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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阿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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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遵派出来的小厮快步前行,一路来到一座唤作“明皞院”的院子里。
缀在后头的姜容见到小厮才踏入院子,廊下一个正翘首以待的丫鬟就忙迎上来,冲着小厮抱怨了一句,“青松,你怎的现在才来?那丑八怪可是快要醒了!”
青松道:“现在人都来齐了,你进去躺着吧。”
闻言丫鬟咬了下唇,颇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向青松确认道:“只要我做到了,二老爷答应我的事情……”
青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有你还有其他人来做,若非老爷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又是从小跟在大公子身边服侍的,你以为轮得到你?快去吧,老爷绝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丫鬟跺了下脚,终是不情不愿地进去了,后头青松跟来一句。
“芍药,如今大老爷去了,能做主的就是二老爷了,你可不要忘了。放心,事成之后,二老爷许你的好处是跑不掉的,你就等着翻身做主子吧,到时候你娘老子都跟着沾光。”
芍药背着青松,重重点了下头,低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青松又忙转身离开,朝着来时的路去了。
姜容从树后转身走出来,眉头微皱,刚才这两人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是要做什么?
她轻轻窜入了院子里,身形灵动如狐,一丝儿声响也未发出。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再没有其他的下人了,静悄悄的。
她悄悄靠近窗下,往屋子里头看去。
却说那头青松再次踏入赌石院子,李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向他看过来,眼神无声询问着,青松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做下了。
李遵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旋即故意做出一副关心急切的样子,朝着青松大步走过来,拉着他问道:“快告诉我,大公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说好的赌战怎么现在还不见他的人呢?”
青松面上现出为难之色,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李遵忙抓住他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呀!大公子是不是又不好了?”
那担忧着急的模样,叫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他有多在乎李澈这个侄儿呢。
青松嘴唇动了动,终是“小声”说了出来,“大公子他,他在屋子里,和芍药行那——”
那什么?后面的话青松没说出来,但正因为没说出来,才更引得人浮想联翩。
芍药一听就是个丫鬟的名字,一个公子和一个丫鬟在屋子里,做的事情还让人难以启齿,那还能是什么好事?
这李大老爷才去世没多久,尸骨未寒呢,李公子就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可真是有悖人伦,畜生不如了!
难怪都说李公子不是李逸亲生的,这要是亲生的骨血,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显然李遵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立刻就对青松喝止道:“好了,莫要说了!随我去看看。”
临走前又对院子里的一众人歉意地拱了拱手,“诸位且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但是事情会这么容易就被他“遮掩”过去吗?
这时候就有人跳出来状似关心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李老爷这样赶着离开?”
“好歹我们是被请到贵府上来的,主人家有事,我们身为客人的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大家说是不是?”
“李老爷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能帮的自然不吝援手。”
“是啊,李老爷直说出来便是,大家都是朋友嘛,没什么不好说的。”
李遵一脸为难状,“这,大家的好意我李某心领了,只是——”
“只是什么?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不好说的呀!何必这样藏着掖着?李老爷看不起我们是怎的?”
李遵忙摇头,直欲否认却苦于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一个人走出来胳膊搭在李遵的肩膀上,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道:“既然没有,那就说出来。能让李兄这般为难的定然不是小事,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帮着你想法子应付嘛,所谓人多力量大,这时候不就体现出来了?”
最终,李遵还是没能拗过众人的好意,只得带着一干人朝着明皞院而去。
当然,这些人中有几个是早就被李遵收买暗中嘱咐好了的,因此配合着他演了这一场戏。
有些则是闲着没事儿干跟着去看热闹的。再还有一两个才是真正关心李澈的,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跟着去。
而剩下的则料定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并没凑上去。况且,相较于李家的家务事,翡翠原石对于他们的吸引力更大。
与其掺和进那些不相干的破事儿里头,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这里挑出一块有赌性的料子。
进了院子,里头静悄悄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李遵一副担忧着急的模样,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阿澈,你——”
他脸上才刚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结果一下子哽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屋中的情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几分好笑。
原先准备好的话一下子都咽了回去,再也吐不出来,因为设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李澈那小子人呢?芍药呢?都跑哪儿去了?
说好的“捉奸在床”呢!人都没了,还怎么捉奸?
李遵一时只觉得脸上烧得慌,身后众人奇怪猜疑的目光看得他如芒刺背。
他立马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神色变幻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满心气怒地吼道:“大公子人呢?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李遵正发着脾气,原本身后跟着来看好戏的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这怎么和李遵之前说的不一样啊?这还让他们怎么演下去?
突然一道声音幽幽地传过来,“二叔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带这么一大堆人到侄儿房里来了?好似兴师问罪一样。”
李遵心里陡然一惊,猛地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门口站着的人不是他那个好侄儿又是哪个?
他一身张扬的红色锦衣,面上带着万年不变的可怖鬼面具,黑黝黝的颜色,气质冰冷,仿佛阳光照射上去都会被吸收一样。
原本浓艳的大红色穿在他身上却没让人觉出丝毫女气来,反而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冷冽的气息,两个眼洞里射出两道渗人的寒光来,视线缓缓从屋子里一群人身上扫过。
每个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阵发寒,像是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上了一样。
不是都传李家这个公子是个相貌丑陋恐怖的废物吗?不然也不会终日躲在府里不敢见人啊。
可是如今这一见,却让他们觉得这位李公子与传说中大相径庭,抛开他可怖的容貌不谈,起码他这一身气势就让人不可小觑。
不少人已经在心里后悔,不该收了李遵一点好处就掺和进李家的这桩子事儿中来。
若是李遵最后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叫面前这位赢了,想必他们日后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被李遵带过来的一干人看着他的目光已然带上了几分抱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收买
唯有程英与袁劲这两人,因着生前与李逸交情深厚且将李澈当做自家的子侄来看待,在看到李澈平安无恙时感到由衷的欢喜。
程英不禁上前一步,目光关切地看着李澈道:“阿澈,你没事罢?”
袁劲也紧跟着道:“阿澈,若是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你袁叔说,可千万别憋在心里。不然,可就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了。”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李遵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只差没有直接指着李遵说他就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了。
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李澈一目了然。
虽说人走茶凉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但总还有两个心存真情的。
面对着程英、袁劲二人的关心,李澈心里不由感到一丝暖意。
但此刻并不是方便说话的时候,他朝着二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旋即他视线落在李遵身上,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道:“二叔,走吧,你还在等什么?不是来‘请’我去进行赌战的吗?”
说完也不管李遵是什么表情,兀自转身就大步离开了,朝着挂有“金玉满堂”牌匾的那个院子走去。
他的步子越走越急,好似在借此发泄什么一样。
其实他现在心里确实翻涌着一股暴虐的情绪,恨不能直接冲上去将李遵那虚伪恶心的面具给扯下来。但是考虑到即将进行的赌战,他还是强自克制了情绪。
心里却是忍不住冷笑着,且等到赌战之后再来跟这老东西算账!
转而他又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
若非是她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被他那个好二叔“捉奸在床”了。父亲去世不久,他这个儿子就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到时候外头的人会如何传他。
到时候李遵再稍微引导一下流言的走向,他的名声就彻底烂大街了。虽然他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但是“不孝”的名声又怎么能和“丑陋”之名相比?
到那会儿,只怕他并非父亲骨血的流言就会更加坐实了。他的好二叔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父亲留下的偌大产业么?
好,真是好得很呐!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从小服侍在他身侧的芍药又如何?他这个废物丑八怪能和她的好前途相比?
叫了十几年的亲二叔又怎样?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呵,那就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吧!
李澈跨步走进院子,视线在某一处停顿了下,直接走入场中。
那一处,分明站着姜容几人。见他看过来,姜容冲着他眨了眨眼,彼此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李公子终于来了,可教我们好等呐!”
“没事没事,这不是来了吗?原先定的时间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算晚不算晚。”有人帮着打圆场道。
不一时,李遵一干人也来了。
一时间院子里又变得拥挤起来,所幸这处院子场地足够宽敞,不然还真容不下这许多人。
李遵走上最上面一层台阶,站在廊下视线扫视了场中一圈,对院子里的人朗声开口了。
“多谢诸位今日拨冗前来见证我李家的这一场赌战,首先容我为大家介绍一下严邵严老前辈以及冯一清冯老前辈,大家都知道,这两位可是咱们丹阳县赌石圈子里的无冕之王——”
话才说到一半,冯一清就摆摆手不耐烦道:“小李啊,咱就甭整那些虚的了,我想大家伙儿到这里为的不是我和老严两个糟老头子,而是想要见到极品翡翠的诞生!”
“当然,如果我们有那等荣幸的话。所以啊,那些虚的就不必说了,免得败坏了大家的兴致。咱就直接开始吧,你说怎么样?”
“好!冯老果然不愧是前辈,说的话就是在理!”
“就是,咱们还是直接上干的吧,那些水话就不消说了。我们还等着看解石呢,也不知今日有没有那个福气见到极品翡翠的诞生。”
李遵脸色讪讪的,原先准备好的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说辞现在是用不上了,心里不由得颇感郁闷。
但他哪里敢逆了众人的意?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所以他倒也干脆,直接一挥手,旁边早就候着的小厮立刻麻溜地搬来桌椅,在场中安置好。
桌椅是给场中几位老前辈们坐的,至于其他人,还是继续站着吧。
李府桌椅有的是,但是这里也放不下啊。
不过众人也都没什么意见,站着还更方便他们看石头。
场地中央则放置着一座圆形石台,是待会儿用来解石的地方。
李遵也不再多言,顺从众意道:“那咱们这便开始罢。大家都是赌石圈儿里的老人了,这规矩应该都熟悉。就只一样,最后这赌战的结果,是以三轮比试中解出来的翡翠价值论输赢。诸位可有异议?”
他再次环视一圈,众人尽皆不言。
如此,今日这一场赌战,正式开始了!
众人开始退到场边,李遵看向李澈,面上露出点点笑意来,目光中略带挑衅。
李澈却是看也不看他,直接挑中了一块毛料,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每一轮比试的时间都以一炷香为限。廊下案几上摆着一个香炉,炉中燃着一炷香,等到这炷香燃到了头,比试时间也就截止了。
李遵表现得很是胸有成竹,挑选翡翠毛料的动作一看就很在行,香炉中的那炷香还未燃到一半,他就已经挑选出了一块。
这块毛料四四方方的,约莫有一块砧板那么大,表皮呈现灰白色,表面很是光滑,在阳光下似泛着一层微翠的光芒。
李遵将其搬到石台上,冯一清看了严老一眼,道:“老哥,我也不跟你谦虚了,这块料子让给我如何?”
严邵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注视着场中,闻言也不看他,只淡淡点了下头。
冯一清嘴一咧,朝着身后带来的解石师傅招了招手,道:“老卢,你去吧。”
他口中的老卢是他一直以来的搭档,卢映笙,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解石技术。冯一清但凡赌石,身边总少不了这位。
卢映笙也不多言,应声走到了石台面前。
他背着一只木箱子,里头装着他用来解石的一应家伙什。
这箱子他走哪儿背哪儿,就像大夫的药箱、侠士的刀剑、铁匠的锤子一个道理,他出行也是少不了这个木箱子的。
待得李遵在毛料上画了线之后,卢映笙动作不急不缓地从木箱子中拿出一件件解石工具,有长短不一的各种锋锐刀具以及铁锤,还有解玉砂、砣轮等物。
古代解石当然没有现代方便,一个吊磨机就能搞定。在古代解石是一件很耗神耗力的精细活儿,若没有一定的功力,还真不敢接这样的活儿。
但显然卢映笙就是一位积年的经验丰富的老解石师傅,他拿起毛料仔细看了一阵后才缓缓地动手了,一阵石铁相击的声音响起,但并不显得杂乱吵闹,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律。
众人不由得都围了上去,伸长脖子看着,期待着亲眼见证翡翠从里面解出来。
一时间李澈倒是被众人给忽略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没人看着更好。
萧瑜流风几人也在外围关注着里头的情况,但看了半天,恁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就看见一个老师傅在那里抱着一块石头敲呀敲、砸呀砸、磨呀磨的,一星点翡翠的影儿也不见。
看了半天他们就兴趣缺缺了,转身就东张西望起来,倒是院子里的那些花儿草的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这也难怪,解石本就是个水磨工夫,如果不是热衷此道的人在这里,是无法一直将精力放在上面的。
但对于那些爱好赌石的人则又不一样了,为了亲眼看到翡翠在自己面前出现,他们宁愿忍受那长久的等待,而不愿稍有错漏。
就像此刻场中翘首以望的这些人,他们根本就不觉得等待的时间难熬,只觉得趣味无穷。
而我们的姜容这会儿在干嘛呢?
她正抓紧着时间透视一块块毛料里头的情况,争取在一炷香烧到底之前找出来一块能切涨的石头!还得是大涨!
当然,李澈这个当事人也没闲着,虽说有了姜容的帮助,但他不可能完全将希望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这无关乎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他的性格如此。
却说姜容透过窗子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再联系之前青松与芍药两人的对话,脑子稍微一转她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推测出来了。
原来如此!
这个芍药恐怕是常年服侍在李澈身边的,很得他的信任,再加上长得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所以李遵就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
先以利益诱之,大概就是许诺她事成之后就将她抬为妾室姨娘之类的,将她拉拢住,同时以她爹娘亲人的性命相威胁什么的。
再加上李澈很可能在赌战中输掉,不仅继承不了家产,还会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她这个主子身边的小小丫鬟还有什么出路?
如此一来,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芍药被李遵收买也就顺理成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协议
按照李遵的吩咐,芍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李澈给弄晕了,估计是下药之类的,身为近身侍候的丫鬟,做这种事,不要太简单哦。
然后,昏倒的李澈理所当然就被她给搬到床上去了。而她自己则要赶在李遵带着人来之前,伪造出一幅与李澈荒唐胡闹的情形。
当然,这是姜容根据前后所听所见猜测出来的,不过她想事情真相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里头芍药强忍着恐惧与恶心,将李澈身上的衣裳一件件扒下,只留了条底裤,上身光溜溜的。
然后又将自己的衣裳一一褪下,就只剩了一件贴身的肚兜并一条薄薄的亵裤,接着就躺到了李澈的身边。
想了想,她咬咬牙将李澈的一条胳膊搬过来搭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出白日宣淫的戏码就准备好了,只等着人来捉奸了。
今日赌战之际,到李府来的都是丹阳县赌石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他们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到时候传了出去,那李澈就不用做人了,等着被全县的人戳脊梁骨吧。
李逸去世不久,七七还未过,尸骨未寒,身为他的亲生孩儿,李澈竟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品行如此败坏,怎么还有资格继承李家的家产?
到时候,除了李遵,谁还有资格继承?他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想到此,姜容心里就是一阵冷笑,这李遵当真是好手段啊。虽然简单粗糙,但挡不住它奏效啊。
只要这事儿一传出去,李澈就彻底毁了。
想清楚这一节,姜容怎么会任由事态朝着李遵希望的方向发展?
好歹李澈是她师父的后人,她怎么会任由自己人被外人欺负了去!
蓦地,她耳朵动了动,听见一阵脚步声朝着这边赶过来。
她当即不再迟疑,直接一个越窗轻飘飘窜进了屋子里,快步走到床边,直接一个手刀朝着闭目装睡的芍药砍过去。
察觉到声响,芍药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床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她登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就要叫喊出声,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等喊出声,姜容的手刀已至,下一瞬,芍药已经失去了意识,头一歪,真正地昏过去了。
姜容将芍药拿被子一裹,连同她的衣裳,一股脑直接塞进了床底下去。
她起身正准备将李澈扛出去时,原本伸出去的手忽然顿了顿,蓦地转了个弯,落在了他的面具上。
李家公子的模样她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事实到底如何她还未确认。万一只是外头的人误传了呢?
想到此,姜容一下子揭开了李澈的面具,待看见他的面容时,她并未露出丝毫惧怕厌恶,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面上覆盖着一条条黑纹,就像天生的魔纹一般,充满了一股凌乱的玄妙之感,泛着冷冽的光泽。
看久了还会产生一股错觉,好似那些纹路在缓慢蠕动着一般,会随时活过来。
他这幅模样,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挺恐怖的,但若是忽略他面上的这些黑纹,单纯看他的五官的话,李澈倒不失为一个美少年。
甚至这些魔纹还给他增添了一丝魔魅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暗夜里即将盛放的一株妖娆鬼花。
这幅模样,和师父记忆中描述的天魔星正对得上。看来,他果然就是师父的后人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姜容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测元石,准备给他测试一下体质。
测元石甫一放在他的手中,就整个变得漆黑一团,看着就像一个黑洞般,似要将人给吸进去,着实骇人。
随之,“黑洞”中心透出一点星芒来,接着,这点星芒愈来愈大,其上光芒愈来愈盛,很快就扩散至整个“黑洞”,将其完全覆盖。
“黑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星芒璀璨的星空,姜容还来不及感叹这份极致的震撼人心的美丽,星空霎时间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原本莹白的测元石模样。
是了,这就是“魔星体质”的测试状态。
至此,姜容才真正确认了确认了李澈就是师父后人这一点,也更坚定了帮助他的心。
收回测元石,她才刚将面具给他扣回去,就对上了面具上的两只眼洞里射出来的一道冷幽幽的目光。
她当即愣了下,耳边又听得那脚步声更近了些,不禁急了,直接对李澈道:“正好,你醒了就赶快穿上衣服,有人来了!”
见着李澈还直直地盯着自己,就是不动,姜容不由推了他一下,加重语气道:“你那个好二叔已经带人过来了,你还不赶紧地起来?真想被他捉奸在床不成?”
闻言,李澈眼神动了下,似乎在消化着她说的话。
耳听得那声音愈发近了,姜容再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将李澈的衣服捡起来塞进他怀里,抓着他的肩膀从窗子里溜了出去。
李澈竟也不作声,任由她带着。
一直将那阵脚步声甩得远远的之后,姜容才略带喘息地停了下来。
也幸好她这阵时日下来功力进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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