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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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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虽是侧对着太子所在的床榻上,卫莹却是将蒋太医说的一字一句都听了个分明不漏,而蒋太医说的太子病症略微好转,显然心结已开,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转这些话入了她耳,卫莹心中终于生出几分释然来。
固然她对于太子的情感有些复杂,可在国公府这个身份,她便自然是希望北岷国能够长盛不衰,而陛下染了疯病,那么对于这作为储君即将继承大统的太子,和天下希望皇室安定的百姓一样,她自然也是希望他的身上能不出什么太大差错的。
而从这些时日太子的行事和民间的传闻看来,虽然许多人仍不认可三皇子被立为太子的身份,可她身在国公府,又有着长兄和父亲的言传身教,自然是能够看出这位太子是真心想要做实事,为百姓着想的一位仁厚储君。
这样一位储君,纵使她不愿他作为她的夫君,但是作为储君也应该是合格的了。
卫莹不愿去想太子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她宁愿认为只是政事让他有些劳累,而经过刚才略微激烈的活动,太子发了些汗,这风寒或许就好转了。
而既然太子不久之后便会病愈,卫莹在感到略微的放松之后,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功成身退了,然而在听到太子那句话后,她心中顿时便有不祥之感生出。
果然,不久后,她听到床榻上的男人淡淡发声。
“把药留在这里,你们下去吧。”
“还不快下去。”
看着那些侍人略微迟疑的动作,张管事首先猜对了太子的心思。
在这种时刻,比起那没滋没色的婆子,还有什么比卫姑娘在面前更赏心悦目的吗?
他们这些下人现在挡在这里,自然是挡了殿下的眼了。
很快地,几乎将房内挤满的下人立刻在张管事的催促下,从房内鱼贯而出。
没过多久,这房中又剩下了她和太子两人。
☆、喂药
卫莹背对着床榻; 几乎在太子开口让下人下去时; 她心中便立刻想到了自己先前说的服侍太子用药的话; 她的面上染上近乎羞窘的绯红,不过是在下人退下去时的一瞬; 脑子里便想过了太子开口叫她喂药的场景。
想要拒绝的话语到了口中; 然而因为太子没有开口; 她也不好开口阻止,就在踌躇不定; 不知自己应该尽快去喂完; 还是应该现在就开口留下喂药的侍人时; 她只听见门轻微的一声吱呀声响; 此时屋内又剩下了她和太子两人。
迟迟没有等到预料到的那声召唤,卫莹却是听到男人的脚步之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有些惊慌地回头一看; 脚步虚浮的太子勉强地下了床; 仅着一身单衣,未被束紧的单衣下隐隐透露出胸膛下紧实而如玉石般流畅的轮廓; 太子似乎没有将丝毫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般,因在病中,墨发向后披散着,清减的面容上眉宇冷硬着; 哪怕脚步虚浮; 也硬撑着向那桌上的药走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忍不住向前走着; 搀扶住了太子,透过单衣传来的温度滚烫而炙热,卫莹发现此时太子身上的温度比较刚才竟又高了几分,她没有心思去计较那药为何放得离床边这么远,便轻柔地出声,想将男人重新扶到了床上。
太子微微地闭了眼,面上的疲惫之意几乎是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配合着卫莹的动作回到了床上。
然而男人没有说出任何责怪的话来,她心中的愧疚之感便越发忍不住地生出。
毕竟太子也是一国储君,她既是接了太后的懿旨前来侍疾,若是连喂药也不肯,那也未免太过拿着姑母的心意糟践了些,而如今的她有求于太子,无论她愿还是不愿,太子注定都是她的夫婿,若是在只有她守着的时候太子出了事,那连累的就不仅仅是她,还有卫国公府了。
这般自我开解着,卫莹将自己不自在的心态略微调节了一下,方才开口道。
“臣女伺候殿下用药吧。”
或许是真的在刚才的活动中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微微睁开了眼,病中的双瞳黑深而清醒,几乎让卫莹以为此时的他与平常并没有太大差别。
然而男人的吐息灼热着,胸膛略微起伏着,方才挣扎出些许气力沙哑地答道。
“好。”
她扶着男人的身体,用着几处软枕垫在了他的身后,方才起身去将那药端来。
端着那一闻便散发着浓浓苦味的汤药,卫莹略微犹豫着,却是不知为何便对自己接下来的喂药之举产生了淡淡的担忧和不确定能否让太子全部用下的怀疑。
然而男人面容平静着,她微微勺上一勺,送到他的嘴边,太子就没有任何异色地饮下,仿佛她送来的不是那光一闻便让人觉得不适的浓苦汤药,而是什么无味的白水一般。
男人喝的太过干脆,卫莹在一旁看了,却是不自觉地放缓着勺着汤药的速度。
这般苦的汤药,若是用的太多,一会儿太子不会全部吐出来吧。
她这却是在以己度人了,卫莹想起自己幼时一口灌下去的苦咸汤药,每每都会在喝到忍受不住的那一个点时吐出来,一时不免就产生了犹疑。
然而付峻察觉到他的少女慢下的动作,却是忍不住勾着唇,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那笑意缓和了他苍白的面色,便连轮廓冷硬中都不由带上了些许暖意。
“我喝惯了,不苦的。”
他开口,嗓音中还略微有些沙哑,却是带着平静地安抚着她说道。
卫莹咬了咬唇,竟是不知这太子为何又看穿了她的心思,难道关于她事无巨细的所有事情,那人都和那太子说了不成?
想到那人将他托付给太子的举动,卫莹心中忍不住又泛起极为酸涩的感觉。
她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接下来再不做多想,便接着喂药,直到将那药喂完。
似乎那药真的有奇效一般,太子的面色略微好转了起来,沉黑中带着淡淡疲惫之意的双眸此时平静地望着她,卫莹不自然地偏开了眼,便要将那药重新端回屋中的桌子上。
“放在旁边就好了,下人自会收拾。”
男人淡淡地出声道,卫莹方才注意到床旁边的一张圆凳,所以那药最初为何要放得如此远,这般疑惑在卫莹脑中一闪而过,却是没有再细想,便顺着男人所言将那药放在圆凳上来。
甚至不用她起身,她的手略微伸长些,便足以完成放回药碗的动作。
然而在自然地放回那药之后,卫莹才察觉出她现在的距离和太子未免太过亲近。
少女微垂着眸,睫羽宛如蝶翼一般轻颤着,在那明烛之下,睫羽略微染开一小片的阴影,更显出那遮挡着的双眸浅黑得宛如盛着一湖静谧清甜的湖水来。
付峻借着房中的灯清晰地看了,只觉得少女睫羽颤动的弧度,宛如在轻轻地挠着他的心间,带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微痒来。
“是太后让你来的?”
男人的声线透着冰冷平静,宛如神智清晰得与平常无异,然而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停留在她的面容之上,卫莹立刻便明白过来,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病中的太子固然身子虚弱了些,然而那强大冰冷的气势却是丝毫不减,甚至比较平时,更显得冷厉而摄人,话语也是露骨直接得吓人,卫莹几乎难以跟上他跳跃着的思绪。
她低低而平静地应了一声。
“是。”
哪怕早已猜到了答案,付峻心中一颤,忍不住病躯疲惫地闭了闭眼。
他没有再去问一些只会让自己自取其辱的问题,却仍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可曾有一刻,想要来看我?”
卫莹按在膝上的指尖微颤着,若不是此时的男人将视线全部放在少女那张冷淡而如画一般华美的面容之上,再加上他此时身体疲惫,定会察觉到自己心心念念就在面前这人的些许动静。
然而他最终仍是错过了这一点破绽的微微露出,少女掩饰一般地垂下睫,避过太子灼热的视线。
“这天下,惦念着殿下……”
然而不过听了她的前半句话,付峻就明白自己妄图从少女口中得到肯定答案,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痴想。
忽冷忽热的感觉重新笼罩在他的身上,却是比较之前更加来势汹汹地袭来,付峻只觉自己的眼睛干涩着,喉咙灼热着,明明已经是不想再睁开一眼,也不想再说一字的身体,因着床边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存在,忍不住又一次地睁开了,妄图得到一丝能够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
然而,也不过是妄想罢了。
“不必再说了……”
男人只觉喉头腥甜着,伴随着极为苦咸而翻腾而上的浓浓汤药翻滚而上,这一次,他却是如卫莹担忧的一般,忍不住要将那用下的汤药再生生全部吐出来。
然而为了不惊吓到她,男人勉强忍耐着,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绽出着,卫莹几乎立刻便发现了太子似乎在强行忍耐什么的异样。
然而男人强自按住她的手,却是制止了她要立刻叫人的举动。
过了许久,他胸膛中的气息一松,方才终于将那翻涌而上的汤药全部忍了下来。
这次不待她提,太子的喉头滚动着,仿佛极力压抑着情绪,不辩任何喜怒地闭眸说道。
“你去歇息吧,若是想回静柯寺,就和张边说就好了,不必再来同我辞行,太后那里,等我好转了之后,我自会去分说的,你不必担心。”
男人几乎强自忍耐着,提着一口气,方才坚持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
说完这一番话后,他心中茫然若失着,几乎要忍不住就在下一刻反悔来。
他攥入锦被的五指用力得几乎手背上绽出了条条的青筋,然而他最终,仍是忍耐住了自己说出反悔的话来。
然而床边微微陷下的触感没有任何挪动,在静谧之中,付峻察觉到自己紧扣入锦被的手被少女的手缓缓拉住,他的力气泄出了大半,几乎难以置信地立刻就睁开了眼。
望见坐在床边的少女微微低了头,侧身望着他,半边清丽得难以直视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之下皎白如月,却又明丽得如同一尘不染的玉石。
“殿下,何必呢?”
她清浅地叹道,仿佛叹息一般吐露出的话语仿佛绕着云烟而出,付峻只觉自己的心颤动着,难以自持地产生了便将自己面前的少女拥入怀中,再不让世上一人窥得她一眼一面的恐怖想法。
☆、拥抱
“殿下如此尊贵之人; 何必为了臣女一介心有所属的平常女子屈尊折腰?”
少女低头望向他; 眉睫长颤着; 温美浅黑的瞳眸宛如盛着让人心神摇曳的一池春水,而她耳边的金钗摇曳; 却是衬着她的容颜在背光中灼灼生辉。
付峻强撑着; 身体深处方才涌出些许力气; 让他能够摸索着,在模糊的视线中将少女的五指交缠相扣住。
“我; ”就连最后一些力气; 在沙哑的嗓音中也近乎低成气音般的低低话语; 低到甚至连男人自己; 能觉得入耳的非常沙哑不清。
“心甘情愿。”
如同沙漠中干死的那一人徒劳地握住指尖清泉的流逝一般,冷热交替; 昏黑的疲惫纷纷在此时沉沉地涌上脑中; 付峻连自己手中握着的触感都来不及记住,神智几乎要进入一片昏黑之中。
而在最后被疲惫的浪潮淹没之时;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讲胸膛中已没多少力气的两字继续说出。
男人握着她手的力道缓缓松开,卫莹望着太子的唇翕动着,喃喃念着的两字,手下的动作犹豫着; 一时却是没有抽开他们五指交缠的手。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 她听到了男人冰冷的忍耐着无尽疼痛的面容中,忍耐着念道——
别走。
……
从忽冷忽热的昏黑中睁开了眼,付峻从一片昏黑的视野中; 过了许久才逐渐捕捉到那床幔上繁复的花纹。
说不尽的吵杂声音在他耳边纷杂响起,然而在所有的声音中,他只敏锐地察觉到——没有他等的那个人。
沉沉的疲倦之感再度涌上身上,仿佛就连和他的少女说过的只言片语,都不过是自己在睡梦中无声做过的一场虚妄幻梦罢了。可笑的是,就连在梦中,他也仍然得不到他所爱之人的片言软语。
付峻沉沉地闭上眼,却觉得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当他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冀地再睁眼时,却只看见张边那张平日里笑得无比讨喜地圆脸就在他面前晃着,从指尖泛上的寒意迅疾地笼罩上他的全身,冷顿得几乎让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然而最终,他的瞳眸略微凝聚着,还是逐渐地恢复到了往日冰冷至极的清醒来。
罢了,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般失望的结果了。
几乎在每个混沌与清醒交接的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他,总会以为自己旁边,会有他的少女依偎着,看着他醒来,羞怯地低下眼,缓缓唤他一声——夫君,所以在无数次的彻底清醒中,这般夹杂着苦涩和恍然的心情,他早已不是初次体会了。
太医的药或许终于起了些许药效,周围人扰乱的话语虽然没有组合起来,在他脑中组成有效的讯息,付峻却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清醒着,沉沉的身体中也终于能凝起些许力气。
想到还等待着自己处理的政务,他汇聚出些许力气,眼神逐渐转向清明,便想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
“殿下,殿下,您别急啊,卫姑娘来了,卫姑娘马上就要来了……”
迟钝地在下人的话语中听到一个卫字,付峻只觉得自己的神智一晃,方才终于能将耳边碎片似的词语汇成能够理解的句子来。
门缓缓打开,他几乎迟疑着,以为又是自己一场幻梦地缓慢抬起眼,方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鲜衣丽容,衣袍上几乎映着阳光晃荡着的让人目眩的光彩,然后向他款款走来。
“臣女见过太子。”
张管事在一旁看见太子看直了眼的那一幕,一边暗自唏嘘平日里哪里看过一向庄贵自持的太子为哪个女子如此神魂颠倒的一幕,这卫姑娘真真是自家殿下的煞星。
人还没娶进来,殿下就把后宅里有些姿色的侍女都发卖出去了,现在人还没到手就这般如珠如玉地宝贝着了,以后若是真的娶进了门,殿下岂不是要把人拴在腰带上随时看着,生怕这卫姑娘跑了?
张边心中唏嘘着,已经将这卫莹看成了比较自家殿下,还要着紧讨好的人物,他不敢将视线再放在那姿容昳丽的少女身上,毕竟看这卫姑娘着迷,被殿下惩治的下人的惨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其中一个,以前还是和他在太子府里旗鼓相当的对手。
张边现在哪里还敢多看一眼,眯着眼强自转过眼后,便厚脸皮地立刻给自家太子说上好话来。
“卫姑娘哦,总算等到您啦,殿下为了找您,奴才们都尽力拦着了,还是拦不住殿下下地了,看来只有您说的话,殿下才能听入耳了。”
说完这一句,张边立刻低头等着,打算再接着殿下的话,帮殿下再说一些好话来。
然而付峻此时呆愣着,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幻梦成真的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他对旁的话充耳不闻,满心满眼便只有站在他眼前的少女。
哪怕此时在病中,男人略微凝起的眉宇黑深,墨发在病中被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身量修长,黑眸定定望向她时也带着几乎让人窒息一般的强大压力。
“你来了。”
然而最终,男人的声线沙哑着,却是只能说得出这三个字来。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不顾身后下人的叫喊,便直直地伸出手,便要验证眼前之人是否是自己产生的一种幻象,然而当手就要触及面前少女华美淡漠的面容时,他的手却仿佛被灼伤了一般,不自觉地颤缩着,最后缓缓地放了下来。
“臣女奉太后懿旨,前来侍疾。”
卫莹平静地行着礼,虽是没有退避开男人伸来的手,却也没有显现出任何异样,就如同在他睡下的那一夜里,她想通了什么似的。
付峻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焰火,他伸向少女面容的手放下,却是直直捉住她腰间行礼的手。
果然,他怀中握住的手颤了一颤,最终仍是没有做出想要睁开的动作来。
他握住的少女的手如柔荑,比世上最好的玉石都要光柔而美好,太子恍惚而不敢置信中感觉到握住的手肌肤相亲后,传来的微微泛凉的温度,竟一时仍以为自己现在仍在梦中。
过了许久,男人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的一切不是他求而不得的只有在梦境中才可能出现的一切,而是就在他面前确实发生的。
那一刻,卫莹只觉得太子眼中燃起的火芒灼热得近乎让她忍不住避过头去,然而最终,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实际性的躲避之举。
付峻的黑眸冰冷深沉,却只映着眼前一人的身影,在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场景不是他臆想出来后,他向前一步,便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人牢牢抱入怀中。
张边一时看直了眼,从未见过自家殿下如此失矩之举的他看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感慨殿下终于抱得美人归,还是该感慨卫家姑娘得来的这份恩宠太过盛重,但看着郎才女貌相拥在一起的美好场景,便连他一个心在这些年宫闱中冷硬下来的人,也不由有些许感慨和欣羡生出。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夹杂着药香的气味将她包围着,卫莹没有任何动作地任他抱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因为太子这突如其来之举而忍不住要跳了出来,而那透着衣物传来的男人胸膛上灼热的温度,更是如同灼铁一般几乎要将她烫伤。
太子低着头,在意识到自己怀中的那人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后,锢在她腰间上的手的力道加大着,几乎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胸膛中去。
而在意识到自己已将完全将日思夜想的那人牢牢拥入怀中后,付峻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只觉得透过衣物传来的少女触感宛如一捧水一般,他若是握住得太过用力,他会担忧她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疼,然而若是他不用力抱住,那捧仿佛永远抱不住的水仿佛就会从他的怀抱中流泻开来。
“殿下……”
卫莹轻轻地叫道,男人却仍是不肯松开手地紧抱着她,在她耳旁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嗯。”
“太医说这个时辰,是该喝药了。”
太子仍是一刻都不放地抱住她,只是那清冷的声线此时微颤着,仿佛害怕她否认一般地轻声问道。
“是你记下的吗?”
卫莹犹豫了一瞬,轻声答道。
“太医嘱咐的,臣女都记下来了。”
男人的手仿佛摩挲一般地按在她的腰间,声音放得极低地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在我睡下后,可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卫莹微微摇了摇头,平静答道。
“不,是臣女自己想通了。”
她话末的三个字,宛如久旱之后淅淅沥沥下的一场春雨,在他的心湖中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来。
“好。”
到了最终,他声音沙哑着,仿佛自己漂浮在虚浮的云端一般,只能在胸膛中勉强挤出一个字来答道。
☆、甜的
太子不问她想通了什么; 在那久久的拥抱被她推拒着; 少女微微抬起头; 柔声提醒他记得用药之后,男人才终于放开紧锢在她腰间的手。
然而放开了紧锢她的手之后; 太子平静地抓住她垂下的手; 察觉到她略微的瑟缩之后却是毫不容她退缩地与她十指相扣着; 牵着她到了床边。
这般和太子近距离地相望着,饶是卫莹已经想通了她该尽的责任; 少女柔美的面容上仍是泛上不自觉的羞红。
但饶是再如何羞怯; 她没有挣开他的手; 这已经足以让付峻欣喜若狂了。
男人的腰背如同松竹一般哪怕在病中都是挺直着; 黑深的眉眼如同一潭望不清深浅的水一般静静朝她望来,而与他十指交缠的男人指节微烫着; 哪怕已经交缠了许久; 她也仍然受不住来自这仿佛一直烫进她骨子里的温度。
哪怕明白没有下人胆敢窥视他们的举动,卫莹也仍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想打破如今这般暗流涌动的氛围。
“把药放下,你们都下去吧。”
少女柔和的嗓音在屋内响起,诸多早已明白了这位是太子心上人的侍人们毕恭毕敬地齐声应道,然后有序地退出了屋内。
太子没有任何做出任何举动阻拦; 他专注地望着她; 冰冷的气势便缓缓柔和了下来,如同一只小心翼翼想要与人亲近却害怕被驱赶的凶兽,不合时宜的; 卫莹脑中出现了这般的想法。
待到下人完全退下之后,她缓声说道。
“殿下,该用药了。”
仿佛怕吓着她一般,他压着声音沉沉应道。
“好。”
然而那扣入她手的男人的五指仍是纹丝未动,卫莹羞窘着,尝试着自己抽出来,却发觉自己的力气却连病中的太子都无法撼动一二。
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望着他面前少女羞窘得红了的半边面颊,付峻如梦初醒地缓缓松开了手,却是在缓慢地犹疑道。
假使这便真是一个梦,他也不想从梦中醒来。
倘使这真的是一场梦,那么再久一些,让他梦得再久些吧。
“殿下。”
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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