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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然[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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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天道棋子,那都不重要了。
  一颗棋子而已,天道还不至于为此发怒。
  不过安然没想到,弄死了一枚疑似棋子,却来到了一枚货真价实的棋子地盘上。
  有林霄顽石在先,安然对这枚兢兢业业的棋子感官不错,替他鸣冤道,“以一人之力改变一个时代,何其难也,人生短短几十载,这人显然很有自知之明,心知一人之力有限,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是世界主角。”
  在过去的旅途中,安然见过不少自大自傲的棋子——毕竟天道无有真正意识,只是凭借本能行事,不识人心,棋子无法承载天道厚望也是常事。
  普遍而言,天道的手段不外乎几种——灌输本界一人记忆,让其认为自己是外界而来或者重生;或者从外界借一人灵魂,送到本界之中,将那方世界的文明传播到本界。
  真正是从外界穿越而来的灵魂少之又少。
  毕竟位面与位面之间不仅有外面壁垒,还有虚空元海,没有一定实力,灵魂连位面壁垒都破不开,更不要说虚空元海的种种危险。
  因此很多认为自己是穿越或者重生的人,不过都是一枚棋子,这类人若是以为自己是世界主角,十有八九要栽,天道不会在意这些没用的棋子。
  见得多了,安然更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与小五解释道,“别看他局限于关城一地,其实这就是一粒种子,看关城现在的模样,显然这粒种子已经发了芽,只要它茁壮成长,迟早能长成参天大树。”
  而有天道庇佑,它是必然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的。
  那枚棋子将关城改造的很彻底,因而哪怕他此世出了关城再无名声,千百年后,一个医圣之名是跑不了的。
  而关城,也将成为医学圣地。
  那枚棋子看似没有作为,但其实已然完成了天道使命。
  ……
  在关城逛了一圈后,许茂生参观过惠民药房,进过学堂听课,在医馆看过关家大夫给百姓治病,对关家赞不绝口,甚至提出城中有没有祠堂,他想要祭拜一下那位关家先祖。
  关黎笑得嘴巴裂到了耳根,他身为关家一员,听人如此尊敬自家先祖,自是高兴的。
  “许大夫,我家先祖在时,关城百姓有感先祖功德,提出要为先祖建一座生祠,但先祖不喜这等劳民伤财之举,婉言谢绝了,因此城中并无祭拜之所。”
  许茂生有些惊讶,感慨道,“关前辈当真是医道大德,不慕名利,仁心仁德,恨不能与之同处一个时代,一观前辈风采。”
  关黎也满脸遗憾,喃喃道,“可惜黎出生时先祖已经仙逝,未能得先祖教诲。”
  两人都如此态度,一旁无动于衷的安然就显得有些突兀了,好在此时两人陷入自己的思绪,无暇理会她。
  ……
  许茂生父女在关家落脚,一入门就得到了关家的隆重接待,不过这只是第一日。
  从第二日开始,许茂生就被关家长辈请走,一同交流医术,而安然则被关家一位嫡系女子带着引荐给关家一众小辈,同样陷入他们的热情之中。
  关家无论男女老少,哪怕是嫁入关家的媳妇都懂医术,是名符其实的医道家族。
  见此情形,连之前对关家那位前辈不屑的小五都改观了,承认他的确不凡,有两把刷子。
  安然只是笑笑,接着又投入了医术学习中去,海绵一般吸收着医道知识,医术飞快进步。
  关家有一习俗,每隔一月就会举行一次比试,只要在关家,哪怕是客人也可以参加。
  安然来到关家十数天后,恰好到了比试时间。
  一大早,之前那名关家嫡系女子便来邀她,关家受那位先祖影响,极为开明,关曼初双十年华不曾婚嫁,关家竟无人有异议。
  这些日子安然在关家见到的无意嫁娶的关家子嗣不少,他们醉心于医术,誓愿一生奉献于此。
  关家无人反对,只是有些父母不愿孩子日后无有香火供奉,提出让他们收徒,徒弟如子嗣,改为关姓,一样承继香火。
  在关家待得越久,安然对那名关家先祖越好奇,其人能耐不小,封建位面的思想有多固执她是知道的,而关家,他竟然能扭转过来。
  ……
  关家对于医者而言,可称圣地二字,安然在关家待了数月,与她渐渐熟悉的关曼初前来辞别。
  ——她要出师了。
  关家所谓的出师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学无止境,当你自认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尽可离去,关家无有约束。
  “我没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了,”关曼初有些苦恼,眉头拧成麻花,“但我爹非要让我出去。”
  她爹也是她师父,医道上的启蒙者。
  安然笑吟吟地给她倒了盏茶,“学以致用,医道探索路途无尽,见过足够多的病人才能使你再进一步。”
  “是啊,我爹也是这么说的,”她捧着茶,“此一去不知几载,日后相见,你我再论高下。”


第13章 悬壶济世(十三)
  安然伸出手,院子里的桃花花瓣飘飘扬扬,落入掌心。
  又到春天了呢。
  几日后,送走关曼初,安然去向关家辞行。
  许茂生仍旧留在关家,不是他不想走,只是他与关家及其他几位医术高明的医者正在研究一个疑难,正到了关键时刻,走不得。
  安然没有强求,她独自离开关城。
  关城像是与世隔绝的桃源,安然离开关城,来到邻近的城镇,寻了一处酒楼吃饭,听到旁边桌子的人在议论京都传来的消息,才想起已经过去许久了。
  “陛下真乃圣明天子!”那人先捧了燕帝一把,接着道,“嘉阳公主庄园的农户种出了能够亩产千斤的农作物,日后百姓再也不需饿肚子了,人人都能吃饱饭!陛下爱民如子,已经在派六部大人们研究怎么发给百姓了,人人都有!”
  这便有些夸张了,亩产千斤,在科技位面有可能,如今封建王朝,亩产百斤都算不错的。
  而且人人都有……
  安然也不是没接触过农事,想要收获足够多的粮种发给百姓,恐怕还要等两年。
  不过嘉阳公主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是不慢,”脑海里,小五懒洋洋的接了句话,它对嘉阳公主不上心,也是为了麻痹嘉阳公主,不让她起忌惮心思,只留了个死板走程序的子系统在那里,数月来连问都没问过。
  旁边众人还在议论。
  亩产千斤……不饿肚子……
  无论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些莫大的吸引力。
  哪怕当今的确为明君,治下和平,但能够吃饱穿暖的依旧只是少数人。
  “当真?”有年纪不轻的黑脸汉子神情激动。
  其余人也都看向那最初说话的人。
  “当然!”那人被这么多人看着,心情飘然,也没有被质疑的不悦,嘿了一声,“我可是刚从京都回来。”
  他中年模样,衣着鲜亮,不是商人就是入京走亲访友。
  听他这样说,旁人忙捧了他几句,催促他继续。
  那人拿了会架子,终于舍得开了口,“你们许是不知道,京都去年斩了个新科状元。”
  四周响起一片嘶声,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状元?那可是状元郎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人道,“对咱们来说状元郎就顶天了,但在京都贵人面前,一个小小状元而已,那都不是事,有什么杀不得的。”
  “不过这个状元郎可不一般,”他又卖了会关子,众人熟练的吹捧他,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这位状元郎,可是差一点就当了皇帝的女婿!”
  这一回抽气的声音更大。
  “皇帝的……女婿?”
  说话的人不确定,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
  “那、那也能杀啊?”
  “当然能!”那人斩钉截铁,冷哼了一声,“谁让那状元郎不识好歹,能当皇帝的女婿,说不定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结果他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害了人命,不杀他杀谁!”
  那个曾在京都风采卓然、惊艳世人的状元郎到底没了,只留下一个污名。
  假的终究是假的。
  “小五,忘了问你了,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角落处,面容秀丽的少女独自安坐,半张侧脸隐在阴影处,独成一个世界,让人不敢打扰。
  小五不满道,“你吩咐的事,自己还不上心。”
  安然轻声安抚,“我这不是相信你吗。”
  小五轻哼了一声,“知道你的规矩,已经给你办好了,那两人下一世出身富贵,青梅竹马,安乐一生。”
  安然游走在各个位面,有时是直接转世,从头开始,有时是附身已经死去的身体,代替她的身份而活。
  当是后者的时候,安然会给原来的主人一点补偿,有的是帮原主人完成一个心愿,有的是给她更好的下一世。
  以往都是安然自己操作的,小五赖上她后,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份工作接了过去。
  “林霄”已死,原来的林霄灵魂终于可以解脱,小五将之取了出来,和原本的许安然一起转世投胎。
  也许这样做有些多余,但安然求的不过是不违本心。
  正如她代替原主而活,通常不会太过迥异一样。
  许安然痴迷医术,那么安然这一世就会做个好大夫。
  四周的人还在谴责林霄,他们大多身出社会底层,状元已经是他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更何况状元代表的光明未来,他们无法企及,却有人在得到后丝毫不珍惜,这怎么能忍?
  过了好一会,众人心情平复下来,那人开始接着说,“状元郎本是公主的未婚夫,结果他不是个好的,害了人命,被斩了,可怜公主金枝玉叶,摊上了这么桩糟心事,这婚事还是皇帝给赐的,皇帝觉得对不住公主。”
  这话都能传出来?
  安然心下惊奇,她没见过当今燕帝,但听到旁边商人的话,管中窥豹,这位陛下当是个心胸宽广的。
  “……皇帝赐了公主一个庄园,皇家庄园,老大了,”那人用手比划了下,“带着好多田地,公主心善,给了佃户们耕作,还时常去关心他们。”
  他讲的太慢,有听得心急的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那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公主就发现了能亩产千斤的神苗。”
  众人哑然,接着便炸了,有这么敷衍人的吗?
  那人被骂了一通,冷哼道,“你们也不想想,那可是公主皇帝们的事情,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咱们只需知道公主金枝玉叶,高贵善良,发现了能造福百姓的神苗就行了。”
  这倒是个拎得清的,说的话基本也都是真的,估计外头流传的版本他都没放在心上,只抓重点。
  “也对,”有机灵的反应过来,“好人有好报,公主金枝玉叶,善良爱民。”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安然用过饭,重新上路。
  她从关城外北而行,提着药箱,腰间悬着把像是装饰一样的长剑,不伦不类,像是江湖儿女,又像是济世救人的大夫。
  她并没有一味的去找病人医治,而是遇山入山,遇水就沿着水流而行,不像行医济世,更像游山玩水。
  有时错过了投宿,便在附近找棵树,跳上去凑合一夜。
  夜色深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半靠在两根树杈上的安然抬头看了眼天,月亮被乌云掩了大半,只有少许朦朦胧胧的月光不甘的照射下来。
  可别下雨啊。
  安然叹气,都怪她贪吃山上野果,下山迟了,未走多远,天色便暗沉下来,不适合赶路,只得停下。
  过了有大约半个时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比马蹄声更早被她感知到的是淡淡的血腥味。
  安然了然,自己大概是碰上了什么事。
  她尽量放缓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若有若无,可惜春天才发嫩芽,最多也不过长出三两片叶子,遮不住什么人。
  马蹄声由远及近,安然听得越来越清晰,终于分辨出不是一阵马蹄声,而是前后两拨人马,一个在追,一个在逃。
  好极了,还是追杀,安然心道。
  伴随着一声响动,安然听到了马儿悲凄的嘶鸣。
  有一匹马倒了,安然心下笃定。
  “少爷!”有男子焦急的声音。
  还有呵斥,“住口!快走!”
  情况似乎不大秒,不过一会儿,马儿经过时剧烈的动静扬起一阵灰尘,安然皱了皱眉,同时也看清了逃的一方的情况。
  有七匹马,八个人。
  都是年纪不大的男子,七人服饰差别不大,另一个该是他们口中的少爷,倒下的那匹马也是他的。
  咻——
  她所在的树躯干一震,安然面无表情——好了,她知道为什么那少爷的马倒了。
  夜间射箭的确看不准,全凭运气,但怎么也射不到自己人身上,这就够了。
  再往前不久走上半刻钟就是官道,后面追击的人似乎也知道,追击的速度更快,安然听到了鞭子抽在马身上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眼天,真不巧,遮住月亮的云一点点移开,月光倾洒下来,将黑暗驱散。
  月白色的裙摆并不显眼,但她不觉得能瞒得住人,之前路过的那一群人若非急着逃跑,只顾往前冲,恐怕已经发现了她。
  安然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摸进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在追击的人马到来的前一刻,随着风洒了出去。
  砰砰砰——
  连续数十道坠地的闷响声,在寂静夜晚,一点都不小。
  “什么人?”
  嘶哑干涩的质问却因身上有气无力而显得外强中干。
  安然目光一扫,叹着气,将剩下半瓶也给洒了出去,终于,走在后面还没掉了马的剩余几人也坠落下去。
  可惜了她的药粉。
  安然摸了摸手里的空瓷瓶,又给收了起来。
  “诸位放心,”她发觉下头还有人没有彻底昏迷,不由感慨其意志力的强悍,她的药粉改良自许茂生,能使人瞬间失去行动力,顺带有昏迷的作用。
  她说道,“我只是路过,此举只为自保。”虽然她觉得这话底下没人会信,“我不伤诸位性命,三个时辰后药效可解。”
  毕竟没仇没怨的,她又不是嗜杀之人。
  她想了想,又取了个瓷瓶往下一抛,稳稳落在树下,“不过念在诸位有要事在身,不好耽搁这么久,诸位若有能力就自取了解药服用。”
  这也不是没可能。
  她从树上跳下,不给众人看清她面容的机会,月白裙摆在空中一晃,几个刹那,身影便已远去。


第14章 悬壶济世(十四)
  “娘!”
  稚嫩的童声带着激动在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匆匆忙忙入内。
  小童儿推开门,扑倒床前,对床上躺着的气若游丝的女子说道,“村里来大夫了!娘!有大夫!”
  “咳咳,”那女子被他这一吓,连咳了数声,苍白如金纸的面上倒是多了些红晕。
  “娘!”童儿反应过来,面露惊骇,动作却是慌而不乱,一看便是做惯了的,从床边的木盒里取出一丸药,倒了半碗水,侍候女子服下。
  半晌,那女子面色好了些许,童儿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紧紧握着女子的手,失落道,“都怪我。”
  “和你无关,”女子撑着从床上坐起,靠在稻草堆成的靠枕上,伸出一只瘦弱突出骨头的手,在童儿头上温柔摸了摸。
  童儿扯开嘴角,露出了个看似乖巧温软的笑。
  “娘,我带您去看大夫吧,”他顿了顿,强调道,“不要钱的。”
  女子微怔,“不要钱?”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放着药丸的木盒,就这几丸药,就掏空了他们的家底,连昔日亲戚也是能躲就躲,与他们断了来往。
  童儿用力点了点头,“对!大夫今早来的,就在村口大树底下,力二叔和翠花婶婶去试过了,大夫真的不要钱!”
  “娘,我带您去看看吧。”童儿仰头望着她,充满希冀。
  虽然他觉得大夫不要钱有点傻,但说不准他们就真的碰到了心善的大夫了呢。
  女子沉吟一会儿,摸了摸童儿的脑袋,“罢了,就去看看吧,娘这身体,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童儿固然早慧,却也并不能听懂女子话语中的心灰意冷,只知娘亲同意了,顿时一溜烟跑了出去,去请村里人帮忙。
  ……
  游山玩水数日,安然似是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个世界的本职。
  在那夜离开树上之后,安然没顺着官道走,而是在走了半个时辰后又寻了一棵树跳上去。
  待到天亮,安然重新上路,在附近的村子借宿,顺便行医。
  古代的农村,少有富贵人家,能吃饱就是万幸,若再有个什么病症,小病熬着,大病等死,真不肯放心要治,能活生生拖累死一家人。
  安然不缺银钱,自不吝惜给他们一点善意。
  眼下这个村子,是她停留的第三个村子,每个村子她只待三日,说到底,一个村子的人不多,有病的更少。
  “大娘坐,”安然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用木头随意削成的凳子,对神情拘谨的妇人温和道。
  她仔细询问了一下病情,又妇人把了把脉,心下一叹,说道,“大娘是昔日生子时落下的病根……”
  这种病,她在近日见到的太多,挥笔写下药方,又在药箱里分捡包好,递给妇人,仔细叮嘱她如何服用。
  在离开第一个村子之后,安然特意入了趟城,在城中药铺采购了些常见药材。
  送走妇人,她说道,“下一个。”
  一连看了三个病人,要么是累的,要么就是生病时不注意,硬熬着,病看似好了,实则留下的隐患不小,日积月累,终于在某些方面体现出来。
  “大夫姐姐,”一个六七岁大的孩童跑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脆,见她看来,还弯腰鞠了一躬,“请您看看我娘。”
  在他身后,两个汉子抬着一张拼凑起来的木板,上面躺着一个面如金纸的女子,二十来岁模样,相貌秀丽,哪怕是躺着都显出与这偏僻村落格格不入。
  安然脸色微微凝重,看了眼孩童,“这是你娘?”
  童儿点了点头。
  “你爹呢?”她又问道。
  童儿神情一黯,不等他说话,周围的村民七口八舌,便已经将这一家子的凄惨命运说了个清楚。
  这孩童的父亲早年便失了双亲,在村中孤儿一个,靠着亲戚和村民帮衬才长大,虽勤劳能干,但也没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毕竟他家底空空,又无兄弟扶持。
  拖到二十岁,在一次上山打猎归家途中,捡到了孩童的母亲。
  年轻女子对来历闭口不言,却生得一副好相貌,没几日,两人便完了婚,隔了一年,诞下孩童,取名念儿。
  眼看着一家子生活要红火起来,去岁念儿他爹进山打猎置办年货,一去不回,小家失了顶梁柱,当娘的却又生起了病。
  安然颇有深意看了眼女子,对那早慧的念儿道,“你娘病得很重。”
  闻言念儿期盼的目光一黯。
  “要想治好,需些时间,”安然又道,“待今日看诊结束,我再去你家给你娘看病,如何?”
  哪怕她只是询问,但听她肯治,念儿却已经点头如捣蒜,“好好,我、我我在这等你!”
  “无妨,”安然笑道,“先送你娘回去吧。”
  她出诊虽只有半日,但已经在村民之中建立起信任,年迈依旧精神的村长摸了摸念儿的头,对她道了声谢,招呼之前的两个汉子将念儿娘送回去。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最后一个看诊的病人离开,念儿站在一旁,仰着小脸,期盼地望着她。
  念儿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但一双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完美的暴露了他的机灵与早慧。
  “走吧。”她刚说了声,念儿便冲上来帮她提药箱。
  安然咦了声,“你竟背得动?”她的药箱里面装了不少药材,还有些医书,可不轻。
  念儿点点头,小脸严肃认真,“爹娘说我自小力气就大。”
  “这是好事。”她笑道。
  念儿的家在村子最里面,一路走过去,安然问了他一些事情,到了念儿家的时候,残阳余晖尤在天边,将这个平凡的村落镀上一层金光,显出些不凡来。
  念儿飞快打开门,回头道,“许姐姐请进。”
  安然收回看向不远处的目光,将一丝厉色掩去,一边跨进木门,一边随口问道,“南边那几间屋子还有住?看起来都快要塌了。”
  “南边?”念儿想了想,“许姐姐说的是那里啊,以前是村里一个爷爷住着的,那个爷爷去世后就没人住了,大家都说那里闹鬼。”
  安然有些惊讶,“你不怕?”念儿语气轻松,竟是丝毫不惧。
  他扬了扬下巴,带着些骄傲,“娘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人远比鬼可怕。”
  安然笑了笑,“你娘说的对。”
  她随着念儿走进屋子,不大的房间摆设整齐干净,榻上躺着病弱的女子。
  “娘。”念儿跑了过去,神情紧张。
  “许大夫,”念儿娘拍了拍他的手,看向安然,声音轻柔,“妾身元娘,有劳许大夫了费心,许大夫尽力而为就是。”
  安然听得出来,元娘虽说得客气,但没多少真心。
  她没有把脉,只是将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半晌,突然道,“元娘似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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