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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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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漠略一沉默,低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向前推进三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夤夜行军攻袭。”
“诺!”司马彦抱拳向黎漠行军礼道。
当夜,大梁将士在韩山谷宿营,沿着谷道,帐篷绵延了数十里。
黎漠的行辕在距谷口十里处的一座山洞里,他抬脚走进洞中,扑面而来的暖流让他愣了愣。
适才刚下令军中不得用干木材生火,以免燃起的烟被匈奴察觉,为何司马彦不听命令?
司马彦迎上来,抱拳行军礼道:“殿下,生火取暖用的是干牛粪,牛粪生火火苗很暗,无烟雾,殿下不必担心。”
黎漠听罢,略一点头问道:“将士们都有么?”
“都有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沿途捡了不少,已经分发下去了。说不定这会正围着喝马奶酒吃干牛肉呢。”司马彦笑道。
黎漠点点头,侍卫将马奶酒递在黎漠面前,他接过后仰头灌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此次偷袭兵分三路,司马彦率领一万士卒南下,牵制乌唯汗一族,蒙意率领两万士卒东进牵制客汗轮一族,剩下两万士卒由我亲率突袭匈奴王廷。告诉将士们,河西草原牛肥马壮,想吃烤羊肉烤牛肉的,就奋勇杀敌,打胜了这些都有。”
“诺!”各路司马眼神一亮,连声音都高了几分,他们行完军礼便迅速退出将军行辕,召集士卒整装待发。
很快喧闹的山洞便安静下来,黎漠在火旁坐下,他顿了顿,伸手从怀里将荷包取出来,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着。
靛蓝色的布上绣着两只鸳鸯,歪歪扭扭的,倒像是麻雀,黎漠弯了弯眼眸,轻轻笑了笑,他捏了捏荷包,手感不太对劲,黎漠手一顿,抬手将荷包拆开,一条红线安静地躺在荷包里。
刺目的红一直暖到了他心底,恍若茫茫雪原上吹过一缕春风,霎时间破冰消融,草长莺飞。
黎漠低头,轻轻吻了吻那枚荷包,沉默不语。
第56章 夜袭王庭
翌日,将士们在营地歇息了一日。
黎漠坐在山洞内细心擦拭着古剑。
司马彦走进来低声道:“殿下,两更了。”
黎漠点了点头,他“刷”地一声将剑推进剑鞘内,命侍卫灭了火,转身走出山洞。
山谷内,五万将士身着盔甲,口中衔枚整齐划一地站着,月光下刀剑泛着幽幽寒光。
黎漠从侍卫手中接过披风,系在肩上,寒风中,披风猎猎作响,他眼底恍若沉着块寒玉,黎漠抬手虚空向下一按,士卒们整齐划一地朝他行了一礼,井然有序地出谷。
沉重的步伐,飘荡在寒夜中的纛旗,这一切都在无声昭示着匈奴王庭的死期将近。
黎漠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冲下山坡,混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时的匈奴王庭一派歌酒喧嚣。
休屠耶是这一代的匈奴王。匈奴连拔梁朝五座城池,这是有史以来匈奴史上所没有的荣誉,于是在醇香的美酒中,他有些飘飘然,以为自己可以灭了梁朝自立为王。
陈安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恶寒,他四下里看了看,胡女跳着舞,众人都喝得东倒西歪,一派喧嚣热闹之景色。可是他心底仍旧没来由地恐慌,当下他咽了口唾沫,对休屠耶行礼道:“大王还是警惕一些罢,听说此次出征领军的是太子殿下黎漠,此人不得不防啊大王。”
休屠耶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太子殿下能奈我何?恐怕他都没见过草原是什么样子吧,哈哈哈哈。”
陈安皱着眉,面色忧愁地摇了摇头,“大王,黎漠真的不能不防,此人……”
休屠耶摆摆手,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打断陈安笑道:“嗳,尔等中原人怎地如此优柔寡断杯弓蛇影?我匈奴王庭的东面是那宿山,它是我们匈奴部族的保护神,有那宿山在,我们便可高枕无忧,有甚好担心的?难不成黎漠会带着军队翻过那宿山来攻袭我们?”
陈安还想说些什么,休屠耶已经摇摇晃晃搂着自己娇媚可人的妻子进了帷帐。当下,他只能叹了口气,起身掀开帘子,准备走回自己的帷帐。
他刚走了没有几步,忽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刀戟拼杀的声音,陈安愣了愣,抬头循声望去。
暗夜中,只见那宿山口亮起了一只火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恍若一阵大风刮过,眨眼间火把便如流动的星火般从那宿山涌了出来,似一条长龙,风卷云残般直直插入匈奴王庭的保护圈。
“鬼,鬼!黎漠他不是人……”陈英喃喃着,他呆呆地看着那火光越来越近,俄而陈安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进休屠耶的帷帐。
休屠耶正和自己的妻子颠鸾倒凤,一番巫山云雨正浓。被陈安的喊叫声吓了一跳,休屠耶压着怒火看向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陈安,不悦道:“你到底想干甚?”
陈安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指着外头,抖抖索索道:“大、大事不好、黎、黎漠他们、他们杀过来了!”
“放你奶奶的狗屁,大晚上说什么胡话!”休屠耶在胡说八道,压下去的火“蹭”地一下窜上来,他提起裤子翻身下床,照着陈安的头就是一脚,怒骂。
“大、大王,黎、黎漠真的杀过来了!”陈安被休屠耶那一脚踢的直接在地上翻了个身,他爬起来跪着续道。
休屠耶转头看向帐外,黑沉沉的夜里火光冲天,大梁士卒们纵马驰骋在草原上,手起刀落,一名匈奴士卒的头便被砍了下来。
休屠耶被这一幕震得打了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他咬了咬牙,迅速穿戴好衣服,拿着弯刀冲出穹庐。
黎漠横刀立马,抬眸扫了一眼众将士,朗声道:“将士们,放开手了打,谁砍的人头多,人的功劳就越大,要是能活捉陈安,孤记头等功!”
将士们热血沸腾,放开了手在草原上厮杀。
有多半数的匈奴士卒,在被砍下头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恍若鬼魅的士卒从那宿山上冲下来,一时间刀剑声乍起,本来宁静的河西草原上充斥着嘶吼声。
休屠耶翻身上马,挥舞着弯刀怒吼:“黎漠毁我家园,我们要誓死奋战!”
四下逃窜的戎狄士卒仿佛找到了救世主一般,迅速朝休屠耶那边汇聚。
这一喊,让原本不知道谁是匈奴王的大梁士卒瞬间找准了目标,他们纷纷扬起一扬马鞭,弯弓向休屠耶那边一面射箭一面杀将过去。
令匈奴士卒惊恐地是,大梁士卒也是身穿胡服,佩戴弯刀□□,两军混战在一起的时候,匈奴士卒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敌军。
一名匈奴士卒刚将后背交给一位身穿胡服的士卒,下一瞬间便被那士卒当胸一刀刺入,他都来不及转过身看一看那人的模样,又一名士卒拿着弯刀,左右犹豫,不知该砍向哪一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把烧焦的焦糊味,太阳一点一点从东边地平线上升起来,这场战争的结果终于可以被人们看到了。
翠绿的草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有的直接被削掉了半边脑袋,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水流淌着,不知是谁的胳膊,断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草地上,战马的腹部插着一把深陷进去的弯刀,马儿痛苦地躺倒在地上喘着气,口边汩汩的鲜血不住地流出来。
黎漠坐于马上,抬眸看着不远处嘶吼的休屠耶,他的身后是行列齐整的大梁士卒。
“男子汉大丈夫,搞偷袭算什么真本事?!”休屠耶满身满脸都是鲜血,他挥动着弯刀朝黎漠嘶吼,唾沫翻飞。
黎漠垂眸扫了休屠耶一眼,转头,将目光移向跌坐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神情呆愣的陈安,他启唇淡淡道:“你就是陈安?”
“是。”陈安一个激灵,下意识点点头后,又手忙脚乱地摇头,“不、不是,我不是陈安。”
黎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留着些力气等着走黄泉路,别挣扎了。”
陈安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黎漠,连滚带爬地扑到他面前,“我招,别杀我,我什么都招!两年前其实是圣上将我诏到宫里头,命我跟随裴将军出征漠北。就在前不久,大概是正月初,圣上派人给我传来密信说,要我给匈奴王庭通风报信,并命我秘密打开城门……殿下,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和陈婉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圣上派来的啊!”
此言一出,众将士都愣住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安,一时间,草原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他们缓缓抬头,望向坐在马背上的黎漠。
黎漠逆着光,面色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一声怒吼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你个孬种!你个缩头王八!不敢和本王单挑吗!”
休屠耶听不懂陈安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只看到黎漠毁了他的家园,猩红的双眼中带着愤怒与仇恨,他张牙舞爪着扑过来,想要撕裂了黎漠。
黎漠眼眸一眼,拉了拉缰绳,玄骢会意,扬起前蹄,重重地踩在了休屠耶的胸口。
休屠耶闷哼一声,翻滚在地,他吐出口血来,被一群士卒七手八脚地摁住了。
黎漠垂眸看了休屠耶一眼,淡淡道:“杀了吧,将首级割下来挑在纛旗上,回城给匈奴人瞧一瞧。”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陈安,吩咐道:“将他押下去,好生看护着,可别寻死觅活的。”
“诺。”士卒们抱拳行了一礼。
黎漠调转马头,玄骢“哒哒”两下马蹄,往北走去。
一个女子躲藏在一个营帐里,清理尸体的士卒们将她拖出来,扔到了黎漠面前。
黎漠垂眸,正对上那女子的眼眸,黎漠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了。
那双眸子,和宋归的眸子生得极像。
女子吓坏了,呆呆地仰头看着黎漠,朱唇泛白,姣好的面容泛青发紫。
黎漠朝她扔了一件胡衣,淡淡道:“不用怕,我不杀你。”
女子将胡衣抓在胸前,美眸中噙着泪水,她看了黎漠一会,启唇哆嗦道:“可、可你杀了我父王。”
黎漠挑了挑眉,原来这女子是休屠耶的女儿乌维娅,他没工夫和乌维娅讨论这个杀父之仇,拉了拉缰绳就要离开。
乌维娅扑过来,抱住一条马腿,哭喊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父王,毁了我家园,我恨我不能为父报仇,你杀了我让我和我父王团聚吧!”
“好,我便成全你。”黎漠垂眸扫了她一眼,将剑抽出剑鞘,手起剑落,寒光一闪,将剑直直刺进了乌维娅的胸膛。
乌维娅的身子缓缓倒下,黎漠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双眸子,“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低声道:“这眸子终究不是婉窈,再像也没用。我杀了你父王不假,可是你们匈奴的士卒攻占我大梁五座城池,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这笔账该怎么算?我毁了你的家园不假,可你父王杀了裴征,毁了我妻子的家,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
提携捧负,畏其不寿。
谁无兄弟?如足如手。
谁无夫妇?如宾如友。
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太阳渐渐升到正午,暖洋洋的光洒在黎漠脸庞,他抬眸望向南面,久久不语。
第57章 暗道
当黎漠率军夜袭匈奴王庭,杀了匈奴王休屠耶的消息传至曲阳、八方等五城时,驻扎在城内的匈奴人纷纷如食尽鸟散状收拾行李逃走,云鸾云岚所率的三十五万大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不到七日便收复了匈奴人攻占的这五座城池。
黎漠回至狄城内,命人将休屠耶的首级挂在城墙上示众,自己则回至营帐,提笔给宋归写信。
阔别一月之久,满腹相思在抬腕落笔的那一瞬只剩下一句“一切安好,不久当归”。
黎漠垂眸瞧着这八个字,沉默良久后,在后头缀上了“小心圣上”四字,写完之后觉着不妥,他又抬手将帛纸扔进火盆里,重新写下“一切安好,不久当归”一句,小心封在了铜管里搁在一旁了。
他命人将裴征的遗体,连同送给宋归的书信一起送回了洛南城。
***
入夜,一钩弦月挂在柳梢,宋归坐在轩窗前,垂眸看着圆圆的铜镜中映照出来的残月,她眼眸闪了闪,抬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红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谁把空中明月,捻得如钩?待我来抟钩作镜,看永久团圆。
云毓在外头立住,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宋归转过身望向门口。
云毓快步走进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快步上前,从袖中拿出一枚铜管递给宋归道:“裴将军的遗体已经运回洛南城了,殿下也差人送信回来,想来战事已定,一切顺利了。”
宋归听罢大喜,她忙站起身,拿过铜管打开后,抖着手将帛纸打开,在看到“一切安好,不久当归”这八个字后,宋归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眼眸微闪,眼角便有泪滑落了。
“真好。”宋归用指腹摩挲着那几个字,垂眸喃喃。
云毓有些歉疚地拱了拱手道:“属下无能,这一个月让夫人受委屈了。”
自黎漠走后,皇后陈婉便以宋归怀有身孕没人照顾为由,屡次提出要宋归搬到她的寝宫去住。陈婉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宋归为了不去皇后寝宫,先是装病装了旬日,又说自己在给孩子做衣裳拖了七日,期间断断续续,与皇后绞尽脑汁地周旋,终于熬到了黎漠的书信。
这一个月,宋归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宋归与皇后的暗中角逐,这些云毓都看在心里。
“不必自责,此事本就是咱们站不住脚,为难的不止你一个人。”宋归摇了摇头,她捏了捏帛纸,“好在黎漠一切平安,估摸着很快便会回来了。”
云毓眼眸闪了闪,他看向宋归欲言又止,“其实……”
忽听外头一阵嘈杂,一个婢女的声音传来,“太子妃的活该做完了罢,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请太子妃移驾凤鸾宫。”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看来这次皇后是铁了心要将宋归“请”去自己寝宫了,连御林军都召了过来。
云毓脸色瞬变,他咬了咬牙,眸子暗了下来,他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宋归的手腕,低声道:“夫人随我来!”
宋归点点头,她攥紧了黎漠送回来的信,稳住心神快步跟在云毓后头。
只见云毓快步走至床榻前,弯腰趴在地上摩挲着什么,屋外御林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归急的冷汗淋淋,她低声问:“你在找什么?这是我和黎漠的寝房,你想找什么?”
正问话着,忽听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宋归循声望去,只见书架缓缓向两旁退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幽暗通道。
云毓站起身,他拉着宋归的手腕,将她送进通道里,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抬手按向身旁的墙壁,书架又缓缓阖上,通道内陷入一片黑暗。
宋归在黑暗中惊恐地瞪着眼睛,她不敢挪动一步,云毓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后擎在手里,他沉声道:“夫人莫怕,云毓在你身后护着你,夫人大胆地朝前走。”
“沉碧,沉碧她还……”宋归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了沉碧,忙回头问。
云毓道:“夫人放心,属下在这之前已经教她换了衣裳混出宫了。”
宋归放下心,点点头,她扶着潮湿的墙壁慢慢挪着步子下台阶,沉默了一会后,觉着有些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毓问:“这是东宫,我都不知道这个暗道,你一小小侍卫是如何得知?”
火折子烧到了尽头,火光跳动了几下后灭了,四周又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云毓叹了口气,他又重新燃起一根火折子,说道:“这个暗道是在黎平做太子的时候,殿下命属下挖的。琼花家宴前,殿下曾找黎平提过让他借暗道逃走,自己再捏造太子失踪的假象。然而黎平认为陈婉生性多疑,未亲眼所见定是不肯善罢甘休,遂并未从暗道逃走。”
火光跳跃了一下,燃得更亮了,云毓将火折子举高了一些,示意宋归不要停,继续往前走。
云毓续道:“殿下在走之前便已经将陈婉刁难您的事情考虑进去了,八十四云骑无法进入宫中,属下一人在这深宫之中有心无力,故在临走前,将此密道告知了属下。此密道通往端王府后院,属下已经命沉碧出宫去找英王殿下了,若是不出意外,咱们出去后,英王殿下便会接应。”
宋归听得一阵唏嘘,她长叹一声。
黎漠做事滴水不漏,云毓受他的影响颇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带她走这密道,在旁边看着宋归与皇后暗中开展拉锯战打了近一个月。
“我发现你跟着黎漠好的不学尽学了些坏的。”宋归瞪了他一眼。
云毓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夫人莫怪。属下不确定殿下何时归来,倘若贸然带着夫人过暗道逃出宫,陈婉定以此大做文章,到时候夫人就更危险了,更何况夫人还怀有身孕,不宜长途颠簸。”
宋归点点头,她笑道:“所以你在收到黎漠送回来的信,第一时间便将沉碧弄出宫了?”
“正是。”黎漠点点头,他续道:“英王殿下那边夫人也不必担心,殿下在临走前曾将夫人托付给英王殿下,让他若一有情况,便带着夫人离开。”
宋归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黎漠为什么能苟到最后成为终极大boss了。”
云毓眼角抽了抽,有些无奈。
拐过一个弯,台阶变成了向上的,宋归一面上台阶一面道:“你说你都跟着黎漠一世了,为何重生了还要跟在他身边为他卖命?就因为最后他登基封你为定国候?”
“不是。”云毓摇摇头,他沉默了一会道:“殿下冷漠了一世,孤独了一世,刘瑜背叛他、羞辱他,殿下觉得没必要杀她,可我不甘心。我此世跟在殿下身边,就为了让刘瑜生不如死。”
宋归挑了挑眉,她偏头道:“没想到这一世你的殿下也重生了,还遇到了我,与我相爱,你的殿下终于不再孤单了,所以你又不想管刘瑜的破事了?”
云毓眼眸闪了闪,他薄唇微动,算作默认。
台阶走到了尽头,有黯淡的月光照射进来,宋归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在紧闭的木门前立定,云毓走上前,双掌运力,将木门拍开来。
宋归弯腰跨了出去,暗淡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面对着木门立着,宋归挑了挑眉,这魁梧的身形,除了黎猃还能是谁?
黎猃身旁站着沉碧,见宋归出来,沉碧慌忙跑山前,她拉着宋归的手不住说:“吓死我了,幸好夫人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宋归拍了拍沉碧的肩膀,她抬头看向黎猃,微微屈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殿下相救。”
黎猃有些拘束地挠了挠头,他一糙汉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媳妇,若是他知道这幅身体在前一世和他还有一段孽缘的话,估计黎猃这会能尴尬到暴走。
“此地不宜久留,回府再叙旧。”黎猃摆了摆手说。
宋归点点头,几人快步走出院子,屋外一辆遮盖严实的马车停在丹墀上,沉碧扶着宋归弯腰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辚辚驶向英王府。
回到英王府,黎猃便让小厮关了府门,院内八十四云骑中除了云鸾和云岚不再,其余八十二人都在,黎猃带着宋归来到书房,他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枚兵玺,递给宋归道:“这是四弟的兵玺,你拿着罢。”
宋归抬手推了回去,“夫君还未归城,我怀有身孕的女子也无力号令几十万的兵力,此兵玺便又英王殿下暂时保管,我与腹中胎儿还要仰仗殿下庇护。”
黎猃听罢点点头,“弟妹说的有理,那我便先收下了。府中已为你收拾出一间厢房,弟妹在府中安心住着,外头就是闹翻了天,本王也定护你母子平安。”
“依依谢过殿下。”宋归点点头,屈身给黎猃行了一礼。
与此同时,凤鸾宫内一片漆黑。
皇帝黎浚死死掐着陈婉的脖颈,他低声笑道:“朕很感谢这些年来皇后为朕做的这些事情,不论是除掉前朝老臣裴家,还是逼死太子黎平,哦,对了,将黎漠逼到漠北也有皇后的一份功劳。那么皇后在临死前再为朕干一件事吧,让朕借你的手杀了黎漠的妻儿。。。。。。”
陈婉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她双手掰着皇帝的手,双脚胡乱地蹬着。
黎浚皱了皱眉,不悦地“啧”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然后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婉掰着自己手的手腕渐渐垂了下去。
待陈婉断气后,黎浚将她随手丢在一边,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裳,快步走出凤鸾宫。
宫外五万御林军整齐划一地立着,黎浚玩味地笑了笑,“皇后有旨,现速速前往英王府,将太子妃请回宫中。”
第58章 幕后大反派
宋归和黎猃说了一会话,正欲告辞回厢房歇息,忽听外头一阵嘈杂,云毓的声音传来,“什么人?敢在英王府放肆!”
黎猃忙推门出去,屋外火把次第亮起,他抬眸四下一扫,只见各个屋顶都跪趴着不下七个弓箭手,他眼眸一凛,攥紧了拳头,低声道:“不知御林军夤夜将我英王府团团围住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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