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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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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归“呵呵”一笑,偏头挣扎开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名分?不是不是还要庆幸,自己和你的其他相好不一样,既没被你一脚踹了,被睡之后竟然上位成了正室?”
  赵衡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他正色道:“裴姑娘请放心,你是我赵衡第一个心动的女子,我会一生一世、认认真真地待你好,绝无二心。”
  宋归看了他一会,朝他灿烂一笑,“多谢赵公子垂青。一生一世还很长,依依能恳求公子先放我回去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赵衡:我会一生一世待你好!
  黎漠:找死?
  宋归:(拽了拽黎漠衣袖,泪眼汪汪)夫君~快接我回家!


第20章 谋反
  赵衡垂眸看着她。
  宋归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她现在没工夫和赵衡打太极,也没工夫顺着他的毛摸。
  赵衡忽地一笑,眉梢眼角堆尽风流,他耸肩轻松说道:“好。”说罢,他伸手解了宋归的穴道,然后靠在车厢壁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宋归大喜,她活动了一下僵直身子,向赵衡道了声“多谢”,便弯腰去掀车帘,“车夫,麻烦停一下马……靠!”
  马车行驶在一条很窄的栈道上,他们的左侧是耸立的峭壁,右侧是深沟。宋归瞪着眼睛看着峭壁林立的山峰,迎面而来的山风刮得她一阵晕眩。
  “赵衡你他妈混蛋!”宋归气急,她坐回马车里瞪着赵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做事能不能不这么随心所欲?朝廷现在暗流涌动,皇后拿太子开刀,下令推迟我和黎漠的婚期,明摆着就是准备收拾裴家。我爹爹他太耿直,只会和皇后硬杠。我娘善良看不清朝廷的暗流涌动,我哥哥还在漠北,裴家就只剩下我撑着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把我掳走是嫌我裴家事还不够多吗?”
  赵衡愣了愣,他没想到这瞧着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发起飙来,也是蛮吓人的。当下做出退步,忙拍着宋归的肩膀安抚道:“别气别气,我就是想带你回去见一见我爹爹。等咱两拜了堂成了亲,我便亲自将你送回去。一来一回不过旬日之余。你回去乖乖跟我成亲,成了我赵家的妻子,我爹爹定会倾西南之兵力护你裴家周全。”
  ***
  日头升到正午,凤鸾宫一片静寂。陈婉侧卧在榻上闭眸休憩,榻旁立着两位小丫鬟,丫鬟拿着团扇轻轻摇着,为陈婉驱除蚊虫。
  陈三思快步走进殿来,在榻前跪下了磕头唤道:“娘娘。”
  陈婉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后又闭上,她皱眉不悦道:“本宫不是告诫过你,不要频繁往宫里头跑么?”
  陈三思抬眸朝左右扫了一眼,站起身走至陈婉身旁,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陈婉倏地睁开眼眸,脸上的闲适慵懒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坐起身挥了挥手,屏退左右后启唇问:“裴依依失踪了?什么时候?”
  陈三思点了点头低声道:“很有可能是昨晚上。派去慈恩寺监视她们的影卫传来消息说,今日一大清早,裴依依贴身丫鬟沉碧神色慌张地去了西厢房裴行俨处,之后又多次瞧见沉碧在寺里小声打听询问着什么。影卫拦住问她,沉碧只说自家小姐丢了个荷包自己出来寻。”
  陈婉眯了眯眼眸,冷笑一声道:“裴行俨早上派人去圣上处说的是裴依依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去大殿为太子诵经祈福。本宫正纳闷,这六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呢。原来是无故失踪了啊。”
  陈三思道:“洛南诗会上娘娘以裴家受罚为条件试探她,裴依依立刻在七步之内作出了那么好的诗文,可见此人绝非京城传言的那样无用。现今裴依依无故失踪,其意图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保险起见我们应当先发制人,尽早拔掉裴家这个眼中钉,裴依依不简单,再往后拖,恐怕夜长梦多。”
  陈婉往后仰靠在靠垫上,右手摩挲着一枚墨玉,她缓缓地呼出口气,似乎正在思索。
  陈三思垂眸往她手上看去,待看清她手中把玩的墨玉时,神色变了变。那是调动八千御林军的墨玉虎符!
  “三思过来,”良久,陈婉出声唤道,“本宫有话要吩咐。”
  陈三思答应了一声,凑上前,垂首低眉。
  陈婉朱唇在他耳边轻轻启阖,陈三思一边听一边点头答应着。
  “去吧。”陈婉说完后重新在榻上躺下,她闭眸挥了挥手道:“本宫乏了,没什么要事便不要来凤鸾宫了。”
  “诺。”陈三思朝陈婉行了一礼后转身退了出去。
  陈婉歪在榻上眯了一会后,坐起身,出声唤了丫鬟进来,“芙影,为本宫更衣,随本宫去一趟太极殿,将今日做好的玫瑰露给圣上送过去。”
  慈恩寺。
  “老爷,奴婢四下都寻过了,没见着小姐。”沉碧跪在地上,哽咽道。
  裴夫人急的在一旁抹眼泪,裴行俨面色铁青地在房内来回踱步。
  “依依这几日有没有跟你念叨着要出城玩?或者昨晚上你有没有发觉依依有甚不对劲的地方?”裴行俨停下脚步问。
  沉碧摇了摇头,“没有。自太子殿下薨殁,小姐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这几日看着都没甚精神。昨晚上从大殿回来已是子时一刻,奴婢端了葡萄过去、伺候小姐洗漱后便退下了。”
  裴行俨听罢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在木椅上坐下来,抬手扶额,闭眸思索。
  裴夫人拽着裴行俨的袖子哭道:“依依平日里虽淘气,可也总有个度啊,怎么不明不白的,人就不见了呢。”
  裴行俨拉过裴夫人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低声安慰:“夫人莫急,那丫头整日捣鼓一些怪玩意,说不定又跑到山上逛去了。咱们再派人去山中寻一寻,总能把这臭丫头给我揪出来。”
  沉碧跪在地上抹眼泪。
  裴行俨垂眸看了沉碧一眼道:“你先退下罢。”
  沉碧朝二人磕了头,用衣角擦掉面颊上的泪珠儿,退出屋子。她刚拐到西厢房后头,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刀戟碰撞的“乒乓”声。
  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喊道——
  “裴依依与奸人勾结意图谋反,东窗事发后畏罪潜逃!圣上有旨,现将裴行俨夫妇关押大理寺审问!”
  沉碧只觉晴天霹雳,震得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家小姐勾结奸人,密谋反叛?这怎么可能。
  她愣愣地站在屋后的竹林里,看着一队御林军冲进屋子里,很快便推搡着将裴行俨和裴夫人押了出来。
  适才说话的是皇后陈婉的弟弟陈三思,他双手捧着圣旨,他睨了裴行俨一眼道:“裴丞相,请随微臣走一趟吧。”
  裴行俨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声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并不相信自己女儿会谋反,他平静道:“臣不相信小女依依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恕臣不能从命。”
  陈三思冷笑一声,他对身旁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将一方手帕拿到裴行俨面前,裴行俨垂眸,只见那手帕上放着御林军的虎符,帕上寥寥数语,写着密谋的时间和谋反的大致过程。
  “这是诬陷!”裴行俨气得浑身发抖。
  陈三思挑了挑眉,他睨了裴行俨一眼,朗声道:“带走!”
  话音落下,两名侍卫押着裴行俨就要走,裴行俨挣扎着道:“我裴家光明磊落,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却遭奸人陷害!让我去见圣上!我要见圣上!圣上明察!圣上明察啊!”
  陈三思沉下脸来,他厉声命令道:“给本官将他的口堵住!磨蹭什么!还不快将人带走!”
  这变故来的实在太快,沉碧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用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个声响。直到慈恩寺里再也听不到裴行俨的申诉声,沉碧才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来。她抹着眼泪,从慈恩寺的后山门偷偷跑了出去。
  日头渐渐西落,暮霭沉沉。沉碧踉踉跄跄地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下跑,中途因为一脚没踩稳,直接摔在地上滚出去了好远。
  山间阡陌幽深寂静,耳边只有草虫的鸣叫声,沉碧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她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继续往山下跑。
  云毓在端王府中堂见到十分狼狈的沉碧时愣了大半天,他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上前问道:“你……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狼狈?”
  “让我去见端王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救救裴家……”沉碧跪在地上,她拽着云毓的衣袖哭道。
  云毓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慌忙扶起她起来,“莫慌,我这便带你去见王爷。”
  黎漠正在书房整理宋归之前差沉碧送过来的那些书信,一阵敲门声响起,云毓的声音传来,“王爷,属下有要事相告。”
  “进来。”黎漠目光落在手帕上清晰隽永的簪花小字上,淡淡道。
  云毓应了一声,带着沉碧推门进来。
  他将帕子重新放回匣子,不紧不慢地将匣子锁上搁在一旁,这才抬眸看向云毓。在看到沉碧后,黎漠一愣,他微微皱眉问:“为何如此狼狈模样?”
  沉碧快步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不断地给黎漠磕头哭道:“求殿下救救裴家……”
  黎漠脸色变了变,他站起身快步走至沉碧身边,单手扶起她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沉碧哽咽道:“适才陈三思陈大人带着御林军去了寺里,说是奉圣上之命捉拿叛贼。他说小姐与奸人暗中勾结谋反,还从小姐屋里搜到了证据。老爷和夫人已经被押去了大理寺。殿下!小姐绝对不会勾结奸人,密谋反叛的!殿下!现在只有你能救裴家了,求求你救救我们罢。”
  黎漠眼神一凛,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婉窈。。。。。。裴姑娘人现在何处?”
  沉碧哭道:“小姐失踪了。今早上奴婢去小姐房里的时候,发现房门大开着,小姐人不见了踪影。我和老爷夫人寻了一天,老爷让我先回去歇息,我刚走出西厢房,陈大人便带着御林军来抓老爷夫人了。”
  “什么?失踪?”黎漠心头一跳,他皱眉问:“怎么回事?你莫急,将此事详细与本王讲清楚。”
  沉碧含泪哽咽道:“奴婢今早去小姐房里唤小姐起床,走到廊上时,发现小姐房里屋门大开,廊上掉落着一把团扇,一件小姐常穿的外衫和一个扇玉坠子。我当时以为是进了贼,跑进屋里一瞧,物什都摆得好好的,可是小姐不见了。奴婢以为小姐早起出去了,便在屋里等着,可是等了两个多时辰,眼瞧着就要去大殿诵经,小姐仍没见踪影。奴婢有些慌,便去老爷夫人处询问,这才意识到小姐不见了。”
  黎漠眉头紧锁,他“啧”了一声,沉默着思索一会问道:“那团扇和坠子也是裴姑娘的?”
  “团扇是小姐的,坠子不是。”沉碧一面思索一面摇头,忽然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眸对黎漠道:“那坠子我拾起来顺手带在身上了,殿下你瞧。”沉碧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拿出那枚扇玉坠子。
  黎漠伸手接过,垂眸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又将那坠子细细瞧了一边,神色变得有些沉郁,眸子也带了寒意。
  沉碧缩了缩脖子,她被黎漠的表情吓得哆嗦了一下,“殿、殿下,可是这坠子有问题?”
  黎漠合上掌心,那枚冰凉的坠子膈得手心生疼,他淡淡道:“无妨。这几日你便待在府上罢,莫要担心,有本王在,裴家不会有事。”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沉碧跪下来不住地给黎漠磕头。
  黎漠皱眉思索了一会,抬眸看向云毓沉声道:“去备马,我要去一趟大理寺。”
  云毓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眼沉碧神色复杂道:“王爷,谋逆之罪很严重,圣上亲自下旨要陈三思查办此事,王爷还是不要。。。。。。”
  “云毓。”黎漠出声打断,他抬眸看向云毓,神色淡淡的,却带着不怒自威的胁迫力,“本王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云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咬了咬牙,抱拳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宋归:和夫君分开的第一天,想他~
  明天要出去实习,断更一天。如果能赶的回来,就更新。
  一条咸鱼跪在地上说。


第21章 救人
  黎漠从书房出来时,云毓已备好了马车,他立在丹墀上朝黎漠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唤了声“王爷”。
  “嗯。”黎漠点点头,踩着脚凳弯腰坐进了马车。
  云毓将脚凳收起来,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扬鞭长长一声呦呵,马车便辚辚朝城西驶去。
  堪堪拐了两个弯后,马车驶入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幽静小巷,云毓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朝里头说道:“王爷,裴小姐房中搜出的所谓勾结奸人意欲谋反证据,十有八九是皇后伪造的。王爷前去蹚这趟浑水,只会惹一身麻烦。”
  “裴依依是本王的妻子。”辚辚的马车声中传来黎漠冷淡的声音,“本王都不能护她周全,如何护黎梁江山周全?”
  云毓眼眸闪了闪,他一扬马鞭,加快了马车行程速度,“陈婉做事向来狠辣,不给对方留后路。洛南诗会上她设了个套,裴小姐作不出诗会连累裴家,作出了,陈婉会看出裴依依对裴家盛衰的态度,也还是连累裴家。王爷,陈婉盯上裴家了,第一个是太子,第二个便是裴家,裴家大势已去。端王府没必要去蹚这趟混水。”
  “有端王府在,裴家如何便能大势已去?”黎漠的声音传来,“抛开本王和裴姑娘的私事。裴家三代忠良,裴行俨亦是先帝的托孤之臣。如此国之中流砥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奸人所杀,那黎梁王朝还有何希望可言?朝廷老臣心灰意冷,奸臣嚣张跋扈,忠臣敢怒不敢言,若真到了那时,本王独善其身又有何用?”
  云毓一愣,他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眸闪了闪,欲言又止,就那么沉默了一会后他缓缓问道:“王爷相信重生么?就是在你走完一生后仍带着莫大的遗憾,你发了疯似地想要回去弥补,祈求上苍再给你一次机会。”
  马车辚辚驶过小巷,车内的黎漠没答话。
  云毓自嘲地笑了笑道:“王爷不说话便是不信了。可是云毓瞒不下去了,我。。。。。。我不想看到王爷再伤心。上辈子王爷一片真心错付了人,刘瑜好高骛远,当众与赵衡调情折辱王爷,这是云毓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这辈子云毓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王爷的真心付诸流水,裴家注定了要灭门,云毓不想看到王爷为裴家做这么多无用功。”
  车厢内一片沉寂,云毓转头轻轻掀起帘子的一角。黎漠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眸,想来是累极睡着了。
  在急雨般的马蹄声中,云毓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他将帘子放下来,扭头看向前方。
  大理寺门前的两只石狮子在暮色中威严地立着,云毓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扬了扬前蹄,“哒哒”两下后立住。
  云毓翻身下马,他将脚凳放下来,拱手行礼道:“王爷,到了。”
  黎漠掀开车帘,淡淡地扫了云毓一眼,下了马车后,他走至云毓身旁,薄唇启阖,低声对云毓说了一句话。
  云毓脸色瞬变,他抬眸难以置信地看向黎漠。
  黎漠没再看他,抬腿朝大理寺走去。
  昏暗潮湿的牢狱中,陈三思正在逼迫裴行俨承认裴依依反叛一事。
  裴行俨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他被绑在牢中的一个铁柱子上,甚好的墙壁上挂着各种骇人的刑/具。裴行俨往陈三思脸上啐了一口,骂道:“汝有何能?当年先帝托孤之时,尔等为虎作伥的竖子还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惶惶终日,如今得了些权利便在老夫面前吠吠如狂犬!当真可笑!”
  陈三思抬手擦掉脸上的唾沫,他恶狠狠地看着裴行俨,咬牙切齿道:“裴相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裴行俨仰天长叹:“停云蔼蔼,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路成江!圣上!如今朝廷奸人当道,您坐在那九龙宝座上可曾看到!”
  陈三思厉声呵斥道:“还不快给本官将他的嘴堵上!”
  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侍卫慌忙上前,捂住裴行俨的嘴。裴行俨气急,身上的铁链因为剧烈挣扎而“哗哗”作响。
  陈三思一拍桌子喝到:“如此不识好歹,给本官打!”
  浸在盐水里的鞭子被抽了出来,高高扬起——
  “慢着!”
  一清冽沉郁的声音传来,持鞭的侍卫愣了愣,众人都循声回头,只见黎漠身着玄色镶边宝蓝缎面圆领袍走进来,他在牢狱门前立定,目光往狱中冷冷扫过,持鞭侍卫吓得一哆嗦,慌忙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身后。
  陈三思在见到黎漠后,愣了半晌,陈婉让他干净利落地除掉裴行俨和裴夫人,他根本就没想到在这期间会有人敢来阻拦。
  “端、端王殿下?”陈三思回过神,讪笑着上前行礼道。
  黎漠垂眸扫了他一眼,启唇道:“本王从未听说大理寺一开始审讯犯人就要用刑,难不成这是大人新定下的规矩?”
  陈三思拱手笑道:“殿下说笑,卑职只是想吓唬吓唬裴丞相,并无对相国用刑的意思。”
  黎漠冷笑一声,他的目光落在裴行俨的手脚镣铐上问道:“陈大人便是这样审讯相国的?我朝律法,刑不上大夫,陈大人莫非忘了不成?”
  陈三思眼皮跳了跳,看来这事黎漠今日是管定了。他拱了拱手道:“卑职也是奉圣上之命捉拿叛贼余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反叛之罪。”
  “反叛?”黎漠挑了挑眉,他垂眸看向陈三思笑道:“裴依依还未找到,你们便这么快给裴相国治罪了?这要是传出去,百姓该如何看待我朝律法执行官?执法不严还是昏聩无能?”
  陈三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咬了咬牙道:“端王殿下公然说皇后娘娘昏聩无能,此言不甚妥当吧。”黎漠将他逼的无法,陈三思只能搬出后台压他。
  黎漠道:“后宫不得干政,什么时候朝廷上的事情要皇后娘娘操持了?你这样说是将圣上放在何处?”黎漠扫了陈三思一眼,一字一句道:“反叛一事事关国运安康,若是连当事人都未曾找到便草草处理,教我大梁刑法律例如何服众?本王今日前来,是要带走裴相国夫妇二人,待找到裴依依,大人在审讯也不迟。”
  他话音刚落,只听的“叮当”一声,裴行俨手上沉重的手镣便被云毓赤受掰断,再是一声脆响,裴行俨脚上的镣铐也断了。
  陈三思强压着怒气,他赔笑道:“那是那是,殿下说的极是。卑职这便请相国暂时回府等候大理寺随时传唤。”
  他满脸赔笑地将黎漠等人送至大理寺门口,目送着黎漠的马车拐进另外一条巷子后,脸色瞬间沉郁了下来,他抬手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的脸颊,呼出口气咬牙切齿道:“去凤鸾宫见皇后娘娘!”
  云毓一挥马鞭,加快了马车的行进速度。马蹄如急雨般扣在青石板上,黎漠坐在车内朝裴氏夫妇行了一礼道:“相国受惊了。此事事发突然,黎漠若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相国谅解。”
  “承蒙殿下出手相救,何来不当之处?”裴行俨慌忙欠身还礼。他神色复杂地看了黎漠一眼,欲言又止。
  黎漠笑了笑道:“相国有话不妨直说。”
  “老臣。。。。。。曾在朝堂之上冲撞殿下,也曾上书谏言谈及殿下冷漠无常,对国事漠不关心。此乃老臣错怪殿下。今日殿下所言,字字珠玑。老臣惭愧。”裴行俨恭恭敬敬地对黎漠行了一礼。
  这些话着实是裴行俨的肺腑之言。身为先帝托孤之臣,裴行俨为国鞠躬尽瘁,他一直不喜欢黎漠对国事闲云野鹤般的冷淡态度,直到裴家遭奸人陷害,锒铛入狱,第一时间赶来的却是那个冷漠无常的四皇子。
  裴行俨此时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他想起了裴依依曾对他说得一句话——
  “有时候韬光养晦、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为官之道。”
  裴行俨叹了口气,也许自己这些年来的嫉恶如仇与刚正不阿是真的做错了。
  黎漠摇了摇头,他掀开车帘往外头瞧了一眼,回身对裴行俨道:“裴府暂时还是不要回了,相国若是不嫌弃,便暂住端王府罢。”
  “多谢殿下相救。”裴行俨老泪纵横,他拱手再次对黎漠郑重行礼。
  黎漠淡淡道:“相国不必言谢,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依依。”
  马车在端王府前的丹墀上停下来,黎漠弯腰下了马车,管家早就立在门前等候多时,见着裴氏夫妇下来,管家向黎漠行了一礼后将裴氏夫妇请进府上。
  黎漠进了书房,端起搁在书案上的一杯凉茶,仰头一饮而尽。他将茶杯放回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凌厉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意,他启唇道:“换朝服,进宫去见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宋归:和夫君分离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第22章 十日期限
  晨光熹微,启明星遥遥挂在深色苍穹里,闪着微光。农家的鸡鸣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最后一丝寂静,马车辚辚驶过青石板铺就的街巷,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酣睡的梦中人。
  黎漠靠在车厢壁上抬手扶额轻揉眉心,借此驱散倦意。云毓坐在外头,微凉的晨风拂过脸庞,他犹豫了一会,扭头清了清嗓子对黎漠低声道:“王爷,此次裴姑娘的无端失踪,会不会是陈婉干的?”
  “我还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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