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卫莹心中便有了几分不安,她望向眉眼,小心叮嘱道:“如今是多事之秋,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再出这院子了,等到……”
然而话语未完,卫莹突然顿住,她陡然地想到,如果皇上真的得了疯病,日后又会是谁继承大统。
毕竟北岷国的太子从来就立不长久,今上登基之后更是两废大皇子的储君之位,如今宫中储君之位空虚,而宫中的许多皇子在民间倒是没有多少名声流传,如此,若是论可能,倒是以五皇子之前都已经成年的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可能最大。
然而,若是那三皇子当真争得了储君之位,想到那本以为能逃脱掉的后宫纷争终究还是避不过去,卫莹便觉得哪怕是面前的奇花异草,都不能燃起她的丝毫兴趣了。
然而若不是三皇子登上那储君之位,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据娘亲所言,国公府这些日子和三皇子走得如此近,三皇子还多次出手旋斡营救她兄长,若是这些举动落在了有心人眼里,她们府上估计也会被打上三皇子一党的标签,到了新皇继位,若是那新皇不是三皇子,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府上难道不是比被造反的那人牵连时还要危险吗?
卫莹心乱如麻,到了这时,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希望那新皇便是三皇子了。
然而慌乱也是无用,毕竟那皇位争锋也是皇子间的事情,不用说她,哪怕是国公府也没有插手的能力,如今她们只能呆在这狭小的一方之地,等待那可能的腥风血雨之后的结局。
然而终归是没有侍弄那些花草的兴致了,卫莹带着眉烟,怏怏回到屋中。
却没料到在此时,她见到了一个在她想象中应该处于腥风血雨,勾心斗角的朝局博弈中。绝不可能在此处出现的人。
男人在屋中站着,身姿笔挺,弧度冷硬的轮廓中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冰沉,此时手上拿着她前些日子绣着的锦帕看着,眉宇沉凝着,似乎在那如同冰川般平静冰冷的面容之下,还蕴藏着涌动不明的暗流。
卫莹只是一怔,却也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见过殿下。”
少女清润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付峻复杂的心绪在清润柔和的声线中无声无息地被安抚了下来。
“不必多礼,我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你。”
卫莹低着头,却是没有回应他的答话。
付峻一怔,却是明白过来她已经听到了外界纷纷扰扰的传言,如今只怕还以为自己要期瞒于她。
男人心中暗叹,这一世,他每次和他的莹莹相处,他们之间似乎都有说不明道不清的阻碍隔着,而且每道阻碍似乎都将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些。
这般无稽之谈只是出现在脑中片刻,付峻便将它忘去,他摇摇头,开口说道:“宫中之事,你不必担心,哪怕我败了,我也保得住卫府。”
这应该是自己希望得到的承诺,然而不知为何,卫莹只觉心中沉沉,没有多少庆幸的心思。
毕竟三皇子固然如此承诺,可等到新皇清算,哪怕三皇子得了皇帝的再多恩宠,到了那时他只怕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指望他还会记得今日的这番承诺呢?
然而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三皇子看着她的这般表现,冰冷的话语中却是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温度。
“不用担心我,我若不是没有把握,现在也不会在此处。”
显然并不愿意将出宫的时间都耗费在这般苍白的谈话上,三皇子话锋一转,却是开口说道。
“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男人如刀锋般寒凛的轮廓之中,当目光投向手上的刺绣时,浮现出了一层连面容的冰冷都不自觉放软的笑意。
☆、拥抱
“这是绣给我的吗?”
男人开口; 似乎极其自然地开口问道; 然而未等卫莹回答; 他轻捻着那绣品,如寒冰般紧封的眉宇之中已经带上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和。
卫莹一怔; 她不明白为何三皇子能用如此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这般……毫无自知的话语。
然而这也不过是她随意绣的几笔; 在这争储动荡之时; 她自然不会因为这绣品和三皇子起什么纷争,然而卫莹也实在不明白到底她绣的哪一样; 让三皇子产生了她是绣来给他的错觉。
少女抬眼一望; 却发现三皇子手中拿着的; 也不过是半朵并蒂莲而已。
而看到这并蒂莲; 一些尘封之事被勾起,少女的神情显出了些许恍惚。
昔年哪怕在刺绣之上她已称得上是手熟; 然而所见不多; 哪怕是刺绣能绣的也不过只有这寥寥几件,而她早已将自己视为那人的未过门之妻看待; 倒是逐渐看淡了所谓的矜名,两人间偶尔通往的信物,倒也毫不忌惮地用上了这些只有民间夫妻才能常用的象景。
然而终归是有些女子含着的羞涩的,所以鸳鸯这类象景倒是从未用过; 而用来传情的; 也多是这绣着并蒂莲的锦帕,装着红豆的香囊。
想到了过往那些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的心情和回忆,少女垂下眸; 神情恍惚中带着些许失措,仿佛不明白她为何站在这里,也不明白为何此时拿着锦帕的三皇子竟恍惚间让她想到了早已不可能出现的那个人。
拿着锦帕的男人低下头望着已经比他记忆中容颜还要更为出色的少女,他轮廓冷硬的面容宛如被阳光镀上了一层不可靠近的金辉,然而在望见少女柔软清丽的面容上现出的怔愣神情时,男人如同冰川般常年不化的面容更加柔和了下来,显出了旁人难得一见的柔软来。
男人的话语仿佛从胸膛中沉沉透出一般,便连一尘不变的冷冽话语似乎也难得的染上了金晖的暖意。
“我很喜欢。”
男人的这句话声量不大,卫莹却从那过往的幻象之中被惊醒,她眸光如同蒙了一层水雾一般地抬头,却是前所未有地认真看向她面前这个身姿笔挺,认真望向她的三皇子。
而眼前这人,不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时,卫莹感觉心中类似于空茫的感情猛然卷起,几乎要吞噬干净了她心中的一切,让她竟猛然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几分厌恶到极点的感觉来。
哪怕付峻真的是欺瞒于她,可她这般轻易地在那人离开之后,就随意地认为将眼前之人和付峻看错,那么自己和欺瞒她的人,又有什么优劣之分呢?
心中的一切纷纷扰扰,在到达一个释放出来的点后却突然没有了方向。
卫莹陡然想起,这世间的一切纷杂,在那已经永远离开的人面前,其实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而她斤斤计较的一切,除了死后再向那人讨要一个回答,这世间,还有谁能给出让她真正心服的答案呢?
少女的眼陡然变得极静,让人望着便陡然想起墨画中松竹间隐着的淡淡一笔来,是万分浅淡而又随时可能从眼前消失开的一抹颜色。
付峻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仿佛他抓不住面前仅在咫尺的少女的不安来,他开了口,却是带着些许轻柔意味地问道。
“帮我绣一个香囊可好?”
男人的话语冷冽着刻意放缓,却是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却没料到他身前的少女婷婷施礼,却是极为沉静地答道。
“臣女遵命。”
付峻握着锦帕的手缓缓抓紧,他的眉眼黑沉着,似乎积蓄着沉沉的风雨欲来之势,看着倒是比先前开口时还要让人胆战心惊了几分。
“遵命?”
“我若是不下令,你便……”
然而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番问话有些可笑来,付峻不自觉地收了口,只是他仍沉沉地望着她。
看着男人的这副能令幼儿止啼的阴沉样子,她脑中竟生出了不合时宜的仿佛得不到想要东西的孩童,仍然在原地踌躇着,似乎仍在等待他等待的人万一心软的可能。
然而卫莹只是沉静如水一般地对上男人的眼,她柔和一笑,眼中却是没有盛着多少暖人的笑意。
而见过了他的莹莹真心的笑意之后,付峻自然是一眼便分辨得出来这笑意中的真心有多少的。
他看见他面前的少女柔软仿佛带着幽芳的檀口轻启,却是吐露出几乎冷静到无情的字眼。
“还请殿下——记得许诺过臣女的两件事情,事情办成之后,无论殿下再要如何,臣女都不会再有二言。”
卫莹尽可能斟酌着不伤及三皇子颜面的说辞说道,然而在见过她真心依赖的款款软语之后,付峻如何能忍受她平静得如此冰冷而疏离她的样子。
男人不由分说地抓着她的手,按着她到了怀中,而除了刚开始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后,被那淡淡冷香包裹的炙热气息强势搂住,卫莹没有再有任何异动。
然而她越是如此不做挣扎,付峻就越发觉得他抱在怀中的人仿佛飘渺的云烟一般,哪怕抱入了怀中,也有不真实的虚幻之感生出。
而在这片寂静之中,付峻终于明白了她先前担心他的用意。
男人凝眉,眉眼深沉而冰冷,他终于放开了禁锢着少女的手。
卫莹感觉到了他此时的松动,便以为三皇子真的想明白了,她便也顺从着根据那松开的力道退开了几步,平静地按紧因着男人刚才的举动而有些摇动的步摇。
三皇子终于开了口,然而他口中的每个字都低沉压抑得仿佛从胸膛中透出来一般,
“你是怕我死了,就庇护不了你的兄长是吗?”
那声音低沉暗哑得仿佛不像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皇子发出的,反而让人想起声音嘶哑的垂死老者。
然而在心中出现了这莫名的猜想后,卫莹也不由地为着她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
男人眼中沉沉望着她,那双眼中似乎燃着夜中只剩一星半点的火儿,而只需要她随意的一句话,便能将这火星彻底熄灭。
明明应该她是处于下位的那一方,然而在看见男人这般黯淡低沉的神情时,卫莹心中燃起了些许荒唐颠倒的错乱之感。
然而最终,她在男人的眼神下,没有为自己开脱的一丝念头,少女平静地望着他,开口道。
“臣女希望殿下一切平安。”
男人眸中燃到最盛的火光似乎一下子便黯淡了下来,他紧紧地将少女搂入了怀中,然而将卫莹搂入怀中后,感觉到怀中少女温软的身子没有丝毫挣扎,但也没有丝毫顺服靠向他,就如同一具再过乖顺不过的人偶,默默忍受着主宰她一切的人对她施为,付峻便觉得他心头仿佛被一只巨掌紧捏着,窒息得他几乎都透不过气来。
他自然明白少女的这番话,无疑是已经默认了他刚才所问之事。
其实他也没什么能责难的,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他的莹莹而言,也应该是要与那强盗无异,只是倚仗着权势便想让她献出一切的人吧。
然而哪怕如此,付峻也没有产生放开怀中少女的一丝想法。
就如同是溺水者死死地抱着最后一块浮木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越发抱紧,却越可能将怀中的少女推得越远。
然而那又如何呢?只要他不松手放开她,这个世上就只有他能够得到他视之如姓名的珍宝,哪怕是以被珍宝外包裹着的火焰灼烧作为代价,他也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放手意图,毕竟,只有他才是最先拥有也是最不顾一切地守护着那个珍宝的人。
付峻的眉宇冰冷紧锁着,忍着着被烈焰灼伤上心头的痛苦,沉沉开口道。
“我能做到许诺给你的一切,只是,我也要你答应我——”
男人温热的气息传到少女耳边,少女敏感地挣了一挣后,却是乖静地没有任何动作。
“在那之后,你不要再以别的身份自居。”
付峻将手顺着怀中少女如凉水一般柔顺而微带着些许凉意的黑发抚下,却是终于说出了自己隐藏在心中已久的愿望。
“你只要当好——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莹莹。”
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轻如蚊讷,然而其中的深刻感情却强烈到几乎让卫莹难以忽略的地步。
卫莹只觉脊背一寒,有了某种仿佛被拼命睁开眼的恶鬼紧紧抱着,要将她拖拽到黄泉之下的森冷感觉。
然而紧抱着她的男人气息又是何等的强烈而炙热,几乎和那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相对着,仿佛那种感觉只是出于她荒诞不经的错觉一般。
而最终,她也只是在心中叹一口气,却是没有开口回应那人恨不得将她融入骨髓的力道。
☆、心病
而自从那日莫名其妙的见面之后; 三皇子再也没有在她屋中突兀地出现过; 而她也得了数日的安宁; 然而这安宁终究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如今外面正下着小雨; 太后怎么忍心宣小姐在这般寒冷的时节进宫?”
眉烟一边小心地为少女抚平着着外袍的褶皱; 一边皱眉小声地咕囔着。
自从眉烟昨夜听到太后今日宣她入宫; 就一直不满地在她耳旁嘀咕着到现在了。
而卫莹心中此时也存着些讶异,毕竟这段日子春雨连绵着; 略带着寒意的春风吹入骨让她也觉得身子有些畏冷; 而姑母做事体贴; 以往也是记得她的习性; 在春寒之时较少会宣她入宫陪驾的。
然而这一处毕竟不是她的府中,因着那日画舫旁诸多侍女的表现; 她虽面上不显; 心中却也对她们的行为生出了些许芥蒂,此时眉烟在她身旁小声嘟囔着; 卫莹轻轻按住了她的手,却是无声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能在此时多言了。
收拾齐全后,宫中等候的马车已经在静柯寺外了。
脚下踩着青石板上坎坷的水迹,不过一出门; 卫莹便感觉到了那如酥小雨中透进的森凉寒意; 她刻意地放慢呼吸,轻裘之下的身子不自然地紧缩着,却是在眉烟关注的眼神下强忍住不适地摇摇头; 露出和以往无异的笑意来。
宫中来接她们的人和以前不同,似乎也换了一批,至少瞿侍卫应该不在那些人之中了,不知为何,卫莹心中生出了些许不安,她顺着脚凳上了马车,进入到安然平静的马车中时,再感觉不到带着刺骨寒意的春风吹入她身体,面上方才逐渐地再有了血色。
在马车略微的颠簸,她们一行人顺利地到了宫门前,然而与之前不同,之前哪怕是审查,也是过了宫门后才命她们拿出令牌,然而这次早早在宫门前便有了结成冰冷队伍的士卒,而在拿过她们的令牌看察后,那为首的身着齐全兵甲的男子还拿过了太后赐下的信物仔细查看着。
卫莹从那人仔细而丝毫不害怕会得罪她们的面色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她面上不显,在和眉烟下马车缓步入宫之后,看到沿途随处可见的兵甲齐整的士卒守卫着,在绵寿宫之人在面前远远带领下,到了略微远离他们的一处后,她方才低声地在眉烟耳旁开口道。
“眉烟,到了绵寿宫后,一定要慎言慎行,知道吗?”
眉烟从少女攥紧的略带着寒意的指尖感觉到了少女的决心,虽然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何如此慎重地叮嘱她,然而看着那些站立着面含煞气的武夫,她不由也白了几分脸色,小心地应道。
“我知道了,小姐。”
听了眉烟这句答话,卫莹心中方才安定了下来。
在宫门处看到那被层层兵甲守卫的景象后,卫莹便已经明白,或许宫中发生的一切,比民间所传的谣言还要可怕而惊险,毕竟一位正当壮年的皇帝发了疯病,不仅对于朝野,哪怕在后宫之中,也应该是与惊涛骇浪无异的一件几乎可以主宰千万人命运的事情。
而在这确立皇储,也几乎与确定新皇无异的时刻,贵为太后之尊的姑母,此时也应该是处于惊涛骇浪的顶端,在这般想法之下,她甚至觉得在绵寿宫中看到何种沸腾的景象,都不是一件太过惊异的事情了。
想到姑母此时面临的处境,卫莹只觉心中也是一片感同身受般的沉沉和担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真正到达了绵寿宫后,宽敞而恢弘的宫殿一片沉静,竟是要比平常还要静上几分,侍女带着路,她和眉烟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殿中,然而一抬头,卫莹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却发现被姑母宣来的,不只是她一人。
在看到男人挺拔如高松般的身影时,她第一的反应便是那三皇子为何会在殿中,然而等那男人平静地转过身时,少女方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那人。
然而还没等他明白为何这绵寿宫中有外人出现,姑母还要召见她时,只见那眉眼平淡,身子高直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黑沉的眼中却是陡然亮起了一抹神采。
傅闻辰将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心中对着这趟宫中之行倒也没有了那么不满,他面上软和了些许笑意,终于启唇说道:“可。”
而听了傅闻辰的这句话,内殿中提心吊胆着关注着事情发展的碧云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她吩咐着让如云般进来的侍女们端上茶水,却是收拾着面容,缓缓出去后朝着傅闻辰一施礼,然后便对着还有些摸不透详情的少女说道。
“卫小姐,过来见过贤王的二公子。”
听着碧云说起贤王,卫莹心中便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传闻贤王和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而先帝最想要立的是贤王,然而朝中推举以长为重,最后也只能立了当今圣上为储君,而在先帝未病逝之前,便有过几次想要废黜圣上的举动,只是被朝臣劝阻了下来,然而即使如此,为了护住他最疼爱的这个孩子,先帝也仍是分给了贤王最为富庶的黎州和黎州驻扎的兵队兵权,甚至将此写入了圣旨,这些都是已经在民间传得谣言四起的了。
而如今这等敏感的时候,当今圣上一被传出疯病,这贤王的二公子便现在了绵寿宫中,难不成,姑母心中已经属意了那个位置属于贤王?
这般想着,卫莹心中担忧,毕竟国公府已经算是被绑在了三皇子一脉上,然而若是姑母属意了贤王,那两者相争之下,岂不是一定要有一方沦为这相斗之下的败者?
卫莹是丝毫不怀疑三皇子的手段的,毕竟他能将牵扯到造反之事的兄长解救了出来,已经说明了他的手段如何可怕,然而当朝以孝为先,若是有着姑母的偏帮,贤王倒也未必就一定会是输家,而若是事情真的到了这般地步,无论哪一方胜,哪一方败,血脉相连的家人和从小疼爱她的姑母自然都不能两全。
一想到这里,卫莹心中沉沉,却是一时未来得及再想碧云姑姑面上那殷勤引见的笑意和那贤王二公子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是何用意。
她没有过多迟疑,便顺着碧云姑姑的引见平常行礼道。
“见过二公子。”
傅闻辰面色沉静,想到眼前的女子日后可能便是他的王妃,嘴角却不由地放柔和地说道。
“我们是见过的,在先帝出来猎场,开办庆功宴的时候,你那时坐在我的身旁。”
先帝在位时,她不过是一个不经事的五六岁孩童,哪里还会记得贤王二公子口中说过的这些场景。
卫莹只是有礼地笑着,心中因着眼前之人突如其来的热络而产生了些许不适。
她礼貌地应了一句后,却是找了个说辞退避到一旁,对着在旁边站着的碧云姑姑问道。
“碧云姑姑,不知姑母现在可有时间见我?”
一提到太后,碧云的面上显出了避不开的沉重之色。
“娘娘,娘娘她前些日子忧虑过重,得了心病……”
望着此时的二公子已经被着侍女引到殿中的位置坐下,他面容普通,面色沉静,一双眼却直直地朝着这里看来,碧云心中微松,却是伸出手,缓缓握了少女的手。
“莹儿,你和碧云姑姑说句心里话,太后娘娘待你如何?”
碧云这句话问得少女有些怔愣,她心间隐约预料到了碧云如此问的用意,嘴上却是自然至极地应承到。
“太后娘娘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似乎终于等着她说出了这句,碧云面上终于显出了些许释然的神色,然而她郑重着,却是将紧握着少女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那你可知——娘娘这心病为何而来?”
她迎着碧云姑姑热切地视线,有些退怯地想要收回手,却发现碧云五指细长地握紧,力道大得几乎硌疼了她的手腕。
而不等卫莹回答,碧云便迫不及待地说完她心头要说的话。
“娘娘这心病,有一半都是为了你啊。”
“姑姑……”
卫莹有些哑口不能言地喊道,此时她觉得这殿中似乎不知何时也透进了带着冰冷寒意的春风,而那寒风吹进她的身体,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冰冷和沉重。
“你若是真的心疼娘娘,也真的将我当成疼宠你的姑姑,莹莹,答应我——
嫁给二公子,娘娘看着她,他一定会待你极好的。”
碧云循循善诱着还要继续说下,然而此时卫莹只觉心头仿佛被一顶大钟狠狠敲中,而她看着一向亲近的碧云姑姑,此时面容陌生地在她面前极力劝说着,只觉得胸膛沉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求娶
“娘娘为什么要我嫁给二公子?”
迎着碧云灼热的视线; 卫莹忍不住出声问道; 然而她的视线不自觉地低垂着; 只是为了知道太后姑母心中的真正对皇储的属意。
碧云却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见着卫莹没有一口便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