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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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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紧抿朱唇,她看着裴行俨,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宋归偏过头抬袖狠狠地擦掉,吸了吸鼻子,一言不发。
裴行俨愣了愣,这是宋归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安安静静地掉眼泪,他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宋归。
宋归侧身躲过,她垂下眼睫,朝裴行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孩儿有些乏了,爹爹请先回罢。”
裴行俨嘴唇动了动,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好好歇着罢”便回身离开。回到房内,裴夫人正在整理他的衣裳,裴行俨在木椅上坐下,抬手按了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怎了?何事叹息?”裴夫人搁下衣裳,走上前,一面替他捏肩一面柔声问。
裴行俨抬手按了按裴夫人的手背道:“依依啊,生辰许的愿望是要见端王。我没答应她,现在正和我闹脾气呢。”
裴夫人脸色沉了沉,她抽回手扭头在床边坐下,一言不发。
裴行俨见状忙起身来哄,裴夫人揪着他耳朵嗔怪道:“女儿不是你生的,你自不知她心中所想。依依一天是没心没肺爱折腾,可你仔细想想,她几时给你闯过祸?咱家依依很喜欢端王殿下,这一点你是真看不出还是假看不出?亏你还说疼她,女儿想什么你一个做爹的都不清楚。”
“夫人息怒。”裴行俨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夫人息怒,我这便解了她的禁足。”
裴夫人听罢眉开眼笑,她松开裴行俨,叹了一口气道:“咱们都老了,孩子闹就由着他们去闹罢,你也将朝廷上的那些东西放一放,到了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的年岁了。”
“夫人说的是。”裴行俨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他挨着裴夫人在床边坐下,“你这么一说,征儿在漠北已经呆了三年了罢,前阵子还写信说年头就能回来一趟。”
裴夫人眼眸闪了闪,她靠在裴行俨怀里叹了口气道:“咱们裴家为这大梁江山做的够多了,你看能不能给圣上说说,调征儿回来,他也老大不小该娶妻了。”
裴行俨沉默了一会,攥着裴夫人的手紧了紧,“放心罢,征儿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咱们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特忙,明天断更一天。
某咸鱼跪在地上说。
第39章 画眉
是日,停云密布,夏雨滂霈。白珠子似的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溅落起层层叠叠的水花,阶前檐下雨如帘幕,泻在幽绿的枇杷树叶上,“刷刷”作响。
云毓快步走至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书房门,“殿下。”
黎漠正在书案前处理奏折,闻声笔尖顿了顿,目光仍停留在奏折上,他沉声道:“进来。”
云毓推门进来,大风卷着雨珠刮进来,吹起了书案上的帛纸。
黎漠忙抬手按住,他皱了皱眉。这几日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洛河南面的陵洲城北瀍河河水决堤,淹了千亩良田,皇帝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只得将奏折分派给几位皇子殿下处理。
云毓反身将门合上,快步走至黎漠身边,从袖管中掏出一枚中指粗细的铜管递给黎漠道:“殿下,郴州刺史孙思荀送来密信。”
黎漠将狼毫搁在笔山上,抬手接过铜管,挑开泥封,从中抽出帛纸,展开后迅速扫了一眼,挑挑眉,抬眸看向云毓,眼底晦暗不明,“孙思荀是本王密探一事你还告诉过别人?”
云毓脸色瞬变,他道:“此等要事属下怎敢告知其他人?”
黎漠将帛纸扔到书案上,微微仰头,用下颌点了点帛纸道:“孙思荀在信中说,陈婉布设在郴州的军营突然秘密转移,而他也被人暗中跟踪监视着了。”
云毓单膝跪下,抱拳行礼道:“殿下于我有再造之恩,云毓上一世便对殿下忠心耿耿,如今重活一世,云毓初心无半分改变,还请殿下明察。”
黎漠扫了他一眼,神色很淡,他将帛纸拿起来,缓缓攥在手中,稍一运力,帛纸便被内里摧成了齑粉。
“起来罢。传本王之意,命八十四云骑长云鸾率十三骑秘密前往郴州,暗中保护孙思荀,另外,若打探到陈婉撤走的军营的布设之处,不用请命直接防火烧营,事成之后回来本王记头等功。至于此事是谁泄密,你三日之内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诺。”云毓面沉如水,起身郑重朝黎漠行了一礼。
“去罢。”黎漠略一点头,重新拿起了搁在一旁的奏折。
云毓点点头转身朝书房外头走,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道:“殿下,前些日子南蛮瀛国进贡了一匹彩云锦帛,圣上让四喜公公给咱们府上送了两匹。若是近日不用的话,就先收在库里头了。”
“彩云锦?”黎漠执笔的手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道:“将那两匹彩云锦送到裴府去,婉窈若是瞧着喜欢,便留了给她裁嫁衣罢。”
“诺。”云毓点点头,拱身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
夏雨连着下了七日,在八月初一的时候终于停了。骤雨初歇,热浪便翻滚而来,夏蝉歇在树上一声一声地叫着,被雨水冲刷后的树叶在烈阳下泛着白光。
十六王府的街衢上一匹玄马如闪电般飞驰而过,急雨般的马蹄漾起一层浮动的日光。
云毓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扬了扬前蹄后在端王府前立住,他翻身下马,一扬手将缰绳扔给小厮,疾步走进端王府。
“王爷人呢?”云毓在书房没见着黎漠,遂叫住一个小厮问。
“在校场呢。”小厮恭恭敬敬答道。
云毓听罢抬脚朝西边的校练场走去。
隔着一扇门,云毓老远便听见了校场重如雷鸣般的鼓声,他快步走进校场,眼眸一凛,心跳便慢了半拍。
雷点般的鼓声逐渐加快,只见黎漠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抬手将搭在一旁的披风系在肩上,拍了拍手吹了一声口哨,玄骢便从远处朝着黎漠飞奔过去,他一个纵身稳稳当当骑在马背上。
鼓声愈渐激烈,黎漠双腿一夹马肚,纵马朝校场南边绝尘而去。
他弯弓搭箭,听得一声破风箭鸣,百步远处的一朵紫红色牡丹花被箭射中花蕊中心,听得一声闷响,牡丹被钉在了后边的箭靶上,花瓣因为冲击力纷纷掉落。
鼓声于激昂中渐转低沉。
黎漠收弓,一个扬手将弓箭扔给一旁的侍卫,拉了缰绳,玄骢扬了扬前蹄立住,黎漠翻身下马,抬手亲昵地拍了拍马背。
云毓回过神,他快步上前抱拳行了一礼,“殿下。”
“何事?”黎漠一面解下披风扬手扔给小厮,一面接过小厮递来的汗巾擦着汗。
云毓沉声道:“云鸾传回口信说,他们抓到了一个暗中监视孙大人的黑衣人,审了三日,那人终于招了,是刘瑜派的人。”
黎漠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云毓低声续道:“殿下还记得么?前些时日陈婉说自己身边缺个得心应手的女官,这话说了没两日,刘瑜便进宫了。”
黎漠沉默了一会,抬手端起搁在桌上的凉茶,仰头,一饮而尽,转身一面朝校场外走一面说道:“传信给宫中的云烨,让他多留意此人。”
“属下这便去办。”云毓点点头,拱手行了一礼。
“我去一趟裴府,”黎漠解下腰间的古剑,丢给云毓,“有事待我回来再说。”
***
金乌西落,朱霞灿烂。
黎漠缓步行过繁华东市,他刚走到裴府后街小巷,听得院墙内传来一阵嘈杂——
“小姐!小姐莫要上去呀,太危险了!”
“快去叫老爷过来!小姐要翻墙呢!”
黎漠脚步顿了顿,他在院墙外立住,循声抬头。
院墙内,宋归将宽大的袖子挽上去,扒拉开沉碧的手,一脚踩上木梯,皱眉道:“放手放手,我不出去,我就想爬到墙上看看风景。”
沉碧死死拽着宋归,一边摇头一边将她从木梯上拽下来,她回头对站在身后的小厮道:“愣在那里干甚,快些将小姐拉回去。”
宋归“啧”了一声,她扯了扯衣袖有些生气,“我真的不出去!我就是闷得慌想上去透透气而已!”
沉碧瘪嘴,拉着宋归衣袖的手没松半分,“奴婢不信。”
前几次宋归逃跑未遂,她用的理由就是“上去透透风”。经过这几次事件后,裴府上下便没人再相信宋归说的话了。
宋归翻了个白眼。多次没能逃走之后,她已经将去端王府蠢蠢欲动的心给收了,这几日瓢泼大雨下得人心情异常烦闷,宋归这次真的只是想坐墙头透透风。
鸡飞狗跳地僵持了一会后,宋归有些不耐烦,她抬手拔下金钗抵在咽喉处道:“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死给你看!”
沉碧吓得手一抖,慌忙松手推开了一步。
宋归挑眉得意一笑,这招真的屡试不爽。她重新踏上木梯,她扭头看向沉碧,“你别过来,动一下我便死给你看。”
“小、小姐。”沉碧眼眸红了一圈,她道:“小姐,沉碧求你了,别偷偷跑出府了。”
宋归叹了口气,她一面往上爬一面朝下边喊:“我这次真的不出去,我就是闷得慌想上去透透气,我这次。。。。。。”
“靠!黎漠?”宋归爬到墙头,不经意间一个低头,正对上黎漠的眼眸,她的心跳漏了半拍之后,猛烈地跳动起来。
那一瞬,恍若春风拂过冰冻的湖面,霎时破冰潺湲。
过了好长时间,宋归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眸。
黎漠眉眼一弯,朝她伸出胳膊,“婉窈,跳。”
“哎!”宋归眉开眼笑,她抬腿跨上墙头,一个纵身便从墙头跳了下去。
沉碧:“!!!”
说好的不翻墙呢!这次怎么直接跳墙了!
院内一阵惊呼,沉碧看得眼睛都直了。
黎漠左脚点地,纵身跃起,抬臂,将宋归稳稳当当地揽在了怀里。两人双脚刚落地,宋归便搂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缠绵温存了一会后,宋归靠在黎漠怀里蹭了蹭,“好想你,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今日你会来。。。。。。我快想死你啦。”
黎漠将宋归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连连吻她的鬓发,“这几日处理奏折,杂事繁多,婉窈莫怪。”
宋归摇摇头,她细细打量着黎漠,笑道:“这有甚好怪罪的,我就是见不着你心底急得慌。”
黎漠眉眼一弯,俯身吻了吻宋归的朱唇,轻叹一声道:“快些嫁给本王罢。”
裴行俨匆忙从裴府赶出来的时候,宋归正像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挂在黎漠身上撒娇讨吻。
“依依!”裴行俨差点没背过气,他稳了稳心神,只觉异常心累。
圣上这几日给他安排了一个校对古史的苦差事,他忙的焦头烂额,一时间忘了解宋归的禁足。这才刚完成了卷一的编撰,他只是稍作休息,自家女儿便又折腾着不让人安宁了。
“大家闺秀爬梯跳墙,这成何体统!”裴行俨厉声呵斥道:“回头让你娘给你教一教女子举止礼仪!”
宋归扭头看向裴行俨,她瘪瘪嘴,一脸无辜道:“依依本就没打算翻墙出府嘛,我就是瞧见黎漠了,一时欣喜才跳墙的。”
裴行俨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鬓角,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能先从端王身上下来么?这样与为父说话成何体统。”
宋归吐了吐舌头,乖乖从黎漠身上下来,低眉垂手站在一旁,尽可能不再惹恼裴行俨。
黎漠垂眸扫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宋归,弯了弯眉眼,他抬手揉了揉宋归的脑袋,对裴行俨道:“婉窈性子活泼,裴大人还是莫要用三纲五常那一套来勉强她了。她是本王的妻子,余生有本王护着,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婉窈想怎样便怎样罢。”
裴行俨愣了愣,眼底有些湿润了。
他身为人父,在心底总是担心女儿出阁后在夫家受委屈,所以才会百般要求女儿知礼仪廉耻,如今黎漠的这一番话是一种沉甸甸承诺,压下了裴行俨心中那股不安和担忧。
“殿下,您。。。。。。”裴行俨嘴唇有些发抖,他有些语无伦次。
黎漠将宋归揽在怀里,他垂眸看着宋归,眼底的宠溺漾开来,夕阳中,只听他轻声道:“余生甘愿为你画眉唱曲,护你衣尘不染,鬓角无霜。”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咩,不出意外的话,依旧是每天晚上9点更新~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第40章 做花灯
宋归心底似吃了蜜般地甜,她笑靥如花,抬手捏了捏黎漠的面颊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情话呢。你说你说,是不是对其他姑娘也说过?”
黎漠攥住宋归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她手掌心,轻声道:“今夜东市有灯会,我待你去玩玩?”
“好。”宋归重重点点头,她靠在黎漠怀里蹭了蹭,眉梢眼角都堆着喜不自胜。
裴行俨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底百味杂陈。
黎漠偏头吻了吻宋归鬓角,抬眸看向裴行俨。
“去罢。”裴行俨释然了,他摆摆手道:“殿下平日公务繁忙,依依莫要淘气给殿下添乱子。”
“嗯,会的!”宋归眉开眼笑,她抓着黎漠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依依多谢爹爹成全。”
裴行俨抿了抿嘴角,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女儿终归是长大了,不再属于他一个人。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女儿要求严苛,也总是时时板着脸训斥她,如今有另外一个男子宠着惯着,似乎比在家里头过得还要舒心,他这个做爹的也该放手了。
暮色沉沉,一轮圆月缓缓从西边天际升起。洛南城华灯初上,东市游人不绝如缕,坊间都挂着风灯、琉璃灯,将街衢照的如同白昼,街边吹糖人的吹出一直栩栩如生的耗子,细长的尾巴向上翘起,惹得围观的游人抚掌叫好。
宋归拉着黎漠在如织的游人中穿梭,只逛了一会,黎漠手中便提了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宋归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串黄糖鸳鸯吃的津津有味。
黎漠垂眸扫了宋归一眼,弯了弯眉眼,将手中的油纸包换到左手,抬起右手将宋归唇角的糖渣拭去,低声道:“吃这么多,待会回去晚膳该吃不下了。”
宋归偏过头用面颊蹭了蹭黎漠的掌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道:“我。。。。。。我今晚不想回裴府了,好不好?”
“不回便不回。”黎漠抬手帮宋归将耳畔的秀发捋到耳后,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
两人沿着灯火通明的街衢缓步走着,前边一位卖花灯的白发老者在卖力地呦呵,瞧见他们两人后,笑着招呼道:“二位不做个花灯带回去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老叟瞧着二位如此恩爱,做个花灯带回去作纪念多好。”
宋归被卖花灯的老者说得心中一动,她止了步子,拽拽黎漠衣袖,眼眸亮亮得,“咱们一起做个花灯罢。”
“好。”黎漠点点头。
两人在花灯铺子前站定,老者殷勤地给他们将竹条、帛纸、画笔等一一拿了出来,宋归正要伸手去拿竹条,被黎漠抬手止住。
“怎么了?”宋归疑惑,她偏头问。
黎漠道:“竹条划手,小心伤着手了,我来做罢。”
宋归心头一暖,咧嘴笑了笑,点点头,“嗯,好。”
黎漠将手中的油纸包搁在一旁,抬手抽出两三根细竹条,缠出了花灯的轮廓。
宋归眼眸亮了亮,她双手抱过黎漠缠好的花灯架,爱不释手。
黎漠弯了弯眉眼,他将帛纸铺展在一旁的小木桌上,执起画笔,垂眸盯着帛纸瞧了一会后落笔,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帛纸上便被他画上了一副画。
宋归凑上前去瞧,只见那画上一株枇杷树亭亭如盖,一枝繁茂的枇杷枝露出墙头,墙头一侧勾勒出一位女子的肩身来,画旁写着一行小字——
墙内枇杷闹,墙外佳人笑。
“黎漠你。。。。。。”宋归嗔怒,她笑着打了他一下,“你怎么偏偏记着我那次爬你家后院的墙摘枇杷呢!”
黎漠抿了抿薄唇,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将帛纸罩在灯架上,三两下便做好了一只花灯,他将花灯递给宋归,“抱着罢,回头挂在我书房。”
宋归一边笑骂着打他,一边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与黎漠闹了一会后,宋归垂眸瞧着怀里的花灯,眼波流转,眸中氤氲着缱绻柔情。
我与你的点点滴滴,你都记着,真好。
两人一直逛到了辰时三刻才回到端王府。
云毓对宋归的到来丝毫不意外,面色如常地吩咐膳房将晚膳端至黎漠书房。
丫鬟将菜肴布置好之后便退了下去,宋归逛灯会的时候就吃饱了,这会坐在黎漠身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想搞幺蛾子。
黎漠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是不是吃不下了?”
宋归双臂支着下巴,偏头看向黎漠,唇边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夫君~你喂我吃嘛。”
黎漠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抬眸看向宋归,没答话。
宋归见状,瘪瘪嘴,站起身缓步踱至黎漠身边,她从身后抱着黎漠,面颊贴在他耳畔,撒娇,“我就想让你喂我吃。”
黎漠眼眸暗了暗,呼吸有些滞重了,正欲答话,眼前一暗,宋归便坐到了自己腿上。
“婉窈别闹。”黎漠怕她摔着,忙放下筷子,抬臂圈住了宋归。
宋归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撒娇。
黎漠无法,只得稳住宋归的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宋归得意一笑,她抬手指了指清蒸鱼,“这个。”
黎漠点点头,他抬臂将上头青葱嫩绿的葱丝拨拉开,挑了鱼脊背的一块白花花的鱼肉来,递到宋归唇边,“小心别烫着了。”
宋归张口咬下鲜嫩的鱼肉,靠在黎漠怀里乐不可支。
由于宋归的撒娇,两人这顿晚膳吃了整整一个时辰。侯在外头等着黎漠传唤的云毓,坐在阶下抬头望着苍穹中的一轮圆月,发了一个时辰的呆。
宋归折腾够,和黎漠睡下的时候已是三更天了。她打了个哈欠,窝在黎漠怀里,仰头吻了吻他唇角,半迷糊地说了声“夫君晚安”,一偏头便沉沉睡去。
黎漠将绣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宋归露在外头的半截小圆肩,垂眸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宋归躺了一会,便该上朝了。
云毓敲了几下门后端着铜盆进来,黎漠正侧身躺着,闻声,他倾起上身抬手按了按。云毓会意,轻手轻脚地将铜盆搁在架上,手中拿着黎漠的朝服站在一旁。
黎漠将被宋归抱在怀里的手臂轻轻抽出来,坐起身,正欲下床,睡在里头的宋归翻了个身,嘤咛一声,在睡梦中颇为委屈地唤了一声“黎漠”。
“在,我在。”黎漠眼神一软,俯身吻了吻宋归眉眼,柔声哄着。
宋归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面朝里头,呼吸又变得均匀了。
黎漠舒了口气,下了床,洗漱后拿过云毓手中的朝服换上,轻轻带上了房门。
云毓跟在黎漠后头,“殿下一夜未阖眼?”
黎漠抬手按了按眉心,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两人走出端王府时,小厮已备好了车马,看着黎漠上了马车,云毓这才坐在车前,扬手挥了挥马鞭,马车便辚辚朝皇宫行去了。
宋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没找见黎漠,她下意识唤:“黎漠?”
“嗯,我在。”坐在窗边看书的黎漠闻声抬头看向她,“醒了?”
宋归打着哈欠,拉开床帏,半垂着眼睫光着脚丫缓步走到黎漠身边,她顺势在黎漠怀里坐下,“你起的好早。”
黎漠放下书卷,将宋归往怀里搂了搂,无奈道:“我刚从宫里回来。”
宋归闻言瞪圆了眼眸,她看着黎漠快速地眨了眨眼眸,“嗯?你早朝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黎漠顺了顺宋归一头的乱毛,“你睡的太沉了,自是感觉不到。日后莫要睡这么沉,留警惕一些。”
宋归靠在他怀里,蹭了蹭黎漠颈窝,“有你在,我有甚好警惕的。”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忽听外头云毓唤道:“殿下,宫里头派人来催了,让您快些搬到东宫去。”
“嗯?东宫?”宋归闻言愣了半晌,她抬眸看向黎漠问:“作甚要搬去东宫?”
黎漠抬手轻抚宋归的眉眼,淡淡道:“今日早朝圣上下诏立我为太子。”
此言一出,宋归如晴天霹雳,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地眨了眨眼问:“陈婉没有提出异议?”
黎漠摇了摇头,“今日皇后并未上朝。”
宋归沉默了。
原书中太子黎平中毒死后,二皇子英王成了继任太子,由于英王黎猃平生嗜武如痴,让他搬到东宫日日被皇后监视,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黎猃极为不满,于是日日歌舞买醉,最后连促狭小倌的事情都闹出来了,皇帝对他失望至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陈婉借机捏造了他意欲谋反的假证据,皇帝气极,下令将他流放岭南。
黎猃最后死在了岭南的离宫中,再也没有纵马执剑,踏上疆场一步。
这些都发生在原书裴家被皇后灭门之后,如今裴家没有被灭门,太子黎平也只是假死,所以后头的情节都因此发生了变化么?
宋归略一皱眉,她在心底涌起一股不安来,“黎漠,我。。。。。。”
黎漠握着宋归的手,与她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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