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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然[快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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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知晓,虽然他自己没有察觉,但仅从外表上来看,他面色实在不像无恙的人。
  翰林院侍讲并不止他一人,第二日林霄不必入宫,但为了营造自己好学勤勉的形象,林霄依旧如故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是清贵之所,不止是因为想要入内阁必须先入翰林院,还因为翰林院中有不少专心学术的真正爱学之人,这类人不恋权,不贪势,年复一日坐在一个位置上,或是专心学术,或是培养年轻后辈。
  总之比起朝廷其他部门,翰林院内争斗远远少了许多。
  翰林院学士傅河盛在经过藏书馆阁时,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青衣年轻官员,比起周围的其他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傅河盛露出慈和笑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林侍讲。”
  听到这并不陌生的声音,林霄从半睡半醒的迷蒙梦境中惊醒,忙起身行礼,“学生见过傅学士。”
  “嗳,怎么这么见外——”傅河盛摆手的动作一顿,欲言又止。
  “学士?”林霄遮掩面容的宽袖移开,疑惑道。
  “没,没什么,”傅河盛抱着自己的瓷杯,犹豫了半天,旁敲侧击道,“林侍讲最近是不是又老往藏书馆阁来了?要劳逸结合,书是看不完的,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糟蹋身体。”
  林霄心中疑惑,面上却尤为恭敬,“是,学生领训。”
  傅河盛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又叮嘱了半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走了。
  离开后他还在想,要不要和王侍讲说一声,让他多替替林侍讲的职责,让林侍讲多休息休息。
  林侍讲前途光明,又是未来的嘉阳公主驸马,不必担心一两次的露面机会会有妨碍,还是身体更为重要。
  不成,还是要以林侍讲的意见为主,不然别人当他打压年轻人怎么办?他老傅可不是嫉贤妒才的人。
  傅河盛摇了摇头,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摇头的瞬间,傅河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林侍讲的面色不止像年轻人熬夜看书,也像……
  他猛地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去,林侍讲前途光明,怎会给自己找不自在?不是毁自己前途嘛。
  这厢林霄重新坐下看书,但脑海里始终有疑虑存在,昨日出宫之前宫人的建议又回想起来。
  这一日下值,林霄拒绝了同僚的邀约,走了几条街,在一间偏僻的医馆前停下。
  年纪不轻的大夫双眼有些浑浊,并没有认出面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是近日京都风云的中心,一手把脉,一手捋着下颌胡须。
  “郎君你这病……”大夫收回手,浑浊的目光看着林霄,他年纪大了,医术不说多精明,看病的经验却很多,没有明说,只道,“想必郎君您也有所察觉,我给您开个药方,这一段时日离妻妾远些就是。”
  林霄呆了半晌,恍然意识到大夫是在说什么,他豁然从椅子上起身,一甩衣袖,恼羞成怒,“庸医!”
  他又不是疯了,未娶到嘉阳公主,哪里有妻妾!
  他愤然大步出门,身后老大夫见怪不怪,摇了摇头,搁下笔,案上纸张只写了一两味药材的名字。
  愤然出门的林霄没想太多,只当自己太过敏感,又找了个不靠谱的民间大夫,倒是没再往自己身体不适方面去想。
  安然知道后,不由生笑,别说是民间大夫了,就是宫中太医都不一定能查出原因。
  日子一日日过着。
  在又一次傅河盛在他面前吞吞吐吐,提出让他回府歇息,将侍讲任务分给王侍讲的时候,林霄没再拒绝。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林霄没有像前不久一样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
  他没有再找小巷内的民间大夫,回到府,吩咐下人去请了京都有名的大夫前来。
  请来的大夫据说祖上在太医院当差,虽没入太医院,本身医术却也是不差的,若非林霄还算有些身份,那下人也不一定能把人请来。
  而就在此时,宫中悄无声息生了一场乱。
  之所以是悄无声息,是因为宫中规矩严谨,宫人各司其职,除了离主子最近的宫人,其余人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
  但这场乱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起因在于嘉阳公主已然五日未曾出门,连给淑妃娘娘请安都是托宫人告了病假。
  淑妃最初不怎么在意,以为女儿是因林霄的事与她闹矛盾,好言好语前去安抚了一番。
  第二日嘉阳公主依旧告病,淑妃娘娘有些气恼了,没亲自前去,不过到底是自家女儿,疑心是真的生病了,派了太医去看望。
  太医只言公主身体康健,不过似有心结在内,望娘娘多加开导。
  心结?
  淑妃哪会不知女儿的心结是什么,不就是那个状元郎吗,她理解女儿的心情,少年时在闺中,淑妃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夫婿是何等模样。
  是翩翩君子?还是威武将军?家世不重要,相貌也不重要,她只求一颗真心,待她温柔,予她真情。
  但这一切都在被父母告知家族打算的时候,都消散了。
  生在锦绣朱阁,享受了家族庇佑,必要付出什么。
  她少年时都这样想过,何况她的女儿。嘉阳出生便是帝女,享受人间一切极致富贵,荣华于她如浮云,样样顺心如意,眼下突然得知自己的未来驸马不及完婚便拈花惹草,没有第一时间就往陛下那里哭诉,淑妃便很满足了。
  说明嘉阳还是在意她这个母妃的,知道她母妃在宫中不易,不能给她添麻烦。
  想到此,淑妃对女儿不由心软怜惜了些,多了些耐心,没有赶去斥责于她,给她接受的时间。
  谁知这一等,没有等来女儿的认错悔过,反而等来了陛下的传唤。
  匆匆赶往嘉阳的宫殿,淑妃便见到太医醒目的绯色官服,而嘉阳却不见踪影,淑妃心中一跳,床上纱帐遮得严严实实,衡阳郡主站在旁边。
  “臣妾见过陛下。”她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燕帝冷冷淡淡扫来一眼,叫了声“太医。”
  太医行礼,垂首恭敬道,“公主殿下心有郁结。”
  他直属于燕帝,旁人无权干涉,因此话中无一丝婉转保留,直接了当的就将嘉阳公主为何是现在的状况说了出来。
  燕帝面色看不出喜怒,却突兀袖袍一挥,桌案上的茶盏霎时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碎成几片。
  “朕将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朕听宫人说,你已经有四五日没有入嘉阳的宫殿了。”
  他语声缓而沉,没有疾言厉色,淑妃却脸色骤然惨白。
  这是燕帝少有的当着宫人小辈的面给她没脸,淑妃没敢辩驳,缓缓跪了下去,“臣妾有错。”
  她一跪下,这殿内除燕帝之外所有人也都跪了下去。
  衡阳郡主也在此列。
  但她刚跪下,燕帝就叫了起,温声问道,“你一向与嘉阳交好,可知她到底因何事而郁结?”
  衡阳下意识看了眼淑妃,想说不知,却又不敢。
  燕帝轻笑了笑,挥挥手,贴身内侍就将其余人都带了下去,他淡声道,“无妨,说吧。”
  衡阳只得开口,“皇伯伯,衡阳也不知猜的可对。”
  燕帝依旧耐心,“只管说就是。”
  她道,“嘉阳前些日子与侄女说,她看到林状元在弯月桥上为一女子戴簪,侄女心想,嘉阳只能是为此事心有郁结了。”
  燕帝眼眸微沉,“是何人?”
  衡阳郡主顿了顿,轻声道,“左相之女,戚雅。”
  燕帝冷笑了一声,“来人,传林霄与左相之女入宫。”
  “父皇。”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燕帝循声看去,只见嘉阳挣扎着起身,仅着寝衣,面色苍白。
  殿内宫人都退了出去,衡阳忙去扶住她。
  燕帝柔声道,“好了,莫要多礼。”
  嘉阳仰起头,眸中含泪,“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说。”


第11章 悬壶济世(十一)
  嘉阳公主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林霄其余的罪状。
  她死死咬着唇,唇色苍白如雪,不顾衡阳郡主的阻拦从床上下来,跪下道,“父皇,儿臣绝无他意,儿臣只是……不甘心。”
  她脊背挺直,看似柔弱,这一刻却显现出相反的倔强。
  “嘉阳!”淑妃惊呼出声,眼中惊骇欲绝,慌乱无比。
  她怎么敢!
  在宫里,除皇帝外,一切其他人要活着,要荣耀的活着,靠的都是皇帝的宠爱。哪怕淑妃家世雄厚、哪怕嘉阳是皇帝的女儿,都不例外。
  淑妃此时实在想不通,嘉阳到底哪来的胆子打燕帝的脸。
  ——不满燕帝赐下的婚事,私自派人去查未来驸马,就是在打燕帝的脸。
  衡阳郡主也被嘉阳这一刻的举动给吓住了,从知道嘉阳卧病在床开始,到听闻了林霄的欺君罔上,再到此刻堂妹兼好友的举动,今日她所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她没有拦住嘉阳,此刻也不敢再拦,悄无声息跪了下去,俯低身子。
  谁也不知道燕帝此时在想什么,他一向是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人敢妄自揣测圣意。
  嘉阳眼中的决绝坚定终于多出了些忐忑,她本就有病在身,为了瞒过太医,这病不是假的,此时身躯发颤,看着楚楚可怜,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燕帝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嘉阳的眸中浮现出一层温和,“起来吧。”
  “父皇?”嘉阳不敢忤逆,扶着床榻摇摇晃晃起身,额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燕帝沉吟片刻,说道,“林霄不堪为皇室驸马。”
  此一言,便注定了林霄日后的命运。
  “不过此事有损皇家颜面,因而……”燕帝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缓声道,“由朕来处置,就不必传出去了。”
  若只是与左相之女戚雅有私交就罢了,左相是积年重臣,招他来敲打敲打就是了,量他也不敢传出去。
  但欺君是大罪,欺到帝王头上还成功了,对燕帝来说不亚于一场奇耻大辱。
  而且让燕帝更不喜的是林霄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一切都昭示着他看人的眼光有多失败。
  这自然再好不过,几人都没有意见,燕帝再叮嘱嘉阳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没有再提宣林霄和戚雅入宫的事情。
  他一走,嘉阳立时觉得浑身一轻,软倒在床上,衡阳郡主忙扑上前扶起她。
  见状淑妃将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又自觉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竟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袅娜优雅的背影消失在殿外,衡阳郡主摸了摸嘉阳的额头,叹了口气,“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嘉阳公主虚弱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谢谢堂姐。”
  衡阳郡主轻哼了一声,她有父有母,父王虽只见过几次,但眼中的疼惜慈爱却不作假,母妃更是视她如珍宝,哪像嘉阳,父不父,母不母。
  父前有君字,名为父,实为君,而母亲,更多的却是将她当作争夺宠爱的工具,更为重视的是她的皇兄。
  她伸出一根纤指,点在嘉阳公主的眉心,“我跟你说,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可是不依的。”
  她尤带怨念,“你就算是利用我,好歹先吱个声啊,我差点没被皇帝伯伯吓死。”
  嘉阳无声笑了笑,“这种事,要是事先说了,你能保证不露馅?”
  她五日没有出门,去请父皇来的正是衡阳郡主,是她跑到燕帝的景明宫告知燕帝,请了她来。
  在宫殿中,也正是她开口道嘉阳的郁结是什么。
  若是让嘉阳自己派人去请燕帝,自己来说,那便太刻意了。
  衡阳郡主想了想,虽有些不甘,但还是无奈同意了,“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了。”
  与此同时,嘉阳公主脑海里终于响起了迟来一步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主线任务一:揭穿未婚夫的真面目(已完成)
  完成奖励:农学百科全书(已发放)】
  【叮!恭喜宿主!查明福州府城温生死亡真相(已完成)
  完成奖励:玻璃制法(已发放)】
  【叮!恭喜宿主!主线任务二:得到燕帝重视
  完成进度:百分之十】
  ……
  若非近日来嘉阳公主城府比以往深了不少,恐怕会当场变色,被衡阳郡主看出端倪来。
  好在嘉阳面上并无异色,她眉心微蹙,衡阳郡主以为她累了,有些懊恼,雍容端丽的面容上露出些许愧色与心疼。
  哪怕嘉阳利用了她,在衡阳心里,嘉阳依旧是那个幼时在宫中用身躯保护她不被其他宗室子弟欺负的妹妹。
  “你好好休息,”她忙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仍不放心,招来嘉阳宫中的大宫女,细细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送走衡阳郡主,嘉阳倚靠在床头,闭目试图查看任务奖励,《农学百科全书》她向往已久,她虽为宫中公主,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深闺千金,知道农事对皇家的重要性。
  她在心底默念了一声书名,顿时一行行文字浮现在脑海。
  良久,嘉阳公主睁开双眼,双眸闪耀如星辰,燃烧着名为野心的东西。
  她之前未接触过农学,了解不多,书中内容看不太懂,但这不妨碍她知道这本书蕴藏的价值。
  更不要提还有系统发放的另一个奖励——玻璃制法。
  玻璃是什么,嘉阳公主刚刚知道了,无疑是聚宝盆一样的宝物。
  不管是献给父皇,还是自己留着赚钱,都是一件好东西。
  有了这两样,嘉阳公主信心满满,一定能把第三个任务完成!
  哪怕不为了任务,宫中有圣宠才有她嘉阳公主的地位。
  ……
  宫中一场乱无声无息开始,又悄无声息结束,宫外,林霄迎来了宫中来的侍卫。
  铁甲佩剑,面色冷凝,往人面前一站,心中就不由得浮现出“精锐”二字。
  林霄压下了刚才因大夫的话都产生的不悦,极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温雅笑容,上前一揖,“几位大人,不知有何事?”
  领头的侍卫出示宫中令牌,冷声询问,“可是林霄?”
  林霄眼底飞快掠过不悦,小小一个侍卫,也敢直呼他的姓名。
  “正是林某。”他平和道。
  侍卫道,“是便好,我等奉命,送你前往大理寺。”
  林霄心中难免一跳,大理寺?哪怕侍卫用的是“送”,他也不放心。
  “敢问大人,是哪位贵人下的令?”
  侍卫看了他一眼,朝皇宫方向一拱手,“自是陛下。”
  他会与林霄说这么多,是他本性如此,但说到现在,该林霄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一挥手,声音冷漠,“带走。”
  宫中侍卫前来的动静不小,林霄虽为未来驸马,但家底不丰,住的地方不是权贵之所,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本来是想看一看宫中贵人的,结果见到了林状元都带走的场景,众人哗然,纷纷猜测林状元是犯了什么事。
  “林状元可是个好人,上回还给了我家小子一块糖。”
  “好人什么好人?没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不知道内里怎么黑呢!”
  “就是,都给官差给带走了,还能是什么好人。”
  “……”
  安然一副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面容,听着周围这样言语,心道燕朝还在鼎盛时期,民心所向。
  “爹,”她拉了个身边的中年人衣袖,“回吧。”
  许茂生也看够了,哼了声,“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父亲一腔慈爱之心,视女为命,自做了那个可能是现实的梦后,彻底恨上了林霄。
  “走吧,回家。”老父亲没走几步,看了眼旁边闺女抹得黝黑的脸,说道,“丫头,爹带你去买胭脂吧。”
  安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穿着男装呢。”
  “不妨事,”老父亲完全不在意,“还有衣裳,丫头你该做衣裳了,都长高了,京都的衣裳好看,爹带你去买。”
  完全不知道她爹又怎么了的安然:“……”
  “不用了,”安然坚定的拒绝了老父亲,并认为这个时候还是带他回院子的好,不然他这一副过分兴奋的模样非被人认为有病不可。
  她们会出现在林家外面自然不是意外,有小五报信,安然知道宫里头嘉阳公主已经出了手。
  嘉阳公主深谙一针见血的深意,一出手,便将林霄打入尘埃,彻底绝了燕帝为保皇室颜面而放过他的可能。
  因此安然知道,林霄完了。
  她拉着许茂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一幕,虽然林霄去的不是皇宫而是大理寺让她有些意外,但她确信,结局是不会变的。
  不过两日,从大理寺流传出一则消息——新科状元林霄,因私怨设计杀害同榜进士温生。
  温生书童在大理寺喊冤,大理寺寺卿报于陛下,陛下下旨,依法处置。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五日后,证据确凿,大理寺判林霄革除功名,斩立决。
  民间士林歌颂燕帝圣明之声不绝。


第12章 悬壶济世(十二)
  在安然看来,关城实在是一个有些奇妙的城市。
  ——你见过谁一入城就被两名大夫拉着做裁判的?
  根据安然走过很多位面的经历,一般在封建位面,人们看重传承,有许多限制,比如非家族之人不传、非男子不传,如此种种,有时宁可传承断绝也不会去违背祖宗立下的规矩。
  但关城却仿佛是一朵奇葩,在这座城池中,关家设立医馆学堂,定时派家族成员为关城百姓讲解基础医学知识,若有天赋者,更不吝惜教导。
  哪怕他不愿意加入关家。
  这样开放的作风让关城几乎人人皆医,路上碰到的一二孩童都能随口背出几十种药材名称及作用。
  许茂生二人一入城,便遇到两名年轻大夫在为一人医治,不过二人意见不同,相互争执,谁也不能说服谁,恰巧许茂生二人入城。
  大约大夫与大夫之间是有相互感应的,两人见到许茂生,顿时眼前一亮,拉过他来评理。
  许茂生自是乐意至极。
  他认真听完二人观点,又看了眼一旁树下的病患,发现这两人显然都有些本事,对病患已经做了处理,手法精妙,得名家真传。
  “两位小友莫非是关家人?”
  许茂生教导过关彬,觉得这两人的手法都与关彬有相似之处。
  两人对这个问题毫不意外,其中一名面容端正大气的年轻人抬手一揖后道,“晚辈关家关黎,见过许大夫。”
  不等许茂生表示惊讶,关黎便主动解释道,“关彬堂兄之前将许大夫的消息传给过家族,让我等遇到许大夫时多加尊敬。”
  他说话时多有忐忑,恐许茂生不喜。
  许茂生倒没什么不喜,甚至有些感慨,没想到有一日他的名声也能传入医道泰斗之家。
  他很是痛快的指出二人不足,在他帮助指点下,二人合作完成了一张药方,给那名病患的家属,让他们去药房抓药。
  在关城,药房一日十二个时辰有人看守,无论是本地百姓还是外来之人,都可以以最低廉的价格从药房抓药。
  不过让安然玩味的是这药房名称唤作“惠民”二字。
  许茂生做了一回裁判之后,关黎自告奋勇行使东道主之责,带二人在关城四处游览。
  他们本就是来拜访关家的,因此都默认了关黎的跟随。
  见安然目光在药房的牌匾上停留,关黎笑容隐隐带着骄傲道,“这方牌匾是我关家上一任家主所题,意在提醒我关家之人,医者仁心,为百姓服务,关家设立这家药房的宗旨就是惠利百姓,因而取惠民二字。”
  安然浅笑从容,欣然赞道,“贵先祖当真是仁心仁德,不愧为我等医道先辈。”
  小五在脑海里发出一声不屑轻哼,“不过是天道推动发展的棋子罢了。”
  外面,关黎听她赞颂自家先祖,双眸熠熠生辉,显然是那位先祖的狂热崇拜者,顿时也不顾是否失礼,噼里啪啦说起先祖功德来。
  安然端着一张笑面,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倒是许茂生对此非常感兴趣,分外捧场,目光惊叹,崇拜的话语一串一串说出口。
  坦白来讲,对方无论是对设立医馆学堂的举动,还是惠民药房,再有对外来医者欢迎的态度,都无愧一句医道大德的称呼。
  看许茂生越来越明亮和尊敬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过脑海里小五却在吐槽,“天道给了他那么多帮助,结果他就局限于关城一地,外头一点改变都没有,白瞎了此界天道的一番布局。”
  文明的发展太过缓慢,有时天道为了推动文明发展会布下一二棋子,安然在以往的旅途中也遇到过,一般而言她都不会去参与。
  她与天道更多处于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她是位面的过客,几十上百载后就会离去,若与世界牵扯过深,有可能会被留在界内,无法脱身。
  因此遇到那些疑似天道棋子的时候,若与自身无关,她都会刻意避开,不过若是棋子不放过她,她也不带怕的。
  就如林霄,他异样的灵魂就疑似天道棋子,但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明显想要与她此世身份为敌,安然便先下手为强,提早一步将他弄死了。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天道棋子,那都不重要了。
  一颗棋子而已,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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