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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是个小画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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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寻告辞后,过了两天,叫他其中一位黑铁塔送了一份很正式的“谢礼”来碧水江汀。
他在随着谢礼而来的信中说,他已经成功建起穹顶的模型了。这是他推敲了数年都未能想明白的问题,现在得到她无私的帮助,十分感激。他知道她是不在意物质的人,所以想不到该以什么作为谢礼,思来想去,只好临了一份《程麾将军碑帖》,聊表敬意。
瑶光看到这儿,不由暗自叹口气,定寻道友是个实在人,但你这真是明珠暗投了。我这粗鄙之人,哪里懂得欣赏碑帖呢?就算你给我的是真货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呀。
但即使粗鄙如穿越者瑶光,也都听薛娘子、老郡主都说过这《程麾将军碑》。这可是个了不起的碑帖,虞朝著名书法家广秀和尚悼念好友程麾写的,原碑和原帖都早已毁于战火,世传的两个版本,一个许广尧版,一个姜文之版,已是极为难得的版本,许广尧版现存于宫中,姜文之版则存于薛娘子家中,传家之宝,轻易不示人,就连薛娘子,从小到大,也只见过几次。
她郑重谢过黑铁塔,见他似乎还等着自己回信,这才恍然明白了定寻的用意。
唉,他是见不得我字写得太差了。在大周当画家,必须得把书法练好,不然,始终难以跻身于第一流画家行列。
瑶光踌躇了片刻,写了封文白夹杂的感谢信,让黑铁塔带回去。
到了晚间,薛娘子见瑶光晚饭后主动到书房练字了,大为惊异,偷偷跟去一看,更惊讶了,“你这字帖,从哪儿来的?”
瑶光惭愧道:“是定寻道友的谢礼。大概他也看出我字不好了。”没准是担心我给他建好的藏书楼画壁画,最后在壁上提的字太丑。
薛娘子捧起字帖小心翻看,称赞道:“定寻先生的字真不错,他临的这帖,即使和姜文之版放在一起,也不逊色。我倒觉得,更为遒劲。当然,这话万万不能在我爹跟前说。”
瑶光听了,微微一笑。
从这天起,她憋着劲好好练字。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再过几天便过小年了。
瑶光又给绿柳庄来的帮工们发了过年前和早就准备好的新衣、布料等年礼,叫多宝雇上车,带大家回绿柳庄过年了,等年初六才回来。
山下沉婆子照看的羊毛作坊也关门了,只剩下两个山下来的孤老婆子无家可回,瑶光便留她们看著作坊。
还有就是姚二丫也不愿回家过年。她找了个空跟瑶光说,“娘子,我不想回家。我这一回家,明年就来不了啦!太妃娘娘早年给了恩典,庄上的家生子婚嫁都由爹娘做主,我爹娘早没了,哥哥嫂子给我找了人家,我并不十分愿意。这一回去,定要让我成亲的。”
瑶光想,姚二丫才十六岁,也就高二小女生,结什么婚啊!一挥手,“成了,你别担这份儿心了!”她随后叫了多宝媳妇金桂,“姚二丫很是得我的心意,你回去跟她兄嫂说,我要提拔她当管事丫头,日后只有更好的,叫他们把亲事退了。要是聘金已经花了,我给她填上。只她这个人以后就是我做主的了!”
金桂笑道:“娘子放心,这事一说就成。本就是主子给的恩典,现主子要抬举他家姑娘,哪有推三阻四的!唉,娘子不知,她哥嫂是一对儿酒糟糊涂虫,怎么偏有这么个伶俐妹子,叫人可怜。”
漱玉街这边点心铺虽关了,但曹娥那一边却依然住着人。
自从曹娥九月的时候被逼嫁后便没回过家,只每个月叫人往家中送五两银子而已。往年过年时她孝敬父母的钱多添一倍,又格外加了果品碳薪鸡鸭鱼肉布匹等物,今年却只多添了两尾鱼,两斤豆腐,给爹娘一人一个绒线帽子,依旧是五两银子。
她嫂子收了帮工婵儿送来的年礼,回到厨房,一边放东西一边低声诅咒曹娥,不防被搬柴薪去厨房的曹大郎听到了,抓起锅铲往她脊背上狠狠盖了几下,“臭婆娘!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若不是你挑唆,我妹子怎会和全家离了心,连过年都不回来?”
他倒是想到山上去叫曹娥回家过年,一家重归于好,可一则觉得实在丢脸,二则,一想到为曹娥撑腰的韩道长,就想到县丞李大人和李大人给的板子,怪害怕的。
最后,曹大郎终究没去请曹娥,只给了婵儿一篮子十二个鸡蛋当年礼。
帮工们都走完了,瑶光便叫沈婆子带上姚二丫来翠谷,干脆也叫上曹娥,一起住在葫芦别院里。大周民俗,买了新房子第一年过年时得有人住着才行。
瑶光本来计划把这儿改造成学徒培训基地的,从九月到现在一个学徒也没招到,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曹娥因为自己是寡妇,觉得不便住在人家新买的房子里,瑶光和薛娘子都说,“得了,哪里房子没死过人呢!寡妇又碍着谁了?”
她一想,薛娘子也是寡妇,便不再推辞,叫婵儿娟子下山时帮着自己包了铺盖等物,去了翠谷。
腊月二十三那日,皇室在太庙举行祭天大典,今年办得尤为肃穆隆重。这一年,南疆平叛,渤海平叛,陇西雪灾,再加上御史全境巡查捅出来不少事,着实算不上太平。
各地官员也得赶在这一天前将上缴朝廷的赋税、钱粮、丝绢等等实物入库,账目算清。
皇帝在诸位先皇祖宗灵位前将今年的年度财务报告念了一遍,焚烧了,才能进颂,祝酒,献爵等。
而大周民间百姓,家家都会在夜间为灶王爷、灶王奶奶上供,小家小户灶间放不下供桌神龛的,便将崭新的灶君画像贴在灶房东面或北面墙上,一样放上各种供品。无论贫贱,供品中必有一样麦芽糖,希望灶君“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嘴甜些,或者干脆黏住嘴巴别乱说话。这一夜灶间炉火不能熄灭。最好,还能在炉膛里塞几个土豆、地瓜。
到了腊月二十四清晨,就叫家中能说清楚话的最幼者将头一晚灶膛中埋的土豆、地瓜扒出来,全家分食。
吃的时候其余人还要一直问这个年幼者:“甜不甜?”
“甜!”“热乎不热乎?”“热乎!”
谓之来年好兆头。
因为小竹被老郡主留在灵慧祠,故而别院这里是由竹叶执行扒地瓜任务的。
瑶光有些好奇又好笑地看着竹叶捧着地瓜满院子分给人,一直嚷嚷“甜”,最后由吴嬷嬷用灶膛灰在她脑门上画了个“王”字,终于有了点“过年了”的感觉。
这日下午,前一次来送信的黑铁塔又带着礼物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送礼都不走寻常路。
第114章 新年
这一次黑铁塔带来的礼物依旧和寻常年礼一点儿不挨边。
他带来的是一盒子切好的纸。
这纸也不是寻常白纸颜色黯淡,透着点黄绿色摸起来纹理粗糙,仔细看来有点像莎草纸。
瑶光摸不着头脑打开定寻的信读,才知道这种纸是糯米的稻草做的。适合初学书法者练字。
她心中感激知道定寻是看了她上次回信里的字才专门找了这样的纸送来给她。
她叫孟婆子请黑铁塔在堂间吃茶自己回到书房,安下心认认真真回了封信。吹干墨迹后,虽然依旧颇多自己不满之处,但也知道这已然是尽力之后的结果就封好回信请黑铁塔带回去。
她找不到什么可回礼的,幸而吴嬷嬷提醒,便将给小竹做的各式棒棒糖挑了六只装了一盒当做谢礼。
隔了两日,黑铁塔又来了,这次没带什么礼物,只是一封信。
信封中还有瑶光上次写的回信,定寻将她的字认真地批改了一遍,写了评语,还留了作业叫她将《将军碑》写一遍,或者将近日来练习的得意的给黑铁塔带回去,他会继续批改的。当然了,要是她诸事繁忙就拉倒了。
瑶光看着信,觉得“拉倒”那几句像是突然间定寻不造怎么一拍脑袋醒过来了然后加上去的。都写到信纸边上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道友挺好玩啊,这不就是高中班上学习委员么?生怕她拖班级后腿,义正言辞叫她晚自习留下来,陪着她继续学习直到熄灯铃响。
不过瑶光依然感激他。
其实瑶光身边有两人的书法造诣不逊于定寻,这两人是薛娘子和老郡主。
但是——
薛娘子的教书法的方法和薛宫正当年教课的方法很像。没办法,人家薛家,大学问家,书法是基础课,四五岁几开始学的,已经形成惯性了。但这种教学方法真不适合她韩瑶光。单是写字时的姿势就让双方都很痛苦。薛娘子总会忍不住像她爹当年教她时那样,像只老鹰站在一旁盯着瑶光,只等她“悬腕沉肩落肘”的姿势一有破绽就跳出来“呀!”同时用弹指神通啪啪啪弹她不规范的地方。
瑶光天生自由散漫,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会一心一意沉迷研究,但书法虽然也是一门艺术,并不是她所喜欢的,本来就觉得苦手,被薛娘子“吓唬”了几次之后,即使薛娘子改成用不满意的眼神暗示,她也觉得,为了友谊长存,还是我练我的,你忙你的吧。
按说,瑶光自己练,练完了薛娘子给批改指正,也还好,但是呢,她只要说上几句,就会她爹附身。
再说老郡主,老郡主的性子嘛……她有心情,觉得好玩的时候倒是也会指点两句,不过通常一边指点一边挖苦,瑶光还只能“嘿嘿嘿”“是是是”,教学效果可想而知。而当老郡主没心情的时候,她才懒得指点别人呢。尤其是练书法这么枯燥不好玩的事情。
像定寻这样的教法,教学双方不见面,只以信函联系,瑶光倒是觉得很合适。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种授课方法,叫“函授”,就是如此。
至于定寻道友看到她的作业时会不会气得像薛娘子她爹附体……从他的回信来看,字体端丽,行文风流,所以应该没气着他。
黑铁塔赶在除夕这天上午又来了一次,但这次,他没写只言片语,信中只有批改过的作业。
瑶光将自己写得最好的两篇《将军碑》附上,又写了封信给定寻,再一次表示感激。
送走了黑铁塔,瑶光莫名感到有些萧瑟。
是夜,瑶光等人齐聚灵慧祠同老郡主一起守岁。
灵慧祠中这一整夜灯火通明,香烟缭绕,欢笑不止。婢女们也忙个不停,又要准备吃食,又要分批查看各处的香火等物,提防火灾。
到了子夜辞旧迎新的时分,老郡主房中那座大自鸣钟刚一敲响,只听得山顶太清宫穆宗大圣皇帝所赐那口大钟也开始敲起来,钟声宏亮非常,直传京城。京城钟楼另一口穆宗大圣皇帝的大钟也同时响起来。
据说,两座大钟的钟声可传遍京郊四县。
老郡主带着众人到了花园木桥之上,这里虽非梨溪山最高峰,但也是半山腰的险峻之处,视野开阔,远远可以看到京城方向的天空随着巨大的爆竹声响一会儿变成红色,一会儿变成绿色,闪电在彩烟中明灭不定,也是一景。
不一会儿,太清宫山上也放起烟花,火树银花,姹紫嫣红。随即四下里响起爆竹声。
老郡主这等爱玩的人当然也准备了不少烟花爆竹,当即叫婢女们在院子里燃放起来。
薛娘子忙叫竹叶等把小竹抱起来,给她捂上耳朵。
瑶光仰头看着漫天烟花,鼻端是淡淡的硫磺烟气,忽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年除夕前下了大雪,除夕这天晚上她和爸爸在院子里放一种长管形的烟花,叫什么“二十四响连珠”什么东东,把炮管插在雪地里用两块砖头固定住,点燃信捻,“轰”地一声,一道闪光直窜出去,升得有五六米高时才在半空炸裂成一团彩光。二十四连珠的颜色不同,孔雀绿,金黄,鲜红,艳粉,深紫,很少有连发同样的颜色,每次瑶光都会猜测下一发是什么颜色,渐渐忘了数这是第几响了。
喧闹之后,道观渐渐重归寂静。
这种寂静最容易让人感到惆怅。
瑶光多喝了几杯甜酒,沉沉睡了一觉。
初一这天要是在寻常百姓家,那是极为热闹繁忙的,但是在灵慧祠,那就只剩下热闹了。
老郡主一年到头都要晨起运动的,唯独这一天起得晚,洗漱后就叫人在屋子里搭起麻将桌,叫张师姐和薛韩两人陪着打牌。大家一边打牌一边闲聊,说起不知宋静守李静微这时在家做什么,回去后有没有见着未婚夫呀?嘻嘻嘻。
打了一会儿牌便到了午饭时间,婢女来问要吃什么,老郡主说昨夜吃得太多了怕停食,今日只要一碗茶泡饭,就着几个爽口小菜便可,鸡鸭鱼肉一概不用。倒是给小竹煎几个饺子当点心。
众人正吃着饭,有人来报,宫中派了人来。
老郡主放下筷子怪道:“往年都要后晌才来人,今年怎么来得这样早。瞧我,还是这副刚起床的邋遢样子!”一面叫人帮她更衣,一面叫瑶光和张师姐,“你们去,先请宫使到厅上用茶点吧。”
瑶光随着张师姐去了花厅,一看宫使不是旁人,仍是崔旺,忙微笑问好,又问太妃可好。
崔旺回了礼,笑道:“太妃娘娘很好,昨夜还念叨您呢。”
张师姐再看崔旺带了的御赐之物,皆是定例,只多了一套蕉叶冻春山石砚台和笔架山。那砚台就着石头纹路走向雕刻成成湖山相连之形,墨池是一潭不规则湖水,笔架山高低连绵,最高峰上隐隐透出几到白纹,仿佛从山顶飞流直下的几道瀑布。
老郡主见了那砚台笔架,玩赏一会儿跟瑶光说,“你来了一年了,我也没给过你什么好东西,倒是你,又是给我画像,又是写话本子,给我平添许多乐事,你近日不是正练书法么?这套东西就给你吧。”
瑶光忙辞谢,老郡主笑道:“给你你就接着吧。要不是看你最近是真的静下心要练字了,我也不能给你,白瞎了好东西!”
老郡主照旧赏赐了崔旺,谢了恩,送走了他,又重开牌桌。
正月初一到初七,几乎天天如此。无须赘述。
正月初七这天,按照大周京都旧俗,家家吃素。也有到寺院拈香的,抽签的,城隍庙还有庙会,卖些个花灯、面具、绒花,还有如意糕、屠苏酒、吉祥果子之类的年节玩物吃食。
本来太清宫这天应该也挺热闹的,谁料到初六那天早上开始下雪,鹅毛大雪时停时续,直到初七早上还飘雪珠子,天阴森森的,冷风呼啸,于是上山的人也不多。
倒是宋李两人都派了家人婆子来灵慧祠给老郡主、张师姐等人请安。
李家的婆子还带来了新出炉的皇家八卦。因为来年是安慈太后六十岁冥诞,皇帝开了个征画比赛,主题当然是安慈太后圣像,不仅画院中的画师皆可参加,还专门在画院设置了投稿站,民间画家可以将自己的作品送到投稿站。屏雀中选者有重赏,还赐予一个五品画院供奉的虚衔。
婆子还未说完,老郡主就激动了,“瑶光!我的徒儿!你还等什么?快画呀!”
薛娘子也激动,悄悄跟瑶光说,“这可好了,所有人都得画,评选者依旧是皇帝一个。哈哈,这可不怕有人害你了。”
瑶光按捺住欢喜,又细细地问了这婆子一遍参加征画的细则,婆子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我家小姐都细细抄下来了,师叔请看。”
李家婆子走后,老郡主就叫瑶光不用在这儿陪她玩牌了,“赶快去做正事吧!二月二那日就不再收画了!你自己算算还有几天?唉哟,这说的是征求天下能人,其实还不是就只是在京城里玩玩?这消息都没传遍天下呢就不收稿了……应征者我看也就是画院那帮家伙。”
张师姐忙道:“这正是陛下仁厚。若是广传天下,免不了要劳民伤财。”
老郡主叹气道:“也是。所以才赶在二月二那天收稿。等开春了,还不知陇西那边如何呢。”
因为天寒地冻,消息传得比往常要慢几天。
直到正月十四,端王的特使才回到进城。
所有人欣慰地得知,陇西的灾情已经控制住了,灾民妥善安顿好了,至少从腊八到正月初七这段时间没再有人冻死饿死。
这次,端王没忘了给瑶光也送来一封信。
来灵慧祠的依旧是白久天小哥哥,他颇有风霜之色,脸颊瘦得微微凹陷,靴子尖儿上磨秃了一块。
瑶光暗暗心忧,接了信没拆开,先问,“你家王爷可好?有没有冻伤?当地官员肯听他使唤么?灾民屋子够住么?”
白久天道:“王爷一切安好。当地官员皆全心尽力。受灾各县的乡绅们也有援手,寺庙道院也开了院子给灾民们住。娘子放心。”
瑶光这才展开信,不由一愣。
她倒也没指望端王这个注孤生直男能写出什么让她看了立刻回心转意恨不得风里雪里骑着马连夜跑到他身边的情书,但是,这货每次写信都能给她“惊喜”啊。
直男先在信中例常问候,然后直截了当问,他离开京城一个多月了,请问《兰西英雄传》又写了多少了?能不能给他一份原稿看看啊?他在陇西这边很是无聊呀。当地的大官儿还好,都说官话,但日常接触最多的小吏都说陇西方言,听不太懂。哦,还有,《桐花女》传到这儿来了!不过给改成陇西梆子曲儿了!是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是能看得懂剧情,就还挺好玩的。
接着简单扼要地说了说他救灾都遇到了哪些困难,他又是和当地官员们如何解决的,并问她,她所来的世界,遇到这种雪灾时有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最后的最后,把信纸翻过来,他才写一句话,大意是:上次他冲动了,弄得她、他还有十七郎都很不好受。他为此感到抱歉。要是这种事没发生多好啊……
瑶光简直无言以对。
她抓着信呆了半天,才想起来叫侍女带白久天先去休息。
她到书房里,把这阵子写的拿皇传记原稿都找出来,按照顺序放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自己戴过的那副手套也放在盒子里。
第115章 元宵
隔日便是元宵。
据说这天晚上京城是很热闹的街道上全是花灯,再穷的也要在自家门前挂两盏红灯笼。三坊六巷除了灯市还有许多摆小摊的有吃有喝又有玩的,并且直到深夜才宵禁。
梨溪山上就没那么热闹了。虽然老郡主头一天就让人在灵慧祠前的街道上挂了十几只不重样的灯其余各个道院也都如此但是毕竟人少。
让瑶光不习惯的,是大周京都民众在元宵节吃的汤圆是肉馅的,里面还放了豆沙、猪油咸甜味的。
她忍着恶心吃了一个下去,还是觉得反胃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在肚子上涂了药油按摩又在花园里转了十几圈,最终还是吐了。
老郡主听说瑶光不舒服叫她在退思居歇着,也不用来她这里服侍了。
瑶光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了爬起来吃了一碗鸡丝面又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她才知道,昨晚皇宫还派了人来,送了几盏琉璃做的精致花灯还有灯谜叫大家猜了写在纸上送回宫去猜中的有奖,若有人出灯谜,那就更好了皇帝后妃猜了之后隔日再叫人送来答案。图个与宗室耆老同乐的意头。
瑶光不由想起《红楼梦》中有一章也是猜灯谜,谜面要用四句诗,猜着了回应也要用诗句应答咏物,唉,这它喵的没文化的能玩成么?她现在书法是在好好学了,难道要再学声律启蒙?
这么一想,真是学无止境。学无涯而生有涯。以有涯求无涯,殆已。
她丧丧地在床上歪了半天,胡乱画了几张画,无心写字,干脆又找出毛线给自己重新再织一副手套。前天一时冲动把自己那双手套给了端王,怕他冻出冻疮,其实想想哪儿能呢,人家带着101后宫男团呢!手冷了自然有小哥哥把怀一敞,赤胆忠心道:“王爷,臣为您暖手!”啧啧,冰冰的手放在小哥哥的胸肌上……
她并没打住这危险的思路,嘿嘿笑了几声,丢下毛线球坐在画案前画了幅两个俊男的“暖雪图”。嘻嘻嘻。
瑶光沉溺于低级趣味了一下午,到了晚间,又精神起来了。
次日一早,老郡主听说瑶光又能蹦跶了,便叫她和薛娘子来,“我房中那些花儿还是宫里大年初三送来的,这两天没风没雪的,你们再去山上一趟,折几枝梅花来插瓶。”忽然她又想起来给安慈太后画像的事儿,问瑶光,“你画的怎么样了?这可就没几天了!”
瑶光随口支应,“快了。天气冷,颜料化不开,就得慢慢地画。”
瑶光和薛娘子这次去梅林,做好了全套准备,拖了个瑶光给小竹做的小雪橇,上面放着各种工具还有一个木凳,那阵势,绝了。
后山一向寂静少人,今日也是如此。到了林中,两人均想起上次定寻道友飞剑“救人”的事,不约而同笑了。
瑶光心想,要不是定寻道友已经教了我书法……他若是问我要什么谢礼,我肯定会说,教练,我想学飞剑!我虽然拥有熊的力量,可是只会几招cospy用得上的花架子,真该好好寻访个师傅,练练武功。也不求能飞檐走壁了,能在江湖自保就很好。不过……武侠里好多武功高手还不是被不会武功的人给干翻了?打不过就逃呗……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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