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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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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车终于停下时,望着碧云期冀而安抚的眼神,她才记得笑着,然后有礼应道。
“莹儿知道了,谢谢姑姑。”
待到目送那那马车离开,卫莹才发现她旁边已经围了大大小小的太子府管事。
张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那位传闻是殿下心上人的少女转过身来,方才记着之前那太监下场地低着头,小心说道。
“老奴总算是把姑娘等来了,殿下病中念的都是姑娘的名字啊。”张管事的胖脸上显露出由衷的喜庆笑意来。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婷婷而立,却是顿了一会,方才开口:“不知太子情况可好?”
听到卫莹声音中没有太多喜色,显然对他这番恭维之言没有多感兴趣,张管事一边想着这是位多大的祖宗啊,一边小心为少女引进着太子府的近路,斟酌着言辞小心说道。
“殿下,这些时日里水米难进,只怕……”
停顿了半响,张管事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接话,丝毫没有尴尬地话锋一转,话语中又多了些许卑微地说道。
“要劳烦卫姑娘照顾了。”
卫莹犹豫着,哪怕她明白自己不是药到病除的大夫,在张管事这般恳切的言辞下,最终只能点头应道。
“我尽力而为。”
……
进了那室内,一股沉沉浓厚的药味传来,光是闻着,卫莹便觉得心头有几分压抑难耐。
厚厚的床帏掩映着中间似乎毫无起伏的一人身影,诸位守候在一旁的大夫擦着汗退下,侍卫侍女们也在张管事的眼神示意下犹豫着有序退下。
“若是卫姑娘或者殿下有什么吩咐,老奴就在外面听宣。”
等到张管事将房内的门带上时,卫莹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室内只有她和太子两人。
她站在原地,许久都不知是该进还是退。
直到床榻上传来将她惊醒的来自男人的低吟。
“莹莹,莹莹……”
太子仿佛便只是一声一声地叫着,是完全不指望会有人回应或安慰一般的低沉而无力,让人想起蜷伏着身子,舔舐着伤痕的凶兽。
那声音仿佛如磁石一般,卫莹难以抑制心中复杂感情地接近着,将帷幔掀了开来。
榻上那人平日里给人无限威压的黑眸此时紧闭着,眼下是疲倦而产生的青黑,连日的风寒让他的面容都消瘦了些,冷硬的轮廓仍是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此时双眸紧闭着,却是显现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来。
太子轻咳了几声,便难受地蹙起了眉,他的面上涌现出不健康的深红来,仿佛极力压抑着身体中的不适,挣扎着想要睁眼醒过来。
“殿下前些时日里没日没夜地批示着公文,老奴瞧着殿下的气色还好,就没有多劝,却没想到半月前殿下冒雨回来,面色冰寒无情,当时下着小雨,又没有披上雨篷,当夜便发起了高烧,太医说太子的身子骨方才养好了些,因着这些时日的劳累,再加上那日受凉,太子又忧虑过重,风寒也就逐渐变成了现在高烧难退的样子……”
想着张管事苦口婆心的话语,她望着那人的病容,想起太子半月前的受凉,心中若有所感地沉沉想到。
难不成便是从静柯寺中离开的那日?
而那忧虑过重,可有一分是因着她吗?
卫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看着那人病容清减地躺在床榻上的样子,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明白自己此行来太子府到底有何意义。
难不成只要她答应做皇后,太子心中的忧虑就能不在?
或许是她和张管事会错意,太子的忧虑过重只是因为那些繁重政务吧。
她找了无数的理由开脱着,却发现自己已经心乱如麻,若是太子此时睁开眼,她倒真愿意将他说的都暂且答应下来,只求哪怕他恢复了以往冰冷强硬的样子,也不要在此时展露出如此脆弱清减的病容。
不好在此时吵着太子休息,卫莹有心想要再叫那些服侍的人进来,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咽了下去。
左右已经到了此处,便起码为他做一件事情再走吧。
看着太子面上不正常的红的热度,卫莹伸出手,为他换下了那湿布,然后将水盆中的湿布微微扭干,转身想要轻覆在他的额上。
她的手刚刚凑近,便被男人锦被上灼热得传来烫伤温度的手紧紧捉住她的手腕。
太子睁着眼,病容中的他眼神仍有些迷离,仿佛难以置信,又仿佛怀疑自己在做梦一般地直直抓着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地开口叫道。
“莹莹。”
他定定地看着少女,却是仿佛自嘲般地轻笑着说道。
“我果然在梦中。”
他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微松着,让人想起那垂死之人仿佛最后松开时的场景。
在那紧抓着她的手松开,掉落在锦被上后,看着男人的那双眼仿佛疲乏至极将要闭上,卫莹怔愣着,不知为何觉得心头一慌,她缓着那无由来的心慌,平静开口道。
“殿下说笑了。”
那与身体的温度相比如同冰凉的湿布覆上他的额,太子猛然睁大着眼,眼中的条条血丝分明,却仍强忍着疲惫想要起身和她答话。
在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时,卫莹皱着眉,将他强按了下去。
太子顺着她的力道乖乖被扶着躺下,只是那双眼强睁着,仍然不离少女一次。
卫莹被看得心中浮现出说出一股淡淡的酸楚,她将手轻轻覆上了太子的双眸。
“殿下,好好歇息吧。”
男人的长睫在她的掌心微微搔动着,声音嘶哑却沉沉应道。
“好。”
☆、侍疾
男人身上发的热气不过是虚虚隔着; 卫莹便能感到一股极为烫人的温度。
太子的眉睫在她掌下极慢极轻地扫动着; 微麻的触感略微散开。一时之间; 卫莹竟不知是要将手收回,直面太子视线的好; 还是就这般不声不响地维持着现在的姿势。
“我有些冷。”
男人缓缓开口说道; 嗓音喑哑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平日里不得见的一丝脆弱。
风寒之人觉得冷热无常倒是寻常; 然而染上风寒的那人是北岷国的太子,这冷热感觉的变幻便显得尤为重要起来。几乎是立刻的; 卫莹便觉得不对; 想要叫太医进来。
“臣女去叫人进来。”
她刚收回动作; 正要起身; 就就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力道强硬地握住了手腕。
男人的掌心略带着些许薄茧,贴着她手腕的肌肤相亲的那处泛着不同寻常的炙热。光是被牢牢握住; 卫莹无心想着男女之防; 第一反应便是太子的风寒只怕又重了几分。
“我不要他们,”
男人定定地望着她; 明明风寒烧得他的唇色发白,此时黑眸微闭着,失血的面上显出些许疲累,然而身上尊贵之气不减; 捉住她手的力道仿佛烙铁一般不容她有丝毫挣扎。
“我只要你。”
看着她没有答话; 男人的语气轻了三分,他疲惫地闭上眼,头偏向床内; 呼吸沉重着,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分。
“莹莹,我只要你。”
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轮廓冰冷的男子微微偏头,没有看她,仿佛害怕得到的是不留情面的斥责或是拒绝。
她手上的力道微松开来,男人的手仍锢着她,却在虚弱中透出她可以甩脱的动摇来。
在那一刻,卫莹难以否认,她心中是有某些角落在心软着的。
太子重病对她展现的强硬却依赖的情态,却让她想起曾受了轻伤的那人来。
她还记得那时他微微摇动着她的手,第一次对她展现了强硬和可靠下的另一层姿态。
仿佛孩童一般的,那人笑着微微摇着她的手,正色后着几分小心惴惴地问道。
“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
“再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与记忆中男人沉稳声线不同,太子低沉而透着尊贵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卫莹抬起眼,明明撞入的是一双黑深沉沉的眼,她却难以抑制地想起和她截然不同的那个人。
卫莹伸出未被握住的手,缓缓按住了男人握紧她的手。
那一刻,太子眼中灼热升起的火芒几乎给了她仿佛被烫伤的触感。
然而她握紧之后,却是将男人的手缓缓按下,塞入锦被之中。
“殿下风寒可能重了些,我去叫太医进来。”
她避过太子的视线,只觉得手上残留的温度灼热而深刻,仿佛要一直烫进了她的血肉里。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过了许久,他胸膛起伏着,然而最终一字未言,就如同是任凭她所为一般,疲惫地闭上眼。
卫莹不敢再看太子面上的神情,她害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动摇来。
明明太子是胁迫她进宫的人,可在太子一言一行都像极了那人的时候,仿佛她说出口的任何一个字眼,都让她产生了仿佛对着的那人是付峻,而不是太子的愧疚之感。
但怎么可能呢?太子强硬而直接行为,明明在很多时候都是和那人完全不相像的。
不知何时,她已经从房内走出,面对一大群带着讨好笑意簇拥上来的太子府下人,卫莹心中些许愧疚之感方才终于消散开来。这里是太子府,她在心中重复了这个念头数遍,心中方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殿下的风寒之症似乎严重了些,我不懂岐黄之术,还是让太医进来看看吧。”
“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张管事一张圆得毫无棱角的脸笑得喜庆而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医已经看过了,殿下这是郁结在心,是心病。”
“这病只要殿下心里的念头想开了,再配着药用,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殿下这迟迟未好,吃了药也没见效,奴才琢磨着对症下药,对症下药,”张管事凑了近些,声音低着说道,“只有您来了,才能让太子殿下真正解了这病症啊。”
“张管事过誉了,太子府中应该也有不少侍妾想要侍疾,我受了太后懿旨来看望殿下,只怕已经是有失分寸了……”
“我府中没有侍妾——”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推门之声,男人沉沉而暗哑的声音传来。
“哎呀,殿下风寒未愈,怎能……”
“闭嘴。”
太子的威严积压甚重,不过淡淡一声,那刚要过来搀扶太子的张管事膝下一软,就直接跪下了。
张管事跪下后,他身后的一群下人顿时也噤若寒蝉地纷纷跪下。
男人勉强站着,遇了开门的寒风,面色和唇色都变成了近乎失血的白。
他身形微晃着,似乎有些站立不稳,卫莹下意识地去搀扶,太子按住她的肩,头微低着,灼热的吐息微微逸散,烫到了她的脖颈,两人几乎成了一个几乎搂抱的姿势。
然而还没来得及在意这般姿势有多么亲密,她就感觉到男人靠在她肩上的手勉强撑起。
“是孤失礼了。”
太子这次暗哑的话音几乎带上了急促的喘息,他使了几次力,却都还是站立不稳,男人平日冰冷的轮廓此时双眸微闭着,透出虚弱和想独自站起的挣扎来,卫莹顾不及再多,她按住男人的手,承受着男人身子压过来的力道,就要将太子搀入房中。
所幸太子还有几分神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并不算重,只是鬓角出了一层细汗,吐息沉重着,脚步有些艰难。
跪在地上的张管事本想搭把手,但看到太子冰冷沉沉的眼神低下望了他一眼,哪有什么病中的迷蒙,那带着冰碴子的眼冷冷地剐了他一眼,张管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他立刻恢复了安静地跪着的姿态。
她并不算太吃力地将太子扶到床上,却要将他的手放下之时,男人的手下滑着,扣紧到了她的腰上,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垫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没有受到太大的震动来,然而听到床榻上沉重的一声咚响,伴随着男人又沉重了几分的吐息,卫莹几乎要立刻起身,去看太子的情况。
付峻却是以为卫莹又要离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
男人的剑眉入鬓,薄唇紧抿,本就觉得身体不太痛快,此时受着他怀中少女的动作,心情又差了几分,面上此时显出了不近人情一般的冰冷。
“不要走。”
他微沉地抬起手,紧紧锢着她,男人沉沉而病中略透着沙哑的嗓音伴随着胸膛的震动传来。
“太子府里没有侍妾,我又散了一批侍女,现在府中送来的都是些宫中的老人了。”
“我本是想让你走的,可真的看你走了,我又后悔了。”
“所以这次,不走了,好不好?”
男人静静地望着她,压抑的吐息闷热而缓慢,伴随着淡淡的药味和独特的冷香笼罩着她,在那双黑深的眼注视之下,卫莹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到了最后,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平静地开口说道。
“臣女侍奉殿下用药吧。”
太子锢在她腰上的力道略微松动着,却仍是不肯让她起身。
在又一次被那腰上无声搂紧的力道揽回男人胸膛上后,卫莹忍不住开口说道。
“外面如此多的人守着,我难道还会诳骗殿下不成?”
少女的声音淡淡,最后却忍不住透出些无奈来,若是太子当真不答应,难道她真的能跑出太子府不成?
太子难道真的在病中烧糊涂了,竟连这般弯子都想不明白。
过了许久,搂她在怀中的男人手略微松动着,在卫莹以为男人终于想通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正要撑起手想要起身,却又被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搂入怀中。
男人面容平静,仿佛说的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一件事情。
“用药,倒是不急。”
她倒是被太子这般闲适的态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此刻身上传来的温度灼热得仍是烫人,男人的唇色失白,面容清减,只怕她要以为这是太子为了哄她过来的一场苦肉计。
都烧到这种程度了,竟还是不肯吃药,怪不得这些时日过去了,这风寒之症仍是没有好转。
然而太子本就强硬,如今在病中,那掩藏在冰冷下如同孩子般不由分说的意气劲更加强烈了,卫莹不想再和病中的太子再起纠葛,她尝试着用哄孩子一般的口吻柔和开口道。
“殿下正在病中,还有什么比用药更加紧急?”
过了一会儿,男人略带迟疑的沉沉嗓音再度响起。
“再说一遍。”
☆、为难
卫莹耐下性子; 只好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权当自己是在哄孩子了。
而在她说完这一遍之后; 男人许久都没有动作,就在她以为男人是烧糊涂了; 想要起身去探太子情况的时候。却在陡然间; 感觉到一个滚烫而力道清浅的吻从她的额头吻下。
太子终于松了手; 然而却不是她想的那一种松手方式。
病中的男人肌肤滚烫,明明面容冰冷得如同积年不化的冰川; 却在睁着那黑深的眼; 强硬锢着她; 力道却温柔地吻下来时; 带着几乎让人窒息的强大压迫之感。
这时的太子没有半丝刚才在门前摇摇欲坠的样子,此时他翻身欺上; 滚烫而泛着灼人气息的吻从她的额头一直落到她的唇上; 仿佛诱哄一般的低沉话语从他口中说出。
“莹莹在担心我?”
没有给她回答的功夫,男人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忍耐地将吻印上怀中少女的唇; 在勉强记起自己仍染着风寒之症时,僵硬地停下了唇舌想要继续深入的动作。
他扯过锦被,一把隔在他和卫莹之间。
太子仅着一件单衣,却是将她裹得如同蛹虫一般严严实实; 然后继续锢在怀中。
“我病得厉害; 倘若你不是这么想的,也应该哄哄我。”
或许真的是病得太重,来自与怀中少女接触的肌肤中血肉滚沸着; 付峻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病得更加重了,还是那接触少女滚烫上的热血几乎冲开了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卫莹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般接近于无赖的话是由一向冰冷强硬的太子所说。
“骗我这一次,我就放手。”
男人声音低哑地说道,透出外人难得一窥的深情与脆弱。
在望向那双仿佛将她吸进的双眼那一刻,卫莹发现自己竟生出一丝动摇来。
她抬头望向太子,不知为何,心间为了太子这卑微的姿态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来。
“殿下,何必如此自薄……”
“我甘之如饴,所以不必劝我。”
男人低沉的话语微微低落了下来,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收到怎样的回答,然而他仍是强自开口,嗓音中已经透露出了些许虚弱。
“便连哄哄我,也不愿吗?”
过了许久,当付峻只觉眼前黑沉着,他身体先前压抑的疲惫乏累仿佛因着心中的失望,终于再度席卷上来后。
他终于听到她怀中的少女,缓缓开口说道。
“臣女,是担心太子殿下的。”
她的话语中仍有未了之意,付峻已经听出了他的莹莹是在说,她只是以一个常人的身份,担心着这北岷国的太子。而这太子无论是谁,她都同样会担心。
然而他的心微涨着,只觉得酸软却也圆满至极。
无论是民担心君,还是她担心他,但至少,他的莹莹体贴地没有把话说绝,而是给了他一个能够自欺欺人的借口。
已经很好了。
男人终于松开了手,卫莹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床上下了来,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热着,仿佛受了风寒的不是太子,而是她自己一般。
当她终于平静下来,叫了外面送药进来时,方才发现男人沉沉地闭上眼,已经再度进入了不安稳的沉眠之中,只是他的手微微攥着棉被,面容不正常的红上出了一层薄汗,此时闭着眼,平日冰冷如川的面容此时如同凡夫俗子一般,显出了如同常人一般的脆弱来,然而即使在沉眠中,他的薄唇略微翕动着,似乎仍在叫些明什么。
下人从她身旁鱼贯而入,然而卫莹全身僵住,有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动弹。
她听出来了,太子口中如同气音般,无力唤出的两个字是——
莹莹。
……
当太子醒来时,她已经在这房中呆了小半个时辰了。
男人的眼迷蒙着,过了许久,视线方才落在她的身上。
已经过了太医吩咐用药的时候,然而听张管事说太子难得能睡上一觉,再加上太医又来看了一遍,说是耽误几个时辰,只要药能好好用了,太子的心结能够解了,这风寒之症很快就会好转。
如今房中无人,太子府的下人特意为她留开了照顾太子的空间余地,卫莹却觉得坐卧不安着,明明张管事已经贴心地送来了几本她平日爱看的闲书,极力劝阻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留下等待太子醒来,都是大功一件,太子在病中喃喃念着的那两字,仍是仿佛洪钟一般惊响在她心中,带出仿佛烧灼的感觉来。
终于,在她又一次转头看向床上的那人时,她终于对上了床上的太子定定望向她的视线。
太子的病症看着像是消减了些,此时他的瞳眸清醒着,面上的烧红略微退了,显出平日里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理智来。
然而一开口,便让卫莹以为他完全好转的想法立刻消散开。
“我以为我方才在做梦。似乎只有梦里,你才会来看我。”
男人自嘲似的垂下睫,挺密的长睫遮挡着他的黑眸,显得越发深冷难测。
若不是太子说的不是近乎是让卫莹以为近于冷嘲幽怨的话,此时他身上散发着与平时无异的冰冷威压压迫而来,卫莹几乎不敢与他再对视。
然而即使没有马上避开他的视线,卫莹举止间也不自觉间多了几分拘谨。
而男人这番话太过露骨,她听着便不自觉地红了脸,眉宇微蹙着,几乎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直觉般觉得,哪怕平常时的太子举止强横些,也不会像病中的一般言行无忌。她倒是宁愿此时面对的是正常时的太子。
毕竟病中的太子此时……比较平时,言语无忌得几乎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不知何时,她面上已经带上了绯色。
卫莹不愿再听,她起身,便要再叫人进来。
这一次,不知是她隔着男人太远,太子刚从沉眠中醒来,正觉疲乏,还是其它,男人没有再做出阻拦的行动,卫莹心间一松,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彻底松下这口气。
守在屋外的下人早已准备就绪,此时乌泱泱的一群人有序进入,点燃熏香的人点上熏香,负责看病的太医和提着药箱的药痛在旁边守候着,倒水端药换上湿布的下人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职责,除了鱼贯而入时张管事向她行了一个礼,面上几乎明示的哀求之色求她留下来,卫莹快要觉得自己是这些人中的多余而忍不住退下。
有了自己在这些人中万分多余的感觉,她几乎立刻便想要离开这里,然而男人的专注视线隔着这许多人,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带着仿佛灼热的温度,卫莹生出了几分不自然来了,然而想到太医苦口婆心吩咐的话后,她的脚步一转,却是终于在房内选了个离太子较远的位置站定,方才有了些轻松的感觉。
“下去吧。”
虽是侧对着太子所在的床榻上,卫莹却是将蒋太医说的一字一句都听了个分明不漏,而蒋太医说的太子病症略微好转,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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