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女驭夫术-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是啊!连太医院院判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你一个弱质女子能解决?”站在灰衣男子身旁的一个小药童赞同地点头,关长齐暗自得意地瞥瞥灰衣男人,灰衣男人皱起眉头,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落在顾琉沙身上,一脸探究。

那小药童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恐怕太医院判的位置就要让贤了!主帅大人,您说是也不是?”说罢,他看着关长齐嘿。嘿地干笑两声,关长齐的脸立刻便跨了,阴沉得想杀人。

赵蚺才不管神医与太医两派间的明争暗斗,他只管能不能治好士兵的疾病,于是稍稍收起怒色,冷冷地问:“你,可有把握?”

关长齐一听,急忙对焱印作了个揖:“主帅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先不说此女子乃是敌国的人,单凭她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恐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最怕的是,她要是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后果就不是我等能承受的!毕竟战士们的生死关乎着吾国的安定与繁荣啊!”

其他将领与军医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相信一个敌国女子!

赵蚺终于可能行动了,他定定地看着顾琉沙,只见她衣衫脏乱,裙裾隐有血迹,脸上的妆容也不像别的军妓那样精心打扮,甚至还刻意地用泥巴抹黑,一双绣牡丹的垂云靴上穿了个洞,露出两只脚趾头,看上去很……不修边幅。

但她身上就有那么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使站在人群里也不会被淹没,因为她明净的目光里总带着一丝睿智与镇定,使人一眼就能看见她。

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前路高山苦海,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赵蚺便是在这种执着的目光下,不知不觉地收回了快要落下的佩刀。

焱印脸上的芭蕉叶微微落下了一点,阳光洒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缥缈绝尘,却危险得让人无法忽视,顾琉沙仍记得此前的教训,这人的出牌毫无章法,让她觉得无法招架,但顾琉沙却坚定地看着他:“主帅大人,其实民女的医治与太医们的医治是互不相干的,民女只需准备一些器具,材料及一个清净无人打扰的地方。民女医民女的战俘与军妓,你们治你们的战士,这样便无需担心‘什么社稷安危’了。”

“主帅!此乃万万不可!”关长齐砰地一声跪下,抖着满脸白须,快要声泪俱下了,“如今大军就在天子脚下,疫病已惊动今上,吾等万不可再生枝节,万一这奸细煽动战俘造反,那就得不偿失了!”

顾琉沙闻言不气也不怒,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关长齐道:“这位老伯伯,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民女参与医治疾病?是怕民女治好了您的乌纱帽不保么?”

她说着往灰衣男人那边瞥去,她朝他身旁的小药童看了看,又道:“其实您大可不必这样,民女乃一战俘,又是女子,真的真的碍不着您什么的!最多民女治好了,让您丢了那么一点点颜面罢了,与战士的性命相比,这真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落,灰衣男人身旁的小药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灰衣男人往他头上轻轻扣了扣,不大也不小,却……

满脸宠溺?






第9章 请治
顾琉沙好像捕捉到什么惊人的秘密,她呆滞了瞬,只见那灰衣男子深深地看了眼她,半响才朝焱印躬了躬身道:“印,我认为可以一试!”

营帐倏然一静。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地看着灰衣男子,就赵蚺和李求也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帮顾琉沙说话,其他人或许不清楚此人的真正身份,但作为焱印的心腹,赵蚺和李求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此人乃是名震瀎濛号称能生人血肉白骨的鬼手神医里晨风,受老王爷所托前来辅助少主的,所有人都看出萧王此次出征只会有去无回,今上为了铲除焱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先是只调十五万人对抗敌方的三十万大军,其次是对官员克扣粮饷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主帅之所以能力挽狂澜并取得胜利,里神医功不可没,他于主帅而言是朋友般的存在,只不知一向冷情的神医为何会替这个低贱的军妓说话。

顾琉沙只觉得他会帮她,难道是因为他身边的小药童?

弯男么?

她眨眨眼睛,再细细打量灰衣男人,只见他眉目晴朗,气质凛然,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且与主帅的关系似乎不错,或者她可以顺藤摸瓜,开辟出另一条求生的道路?

焱印轻叩着卧榻,指骨微白,却十分好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灰衣男人,道:“难得你为一个女子求情,本王便给她个机会。”

顾琉沙心中一喜,还未谢恩,却听焱印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若她不能治好战士的疾病,又浪费了器具与药材,本王岂不是很亏?毕竟军中也是步履维艰的,而朝廷发下的粮草已不多了,这真是难办……”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暗自捂额,主帅大人,帝京谁人不知您家有钱呢!老王爷为了此次战役,连私房钱都出了,美其名为犒劳军中战士,但一砸就好几百万大银,直叫京中的勋贵暗暗咋舌!

谁不晓得焱家的先祖是靠经商发家,经过几代人的精心钻营,商铺遍布整个瀎濛,说句不雅的,哪怕焱家稍稍放个屁,瀎濛就能抖上三抖了,这也是今上为何对焱家愈发不满的原因,而身为焱家三爷的主帅大人居然在这里叫穷!不是很可疑么?!

灰衣男人却接住焱印的话头,沉声道:“嗯,这的确难办。”

顾琉沙在心底不知翻了几百个白眼,脸上却万分犹豫,又万分担忧地问:“那主帅以为……”说着又看眼自己的行头,态度摆得明明白白的:老娘全身上下没一处值钱的,治不好要她赔钱?

没门!

而且她只听过病人看病得付诊金,还从未听说医生治不好病人要赔偿的!

焱印慢条斯理地翻身坐起,笑道:“为此,本王觉得相应地,你也该给点诚意,方才显得你尽心尽力。”

“主帅大人,据闻民女本是要……流落妓窑的。”顾琉沙神色迟疑地提醒道,言下之意是: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差的待遇?

“嗯,对女人来说,这样的结局确实没有更差的了。”焱印凝眉沉思,那双碎冰的丹凤眼背后好像藏着一丝笑意,仿佛一只千年老狐狸在她面前悠哉悠哉地摇摆着他那华丽的尾巴。

在顾琉沙满心希冀及微微点头下,他淡淡地道:“这样吧,看在你为战士劳心劳力的份上,即使你治不好,本王也不用你轮为娼妇。”

一见焱印这种神色,青衣男人,里晨风暗自摸摸眉毛,他的小药童探头探脑地看着顾琉沙,一脸懵懂。

赵蚺和李求则东看看西看看,状似在欣赏营帐的摆设,脸上的怜悯之色却一闪而过。

顾琉沙也心中存疑,不相信幸福会来得这么快,她疑惑地看着焱印,正等他说下去,却见焱印懒懒的扫眼关长齐,声音不紧也不慢:“就把你赏给关老先生吧,看在你相貌不错的份上,听闻他至今膝下无儿,妻位悬空,人虽老了点,但好歹是本王赐婚,你嫁过去,也不算亏待你,还可以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关长齐闻言气得脸都绿了,这小子居然要他娶一个军妓!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当他孙女的军妓!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日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难道见到同僚都要想一遍,此人是否与自己的婆娘有一腿?

关长齐跪着的膝盖抖了又抖,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头顶的那片绿油油了!还未等他出言婉拒,却听顾琉沙毫不犹豫地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关长齐气得胡子暴翘,恨不得厮了她的臭脸,顾琉沙却恍若不见,笑眯眯地盯着他。

小药童一拍脑袋,大叫道:“哎呀,我说女人,你恐怕不知道这个老不死家里美妾成群吧?!你确定你要嫁过去?”

小药童的话毫无疑问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恐怕这个小娘子还不知道关长齐的为人吧?不但心胸狭窄,贪慕美色,而且还一把年纪,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难道她为了摆脱困境竟连尊严都不顾了?不过既要沦落妓窑,又谈何尊严!实乃迫不得已,想着众人都暗自摇头叹息,为这么一朵鲜花插在老牛粪上感到可惜。

焱印摘下脸上的芭蕉叶,懒洋洋地扫了眼顾琉沙,一缕细碎的阳光正好落在她明澈坚定的眼里,使她脏污的小脸显得惊人的夺目,似乎连阳光都在那双烨烨生辉的眼眸下黯然失色,可惜这样的眼眸却长错了地方,焱□□中冷哧,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慵懒淡漠的神色。


顾琉沙淡然一笑道:“民女非常确定,主帅大人不是说了么,民女是‘嫁’过去而非抬的!‘嫁’为妻,抬为妾,民女这是去关家做当家主母的,而且……”

说罢,她摆出一个情深款款,欲语还羞的样子,道:“只要夫君喜欢,莫说姬妾,便是青楼的花魁,只要他喜欢,民女便可以替他张罗,民女又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女子。”说罢她笑眯眯地看着关长齐。

关长齐两眼一翻,差点便气晕过去,幸好被好心的李求扶住了,他语重深长地拍拍关长齐的肩膀,道:“好好保重,方能……开枝散叶。”

膝下无儿是他的硬伤,如今又添了一顶绿帽!他绝不会让她得逞!关长齐深深地瞪着顾琉沙,在磕头谢恩的瞬间,那双鼠眼飞快闪过一抹阴狠。

里晨风疑惑地看着顾琉沙,指骨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抚摸小药童的脑袋,他关心的却是顾琉沙能不能治好战士的疫病。

……

顾琉沙所需要的治病的东西是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李求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还有料酒、白醋、黑炭,草木灰,甜瓜、香芋、玉米……

“她是饿昏了头还是真的要用这些来治病?该不会煮一顿吃的,好让战士们安心上路吧?”

赵蚺在得知顾琉沙要的居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而是这一车车粗粮时,一口茶差点没把他呛死。

东西都齐备后,顾琉沙便开始忙碌了,一面命人将东西都搬到她指定的地盘里,一面在太医队里挑几个可用的药童,待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她便一头扎进帐营里,除了最开始的例行诊治外,也不见她对她的战士做过什么,更不要说她熬施针了。

令人不得不怀疑,那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医术。

在顾琉沙的特别要求下,她的帐营设在军营外的一棵百年榕树下,被她选中药童均不能踏出帐营半步,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帐营周围都有重兵把守。

夸张地说,里面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如此神秘的作风,导致外面的人既焦急又好奇,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帐营外悠转,企图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榕树外面被一层高高的帷幕盖住了,不要说看,就连靠近都不行。

其中最急切的便要数赵蚺将军了,因为他的一个兄弟在山谷里就快不行了,几次想翻越帷幕都被机灵的凸凸赶了回来。

赵蚺在主帅帐篷外碎碎念,来回踱步,而里面,焱印则老神在在地品茶眯眼,至于那位赫赫有名的鬼手里晨医,因徒儿被顾琉沙掳去,哦,不,应该是徒儿强行要加入顾琉沙的阵营,导致他心情抑郁,索性将一切重担都扔给顾琉沙。

时间就这样一晃便过了七天,战士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凶险,每天都有人死掉,山谷从之前的五千人,一下子增加到七千!这也是因为顾琉沙在进入帐营前,将山谷里的病人又重新分开了一遍,才有如今的效果,否则,那个狭小的山谷早已容不下那么多病人。

至于即将要抱得美人归的太医院判关长齐,自从那天在主帅营里出来后,便开始散播谣言,危言耸听,说顾琉沙是神鹰军的扫把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只有把她烧死或浸猪笼才能熄灭此次灾难,也不想想,他日他即将取的媳妇儿便是这个扫把星,难道他真想自己绝后不成?

但是在关长齐的讥讽撺掇之下,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带着同样焦急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跑到顾琉沙的账营里,一把就劈开那些碍事的栅栏,“刁民!赶快滚出来!竟敢欺瞒老子!”所谓关心则乱,他实在等不及了,今日他的兄弟已滴水不进了,再不医治,必死无疑。

看着里神医与关长齐都无心研药,在不知不觉间,他便将那丝渺茫的希望寄托在顾硫沙身上,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最后失望化成了浓浓的怨愤。






第10章 住手
赵蚺将军带头砸场,早就有好奇搞事之人围上来起哄,并趁机打几个太平拳,他们积压已久的惶恐与急切在这一刻得到空前的释放,所有人都红了眼睛,他们也有好兄弟在山谷里,如果能医治,他们当然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回去。

守卫的士兵招架不住,早就退了出去,站在一旁干看,别说战士们好奇,便是他们这些守卫的士兵也很好奇,他们不相信顾琉沙,却又把希望都压在顾琉沙身上。

偌大的栅栏一下子便人劈了个稀烂,里面的药炉,药池更是瞬间崩塌,瓷器摔碎的乒乒乓乓声此起彼伏,帐营外早已闹得鸡飞狗跳。

小药童李岳担忧地看着顾琉沙,听见外面巨大的声响,他的手微一抖,白瓷里的液体差点就打翻。

这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顾琉沙小心翼翼地用竹制的镊子将一片药片放进李岳手上的病菌培养液里,等待药物反应。


她淡淡地扫了众药童一眼,道:“无事,继续,别停手。”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瞬间让药童们都镇定下来,顾琉沙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几天来,他们便是靠着她强大的精神支柱坚持下来。

不得不说,他们真心佩服这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子,看着单薄消瘦,却能一连几天不眠不休地埋头苦干,好几次差点晕过来,泡一壶浓茶又继续投入指挥,哪怕失败了不下百次,却又淡定地重头再来,反反复复,百折不挠,这种坚定的信念便是他们也自问做不到。

眼看赵蚺就要把他们精心搭建的器具都砸烂了,李岳终于气不过冲出去,然而他人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外面捣乱的士兵一脚踹了回来,凸凸急得暴跳如雷,抡起一根柴便往外走。

顾琉沙放下最后一组药片,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郑重而平静地道,“好好看管这些药物,不要让人碰了!能做到吗?”

凸凸眼睛微红,咬牙点了点头。

顾琉沙拍拍他的肩,独自一人迎了出去。

外面已狼藉不堪,之前搭建栅栏、药炉与搅盘已不复存在,所有的提炼设备,分离器,蒸馏器,全都被砸烂了,就连墙角那一桶桶来之不易的营养液也被打翻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辛辛苦苦建造的劳动成果!

顾琉沙额角上的青筋跳个不住,浑身的怒气瞬间爆发,“通通给我住手!”然而她话还未说完,一个瓶罐就迎面摔了过来,顾琉沙侧身才堪堪避过,可是身后帐篷却因此而被砸出个窟窿,里面的药碗砰一声就碎裂了。

所有战士都像疯了般根本就没人听她的,七八个大汉在栅栏里见东西就砸,见人就踢,叫嚣声,瓷器的破碎声早就掩盖了她的叫声,门外的士兵低着头不敢看她。

捣乱人群当中,一双血红的鹰勾眼瞬间便锁住了她,见她终于出来,扛着一桶原液蹿到她身边,碰一声砸碎,然后践踏,所有的疯狂与怒气似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顾琉沙强压心中杀人的冲动,深吸了口气,道:“赵将军,可否让您的人先住手,我们有话好……”

啪!

她“说”字还未出口,赵蚺便狠狠扇来了一巴掌,顾琉沙猝不及防,因这巴掌用了他八成的功力,顾琉沙整个人便被打飞了出去,加上这几天她劳碌过度,头脑昏昏涨涨,如今更是眼冒金星,喉咙一甜,一口血便涌了上来。

顾琉沙强行将血咽回去,攥紧袖中的匕首,二话不说便踹了回去。

顿时世界都安静了。闹哄哄的场面好像被人突然按了静止键,诡异得可怕。

赵蚺捂住腿间,不可置信地瞪着顾琉沙。

顾琉沙却只觉一脚太便宜了他!趁对方呆滞的瞬间,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将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咽喉处,动作一气呵成,目光也冷沉吓人,仿佛只要他再动一下,他立马就会成为那两具干尸一样,其实人是她杀的,赵蚺早就猜到,只是主帅大人不予追究,他便不敢妄动。

刚刚他出手打人也是情之抬切,待他看清打的人是顾琉沙后,他便后悔了,虽说他素有暴涙之名,但他堂堂一个大爷们还不屑当众打女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可是打了就打了,他更关心的是研药的进展。

孰知他刚要进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先一步钳制住他。

士可杀不可辱!

赵蚺神色癫狂,正准备强行冲进去,本来他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救回兄弟,他什么都不在乎!

“来人!将他们统统抓住!”就在赵蚺刚要动作间,太医首辅关长齐带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留下一队人围住顾琉沙与赵蚺后,便要往账营里闯。

“再走一步试试!”顾琉沙一把攥紧蚺,将匕首狠狠地往赵蚺的脖子上压,她虽然不知这柄通体漆黑的匕首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但她知道它锋利无比,见血封喉,只要她愿意的话!

“想从他的尸体上踏过,你们就尽管挑战我的底线!”

战士们都听曾听过关于顾琉沙及那两名莫名失踪的士兵的传闻,知道这个胡国女子有些异于常人的异能,当下便不敢动了。

关长齐却冷冷笑道,“吓唬谁呢,别忘了他死,你也活不了!”这两个眼中钉都死了,正合他的意!

“好啊!”顾琉沙也豁出去了,她把匕首微微压了下去,赵蚺的颈脖立即血如雨注,“反正妾室横竖是死,有贵国的大将军垫背民女也是赚了的,只是不知夫君,你不知如何像王爷交代?难道你就不怕别人怀疑上你?这次疫病虽说是天意,但依民女之见,这恐怕未必呢!幸好民女留下了关键的证据。”

众人闻言皆为之一惊,就连赵蚺都顾不得脖子上的血,急切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关长齐的一双鼠眼转了又转,脸上惊骇不定,却一眨眼便恢复如常,“哼!是解药还是□□尤未知,依老夫之见,还是要亲自看过才放心!”说着便向身旁打了个眼色,几名侍卫立刻冲进去,很快便与里面的人发生冲突。

眼见着药瓷洒落不少,顾琉沙的双眼都红了,攥住匕首狠狠地抵住赵蚺,“好好睁大的狗眼!这老头本就蓄谋已久,难为你还给他当枪使,别说那药他检查不出来,就是毁了,我们也无话可说!幸好那么多士兵一起陪葬,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

说着极其嫌恶地放开了他,并用手帕仔细把手擦干净,擦完手又擦匕首,然后才将那条脏污的手帕扔到地上,施施然地坐在树干下冷眼旁观。



赵蚺早已被顾琉沙说的“人为”一事震得五荤六素,如今看见药营被毁,当下便急得火烧灶头,也顾不得颈上的伤口,一把冲进去。

他虽与关长齐不熟,但也深知他的为人,心胸狭窄,贪图美色,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里面可是他唯一的希望!千万不要全毁了才好!

可当他进去时,里面的瓶罐已面目全非,所有层架都东歪西倒,上面的药粉洒了一地,诺达的营帐更是穿了好几个窟窿,摇摇欲坠得好像下一刻就要坍塌。

赵蚺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住,好像快要炸裂了,他一把冲到关长齐身旁,大刀唰地就架在他的脖子上,疾迅得让关长齐猝不及防,惊骇地哇哇大叫,“住手!都给我住手!”

命在他人手,先保住再说!

帐内的士兵虽都是他带来的,但此刻却根本不听他的命令,眼见赵蚺拿刀架着关长齐,士兵们更是没命地打砸,乱哄哄的一番打斗下来,里面就连那张盛放药物的石桌都被打翻了,所有药一点不剩。

赵蚺急得头顶生烟,关长齐见状也暗暗吃惊,但没一会就明白,看在他是圣上的人,赵蚺一时半会是奈何不了他的,反正药不洒也洒了,他的一双鼠眼滴溜溜地转了转道:“哎哟哟,既然□□都毁掉了,那老夫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得继续回去研制新药才行!赵蚺将军,劳烦你把刀挪一挪!”

赵蚺气得眉头暴跳,既懊恼自己听信谗言,将本来只有一步之遥的成果毁掉,又恨自己如今确实不能做什么,便是这次的硬闯,他都是趁主帅大人外出才敢带人过来的,他的手震了又震,最终咬牙放下了佩刀,“你最好祈求我找不到证据,否则我拿你的鲜血祭奠!”

“好啊,咱们走着瞧,看你这个小小将领能否奈何得了老夫!”关长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踏出营帐,看见顾琉沙坐在树干下优哉游哉地用手扇凉,眉头不由猛地一跳:这贱奴不应该气急败坏才对么?是了,一直跟着她的小尾巴不见了!思及此,关长齐立刻带人转身,却被赵蚺一把拦住了去路,其他士兵也适时将他围了个半死。

顾琉沙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不紧不慢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朝栅栏处走来的凸凸招了招手:“药都转移了吗?”

凸凸瞥眼关长齐及赵蚺,在关长齐惊恐的目光及赵蚺等希冀的目光下,凸凸嘴角上扬,得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试药吧!”顾琉沙轻轻弹了弹指甲,在经过赵蚺身边的时候,又笑眯眯地看着关长齐,话却是对赵蚺说的,“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