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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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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应该——满足的吗?
他明明想要的; 就只是将他的少女牢牢禁锢在怀中; 永远都不让她逃离; 然而为什么他现在几乎要实现这个目标了,胸腔中的空荡却愈发明显了呢?
付峻眸中深不可见的幽黑又沉了几分; 为着这明明顺着他的心意发展; 却没有丝毫给他想象中那么狂喜的出自他的少女口中的话语。
心头隐隐约约出现的些许感觉如同草尖上的露水一般陡然消失不见,付峻心头升起了些许难以把控的不安;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将牵着少女的手又紧锢了几分。
然而卫莹只是一味地忍着,牢记着自己应该尽的本分,所以没有呼出痛声一句。
过了一会儿,付峻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此时他方才发现卫莹面容上的苍白失血和她额上出现的点点细汗。
付峻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 然而当他将视线停留在少女的手腕上时,方才发现她莹白如玉的一截腕上,已是印下了他的几道淡红指痕。
少女那一截手腕本就是不堪重握的白皙而细嫩至极的样子; 仿佛一不小心就能轻易掐碎,他虽然大病初愈,然而这些日子也逐渐在宫中习了武,锻炼起了身子,如今不过多用了些力道,哪怕不过半刻便松开了手,也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痕印。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付峻冰冷地开口,低沉的语气中抑制不住地带上了对自己没有察觉到她痛楚的怒火。
卫莹以为这般怒火都是向她而来,然而她没有推脱责任,只是婉约地福着身子,顺从而没有升起丝毫反抗之意地开口认错道。
“方才臣女有些失神,扰了殿下的性质,请殿下降罪。”
付峻脊背发寒着,此时他看着少女不为所动的样子,竟陡然之间心灵相通一般地明了她的所有想法。
一股冰冷的念头如浪潮般升起,却是要将他沉沉地拉入深海之中。
他的莹莹,竟是将他,看作了与那元安帝一样好色而不择手段的一类人吗?
付峻终于从那漂浮的云端中狠狠跌落了下来,此时他的心中,再没了半分得到她的惊喜。
再联想到刚才他的话语和动作,付峻口中苦涩地想到,如今他不仅不能算是得到她,还应该算是把她推得更远了吧。
这个念头一从心中升起,付峻就从少女冷淡而不为所动的眉宇中验证了他心中的这个猜测。
然而此时,他却发觉,自己根本哑口无言。
他不再是那个伴着她走过许多年月,渐渐心生情愫的将军。
如今的他,对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介仗着自己的权势,便威逼她服从下去的小人罢了。
冰冷而沉重的感情如同海潮一般近乎窒息地蔓延上他的口鼻,付峻只能逼自己在恍惚中恢复几分清醒来。
他不愿再对上卫莹的眼眸,因为若是在那眼眸中,他若是看到她对他的半分厌恶,只怕他这个重回人间,苟存于人世的厉鬼,便会在她的双瞳中不能控制地变回原形,说出所有的实情,只求她能够施舍一般的谅解和或许万一能成的容忍与接受。
然而,怎么可能呢?
付峻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他便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因为他不仅想要他的少女全部的身心,他也同样不能容忍当他将实情说出时,她有丝毫逃离他的可能。
男人的眼眸终于沉沉地黑了下去,那浓黑之中仿佛再也不能透露出一丝光亮。
付峻近乎自暴自弃地想到。
既然这样,便让他干脆地将一个威逼她的恶人做到底吧,
他既然能让她答应嫁予他一次,这一世换了一个身份重来,他也一定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第二次。
付峻终于收起了话语中的所有情绪,他似乎再度变成了醉酒前那个疏离而冷淡的三皇子,眉宇间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刻意地收好。
然而他开口时,语气中仍是透露出了些微沉的让人想到仿佛将缠上的藤蔓一寸寸地撕扯开的仿佛将一切剧痛都掩藏起来的情感。
“我带你去敷药。”
卫莹摇摇头,她不明白在刚才那一刹那的沉默间,三皇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然而她如今已经疲倦得似乎只剩下睁眼的力气,已经没有心思和这位三皇子再玩什么体贴的把戏。
此时她说出口,话语中却是带着些迟疑地委婉劝道。
“这算不上是什么伤势,只是休息一日便能好全……”
然而这却是少女的违心之语,付峻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在他前世时,曾见过少女无疑擦碰出来的伤势,数天之后都仍未完全能好转,而且她也说过她对于疼痛最为敏感。
想到自己竟然是造成少女这般伤势的罪魁祸首,男人本就冷冽得几乎让人难以靠近的面色此时沉得更为冰冷,那沉沉笼罩下的气势几乎吓得人连呼吸都再难控制。
卫莹虽还不至于如此,却也识趣地收了未完的话语,就在她以为她还要陪三皇子在这里继续玩些海誓山盟的游戏时,陡然间,她听到了男人沉沉开口。
“好,我带你去歇息。”
这句话宛如天籁一般让卫莹的一颗心终于能放下,不用再呆在这喜怒不定的三皇子旁边,对她而言已经是天大不过的好事了。
如今哪怕她已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然而喜怒自然是不会随着她理智的转变而随意调整的。对于三皇子,哪怕理智上她是认同自己需要尽力去讨好他,方才能让他尽心尽力地去做好那两件事情,然而在感情上,她已经对这位喜怒不定的三皇子生出说不出的厌烦和抗拒来。
如今在得知自己拥有脱身的机会后,卫莹甚至在想为什么她不早想出这个法子。
而至于三皇子让她歇息的原因,卫莹没有过多怀疑,想来也应该是看着她的身子脆弱得不堪一碰,那位阴沉不定的三皇子心中便生出了懒得应付她的厌烦感觉吧。
然而世间的大多数男子,在想要的东西没有拿到手前,大概暂时还是不会对那件东西生出放弃之情的吧,所以现在现在生出的对于她这个无趣之人的厌烦,还是压过了对她容貌的喜欢罢了。
这算不上是什么惊讶之事,卫莹心中也没有对于三皇子喜新厌旧表现的伤感和痛恨,毕竟作为一个玩意,是不该在这位皇子前有什么自视甚高的感觉的,无论三皇子喜新厌旧还是一时厌烦,对于她而言,都不过如同寻常草木过眼一般不能惊起她心中的丝毫波澜。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只是将她当作玩意的人的感受呢?
确定了三皇子大概在短时间内还没有违约的想法后,卫莹平静地想着,心中倒是没有多少难过,反而在此时开始庆幸了她敏感的体质,而且开始觉得这方法日后可以作为让她从阴晴不定的三皇子旁边脱身的法子。
此时她的神态仍是没有过多波动的,然而眉目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放松,仍是让对她一颦一笑都极为敏感的付峻看了个正着。
付峻心中酸涩沉重,面上却仍是风轻云淡的冷冽冰寒神色。
“来人,带夫人去正厢房中歇息。”
左右她以后也是这位三皇子的人,名声在她的娘亲眼中,大概也是比不过能够攀得上三皇子重要的了,想到这里,卫莹消却了心中的最后一丝迟疑,跟上了前面引路的仆人脚步。
在感觉到自己终于消失在那冰冷得仿佛凝结在她身上的视线中后,卫莹终于长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听到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回头一望,本来那被侍卫带下的眉烟,已是哭得不成样子地向她跑来。
“我还以为……”眉烟抽嗒着,过了许久方才能将自己的一句话说完全。
“我还以为,那恶人,把小姐……”
说到最后,眉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明明是她受的苦,然而眉烟表现得便如同经历了这她想象的一切可怕事情一般,卫莹知道眉烟性子胆小,此时真的是怕了,方才会哭得喘不上气。
她忍耐着疲惫,强打起精神出声安抚,终于让眉烟止住了哭泣,然而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小心防备,守护在她身边。
过了不久,在那仆人带领之下,她们在一处房前停了下来,
☆、注视
一眼望去; 房中的布置似乎与三皇子的性子极其契合; 只有些极为简单和冷清的桌凳床榻布置; 一眼望去冷清素简,没有丝毫人生活在其中的气息。
铜炉中熏香的气息冰冷而浅淡; 让人想起那在冬日落下的初雪气息。
这冷香让卫莹不由想起了抱她入怀的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蹙着眉; 心中不由便生出了些许抗拒,然而还是没有在此时多事; 毕竟她现在脑中沉沉升起的疲惫已经压过了一切情绪。
在简单地解下妆容发髻之后; 卫莹疲惫睡下; 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幻梦一般多变难测; 便只是稍微想起都让她有些喘不够气来。
明明身子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身体中的疲惫也极为沉沉; 然而她的神智清醒着; 一遍又一遍地转过三皇子刚才和她说过的那些话语,冷意仿佛便从四面八方侵袭到她的身上; 此时哪怕她裹着一身锦被,也抵挡不住那从心底沁出的凉意的侵袭。
不知不觉间,仿佛意识朦胧地进入了一层迷雾之中,卫莹不太安稳地进入了梦境。
不知何时; 卫莹感觉到锦被微微露出缝隙; 她的手腕被灼热的温度力道温和地带出,空气的微凉让她有些睡得不太安稳,手腕上还略存着些许的疼痛便被一层些微的清凉覆上; 那凉意和凉意背后的灼热混杂在一起,一阵酥麻感觉从手腕上传来,然而她是能清晰感觉那微微握着她手腕那人温和无比的怜惜情感。
在不稳的梦境之中,不知为何,她陡然将那怜惜与在和她定下终身的男人面孔联系起来,她望见他沉沉地低下眼,也曾这般柔和却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腕,对她说道:“归来之日,定以情玉为聘……”
然而一阵伤悲莫名地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哪怕在睡梦中,也忍不住蹙眉,挣扎地想要睁开眼,再将那人的面容好好看清。
然而当她睁开眼时,望见床边男人平静地垂眸,面容轮廓冰冷的样子时,沉沉的睡意终于被惊醒。
——竟然是三皇子?!
可他为何在这时来到她的床边?
心中涌起的伤感在那瞬间便如同烈阳下的云雾般消散开来,卫莹心中转而升起的便是深深的不安和忧惧。
卫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付峻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本来只是静静地握着少女手腕的手上力道微松,怕自己再伤了她,付峻缓缓松开握着少女的手,便能感觉到少女肌肤传来的轻柔温暖的触感在他手上飞快划过。
男人缓缓站起,长袖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却不能自控地留恋起了先前握住少女皓腕时那美好而温暖,比水还要柔软三分的触感。
“殿下为何在深夜来此处?”
卫莹将身子不自觉地靠拢向床内,看着此时男人冰冷地沉下黑深的眼望着她的神态,敏锐的直觉让她第一时刻便选择了远离。
少女青丝如黛,披散在单薄的肩颈上,只是垂眸一望,肌肤胜雪,眸浅如水,便是足以摄住人心神的人间绝色。
“为你上药。”
付峻声线低沉,略带着些许沙哑地应道。
然而想到自己便是那个伤了她的人,心中如汹涌波涛般涌上的悔意便沉沉覆上,让他在此时仿佛连多看卫莹一眼都觉得是再大不过的罪孽。
卫莹却是不信的,然而她也没有将心中的不信摆在明面上。
她只是低低地垂着睫,没有对上眼前男人的神情,便开口缓缓说道。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倒是不必劳殿下如此大动干戈了。”
男人却是没有丝毫回寰之意地开口,低沉而仿佛带着幽幽寒意说道。
“把手给我。”
纵使他已经尽力放柔语气,然而这句话说出口,仍是不免带上了仿佛强迫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命令意味。
望着那伸到面前的男人的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之中仿佛蕴藏着极其炙热的力量,莫名地,卫莹就对将手递出产生了些许抗拒。
“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将药给我……”
男人不疾不徐地将他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把手给我。”
卫莹在心中暗暗一叹,却是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此时她脑中的困意已经荡然无存,然而沉沉升起的便是对眼前三皇子强横态度的厌倦。
罢了,左右她已经在三皇子的画舫之上,哪怕三皇子真的想做什么不轨之事,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理由和力量。
而且,她仍有求于他……
这般想着,卫莹心中便生出了些许对自己的厌弃。
她压抑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复杂情绪,缓缓地松开紧攥着锦被的手,最终将手伸出。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不是想象中的戏弄般的粗暴,男人握住她手的力道轻柔而温和,宛如小心翼翼地怕捏碎了她似的。
他如临大敌地蹙着眉,手上的伤药却是以极其轻柔的力道涂抹上她的手腕,这力道太过轻柔,那肌肤传来的温度也太过炙热,乃至于她甚至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恶感来。
卫莹复杂地抬眸,三皇子身子端正地坐在她的床榻上,青丝被发冠束得整齐,没有丝毫杂乱,宛如他面部冷硬的轮廓一般,透着旁人望而生畏的冷冽气度。
然而他只是将视线专注于她的手腕之上,目不斜视的垂下眸,定定地揉着那指引留存的手腕上,宛如就是再纯粹不过的为她涂抹伤药而已。
男人指尖带着一层薄茧,指上的温度却是与他寒冽伤人的冰冷不同,是极其烫人的灼热,偏生那药膏在涂上时带着些许微凉的清凉,在他将那药膏缓慢涂抹揉搓开后,在那一点的清凉弥漫开后,卫莹更能感觉到男人握着她的手腕传来得灼热得近乎烫伤她的温度。
卫莹不适地转动着手,想要将手从那灼热的力道禁锢却没有伤及她的男人手中抽出。
三皇子却在此时抬起眼,眉宇冷冽,不过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在那摄人的深沉黑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卫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旋即便打消了抽回手的想法。
然而大概是从她的寒颤中误会了什么,男人接下来的动作便加快了几分,待到将她腕上几道浅浅指痕都涂抹上伤药之后,付峻开口,不容她拒绝地出声说道。
“睡吧,我守着你,等你睡了再走。”
男人身姿挺直,说着这话时话语中便不由带上了不容人违抗的命令般的语气。
卫莹不明所以地蹙着眉,不明白为何三皇子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般仿佛是她请求了他,他才开口留下的话语。
然而她也确实不想再与这位三皇子相处着下去,想到先前他说出口的话语,从未有一次被收回,卫莹也打消了让男人收回这句话,现在便离开的心思,她没有多少反抗心思地躺下,然后顺从地闭上眸。
出乎卫莹意料的是,明明是一个不熟悉而且态度强硬冷冽的男人在她身边,奇异的是,她心中倒也没有生出多少恐惧之感,大概是已经对三皇子这般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有些习惯了吧。
当她闭上眼时,感觉到男人的目光长长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时,竟恍惚间觉得像是自己身上失去的一块被补足一般的安宁,宛如在无数次睡梦中,男人便以着这般亘久而沉默的姿态默默守了她无数个日日月月。
而在这长久的无声的注视中,她终于如同被保护着一般感觉到了深深的安宁,仿佛男人的视线对她而言,是一种熟稔而不容或缺的已经几乎融入了骨血的存在,
这,也未必……太过荒唐了吧……
在朦胧中意识到这种感觉产生时,卫莹便不由产生一股几乎害怕那目光的主人离开的恐慌之感,而在那很快便进入的睡梦之中,她将床边平静地注视她的男人面容,恍惚间和那人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
而在睡梦中,那人也是这般不苟言笑的冰冷沉静面容,然而每每望向她时,都会给她无可替代的安心之感。
然而或许是自己也意识到这般想法又多么荒唐而可怕,少女眉宇微蹙着很快放松开来,却是终于沉沉地陷入了安眠之中。
付峻定定地望着床榻之上少女神情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因为他已经这般看着他的少女无数个日日月月,所以他已经能够从少女的些许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神态中,无比清楚地判断她是否已经陷入安眠。
☆、造访
从画舫中回到静柯寺后; 日子似乎便是如同先前一般平静如水地过去了; 没有外界过多的纷扰; 家中传来的信件寥寥,却也在提到她兄长已经出了狱; 如今家中一切安稳; 不需她太过操心。
而在这般地平静之中; 卫莹总以为那一夜和三皇子相处的种种或许只不过她的错觉,然而随着她一起被送回来的那一盏河灯和伤药告诉她; 那个眉眼深沉; 望着她时似乎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的三皇子不是她的幻想。
三皇子再没有在她面前露过面; 仿佛已经将她彻底遗忘干净; 而那日他种种奇怪的表现,仿佛只是醉酒之言; 到了醒来时; 或许他也不再当真,抱着这般侥幸的想法; 卫莹倒也逐渐习惯了在静柯寺中的日子。
然而这般平静就如同暴风雨的前夜,特别是在最近,卫莹心中总有种惴惴不安之感生出,让她觉得日子的平静之下; 积蓄着一股难以想象的风浪; 然而眉眼和侍女们种种平静的表现,又让她以为不过是她多心的错觉而已。
……
庭院之中移来了些许花草,侍女们都说是静柯寺中这些日子收了一些达官贵人的花草; 多余的实在伺候不下,听说她们的小姐也侍弄花草,便给她送了几盆了,卫莹看着侍女们兴致勃勃的面孔,心中产生了几分犹疑,但在偶尔外出时,确实见到静柯寺中密密摆好的奇珍异草,也只能认为真的是哪个达官贵人仗着权势真的向静柯寺中送了这些无用的花草来,这些倒也真的帮她排解了日子里的许多苦闷。
卫莹专心侍弄着花草,偶尔捡起一些已经荒废许久的刺绣来做,不过随意绣些花鸟异兽,有时不过简单的几针,倒也不急着完成,便放到一处,然后分些注意力看着托国公府的人带来的她书房中的一些书,倒是觉得比在国公府的时候要自在许多。
然而眉烟看着她家小姐沉静而有条不紊地处置着所有事务的时候,心中却不免地有说不出的忧虑产生。
“小姐……”
眉烟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女侍弄着花草,忍不住出声。
卫莹一边平静地剪着多余的枝叶,一边出声问道:“怎么了?”
眉烟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察觉到的异样,她只能懊悔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眉烟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我觉得,小姐这些天里,瞧得有些……”
“有些什么?”
少女的语气中没有责怪的口吻,然而她越平静,眉烟心中就越是惴惴不安。
眉烟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小姐瞧着不像难过,但……但就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卫莹笑着摇摇头,却是开口说道:“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以前浑浑噩噩的,无论是看见的,或者是相信的,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女的眸光在那刹那间仿佛变得格外遥远,最后她只是叹息着说道:“于是趁着现在还能自主的几日,就想变一些活法。”
卫莹转头,少女的面容清丽柔和,眸光波光潋滟,仿佛盛着一潭春水,眉烟在那眸光中滞住了,虽然仍是不懂她的小姐是什么意思,可只要她的小姐开了口,哪怕是说太阳是方的,她也会恍然大悟地赞同下来,如今从小姐口中得了解释,虽还是有些忧虑,眉烟还是讲她心中的些许担忧放到一边了,她又兴致冲冲地讲起了些许听到的传闻。
“对了小姐,”眉烟小心地凑近卫莹的耳边,带着仿佛要告诉她一个大秘密的神情低声说道,“我从那些来往静柯寺的贵人那里听到一个天大的传言。”
卫莹不由失笑着摇摇头,眉烟总是喜欢将她听到的消息夸大其词,渲染得神神秘秘地告诉她,然而左右也不过是些侍郎的女儿和哪家的庶子生了情意,传闻要私奔这类毫无根据的传言,然而毕竟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卫莹没有打断,任由她说了下去。
眉烟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庆幸的喜悦:“民间许多人都知道了,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啊——
当今陛下,好像得了疯病,不少朝臣现在已经在讨论要不要另立新皇了呢,幸好小姐当时选秀的时候没有被选上,不然现在……”
卫莹蹙了眉,她没有料到这次眉烟没有骗她,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可她在绵寿宫里见到时,那位身体康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象,不对,想到那日选秀时那人眼下的青黑,卫莹便觉得或许这件事并不是只是民间的谣言,可关于皇上身体的事情应该是一件紧要的大事,为何这件事能够被那些贵人随意散播开,而且广泛得竟能让眉烟都听见呢?
卫莹心中便有了几分不安,她望向眉眼,小心叮嘱道:“如今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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