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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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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怕,只要黎漠不再她身边,她就害怕,她不是害怕自己会染上瘟疫,她是怕黎漠会染上。
  直到此刻,宋归才在心底意识到,自己有多爱黎漠,爱到患得患失,爱到害怕分离。
  此时已是八月底,旱热的天气熬了十几日,终于在这天,天降大雨,气温转凉,压下了陵洲城的疫病。
  陵洲城百姓对黎漠感激涕零,下着瓢泼大雨,满城的百姓就那么跪在街衢上对黎漠一遍又一遍地行跪拜大礼,陵洲城县令秦游心底大为感动,他哆嗦着嘴唇,也给黎漠跪下了。
  黎漠面色平静,垂眸扫过匍匐在地上的陵洲城百姓,那双眼眸波澜不惊,他抬手虚扶,淡淡道:“起来罢,上天有好生之德,并未本王之功。”
  宋归撑着伞就站在黎漠身后,她紧紧攥着伞柄,抬眸看着黎漠,眼眸微闪。
  这个万人敬仰跪拜的人是我的夫君,是我一个人王。
  这几日宋归都是高度紧张,她整日整夜都在担惊受怕,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灾情解除,她松了口气,觉着整个身子都有些飘忽,脑袋沉沉的,手心发着热。
  真的太累了,宋归缓缓阖上了眼眸,朦胧中,她听到黎漠在唤她,宋归推了推黎漠,她说:“好累,你让我睡会。”
  “婉窈!婉窈!”黎漠将宋归从地上抱起,油纸伞滚到了一边,水幕似的雨就那么浇在两人身上。
  黎漠将手探至宋归额头,滚烫的温度瞬间让他慌了神,他颤抖着双手将宋归打横抱起,一面喊着“医师何在”一面快步走进府邸。
  宋归在发烧,面颊上浮着一酡病态的红,她缩在黎漠怀里揪着他的衣衫哆嗦着喊冷。
  黎漠急的面色苍白,他将宋归放在床榻上,抖开绣被将宋归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又将她连人带绣被抱在怀里,他低头不断地吻着宋归的面颊、朱唇、眉眼,不只是雨水还是冷汗,蜿蜒着从他侧脸滑落,一滴一滴打在双肩,“婉窈,婉窈莫怕,我在呢,在呢。”
  “冷,黎漠我冷。”宋归哆嗦着,上下牙齿打着磕绊,呼出的气息却滚烫异常。
  黎漠用面颊贴着宋归的额头,他不敢细想,只是不断地低头吻着宋归的眉眼,“不会有事的,我的婉窈一直很乖地呆在府上,怎会染上瘟疫呢,不会有事的。”
  宋归烧的有些严重,她哆嗦了一会后,又开始说胡话,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黎漠你别出去了,外头有瘟疫”、“黎漠我真的怕”、“黎漠你不能比我先死”,一句一句听得黎漠肝肠寸断。
  黎漠将宋归紧紧抱在怀里,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断说道:“婉窈,我没事,我好好的呢,你也不要有事,你……你别吓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心底压了这么多事,婉窈……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命,你不能有事……”
  说到后头,黎漠的声音哑了,他双手颤抖着,一遍一遍抚过宋归的眉眼,触手之处均是烫人的温度。
  我们一起熬过了疫情最严峻的时期,为何到最后,倒下的偏偏是你?
  云鸾垂首立在一旁,他面色复杂地看着黎漠。
  这是头一次,殿下崩溃哽咽如孩提。
  刚歇息下的医师提着药箱匆忙赶来,云鸾上前抱拳行礼道:“殿下,医师来了,请殿下准许医师为夫人诊治。”
  一连唤了好几声,黎漠才离开床榻边,他垂手立在一旁紧紧盯着宋归。
  云鸾端了一个小木杌来,医师谢礼后接过,他坐下后,将宽大的衣袖往上推了推,拉过宋归的右手手腕,目光不经意的一扫,正瞧见当初黎漠毒发时咬伤宋归留下的疤痕,医师愣了愣,他行医这么多年,咬痕其实是很少见的。
  垂手立在一旁的黎漠也看见了那道疤痕,他眼眸微闪,情绪瞬间决堤失控,黎漠背过身,他紧攥着手,眼中猩红一片。
  云鸾担心黎漠,忙上前安慰道:“夫人只是劳累过度,不会有事的,殿下要保重身子才是。”
  黎漠薄唇动了动,良久,他哑着嗓子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大踏步出了屋子。他紧抿着薄唇快步走至马厩,牵出来一匹玄马,一个翻身坐上马背,扬鞭纵马出了府邸。
  大雨仍在下,马蹄声扣在青石板上,与雨声交混在一处,马蹄扬起一地的水花,黎漠骑在马上,紧紧攥着缰绳,一人一马如同一把镰刀,劈开了雨幕,很快又融合在了瓢泼大雨中。
  陵洲城城南矗立着太白山,陵洲城百姓将此山奉为灵山,山上修着一座灵隐寺,城中百姓但凡有心心念念的执念都会去山上的寺里拜佛求一条红线,绑在手腕上,祈求念愿事成。
  黎漠在安置陵洲城感染瘟疫的百姓时,曾听过百姓议论过此事。黎漠一生不信神佛,那时听了一耳朵之后,也只当是陵洲城百姓自我慰藉的说辞。然而,当宋归发烧昏厥,手腕上的咬伤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眼帘时,那一瞬间,黎漠所有的冷静与自持都摔得粉碎。
  一阶一阶青石台阶从山脚下笔直地升到了山顶,此时大雨滂沱,山中的碎石泥土被大雨冲下来,全都零散地布在台阶上。
  黎漠将玄马丢在山脚下,就那么冒着大雨,一叩九拜着行至灵隐寺寺门前。提着扫帚刚清扫完檐下台阶的小僧正要阖上寺门,不经意间地一抬头,瞧见一个狼狈的男子一步一跪一叩首地行来。
  大雨滂沱,恍若海水倒灌,天地间连成一片雨幕,那人眸中带着几近恳求的虔诚,一叩九拜膝行至寺门前,嘶哑着声音对他说:“我想求一条红线。”
  小僧吓了一跳,他慌忙将黎漠扶起来,“施主快快请起。”
  黎漠垂眸跟在小僧后头走进了大雄宝殿。
  灵隐寺主持泓历正在佛像前低声诵经,小僧带着黎漠走进来,主持只淡淡地扫了黎漠一眼,复又阖上了眼眸。
  黎漠在一蒲团上跪下来,他磕了三个头之后,启唇道:“弟子愿永世不入轮回,以换得我妻宋归无病无灾,一生平安喜乐,恳求佛祖庇佑。”
  站在一旁的小僧眼眸闪了闪。
  身在尘世的人求神拜佛,为的就是入轮回,换得世世都能称心如意,然而跪在殿中的这个人却不求来生,只求自己的妻子平安喜乐。
  黎漠哑着嗓子将这句话连着说了三遍。
  弟子愿永世不入轮回,以换得我妻宋归无病无灾,一生平安喜乐,恳求佛祖庇佑。
  小僧轻叹一声,他将黎漠扶起,从千千结中扯下一条红线,双手捧着递到黎漠面前。
  黎漠眼眸微闪,他颤抖着手将红线接过,紧紧攥在了手中。
  坐在一旁低声诵经的主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殿下不信神佛,神佛又怎会渡你?”
  黎漠脚步一顿,他垂眸看着手中紧攥着的红线,抿了抿薄唇,终是没有回答主持的话。


第48章 喂药
  黎漠回到府邸时候,雨下得小了,潇潇飒飒,罩在人脸上,温柔而缠绵。
  屋子点上了琉璃灯,一团暖黄色的光映在外头的檐下阶前,烟雨朦胧,说不出的安宁祥和。
  黎漠很狼狈,衣衫被碎石划破,墨发凌乱地散在两肩,发梢滴着水珠,他立在院中望着屋子,徘徊着不敢进去。
  他在害怕,害怕医师告诉他宋归染了瘟疫,害怕神佛也护不了宋归。
  云鸾打开门将医师送出屋子,一抬头,便瞧见雨帘中黎漠低垂着头狼狈地站着,右手紧紧攥着一条红线。
  “殿下,”云鸾撑了油纸伞快步赶至黎漠身旁,担忧道:“殿下为何不进屋?”
  黎漠身子动了动,他沉默良久,握拳的五指收紧了一些,沙哑着声音问:“婉窈她……怎样了?”
  云鸾转头看了一眼医师,低声道:“还在发热,医师给开了药方,属下已经命人去煎药了。”
  黎漠闻言,眼眸闪了闪,他挪步踉踉跄跄着朝屋子里头走,刚走几步便栽倒在地。医师见状,将刚背在身上的药箱拿了下来,云鸾将黎漠扛进屋子,搁在了竹榻上。
  适才天色暗淡,云鸾瞧得不是很清楚,现在将人移到灯下,云鸾这才发现黎漠的两个膝盖已经血肉模糊,脓水黏住了衣衫,一扯便带出皮肉来。
  医师叹了口气,他从药箱中翻出银色剪子,在火上撩了撩,将黎漠伤口处的衣衫一点一点剪开,医师瞧了瞧伤口,倒吸了一口气,“伤口再深一些,这双腿便废了。”
  云鸾眼眸闪了闪,黎漠武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世上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的人恐怕还未出生,再看一看他右手中紧紧攥着的红线,云鸾便明白黎漠这三个多时辰去哪里了,他叹了口气,“有劳先生劳神为殿下医治。”
  医师叹了口气,他扭头瞧了一眼昏睡在床榻上的宋归,又回过目光看了看黎漠,慨叹一声,“殿下与夫人均是用情至深之人呐。”
  一个夤夜挑灯刺绣,只盼郎君归家同眠,一个雨天登阶拜佛,只求佳人喜乐平安。
  外头的雨渐渐停歇了,云破月来,竹影摇曳,檐下叩脊瓦往下滴着水珠,七八个星天外,蛙声渐起。
  黎漠在医师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便醒了,医师往他膝盖上一圈一圈地缠了纱布后,千叮咛万嘱咐伤好之前切勿再费力行走。
  府上小厮煎好了药端近屋来,云鸾正欲唤丫鬟过来服侍宋归喝下,黎漠便从榻上下地了,“我来罢。”
  云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扶着黎漠在床榻边坐下。
  黎漠将宋归搂在怀里,他拿过一个绣枕垫在宋归后腰,让她靠得舒服一些,这才接过云鸾端着的药碗,试了试温度后,黎漠低头柔声唤:“婉窈,婉窈喝药。”
  宋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微微启唇,呼出一团滚烫的热气,苦涩的药汤入口,宋归皱着眉偏头尽数吐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推了推,“苦,不喝……”
  黎漠刚换的衣衫沾上了宋归吐出来的汤药,怀里人皱着眉,嘤咛着喊苦,他只得将药搁在一旁轻拍宋归的后背柔声哄,“不喝不喝,你不想喝便不喝。”
  宋归安静下来,她靠在黎漠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
  黎漠低头吻了吻宋归的额头,他单手重新端过药碗,仰头喝了一口后,俯身吻住宋归的朱唇,一点一点将药汤渡了过去。
  宋归闹腾,黎漠怕伤着她,喂药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待药碗见了底,黎漠长舒了一口,后背全被汗浸湿了,他将药碗搁在桌上,正欲将宋归放着躺回被窝。
  “不走,黎漠不走。”宋归下意识抓紧了他的前襟,声音中带着委屈。
  “好,我不走。”黎漠眼眸闪了闪,他将宋归往怀里搂了搂,拉过绣被盖着,紧紧抱住。
  云鸾上前将药碗撤了下去,他轻轻阖上屋门,站在檐下阶前微叹了口气。
  殿下能三跪九叩着去灵隐寺求佛,他便也能抱着极有可能感染瘟疫的宋归寸步不离,他只是殿下的一位下属,并不能左右殿下的所作所为。
  云鸾仰头,一勾缺月遥遥挂在夜空中,他眼眸微闪,在心底默默念出了那句诗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屋里,黎漠垂眸细细描摹着宋归的眉眼,不知是不是适才闹腾的缘故,宋归出了汗,覆在额头上,薄薄的一层,黎漠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帮她擦拭了去。
  宋归嘤咛了一声,软糯地唤了一声“黎漠”。
  “我在。”
  黎漠忙低声回答,他将宋归的右手手腕从被窝中拿出来,指腹轻轻抚过宋归手腕上的咬痕,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之后,他将那条红线一圈一圈轻轻缠在了宋归手腕上。
  白皙如凝脂般的手腕上,缠着红线三匝,黎漠打了个死结,锁住了对宋归沉甸甸的情意。
  琉璃灯中的蜡烛燃了一夜,黎漠抱着宋归守了一夜。
  或许是佛祖听到了黎漠许下的心愿,或许是医师的药方很管用,天明的时候,宋归的烧退了。
  宋归偏了偏头,缓缓睁开眼眸来,她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恍恍惚惚,仿佛做梦一般,黎漠的身影总是若即若离,她根本就抓不住,待眼前清明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正睡在黎漠怀中。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黎漠。”宋归抬眸细细打量着黎漠,她总觉着和他恍若千年未见了一般,宋归抬手贴在了黎漠面颊上,笑了笑道:“我是不是作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黎漠情绪有些激动,他攥住宋归的手,紧抿着薄唇,不住摇头,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眼底的情绪排江倒海般翻涌着,他低头连连吻着宋归的眉眼、鬓发。
  宋归吸了吸鼻子,还未散尽的药香在鼻息间缭绕,她眨了眨眼问,“我生病了?”
  黎漠紧紧地搂住宋归,他埋首在宋归颈间,靠了一会后,情绪渐渐平复了,“嗯,当着陵洲城百姓的面昏倒,婉窈……你吓坏我了。”
  宋归偏头蹭了蹭黎漠的面颊问:“你以为我染了瘟疫?命不久矣?”
  “昨日你一直高烧不退。”黎漠眼眸闪了闪,他低声道:“也不肯喝药。”
  宋归叹了口气,她凑上前吻了吻黎漠的唇角轻声道:“累坏你了罢。”
  “无妨,也不是很累。”黎漠摇摇头,他坐起身,将宋归放在床榻上,替她掖了掖被角,抬手将宋归耳畔的秀发捋到耳后,说道:“你在歇息会,我去给你煎药。”
  “哎,好。”宋归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只露了一颗脑袋在外头,笑得乖巧,“劳驾夫君伺候我一下了。”
  黎漠弯了弯眉眼,他俯身在宋归眉间印下一吻,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宋归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后想要起身,一抬手,手腕上的红线便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视线中,宋归的手一顿,愣了愣,半晌,她坐起身披衣下了床榻,在梳妆盒里翻了翻,翻出一个绣的很丑的荷包,从里拿出了一条红线。
  这是她去灵隐寺为黎漠求的,原本想着做个荷包,将红线搁在里头让黎漠带在身上,怎料荷包绣的太丑,宋归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绣的好了再送也不迟。
  宋归垂眸瞧着手腕上的红绳,眼底的感动浅浅地化开来。
  黎漠端着煎好的药推门进来的时候,宋归正靠在床边做刺绣,听见响动,她抬头看向黎漠,“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先不吃药?”
  “早膳已经吩咐膳房去做了,先将药喝了罢。”黎漠将药搁在桌上,在床榻边坐下,将宋归披在肩上的外衫拢紧了一些,“躺下罢,才刚好转了一些,可不要折腾的又着凉了。”
  宋归笑了笑,将手头的活撂在一旁,靠在黎漠肩膀上撒娇,“那你喂我喝药,好不好?”
  黎漠抬臂将宋归搂在怀里,点点头,单手端过药碗,吹了吹后将药勺递到宋归的唇边,“来,小心烫着。”
  宋归抿嘴摇头,她将药勺轻轻推了回去,抬眸对上黎漠的眼眸狡黠一笑道:“我不要你这样喂我,我要你那样喂我。”
  黎漠闻言,瞬间想起了昨夜给宋归渡药的场景,当时心底惦念着宋归的病情并未想太多,现在被宋归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僵了僵,神色变得拘束起来了。
  宋归见黎漠神色忽变,她垂眸瞧了一眼那碗药,瞬间明白过来了,当下笑得眉眼弯弯,凑到黎漠耳畔轻声道:“昨夜的药你是不是就是‘那样’喂我喝的?”她故意加重了“那样”两个字的读音。
  黎漠耳尖微红,他偏头躲开一点,轻咳了一声道:“你闹着不喝药,我无法才……才出此下策的。”
  “那我现在也不想喝药,你喂我!”宋归撅着嘴撒娇,“你喂我嘛,喂嘛。”
  黎漠眼眸闪了闪,他垂眸抿了抿薄唇道:“婉窈别闹。”
  宋归见他实在是面皮薄,瘪了瘪嘴,拿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待药碗见了底,她扬手将药碗丢了出去,抬臂勾过黎漠的脖颈,朱唇便贴上去了。
  苦涩的药汤在二人唇齿间流转,淡淡的药香氤氲开来。
  唇分时,两人唇角都沾着药汤,宋归笑得眉眼弯弯,她凑上前吻了吻黎漠的唇角,叹道:“这药真甜!”


第49章 出嫁
  秋分已过,天气转凉,陵洲城百姓修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后铆足了劲开始投入新的生活。故人已逝,但日子还要好好过,黎漠带着陵洲城的百姓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安稳地走过了灾后重建的时期。
  宋归呆在府上静心养病,黎漠回到府上时,隔着老远就听到宋归在屋子里哀嚎着要出去玩,他脚步一顿,无奈地弯了弯眉眼,快步走至卧房,屏退侍女后,在床榻边坐下,黎漠抬臂将
  宋归揽进怀里,柔声哄着:“婉窈乖,待病养好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等我病好了,咱们就该回洛南城了。”宋归瘪瘪嘴,满脸都是大写的不高兴。
  黎漠偏头吻了吻她的眉眼,他想到了什么,抬手从袖笼中拿出一支芙蓉花明月垂珠银簪,递给宋归轻声道:“今日在城中集市上瞧着一卖簪子的店铺,便顺手买了一支回来,你瞧瞧喜不喜欢?”
  宋归抬手接过,她将簪子拿在手中玩,抬眸,伸出葱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薄唇,嗔怪道:“一看你就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人家王爷都是给夫人将整个铺子买下来,供夫人挑选,你就只给我买了一支回来,哼,真够吝啬的。”
  黎漠抬手攥住宋归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对上她的眼眸轻声道:“那……孤以大梁江山为聘,赠夫人一个繁华盛世可好?”
  宋归愣了愣,她笑的眉眼弯弯,靠在黎漠怀里乐了半天,“油嘴滑舌得不正经。”
  黎漠叹了口气,他将宋归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宋归的朱唇,“婉窈心思太难猜。”
  “不难猜。”宋归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她坐直了身子与黎漠平视,眼眸亮亮的,“我就是想让你亲我。”
  黎漠弯了弯眉眼,手臂略一用力,将宋归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头轻吻她的朱唇。一开始,两人还只是蜻蜓点水般互相追逐嬉戏轻吻,到后头一发不可收拾,又是郎情妾意,温柔缠绵,只亲得两人都心猿意马才堪堪分开来些。
  日子便在这样平淡却甜蜜中一点点往前走,眨眼间便到了十月底。
  宋归这场病来得快,去的却不快,也许是原主本就身娇体弱,宋归有心无力,一个发烧硬是断断续续脱了半月才好彻底。
  陵洲城恢复了往常的繁华与生机,皇帝大喜,连下三道诏令,大赦天下,传太子回京,为太子与裴家千金赐婚。
  诏令传至陵洲城的时候,宋归正抱着黎漠赖床。她不想起床,硬是赖着黎漠,也不许他起。
  “不嘛,你在陪我睡会嘛!”宋归搂着黎漠的脖颈哼哼唧唧撒娇。
  黎漠偏头瞧了一眼窗外的日光,拍了拍宋归的后背柔声哄:“婉窈别闹,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教府上人看笑话了。”
  “我不。”宋归瘪嘴,她柳眉一竖,瞪着黎漠,“这是在陵洲城,又不是东都洛南城,你不用上早朝,也不用处理奏折,起那么早干嘛。”
  黎漠无奈,拗不过宋归纠缠撒娇,只得弯了弯眉眼,重新躺回去。宋归笑得眉眼弯弯,她窝在黎漠怀里,在他颈窝处蹭了蹭,低声和他说着体己话。
  窗外绿竹森森,帐中情意绵绵。
  忽听外头传来云鸾的声音,“殿下,殿下起了么?朝廷那边派人过来了。”
  黎漠顿了顿,他倾起上半身超外头淡淡道:“知道了,孤稍侯便过去。”说罢,他俯身低头吻了吻宋归的眉眼低声道:“你再睡会,我出去瞧瞧。”
  “嗯,好。”宋归点点头,乖巧地缩在被窝里,黎漠瞧着心头一阵暖意,他一忍再忍,终是克制住没去亲她,穿戴好衣衫后推门走了出去。
  来人是礼部侍郎李陵,与黎漠算是点头之交,李陵出身寒门,十年苦读,科举时得了个探花,年纪轻轻便在险恶官场进退自如,可见此人也是不容小觑的。
  黎漠刚踏进前堂,李陵便笑着迎上来,拱手行礼,“殿下近来安好?”
  “诸事皆顺。”黎漠略一点头,淡淡道。
  “下官此番前来,是将圣上的诏令交至殿下手中。”李陵一面说一面从袖笼中拿出一卷红绳绑扎的帛纸,他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黎漠。
  黎漠行了礼,抬手接过,解开红绳结后,缓缓将帛纸展开来,他垂眸快速扫过,面色如常,眸子波澜不惊,他拱手朝李陵行了一礼道:“有劳大人了,孤这便快马加鞭赶回洛南城。”
  李陵笑着还礼道:“下官提早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宋归在被窝里躺了一会,越想越觉着朝廷派人来准没好事,她放心不下黎漠,于是披了衣衫出了卧房。她躲在窗下侧耳细听,正好听到李陵在祝贺黎漠,宋归皱了皱眉,踮脚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着。
  黎漠和李陵说了几句客套话,李陵便拱手告辞,一直垂手站立在一旁的云鸾欣慰道:“圣上将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倒是个吉利的日子。”
  宋归闻言愣了愣。
  婚期?狗皇帝给黎漠赐婚了?和谁?
  宋归柳眉一竖,越想越不对劲,她瞪着眼眸,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跨进前堂,气沉丹田朝黎漠吼道:“黎漠!你他妈不准娶其他女人!”
  云鸾:“。。。。。。”
  黎漠:“。。。。。。”
  宋归见黎漠不答,顿时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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