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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情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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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怀彦眼眸微凝,眯眼看他半晌,一旁的齐楚眼见气氛不对,便道:“木头,这事你别问了!”
  “嗯?”木怀彦转眼看向齐楚,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齐楚抚额叹道:“你别看我,朝堂的事你既然不想理又何必那么清楚?”
  木怀彦淡淡道:“如果连敌手友军是谁都分不清,贸然入局,不过是自找死路。”
  齐楚一滞便要开口,狄望舒抬手止住他,面容微肃:“这点你尽可放心,那人绝不会做半点于国于民不利的事。”
  于国于民?木怀彦心思微转间,在北烈皇室中转了个圈,仍无法确定狄望舒所说之人的身份。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派隐在暗处的势力对目前的局势到底抱着什么态度。
  “狄兄……也是为国为民么?”
  狄望舒苦笑一声:“我不过是为了私心。”他抬眼看着木怀彦,“在这一点上,我与你是一样的。”他的目的是要找到应残秋,这相知相惜多年的情分,他不打算放弃。而无论应残秋的身份是什么,叶曼青必然与她有所牵扯。相比起来,应残秋虽然下落不明,但多半可以猜知她应是安全无虞。反观叶曼青虽然近在眼前,却随时可能陷入未知的险境中。想要解除她的危机,或者带她远离事态,或者一查到底将可能的危险因素揪出来摆在明面上。叶曼青先前已经表明她不愿离开——这点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楚玄墨对她非同一般。现在便只有一个选择,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找出叶曼青的身世之谜,再以相应的对策解决问题。而这也是狄望舒希望的方式,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找到应残秋,弄清楚她不告而别的缘由。
  这其中的考量木怀彦自然明白,便扯扯嘴角笑道:“这般看来,我二人倒是同病相怜。”
  见他们俩都是一脸苦相,齐楚大笑道:“都是自找的!美人恩哪是好消受的?”
  “哦?”木怀彦眉一挑,“不知郝家三小姐又如何?”
  “咳咳咳……”齐楚猛地呛咳一阵,“好端端的你说起她作甚,这么久了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狄望舒瞥他一眼:“是么?不知前些天念叨郝三小姐的人是我不曾?”
  齐楚瞪大眼,“那、那是我半夜梦到那小丫头哭得好生凄惨……”他的嘟囔还没说完,便被两人的笑声打断,只得悻悻作罢,“有什么好笑的!”
  木怀彦轻咳一声,虽是夜色熹微,他脸上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只听他道:“郝小姐的下落,狄兄该是清楚的吧?”
  当初郝灵灵莫名在青霓山上失踪,这件事却被压了下来少有人知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长无、云觅言和流云绘上面,就没多少人注意到这点。木怀彦原先也是疑心,后来见叶曼青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便知道郝灵灵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狄望舒一愣,便见齐楚面有不豫之色,心中暗叹倒霉,却只能回道:“我是知道——”
  “你知道竟然不跟我说?!”齐楚带着薄怒打断他的话。
  狄望舒摆摆手:“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他口气一转,开始教训齐楚,“你但凡肯多想一点,怎么会猜不出来?”
  见齐楚一脸怔愣不明的样子,狄望舒叹声道:“‘金刀镖局’这四字可是圣上钦赐的,你真以为它会那般轻易倒下?”
  这话登时如长夜雷鸣,倏忽电光激闪,齐楚只觉脑中比乱麻还繁杂的思绪此时忽地一清,顿时浮出一个念头——
  难道,金刀镖局的惨剧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局吗?
  他面上震惊之色掩饰不住,目光在狄望舒和木怀彦身上打转,想要看出个确切答案来。
  木怀彦看向沉静的夜色中,轻声道:“你忘了么?当初在青霓山山上我便说过,这只是个开始。”
  开始?“这么大阵仗的开端,他们到底想要谋得什么结局?”齐楚心中隐隐不安,他不是真的想不到,只是难以想象,那些人竟然会选取这样的布局。要怎样的心机,才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爹此刻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万分?
  狄望舒不语,木怀彦的眼眸清透:“他们要的,自然是‘天下’。”
  齐楚猛地顿住:“……我要立刻回京。”
  “不行。”狄望舒沉声道,“你回去帮不上任何忙。朝堂的事,绝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对这局势,你爹难道会看不明白吗?”
  “话虽如此,但这般时刻我怎能在外——”
  “伯父的希望正是让你远离京都!”见齐楚仍是定不下心来,狄望舒忽然低声道,“……只要圣上还在一天,韩家就绝不会有事。你明白吗?”
  韩峮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齐楚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先前在山上时爹就提过,圣上的身体怕是……”
  狄望舒点点头,“所以伯父此时更不能分心。你放心,眼下大位尚未落定,虽然情势险峻,但伯父绝无安全之忧。就算……就算日后新君有什么举动,也非是短期内可施行的。”他的声音模糊起来,“再怎样,也有那人在……”
  齐楚心头一凛,木怀彦只在旁边听着并不说话,直到此时方插了进来。
  “京都的情势是开始也是结果,但过程的展开却都在京都之外。”
  因明展翼身体状况持续恶化而太子之位迟迟没有确定,三皇子和五皇子才会急躁起来,在各州城的争斗渐渐浮上台面,而京都之外的势力较量又将影响甚至决定皇城中最后的角力结果。江湖和朝堂,形成各自独立却又相互影响的局面。换句话说,无论在朝在野,只要力道用得对,都可以对最终结局产生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关键。
  这些道理,齐楚静下心来便想得到,就算他自小心性自在爽朗,但毕竟是从耀国第一的文官世家出来的,对局面的理解和把握自有其优势。
  木怀彦缓缓前行两步,屈指轻轻叩击竹节,咚咚轻响似无谱成曲,颇为悦耳。
  “我还是之前的问题……”木怀彦正色看向两位友人,“你们真的相信应姑娘是五皇子的人吗?”
  齐楚道:“现下的证据似乎都指向这方……怎么?”
  “狄兄以为呢?”
  狄望舒异常地沉默着,眉眼间重重隐忧相扰,“我……我不知……”
  知他心思,木怀彦不再强问,齐楚却是莫名:“怎么回事?木头,你还有其他想法的话说来听听。”
  木怀彦有节奏地敲打着竹节,斟酌了下才道:“你方才说的证据,指的是哪些?”
  齐楚一愣:“烈州青甲军便是最好的明证!再说,她既然潜伏在三皇子手下,便有很大可能是五皇子的暗线。毕竟这两位皇子的争端,谁都知道,不是吗?”
  “正因我他们的争端谁都知道,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利用。”木怀彦嘴角微扬,“我只是突然想起幼年听师父讲的故事来了……”
  “……据说前朝□□杨修武文韬武略难有人能比肩,诸般武器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他最为人称道的,却是其百步穿杨例无虚发的箭术。”木怀彦微微顿了一顿,话中意味悠长,“传说那厉害无比的‘疾雨阵’,正是杨修武亲自排布而成。”
  狄望舒眼睑虚垂,似乎没听到这些。齐楚看看唇边带笑的木怀彦,又看看沉默的狄望舒,嘴巴张了张,“你是说……”
  “当年的肃宁王,麾下最强的便是弓箭队。烈州青甲军,便是五皇子仿照前朝的训练方式排布而成。”
  指节与竹节重重相撞,像是乐曲最后的激昂,又似曲调高攀前的沉抑。
  浓墨如注,将整片竹林重重遮覆。
  这夜,越发黑得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次上来都觉得大家好淡定啊= =跟大家比起来,我就是一个有极度受虐臆想的M受= =。。。
最近看碧水上的几个帖子,不免也开始思考自己写文的初衷了,囧。。。这么高深的话题果然不太适合我啊望天~~~
————————————推文时间————————————
文荒的筒子可以去看看偶家小弥弥的欢乐现代文哟~
粉可爱粉欢乐的文风,挖心情不好时看着都会笑出来~~~
虽然目前字数不多,但是小弥弥的坑品比我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啊,有她在= =我的更新速度也会提高的。。。希望吧~~~
隆重推荐——《Mr。四次元》
终于修改完了,泪牛~默默鞠躬爬走~

☆、第二十五章 心声

  朦胧烛光薄薄拢住屋内的物事,勉力不被四周的黑暗侵袭。在这圈浅浅的光团中,逃儿清稚的脸庞越显迷茫。
  “逃儿真的不知道。”
  叶曼青倾身将烛花挑开,“你回去睡吧。”
  逃儿抿抿唇:“小姐——”
  “放心,我没怪你。”叶曼青回身笑笑,“我只是担心他,想知道他好不好……算了,你下去吧。”
  逃儿看着她的背影,顿了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慢慢踱出房门。
  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叶曼青放下手中的花剪,盯着眼前跳动的烛火,沉浸在心绪中看出了神。忽地身后一声轻叹,她猛地转头,却见木怀彦端着汤碗站在门边。目光交汇,只一眼,两人便同时撇开眼。
  “咳,药热好了,我给你端来。”
  叶曼青点点头,走上前去要接汤碗:“多谢……”她的手还没碰到碗边,木怀彦手腕一动,直接绕开她迈进房中。叶曼青一愣,手腕便是一紧,她惊异低头,男子清瘦的指节稳稳地握住她的手腕。
  “你——”
  木怀彦径自将她拉到桌边坐下,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凝神静听。他的表情这般认真,倒叫叶曼青一时不敢出声。像是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间,叶曼青只觉手腕上的温热陡然褪去,一时竟觉得门口吹进的风凉得让人发颤。
  却听木怀彦道:“脉象略显孱弱,还需静养……先将这药汤喝了吧。”
  瓷白的碗缓缓推到她面前,棕褐色的药汤轻晃,是不容拒绝的态势。叶曼青垂下眼,轻轻吹了两下,药汤温度恰好,便一口喝下。先前总觉得这药的味道苦涩无比,现下却全然不觉,只是那股涩涩的味道似乎从喉管浸入了心肝脾胃,一层层将人紧紧裹住。
  她将碗放下,正要说话,面前忽然多了一只手,手掌上托着的布巾中团团地裹着几块碎糖渣。
  这是……
  木怀彦清清嗓子:“听人说甘遂城中就数这家的糖渣爽口,甜而不腻……你尝尝吧。”
  叶曼青看一眼那浅黄色的半透明糖块,冷淡地转开眼:“不用了。”
  木怀彦微怔:“你先前说这药太苦,吃点糖渣会好些——”
  “多谢木公子关心,我并不怕苦。”
  这般疏远的口气太过异常,木怀彦清亮的眼睛中光芒微黯,手指轻轻收拢捏住布巾,低声道:“我知道的……你不怕苦,不怕痛,再难过也从不肯说出口……”
  叶曼青静静绞着手指,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的手指似风中青竹般颤动,心中痛意忽起,像是潮起汹涌,一波波、一重重,层层堆叠着涌上心头。这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得恶声恶气道:“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
  木怀彦顿住,涩声道:“我知道,你从未信过我。”
  叶曼青猛地起身,带翻了手边的瓷碗,那碗骨碌两下滚下桌子,“啪”的一声摔得粉碎。她冷冷盯着木怀彦,口中笑道,“哈,你还真是说对了!”
  木怀彦看着地上的碎片,慢慢抬起头来,他似乎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嘴角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只见他把手中的糖渣又往前送了送,“给。”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叶曼青心中蓦地腾起一股邪火,一甩手使劲把布巾拍飞:“我说了我不要!”
  这夜间时分,周遭本来就很安静。她的声音一大,一声声在房中回荡,连烛火都晃了几晃。她也被自己的情绪给吓到了,一时呆呆地看着四散在地上的糖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脑中乱纷纷的思绪翻腾,却半点也抓不住。静了好一会儿,她才颓然地瘫在座位上:“对不起……”她挫败地把头抵在桌沿,已经没脸看他的反应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抱歉,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你只是太累了。”木怀彦清和的嗓音一如以往,让人心定神安。
  叶曼青勉力抬头强笑道:“我能有什么累的?每天赖在这白吃白喝,说无聊才是真的。”
  “既然在这待得无趣,为何不愿离开?”木怀彦深深看她一眼,“是因为他?”
  “谁?”叶曼青莫名。
  “……楚兄。”
  叶曼青眉眼一颤,伸手拎起茶壶,“瞧我,连杯水都没给你倒,莫怪莫怪。”
  浅褐色的茶水缓缓注入杯中,木怀彦适时抬手止住壶嘴,眼神不闪不避:“说起来,相识至今也有数月。是我的错,一直不能让你全心信任。”
  “别这么说,你一直对我很好……”叶曼青沉默一瞬,嘴角忽地现出一丝笑意,“有问题的是我,‘全心信任’这个词,一向与我无缘。”
  “是吗?那么,楚兄呢?”
  “他不同——”下意识答了半句,叶曼青望进眼前男子清透的眸子中,一时哑然。
  木怀彦轻轻叩着杯壁,轻声道:“你离开中鸿城后,便是与他同行吧。”
  叶曼青低嗯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再次相逢至今,他们似乎总是处在这种无话可说的状态中。这个人一直是能让她安心的存在,就算很多事她不说,心里却一直是掂念着的。尤其,她对他……呼吸陡然紊乱起来,她慌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却是喝得太急了呛得连声咳嗽。
  木怀彦连忙起身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手掌刚触到她的后背时便察觉她的背脊一僵,他手指微顿,仍是落了下去一下下轻拍着。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叶曼青捂着嘴咳了一阵,才渐渐缓了过来。见她已然好转,木怀彦便收手静立在她身后。
  “你……若是不愿说,其实也没关系。”木怀彦轻声道,“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无妨。”
  他总是这么体贴,适时而不唐突。就算是她这样满身倒刺的人,对着他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曾经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是他一点一滴细心教会她许多东西,让她慢慢对这个陌生的时空产生了认同感。如果说阿默是她以命相交的牵绊,那他……那一点意味不明的情思,到底在她心中留了影。虽然早已下了决定,现在形势又是这般,但……她也不见得非得跟他闹得形同陌路,不是吗?
  想到此处,叶曼青轻轻一拍桌面:“我有许多话要说,你可有这个闲工夫来听?”
  “自然。”
  “那还不坐下?难不成你这木头还在担心什么男女夜半独处授受不亲?”
  木怀彦闻言,淡笑道:“我何曾担心过这些?”边说着边将空杯斟满,静静看着她。
  “突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叶曼青踌躇一下,便是笑开,“索性说到哪算哪。离开中鸿城后遭劫的事先前在院子中已经说过,那次正是阿默将我带走的……”她便将这一路来的事细细说来,其间说到些趣事也不免笑出声来,回想起同阿默的相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木怀彦凝神听着,并不插话,听她说到开心时面上隐现笑意,听到被使役阁杀手追踪时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之后的情形你就都知道了,穆庄主误将我错认成辛眉,激动之下他、他……”叶曼青撇开头,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被强吻的事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更何况,对于穆寒萧,她实在是不愿多提。
  木怀彦点点头:“对不起,那天我——”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一丝隐晦的黯然在木怀彦眼中滑过,瞬间便消逝,只听他话锋一转:“如此说来,楚兄现在应是被带回使役阁了?以他在使役阁中的地位,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那三人为何乔装了要掳你?逃儿既然在这,便可以找他问个清楚。”
  叶曼青赶忙拦住:“不用了,他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哪里会知道什么事?我看他呆呆愣愣的,很有几分傻气,就不要为难他了。”
  “呵,我怎会为难一个孩子?”木怀彦轻笑着,神色却仍是坚持,“我只消找他问几句话便可。你若是不放心,便在你面前问就好。”
  这……叶曼青心中有些不确定,他这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果然她太护着逃儿,总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木怀彦只是笑笑,并不反驳。看他这样,叶曼青反倒有些心虚起来。真要说起来,她确实瞒了他许多事。只是,她有她自己的考量,她的身世不明,阿默又落在那些人手中,贸然打草惊蛇只怕会适得其反。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地步,她迟早都得面对她身后牵涉的势力,与其被动逃避,不如主动接触,早日查明真相也好有相应的对策。她已经答应染艳要跟她回宫,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间。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我和秋姐姐住在长凭府中时,柳牵情也在那。”
  木怀彦应道:“三皇子对无梦公子青眼有加,一向以国士之礼相待,他在长凭府中也是应当。”
  “这我自然知道。”叶曼青小小啜饮一口茶水润喉,“让我不得不注意的是,柳牵情似乎和秋姐姐相熟。”
  “嗯?”
  叶曼青从腰间小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锦盒放在桌上,“这个东西,你认得吗?”
  “这是……岚宁膏?”
  “不错。”叶曼青笑道,“我听说这香膏极其贵重,柳牵情却各送了一盒给秋姐姐和我。你猜是为什么?”
  木怀彦放下锦盒,点点忧思在眉间眼底浮现,他斟酌半晌才道:“这岚宁膏,原是前朝皇室专用之物,原本的配方一直不为世人所知。因此时下的岚宁膏,多半是后人自行揣摩制成的。但这盒岚宁膏香气清润馥郁,闻之清爽欲醉,与传说中岚宁膏的香气相差无几,应该是按原配方所制。”
  他说的这一长串,叶曼青原先并没听出味来,直到最后才猛地一惊:“原配方?!你是说……”难道柳牵情竟然会是前朝皇室后人?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应残秋的身份就有问题了……
  木怀彦点点锦盒:“《左丘?奇物志》中有记载,岚宁膏的特殊香气,乃是混合了佩兰的汁液才形成的。佩兰紫根红叶白花,其花蜜正是地花蜂的最爱,常能靠地花蜂探寻佩兰所在。”
  “也就是说,岚宁膏其实也是一种上等的追踪香膏……”叶曼青冷冷接道,怪不得,染艳和逃儿等人都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她和阿默截住。从送出这个东西开始,柳牵情便在做追踪的打算吗?应残秋难道不知道岚宁膏的功效?她当时的犹豫,是因为这一点吗?但她为何犹豫?难道她不想行踪被掌握……
  木怀彦沉吟半晌:“叶姑娘,过去的事你可还记得?”
  过去的事?叶曼青皱眉,“不记得。”脑中那些莫名熟悉的画面叫她心烦意乱。
  木怀彦垂眼:“让我看看你的手。”
  他的语气和先前的温柔不同,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坚持。叶曼青愣了下,下意识伸出右手。
  “……左手。”
  她这才明白他要看什么,摊开的左手掌心中,一道寸许长的暗青疤痕像是血脉的外延,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木怀彦盯着疤痕看了几息,径自抬手将她的手掌翻过来,只见左手背上赫然一道暗褐色的疤痕在相对应的位置。
  “你记得这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叶曼青摇摇头,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的手上就有这么一道前后对称的伤疤,但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她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就算问大伯父大伯母他们也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她还以为是幼时调皮划伤的,但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现在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却和她有一模一样的疤痕。
  木怀彦细细观察着疤痕的形状色泽,轻轻按压她的手背,“这道伤痕前后贯通,疤痕平整,有微小的撕裂纹,掌骨有损伤……应是为锐器所伤,且下手之人力道十足……”
  听着他对这道疤痕的分析推测,叶曼青的思绪忽然有些飘散。
  闪着寒光的匕首,瞬间穿透的冰凉,涨满整个胸腔的浓烈恨意……
  “叶姑娘,松手!”
  她猛地一个激灵,茫茫然看着眼前带着焦急的面容。
  “快松手!”
  手上的温热紧紧环绕,叶曼青低下头,却见木怀彦紧紧握着她的左手。她的左手紧握成拳,手掌的纹路间正缓缓渗出血珠。刺痛感传来,她迟钝的神经这才感觉到疼痛,四指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中,疤痕周围一片殷红,皮开肉绽。
  木怀彦用茶水将她手中的血迹冲掉擦干,小心翼翼地倒上药粉,又找来干净布条包扎妥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曼青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不带半点情绪。这样的他让她莫名害怕起来,瑟缩一下:“我、我不知道。”
  感受到她的僵硬,木怀彦顿了一下,面色微缓,叹息道:“别怕……”
  “我没有……”被他静默的眼眸轻轻一扫,她不由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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