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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情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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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是么……”和伯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胡乱道,“害羞好、害羞好……”
直到这时,青蓝才反应过来,尖叫道:“狄望舒,你做什么!”
她身形一动,便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只见齐楚的长剑稳稳横在她身前,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青蓝姑娘,青霓山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青蓝涨红了脸,求助般地回身看向莫恨冬。
莫恨冬看了看齐楚手中的剑,再看看笑得温和的木怀彦,目光最后落在紧紧揽住应残秋的狄望舒身上。
这位在江湖中颇有侠名的狄大侠,此时笑容满面,灿烂得有些吓人了。他回头看了眼莫恨冬,目光在莫恨冬脖子上晃了一个来回,莫恨冬就下意识地裹了裹雪貂大氅,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吓死人了!
莫恨冬一张娃娃脸绽出可爱的笑容,抬头看向和伯:“老伯,我渴了,要喝水!还要暖炉、毛毯,冷死了!”
南齐几乎想捂住自己的脸,装作不认识自家阁主。青蓝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中冷刀搜搜地射着。
和伯瞪了瞪眼睛,这是来讨债的么?!当这是他们自己家呢!简直太放肆了!
☆、第十一章 乱局2
木怀彦拍拍和伯的肩,轻声道:“无妨,待客之道,和伯您看着办就好。”话到途中,他微眯了眯眼,“这几位是辛眉的家人,小心招呼着便是。”
和伯点头应下,自去安排。
木怀彦朝莫恨冬和南齐两人道:“二位先进去稍事歇息,在下还有些杂事处理,便不奉陪了。”
“木大哥你忙你的,我们随意。”莫恨冬笑咪了一张娃娃脸,看得他身边的南齐胆寒不已。
每每阁主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说明他在想坏点子了。这一回,不知道倒霉的是谁……
眼看着木怀彦转身走了,南齐有些担心道:“阁主,秋阁主她……我们要不要去救她?”那个狄望舒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就掳人。
“救个屁!”莫恨冬横了他一眼,“阿秋的事,我们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还有,不要叫我阁主,叫我小冬,南齐大哥!”
南齐一下子被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喃喃道:“是,阁……小冬!”
莫恨冬却压根不理他,只是兀自拿手搓着下巴,一双眼眯着,像是打盹的猫儿一般。只是偶尔,那里面会掠过一道道让人心惊的寒芒。
“真是有趣……这个狄望舒,好像也不差嘛……阿秋的眼光不错,比缇月萱那臭丫头好多了!还有这个木怀彦,似乎也不简单呢……这个百里庄虽然冷了些,倒也值得来玩一趟……”
***
木怀彦来到西厢的客房,却见齐楚一个人坐在外头的石桌上喝酒,不由笑着上前。
“齐兄,怎么有这等雅兴,在这独自饮酒可是品出了什么?”
齐楚半眯着眼睛,煞有介事地晃着脑袋,手中的酒杯也轻轻摇动着:“孤家寡人,品的自然是寂寞了。倒是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闲坐?还不速速去抢亲!”刚才他已经听那小厮穆岩说了,今天便是庄主和少夫人成婚的日子。
“急什么?抢亲嘛,自然要等到洞房花烛时才叫精彩刺激。”木怀彦拎起酒壶凌空倒下,一道清澈水箭落下,他仰首张口,满满饮了一大口,“畅快!”
齐楚却是惊得直瞪眼:“天呐,是我眼花了还是你转性了?难不成真要去闯洞房?”
“借酒装疯,也算是件韵事。”木怀彦朝他眨眨眼。
齐楚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连声道:“不行不行,怎么看你都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他歪着个头看了木怀彦半晌,疑惑道:“不对呀,刚才在门口,我看你眉眼里都带着笑呢,还以为你跟小叶子都说开了呢!怎么现在,反倒是她要嫁给那个大冰块了?”
木怀彦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我和曼青——”
“哦,曼青曼青,都叫这么亲热了!”齐楚挤眉弄眼。
“……咳!”木怀彦的耳根迅速发红,他掩饰般地轻咳了声,才道,“我和她都已经说好了……”
“说好了?说什么了?怎么说的?”
“齐楚!”
眼见得木怀彦都有些恼羞成怒了,齐楚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都说好了,怎么她还要嫁给别人?”
木怀彦刚要回答,却听一个女声冷冷道:“这自然是叶曼青的馊主意。”
却是况风华。
见她走出来,齐楚愣了愣:“你这么快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得被那个妖人磨到中午呢。”
“……我把他打晕了。”况风华甩甩手。
齐楚“噗嗤”一声就要笑出来,可看到况风华的面色,却只能极力忍住了,直把他一张俊脸憋成猪肝色。
木怀彦不解地看了看一身煞气的况风华:“你们这是……”
况风华没有说话,只是抹了把脸,那个骄狂斜逸的“狂”字都显得有些憔悴疲惫。
“咳……”好不容易压住笑意的齐楚敲了敲胸口,道,“木头,你是不知道。自从上回那个妖人受了点伤后,他便三天两头地嚷嚷着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的,稍微对他凶点般,就开始闹着吃苦受委屈了……本少爷纵横江湖这么久,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奇葩,真是服了!”
况风华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齐楚,容我提醒你,你口中那个不要脸的妖人奇葩,是我师叔。”“师叔”两字几乎是从她齿缝中挤出来的。
齐楚摆摆手:“我把你想说又不能说的话说出来了,不用谢我。”
况风华瞪了他一眼,抓过酒壶自斟自饮。她明知道况柒芜不过是在故意折腾她,却也无法。她这个小师叔一向神经兮兮,个性又是诡异无比,喜怒都无法估个准。
“算了,不说这个了。怀彦,你老实说,成亲这事是不是叶曼青坚持的?”木怀彦虽然性格温吞,但这样的事他没可能忍得了,要不是叶曼青坚持,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安坐在这?
木怀彦斟酌着道:“此事,我也是赞成的。”
话音未落,齐楚已经拍桌而起:“说什么屁话?木头,你不是傻了吧?”
况风华也拧紧了眉,神情肃穆:“木怀彦,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我今天就把你削成人干!”
“早知道你们会这样……”木怀彦苦笑道,“这件事,得从我当日赶到百里庄说起……”
他便将这几日叶曼青如何失去记忆、如何昏迷、如何清醒之事细细说来,当中还顺便提了下穆寒萧和辛眉之间的事,只是把他和叶曼青互诉衷肠的部分给省略了。
待他说完,连齐楚也忍不住摇摇头道:“真是一团乱麻!小叶子居然没疯,真是不容易!”
“死而复生……这等事……”况风华一脸不敢苟同,“真是疯子!”望雷山庄本是奇闻异术多出之地,却也没有这般癫狂之人。
顿了顿,她又骂道:“穆寒萧疯了,你们俩也跟着他一起疯么!要我说,根本不用去管那什么辛眉的记忆,你只管带着她走不就得了?居然还巴巴地看着他们成亲!这亲要真成了,我看你怎么悔恨!”
齐楚赞同道:“就是!你看老夫子多干脆?直接把人抱了就走!生米煮成熟饭,哈,一锅粥了,任谁也分不开!”
木怀彦嘴角笑意更苦,摇摇头却是不敢苟同。
却听——
“你说谁生米煮成熟饭了?”右侧走廊中,狄望舒阴沉个脸走了过来。
齐楚探头道:“老夫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还没搞定?”
“搞你个头!”狄望舒被气笑了,随口骂了句,便转向木怀彦,“怀彦,我知你心中的为难。叶姑娘一向是有决断的人,她既坚持如此,便依着她吧。”
木怀彦点点头,眉间隐忧仍是未散:“只是师兄他……”
“寒箫……”狄望舒轻轻叹息着,“情深如此,又怎能苛责他?只是有缘无分,生死有命,却终究是强求不得的了。”
木怀彦眼神微黯,心中却是陡然一震——有缘无分,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不知为何,听到这几句话,他竟隐隐觉得不安。
强自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木怀彦看了看他们三人:“你们怎么来得我这么快?我原以为至少还需三五日你们才会到的。”
“哼,过个三五日,只怕百里庄都被拆干净了。”况风华哼了一声,“不只我们,几个时辰后骆凌戈也该到了。”
狄望舒补充道:“却是如此。怀彦,你这几日在百里庄中,恐怕不知江湖上流言传成什么样了。有说百里庄跟使役阁早有勾结的,有说寒箫对流云绘早有所图的,更传言说妙华庵中的半卷流云绘已然被盗……”那些流言有的说得极为不堪,叶曼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夹在楚南漠和穆寒萧之间,早有说她狐媚惑人的。只是狄望舒不敢说给木怀彦听罢了。
“妙华庵中的流云绘被盗?!”木怀彦不禁有些吃惊,目光却是看向齐楚。若那半卷流云绘真的被盗,那无怪乎江湖人士会这么在意楚南漠手中的那半卷的下落。两卷合一,那前朝宝库不就能开启了?“公主她们如何说?”
齐楚翻眼看天:“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
况风华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异色。妙华庵可不是寻常之地,若真有人能盗走流云绘,要不便是庵内之人下的手;要不,这可能就是个陷阱,是公主她们故意留下的破绽……
木怀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楚南漠已经在百里庄中了。”
“那个杀星?”齐楚咋舌,却是有些好奇,“我倒是早就想见见他了,却不知怎么的,总是撞不上。”
木怀彦点点头,没有说这位杀星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他看向一直沉思不语的狄望舒,“望舒,应残秋那边如何说?他们这次竟然会从明面上找上门来,倒是有些奇怪。”
狄望舒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苦笑道:“我还没让她开口呢。”
“不是吧?老夫子,你就一直点着她的穴道?”齐楚大惊,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点点头,“也是,煮饭哪需要说话——”
“啪!”
狄望舒一巴掌把齐楚的脑袋拍到了桌上:“煮你个头!再胡言乱语,我先把你打得不能自理!”
齐楚揉着脑袋晃悠悠道:“老夫子,脾气越来越差了啊!”
狄望舒无语,木怀彦不解道:“难道你就不想听听她的解释?”
“解释?”狄望舒的笑意隐去,“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听她怎么骗我。”
☆、第十一章 乱局3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没脸,但是作为一个经常没脸的2货,俺还是要勇敢承认这个错误……
那个= =我本来存稿箱设的19点的,多有rp的时间啊~
结果临睡前看了下,居然还没发布,一看,还躺在存稿箱里呢~
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不小心扫到我定的时间——2014年1月7日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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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shit!!!
妙华庵。
明荧仍是一身黑色道袍,懒懒地滚在榻上,全然没有半分公主该有的尊贵气度。
姬无道却是认真地整理着眼前的棋盘,许久才随口问道:“流云绘被盗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武林了吧?”
“应该是吧。”明荧一脸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斜倚着看了姬无道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你说,要是他们知道被盗的这半卷流云绘是假的,会是什么反应?”
“唔,这个嘛……”姬无道煞有介事地认真思考起来,“大概会气得把那张假货撕成两半吧!”
“哈!活该!”明荧翻身坐了起来,拨了拨凌乱的发丝,幸灾乐祸道,“这些人绝对想不到,当初灵灵带上青霓山的那卷才是真的。”
说着,她又嗤笑一声:“当真以为我们是傻瓜么?随便拿了卷假货就想引我们上钩?听说那卷真迹之前落在使役阁无泪修罗楚玄墨手中,现在又有谣言说被个女子带上了百里庄?啧啧,那他们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姬无道笑盈盈答道,“让那些人自去乱吧,来,下棋下棋。上次那局被你赖掉了,这回可不能再耍赖了。”
明荧翻个白眼:“不过是局棋罢了,那么认真做什么?”
“既然不用认真,那你就乖乖认输。”姬无道好脾气地微笑道。
“……想得美!”
明荧撇撇嘴,抬手拾起黑子。
这般你来我往下了约莫半个时辰,守在外头的侍女已到了换班的时间。耳听得脚步声轻悄走动,明荧忽然一推棋盘:“不玩了!”
正盯着棋盘思索的姬无道霍然抬起头,“你又赖皮!”
明荧正想说什么,姬无道已经扑了上来。论身手她是绝比不上姬无道的,勉强拆了几招,就被按倒在榻上,好一番挠痒神功伺候。
两人笑闹着滚成一团,明荧只有讨饶的份,到最后气喘吁吁地摊在姬无道怀中一动不动。
姬无道从袖中摸出把精巧的象牙梳,小心地梳理着她一头缠缠绕绕的青丝。
“换班了……想来,方才我们说的话,一两日内就该传到聚尘宫了。”明荧闭着眼睛轻声道,“真想看看那位小王爷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位小王爷我们是看不到了,不过,灵灵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倒是可以好好欣赏。”姬无道将她的长发束成一个男式的髻子,再插上根玉簪,“听说骆凌戈也带着一堆人上了百里庄。那位叶姑娘,可真变成了麻烦中心了。”
听到这,明荧忍不住揉了揉眉,道:“你说,我们这一局是不是玩大了点?这位叶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若她的身份真如毕离尘猜测的那般,那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虽说着“热闹”,她的语气神情可没半点开心的样子。“可惜不凑巧,不然真该见见她。”
“我见过她一次。”姬无道霜雪般清冷悠远的面容露出一丝沉思之色,她似乎有些不确定道,“观她的面相,她其实……”
“如何?”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答,明荧睁开眼,却见姬无道手指轻点着额头正中的莲花印记。这是三天前湛如法师为她点下的,如修行得当,这处印记将成她的天眼。
“你做什么?!”明荧一把拽下她的手,一向平静淡然的声音中陡然带了怒意,“师父明明说过,叫你慎用此印!”
天道不全,修道者本就该遵循天道顺势而为,贸然窥探天意却是极危险的事,稍有不慎更会招来天谴。即便是强如湛如法师,这一生也只开过三次天眼,每次都是为了北耀皇朝的国运而开。明荧亲眼见过湛如法师在写下国运书后,是怎样在短短时日内衰弱枯朽的。
那种肉眼可见的迅速苍老,明荧每每想起都觉心胆俱寒。
“今后,若不得我的允许,不准动用此印!”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抬手咬破手指,将殷红的血抹在那莲花印上,然后双手结出复杂的法印,直接按在姬无道眉心上,“以我之血,封!”
她这番动作极快,姬无道还来不及阻止,便觉眉心微微刺痛一下,不由苦笑道:“师父传你这封印术,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明荧斜睨她一眼:“我爱怎么用怎么用。总之,你给我少动这念头!天女的名头你继承也就罢了,没必要跟师父一样把命也搭上。”
“至于国运……”她突然嗤笑一声,再抬眼时眼眸中满是傲然不屈之色,“运势终究是要人来运转,有我在,北耀不会亡!”
姬无道沉默了一会儿,手掌轻轻按上她的肩头:“我知道。只是,我不想你这般累。让我帮你。”
“若真想帮我……”明荧抬手覆上她的手,轻声道,“那就一直陪着我,别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自小入妙华庵修行,亲情缘薄。一直所做的,又都是为了整个皇朝的兴盛,期间算计陷害,跟血脉亲人间的试探计谋不计其数。虽早已看淡了,然则每每思及此,便觉人生荒诞如此,艰难如冰雪中独行,若再没个人陪伴,光那漫漫长路中的孤独寂寞就能催人老了。
手指上的温暖清晰传递,姬无道不由展颜一笑:“放心,早就说好了的。我可不会像某人,一直耍赖皮。”
明荧瞪着她,却终是绷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没说呢,从那叶姑娘脸上看到了什么?”
“……死气。”姬无道沉吟道,“以我的修为,天眼未开之时,本来是无法清晰看出活人身上的死气的。可奇怪的是,我一眼看去,却觉她整个人都弥漫着浓重的死气。”
“怎么会……”
明荧惊异,“死气若是逸出眉心,那这人早该……”死了呀!
这话她没说出口,然而姬无道却是点点头:“不错,更何况是全身死气弥漫。若不是我亲眼见她谈笑自如,只怕会以为她早已……死去多时。”
便是明荧,听到这番话也只觉背后逸出一丝寒意。
“更奇怪的是,她一身的死气,却惟独眉心处清净无垢,隐隐透着华光。”姬无道顿了一下,迟疑着终是说了出来,“那样的华光,我只在你身上见过。可她的光芒,甚至还远远强过你的。”
到此时,明荧的面色终于完全变了。
姬无道轻叹一声:“我原以为是我看错了,当日见柳牵情对她颇为在意,这才让离镜去查探一番。没想到之后竟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来,若她真是前朝公主……阿荧,此事你不能不防。”
明荧一双黑眸沉沉,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静了一会儿,她才长出了一口气,轻笑道;“看来我心性修炼还是太浅。一直被人叫惯了‘天命之女’,突然出来个命数比我还强的人,倒是把我唬了一跳。”
“阿荧……”姬无道摇摇头,手指又往眉间摸去,“所以我方才想着,不如索性观一观她的命数,也好有个准备。”
明荧“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瞪眼道:“想都别想!”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你真是不死心!”骂完了却又拉起姬无道的手,看着方才被自己拍红的手背,轻柔地用手指按着红肿的地方,许久才道,“淳凌,我方才就说过,天运还需人力去运转。我虽然好奇叶曼青的命数,可却半分也不信她能一力回天。师父也说过,北耀的国运还未到衰颓之时,如今天下大势,分裂已久,必是要行一统之路。北耀这二十来年的根基不是假的,前朝杨家气数已尽,他们不动也就罢了,偏想着破除墨江之约,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墨江三洲,我势在必得!”
“眼下棋子都已摆好,我们不必妄动,只等着借势而起。这一回,我不仅要败聚尘宫,还要将三哥五哥的势力清扫一遍。父皇撑不久了,他既不愿看到兄弟相残的惨剧,那便只能听我安排。太子之位,终会是六弟的。”
若是她的嫡长兄当初未在灭门之案中被杀,那么这皇位人选根本不需做其他考虑,非他莫属。只可惜世事无常,三皇子明旸和五皇子明昶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们实力相当,若任由他们争夺帝位,只怕会给北耀带来分裂之灾。即便他们中任何一人上位,恐怕接下来的也不会是太平盛世,而是大清洗和大屠杀。
四皇子明昭跟她一向关系亲和,性格又是极温和的,她和父皇其实都看好他,只可惜他一早就言明对帝位无心。如此,她才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六皇子明旭身上。
明旭母妃早逝,是由她母后亲自抚养。这孩子虽然现今年不过十五,但明荧这些年观察下来,却觉他性格谨慎,谦恭而不柔弱,却是个可造之材。
“至于那叶曼青,且先看看吧。当日木怀彦既然敢敬出那杯酒,那么这个女子,便不该由我们操心了,让他自己烦恼去吧。”
姬无道怔怔看她半晌,忽地笑了:“也是。你这个机灵鬼——”
话音未落,却听门外传来急促步伐,两人神色顿时一凛,眨眼间便已整好仪容端坐在榻上。
下一刻,便传来敲门声,三长两短,乃是离镜的信使。
“进来。”
明荧扬声叫道,一个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她匆匆将手中托着的信件交上,便自觉退了下去。
明荧拆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张白纸,她却半点也不讶异,只是随手抓起一旁几案上的茶水,小心地撒了几滴上去。
离镜熟悉的字体缓缓浮现——
“事态紧急,好叫殿下知晓。毕离尘已散出消息,称叶曼青乃前朝肃宁王之女,现身负半卷流云绘,此番重宝绝不可落入当年余孽手中,凡耀国之人谁人皆可夺之!”
短短几句话,字迹潦草,全然不似离镜平日清瘦古雅的字迹,显然是情急之下一笔挥就。
“混蛋!”
明荧一掌将信纸拍在案上,艳丽容颜上满是凛冽寒意。
姬无道拿起信纸,匆匆一眼扫过,顿时低叫一声:“糟了!离尘怎会如此莽撞!”
叶曼青原本身份不显,哪怕有流云绘做由头,有百里庄木怀彦等人护着,想是不会出什么事。可如今这消息一出,事态却是全然不同。叶曼青已成过街老鼠,人人皆可杀之。
“他不是莽撞,他是贪功心切!”明荧脸上怒色未消,“聚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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