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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是个小画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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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提了灵慧祠中花匠娘子用来修剪树枝的大剪子,站在木凳上,咔嚓咔嚓剪了几枝梅花。
  回到灵慧祠,恰巧孟婆子差人来报信,说黑铁塔来收作业了!
  瑶光大喜,将梅枝塞给薛娘子,自己选了一枝灵秀娇小的,赶去了翠谷别院。
  黑铁塔带来了上次她交的作业还给她又送了一盒稻草纸。作业都已经批改好了,定寻还像是鼓励她似的,在几个写得不错的字旁画了小圈,用蝇头小楷写评语:甚佳。虽其型仍有缺,然其神已备至。
  瑶光暗暗欢喜,将这些天她练习的书法交给黑铁塔,再奉上那支梅花,“今日刚好师父要梅花,我这枝本来是想自己插瓶的,送给道友赏玩。”
  黑铁塔笑着接了花,“我家先生还问,韩道长可已经知道了陛下为安慈太后征选圣像的事?他说,这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没准您的学徒就落在这上面了呢。”
  瑶光有些怅然,“画形容易,意态难得。”
  黑铁塔又问,“道长,这已过了正月十六了,您家的茶楼什么时候再开啊?嘿嘿,不瞒您说,我等着听《兰西英雄传》呢。”
  瑶光笑道,“明天就开。”
  多宝等人回到绿柳庄,丰丰富富过了个年。每个人除了两份月钱,还额外得了许多红包,尤其是中元节、中秋节点心大卖,每人额外所得,几乎有五十两。瑶光薛娘子又待人温厚,过年时不仅发了份例新衣年礼等物,还一人给了两张羊皮,两扎羊毛线。羊皮倒还罢了,这羊毛线可是个稀罕物。
  到了正月十六这日一早,各人早早地就备好了行李,辞别了家人,坐着车上山了。
  因为路上有积雪,走得不容易,到了晚间才到山上。略一收拾,就要睡觉了。
  这几日从京城附近往梨溪山的道路十分繁忙,全是女冠们带着家仆返回山上的马车。
  宋李两人一前一后回来了,都长胖了些,老郡主自然要问她们,有没有见到小未婚夫啊?有没有一起去看花灯、去城隍庙玩啊?有没有偷偷拉拉小手呀?弄得两个小姑娘面红耳赤。
  隔天一早瑞莲坊和漱玉街两家铺子重新开始营业,生意虽称不上火爆,可顾客也不少。
  尤其是碧水江汀,许多人没到中午就来了,都等着《兰西英雄传》更新呢。
  黄昏时瑶光自灵慧祠来到碧水江汀,一进门,孟婆子便走过来,“娘子,谭道长来听书呢。”
  碧水江汀一楼男宾部像科考号房一样,客人只要一进来就不能随意在雅间之间走动,但是瑶光这个老板有特权啊,她直接去了定寻一行人的雅间,想要当面向他致谢。
  定寻在过年这段日子倒没吃胖,反而看着还消瘦了些,依旧十分苍白,见了瑶光起身微笑,“玄玑道友安好。”
  瑶光回了礼,两人说起征选安慈太后圣像之事。瑶光见常跟着定寻那两位黑铁塔都在认真听女先儿说书,便做个手势,和定寻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最偏僻那间雅间。
  定寻道:“我听高立臣说,你还未动笔?”高立臣就是那个常来收作业的黑铁塔。
  瑶光叹气:“其实动笔几次了。要是我想画个普通中上的,早就画好了,只是……”
  定寻笑了,“只是不甘平庸。”
  瑶光不否认,笑道:“自甘平庸的话,只能自称‘画匠’,我可是艺术家啊!”
  定寻一字一字小声念道:“艺术家?”然后看看瑶光,又笑了,“倒也贴切。”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定寻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因何迟迟不能动笔,但想来,无非‘神韵’二字。安慈太后……又不是大周仕女。所以……”
  “所以日常之中也无可借鉴之人。”瑶光苦笑,“我起初想过以广泰公主为原型。”
  定寻点点头,“有道理。她们两人都是公主。”
  瑶光“嗯”了一声,“可是一人做了道士,一人不远万里而来,做了宫妃。茜香国风土人情与我大周迥然有异,公主亦可继承王位。”她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定寻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怔了一会儿幽幽叹息一声,“我从未与你说过我身世,你也不曾问过。唉,想来,你有过一些猜测吧?”
  瑶光有点不好意思,这怎么突然话题发散到这儿了?可定寻看着她,很明显是在等她表态,她只好强忍尴尬道:“道友气度雍容,才气斐然,又胸中有大爱,心系百姓疾苦,想来,出家前,是位世家公子。”
  定寻的艺术欣赏水平,可以毫无疑问地说,是她穿越后所见第一人,而他的书法水平,以薛娘子这种专业眼光来看,都是不逊于姜文之这种大书法家的。说完文再说武,武嘛,那也不用多说了。那手飞剑帅瞎狗眼了好嘛!
  能文能武,还喜欢钻研建筑学,这就不是一般人能行的。更何况,定寻道友虽然每次出场都是一色半新不旧,十分朴素,但都是好货,而且人家那些随从所佩的玉佩宝剑都是上等货。(当然了,说这些就粗鄙庸俗啦!)
  定寻脸上浮现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你猜得不错。不过,我生母是妾室。而且,她是个胡女。而我的父亲,内宠颇多。我的嫡母,不仅家世显赫,又与父亲一向情深,为他生了许多子女。”
  瑶光有些吃惊,但又感到了然。看来,定寻的高鼻深目和苍白皮肤是继承了生母的基因。
  定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道:“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逝了……”
  瑶光“喔”了一声,不自觉露出难过的神情,定寻对她笑笑,“你不用为我难过。那个时候,可能我太小了,也可能……”他停了停,轻叹一声,“我印象中,她在我面前,从不说话。不和我说话,也不和旁人说话。直到她过逝后我才知道,她嫁给我父亲时还带了几个同乡的婢女,可是我记忆中,从未见过她们。”
  瑶光听到这儿,不禁好奇道:“那是为什么?”
  定寻的笑容中那丝极浅的苦涩变成了温柔眷恋,“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哑巴……直到她临终前,她握着我的手,一遍一遍叫我名字,对着我笑……我才知道,她不是不会说话,是在忍着……她也不是不爱我。她是不想我学到她的口音。我后来听人说,她大周官话始终都有异域口音。可是,她唤我的名字,一点口音都没有。”
  瑶光忍不住落泪,心中又苦涩又感动。这位胡姬,想来也是个身不由己之人。她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可是,处于她的境地,想要儿子能有个更好的未来,能在一众兄弟中显露——或者,至少不因口音被嘲笑,她能做什么?唉,可怜一片慈母心。
  她抹掉泪,和定寻默默对视了片刻,郑重地向他施以一礼,“多谢道友点拨。我现在知道该如何动笔了。”
  定寻还了一礼,淡淡一笑,“那我就静候道友佳音了。”
  我在古代当艺术家


第116章 夺魁
  这天之后瑶光回到翠谷别院,闭门不出专心致志画起画。
  薛娘子听说瑶光通宵达旦点灯熬油地画画,又搞疯狂创作生怕她再生病吓得赶紧跟老郡主告状,又跑到别院来监督。
  所幸,这一次瑶光并未疯狂太久。
  她早在数月前就画了许多草稿只是缺少最后的灵感,而现在不同了。
  受到定寻的启发瑶光脑海中安慈太后的形象快速丰满起来。定寻的生母另一位离乡背井的胡女,被迫来到一个语言不通风土人情全不一样地方嫁人生子,为人妾室——这是谁?这不就是另一位安慈太后么?
  她之前所画的草图、雏形一下子全都注入了灵魂下笔绝无犹豫很快就完成了。
  这幅安慈太后圣像依旧是油画,画中的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穿着大周服饰但神态与大周贵族侍女迥然有异意态娴静中又有一丝不容忽视的英气。
  与寻常仕女图或是命妇夫人的人物画像非常不同的是寻常画像中,人物或是端坐,或是站立即使窗外是庭院,有植物花卉,但身后的景物皆是室内家具,这意味着,人物是在室内。而瑶光这幅画,安慈太后骑着一匹白马,身后是数匹骏马,还有高大树木和青翠草地,显然是置身一处树林或是草场,远处还有青色群山,连绵不断。
  老郡主一见到这画像就惊叫,“真与她有几分像!”言罢狐疑地看看瑶光,“你哪里见过她呢?”再仔细看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人物脸倒不怎么像,可是……嗯,画得好。”
  薛娘子悄悄跟瑶光说,“这画像眉眼乍一看倒和谭道友有几分像,但我细看了,却又觉得不像了,怎么回事?”
  瑶光也对着完成的画像发呆,“大概,是那种虽然明知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可照样得把该办的事一件一件办好的坚定有点像?”她说完也笑了,“我本来没这么觉得,给你一说,怎么越看越觉得真有几分像了?哎你说,他一个道士整天忧国忧民的,干什么啊。”
  薛娘子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画像,“要是他真站在画像边,保准你又不觉得像了。”
  这次征选的细则也有些与众不同。一般来说,画像完成后,画师会签上名字,写上题记,盖上印章,可这次是盲选,所有人不得在画上题字、做暗记。评委是画院中三位元老级别画师。最后过了初选的应征作品有三十二幅,接下来的评审在画院进行,所有画院画师、门生都可以来观审,三十二中选五,再进献入宫,由太妃太后和皇帝自己选出冠首。
  三十二幅画两两排开,将画院大讲堂正对台下的一壁挂满,台下坐着几十位画师,他们的学生,还有几位宗室中素爱丹青之人。所有人一进到堂内,最先看到的都是角落那幅画。其色彩浓丽,画法与众不同,也不是画在画卷上,而是画在以木框支撑的布上,近乎一人高,远看,人物马匹呼之欲出,近看则令人不敢逼视。
  堂内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这幅画。
  见识过“碧水江汀论坛壁画”或是买过精装插画版《桐花女》和《三剑客》的人一见这画就知道这是韩瑶光另一大作,全都站在堂前欣赏。
  另一些人虽见过“魏公村土地庙壁画”,但并不知画画之人是谁的,但能进到画院大讲堂的都不是庸人,自然看得出两者必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再一打听这人竟是韩良娣,还给她在梨溪山开的茶楼画了壁画,都暗暗惊奇。
  韩良娣中炭毒后遗忘前尘,称梦中有仙人授笔,从此善画观音,这事虽然京中早有传说,不过,韩良娣嘛,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传说了,多这一条也不嫌多。至于传闻真假,画院中的画师们一多半是不信的。毕竟,没多少人见过她所画的观音图。
  可现在一看,我去,这要真是韩良娣画的,那么这位韩良娣真神人也!
  有人认为,不用选了,这画理所当然应为冠首,无论是技巧,立意,还是独具一格的风格和手法,无人能出其右。况且,韩良娣本人就是在为安慈太后祈福。
  也有人认为,这个画确实是不错,但作为安慈太后圣像,有些太过出格了。这做了圣像,是要安放在太庙的,与其他先贤的画像太过格格不入,未免……不太好吧?
  当然就有人反驳,你操心这干什么,陛下自然有圣裁,就算不放在太庙,难道不能放在安慈太后地宫灵堂内么?
  搞艺术的人嘛,虽然搞的都是高雅东西,但毕竟都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有派系,有倾轧。大周皇家画院再牛逼,能牛逼过当年坐拥文艺复兴四杰的美迪奇家族?那才是真正的大师级碰撞呢!米开朗基罗大爷就跟达芬奇激情碰撞了好多年,后来米大爷去了梵蒂冈,仍旧不改事儿逼习性,又跟追来的拉斐尔碰撞。
  很快堂内的气氛火热起来,在大周数得着的艺术家们言辞间火花乱溅,渐渐分成两派,一派认为韩瑶光之作是旷世奇作,不仅应该入选前五,还应该把人请来画院,开个讲座啥的;另一派直批韩瑶光之作与其人一样,离经叛道,哗众取宠,故作新意,实则不过噱头,无聊!无聊之至。
  有人讥讽道:“哼哼哼,怕是你们都怕了韩道长吧?试问在座各位,谁解其画法?谁能画成那样?”
  有人反唇相讥,“哼哼哼,她若真是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从去年秋季开始招徒,至今一人也招不到啊?”
  还有人怀疑她找了枪手,“这等功力,非数年刻苦勤练不可得,难道你们还真信梦中仙人授笔之说?”
  乱哄哄闹腾腾时,宫中来了使者,说皇帝命大家匿名投票,每人可投三票,得票最多的五幅画入选。不过,为了纪念安慈太后,现在选出的三十二幅画,都会让作者取回去署名题字,之后再拿来,在画院中专门辟出一堂,供人欣赏,以彰显安慈太后慈孝仁德。
  本来早已打算好搞站队搞暗箱操作的人一听,懵了。
  就如见过韩瑶光的画能一眼看出她的作品,入选的其他三十一幅画作中,不少人的风格也相当鲜明,即使是命题作业,但只要是熟知他们运笔技巧,用色习惯,构图思路的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本来大家都猜到这次征选一定又是采用匿名票选,那没理由不投给自己人啊!结果,皇帝说所有画放在一起展览,嘿,这还搞什么?搞出争议,皇帝兴致一来再跑来一看,哦,你们给我选的最好的五幅画怎么还不如没入选的?难道说,这就是你们的审美?那你就打包袱回家吧。
  大周皇家画院是穆宗大圣皇帝晚年亲自创立。作为个人,他当然有自己的审美,但作为画院的实质领袖,他极力反对所有画师朝一个方向努力,想要发展出百家争鸣,百花竟放的大周画坛。所以,他认为每个皇帝都应该有意识地不显露自己的审美偏好,以防画师们为投所好刻意迎逢。
  因此,对于大周历史上许多举止乖张,行为怪诞的画师,画院显示出了极高的包容。
  但唯有一条是不行的。你一个画师,要是没搞艺术的心思,光想搞政治,搞党派,嘿嘿,那你就回家吃自己吧!连我朝文臣们都不敢结党,你一个画师还挺嚣张哈。
  众位拥有投票权的画师一听这三十二幅画都会被放在一起公开展览,就明白了,皇帝这次征选的思路,完全秉承了穆宗大圣皇帝建画院的方针。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一定程度的公平。
  于是谁也不敢搞怪,默默取了选票,再认认真真默然在心中评品取舍,填好自己选中作品的编号,陆续将选票投入小太监抱着的木箱中。
  不一时,投票结束,不少画师仍留在堂中评品。
  小太监请画院首座黄太昌、四品供奉李秀邦和一位宗室中人一同验票,当众唱票,宣布了哪五幅画得票最多,命人取下包好,送去宫中。
  瑶光对于画院中的这番争斗毫不知情。
  她自信满满,有种当初艺考交卷的感觉,好放松好开森啊!
  考完了当然得放松放松犒劳自己啊。交上画作后,她跑去碧水江汀二楼跟刚回山上的女冠们织着毛线吃着蛋糕唠嗑听曲儿了。
  女冠们陆续回到山上后,碧水江汀再度热闹起来,二楼一度都坐不下了。
  瑶光干脆规定,今后每月的朔望两日和每一旬的第一日,只招待女客,男宾勿扰。
  男道士们一听这新政策立刻纷纷喊不平,聒噪不已。还有人气得放狠话,再也不来了!难道梨溪山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听书喝茶吃点心的地儿了嘛!男宾们在楼下聒噪的时候,楼上的女宾们冷嘲热讽道:看看,看看,就只是一个月有五天不接待男宾,你们就跳脚成这个样子,大喊不平,我们女人不能科考不能做官,连独力成户都难得很,我们有说什么吗?哦对了,前朝还让女子缠足呢!天足给折断,终生成了残废,也没见你们出声啊!真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痛。
  男宾们没法反驳,但是气啊!当即有人号召男宾们联合起来抵制碧水江汀。
  瑶光也不理会,大笑道:“好啊!你们不来,往后男宾们还不用拿牌子排队了呢!”
  过了几日,每到男宾开放日时,帮工们还是得提前发牌入场。
  于是,号召男道士们群起抵制碧水江汀的几个人,过了几天,又灰溜溜跑回来,又去排队拿牌子了。瑶光也不刻意羞辱他们。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转眼到了二月十五这一日,瑶光正在灵慧祠打卡每日工作呢,清芷急匆匆跑来,一脸喜色,“师叔!大喜!宫中来了特使,你画的圣像被皇上选中了!”
  瑶光虽然自信膨胀,但真听到自己拔得头筹时还是愣了半天,薛娘子等人拽着她给安慈太后灵位拜了拜,“大喜!大喜!多谢太后在天之灵庇佑!”
  瑶光像个木偶似的懵懵然被众人簇拥着到了堂前,见来的不仅有崔旺,还有两个留着长胡子的官儿,老郡主说是画院的供奉,那位黑黑瘦瘦的姓李,另一位白胖子姓楚,都是当世丹青大师。
  瑶光忙和这两位画师见了礼。
  那姓楚的胖子很是客气,姓李的那位倒有些倨傲。不过,待崔旺满面堆欢跟瑶光说话后,他也就对瑶光很客气了。
  崔旺一向口齿伶俐,言谈活泼,他一会儿说太妃想念瑶光,只盼雪化了她能去王府玩,一会儿说皇上见到她所画的安慈太后圣像后几欲落泪,当即命人取了香烛供奉,说得老郡主觉得与有荣焉,指着崔旺笑道,“这个小活狲,这张嘴是不是吃了蜜蜂屎了?”笑着便叫清芷拿些好东西赏他。
  老郡主让侍女们上了细点香茶,请众人到她的起居室坐了,大家又谈论一回这回选画的事情。
  因在座众人都有品阶,崔旺不敢坐,推辞了几次,最后只用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了。他笑眯眯听两位画院供奉和老郡主、瑶光说话,一句不插嘴,只在众人说到这次在画院办画展的事时才道:“皇上已命人选了日子,就是这个月二十日,不知韩道长届时会不会去画院?”
  两位画师互视了一眼,都有诧异之色,然后,李画师才笑道:“对呀,还请韩道长赏脸。您若不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楚胖子还说:“我们画院中不少人都盼着能和您探讨呢。”
  李画师笑得勉强,还是附和道:“是呀,是呀!”
  瑶光还未接话,老郡主呵呵一笑,“自然是要去的。不知你们到时候,是只让画院的人来看啊,还是……我们宗室中人也能去啊?这样吧,我跟皇上说说,干脆叫六品以上的官员命妇、宗室公侯都能进去看吧!”
  李楚两人唯有干笑而已,崔旺忙道,“老祖宗,您这主意好,我回去跟圣上一说,准成。”
  送走了这几人,老郡主叫瑶光把象征荣誉的旌表收好,又一起大略看了看赏赐之物,除了金玉玩物还有许多难得的颜料,泥金,胶漆等作画用的东西,其中有一套四个旧窑水盂,颜色形状各不相同,难得至极。
  老郡主是个识货的,拿起其中一个紫灰色的水盂道:“这是虞朝蜀王旧窑烧的。全天底下统共也没几个了。”
  瑶光一听我去,了不得!三四百年前的古董!“天哪,这我哪敢用啊!”
  老郡主笑道:“宝剑配英雄。除了你,这世上哪个善丹青的人还配用。”
  瑶光犹自沉浸在巨大成功带来的意外和欣喜中,有点蒙圈,“皇帝陛下这次赏得也太重了些。”
  老郡主笑,“重什么?他是看在安慈太后面上赏你的。应该的!”


第117章 论战
  翌日崔旺果然又来了灵慧祠,说皇上觉得老郡主这主意极好并且还在老郡主的提议上又开了特例自本月二十五日起,每月逢五之日无论士庶,均可进画院展厅参观,此事着画院首座等去办。
  让“首座等商议着办”的意思就是叫他们订个票价之类的章程,自己定价那些在开放日负责讲解或是单纯看场子的人有了钱拿免生怨气。
  瑶光暗道这皇帝真的深谙不能光让牛耕田不给牛吃草的道理。看之前皇帝叫停李静微她爹把扫黄搞大的事就知道,这位景和帝,是个懂得经济学的皇帝。要么就是身边某位宠臣是个经济学家。
  丰荣公主、广泰公主、清河公主等也得了瑶光拔得头筹还要到画院接受奖状表彰的消息,纷纷派人到灵慧祠送贺礼都说要等二十日那天到画院给瑶光捧场增光。
  老郡主对信使们笑道“增光是肯定的,到时怕还要咱们压压场子呢。我瞧那帮画院的无能之辈似乎对我徒儿还挺不服气的呢!”
  瑶光在一旁急得向公主们派来的人摆手“姐姐们,回去可不敢这么说!”
  要是真按老郡主的话头这么一说,火上浇油,怕几位公主到时候不是去捧场而是去砸场子的。
  老郡主冷哼,“你瞧着看好了。”
  到了十九日瑶光拜辞了老郡主,带着薛娘子、竹叶、沈婆子等人,先去京城拜见太妃。
  太妃见了瑶光喜得几乎没掉出泪,问了老郡主安好后,便搂着她抱怨起来:“你说说,这六郎怎么回事?哦,全天下就剩他一个能干的了?渤海平叛我也就不说了,是得有个宗室里的人看着,可陇西那雪灾哪用得着他呢?他这辈子哪遇见过这种事呢!他也不想想我多大年纪了?还能陪着我过几个年?去年不在,今年又不在!”
  瑶光很自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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