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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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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皮心跟着一颤,看见咕咕的血从他唇角涌出来,暗道一声‘不好!’。

    他冲胡明杰招了招手,胡明杰大步的过来,面上一凝,手刀落下,沈泽的笑声戛然而止,身子缓缓的软了下来,面上的神色似怨似悔,又像是恨是怒,显得诡异无比,让人心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泽,陈三皮环住他身子的手不禁哆嗦了下,将他移交给胡明杰。

    赵明发和吴安早就被沈泽的样子给吓傻了,见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心中略略松了口气,看到那边悲恸的一家三口,心中又沉重了起来,蹲在岸边,一言不发。

    陈三皮和胡明杰看了看已经人事不知的沈泽,再看看那边有田,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再让沈泽这样下去也许他就这么交代了,胡明杰跟陈三皮说了句什么,陈三皮点点头,骑着胡明杰的马就走了。

    胡明杰看着面前的河水,想起和小花唯一的交集,还是怂恿小花去和乜青禾接近,居然只是想让乜青禾更确定她的身份,这个姑娘傻呵呵的,自以为聪明……他垂下头来看着沈泽苍白如鬼的脸,最难过的应该是他吧?

    正要带沈泽离开,突然急冲冲的过来几个人,直接冲到田满囤的面前:“爹,小花……”

    顾全一开口,田满囤像是突然醒了过来,无声的老泪纵横。

    桂花姐妹四个早就哭成一团了。

    张东升看了看举水河,抿抿唇,无声的叹息,心中酸涩,别开了视线,却又看到胡明杰背着沈泽,他和胡明杰两人都是在青山镇开铺子的,早就相识,却不知晓,原来胡明杰和他的那个连襟竟然也是熟识。

    他强忍住悲恸,朝他们走过去,青山镇有不少传闻是关于这个胡铁匠的,有人说他以前曾落草为寇,后来朝廷剿匪了,没了出路才以打铁为生,这些市井传言,张东升不置可否,只是胡明杰的铁器来源并非官家,这一点却是青山镇大户人家都知晓的,盐铁大半都是官家控制,民间很少能得到资源,冲着这一点,胡明杰也算是个人物了,少有人敢招惹他,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这通身的气势,怎么会留在青山镇这个小镇上。

    而看胡明杰和‘何晋’的样子,想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极为密切。

    他就一直觉得这个何晋又些阴阳怪气的。

    “他…何晋没事吧?”张东升上前问,黑爠爠的眸子看着胡明杰。

    胡明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时沈泽的身子突然往旁边歪了歪,张东升看到他唇上的血色,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平日里两人不对盘,也不过是借着敲打,免得他以为自己是个秀才,就飘飘然看不起小花,但此时看见他几乎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有些担心了。

    胡明杰道:“还不知道,他恐怕是伤心过度了。”

    张东升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这个秀才对小花,想不到如此的情深,想到小花,面上又暗了下来。

    “带他去看看大夫吧,麻烦你了,现在我恐怕走不开。”张东升说完,胡明杰点点头就大步离开了。

    桂花冲到河边来,冲着奔腾的河水喊道:“小花,你这个死丫头,你快给我滚出来,早就说了让你离河远一点,你偏偏不听,现在你是要剜我们的心呐!”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张东升将她揽在怀里,眸子里水光点点。

    顾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看着河水,面上沉着,声音低沉:“小花这丫头机灵,有田说她水性好着呢,指不定从哪里就上了岸。”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安慰别人,有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在意了,盯着河面半响,才偏着头转向张东升:“先把爹娘送回去吧,我看娘的状况不太好。”

    张东升点点头,扶着桂花的肩膀,帮她抹了眼泪,又揽着她的肩才转过身来。

    周顺和桃花已经拉着田满囤起来了,荷花、梅花红着眼将蒋氏搀扶起来,蒋氏的精神很不好了,嘴角抽动,只剩下无声的呜咽,眼睛盯着举水河,不肯挪开。

    何武背着有田,总不能让他一直在河边潮湿的泥土上躺着,有田连着两晚上没有休息了,又是悲伤过度,在水中找了大半宿,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了,浑身滚烫,脸色也红彤彤的,起了高热了。

    赵明发和吴安见他们总算是动了,对望了一眼,也爬了起来。

    天色越发的阴沉起来,随着人群的走远,河岸上更是凄惶无比,举水河岸草木丛生,临着的山头也是龟山一脉,这一处的山头唤作狮子峰,狮子峰顾名思义,因山峰形如蹲狮而得名,海拔不高,在崇山之中最矮,却又崖壁峭绝,沉闷的狮子峰无声的注视着流水。雷声、雨声伴随着水声,像是演奏一曲悲戚的挽歌。

    举水河往下油走还有身影在水中沉浮,有几艘小船顺水而下,船上的人不停的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水中拨拉着,毕竟,找到尸体,也还有一百万两的银子可赚呢。

    回到大湾村,小花被水冲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老田家还剩下的三口人,一夕之间全部病倒,蒋氏最为严重,别看她平日里利索的很,看着健康,此时却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嘴角有口水滴了下来,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嘴唇不断的抖动,断断续续的说着:“小。。。花。。。我的。。。儿啊!你让我。。。白发。。。送黑。。。怎么活啊!”

    她躺在*上,虽然半边身子不能动,却让桃花将她翻过身来,对着门口。

    桃花抹了把泪,照着做了,蒋氏她这是听进去了顾全的话。

    “小花水性好着呢,肯定从哪里自己爬上来了,累了一宿倒在哪里睡着了,肯定能回来。”

    要不是顾全说这话,蒋氏可能还浑浑噩噩的不会清醒,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又招来姐妹几个不少眼泪。

    张东升和桂花在照看有田,有田混混沌沌的说着胡话,又让桂花在他*头哭了一回。

    田满囤最安静,却也最让人担心,在河边他就不言不语,回来之后还是那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他吃他就吃,让他喝他也喝,就是不出声。

    一家子全部倒下了。

    姐妹几个人商量了就轮着来照看,还得打起精神,隐住悲伤,来应付上门来慰问的乡邻,这段时日,田家几个女婿倒是当起了大半个家。

    小花的身后事,谁都不敢开口提,蒋氏天天瞪着眼看着门口,白天只要不下雨,就让人抬她到院子里,田满囤不言语搬着椅子坐在她身边,晚上天黑了才回房,还不让关院门。

    第三天的晚上,田满囤在睡梦中突然大叫了一声,这才哭出来,又让已经心惊肉跳的桂花哭了大半夜,见田满囤知道哭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第四天,春桃娘和吴大勇来田家看望,有田已经醒来了,只是情绪低落,两人又是一番宽慰。

    沈泽被胡明杰带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过,张东升去老何家问,听说是去了镇上,村里的贾大夫对沈泽的毛病无能为力,说是忧伤过度,引发旧疾,何文氏愁着脸说完了,看着小爱皱着鼻头问爹娘的事情就头大,又不敢跟她说实话。

    直到第七天,四姐妹又聚在了老田家,七天了,大湾村水患的问题解决了,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去举水河帮着打捞,却一直没有消息,也不过是尽尽心,让自己好过点罢了,七天了,大家都对田小花还活着不抱希望了,入土为安,不找到尸体怎么能安,这才是最让人心酸的。

    每天蒋氏都含含糊糊的问上几遍:“第几天了,小花…找到没?”

    桂花都是那句:“还没呢,她肯定跑哪里野去了,也不怕家里人操心,等她回来我狠狠的训她一顿。”

    现在蒋氏又开口了,却是:“我的小花啊…这回…真真…走了。”模模糊糊的说完,也不哭了,倒是冷静了下来,歪着的嘴里流出涎水。

    桃花忍着泪给她擦干净了,她这个娘啊,平日里最爱干净,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头发永远一丝不苟,现在病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家,就剩下有田,这以后啊。。。唉!那天春桃娘来看了看家里的情况,想到她那神色,只差没有挑明了说了,桃花就忍不住心酸发堵,看看愣愣的弟弟,眼里又噙满了泪。

    田满囤看了看老伴,处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缓缓的对蒋氏点点头,这才道:“第七天了,给小花烧点纸钱、衣裳,该怎么办,顺子,你们几个去镇上看看大山,看他怎么样了,商量商量小花的事,不能总拖着,让她到了地下也不得安生呢。”

    说完,一室静默,有田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扭过头去,只有肩膀不停的抖动。

    良久,周顺才点点头,说了句:“我这就去镇上。”站起来就走,张东升拍了拍顾全和何武的肩膀,也跟上来。

    两人借了赵明发家的驴车这才往青山镇来,直接去了铁匠铺,胡明杰的小徒弟给指了路,又找到娘娘庙这的一处院子来,正好见到胡明杰从院子里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个书生,正是黄金贵。

    胡明杰是认识张东升的,主动迎上来:“来找秀才的?”

    张东升点点头,胡明杰也不多话,带着他们就进了屋,满室的药味,张东升和周顺走到*边一看,*上的人正是沈泽,一张脸没有血色,唇边有些残存的药汁,在睡梦中都是浓眉紧锁,不得安稳。

    张东升看着心中略略不忍,退出了屋,胡明杰这才道:“以前他吃过不少苦,留下了旧疾,这回碰上这事,引发旧疾,这几天一直没有清醒过来,找了大夫来看了,灌了几天的药,今天天亮的时候还醒过一回。”

    周顺在一边叹了口气:“病去如抽丝,唉…”

    胡明杰算着日子,这七天也不好过,见张东升和周顺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沉声问道:“为了小花的事来的?”

    周顺道:“这都七天了,总要让小花走的安心些……”

    胡明杰皱着眉,没有说话,倒是沉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的黄金贵说了句:“河里已经都捞过一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公…秀才早上说的。”

    张东升看了黄金贵一眼,他比周顺多了不少的心眼,见胡明杰和秀才的关系亲近,这书生肯定也是秀才亲近之人,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成亲那天也没有见过他俩,好像这胡明杰也跟秀才出现的时候差不多,这书生倒是个面生的,只是这气度。。。

    刚才他听的分明,这书生说的“河里都捞过了一遍”,先不说举水河到底流到哪里,都捞过一遍这口气,也太大了些,但是他却相信了,他没有多打听一句,心中却已经生疑。

    前天顾全还说在河面上看到不少的船只,在找什么,问他们也不说话,难道这些都是秀才找来的人?这可是不少的一笔费用。

    张东升看了看那虚掩着的房门,看来他的这个小连襟并不是看着的老实啊。

    周顺简单的多,听黄金贵这么一说,他忙问:“秀才是个什么意思,还这么晾着?”

    黄金贵道:“找不到人,她就可能活着,既然有可能活着还需要入土为安么。”

    周顺一愣,张东升看着黄金贵的神色,又看了眼胡明杰,突然觉得心中的沉闷之气散去不少,看他说的坚定,也许真的还有希望也不一定,心中有了计较,神色也好了些,于是道:“总归小花是嫁给了他何晋的,是何家的人,我们作为她的娘家人再着急也不能代为操办,既然你们……”

    话未落,门“吱嘎”一声从里打开了,沈泽晃晃悠悠的站在门口,声音急促又虚弱:“娘子…有消息了吗?”

    话落,看清楚院子里的人,面上暗了下来,一片死灰,靠在门上喘气,似乎从*上到门口这段距离,已经用光了力气,他垂下头来,狠狠的捶打了两下门框。

    黄金贵忙上前去扶住他,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周顺和张东升到来的意图,沈泽喘着气,扶着黄金贵的胳膊,才勉强往院子里走来,走到张东升和周顺面前,坚定的道:“小花还没有死,我娘子肯定活…着,不准立坟,谁要是立了…我…咳咳…”说着就咳了起来,嘴角隐隐又有血迹。

    黄金贵伸出手在他身上点了一下,他身子一软,闭上了眼。

    张东升和周顺看的心惊不已,听说是旧疾心里倒是没有多想,想不到竟然这般严重!

    张东升看着沈泽,面上复杂,夹着关切,问:“他不会有事吧?”

    黄金贵听他这么问,瞪了他一眼,将沈泽抱进了房,胡明杰道:“已经找了大夫,命是保住了,只要不再发生什么变故,不会有大碍。”

    张东升和这才放下心来。

    周顺道:“这就好。”这倒是真心实意的,他本就是个老好人,对于沈泽,又是连襟,比旁人自然要看的亲近些。

    二人也不多问,知道了沈泽的意思就往回走,一路无话,回到老田家,张东升说了沈泽的意思,众人这才觉得松了口气,这样就会觉得小花是真的还活着。

    张东升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见沈泽时的情形,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这件事既然何家已经给了结论,田家也出于自我安慰的心理也不多提,田家不提,倒是有人提了,这个人就是田满囤那个本家的大哥田满堂。

    这段时间村里一阵挖宝,一阵防洪的,忙的不可开交,倒是团结的很,一片祥和,只是这水患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地里的水这两天也泄完了,一闲下来倒是出了乱子。

 134衣冠冢闹鬼不宁,山神庙抓鬼不安

    问题的根源就在村里唯一的宝贝牛大黄,大黄这两天刚产下牛崽子,这可是村里的宝贝,当初就说好了,这钱呢都是何家当初出的,这小牛还是归村里,但是这照顾大黄母子就村里轮着来,何家就不用管了,等大黄恢复了,用牛的时候,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来。

    照顾刚下崽子的牛和崽牛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算麻烦,就是比平日里细心些,不过就是几把青草的事。

    但是有人特殊就有人不乐意了,这头一个不乐意的就是田满堂。

    田满堂带着三个儿子都在吴举人家当短工,田满堂的婆娘想着自己有三个媳妇,这照顾牛崽子的事哪里轮得到自己?

    这三个媳妇也是,一个说要带娃,一个说忙家事,一个说怀了孕不好接触这畜生,总之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谁都不肯照顾那牛,推来推去,田满堂发了一顿邪火。

    田满堂家的就说:“那何福贵家里那么多口子人,用牛的时候不比别人少,凭什么他们就不需要照顾牛?这事没道理。”

    田满堂又想起今天去吴家湾挖土的时候,何富贵和他那俩儿子就比自家同样的三口人多拿了工钱,心里正一阵不服气呢,又听自个婆娘这么一说,牵着牛、闷着头就往何富贵家来。

    田满堂来势汹汹,田满堂家的不好相与,何文氏也不是个怕事的主,最近家里这么多的事,已经挠心挠肝了,田满堂家的这分明就是故意找事,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两人就吵了起来。

    这扯来扯去扯远了,一个就说:“我侄女去了,你们这些黑心肝的都不给立个坟头,前头那江氏还给立了个衣冠冢呢,这回倒是舍不得银子了,是瞧不起我们田家还是怎么的!”

    另一个就说:“人家亲爹娘都没有管,你个都快出五服的,多嘴多舌!”

    吵得凶了,差点动起手来,何富贵是个严肃的人,认为和娘们吵架不成体统,丢人现眼,所以板着脸和田满堂掰扯:“谁说小花死了,这人都没找到,大山也还躺在*上下不来…。”

    但是田满堂是个混不吝的,他那几个儿子也不是听得进理的人,不然田满囤家里也不至于和他们这家人不亲近,在这个村里,怎么说都只有他们两家是本家。

    田满堂家的一恼怒,就指挥刚从吴家湾回来的两儿子:“有旺,有兴,有盛,老何家这是作践我们田家呢,你叔一家子都病倒在*上,现在被他们欺上门来,不肯给小花盖个坟,这不是打咱们家的脸么,都是姓田的,你叔家现在没个顶事的,咱们得给他撑起门面来,凭什么那个私奔的狐媚子都能有个衣冠冢,我们小花虽说是填房,临了,总得有个栖身地啊!你们去,不让小花入土为安,也别让那个狐媚子爬到小花头上,凭什么她就能有个地睡啊!”

    田满堂家的这话一说出来,两个儿子就往后山跑,除了懒的动的有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看热闹的,制造热闹的都不说话了。

    拔人家坟头这事搁在哪个时候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不管江氏是什么身份,生前做了什么,但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何况是在何家的祖坟里,那就是何家承认的媳妇。

    田满堂家的说话不过脑子,旁人可听的真真的,都被吓了一跳,待大家都盯着她,何文氏也不吱声了,何福贵一张老脸铁青,田满堂家的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可是这么一会功夫,她家那两个儿子早跑没了影。

    何富贵使了个眼色,何强、何壮也伴着脸往山里跑去了。

    后山郁郁葱葱,雨后山林像是被洗过一般,透着清新。

    都是常年在山里、地里劳作的庄稼汉,熟门熟路就摸到了这片坟头,江心巧的衣冠冢修的豪华,很好找,有兴兄弟二人直接就冲着这片地而来,一到坟边,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已经落成快一年的坟地由于保护的好,经过雨水的冲洗倒是很干净,只是青砖盖着的坟堆赫然被掀开了一个大洞,透过这个洞能够看到里面阴森森的狭小空间,有盛胆子大,凑过去一看,只觉得一股阴风传来,后背生凉。

    “啊!”的大叫了一声,兄弟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跟鬼赶似的就往山下跑。

    路上正好碰到何强、何壮两兄弟,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觉得舌头打结,双腿打颤,拼命的跑了。

    何强、何壮看着他们的背影,听他们异口同声,凄厉无比的一声“有鬼啊!”,神色一敛。

    鬼神之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生前做对做错,死后阎王自有一番评论,活着的人都得心存敬重。

    两人看着头顶呼啸的一阵山风,眼神微闪,再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又不好意思往回走。

    只得在原地等了一阵,已经听到山下传来的一大群人声,想是那田有兴两兄弟已经跑到村里吵吵了一番,这才引得人来。

    二人胆子壮了一些,又一想觉得太过胆小了,再抬头看看那上山的小路,没想,却看到个人往山下来,心陡然一提,等那人身影近了,听到那不着调的曲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陈三皮。

    陈三皮看到何强、何壮站在这,眼神闪了闪,又扬着笑脸过来:“二位,这是干什么呢,不去挖宝,改当山神了?还是守着你何家的祖坟?”

    何强啐了他一口,才道:“这么晚你还在这山上,天都快黑了,装鬼吓人呢?”

    何壮盯着陈三皮,沉声道:“老实说,是不是你在江氏坟头上装神弄鬼的?”

    陈三皮抖了抖宽大的袍子,神色一正:“怎么?那坟头还有啥情况?”

    说起来,这还真不关陈三皮的事,他是来给山神庙地下室的那个女人送饭菜来的,怕被人瞧见,还专门绕道,从这里走,想着人烟稀少,想不到还遇到了这事。

    一听江氏坟头有问题,他虽然有些心惊,但是也没有多少意外,从乜青禾到了大湾村,江氏的坟头就不可能有什么蹊跷,不过是有些人想的太多了。

    看来这大湾村混来了外地人呢。

    何强、何壮见他的惊讶不是作伪,这才作罢。

    “你去山上干啥去了?不是说都搬到镇上了吗?”何壮一脸探究。

    陈三皮嘻嘻哈哈两声,才道:“这龟峰山可是我的老家,我回个家又怎么了。”

    何强道:“你小子可别惹事啊,这几天在吴家湾挖土,我可是听说龟峰山最近不太平,怎么哪里不太平哪就有你呢。”

    陈三皮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也没将何强的话放在心上,掉转头就往江氏的坟头去,何强、何壮忙跟上。

    众人赶到的时候,陈三皮和何强、何壮已经准备下山了。

    江心巧的坟头上却没有异样,就连有兴,有盛说的那个大洞,也不翼而飞,甚至找不到痕迹,那青砖就码在土堆上,上面薄薄滑滑的一层青苔,毫无异状。

    何家松了口气,把田满堂家的倒是吓得不清,越发的心存敬畏,田满堂家的回到家当晚就大病了一场。

    这事田满囤一家也有耳闻,只是没心思去管。

    入夜,凉风习习,已有不知疲倦的青蛙开始呱呱叫的不听,四月种下的藕种,此时冒出细嫩的小荷叶,王冬梅手中拿着一柄镰刀踏入夜色中,一弯半月洒下的光华已经足够看路了,她心里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断,但是仍旧装着胆子往山上走。

    今天白天,她去山上打柴的时候就在山神庙小憩了一会,听见一阵“嘭、嘭、嘭”的声音,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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