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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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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更是惊惧,“这不是德妃娘娘的阴谋吗?大哥……不会的!”
  “那你说!朕瘫在床上这么长时间,那个孽子可有来看过朕?”皇上说着脸上皱成一团; 亢奋地往上探着头,“孽子!”
  成王见他如此激动,连忙安抚道:“父皇切勿激动,李太医说了您这病得静养。”
  皇上闭闭眼,长舒几口气才慢慢冷静下来,“那你出去吧,让温竺跟朕待一会儿。”
  成王瞥了杵在一旁垂头不发一点动静的温竺,到底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还劳烦温总管好好照顾父皇。”他冲着温竺俯身作揖。
  温竺连忙避过,“成王殿下客气了。”
  出了大殿的门,成王便变了脸色,吩咐乾清宫的侍卫,“好好看着,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见父皇。”
  侍卫首领犹豫一瞬,又想起皇上让他们都听成王的,还是恭敬应下来。
  成王看出他的犹豫,轻笑一声,却也没说话,转身去了温嫔的茵宁宫。
  温嫔信佛,在茵宁宫辟了间屋子做了小佛堂。
  成王来的时候,她正跪在观世音菩萨面前阖眼诵经。
  听到沉稳却又轻快的脚步声,她也只是道了一句,“等母妃诵过这一段。”
  成王没有作声,挥手将身边的宫人们都遣出去,跟着温嫔一般阖眼默念。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温嫔才悠悠起身,轻声问:“菩萨只是让我们坚定心神,遇到正事的时候求神拜佛并没有什么用。本宫再清楚不过了。”
  成王也跟着睁开眼睛,上前扶着温嫔往外走,“儿臣知道,只是终日夙愿好不容易见到了曙光,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那倒也是。”
  直到两人走进内室,觉得别人听不到了动静了,温嫔才问道:“圣上如何了?”
  成王嗤笑:“能如何?他快死了,只想着手里攥紧皇位,谁也不给。谁对皇位有觊觎,他就尽将别人往坏处想,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这对你有益不是吗?”温嫔抬手徐徐给他倒了一杯茶,“依着皇上如今的心态,你只要安安分分当你的皇子便好。而且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看这宫中的守卫不是都归你手中了吗?再加上鲁王的势力,你也有一敌之力了。”
  “是啊。大不了儿臣来个假戏真做,借着父皇的手除掉太子和瑞王,父皇的命不过在儿臣一念之间。”
  说着,他又露出惋惜之色,“可惜当时没有将陶妧娶到手,要不然儿臣如今有了长公主和飘骑大将军的助力,哪里还用担心什么瑞王?”
  “恺儿!万万不要大意!”温嫔变了脸色,厉声呵斥道:“你可别忘了岚冰说的话,鲁王将太子杀死之后,瑞王还能以一己之力登上皇位,他不简单。”
  成王浮动的心思被这声呵斥镇压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擦了一把脸,“都怪岚冰那个嘴不紧的,都要死了还要多话。”
  “无妨。”温嫔倒是淡定得很,“皇上将欺骗太子的事情交给你,你就没有隐藏的可能了,反倒不如放手一搏。”
  “对了,今儿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本宫觉得很是奇怪。”
  “什么事儿?”成王吊起心来。
  母妃他再了解不过,如若不是大事是不会来打扰他的。
  温嫔沉吟片刻,“安宁公主好像被端妃打伤了。”
  成王诧异得张口结舌,“安宁公主不是端妃的亲女儿吗?端妃怎么会忍心下这样重得手?”
  温嫔听到他浮躁的话,恨铁不成钢地喝道:“你竟然只想到这个吗?”
  “如今你还没得势呢,就这般沉不住气,哪里能成事?”
  成王愕然,“母妃,这跟我有什么干系?”
  “你只看到表面,却没想过端妃为何会这般做吗?端妃平日里对陶妧的另眼相看,还有岚冰的事情一出,安宁公主回宫就发生了这件事情,你就没想过之中有什么联系吗?”
  这么一说,成王瞳孔颤动,“难不成端妃也是穿书者……那就不好了,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
  “镇定点!”
  温嫔闭闭眼,“你修身养性的功夫看来还不到家,这点小事儿都能慌成这个样子!”
  “母妃……”
  “他们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他们还敢宣扬出去不成?在书里当上皇帝的可是瑞王,被皇上和太子知道了,就算是父子、亲兄弟怕是也容不下瑞王。他们遮掩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宣扬出去?”
  成王经这么一分析,才勉强定下心来。
  他想到当时从岚冰嘴里知道穿书者的存在的时候,他整个人欣喜若狂。
  以为有了岚冰在手,他就能窥得先机,抢先占领制高点。
  可结果呢?
  想着利用瑞王遇刺的时候借鲁王的手将岚冰嫁给瑞王,敲断瑞王和陶妧的可能性。可谁知半路冒出个圆通大师,反而让瑞王和陶妧提前定下了婚约。
  当初好不容易将瑞王引到楚王的洗三礼宴上,谁知道事情跟书中完全不同,鲁王非但没有将所有皇子都杀死,反倒将自己折了进去。
  就是女主陶妧还是跟书中一样,与四哥瑞王相恋,对他甚至不屑一顾。
  不管如何,最起码证明了书中的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他细细谋划,总有一天他会登顶。
  相通了这一切,成王彻底定下心来。
  他起身跪在温嫔脚边,低声道:“母妃,您放心,我对鲁王卑躬屈膝忍辱负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会继续忍耐到登基的那一天。”
  温嫔热泪盈眶,“儿,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端妃和太子那里不必在意,你只要好好监视瑞王和陶妧便好。等皇上将太子废了,就是你和瑞王真正争锋的时候了。”
  “儿臣会等到那一天的。”
  成王想了想,突然皱眉道:“母妃,就这么让陶妧嫁给瑞王吗?”
  说着看着温嫔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神,不容分说地辩解道:“母妃,陶妧身后站着陶国公府和安泰长公主府,瑞王要是娶了陶妧,就会拥有两股力量,这可对咱们不利!”
  两人静默一瞬,相互看着对方。
  成王有种母妃想扑过来打自己一巴掌的错觉,见到温嫔动的时候差点往后退了一步,又很快止住。
  谁知,温嫔走过来却轻抚他的脸,温柔的神色里却带着几分狠戾,“儿,只要你登上最高的位置,什么都是你的!”
  也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心里悠悠叹口气,只能点头,“母妃,儿臣知晓了。”
  被他们母子惦记的戚舒却没想那么多,伸手接过圆通大师递过来的大红洒金请期礼书,见里面的日期是腊月二十,不由问道:“这是最近的日子了吧?大哥让你这般做的?”
  圆通大师终于扯下高深莫测的面孔,仿若得道高僧惹上红尘的世俗,“原来殿下都知道了啊。贫僧还以为殿下知道的时候会不容分说让贫僧帮您和陶小姐解除婚约。”
  戚舒冷如冰霜,“回答本王的问题。”
  圆通大师玩笑般摆摆手,嬉笑道:“你们两个都这么开不起玩笑。上次陶小姐劈手就给了贫僧一棍子,这次您又来威胁贫僧,正合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戚舒冷冰冰地继续盯着他。
  圆通大师叹口气,谁说的瑞王变了的?
  分明是一点都没有变。
  “罢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贫僧其实也不用隐瞒。太子殿下确实让贫僧指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不过殿下放心,贫僧测出来的几个吉日里,腊月二十是最吉利的日子。”
  戚舒轻飘飘睨了圆通大师一眼,起身要离开却被圆通大师喊住。
  “殿下,这门婚事虽然是太子殿下和贫僧算计来的,不过您和陶小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戚舒冷嗤一声,撂下一句“废话”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圆通大师呆了一下,随即笑道:“嘛,算了。反正告诉他要是没有陶小姐,就是孤独终老的帝星命格,他也不会在意吧。”
  不管如何,只要太子登基了,这镇国寺就能继续繁盛一代了。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第88章 温竺
  陶妧手执一束红梅进屋; 就见安宁公主趿着绣鞋下了地; 不由急了,“你还没痊愈,下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
  安宁公主笑得腼腆; “陶姐姐,我没事了。躺在床上; 整个人跟生了锈似的,还是下来走动走动的好。”
  “对; 安宁说的没错。”安泰长公主无聊地搭着下颌应和着。
  陶妧无奈道:“娘,你要是无聊就出宫陪陪爹好了,不用在这里专门盯着我。再说戚舒也不是每天都来,您根本不用每天在这里守着。”
  安泰长公主笑着斥道:“你娘我是见安宁和楚王两个可怜; 才进宫的。娘哪里是为了看着戚舒?”
  陶妧挑挑眉,没有揭破她的话。
  要不是看着戚舒; 为何每日戚舒来的时候像是跟老母鸡见到狐狸精似的,将她揽在身后一脸警惕。
  不过话说回来; 娘并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安宁公主期期艾艾地凑过来,轻声问道:“陶姐姐; 我能去看看七弟吗?”
  听着这话; 陶妧心都要化了。
  端妃的心是有多狠; 才能对安宁公主下手。
  “去吧,楚王殿下估摸着这个时候正跟学薛奶娘一起玩儿呢。”
  安宁公主听了喜上眉梢,掂着裙角便跑了出去。
  陶妧笑着摇摇头,寻了翠色冰裂纹赏瓶将手中红梅供奉在案几上; 转头却见娘亲正跟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她不由蹙起眉尖,提声问:“娘说什么呢?”
  随即她就心里微滞,全因着娘亲听到的声音抬头时目光如寒光剑气,直愣愣刺过来像是刮骨削肉一般。
  安泰长公主似乎是意识到她吓着陶妧了,连忙换上笑脸,“你这孩子,突然出声差点吓了娘一跳。”
  陶妧却看着那个面生的小宫女垂头缩肩地跑了出去。
  眼神不由跟着那个小宫女,从窗户上贴的高丽纸可隐隐看到小宫女贴着墙根儿走出永乐宫。
  “娘,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安泰长公主摆摆手,“不过是个传话的小宫女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陶妧听着不由挑眉。
  娘亲在宫中厮混这么多年,哪里是这般粗糙的性子。
  怕就是一只鸽子来给娘亲送信,娘亲都要把鸽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扒出来。
  这个时候怎么又不知道小宫女的名字了?
  陶妧抿抿嘴唇没有再问。
  既然娘亲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安泰长公主笑着转移话题,“你爹带进来信儿了,说是你和戚舒的亲事定在了腊月二十。”
  说着又恼怒道:“时间这么紧,你的嫁妆怎么办?可得好好操持一番。”
  陶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娘,我的嫁妆,娘和爹不是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准备着了吗?”
  安泰长公主心里哀叹一声,知道陶妧肯定是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这孩子!你就这么想嫁人离开娘?”
  陶妧像是要看到她眼睛里似的,惹得安泰长公主竟然有些心虚。
  幸亏陶妧没有追问下去,顺着她的意思谈论起了陶妧的亲事。
  安泰长公主略微松口气,要是陶妧再这么追问下去,她可狠不下心来真的瞒着陶妧。
  突然,陶妧厉声问:“娘!是不是舅舅的事情!”
  石破天惊一般,安泰长公主整颗心砰砰跳了两下,张口结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陶妧见了她这般模样,便知道怕是猜中了。
  陶妧依赖地坐到安泰长公主身边,低声道:“戚舒知道这件事情吗?”
  陶妧说这话的时候眼含寒光,分明是有责怪戚舒将她们牵连进去的意思。
  虽说平日里见不得戚舒动不动拐自家女儿,但是安泰长公主还是连忙解释道:“这不管戚舒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闻言,陶妧略微松了口气,跟着便断然道:“那就是太子喽!”
  她紧紧挽着娘亲的胳膊,“娘,您和爹不必顾及我和戚舒的关系,将一家子拖到这夺嫡的烂泥里来。虽然皇上病重,可到底占了名声,一旦皇上当着忠臣的面指责太子几句,太子就能落个不孝的名头。您……”
  “我知道!”
  陶妧诧异地望着猛然激动起来的娘亲。
  “阿妧,有些事情你怕是不知道。上次颐郡王伏法之后,我就接到消息,皇上对你父亲起了疑心。要不是德妃突然出手,怕是皇上就要下旨将你父亲调到兵部去。”
  陶妧全然没有想到会这样,难以置信:“父亲已经高居一品,兵部尚书也是一品,可兵部尚书孙尚书占据尚书之位这么多年并无过错,皇上难不成想……”
  安泰长公主冷笑:“如若是兵部尚书也不算是委屈了你父亲,可皇上根本是想随随便便给你父亲按个文职,顺便将边疆的兵权给夺回来!”
  “你父亲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就这么结局,就是你父亲同意,我也不甘心!”
  “皇上是疯了不成?这是要将父亲贬官,可父亲并没有做错什么。”
  “搁一个正常人怕是都想不出这种损招,他觉得你父亲在颐君王谋反的时候没有用尽全力,将英王之死迁怒到了你父亲头上。其实不过是忌惮你父亲和太子联手。”安泰长公主像是周身燃起万丈怒火,怒不可竭。
  陶妧根本不曾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父亲在边疆叱诧风云这么多年,要是因着皇上的忌惮就莫名其妙贬官,可想而知父亲得有多难过。
  怪不得母亲会这般恼怒。
  不过一瞬,她就变了主意。
  她沉声道:“娘,给你传消息的人靠得住吗?皇上如今虽然瘫痪在床不理事,可到底身边还蛰伏着一个不知底细的成王。”
  安泰长公主向来看重陶妧这个独生女。
  原本不告诉她是觉得,这件事情靠着他们两口子和太子就能干干脆脆结果了。
  但既然陶妧自己发现了,她也就没了隐藏的意思。
  “传消息的是温竺。”
  陶妧克制不住地露出诧异,不禁用帕子遮着嘴免得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温公公?温公公不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吗?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哼,你以为温竺不恨他吗?你可知道温竺为何会进宫”
  “难道……”陶妧想到便脸色铁青。
  “没错。温竺落到这步田地都是皇上害的!”
  安泰长公主嗤之以鼻,“温竺本是金陵温家嫡子,温家本是书香世家,可当年不知脑袋晕了还是怎么,竟然迫不及待想要搞个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可是那般好弄的?温家将全家的底子都押到了当初还是齐王的皇上身上。可当年夺嫡之争那般可怖,皇上被陷害,到了最后竟然将温家推了出去顶罪,可怜世家大族的温家只剩两三个点点大的孩子和温竺。”
  “偏偏皇上还不肯放过温竺。温竺当时是皇上的辅臣,给皇上出谋划策很是聪慧。出了温家的事情之后,温竺心灰意冷,只想好好抚养温家的几个年幼的孩子长大。可皇上却舍不得温竺这个智慧锦囊,也舍不得温家留下来的人脉,就设计将温竺诓进了宫中,变成了这副模样。”
  陶妧听着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断人子孙、灭人家族的血仇啊!
  “当然皇上当时将事情嫁祸给了当时跟皇上作对的恪王身上。可他也太过小看温竺了,温竺这般多年不动声色臣服,不过是顾念着温家的几个孩子。”
  “可你也知道温竺的身子,这么多年在宫中早就被掏空了,便早早让我多多照顾温家那几个孩子。”
  陶妧不由喃喃接了下去,“所以温公公才给您传递消息。”
  可事情的真相也太过残忍。
  金陵世家,风姿傲骨,只因为跟错了人,行将踏错,便整个人整个家族都埋了进去。
  还得日日夜夜熬着身体的苦痛,忍着对仇人的痛恨。
  安泰长公主见了陶妧失神的模样,不由轻轻抚摸她的青丝,“你也不必对温竺感怀,他这辈子唯二的愿望便是能手刃仇人,还要安排好温家的子嗣。为了能完成这两件事,他怕是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陶妧心里揪得难受,甚至有些恶心。
  为何当初她竟然觉得皇上是个好舅舅呢?
  她勉强将泛起的呕意压下去,转而问道:“娘,你们准备这么办?还有成王在里面搅和。怕是不太好办。”
  “不必担心!”
  安泰长公主反倒笑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成王和温嫔不知怎么回事,对戚舒颇为忌惮,甚至有些忽略了太子。这也是为何我们不告诉你和戚舒的原因。你和戚舒这般自然才能吸引成王的注意力。”
  陶妧默然无语。
  成王关注她和戚舒的原因,她怕是知道。
  肯定是成王从“穿书者”岚冰那里知道戚舒是最后登基的人,才这般忌惮戚舒。
  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太过于在意“穿书者”的事情,反倒会把自己埋进去。


第89章 挣脱
  成王坐在龙榻旁的锦杌上; 温柔地帮皇上掖掖被子。
  “父皇; 听李太医说您的病有所好转,真是可喜可贺。”
  皇上脸上也久违地带上了喜气,“这还对亏了吾儿。”
  两人契阔了片刻; 成王便为难地皱起了眉头,犹豫道:“父皇; 儿臣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事?难不成你也觉得朕老了,不中用了?”皇上像是秋日的干柴; 稍点即着。
  成王连连告罪,“父皇,儿臣不敢!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端妃娘娘……”
  “端妃?”皇上急切起来。
  他还是很宠爱端妃的,尤其端妃这些年像是解语花一般抚慰着他。
  只是这些日子; 他要假装被成王劫持便没有召她来见。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王嘴角翕合片刻; 起身跪倒在床边,低声道:“父皇; 儿臣听闻端妃娘娘得罪了陶小姐,被四哥令人灌了药; 如今怕是不能见人了!”
  “他们竟敢!朕还没死呢!”皇上龙颜大怒; 气得死劲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他们竟敢!”
  “父皇息怒!”成王连忙扑到床边; 低声劝解道:“父皇,这个时候还不是暴露的时候。父皇忍受了这么多天,难不成要功亏一篑?况且端妃娘娘已成定局,怕是无力回天。”
  “气煞朕了!”皇上气得胸膛起伏; 双眼暴突。
  成王帮着轻抚皇上的脊背,安抚了好半晌才让皇上安定下来。
  一旁的温竺连忙递过一盏温茶,“圣上,快喝口茶压压。”
  成王劈手夺过温竺手里的茶盏,狠狠瞪了温竺一眼,见温竺识趣地退到一旁才满意地颔首。
  他用力扶起皇上,“父皇,儿臣告诉您这件事情只是觉得不应该瞒着您,可不想让您气急坏了身子。”
  皇上借着他的力道喝了口茶,弱声道:“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朕怕是被太子和瑞王这两个逆子害死都不知道。”
  “父皇言重了!”
  两人父慈子孝一番,才谈起戚舒和陶妧的婚事。
  皇上沉思片刻,“你确定太子和瑞王听到你挟持了朕的消息还是无动于衷?”
  “是。大哥和四哥可能根本没有想到这里。”
  皇上冷笑一声,“怕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想让你借机除掉朕!”
  “父皇!儿臣万万不敢!”
  “你当然不敢,可架不住那两个逆子敢!戚舒和陶妧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
  “听闻是腊月二十。四哥还专门过来想要问问您的意思,儿臣就听您的意思让他自己做主了。”成王心生喜意,终于要出手了。
  皇上眼中尽是阴霾,“就那天吧!那个时候陶季晨和太子定然没有防备。”
  “是!”成王铿锵应下。
  侍奉皇上休息了才朝温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出来。
  冬日的寒风即使是披着狐皮大氅也抵挡不住,刻骨的冷。
  可成王如今心热如火,甚至有些克制不住想要大喊出声。
  他斜斜瞥过跟出来的温竺,勾着嘴角柔声道:“温公公,你是从父皇登基就一直跟着父皇的吧?”
  温竺弓腰打了个千,“回成王殿下的话,是。老奴从圣上潜邸时就一直侍奉圣上。”
  “那你更应该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才是。”
  温竺默然无语。
  成王笑道:“温公公,你得想想以后才是,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总得落个善始善终才是。”
  温竺像是被唬住了似的,踌躇片刻低低应了一声。
  “这才对嘛!人是得衷心,可到底还得看自己才是。”
  成王说完便转身离开,却没看到温竺漠然的眼眸。
  **
  很快便是腊月十八,陶妧约着安宁公主和大嫂陶王氏去了云宝寺求签。
  安宁公主和陶王氏什么都不知道,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反倒是陶妧跪在观世音菩萨前的蒲团上忧心忡忡,恨不能将所有人都求一遍安泰和乐。
  安宁公主笑着将陶妧拉起来,“陶姐姐,听说云宝寺的灵签最是灵验,我想为楚王求一支签,陶姐姐也求一支吧。”
  陶王氏揶揄道:“你陶姐姐姻缘得意,还用得着求什么签?”
  陶妧无奈扶额,从来不曾想过这般陶王氏这般促狭。
  “我看大嫂定然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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