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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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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也是想提醒梁复她很可能是装的,可阮宁很快大大方方地回答说:“从前家里娇惯,惯得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了很多错事,如今经过这个劫难,我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梁复心里又是一动,不错,她的确变化很多,几乎是脱胎换骨,就连同样的容貌现在看起来都比过去越发吸引人,让人怎么都不舍得放下。
  霍柔把梁复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冷笑起来,只是还没等她说话,又被阮宁抓紧了,她脸色苍白,睫毛上都是泪花:“姐姐,我好冷,肚子好痛,我好怕,姐姐……”
  一句话没说完,她的身子就慢慢往下滑,霍柔低呼一声,装作要搀扶的样子却不肯用力气,谁知阮宁死死抓着她不肯倒地,带得她也是一个趔趄,幸亏梁复及时上前扶住了她,不过梁复很快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阮宁。
  霍柔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就算梁复先扶的她,但他怎么能帮那个贱人呢?
  “好冷,姐姐,我好冷……”阮宁小声抽泣着往霍柔身上蹭。
  霍柔脱下自己的大红羽缎斗篷给她披上,柔声说:“好妹妹,你先披着吧。”
  只要她敢穿,她就马上装病,让她成为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
  阮宁不敢穿,连忙脱下来又给她披上,低声说:“好姐姐,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挨饿受冻都是应该的,你不要管我。”
  霍柔低垂眼皮,遮掩住一闪而逝的厌恶。这套路她再熟悉不过,她也经常用这招,一边暗示想要一边拼命推辞,弄得对方反过来上赶着要送,这时候再收下,心安理得,也不欠人情债。这个蠢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用这招了?
  她再次脱下斗篷,正要给阮宁披上,梁复拦住了她,跟着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阮宁身上。
  “表哥你别,会冻坏的。”霍柔连忙说道。
  阮宁很快取下袍子要给梁复穿上,梁复沉着脸说:“梁家再穷,也不至于连你的衣服都没有。”
  阮宁挤着眼泪,偷偷看着霍柔无比郁卒的小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做小白莲的感觉真好!
  当天晚上,阮宁收到了半箱衣服,虽然都是去世的梁母年轻时穿过的旧衣,但料子好又保暖,起码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霍柔感染风寒的消息随后传了过来,送完衣服还没走的梁复立刻拔腿往外跑,想连夜去探望。
  阮宁跟着跑了出来,一脸急切:“柔姐姐肯定是给我解披风时受了凉,都怪我!重思,我跟你一起去看柔姐姐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医院,我尽量早些更新,爱你们~


  第115章 115

  阮宁坐在往霍家去的轿子里; 心满意足。
  梁复起初拒绝了她; 她也没有再求他,只是默默地解开了长袄; 蜷成一团蹲在雪地里无声地掉眼泪。
  拜寒冷的天气所赐; 不到一秒钟她就打了一长串喷嚏; 好在极品美人儿历来都只有眼泪没有鼻涕; 所以她这副雪中哭泣的样子简直美到了极点,当然也可怜到了极点。
  梁复果然不忍心了,低声骂道:“你发什么疯脱衣服?不怕冻死你!”
  “都是我害了柔姐姐; 我有罪,我要赎罪。”阮宁哭着说道,“老天啊; 我求求你把柔姐姐的病痛都加在我身上吧; 千万不要让柔姐姐难受!”
  她成功地把自己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也忐忑极了,她这种入门级的古早狗血剧演技实在浮夸到了极致,如果现场直播肯定会被读者骂得狗血喷头吧?也不知道梁复吃不吃这一套。
  梁复很吃这一套,他被霍柔磨练了那么久; 最是中意白莲花型的女人,浮夸点也无所谓。他绷着脸走过来,赌气般恶狠狠地给她扣上扣子; 嘴里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天怎么会听你的!”
  但他扣完骂完,跟着又拖住她的手出门; 一起上了轿。
  阮宁:……
  好个口是心非的死变态啊啊!
  轿子晃啊晃的,一会儿功夫就晃得阮宁昏昏欲睡,她趁势倒在梁复肩头打盹儿,从睫毛的缝隙里瞧见梁复对着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深情凝望,简直像川剧变脸一样丰富多彩,这死变态的内心估计正在激烈交战呢,阮宁看得直想发笑,慢慢的真睡着了。
  睡着前她想,趁机养足精神和体力,待会儿找机会逃跑。
  她记得霍柔的父亲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家里也没什么钱,所以一直住在在离城门只有半盏茶距离的平民区,那里到处都是人,很容易隐藏行迹。最重要的是,霍柔闺房的隔壁是个空了很久没人住的宅子,从院墙可以跳过去,原文里霍柔就经常这样偷偷溜出去见男人,阮宁觉得自己应该也能这么溜掉。
  虽然她没钱也没告身,很大概率出不了城,不过身为攻略者,她觉得运气很可能站在她这边,就算逃不出城,没准儿能碰见别的病娇呢?
  “醒了!”
  梁复突然推了她一把,阮宁恍然醒来,发现已经落轿了,她被梁复推到了轿壁上靠着,不过梁复肩头的衣服皱皱的,显然她刚刚一直趴在那里睡着。
  “重思哥哥,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阮宁刚睡醒,眼睛里带着睡意,声音里带着沙哑,分外的诱惑。
  梁复恨不能把她按进怀里做出点什么,反正她是他买的,怎么弄都不为过。但是轿子落地了,霍家的大门就在眼前,想起霍柔白莲般的脸庞,梁复硬起心肠没有理阮宁,自己先迈步下轿。
  霍柔在闺房的堂中接见了他,这是她的习惯,凡是她觉得不错的男人都会找机会让他们来她的闺房说话,用这种亲密的暗示让他们认为她已经默认了和他们在一起。
  “表哥,宁妹妹。”霍柔特意多扫了些胭脂在颊上,显得脸色潮红,看上去有点病态的娇艳,“大冷的天,你们怎么来了?”
  她很意外,她算准了梁复肯定会来,这样她就能煽风点火,成功地把自己生病推给宁阮,让梁复好好收拾她,可她怎么也跟着来了?难道她也提防着,她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这种心机女的小手段身为**癌的梁复自然是不懂的,他看见霍柔面色绯红,觉得她病得很重,可他竟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之前对着阮宁时萌生的**立刻又生发出来,眼前交替闪过表妹和阮宁的身影,不过她们在他脑海里都没怎么穿衣服。
  “表哥……”霍柔没等到他的回答,又低低地叫了一声。
  梁复猛然惊醒,惭愧极了,竟然幻想重病的表妹,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掩饰着慌乱,急急地说:“你好点了没有?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黄金糕,库里还有些血燕我也一并拿过来了,你记得让厨房里早晚用小火炖了吃,滋阴益气,对你的身子是极好的。”
  “表哥有心了。”霍柔微微一笑,跟着看向了阮宁,“宁妹妹怎么也来了?”
  “都是我害姐姐着凉了,所以我求着重思哥哥带我过来专程给姐姐赔罪。”阮宁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如果有什么病痛都加在我身上吧,别让柔姐姐受苦,求你了老天爷!”
  梁复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一朵温柔的白莲花,原来人真的会变。
  霍柔像阮宁一样心如明镜,这把戏她又不是没用过,还想糊弄她?再说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不认真了,一句话里又是佛祖又是菩萨最后还求老天爷,真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撒谎都不用心。
  “我没事的。”霍柔刚一说完,立刻扶着额头微微摇晃一下,像是马上要跌倒一样。
  梁复吓得立刻扶住了她。
  霍柔对着他虚弱地一笑,轻声说:“我真的没事,你去照顾宁妹妹吧,她更需要你。”
  梁复听出了责怪的意味,他瞪了阮宁一眼,心想要不是因为你,表妹怎么会生病?就连她生了病还得替你操心,真是讨厌!
  就在此时,丫鬟要去取药,阮宁连忙说到:“柔姐姐,我帮你取药去。”
  “不麻烦妹妹,让丫头去吧。”霍柔有气无力地说,“一点小病而已,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阮宁哪里肯答应,赶着从丫鬟手里抢过提篮,一脸歉疚:“姐姐不答应的话那就是还在怪我,妹妹怎么都不能安心的。”
  “赶紧去,费什么话!”梁复吼了一声。
  阮宁麻溜儿地跑了。原文里很多次描述过霍家的构造,再加上霍家很小,所以即使阮宁这种方向白痴也凭着记忆摸清楚了大致的路径。药很快取回来了,刚到霍柔的小院,阮宁捂着肚子一脸为难地跟丫鬟说:“姐姐,我肚子疼,想去东厕。”
  丫鬟指指外面:“那边排屋背后就是。”
  阮宁躲在门背后,眼巴巴等着人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摸到了院墙边上。
  这院墙和隔壁是共用的,最低处刚好跟阮宁差不多高。阮宁记得原文里写写霍柔藏了一把梯子在草丛里,于是顺着摸过去,果然找到了,她先把雪地上的脚印抹干净,然后跳墙过去藏好梯子,一溜烟从后门蹿了出去。
  城门就在附近,下雪天气人又多,路上踩得一片肮脏,她胡乱抓起一把脏雪抹了脸,弄乱了头发,因为跑得快衣服下摆全都是泥水,看上去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乡下人,倒也不引人注意。
  出城的人很多,阮宁大着胆子夹在一群卖完菜回家的乡下人里,将到门口时顺势扶住了前面挑担人的筐子边,守门的小兵跟那些人很熟,还以为她是一起的,便也没查她,阮宁揪着一颗心出了城门。
  夹在人群里紧走几步,巍峨的城门越来越远,身后的没有人呼叫阻拦,阮宁深吸一口气撒腿就怕,从今往后,她就是一名光荣的黑户了!
  她一路拣着人少的方向走,遇到人家时用身上的锦缎袄换了土布袄和一点儿干粮和热水带着,走走停停的,看看天色就暗了下来。
  该去哪里呢?
  原文男主应该也是个病娇,吏部尚书的公子,最喜欢为了霍柔喊打喊杀,争风吃醋,从原文的时间线推算,此时他应该在老家登州祭祖,要不然去登州攻略他?可她其实很不喜欢男主,那货说好听点是情痴,说难听点就是个傻子,一直都被霍柔牵着鼻子走。
  “娇娇你说呢?要不要去找男主?”阮宁拿不定主意,只好向系统求助。
  “建议宿主往东边走,”标准女声一本正经地说,“刚刚我用在线占卜给宿主算了一卦,今天的吉位是东呢。”
  阮宁:……
  什么时候这货居然搞起封建迷信了?
  不过她既然没主意,那就听系统的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东边是哪边?
  标准女声叹气的声音像极了霍柔:“宿主啊,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东边在你的正前方,沿路一直走,不要再走岔路了。”
  阮宁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后悔了,前面越来越荒凉,渐渐连路都没有了,虽然雪已经停了,但天气还是很冷,路边任何房屋都看不见,再走下去她真怀疑自己要冻饿而死。
  就在此时,她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声。
  有人家?太好了!
  她循着声音欢天喜地跑过去,映着微弱的雪光和天光,看见了有生以来最血腥的场面。
  地面上到处是血和尸体,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死人的残肢,零七碎八扔了一大片,厚厚的积雪也被染成了红色,在无数肢体的中间站着一个高高的黑衣男人,他手中抓着一个官兵,毫不费力地两腿中间一扯,鲜血飞溅出去,在雪地上划一道长长的弧线,尸体分开飞向两边。
  阮宁尖叫一声,捂住嘴开始干呕。
  声音惊动了男人,他转头看她,嗜血的眼眸中红光闪动。
  “王爷,标下只是奉命行事,王爷饶命啊!”还活着的官兵连连哀求。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姗姗来迟~


  第116章 116

  阮宁本能地想逃; 但两条腿已经软到不行; 根本迈不动步子,她弯着腰干呕着,鼻尖上是散不去的血腥气味,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杀声;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只知道时间在动,杀戮还在进行,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许久,周围恢复了平静,一片死寂中,不远处突然响起硬底靴子踩雪的声音; 咯吱; 咯吱,咯吱……
  她茫然地想; 那个男人马上就要走过来了,他要杀她灭口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恐惧害怕,她连逃都做不到。
  脚步声终于走到她跟前,在昏黑的光线中,阮宁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积雪的白光映出了一张冷淡而英俊的男人面孔,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杀了那么多人脸上竟然没有沾血,唯有浑身散发出的血腥气让他和刚刚那个魔王渐渐重合。他漠然地盯着她; 目光却像带着无形的剑气,杀意凛冽。
  阮宁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因为恐惧的缘故瞬间湿了眼眶,晶莹的泪滴沾在睫毛上,像嵌着一颗颗细小剔透的水晶。
  男人胸中翻涌的杀意突然消失了,他燥郁的心境似乎被她的眼泪滋润清洗,出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平静。
  他有点惊诧,冷淡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阮宁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模糊地想起刚刚有人叫他王爷,无数原文的信息从脑中滑过,但她抓不住,猜不出。
  沾血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的声音清冷:“你叫什么名字?”
  阮宁感觉到他手上的血迹沾在了自己的肌肤上,一阵恶心,但她不敢吭声,睫毛上小小的泪滴汇成一颗大大的泪珠,无声地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还真是爱哭呢。男人心里想着,跟着松开她,弯腰抓了几把雪擦掉手上的血迹,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阮。”阮宁拼了最大的力气才找回声音,瑟瑟发抖。
  她的声音沙哑生涩,听起来却有别样的韵味,男人心中一动,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映着微弱的天光细细看着。娇嫩、清艳、脆弱、诱惑,似乎每个词用来形容这张脸都不为过,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幼滑的肌肤,声音低沉:“你看见了,你说,要怎么办。”
  阮宁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她果然不该看,他要杀她了!长时间的饥饿寒冷瞬间袭来,和恐惧一起击倒了她,她身子晃了晃,软软地滑下去,晕倒了。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阮宁发现自己垫着一件黑袍躺在地上,眼前是一堆火光跳跃的篝火,男人坐在他身旁,黝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地说:“不用怕,我暂时不会杀你。”
  阮宁猛地一喜,跟着又是一惊,暂时?那么他终究还会杀她吗?
  篝火的火苗跳跃着,送来一阵暖意,可同时也送来一股说不出的血腥气,阮宁疑惑地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堆篝火里竟然有许多衣服,从没烧玩的碎片来看,应该是被杀死的官兵。
  她立刻又干呕起来,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又说:“雪大,取柴太麻烦。”
  阮宁没想到他竟然肯向她解释,她撑起身子挣扎着想离篝火远一些,却见他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她身下的黑袍。
  这个魔王竟然会笑,笑起来还挺好看。阮宁茫然地想着,不由自主也看向了黑袍。
  那是一件织着金色暗云纹的黑袍,制作精细,露出的里子是纯黑光滑的黑貂皮,阮宁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男人的袍子。现在她知道他为什么笑了,这袍子上肯定沾着无数死人的血迹,只是因为色黑,所以看不出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像躲瘟疫一样离那件黑袍远远的,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伸手捞起黑袍披在肩上,声音慵懒:“不想冻死的话还是不要这么讲究的好。”
  阮宁不算个讲究的人,但烧死人衣服、穿带血袍子的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她颤抖着向后挪,冰凉的雪浸湿了鞋子,饥饿一阵阵袭来,带着血腥气的火堆远远送来一阵暖意,身后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在一个噩梦里,否则怎么会落入这么悲催的境地?
  “有吃的吗?”男人冷不丁问道。
  阮宁哆嗦着摸出干粮抛了过去。那是几块杂粮面饼子,又干又硬又酸,她留了一块努力啃着,牙都快硌掉了,也只啃下指头那么大一小块。
  男人接过干粮,嫌弃地看了一眼就丢在边上,继续烤火。
  阮宁继续跟干粮缠斗,就在此时,男人突然站起身,向她说道:“过来。”
  阮宁没动,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敢动。
  男人不耐烦了,一步跨过来抓住她搂进怀里,命令道:“抓紧我!”
  他似乎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阮宁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远处紧接着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吼叫。
  男人微微一笑,低声说:“有吃的了。”
  雪地上出现几个蠕动的灰白色影子,是一群灰狼。
  阮宁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肯定是个噩梦,一定是的,否则她怎么会这么惨!
  大雪天气,狼群比人更饿,闻着血腥气就来了,死人的尸体它们没有碰,却盯上了火堆边的两个活人。
  它们很有秩序,头狼在男人的正对面盯着,其他几只默默地散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男人似乎很不耐烦等待,随手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朝着头狼扔了过去。
  他的主动挑衅立刻得到了回应,四面八方几条灰白的狼影一起向他扑来。
  阮宁闭着眼睛,在极度的恐惧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抱紧了!”男人一声低喝,跟着阮宁觉得身子飞了起来,她不敢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叫着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女人的尖叫声和低沉的狼吼声混在一起,偶尔还有篝火的噼啪声,无数混乱的声音交杂着,唯有男人没有再发出声音。
  难道他死了?
  阮宁知道不可能,因为她的腰还被他紧紧箍着,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怕,于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男人被两只狼缠着,一只扑在肩头,另一只抱着他的腿,因为要分出一只手搂阮宁,所以男人只能用一只手跟它们颤抖,很不方便。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只头狼趁机扑到了阮宁身上,两只粗大的前爪搭上了她的肩。
  阮宁脑中一片空白。头狼的嘴张得很大,她能看见它发黄的獠牙,能闻到它喉咙里腥臭的气味,甚至能看见它脸上一根根灰中带黑的长毛,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头狼猛地发力,张嘴向她脸上要去,千钧一发之时,男人松开她,一脚踢飞一只狼,跟着两只手一上一下抓住头狼的长嘴用力往两边掰开。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狼吼,头狼的脑袋从嘴巴处分开了,狼血溅在阮宁脸上,阮宁尖叫着,却看见先前那只狼趁机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衣服被撕裂,鲜血飞溅,男人绷着脸扔掉头狼的尸体,跟着抓住那只狼用力摔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他绷着脸始终没有停手,眼睛里也泛出了血色,灰狼的尸体很快被摔得七零八碎变成一大团烂肉,阮宁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声音颤抖着说道:“已经死了,你,你别管它,先包扎下伤口吧。”
  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流,再次滋润了男人暴怒的心境,让他即将决提的情绪突然收缩回来,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决定,留下这个女人。
  他松开手,定定地看向她,声音低沉:“宁阮对吧?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星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2…26 21:20:06

  第117章 117

  薄薄的刀刃刺进头狼的后腿; 厚密的狼皮被迅速分离,露出肌肉健硕的腿肉,刀锋从中穿过; 架在火堆上熏烤; 狼肉的焦糊香味很快飘散在空气中,与弥漫的血腥气混成一种诡异的气息。
  阮宁的目光始终粘在男人半裸的上身没有移开。
  因为不耐烦一直出血,男人索性撕掉了大半边袍服,露出受伤的右肩。那里被狼牙撕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血仍旧在流着,小麦色的皮肤向外翻着; 露出深刻的伤口,但这并不是吸引阮宁注意力的地方,她看的是他靠近做胸前的伤痕,那是一个陈年旧伤; 靠近左边心脏的位置; 虽然早已痊愈; 仍旧能看出凹凸不平的痕迹; 可想而知当初伤得很重。
  王爷; 心口有伤痕; 嗜啊杀; 现在她知道他是谁了; 宁王楚元,霍柔唯一没有勾引到的男人。
  楚元,已故的晋元大长公主的独生子; 当今皇上楚允正的表弟,唯一一个被赐国姓并且封王的公主之子,他在原文中的显赫声名甚至远远盖过了男主,要不是霍柔没勾搭到他,原文的男主怕是要换人了。楚元心口上那个刀伤的官方说法是他小时候和母亲同时被人刺杀留下的痕迹,但还有一个在消息灵通的世家中流传的说法——根本没有什么刺客,那一刀是他的母亲晋元大长公主刺的,在刺了他之后,晋元大长公主用同一把匕首自杀身亡,而他却被皇帝楚允正救活,从此带进宫中养着,比正经的皇子甚至太子都更受宠爱。
  楚元天性嗜啊杀,非但多次在京城大开杀戒,后来为了过杀瘾还自请到边疆作战,楚允正怕他有闪失不肯答应,他就单枪匹马跑去,二话不说单挑了敌军一个营寨,杀得尸山血海,一战成名。
  因为显赫的身世、英俊的外表加上爆棚的战绩,他很快成了霍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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