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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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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阮宁使劲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开始又踢又打,气愤到无以复加,“你放开我,我特么又不是东西,随便你们抢来抢去!”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踢中了尚眠,更没想到她那花拳绣腿的气力竟然让尚眠吐出了一口鲜血,阮宁怔住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尚眠随便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轻笑一声:“你又弄脏我一件衣服。”
“主上!”玄衣卫放倒了这座别院中剩下的人,紧张地奔过来报信,“有大批人马往这边赶来,很可能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主上快撤!”
尚眠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地又把阮宁往胳膊下一夹,朗声长笑:“一共两件衣服,没洗完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我对系统也很怨念了,我要唾弃它,有机会的话还要虐死它,哼
第44章 44
白羽箭像飞蝗一样密密麻麻地从他们身后呼啸着追过来,阮宁被保护的很好; 尚眠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所有的喊杀都被这个苍白得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人挡在了身后; 他好像并不觉得这样刀尖上舔血般的举动有多危险,他甚至有心情带着笑意威胁她说:“衣服没洗完之前要是敢跑; 我就把你脱光了绑在床上; 弄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阮宁翻了个大白眼; 回嘴说:“就你眼下这幅身子骨?多保重吧,我怕你精啊尽人哦亡。”
尚眠直接把手伸进衣服里按住,不怀好意地说:“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
阮宁:……
他的意思是马震吧?是吧是吧?
阮宁一下子就老实了,丢不起那人。
尚眠轻笑一声; 抽手出来夹住身后射来的一支箭甩了出去; 高声说:“放排弩!”
路边的长草中想是有他埋伏下的人; 应声激射出一排排劲弩,这种武器威力极大,去势又快; 眨眼间只听见身后的追兵纷纷叫喊; 又有许多马匹倒地的声音; 尚眠也不回头,只管快马加鞭往城门的方向跑。
宋伯符的别院虽然僻静; 到底也是在京城之中,宋伯符赶这么远的路带她回来,为的就是借助京城的守备力量震慑尚眠,让他不敢来要人。当初他们出京都是走的地道; 如今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出去一次,难度要大得多。阮宁有些紧张,如果她死了,任务应该也是失败,她去虐文,但如果尚眠死了,那她还要再去找别的病娇吗?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两件脏衣服,莫名其妙地想到,就算他死了,最好也要按他说的把这两件衣服洗干净,不然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想法,尚眠忽然咧嘴一笑,说:“放心,我不会那么快死。”
说话时已经看见了城门,城楼上的士兵们吵吵嚷嚷地喊着:“别让冠军王跑了!”
尚眠用一只胳膊把阮宁圈起来,打了个呼哨,城楼上又是一阵吵嚷,跟着就见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被玄衣卫用刀抵着脖子走到正中间,颤巍巍地说:“开门,快开门!”
士兵们犹豫起来,被劫持的是上一轮刺杀后刚刚上任的城门守备,这里最大的官,要不要听他的指挥,开城门放走反贼?
身后的追兵大叫着说:“不得开城门,有谁敢放走反贼,杀无赦!”
他话音未落,一支箭便将他射下马去,城门守吓得连声催促:“快开门!”
一个官员向旁边挪了几步,正要下城楼阻止士兵开门,忽地一把长刀激射而来,将他钉在了原地,却是尚眠出了手,他将怀里的人又裹得严实些,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当官的,快点让人开门,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城门守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开门,开门!”
轰一声,数十厘米厚的城门打开了,尚眠一行人像脱网的鱼,瞬间汇入汪洋大海,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城楼上突然飞出一支劲弩,正中鱼群之中最凶猛的白鲨。
阮宁觉得身后搂紧了自己的人突地一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主上!”
皇宫之中,尚明思一脚踢翻了桌子,怒气冲天地问:“什么?又没抓到?为什么不让西山大营出兵帮手?”
回话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一开始都没想到冠军王会亲自回来,还以为是情报有误,所以派出去追杀的人不多……”
“狗屁冠军王!他现在已经被废为庶人,他什么都不是!”尚明思失去了帝王的风度,脸红脖子粗地吼叫着,“再有胡乱说话的,斩!”
那人吓得哆嗦起来,连忙又说:“陛下息怒!尚庶人虽然已经逃了,但也被射中一箭,受了重伤,估计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尚明思一下子怔住了,跟着放声大笑,攥紧了拳头说,“立刻派人去追,西山大营、防卫司,禁军也分出一半,立刻都给我去追,不论生死,只要抓到尚眠的一律赏黄金千两,抓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
京城外数十里处,疾驰的马车中尚眠趴在厚厚的被褥上,背心上的箭伤随着马车的颠簸不停地开裂,不多时便将包裹的细麻布染成了比红衣更深的暗红色,触目惊心。
阮宁无端端地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她胡乱在麻布上又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偏过脸不敢再看他的伤口,脑中胡乱地思想着。何必呢?既然他能猜到是宋伯符绑走了她,肯定就知道她没有性命之危,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过来带走她呢?如果他因此丧命怎么办?他那些属下肯定恨死了她了吧,以后该怎么相处?
“水。”忽然听见尚眠声音低低地说。
阮宁手忙脚乱地找出水壶,倒了一杯出来,又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他唇边,尚眠却笑笑地看着她,说:“我趴着呢,没法喝。”
“那我扶你起来吧。”阮宁连忙放下茶碗,伸手想把他的头扶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尚眠却一偏头,带着几份嫌弃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你这么一折腾,别说伤口,脖子都有可能被你扭断。”
阮宁本能地还口说:“你怎么可能死?祸害遗千……”
忽然想到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他总归是为了自己才受伤,她硬生生把后面那个字咽回去,改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喂我。”
“本来我就准备喂你。”阮宁指了指碗里的银匙。
“不要那个。”尚眠盯着她饱满殷红的唇,笑容暧昧,“用嘴。”
阮宁:……
泰迪精果然是泰迪精,都趴那儿不能动了,还不忘记这档子事儿。
阮宁往边上退开些,绷着脸说:“爱喝不喝!”
“爱喝,很爱喝。”尚眠盯紧了她的唇,声音里全是蛊惑,“要是喂的时候配着点声音就更好了,唔,就像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让我想想,唔,你说的是,尚眠,求你,我要……”
阮宁抓起隐囊想往他身上砸,目光瞟见那血染的细麻布时又丢开了,但还是气愤难平,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捂住你这张破嘴,要你胡说!”
手心被他吻了一下,跟着手指被他的唇裹住,慢慢地吮吸起来。
阮宁面红耳赤,使劲抽出手,骂道:“变态!”
尚眠轻笑一声:“变态,一毛钱关系,你好像总有很多新词。”
阮宁偏过脸不看他,气鼓鼓的,为毛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可恶呢?可见身体虚弱丝毫不会影响作死。
“喂我,用嘴。”尚眠懒洋洋地又抓住了她的手塞进嘴里轻轻舔舐着,声音有些含糊,“或者你还想听我说说那天你说了什么?唔,让我再想想,你说快点,再快……”
阮宁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声音。
为了不扯到他的伤口,她趴的很低,仰起脸赌气一样恶狠狠地啃咬,想把他无情的薄唇咬出一个伤疤,然而他连唇舌都比她强悍,瞬间便制住她,掌握了节奏。
阮宁瘫软地倒在座上,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耗尽了,缺氧。会不会因为亲吻窒息而死呢?好荒唐的死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尚眠放开了她,抹了下嘴唇:“你上火了,有口气。”
阮宁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跟着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么可恶!
尚眠哈哈大笑,又说:“虽然有点儿臭,但我大人大量,不嫌弃你。去,喝口水过来喂我。”
“不喂!我嘴臭,别把你熏死了!”阮宁咬着牙说。
“唔,让我再想想你还说了些什么,”尚眠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说,亲这里……”
微温的水被人度进了口中,尚眠满意地眨眨眼,示意再来一口。阮宁忍着气,又噙了一口过来,小舌立刻被缠绕住,他抓住她的手向下,向她展示身体的变化。
阮宁连腮带耳涨的通红,一把推开了他。
等反应过来他是重伤患时,已经太迟了,红衣迅速沾染上新的红色。
阮宁心上一紧,高声叫卫士进来包扎,不知怎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尚眠仍是在笑,似乎疼痛与流血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他闲闲地说:“别怕,我不会死,你说得对,祸害遗千年,就算死,也要撑到你把衣服洗完再死。”
“那我就偏不洗。”阮宁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试图冲淡这突然生出来,突然就浓得化不开的惆怅。
“那我就偏不死。”尚眠的唇微微向上扬着,像一个痞痞的少年,“我耗着你,耗定你,你别想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很带感!
第45章 45
“宿主。”标准女声冷不丁开口了,声音里透着紧张; “你现在还要终止任务吗?”
阮宁无法回答。
她看了看刚刚睡着的尚眠; 有些恍惚。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 其他方面又如此陌生,他们几乎每夜都同床共枕; 但像现在这样单纯安静的陪伴却是第一次;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 他清醒时太锐利太寒冷,睡着了反而出奇的柔和,狂妄,冷血; □□; 每个词似乎都能用来形容他; 但是每个词似乎都不能够准确地形容他。
阮宁有些柔肠百结,她没有回答系统。
标准女声有些急切:“宿主,你考虑好了吗?”
“没有。”阮宁摇头; 难以定夺。
“宿主; 千万慎重; 终止任务会对你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划不来的。”标准女声破天荒地表示了关怀。
阮宁本能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她抬了抬眉,系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莫非终止任务不止自己会受到惩罚,系统也会?
她一下子就从风花雪月的忧伤里抽离出来; 眉飞色舞地问:“娇娇,你说老实话,我要是终止任务你是不是也跟着倒霉?”
“怎么可能?我可是系统啊,系统怎么可能受惩罚!”标准女声立刻表示不屑,但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反而让阮宁更加笃定了它很心虚。
阮宁嘿嘿一笑,她刚刚说的是倒霉,可没说过什么受惩罚之类的话,系统突然说出这几个字,明摆着其中有猫腻。于是她语调轻快地说:“娇娇啊,我就想试试看终止任务究竟会受到什么惩罚,你帮我清零吧。”
标准女声一下子就蔫了:“宿主,你是成年人,不要任性。”
阮宁嗤的一笑:“或者不终止也行,你得跟我说实话。”
标准女声强作镇定:“我一直都跟你说实话。”
“是吗?”阮宁笑得更开心了,她基本能确定自己拿住了系统的软肋,果然是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那你告诉我,我终止任务或者任务失败你会怎么样。”
标准女声不吭声了。
阮宁决定威逼加利诱:“你不想说也行,那咱们以后换种方式相处怎么样?我努力做任务,不耍情绪,不要求退出,你也不要凶巴巴的,动不动就扣我奖励,至于剧透什么的,偶尔你也给我透个一两次呗,咱俩精诚合作,我好你也好,怎么样?”
标准女声继续装死。
阮宁撇嘴,这种既想捞好处又要装高贵的实在很麻烦呢。
尚眠凉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在跟谁说话?”
阮宁差点没被吓死,脱口说道:“没有!”
“没有?”尚眠懒洋洋地用手托着腮,撑起脸看她,“一会儿发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肯定跟人在说话。”
“我,我自己练习表情。”阮宁坐远了些,感觉跟他拉开些距离能增加安全感。
尚眠笑了笑,没再追问。她一直有秘密,很多秘密,绝不会告诉他的秘密。很有趣,他想看看她究竟能隐瞒多少事。
“过来。”许久才听见尚眠说。
阮宁咬着嘴唇挪了一点点。
尚眠挑眉:“再近点。”
阮宁又挪了一点点。
尚眠伸手抓住她,一使劲把人拽到了身前,看住她的眼睛淡淡地说:“再练一遍我看看。”
阮宁忐忑地咧咧嘴,又皱皱眉。
“不像。”尚眠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唇,停在了嫣红的嘴角处,忽地又将嘴角向上划了下,“刚刚你是这样笑的,很好看。”
刚刚她轻松自在,笑得那么得意,那么欢快,像一只小狐狸。但这种生动的表情在他出声后立刻消失了。
阮宁拍开他的手,有点窘迫:“不可能每次都笑得一样嘛。”
“不准备说实话?”尚眠的手指滑下来,停在她心脏处,“听,你心跳的多快,你不擅长骗人,你太紧张了。”
“我没有骗人。”阮宁无力地反驳着,“我骗你干嘛?”
“骗我干嘛?”尚眠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她心口处点着,慢慢闭上了眼睛,“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反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可能你对我还不够坦诚?唔,我闭着眼睛一摸就知道是你,你能吗?”
他的手移上去,慢慢地遮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心口处,语声轻柔:“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摸出来是不是我。”
阮宁有些无语,嘟囔着说:“我又不是傻,这车里就你跟我,怎么可能摸不出来?再说你浑身凉的跟鬼似的,一上手就知道了。”
“是吗,我很凉?”尚眠勾唇一笑,忽地将她的手放到了身下,“这里也凉?我记得你那晚说很热。”
“流氓!”阮宁面红耳赤的抽回手,这个可恶的泰迪精!
“流氓?有趣,又多了一个新词。”尚眠慢悠悠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阮宁。”
“阮氏叫什么名字?”尚眠又问。
“阮氏?”阮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就是阮氏,连忙说,“我就叫这个名字。”
“阮氏没有名字,在她之前有一个夭折的姐姐,所以阮家人都叫她二妹。你说你叫阮宁,”尚眠猛一使力把她拽的很近,漆黑的眼珠不带情绪地看住她,“这个是你的真名字吧?”
阮宁出了一身冷汗,手心里湿湿的,从未有过的惊慌。他居然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探查到这么多,她可真是笨,连这点秘密都守不好。
她咬着嘴唇不去看他,他却忽地一笑,说:“别怕,你亲亲我,亲得我满意了我就不盘问。”
“主上!”玄衣卫突然隔着车帘急急地禀报,“禁军、京城防卫司还有西山大营都派了追兵过来,打头的是骑兵,离我们已经不远了,登州接应的大军还要两个多时辰才能赶到,主上要不要暂避锋芒?”
“禁军、防卫司、西山大营都出窝了?”尚眠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尚明思还真是舍得下本。去打探清楚来了多少人,给我一个大致的数目。”
玄衣卫领命而去,尚眠掀起车帘,扬声说:“给我换马!”
“主上!”几个贴身的护卫立刻都叫了起来,“您身上有伤,不能骑马!”
“我心里有数。”尚眠说着跳下了车,“换马!”
阮宁想自己骑马,尚眠带着伤,总是不方便,更何况他们现在被人追杀,两人一骑难免要拖慢速度。她瞅了一匹稍微矮些的马,踩着马蹬一跃而上,抓紧了缰绳正要走时,忽然被尚眠拉住了,他笑笑地向她伸出了手:“不带我吗?”
阮宁无语望天,拜托,你自己有马,你也会骑好吗?
她不肯接茬,尚眠也不恼,伸手在马鞍上一按,已经跃上了马背,只不过这次,他坐在阮宁怀里。
阮宁:……
玄衣卫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走吧。”尚眠故意向她身前的柔软贴近些,笑意深深,“看你的了,保护好我。”
阮宁的脸烧得通红,这个臭不要脸的泰迪精,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忘记揩油!
“走。”尚眠下了命令。
玄衣卫像一大团乌云,乌压压地冲向前方,阮宁这才发现过高估计了自己那半瓶醋的骑术,她要控马,还要带人,还要看着前面的路,还要保持速度,十分钟不到已经忙出了一身汗,一颗心砰砰乱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你心跳的很厉害,害怕?”尚眠回头在她耳边说,“阮宁,你会骑马,阮二妹似乎没有机会学骑马吧?”
阮宁一个哆嗦,前面的路有个转弯,马匹跑的太快,缰绳差点脱手,她几乎控制不住方向。
尚眠扬声大笑,笑声中他握住她的手勒紧缰绳,将狂奔中的马匹拉回正路,带着几分暧昧在她耳边说:“看起来你骑马并不怎么在行,为何那天夜里一直在我身上喊骑大马?”
阮宁差点没把他踢下去,她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尚眠,你将来不怕下拔舌地狱?”
“是吗?”尚眠笑了笑,“这是你说的,我只是重复一遍。”
“我什么时候说过?”阮宁觉得连眼睛处都是滚烫,又羞又气快要掉眼泪了。
尚眠却迟疑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她说了骑大马之后没多久就喊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会儿她神志不清,可正因为如此,她说的才是埋在心底不能为人窥探的秘密。
还要再逼问她吗?问出来又能如何?反正她现在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尚眠又是一笑,懒懒地说:“你被我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我记得那是头一次你在上面,感觉还不错。”
“你给我闭嘴!”阮宁忍无可忍,大吼一声。
身边几个跟得紧的玄衣卫默默地退开了一些。
尚眠很喜欢看她这幅气得鼓鼓的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他想了想又说:“你好像很喜欢在上面。”
“闭嘴,闭嘴!”阮宁已经气急败坏,忘记自己还在马背上,竟然放开缰绳双手来捂他的嘴。
尚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及时控住马,与此同时,自己也头一次受制,被她扯住嘴巴大吼:“不准说!”
“主上!”先前派去打探追兵数目的玄衣卫飞骑赶来,“看动静人数至少在十万以上,属下还发现其中有几个新提拔起来的将官,从他们的品级推算,京中至少出动了一半兵力。”
他说完才发现一向英明神武的主上居然坐在女人怀中还被她撕嘴,世界观顿时坍塌,半天说不出话来。
“回京。”尚眠说着,若无其事地把阮宁的手拨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明天更新一万字,放故事结局,值得你们期待哦~
第46章 暴君的心尖血
岔道口处; 玄衣卫分成三拨,一拨只有十来个人; 一拨有数百人; 第三拨不到百人。尚眠向第一拨人说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去迎接应的大军; 通知他们掩藏行迹,火速进京与我汇合,另一路到登州通知褚良,吩咐他约会各地的接应正式起事; 然后带兵进京; 与前军汇合。骑兵在前; 昼夜兼程; 步军随后,全程急行; 必须赶上速度。”
他从怀中掏出两枚令符递给为首的人:“务必要快。”
“是!”那人接过令符; 立刻拨转马头; 疾驰而去。
尚眠又转向第二拨人; 道:“你们赶着先前我坐的马车把追兵引到陈州,引得越远越好; 不要跟他们交手; 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不在里面。至少拖住七天以上,必要时可以动用布在军中的暗棋。”
第二拨人簇拥着先前尚眠坐的大车向登州的反方向飞驰而去,马蹄踏出烟尘滚滚。
“咱们回京,”尚眠向身后留下的人扫视一遍; 唇边泛起一个嘲讽的笑,“回去给我的好皇兄一个惊喜。”
长烟落日,孤军奔袭。阮宁不知不觉也有些热血沸腾,头一次意识到,眼前那个苍白狂放的男人的确是传说中的战神。
为了躲避追兵,一行人都拣着偏僻小路往京城赶,路况太差,尚眠不放心让阮宁驭马,于是不由分说把她抱了下来,换上一匹高大的黑马,重新搂她在怀里。
佳人在怀,亲密相拥,要不是一路凶险,感觉还真是不坏。
天色渐渐黑下来,阮宁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是满天星斗,他们还在摸黑赶路,满耳朵里都是细碎的马蹄声。
他在车上只睡了几十分钟,跟着赶了这么久的路,又受了伤……阮宁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连忙回头问他:“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星光给他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出几分圣洁,他扬眉一笑,语声清淡:“你是在心疼我吗?”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转了头不吭声,尚眠却低下头伏在她耳朵边上说:“我倒是不用休息,不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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