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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男装大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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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音没想到,新刺史竟然这般和蔼可亲,而且唐朝皇帝还惦记着祖母呢。恒泰公主上了年纪确实有点不良于行,纳音叹口气:“家祖母腿脚不太好了,最近都不大出门。”
  程平恳切地建议:“等天气和暖了,让人抬着辇带公主在草原上走走吧。公主虽是生于西京的金枝玉叶,但嫁到贵部几十年,对草原感情更深啊。”
  纳音点头答应着。
  一通家常话下来,纳音之前那点外道和生疏都少了不少——想到祖母,便想到自己身上毕竟流着李唐皇室的血。
  听程平与纳音说家常,那位侍卫的目光在程平温良诚挚的脸上晃一圈,若有所思地一笑。
  聊完了关系纽带,程平又问可汗和绰度的安,怕话题敏感,这就简略多了,只是走个过场。
  然后宴会正式开始。
  游牧民族酒量大,程平酒量一般,本想玩酒里兑水的花活儿,想了想,又作罢。故而时候不长,程平就满脸通红,醉眼朦胧起来。
  游牧民族的男人不足十岁就喝酒,对真醉假醉一眼就能看出来。纳音咧着嘴笑,心里产生了莫名的平衡感,之前只道这小刺史人很是老到能干,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云州刺史,却原来是个“三口倒”。
  程平借醉过来抓住纳音的手腕,颇为神秘地道:“来,我有个物什给你。”
  纳音情不自禁地便跟她走。随从们要跟上,想到程平刚才的神色,纳音道,“我们说会儿话就回来。”
  随行人等只得止步。
  州府这边不知刺史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跟过去,便任两人逃席出来。
  到了后堂,程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八音盒,亲自上了弦,“今日某与世子一见如故,这是某亲手做的,送与世子,还请莫要嫌弃。”
  只见一个小木马在转圈,又传出叮咚叮咚的乐声,纳音瞪大眼睛。
  程平在心里暗笑,哄孩子嘛!我最拿手了。
  这个八音盒还是在汴州时跟刘恭一起鼓捣的,粗糙得很,当时也只完成了个半成品。后来有空的时候,尤其来云州的路上,程平又加工了加工,勉强算个多半成品了。本想回头装饰一下,让人捎回长安送陆允明,显摆加求表扬——满是自己想起来也讪笑的小女儿家心思。这会子遇到熊孩子纳音,只能挪用了。
  与程平同岁的“熊孩子”对这个盒子确实爱不释手,自己又拧了弦,听了两遍。
  程平的音乐两辈子都学得稀松二五眼,刘恭却颇有天分,关键是爱钻研,鼓捣出的盒子能奏《霓裳羽衣曲》的一点儿开头。1
  “中原当真什么都有……”纳音笑道。
  程平必须把他中原“地大物博”的念头扭过来,“中原最贵者,人也,礼也,乐也。”
  程平晃晃有点晕乎的头,给“熊孩子”上思想教育课:“自周公制礼作乐到今一千余年,虽历经王朝更迭、也曾战乱频发,但国人始终不敢忘‘礼’‘乐’二字。”怕纳音文化课学得不好,程平尽量深入浅出,“乐者,和谐也;礼者,有序也。凭着礼乐,中原王朝才能上下同心,百姓安居……”
  纳音听得晕晕乎乎,不过大意倒也听懂了,中原最贵重、最好的不是东西,而是人,是“礼”和“乐”。突然纳音又笑了,这盒子是刺史做的,他这不是夸自己吗?
  程平一看就知道熊孩子没听进去。算了,洗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坐了这会子,再不出去,外面那帮人该拿着刀枪进来了,于是携着纳音的手一起走出去。
  纳音只觉得这刺史的手纤细柔腻,似比姑娘们的手还细滑,再侧头看程平的脸,这个——未免也太柔和了些吧?
  听闻中原有一种男子,虽是男儿身,喜欢的却是男子,其形容也像妇人,莫非——这程刺史便是这样的?纳音的脸突然红起来,又不好抽回手去,只好僵硬着任程平握着。到了席上,程平松开手,笑嘻嘻地接着说场面话,纳音却在案下搓了搓手。
  宴席过后第二天,回鹘使团道明正题——请求在云州开互市。


第114章 使君也知兵
  “我们请求大唐能再开云城; 进行互市。以我部之马匹换唐之茶叶、药材。”回鹘副使甘莫多把国书递交给程平。
  程平展开看过,对纳音和甘莫多笑道:“互市大事; 某做不得主,还要送去京里,等圣人定夺。”
  回鹘方也知道这不是一州刺史能决定的事; 程平说的完全在预料之中。
  “以往唐与回鹘互市都在东受降城,为何这次取中云州作为再开互市之所?”
  纳音脸上微现赧色; 回鹘朝中包括可汗本人看上了云州城,大巫说云州乃云气升腾的祥地,故而先时北魏在此建都; 势力强盛,统一了北地。这次本是借着互市之事来打探的。程刺史如此热情好客,自己这边却要夺人治地,纳音到底年轻脸嫩,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甘莫多笑道:“东受降城主要是绢马互市,再加茶、药,恐怕忙乱,莫如再开一城。云州离着我部甚近; 又有使君这样的官员坐镇; 正正合适。”
  看不出来,这甘莫多是个谈判人才!程平颇有点推心置腹地与纳音及甘莫多道:“世子及副使放心,除国书外; 某亦会写奏表奏请此事。二位知道; 若能与回鹘互市; 云州也可宽松些……”程平拍拍纳音的手。
  纳音手一抖,笑得更加不自然。
  甘莫多在回鹘为官多年,主管互市事宜,与唐官员多有交流。程平的话,他听懂了——若是只唐廷与回鹘官方互市,云州能落到的好处有限,若趁机开了民市,地方可截留不少互市商税。这唐人啊,就是爱财!
  程平看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纳音以及满脸“我懂你”的甘莫多,微微一笑。对“化外人”,茶还罢了,药却是管制物品。如今唐与回鹘不太平,“友情”谈不上;国内没有大战乱,朝廷不必为了安内而过分忍让外族,“怀柔远人”也有下限,所以朝廷答应开云州互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问题是,这种情况,回鹘人不知道吗?他们可不是傻白甜啊。还是——项庄舞剑,另有他意?比如打探云州?程平目光扫过不远处那双黑色革靴,那位相貌威武的“侍从”所为何来?
  程平心里各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表面却满脸春风一团和气。说完正事,程平请纳音看皮影戏:“有一队从长安来的演影子戏的,世子不可不看。”
  纳音只听祖母说过,却不曾看过,听程平如此说,起了兴趣:“这影子戏当真有趣?”
  “那是自然!”程平笑道,“我安排下去,晚间我们一同看戏。”
  纳音是知道皮影戏的规矩的,观者都坐在黑灯影儿里,看着程平的笑脸,想到“他”覆上来的手,纳音面色有点红,这么多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程平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揩油基佬,心里琢磨的是把这“怀柔戏”演好,跟回鹘内的亲唐势力打好关系,尽量把回鹘对云州的动作拖一拖时间,让自己把团练练起来。
  几场皮影戏演下来,纳音看程平都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心里不由得松一口气,又有点射靶没中似得失落,莫非我想错了?
  程平与回鹘使团各怀鬼胎着互相应付了十来天,回鹘使团终于回转,程平赶紧写了奏表再加上“附件”——回鹘国书一块送进京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各县巡视团练情况。
  程平总以为回鹘人憋了什么大坏,回鹘人也在琢磨她。
  纳音对那“随从”道:“三伯,我看那程刺史似很是乐意在云州开互市,有他帮着说道,这事保不齐真能成呢。”
  叶其阿笑道:“你莫要被他骗了。你先时不曾来过这云州不知道,这云州官道、馆驿、关隘盘查都整肃了不少,都是这小刺史之功。”叶其阿这几年曾几次伪装了来探看云州,那时哪有现在这样防备森严?更重要的他没有说,细作回报,云州正在推行团练。
  “这是——防备我们?”纳音皱眉。
  叶其阿点头,这个侄子虽然被养得天真了些,倒也不傻。
  纳音突然有点不舒服,那笑起来眼睛弯弯、送自己八音盒、请看影子戏的程刺史——是大唐的官啊!再进一步想到自己,我身上也流着大唐皇帝的血,但我终究是回鹘人……
  叶其阿回头看看渐渐远离的云州城,微笑一下,双腿一夹马腹,打另一个回鹘呼哨招呼纳音及部众们:“走!”
  寒冬腊月,团练兵士们都练得热气腾腾,程平裹着杨华送的鹿皮大氅,站在场外观看。州府几个属官及云中县县令等在旁边陪着。
  州府司兵参军张胥陪着笑:“到底时间短,练得还不像样子。”派往各县负责团练的军官兵士都是张胥亲自挑的。因想着在新刺史面前长脸,这差事办得很认真。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看这帮乡兵,已经有点模样了呢。
  程平却在心里骂自己蠢,太蠢了!之前因自己不懂军事,张胥及军中几个长官看着也靠谱,便放心大胆地把训练的事交给他们了,却忘了现在唐朝打仗都是大军团对抗,自己这是小股防御战,练法必须不一样啊。
  看着司鼓司旗变换号令,兵士们改成雁形阵,程平一口气堵在胸口,招呼众属官进屋讨论。
  看程平面色不豫,张胥心里咯噔一下。虽程刺史来的日子短,年纪小,平时说话也和蔼亲切,但属官们却颇为敬畏——使君自来了云州便聚士族,兴团练,开春还要修城,做事甚有章法,且不笑的时候威仪颇重……
  程平把自己的疑问讲了,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对啊!这跟两军对垒不是一个打法。
  平原战,街巷战,以小股步兵对小股骑兵……程平皱着眉,食指轻轻敲击桌案。
  对街巷战,程平首先想起的就是后代的地道战。云州黄土厚,挖地道得天独厚,然后警戒树、警戒钟、绊马索、绊马坑、各种陷阱都可以走起……但真正的对抗交战还是免不了的。
  程平仔细扒拉脑子里犄角旮旯的回忆。前世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除了学校,人们能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各种各样的知识,但这些知识大多芜杂肤浅,所以大家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但不能细究。程平从脑子里扒拉出当时从某论坛看过的戚家军科普和步兵对骑兵科普。
  论单兵作战能力,中原兵对游牧民族兵总是相对较弱的,骑兵对步兵又存在固有优势,但中国历史上步兵战胜骑兵的战例多得是,骑兵并非不可战胜——比如利用三五人的小战阵抱团对抗?
  程平记得戚家军最出名的鸳鸯阵便是一种小阵型。当然戚家军对抗的是倭寇,明代也有了火器,但可变化的小阵型这种策略是可用的。
  程平把这个想法说了,在座诸位都有点惊异,没想到使君竟然知军事懂布阵!
  “阵中当有长·枪手,可远距离挑、捅;当有短兵手,陌刀可近距离砍人砍马腿;当有盾牌手,可掩护……阵型不宜大,要能变化,三两人可配合,八·九人亦也可配合……”
  程平作为刺史,只负责给出战略方针,具体事宜便交给几个军中长官负责。
  听程平说得在理,几个军官都有点跃跃欲试,若是成了,报上朝廷,推广出去,这可是大功绩。
  吴长史并周县令等文官则都在旁吹捧,“不意使君竟自创阵法,真天纵奇才也!”
  “使君整武齐文、明睿笃诚……”
  程平让他们夸出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再夸,我就成了管仲、诸葛亮了!


第115章 忽悠大佬们
  练兵的事饶是程平再着急也没办法; 因为新年元正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能不让兵士们过年。
  训练的最后一天; 各县及州府练兵场把给兵士们的年货发了——只发绢帛不发粮,粮都被财迷鬼程平放进了库里。养兵太贵了,饶是只提供一顿午食; 士族们提供的粮食也肉眼可见地减少着。但愿朝廷能允许报告上的赋税减免截留。
  团练兵士们放假了,程平要接着忙——去给南面的雁门防御使和北面的安北都护府拜年。刚赴任的时候一直各种忙,只让人送去了书信; 过年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好在程平私人小金库如今颇为丰足——过年了,收了世家大族和豪强们不少年礼,虽然又转手送出去一些; 但毕竟入得多,出得少; 捡些值钱货给“保镖”们送礼,程平不心疼。
  雁门防御使和安北都护府都有正规军,若是回鹘人大举来犯; 光靠着自己那点民兵团练是不行的,而雁门军和安北军来不来救、什么样的时机来救、怎么救都大有拿捏处; 所以跟这些军界大佬打好关系至关重要。
  或许是沾了陆允明那封信的光; 雁门防御使沈峥对程平很是客气; 程平看他也很顺眼; 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 浓眉大眼国字脸; 一副忠勇报国的面相。
  沈家世代将门; 先祖在隋时便是领兵大将,后来被唐收服,照旧是大将,中间皇室各种波谲云诡的政变,被牵连的领兵将官不知有多少,沈家屹立不倒。陆允明对沈家评价是“忠臣也!”
  陆相这个人啊,动不动就微言大义。程平用翻译器翻译一下,存心居中、正直不偏曰忠,竭尽心力以任其事亦曰忠1,所以沈家大约就是不掺乎夺嫡党争、只听命现任皇帝、领兵打仗有勇有谋有实力的那一类。想想也是,这一类确实更容易活得久。
  程平不知道陆相与沈防御使的交情是不是塑料的,但塑料的也比没有强。
  “陆相得了一把南诏宝刀,托下官给都督带来。”程平让人拿过来礼盒,亲自捧着递给沈峥。
  沈峥一大爱好就是收集宝刀,听了程平的话,大感兴趣,打开盒子,里面乌突突一把无鞘之刀。
  沈峥拿出刀来,看看一点没有光的刀刃,拽一根袖子上的风毛,在那刀刃上一吹,竟然断了——世界上竟然真有吹毛断发的宝刀!程平睁大眼睛。
  沈峥掂一掂这把刀,翻来覆去看一回,笑道:“真要多谢诚之,也谢程刺史大老远的带过来。”
  程平忙笑道:“下官不过是带过来,怎敢居功?”
  沈峥一笑,若不是你,陆五怎会送我这样的宝刀?他那信里就一件事——多照看着点儿云州。
  云州就在近旁,于新任云州刺史其人及云州兴团练的事,沈峥都约略知道一些。看其一系列动作,沈峥有点明白陆允明为什么千里请托让自己关照了——这位程刺史聪敏精明,忠于王事,但胆儿太大!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沈峥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以陆五的性子,若看门生像是成器的,不正该摔打摔打吗?怎么倒蝎蝎螫螫的,就跟汉子托人照顾家小一样,不过听说他们一同共患难过……
  “听闻诚之在汴州遇险了?”沈峥关切地问。
  程平点头:“伤了腰。”
  沈峥皱眉,朝着程平这边略倾身子:“没事吧?”
  “看起来是没事……”两人对一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眼神。
  一起猥琐了一把,沈峥觉得这小刺史看着脆嫩嫩的,倒也有意思,说话就越发亲切了。
  程平二十年活得艰辛,很懂察言观色,又脸皮厚,很会打蛇随棍上,见沈峥如此,干脆把阵型的事也拿出来请教。
  听了程平的叙述,沈峥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平:“程刺史此法甚妙!某曾于一本散逸兵法中见过类似小阵,在此说将出来,与程郎切磋。”语气中带上了不自知的郑重。
  程平大喜过望,赶忙施礼:“请都督赐教!”
  沈峥带兵二十余载,又是将门出身,阅历经验自然不一般,关键是他爱武事——平时最爱的除了收集宝刀,就是钻研阵法,听了程平的话,当即便琢磨起来,又画图,后来干脆拉一帮兵到校场演练起来。
  程平虽不懂兵法阵型,但有千年的积淀和大脑洞,倒也偶尔能插上几嘴,沈峥此时觉得陆五还是有眼光的,这样的人若是不小心让回鹘人害死了,确实可惜。
  程平为了回报沈峥,给他一个诚挚的建议:做沙盘。其实沙盘早在秦汉时候就有了,《后汉书》说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但到唐,军事沙盘也没有广泛应用起来。
  “山川草木,尽聚于盘上,在上面演练,如在眼前。”程平道。
  沈峥点头,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悦安你以后要常来坐坐!”
  随着“程刺史”“程郎”“悦安”的称呼递进,程平顺利完成了与雁门军的套近乎重任,顺便还拐了更成熟的“鸳鸯阵”回去。
  沈峥很懂规矩,虽然自己这边也可以练这小阵,但把命名权交给了程平。程平几番推让,到底没好意思给换名字,还是用的戚家军的“鸳鸯阵”之名。
  沈峥点头:“有长有短,有攻有守,交相防护,鸳鸯阵之名很是恰当。”
  程平征服完了雁门军沈都督,攻略安北都护府就简单了——花钱送礼!
  安北都护府的杨老都督是出了名的财迷,最爱财帛,程平几乎搬空了自己的小金库,再加上州府公中置办的礼物,光礼车就好几辆,很是浩浩荡荡,故而一去就得了杨老都督的好脸。
  杨老都督倒也是个敞亮人,笑问:“程刺史新到,带了这么多财货,想是听了不少本官爱财的议论吧?”
  “不瞒都督说,下官也在云州兴团练,只希望能在有事时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叫下官说,天底下最费钱的就莫过于养兵了!这帮小子每日简直就是吃银子!”程平感慨完,郑重了神色,“都督为了守住大唐北边门户,不顾惜个人声名,实在让人感慨敬服!”
  杨老都督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知道自己把钱都花在了军中,不由得怔了一下,半晌笑道:“你小子……行!”说着拍了拍程平的肩膀,拍得程平一咧嘴。
  杨老都督大笑。
  程平攻略完军政大佬打马回到云州时,已经是年前最后一天了。
  暮鼓敲响的时候,程平进了家门。门口挂着新桃符门神,廊下悬着春幡,空气中有丝丝烧过爆竹的焦味,这让几个月来忙疯了的程平慢下脚步,又是一年了啊!
  官府配的仆役、程平自己的婢子们迎上来:“阿郎回来了!”
  程平温言与众人笑道:“大家除夜安泰吉祥!”
  众人也再施礼道“安泰吉祥。”
  程平悄声吩咐又当大管家又当侍卫的魏源别忘了大家的新春赏钱,然后便负着手慢慢走回内宅去,不知阿姨好不好?还有——陆相……
  相对比程平的“独在异乡为异客”,陆允明的年就过得热闹多了。
  前年陆承恪在,皇帝特许陆允明在家团圆。现在其叔走了,陆允明在长安又是孤家寡人了,便没什么借口,只能接着赴宫中除夜大宴陪皇帝守岁。
  陆承恪不在,皇帝却接过了陆承恪的大旗。
  皇帝让长子次子给大臣们斟酒,大臣们都做惶恐状。皇帝笑道:“都是他们的叔伯乃至祖辈,就让他们斟去。”
  大臣们连道“不敢”。
  这一年虽然不容易,但是成就颇多,尤其国库和运河这两个让人头疼“痼疾”解决了大半,皇帝心情很是舒畅,然后就有心情关心加打趣解决痼疾的功臣陆允明。
  “五郎,”皇帝干脆连字都不叫了,直接叫起了旧时称呼,“你看我家二子都能斟酒了,你却连新妇都没娶呢!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我给你做个媒人!”
  陆允明正慢慢地剥盘里的栗子吃,程平嘴馋,最爱吃这些个东西,可惜她不在……不提防皇帝有此一问。
  陆允明眉头微皱,笑道,“哪有臣自家挑女郎的道理。”
  皇帝问旁边的陈相、邓相,“以我们陆相人才,怎么不能挑?”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陈相看着陆允明,竟然点了点头。
  邓相则端着酒杯笑起来。
  被当众逼问择偶标准,大龄未婚男青年陆允明抿抿嘴,笑道:“总要能说得上话才好。”
  原来是想要才女!皇帝拍手道:“这还不好办?两都仕女能吟诗作赋的不知凡几!”
  陆允明怕他乱点鸳鸯谱,自己固然可以拒了,但人家女郎面上须不好看,忙笑道:“臣本也粗疏,近年更是少行风雅、迂腐古板,与圣人所言并不相宜。”
  皇帝歪着头看陆允明,半晌笑道:“你该不会想找个能跟你谈论朝政的吧?”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陈相眼中也带上了笑意,邓相却有些若有所思。
  陆允明微笑着端起酒盏轻轻抿一口,有何不可呢?我的阿平可是议得了一口好朝政!不但能议政,还能治民,能修河,能算账,最近更是连军都治了起来!除了这些,还能举刀剑,能游水,能骗人,能讲鬼怪传奇!真是既巧言又令色……想起程平,陆允明心里就满满的,真想搂搂她啊。


第116章 捡到个使团
  再忙; 过年也总是清闲一点的。程平带着侍卫孟襄、闵青去逛云州集市。
  这云州集市虽然规模和奢华程度都比不了长安东、西市; 但也算热闹,且另有一股边城韵味。云州胡人多; 胡商也多,虽没开大规模的互市,但官府对民间小打小闹的对胡贸易却是默认允许的。
  女人哪有不爱逛街的; 程平一路走过来; 看到无数想买的东西,比如各种零嘴儿、花色不错的布匹锦缎、狐皮鹿皮狼皮各种皮子,乃至胡人或简朴或花哨的小玩意儿; 但到底自矜“身份”;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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