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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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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沙双眼一睁,震惊地看着紫衣女子,紫衣女子回眸看她,曼妙的身影很快淹没在拥挤的人群里,但那空灵的笑声却一遍一遍地回荡在她耳中。
“怎么了?”凸凸感觉到顾琉沙异样,不禁出声询问。
顾琉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尽管脸上平静,但她心中却早已惊涛骇然。
糕点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她却毫无头绪,这几天,她和凸凸都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更没有怪异的感觉。
芙桑冲开人群,突然发了疯般向他们这边跑来,“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咀咒你全家!我诅咒你孤独终老!不!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主帅!我要见主帅!”她疯狂地叫喊,脸容憔悴得找不到昔日那个骄傲的公主。顾琉沙心中一阵唏嘘,看着芙桑被堵住了嘴,又被强行押往帝京最繁华的烟花巷。
赵蚺沉默地看着顾琉沙,几次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而就在这时,顾琉沙感觉脑海一沉,整个人突然便晕倒在地,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惊骇地尖叫,有人戒备地拔刀,又有人匆匆跑向前方禀告。
凸凸被人群挤了出去,一个黑衣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待骚乱的人群得到控制时,人们发现,刚刚晕倒的女子已消失不见了。
赵四、赵蚺与凸凸发了疯似的找人,待赶到萧王府时,却被告知萧王爷仍在宫中述职。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闭,一排青砖黛瓦横跨整条朱雀街,门前四个侍卫如雕塑般立在威严的石狮旁,凸凸沉默地抬眼看着头顶上方的“敕造萧王府”五个金漆大字,神色微微一闪。
“走吧。”赵蚺叹了口气,经过军医一役,他渐渐学会了冷静,凸凸转身跟随。
赵四却是急红了眼,他就像无头苍蝇般到处寻人,就连李求也被他强行拉去调查帝京的人贩子。
无言山庄的藏书阁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大刀阔斧地坐在一张澄黄玉石的几案上,自斟自饮起来。
他身材颀长挺拔,脸上带着一块银白的杜丹花面具,面具下的双眼炯炯有神。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斜卧在窗边的俊美男子,只见他远眺窗外,璀璨如星海的华灯将他的双眼映得朦胧而倦怠。他笑了笑,瞥眼黑衣男人的身后,“你把她弄来,算什么意思?”
黑衣男人双眼一眯,也往他身后看了看,只见他身后一张精美的雕花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容色苍白却美绝人寰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赵四疯狂寻找的顾琉沙。
“我需要你替她解毒。”黑衣男人沉声道。
“好处呢?”焱印放下酒杯,剑眉微挑。
“送密令的时候,你还欠我一个人情。”黑衣男人提醒道。
“我可没让你送。”焱印懒懒地侧头,微风将他的发丝轻轻吹起,他略坐正了身,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我想知道她的身份,及你与她的关系。”
“你可以自己查,这个绝难不倒你。”
“你也可以自己救,这个绝难不倒你。”焱印正色道。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焱印,焱印若有所思地看着顾琉沙,良久,黑衣男人终于缓缓吐了一口气:“好吧,我可以透露一点线索,相信在她治愈战士的疾病时,你便开始着手调查了,或者更早,就在那两个蠢材死掉的时候。”
他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顾琉沙,“没错,她确实有点来历,并不是来自希尔顿的岩石滩,她……或者,可以换个说法,她能替你解开一直困扰你多年的事。”
焱印却不以为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说动我?成本未免太低了。”
黑衣男人耸耸肩,“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
他沉声笑了笑,算计的目光一闪而过,“但凡有一点关于那人的蛛丝马迹,相信你都不会放过。”
焱印很无奈,不可置否这小子说得没错,他轻抿一口酒,懒懒地笑道:“这个女人曾踩到里神风的尾巴,救与不救,并不是我说了算。”
黑衣男人却毫不在意,“这个,我相信你。”
焱印嘴角微一抽,心中却在盘算着此次交易的好处。
当夜,无言山庄飞出几个黑影,他们的目标只得一个——希迩顿平原上的岩石滩。
……
一个月后,顾琉沙被扔到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她抬眼看着上面风骨盎然的五个亮闪闪的大字,突然哀嚎一声。
本以为嫁了人便可以顺利拿到瀎濛的‘绿卡’,从而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谁知,一个不慎中了什么“鬼梦乡”,眼看就要睡到快乐死,还是人家里神医不计前嫌,不怪她妄图掳。走他徒儿的份上,好心救了她,但药费需得她自己料理。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他妈的鬼病!用的药到底是什么药!居然昂贵到需要足足一千两!
还是黄金!
面对庞大的债务,顾琉沙表示她宁愿死掉!
自此之后,那债主好像厉鬼缠身般缠住了她,让她日日不得安眠,然后在严重睡眠不足兼头晕脑胀下,她一个想不开就画了押签了字,从此过上了为奴为婢的悲催生活。
李求慎重地收起顾琉沙的卖身契,将它呈了上去,由此至终,他都沉默不语,一双细眼忽闪忽闪的。心道:亏那两个蠢物还满帝京寻人,果然还是主子好手段啊!收得美婢归!嘿。嘿……
顾琉沙在两个婆子的带领下,进入了萧王府。
萧王府的富丽堂皇在帝京是首屈一指的,整个府邸占了整整一条街,生活在这种如梦似幻的富贵乡里,其仆人当然也眼高于顶。
两个婆子上下瞥了眼顾琉沙,见是一个无名小卒带来的,明面上不显,但心里很是鄙夷,也不多废话,径直就把顾琉沙往东边带。
顾琉沙倒省得应对,三人穿过游廊,走过重重亭台楼阁,来到一片栽满金柳的荷花湖岸。
远远地便看见湖中有一个小岛,岛上建了一群清幽雅静的木屋,木屋隐在杏树林里,与方才的繁华富贵大有不同。
其中一婆子看见顾琉沙的目光,便冷冷警告,“那里是王府的禁地,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否则乱棍打死!”
“哦。”顾琉沙无聊地收回了目光。
另一婆子却突然冷笑一声道:“不要说老奴不提醒你,王府不比别处,主子跟你说话,你得说‘是’而非‘哦’!否则死了也不知怎回事!”说罢,她跟旁边的婆子抱怨道:“真是的,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只有东边才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收!王爷也太好说话了!任由那群叼奴胡作非为!”
那婆子四下一看,见没人这才冷冷地戳了戳那婆子的脑袋,“主子的事也是你可以妄意的!小心闪了你的舌!”
那婆子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立刻便不说话了。
顾琉沙神色淡淡地看着荷花湖,心中一片漠然。
这便是后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日更,坚持完结,寂寞的单机狗……飘过。
第14章 九勿园
穿过金柳堤越往后便越少园匠雕刻的痕迹,可以说所有景物都保留了原来天然的样貌,看着遍地的芳草野菊及曲径通幽的翠竹林,顾琉沙的心情似乎才好了那么一丁点。
两婆子将顾琉沙带到一座院子前,便止步不前了,“这里就是三爷的九勿园,”说着又指了指园后栽满桃花及寒梅的后山道:“那里是无稽山,任何人不得进入,还有园外的这片翠竹林,你闲来无事也不要随便走动,否则……”
她用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顾琉沙了然地点点头。
突然‘吱吖’一声,九勿园里走来一位年约十五六的丫鬟,只见她身着绿罗纱裙,头戴金步摇,手穿翡翠玉镯,一脸富丽堂皇的相貌。
两婆子立刻谄媚地上前点头哈腰,“怎么是赵姑娘出来迎接,人我们给您带来了,这就不叨扰您了。”
赵翠淡淡地应了声,也不客套寒暄,更没有请人进去喝茶的意思。没等两婆子离开,赵翠便把人带进园子里,转身关闭院门。两婆子站在门外,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愤愤地往西边走去。
赵翠开始打量顾琉沙。
顾琉沙目光微垂,这时她仍旧是军营的打扮,那天换的白衣经过连日来的摧残,早已变成了灰黑色的,甚至还发出阵阵酸臭,而她的债主连一身衣裳也没有能施舍给他。
当时李求好心地替焱印解释,细眼默默地看着房梁:“无言山庄备下的女眷衣衫都是价值连城的,非千金难买,为了早日偿债赎身,我觉得你还是屈就一点为好。”
顾琉沙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他分明是故意的!
赵翠捏着鼻子,往脸门扇了扇,转身便走。
顾琉沙老实地跟在后头,开始默记入院的路线。
不得不说焱印那家伙倒是会享受,一进九勿园便有一种清凉幽静的感觉,里面的布置十分舒适宜人,景物赏心悦目,一切以天然舒适为主,也没有过多的雕琢,整个院子绕山而建,山下青竹临湖,幽。菊常开,宛若……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
这是彰显他有思归之意吗?
园子里碰到的丫鬟杂役并不多,整个园子都静悄悄的,偶有碰见,均是点头便过,也有好奇的却顶多看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顾琉沙不禁在心里赞叹,也不是鱼龙混杂嘛!
赵翠见状勾唇一笑,声音轻如鹅毛落地,“九勿园的九勿乃‘勿看,勿听,勿乱走,勿多嘴,勿动情,勿行恶,勿擅自妄为,勿欺瞒不报,勿心有二主’。遵守了,能保你一辈子平安无虞,否则嘛……”
她竖起了个中指,朝顾琉沙冷冷一笑,那阴冷诡异的目光似一闪而过。
顾琉沙微有点愕然,一抬头,发现她们已经来到西北角一处狭窄的小院,未进去便已听见里面嘤嘤咛咛的呜咽,好像有人在哭,但仔细一听又不像哭。
赵翠推开了院门。
里面人群涌动,四五个婆子押住一个年约十六的丫鬟,丫鬟脸容清秀,手脚被麻绳绑住,身上有多处鞭痕,血迹与她身上的碧衣交叠,浸染出另一种怵目惊心的红,她听见声响,满心期冀地看了过来。
是一种强烈的求生目光!
她希望有人来救她!
顾琉沙头皮一紧,全身像掉进了冰水里。
坐在丫鬟上首的是一个年过三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妇人。
妇人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赵翠急忙上前行了个礼,甜甜地叫道:“窦嬷嬷,奴婢把人带来了。”
顾琉沙跟着赵翠,木然地跪下,“见过窦嬷嬷。”
没有听见让起的声音,她便乖乖跪着。
板凳上的丫鬟突然呜咽一声,痛苦地蠕动了下,似乎在等着她来救她!作为医生,她不能眼白白看着伤病在她面前死去,但她救了她,然后呢?然后被人绑在板凳上,杖毙?
不是她不救,而是她没有能力!
顾琉沙颓然地垂下了眼睑,心中晦涩难耐,不断地默念,不是她不救,而是她没有能力!
顾琉沙艰难地瞥开眼,不再看那丫鬟,窦嬷嬷却由始至终眉头都没抬一下,院内安静得让人心慌。
半响,窦嬷嬷冰冷缓慢的声音才响起,“来了,便好好看着吧,能给你警个醒也是好事一桩。”
说着她又端起几上的翠竹琉璃杯,轻轻呷了口,“这年头啊,总有些人以为自己稍有些姿色就有恃无恐,既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懂如何做人,殊不知转过头,就落入人家的笑话里了。”
窦嬷嬷细眉一挑,几个婆子立刻便执起院中带钩刺的刑棍,噼噼啪啪地左右开弓。
板凳上的丫鬟拼命扭头尖叫,却因嘴里塞满布条,只能发出嘤嘤的低咽,一棍一棍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木棍勾出的血肉溅得满地都是,就连见惯血腥的顾琉沙都忍不住眼皮跳了下,她死死地攥住了拳头,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所有围观的丫头婆子都没有动,大家都漠然地看着……
直至丫鬟的呜咽声几不可闻,直至她的双眸微黯……行刑的婆子才停了手。
“都看清楚了吗?”窦嬷嬷的话是对众人说的,目光却落在顾琉沙身上。
顾琉沙全身绷直,喉咙像被人狠狠地捏住了,说不出半句话。
作为一个医者!她没有阻止!她父亲果然说得没错,她根本就是一个冷情冷心自私自利的冷血动物!
“嗯?”窦嬷嬷挑起眉尖,声音拖得老长老长的,有种吃人不吐骨的狠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顾琉沙暗吸了口气,良久,良久才动了动嘴唇,“民……奴婢,看清楚了,多谢嬷嬷教诲。”
“嗯。”窦嬷嬷这才满意展笑,“抬起头让我看看。”
顾琉沙抬头,脸上已无波无澜,仿佛刚才的杖责与她毫无瓜葛,也确实与她毫无瓜葛,她不是圣人,这里也不是现代,而是皇权至上的古代。顾琉沙目光冰冷,一双眼幽黑如深渊。
窦嬷嬷微一愣,暗自皱了皱眉,面对这种情况还保持冷静的,不是心机深沉,便是冷血无情,而恰好这两种人都是她讨厌的,窦嬷嬷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人也罚了,警告也给了,你们便各自散了吧。想来,三爷也该回来了,老身也得去看看。”说着施施然起身,在一群婆子的簇拥下,扶鬓离去。
众人恭送窦嬷嬷至院门,直至一行人消失,青鸾这才冷下脸来,对着顾琉沙便是呸的一声,“趋炎附势的小人!”说罢赶紧往木凳跑去,其他人也愤怒地剜她几眼便急急跑到那丫鬟身旁。
顾琉沙看着了无生息的木凳,嘴唇抿得死紧,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丫头早已死了,就在第三十板落下时,她人便断了气。
顾琉沙抬头看着头顶的一小片天空,第一次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赵翠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今后你我住一个屋,我姓赵,单名翠。”说着转身将顾琉沙带至另一个更西边更偏僻的小院,
顾琉沙木然地跟着,到了院子,未进屋子,赵翠便嫌弃地对她摆摆手,“你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吧,三爷喜洁,就你这副脏样,我都不敢把你往内院带!”
说着又转身往屋里翻找出两套灰蓝色旧衣和澡豆扔给顾琉沙,指着院子右边的木屋,“那里是澡屋,热水就在旁边,九勿园不比别园,三爷喜静,很多事得我们自理。”
顾琉沙轻轻地点了点头,如行尸走肉般,带着澡豆与衣服往木屋走去。
她的脑海一直回放方才那丫鬟惨烈绝望的目光,其实她并不是脆弱的女子,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父亲一直说的没错,她体内天生便有种反骨的因子,跟她母亲一样!那时她刚进顾家,他便私底下警告她,让她安安分分做她的私生女,但她偏不,她偏要得到祖父的赏识,偏要得到顾以森的疼爱……
如今就好像重回顾宅一样,这种压抑的心情再次涌现,顾琉沙把头埋进水里,仿佛这样就能脱离心中的魔障,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差点窒息她才起身,然后再次沉下去,如此不断反复,待水都冷透了,她才起身穿衣,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
包括她那颗焦灼的心。
存钱赎身,是刻不容缓的事!她要远离这里,然后追查黑衣面具人的下落,拿回手链!顾琉沙目光一凛,脸上有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
待她从澡屋回到屋子,赵翠正好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四目相对,赵翠手里的花瓶碰一声碎裂了,几朵清新的小雏菊在瓷片中拦腰折断。
顾琉沙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赵翠冷着脸清了清喉咙,“既然洗好了,便收拾干净随我来吧!”
顾琉沙点了点头,把包袱放进床铺里,才转身把门口的狼藉收拾干净,回房时却发现她的包袱被人打开了。
有人动过她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会被锁~~
第15章 青黛
这个屋子有三个床铺,并排靠在屋子的最里面,她与赵翠的床铺中间隔着一个人,那人正在床上睡觉,被子盖过头顶。
窗外,茂密的青竹随风摇曳,淡淡的菊香飘进来,对这个临窗的床铺,顾琉沙还是挺满意的,只不知她们谁动了她的包袱。
其实说包袱却是有点牵强,里面只有五两银是值钱的,是凸凸留给她傍身用的。
他被赵四与赵蚺抢着收养了,听李求说他被送到帝京最有名的东山书院上学,直觉告诉她,凸凸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双老成幽深的眼看她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只不知他心底掩藏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幸好那天糕点都被她吃了,幸好。
顾琉沙借着收拾东西,果然发现包袱里的五两银不见了,剩下的草叶纹丝不动。
赵翠对着铜镜涂抹胭脂,她从镜中看她一眼,“待会去到内院,记得少看少言。”
“哦。”顾琉沙将包袱放进床头的木箱里,银两丢失的事不得不暂且放下。
等赵翠梳好妆,换好衣,二人才往内院走去。
焱印并不在内院,他屋内统共只有两个服侍的丫鬟,一个是青黛,一个是凉月,青黛负责管理膳食与衣物,凉月负责账务与内院的大小事情,她们两个都是自小跟在焱印身边的老人。
赵翠提起凉月的时候,总带着一副轻蔑的神色,说她是九勿园架子最大的人,不但手段狠辣,还经常无故休沐,但无奈人家深得三爷的喜爱,即使再目中无人也没人敢说什么,便是窦嬷嬷也很识趣地视而不见。
行至无人处,赵翠突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凉月早与三爷……”她做了个轻蔑又隐晦的表情,好像不用她说下去,顾琉沙都该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似的,见顾琉沙一脸懵然,她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试想下,外人不得踏入的山顶,那狐媚却可以来如自如!要说两人没那个都没人信!”
见顾琉沙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赵翠突然阴森地笑了声:“你看见你窗外那片翠竹林吗?听说死掉的丫鬟都被葬在那里,便是今日打死的青烟姐姐也是要扔到那里去的,这都出自凉月之手!”
见顾琉沙依旧面无表情,赵翠觉得十分无趣,也没有说的兴趣了。
自此,一路无话。
顾琉沙低着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难怪这么好的床铺会留给她,原来是这个缘故,不过她经常与尸体接触,这又岂会吓到她。
赵翠本是话匣子,但摄于九勿园的规矩,她实在压抑得太久了,如今揪住一个新人,还不一吐而快,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赵翠又忍不住开口,“待会见着青黛姐姐,自己识趣点,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青黛姐姐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还有那个……”
上至王府,下至嬷嬷,基本有头有脸的人都给她说了个遍,譬如焱印的生母并不是崔氏,崔氏的两个儿女骄横跋扈,臭名昭彰,做过不少荒唐事,在帝京惹出不少笑话。
譬如老王妃如何宠爱焱三爷,老王爷如何看重三爷,再譬如焱印的父亲为何没有沿袭爵位而是让焱印袭了,这中间又是一箩筐的秘闻,赵翠说到嘴唇发干,这才闭了嘴。
远远地看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屋子隐于竹林间,屋子再后一点有一片绯红色的凤凰花花海,赵翠说内院就在凤凰花的花海里,从外面是看不见的,只有沿着特定的路线才能看见。
至于那幢古色古香的屋子便是青黛居住的地方,那里不算是内院。
“哼,你不知道,那个狐媚去年搬进了内院,就她与三爷,也不知道平日怎么勾引主子呢!”赵翠冷哼一声,脸上全是嫉恨的目光。
当她们二人到达青黛的屋子时,雕花木门‘吱呀’地被推开了,门里走出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她看见她们,立刻便往里跑去。
赵翠轻车熟路地穿过院子,踏上台阶,兀自挽帘走了进去,顾琉沙站在院内,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幸好方才那个通传的丫头又跑了出来,向她招了招手,顾琉沙这才走进屋内。
一进屋子,顾琉沙便闻到一股淡淡的不知名花香,青黛的屋子很雅致,摆设全以简单自然为主,临窗有一座古琴,古琴的左边是一个淡烟缭绕的雕花香炉,右边是一张梨木书案,书案上摆放着几张宣纸,宣纸上还描画着几株形态生动的凤凰花。
青黛的外屋与里屋中间隔着一块巨大的紫檀大雁翱翔插屏,上面题着:“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
顾琉沙心下微动,感觉到屏风后有目光在打量她,顾琉沙赶紧收回视线,便听见一道甜软暖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顾琉沙依言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入目是一个穿天青纱裙,脸容恬静的女子,她坐在窗下绣一方巾帕。
一见她来,稍愣了下神,便很快放下锈针,站起身,笑眯眯地朝她走来,举头投足间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但顾琉沙还不至于傻到认为,爬上萧王爷内院大丫头的女人是个简单的人物。
对方越和蔼可亲,她便越恭谨甚微。
与她的谨慎不同,赵翠大咧咧地坐在桌上品茶,摆弄着她新得的赏赐——翠玉手镯。
“听闻你叫顾琉沙,只是如今三爷事务繁忙并不能为你赐名,那我也不唐突了,就按你原名,去掉顾字,唤琉沙吧。”
顾琉沙心道,那家伙哪里是事务繁忙,怕是她没资格让他赐名罢了,顾琉沙心下苦笑,脸上却乖顺地点了点头,“多谢青黛姐姐。”
青黛淡笑着,走到桌边,亲自斟了一杯茶递过来,顾琉沙又道了声谢,双手捧着却没有喝。
青黛自己也斟了杯,轻呷了口问:“都会哪些活儿?”
赵翠看见顾琉沙这副谨慎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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