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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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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自己也斟了杯,轻呷了口问:“都会哪些活儿?”
赵翠看见顾琉沙这副谨慎小心的寒酸样,不由冷笑一声,“会些什么尽管道来,你说了她才好替你安排!这院子里头也只有青黛姐姐才晓得疼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其他大丫鬟、嬷嬷,甚至那位就不晓疼人了?
瞧这话说的!
顾琉沙暗自咋舌,脸上却不动声色。
青黛却狠狠地地剜了赵翠一眼,“你这小蹄子,这话在这里说就好了,要是在外说,看窦嬷嬷不拔了你的皮!”
语气虽怒,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
赵翠不以为然地吐吐舌头,捻起桌上的桂花糕便吃了起来。
顾琉沙沉默地看着地面,心中却在盘算青黛的问题。
如果她说自己会烹茶插花,那青黛是否就安排她做烹茶插花的事务?
但这些事务都属于内院的差事,待在内院那不就能经常在焱三爷面前露脸了?
呵呵……
顾琉沙心底冷笑,脸上却局促不安地看着那方未完成的寒梅巾帕,道:“奴婢出身乡野,并不会什么,只会些洗碗切菜等庖厨杂事。”
有等级的丫鬟恐怕轮不着她,洒扫的杂役碰见焱印的机会也多,而且顶着这张脸,她也不想跑出来招人嫉恨,所以最好的去处便是窝在厨房里当杂役,而且庖厨乃她所爱。
青黛一听便握住她的双手,颇为惋惜的道:“真是浪费了这张脸,三爷可是喜欢样貌出众的丫鬟呢。”
说着青黛轻轻往她脸上捏了捏,冰凉如鬼爪的触感让顾琉沙全身起满鸡皮疙瘩,青黛淡笑着放开了手。
赵翠适时冷哼了声,“算你识相!我们厨房正好缺人,青黛姐姐,你就安排她到厨房吧,我天天被厨房那两尊大佛磋磨,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你呀你!”青黛伸出一只手指,往赵翠的额头轻轻点了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看来我真要管管你这张嘴!要不是你哥赵将军再三嘱托,我才懒怠理你!”
赵将军?赵四还是赵蚺?
顾琉沙诧异地看着赵翠,不知好好的将军妹如何就沦落到给人当丫头了,未等她想明白,青黛又拉着她的手闲话起来,问她家住何处,尚有哪些亲人。
按照李求给的卖身契上写的,顾琉沙一一细说:“奴婢家住瀎濛南边,靠近豁胜江下游一带,因家乡遭胡军侵扰,父母早早亡故,奴婢带着年幼的弟弟来京投靠亲戚,途中被士兵误认是胡国女子,后阴差阳错救了患病的战士,主帅乃念在奴婢孤苦伶仃,把奴婢暂时安置在王府中,待奴婢在京中寻着亲人便作她算。”
但为了让弟弟能读书考取功名,非要把自己卖身与王府,把得来的银两统统变作弟弟的束脩费,后半截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青黛当然也看过她的卖身契,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意,感慨一番,并赏赐了一些碎银、银簪,玛瑙手镯等才打发二人离去。
待房门关闭后,紫檀屏风的一个小间里走出一位蒙面妇人,青黛顿时收起了笑容,向那人行了个礼,“怎么样?这会,嬷嬷可放心了?”
蒙面妇人自斟自饮地呷了口茶,却答非所问,“这茶乃前朝武夷山万金难求的“千窟一红”,是三爷赏的吧?”
“嬷嬷好舌尖,没错,这正是李家后人上贡的珍品,可惜奴婢福薄,喝不得这等稀罕物,一喝便睡不着觉,如嬷嬷喜欢,正好拿回去解解闷儿。”语着便让门外的丫鬟去取。
蒙面妇人也不卖关子,“你知道在众多茶叶当中,我为何独独喜欢这源远流长的‘千窟一红’?”
青黛眉头一跳,沉声道:“青黛恳请嬷嬷赐教。”
蒙面妇人放下茶杯,点点桌面,青黛立刻又为妇人斟满一杯,妇人轻呷一口才道:“极品的珍茶沉稳内敛,一尝让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往往给人一种历久常新的味道,茶如人,人如茶。三爷这会不喜欢,保不准哪天想起来,就喜欢了,何况是那样稀缺的万中无一的珍品,还是赶快喝进肚子才安稳。”
“是。”青黛的黛山眉下,一道精光蓦然闪过。
第16章 八卦
夜幕降临,窗外的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嫩黄的雏菊在氤氲的薄雾里若隐若现。
来了一个多月,顾琉沙大概了解瀎濛的物价,顾琉沙仔细数了下得来的赏赐,估摸大概值二两银,赵翠告诉她,像她这种厨房杂役,一个月的月例大概五百文,升到三等丫鬟是一两银,二等是一两五百钱,一等是两两银,嬷嬷级是三两银,也就是说最高工资才三两!白银!
一两黄金又等于十两银,一两银等于一千文铜钱,如今她的月例是五百铜钱,也就是说以她目前的收入来算,她需要为奴两万个月,即一千六百多年才能替自己赎身!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敢情人家是一早算计好的!
所以!
你不仁比怪我不义!
顾琉沙立刻将所有东西收进木箱里,并在上面放了一根发丝再上好锁,这才上床睡觉,但心情是久久不能平复的,她太需要发展副业,太缺钱了!
经过计算,她知道财物得来不易,她不能再发生今早的失窃事件!顾琉沙又检查了一遍木箱,这才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扭头,就看见对面蒙头大睡的‘邻居’。
她似乎连晚饭也没吃,被子一直盖住脑袋,床底下的黄。菊绣花鞋跟她早上进来时一模一样。
顾琉沙干脆翻了个身,定定地看着她。
赵翠坐在床头梳理头发,她冷冷瞥了顾琉沙一眼,“管好你自己,理那么多闲事作甚么!”
赵翠梳完头发后,又拿出今早青黛赏赐的翠玉手镯端详了会,这才将它收进箱子,脱鞋上床。
卧室安静了一会,赵翠便开始寻找话题了,她接着今早未完的八卦,洋洋洒洒地说了起来。
原来焱印在外人眼中乃一十足十的纨绔,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喜逛青楼,爱与人争风吃醋,当然以焱印那种倾国倾城的模样,谁又能让他吃醋!
赵翠每每说到那些青楼女子,言语间充满了愤恨,“若不是那些狐媚手段太多,三爷又岂会流连不返!”
赵翠口中的焱三爷与顾琉沙在军营里看见的焱印不大一样,她没有忘记那晚焱印将芙桑扔出营帐的情景,直觉告诉她,焱印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相反他还很危险,试想能率领三军,打败以骁勇善战著称的胡国,又岂会是外人眼中一无是处的纨绔。
经此一役,今上对他恐怕更为忌惮了吧,山雨欲来,她又能否为自己闯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容?
芙桑歇斯底里的哭叫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中回荡,还有紫衣女子的出现,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她下毒手?这样的暗杀还会再来吗?
顾琉沙的脑海有点昏昏沉沉,正将睡不睡间,赵翠突然坐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她,顾琉沙全身一激灵,睡意也消失不见了。
“我跟你说话,你居然敢睡觉?!”面对赵翠痛心疾首的指责,顾琉沙表示很无辜,她茫然地看着赵翠,赵翠冷哼了声,“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呃……那个清风楼的水清姑娘?”
“不对!”
“紫月楼的菱纱姑娘?荳荷瘦马?”
“不对不对!通通不对!我说的是三爷的生母!”
“哦!”顾琉沙一拍脑袋,“你刚才说崔氏不是三爷的生母嘛,这个我知道了啊!”
赵翠这才缓和了脸色,却开始如抖米的筲箕,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要说焱印的生母,就必须先提一提焱印的父亲,焱程谦。
原来论起世袭,是如何也轮不到焱三爷的,焱程谦如今还正值壮年,爵位本该由他父亲承袭,可是焱印的祖父,焱振天却很不待见这个儿子,硬生生将孙子提了上来,为何不待见?
赵翠对顾琉沙买了个关子,顾琉沙心中不禁翻了个白眼,脸上却露出惊讶又急切的神色,“为何?”
赵翠满意地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这位焱父当年也曾是一位谦谦佳公子,也曾有过一段轰动帝京的轶事。她的原配,即焱印的生母,乃一代贞烈女豪,文韬武略,巾帼不让须眉,有一次遇敌受伤被外出游学的儒生焱程谦所救,自此那女豪便对他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不顾家族的反对与阻挠,毅然下嫁给他,婚后半年又随公公出征杀敌,其枭勇不亚当时任何一个热血男儿,熟料那一战战况异常凶悍,战线又极其漫长,导致她意外流产了。
本来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偏偏就在她再次临盘之际,她丈夫的外室却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一同登门。
气得焱母当场胎动,几经劫难才勉强将焱印生下,但当夜却无声无息地走了。老王爷气得暴跳如雷,当下就将焱程谦打了个半死,但自此之后整个人像老了十岁般,自知焱家将衰落矣,当时正值萧焱两家斗得罪激烈的时候,老王爷又奋战了几场战役,几经艰险终于把焱家扶持起来,并将浓浓的愧疚化作了对焱印的爱,一手一脚亲自把他养育成人。
至于焱程谦,自焱母走后,他便终日夜不归宿,饮酒嗜乐。
有人说他终于摆脱母夜叉的管制可以纵情酒乐,也有人说他其实对原配乃一往情深,深似海,但人孰无过,是男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个世家子。
在那之后,焱程谦不知是赌气还是怎的,竟将那外室扶正,还另外纳了两房妾室,养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这简直气煞老王爷了。
没有了儿媳的帮衬,加上年纪愈大,后来几次战役更是伤了膝盖,自那之后,两个父子便无话可谈,焱印与那个寡情薄幸的父亲更是形同陌路。
只可惜那位崔氏,也是就当年的外室,动用崔家的人脉,费煞苦心想让自己丈夫继承爵位,却被老王爷一句话堵了回去:尚不能齐家如何治国!然后把正室留下的唯一血脉,也就是焱三爷,取得了王爷的爵位。
赵翠一口气说完,又冷冷地警告道:“此乃焱家的秘闻,我也是从我哥口中得知,你千万别说出去!”
顾琉沙再次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觉得赵翠这句话留给自己比较适合,不过管她呢,她只要赚够了钱赎身,便可以远走高飞,闯荡天涯了!
哎,听了大半夜,终于可以睡觉了,真好!
夜深人静,薄雾已散,月影稀稀疏疏地挂在梢头,打落一片竹阴。
朦胧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头顶掠过,顾琉沙一下子惊醒,入目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正掐着她的脖子,坐在她的床上。
顾琉沙紧紧捂着嘴才不至于让自己惊呼出声,她想叫人,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赵翠此时竟不在房间!
白衣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双手只是掐着她,却没有用力,冰凉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你是谁?”顾琉沙稳了稳心神,手不着痕迹地探进枕头底下。
那里有一柄匕首。
“不是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子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满头大汗,铜陵似的大眼下一片乌青,脸颊也深深凹下去,满是惶然之色。
“是青烟!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顾琉沙看眼地面,对面床铺下的绣□□绿底鞋正穿在白衣女子脚上,如此,这白衣女子便是她的同室,一直蒙头大睡的丫鬟映绿了。
顾琉沙试图掰开她的手。
映绿似有所觉,双手不自觉就用了力,顾琉沙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正想拔出匕首,女子却突然大眼一睁,在唇畔竖了个食指,“要小心!”说着她又指了指赵翠的床铺。
顾琉沙皱起眉头,“小心什么?”
“啊,不!”映绿猛地摇头,摇完头又点头,语无伦次地道,“要小心嬷嬷!嬷嬷才最可怕!”
“哪个嬷嬷?是窦嬷嬷吗?”九勿园有三个管事嬷嬷,听说都是王妃留下的老人,其中窦嬷嬷的地位最高,是焱印的奶娘,说是焱印的半个母亲都不为过,至于另外两个,赵翠提得不多,但顾琉沙思来想去,她接触的人里面,也只有杖毙丫头的窦嬷嬷才最值得警惕。
映绿却摆摆手,瞥见一旁的茶几,立刻放开了顾琉沙,端起茶壶便往自己嘴里灌,顾琉沙也不催促,看眼门外又看眼映绿,直至映绿将整壶茶都喝光,她才又问,“是不是窦嬷嬷?”
映绿摇了摇头,“不是窦嬷嬷!”
“那是谁?”顾琉沙问。
映绿却突然不说话了,只定定地看着她,没一会便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是……”
“是什么!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房门‘吱吖’一声,赵翠揉着肚子怒气冲冲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映绿浑身一抖,耷拉着脑袋,乖乖爬回她的床铺,用被子盖住全身。
赵翠冷眼警告顾琉沙,顾琉沙自知无法再探问,只好躺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赵翠看了映绿好一会,这才开始脱鞋睡觉。
自此,一室无话。
只是顾琉沙半眯着眼看似一脸平静,脑海却猛地敲响了警钟,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疏月从竹梢里升起又落入山下,不知过了多久才浑浑噩噩地睡着了,感觉才睡了一会就被人一把掀开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节快乐!今天更新有点迟!但日更不会断!除非有特殊情况,有也会提前说明,喜欢就收藏吧!(*^__^*) ~~~
第17章 拉拢
“起床了!”
顾琉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窗外的天仍是黑的,赵翠一脸嫌弃地拍拍刚碰过她被子的手,“难道要我替你打洗脸水么?”
顾琉沙揉着额头撑起身,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向来是个醒睡的人,一丁点声响就能醒来,今日如何就睡得这么死,她甩了甩脑袋,许是昨夜太晚睡又被映绿打断了的缘故吧。
顾琉沙瞥眼赵翠隔壁空空如也的面盆,便开始穿衣整理床铺,待穿戴整齐后,这才拿着木桶往澡堂跑去。
临出门时顾琉沙突然便想起映绿的警告,便往屋内看了一眼,此时映绿不在床上,她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地面上那双黄。菊绿底的绣花鞋也整齐地放下她的床下,没由来地,看见那双鞋,顾琉沙的后背突然便窜起一阵寒意。
赵翠食指轻扣着梳妆台,不耐烦地瞥她一眼,“磨磨蹭蹭做什么!”
顾琉沙赶紧出门,去到澡堂时,发现已有几个小丫鬟在排队取热水了。
其中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丫鬟跟她打了个招呼,“嘿,你便是昨日新来的琉沙?”
丫鬟大概十五六岁,圆眼圆鼻,笑容憨厚,看着个头矮小,提起一大桶水却毫不费力,她笑呵呵地抓抓后脑勺,“我叫红罗,在厨房当杂役,听说你也被安排到厨房了,日后我俩可以有个照应。”
红罗将热水放到一旁,开始与她东扯西扯,扯到厨房,又大概地说了下厨房的情况。
原来如今九勿园的厨房有两个主事嬷嬷,一个是掌厨张嬷嬷,是老王妃从大厨房里派来照料焱印起居饮食的,另一个是刘厨子,是老王妃亲自从江南挑来的。
一个厨房两大管事嬷嬷,不难想象,厨房平日的争斗也是很激烈的,特别红罗说这个刘厨子还有一个很怪的癖好,就是下厨之时必须独占一个厨房,否则绝不下厨,加上她说话不懂转弯,又不看人眼色,所以时常被打入冷宫,本应这样的人辞退了不就天下太平了,只是她煮的菜较得三爷喜欢,所以大家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也幸亏三爷不常回来,否则这厨房便要变天了。
但一向圆滑的张大厨又岂会让刘厨子得逞,她暗中没少使手段,让内院的主事嬷嬷都不大喜欢刘厨子。
而作为两大嬷嬷手下的杂役,红罗,映蓝,石儿,玉儿则被迫分成两派,映蓝石儿玉儿都是张大厨的人,而刘厨子因甚少动锅,手下只有红罗一人,至于赵翠与映绿是负责内院送饭的,既不属于张大厨管辖,也不在刘厨子手下,所以三对一,胜负早已分晓。
可见红罗的日子也不好过,顾琉沙到这时总算听明白,红罗这么热心与她闲话,无非是想将她拉到刘厨子那边罢了。
但青黛是想她到张大厨的手下还是刘厨子手下呢?她可没有明说。
那她是一时疏忽,还是有意而为之?
顾琉沙心下微动,握桶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如果是青黛安排的,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是她自己站队,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无论她站队到哪边,势必会狠狠得罪另一边,新来新猪肉,她的日子只会比红罗更差!
顾琉沙暗自叹了口气,只觉这小小的厨房也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呢。
……
回到木屋,赵翠已经换好衣服了。
顾琉沙将热水调好,然后倒到她的盆子里,剩下的一点,才往自己盆里倒。
刚扭好面巾,顾琉沙突然看见她木箱上的发丝断了。
有人动过她的箱子!
顾琉沙心头一跳,仔细一看,只见半旧不新的锁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细小的胭脂末,极淡极淡的,还要一缕似有若无的异香飘来,如果不是她对气味特别敏感,恐怕还发现不了。
顾琉沙不动声色的拿起面巾擦脸,擦完脸又假意收拾床铺,收拾完自己的,才去收拾赵翠的。
“哼!算你识相!”赵翠看着顾琉沙忙碌的身影,笑了笑,这才又开始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哎!穆林斋里的胭脂就是好用,下回得让我哥再送一些过来!”
说到她哥,赵翠得意地翘起了嘴角,当着顾琉沙的面把她的妆奁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精美的首饰,有珠翠手镯,五凤朝阳簪,蝉翅玛瑙钗,洛阳金不换……那穿戴与用度很是奢华,近乎与寻常闺阁小姐看齐了。
顾琉沙满脸欣羡地道:“你哥对你真好!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你了!”
“那是当然!要不是他那婆娘,我又岂会……”赵翠轻咳了声,冷眼瞥了眼顾琉沙,便不再说了。
“你哥姓赵?不知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赵蚺赵将军呢。”顾琉沙食指点着下巴,狀似不经意地道。
“可不就是他!”似想到什么,赵翠突然脸色一沉,狐疑地看着顾琉沙,“你说你……认识他?!”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我被大军救了,在回京途中,也曾见过两位赵姓将军。”何止见过,其中一个打过架,另一个准备嫁。
赵翠眉头一皱,冷冷地盯着顾琉沙,“莫不是你想打他注意?!”
她虽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但要不是他那个巴辣的嫂子容不下她,她又何须来这里受气?!不过不来这里她又没有机会与三爷接触,虽然现在依旧是没有机会,但好歹近水楼台,外头的姑娘巴都巴不上呢!赵翠对她嫂的安排说不上气,但就是不喜欢她在赵家那种颐指气使的作风。
赵翠放下发簪定定地看着顾琉沙,只见她容貌绝丽,气质出尘,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比那凉月还好看!
但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待在内院,岂不是很危险!
顾琉沙还没反应过来,赵翠便急忙抓住她的衣袖道:“如果你真对我哥有意思,其实也不是不可,我倒是可以替你张罗,只是你也别嫌弃是妾,这总比你呆在这受人磋磨好呀!”
顾琉沙是求之不得!摆脱赵家比摆脱焱家要简单得多,而且又是妾,这就更简单了,当下,顾琉沙便半开玩笑半迟疑地道:“你嫂子应该不会吃了我吧?”
赵翠神色微变,心里虽觉得顾琉沙完全不是她嫂子的对手,但未免吓着顾琉沙,便掩嘴笑了笑道:“哪里!我哥要纳人,难道我嫂子还能说个‘不’字么?”
顾琉沙心底不由冷笑,脸上却透出一抹可疑的红,“真、真的吗?”她别扭地转过身去,脸盆的蒸汽徐徐上升,映得她美如画中走来的仙女。
赵翠不由看呆了去,但看见她破旧的衣衫,很快又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自然是!有我从中调和,这事包管成。”
“这、这不太好吧?”顾琉沙手指捏手心,既害羞又担忧,这种别扭的表情简直没把她给恶心死。
为了让脸颊能红润一点,她可是下足了狠劲,他。妈。的,快痛死她了!
……
忘言山山顶,五彩斑斓的桑格花随风飞舞,一片烂漫的花海中蓦然飘落一道白影,他提着价值连城的血玉酒壶,坐在满树金黄的银杏下,仰天长饮,如缎的墨发随风飘起,和着洁白的衣袂,咋眼一看,俨然是一个刚下凡的谪仙。
他放下酒壶,朝树上勾唇笑了笑,“你带回来的女人有点意思,不如送我?”
只见他目光所到,是一个嘴里叼着猫尾草,懒懒的躺在树上阖眼的俊美男人,他一手枕头,一手随意地搭在树上,神情好不慵懒。
此人不是焱印又是谁!
他微微睁开眼,看向树下另一个抱剑的黑衣男人,似笑非笑地问,“阁下心心念念的女人看上了本王的手下,还甘愿当妾!不知阁下是何等心情。”
白衣男子眼睛一亮,突然便来了兴致,他提起酒壶,朝那人走去,只见他抱剑而立,脸上戴着一面银色的牡丹花面具,虽看不出面具下的表情,但相识多年,杜陵北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
他往他面前倒了一杯酒,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今早使用八百里加急密令,偷偷进城为的就是看这八卦!
要知道自从那个女人消失后,这两个人便如死水般,无聊得要死!如今来了一位打破平静的人,还是焱三爷不顾朝臣反对,执意索要的美人!
他能不好奇么?!
“自然是杀之而后快!”黑衣男人端起酒,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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