,方才一着急更是忘了尊卑贵贱。
  想通之后,她干脆利落地跪下磕头:“公主饶命,奴婢也是太担心端妃娘娘了,才口出狂言,公主饶命!”
  陶妧气得恨不能将杏枝拉出去,可到底明白这里不是安泰长公主府,而是端妃娘娘的永乐宫。杏枝做得再过分,也容不得她一个臣女惩处。
  这时,进了产房的端妃娘娘发出尖利的嘶叫声,“啊啊啊啊啊啊,人都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去叫皇上过来!”
  杏枝抓住机会满眼泪水地望向安宁公主,“公主殿下,让奴婢伺候端妃娘娘生产完吧!”
  安宁公主本就担心,听着端妃娘娘的惨叫声,更是六神无主,“你快进去伺候母妃!”
  “谢公主殿下,奴婢这就去。”杏枝如蒙大赦,立马起身跑进产房。
  安宁公主跟着也想跑进去,被陶妧一把拉住,“你别进去!”
  “陶姐姐,我……”
  “乖,你进去帮不上忙的。这里乱糟糟的,还要你主持呢。”陶妧捻捻眉心,谁能想到端妃娘娘一直没生产的迹象,现在突然就要生了呢?
  万一端妃娘娘是因着她问桃枝的事情而突然生产,她不能让端妃娘娘出事。
  她陡然生出万丈豪情,三言两语将永乐宫的宫女安排好,又遣了小宫女去乾清宫和坤宁宫禀告。
  转头却见安宁公主攥着帕子愣愣地望着产房。
  陶妧揽着安宁公主的肩膀,“我不该提起桃枝的。”
  “这跟陶姐姐有什么关系?”陶妧哆嗦了一下,却还是本能解释道:“母妃本来就要生产了,接生婆和医女都备好了,母妃不会有事的。”
  陶妧全然没想到明显被吓到了的安宁公主竟然本能为她开脱,她攥紧了安宁公主的手,没有说话,心底却暖融融的。
  “陶姐姐本也不知道桃枝的事情,只是偶然提起来罢了,陶姐姐不必将事情揽着自己身上。”
  陶妧好奇为什么端妃提到桃枝的时候那么激动。
  安宁公主咬咬嘴唇,低声道:“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桃枝回宫之后,母妃就觉得桃枝是对我不上心,便责罚了桃枝,之后将她扔到了杂物间。谁知道桃枝气性那般大,竟然半夜偷偷自尽了。”
  陶妧拧眉,“端妃娘娘心地善良,有所愧疚,才这般激动的。都是我不好。”
  安宁公主听着咬咬嘴唇,犹豫半晌才凑到陶妧耳边道:“我听杏枝说,桃枝根本就是皇后害死的,想用桃枝的死让母妃小产。那些日子母妃确实胎位不稳,常常召太医熏艾。母妃一直未能生产怕是跟这个也有关系。”
  这一波三折的,陶妧根本不知道其中内里到底是什么。
  要是皇后有在永乐宫安插人的本事,哪里还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的。一点点堕胎药就能让端妃娘娘小产。
  不过,也可能是她的想法太简单粗暴了,跟宫中女人的七窍玲珑心不能比。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皇上、皇后和一干嫔妃便匆匆赶到。皇上一进门就扬手示意她们免礼,“怎么突然就生产了?”
  刚才一直躲在产房的杏枝突然满身是血地跑出来,骇得众位嫔妃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杏枝却不管不顾地扑倒在皇上脚下,“圣上,还请圣上为娘娘做主!都是陶小姐,娘娘才突然发动的!”
  陶妧大惊失色,暗道糟了。
  安宁公主大声反驳:“才不是!这只是凑巧罢了。”
  “世间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情,公主殿下!端妃娘娘可是您的母妃啊,您总不能弃娘娘不顾,包庇陶小姐吧!”
  皇后见了这一幕,眼睛微亮,添油加醋道:“圣上,这件事情牵扯到安泰长公主府,还得细细查验才好。”
  皇上皱眉,心里有些厌烦皇后不懂得看人眼色。他刚刚从安泰长公主和骠骑大将军手里将鲁王撇干净,皇后却还招惹陶妧。
  正巧产房里传来小儿啼哭声,他立马将视线放在产房。
  不过片刻里面的接生婆抱着金黄色襁褓走了出来,“恭贺圣上、皇后娘娘,又添了一位小皇子!”
  皇后脸色一僵,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皇上倒是饶有兴趣地微微掀开襁褓看了小皇子一眼,“七皇子戚继,封楚王。端妃怎么样?”
  “好得很,端妃娘娘这是瓜熟蒂落,顺利得很。”
  皇上龙颜大悦,一股脑吩咐温竺赏赐永乐宫上下。一时之间永乐宫都事喜气洋洋的。
  端妃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顺柔的长发整整齐齐散落在两侧,倒是有柔弱之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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