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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男装大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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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胄却同意程平的策略,先吃掉这先锋的五千人再说。对方号称八万人,按照探子的消息和一贯虚报的比例,真实人马在五万左右,左右两路再分去三万,还有两万。若能把这五千吃了,一则己方士气大盛,一则守城压力要小很多。朝中援军——什么时候来,来多少,真是很难说啊。
而且使君说得对,“这样的‘猛将’,这样的地点,真是天然用计设伏的好机会。‘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啊。”
杨华负着手,也想起程平那句“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来,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这样的时候了,他还能说笑,悦安确实历练出了些大将风度。
杨华想起第一次见到程平的时候。他小小的个子,白白净净的,一脸的机灵。旁边的黑大个儿周通问他怎么答的县令口试,他也不藏私,从奏表朝廷到安置流民到重建到防止灾后大疫,连沐浴斋戒、焚香祭天都说了,想得很是周全。说完沐浴斋戒、焚香祭天还冲周通眨眨眼,很是逗趣。当时自己便觉得他不是池中物,果然……
朝中诸公对程平却是不同的看法。
程平的奏表先到朝廷,很快就传来了回鹘的檄文。看到奏表时,朝中诸公颇有点一言难尽,这厮不是邓党的吗?莫非叛变了?就这强硬的风格,杀了回鹘可汗的儿子还自认为杀得好,是“诛贼”,这怎么看怎么像陈党啊。
邓党觉得程平非我族类,但问邓相,邓相却道“与回鹘一战在所难免,程平虽略显冒失,却也没有大错。”众人有点迷惑,这到底是保他还是不保他?
陈党也在观望,一则觉得他还算靠谱,一则有陆相原来的态度在,众人有点犹豫。
等檄文到了,战争一触即发,大家争论的焦点变成是战是和,对那个政治立场暧昧不明的家伙,有志一同地略了过去。
关于战不战的问题,一向是鹰派的陈党却有了分歧,且不说程平的身份问题,单就事论事,如今陆相梳理运河防务,牵掣了不少兵力,朝廷能腾出来的兵力有限,从云州附近抽调藩镇兵力也是个办法,但附近实力最强的是刺儿头的河朔三镇!
而一向主和的邓党里也是意见不齐,虽大多还是认为应派使和谈,但也有不同意见,比如户部尚书窦峻就表示,如今国库充盈,可以负担一战——因陆允明卸任户部尚书,之前的侍郎窦峻终于正了位。
看着被搅乱成一锅粥的朝堂,若不是事态紧急,皇帝都有点想笑了,也就是程平这个小子罢,别人再不能让两党乱成这样,常言“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程平这件事倒有点“去朝中朋党”的意思了。
想想程平做的事,他每一步都是要么明报要么密报说过的,皇帝突然觉得,他可能不是什么身份暧昧、态度骑墙,他可能只是一心为公。因为朝中党争太厉害,皇帝从内心里觉得身边没什么直臣,虽一直说程平是“天子门生”,内心里却是怀疑的,此时倒觉得,之前的疑心是错的,他可能还真就是“天子门生”,是自己的嫡系。
第125章 杀狼山之战
探马来报:“前面树林里有唐人伏兵; 烟尘滚滚,不知数目。”
力哈纳勒住马; 皱眉道:“再探!”
探马领命走了。
力哈纳打马跑到队伍最前,瞭望远处的树林,这么远; 并看不出什么。唐人这是转了性不藏着了?力哈纳本以为唐人会据守州城不出; 没想到会在城外相遇……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回鹘铁骑的厉害。
力哈纳骑在马上; 不耐烦地兜圈子,终于等到探马来报。
“烟尘很大; 但我等伏地细听,人马似乎并不多。”
力哈纳突然想起曾听过的故事; 说不知道中原哪一朝哪一代,曾有人打仗时用马拖着树枝子弄起漫天烟尘; 像千军万马一样; 吓退了敌兵。莫非唐人用的就是这个计策?当真狡诈!他们以为咱回鹘人不懂兵法,便想糊弄咱,幸亏我还知道一些!
力哈纳对属下们一说,众人恍然大悟; 都道; 这唐人果然狡猾!又有人道; 他们这是怕了!
力哈纳大笑:“我们去灭了他们的千军万马!”
说着一马当先,朝前奔去。众回鹘兵打起呼哨,跟在他身后。
力哈纳率部来得快,唐人伏兵跑得更快; 看见树林子里扔的一片大树枝子、绳子、当捆绳的破旧衣服,力哈纳又生气又好笑,“这唐人见机得倒快!比草原上的兔子还机灵!”
众部下噪嚷:“去抓了这唐朝兔子们,他们还没跑远!”
力哈纳一挥手:“追!”
骑兵统领林校尉带着骑兵们一路狂奔进杀狼山谷口,“来了!准备!”然后不停,做戏做全套地接着往云州方向跑去。
饶是力哈纳着急,经过这种地段,也快不了,无他——路窄。
有刚才笑话似的“伏兵”,力哈纳根本没想到山丘是不是有伏兵的问题,一心要吃下前面的“兔子”。
等回鹘兵大部分都进入山丘间狭长官道时,埋伏的唐军发动了袭击。
先是一阵“火箭雨”——所谓火箭者,就是箭身上附着着油脂、松香等易燃物,射杀人有限,关键是吓唬马,是对付骑兵的惯常手段。
因路窄,回鹘骑兵间距本就比较小,一阵火箭雨过来,果然不少马惊了,把骑兵翻下来,又一番碰撞踩踏,回鹘军已是乱了阵脚。
还不待力哈纳重新整兵,又是一阵石块雨——与火箭雨目的类似,砸伤人马是次,阻塞交通、惊吓马匹、扰乱阵脚是主要的。
力哈纳到底也有些本事,招呼骑兵控好马匹,重新列阵,向小山丘上冲击。
看回鹘骑兵稳住了身形,立好了“靶子”,山上又有了新动作,唐兵推出好些小车来,士兵们绞动绞轴,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箭就射了下来——这便是传说中的 “寒鸦箭”。
寒鸦箭便是能同时射出很多支箭的床弩。夏天的时候,程平看司马禛做的守城床弩着实是好,只是太笨重,便求他帮着做了些活动的小型车弩——弩床下安装木轮,可以推来推去,弩型小,五六个人就能操作,弩弦上装兜,每兜里盛着箭数十支,能同时射出。
这改造后的寒鸦箭力量和射程跟需要百人操控的“八牛弩”之类没法比,但胜在灵活,便于携带,射程又比单人射手射的远,关键是“暴雨梨花针”似的射得多,算是云州军对付回鹘兵的“黑科技”。
“科学技术就是杀伤力”,回鹘人哪见过这样的凶器,正朝山上冲的前排回鹘士兵完全被打懵了,纷纷中箭,马匹或死或回转,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寒鸦箭的势头实在太猛,不待力哈纳吩咐,反应过来的骑兵们纷纷下马借助马匹遮挡身体。
程平是个又大方又光棍的,把能调动的武器都给了这支伏兵,给出的命令是“别吝啬,用箭埋了他们!”他们死了,箭不就又回来了吗?这个时代的武器可都是可循环利用的环保型。
山上的箭雨一阵又一阵,等终于停了,力哈纳四下望去,睚眦尽裂,五千骑兵只剩了十之二三。
杨华一挥手,令旗挥动,军鼓鼓点也变了,唐军举着武器冲下山去,开始了肉搏厮杀。
云州军多回鹘兵数倍,士气又盛,操着的又是以灵活见长的鸳鸯阵,杨华观察了一阵,面现笑容,这已经是云州军对回鹘的单方面收割。
杨华突然想起之前的战策会议来。
撤入云州城的募兵和团练兵一共八千人,留下两千守城的,剩下的程平提议都派出来,完全是把赌注都抛出的赌徒打法。
对此,不少属官都颇有疑虑——万一战败回不来,靠这两千人能守得住云州城吗?
程平当时怎么说的?“人去少了才可能输!就是要用绝对优势的兵力和武器,再加上地利之便,欺负死他们!”
当时众人都被刺史这不要脸的流氓论调惊呆了。
想起程平凶巴巴的脸,杨华弯了嘴角,他说得还真对,可不就是欺负死了这帮回鹘人!
当然我们“温文尔雅”的程使君后来又描补了一下:“所谓‘百战之师’,便是经历战争多的熟兵。我们现在的兵算起来都是生瓜蛋子,这回让大家‘以战代练’,都见见血,也是好的。”杨华再弯一下唇角,悦安这脸皮和口齿啊……
杨华看向与那回鹘将领战在一起的陈胄。陈先生果然是个英才,懂兵法,没想到手底下功夫也这般好。杨华自己也会几下子棍棒刀枪,但过去都是花架式,到了云州倒沉下心练了些扎实招数,但跟这回鹘将领比,怕是不行的。陈先生身材不如这回鹘人高大,却灵活,依杨华看,估计能胜了这回鹘先锋。
到陈胄终于斩杀了力哈纳时,战争也基本进入了尾声,杀狼山伏击战以唐大获全胜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 拖着树枝子冒充千军万马的是三国志和三国演义里的张飞。
关于寒鸦箭和床弩参见了些百科,再加上瞎编,至于威力什么的,大家不要较真儿。
第126章 程刺史守城
程平带领属官们亲迎大军回城。
杨华对她行战将礼; 手上托着令符:“下官交令!某等奉命于杀狼山伏击回鹘前锋,毙敌五千; 无有逃失。”
之前传令兵已经来报过战果了,但众人都似第一次听到一般,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程平笑着与杨华对视一眼; 然后环视众人; 也行一个郑重的军礼:“诸公辛苦了!今晚犒赏三军; 为诸公庆功!”
受到刺史的亲口嘉奖,伏击战诸将此时才觉得这一战算是圆满了; 人群中也爆发出欢呼。
大军回城,最忙的是司仓参军章灿; 缴获的军械、马匹、车辆这些不说,便是皮毛衣服也要好好收起来——章灿本也不是个大方的; 又有个“会过日子”的上司总是给他洗脑。
章灿觉得; 使君这口才是真了得:文雅的来得,“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家常过日子话也说得,“吃不穷; 喝不穷; 算计不到才受穷”;就事论事说战局更厉害; “若是回鹘人围城,城里就艰难了,多一寸丝、多一口粮食兴许就能多活一个人。”
让她说得,章灿活似秋天的松鼠; 什么都想往库里搬。
章松鼠看着收拾缴获之物的时候,有一堆东西却不知如何处置是好——人头。
本朝是按人头算军功的,这会子司勋官已经点数过了,那这人头是不是就没用了?章灿原来只“司仓”,半路出家管军需,对这玩意实在没有处理经验,只远远地看一眼,就觉得后背冒凉气,便去请示程平。
程平听诸将说了伏击战经过,众人又议了议估计很快就会到来的守城战。
因为这一战旗开得胜,诸人信心大增,颇有点他回鹘人敢来,就把他们都留下的豪情。这种时候,程平也不打击他们,只笑吟吟地听着。
杨华坐在她左下首,扭头便看见这样的笑,笑里有宽容、有笃定、有经过事的云淡风轻,有身在高位的不露声色,杨华曾在邓相、陆相这帮权贵们脸上见到过,没想到如今悦安也是这样笑的。是啊,悦安虽然年轻,但经的见的,不比宦途十年的少,如今也已是牧守一方的刺史了,总有一日,他也会成为陈相、邓相、陆相那样跺跺脚朝堂乱颤的人物吧?
杨华突然有些惆怅,悦安再也不是那个考完试街边买三块热糕与自己和周通分食的小士子了。
议完事,众人四散,等着一会儿的庆功宴。程平从上座走下来,挤到杨华旁边,一脸促狭:“哎,成天盼着‘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那位,指挥了这场伏击战,感觉怎么样?”
看着程平凑近的笑脸,眼瞳黑白分明,里面映着自己,杨华突然觉得有点不自然,却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笑。
程平也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微末时结识,一起科考走过来,如今又一起共事,是心意相通、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朋友,程平想起那句“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来,又自我感觉良好地想,我可不是一个知己,还有周通呢!然而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身影,肃肃萧萧、如松似柏,一双桃花眼带着薄嗔又有些纵容地看着自己。程平在心里缓缓地叹一口气,陆相啊……
杨华扭头,看程平有些怅然,“想什么呢?”
程平笑道:“想起先达来。他上次说要把娘子接过去?他倒好,娘子孩子热炕头!就咱俩单身汉苦哈哈的……”
杨华也笑起来。
章灿便是这时候过来的,“使君,那堆人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程平与杨华互望一眼,想了想,笑道:“这样滴水成冰的时候,回头让小子们把头都浇上点水,垒到墙头上。”
章灿:“……”使君也太凶残了!
程平一脸严肃,“某原来学过道,这个可以镇宅的。”
人头镇宅……章灿半信半疑地领命走了。
杨华笑一下,震慑敌方军心,提升己方士气,悦安这兵法真是越用越好了。
四日后,回鹘大军来到云州城外。程平站在城头上,与回鹘可汗桑格略遥遥地互视了一眼,旁边人对桑格略道:“那穿深红袍的便是云州刺史。”桑格略点点头,他对唐俗知道一些,深绯色官服,只有高官们才能穿,云州城能穿这颜色官袍的只有刺史。
回鹘人也看到了那一排人头,都心里抽一口冷气,随即又噪嚷起来,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桑格略点点头,按照既定方略围城,攻城。
凭着开头的士气,回鹘人一连进行了七日猛攻,众州府高官也几乎在城头待了七日,程平作为云州军最高指挥官,巡视全城,哪里攻得狠,就去哪里。
又打退了一波攻击,守正门的杨华看看程平,“你这样熬不行,去歇一歇吧,你脸色不对。”
程平疲惫地抹一把脸,“这回鹘人是真他娘的凶悍……”
杨华不是陆允明,对程平这出口成脏,并不介意,只是点点头,再劝她去休息。
程平笑道:“不过,是人就怕死,就是他们不怕死,也禁不住这样消耗,这阵子我们干掉了得有几千人了吧?我赌他们先熬不住。”
杨华再次点点头,看着再次袭来的回鹘人,镇定地发号施令:“投石机准备——”
程平看着射出去的石头和箭,心疼得厉害,武器消耗太快了,这样打,真扛不了多少天,之前的准备做得还是不够充分啊。
云州城虽然城墙又高又厚,城门也很坚固,但若没有上面的“火力压制”,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程平看正门这边问题不大,便走下城墙,带人去自己的“兵工厂”看看。兵工厂里有的打铁,有的削竹木做箭杆,有的往一起安装,进行的是流水线作业。其中最核心的是炼铁打铁这部分,就像前世听闻的“大炼钢铁”时代一样,现在云州城的铁器全部都被征用,用来做了箭头儿。
箭出来还不算完,还有沾马粪这一项——程平心黑手辣地把“细菌武器”带到了唐朝,回鹘人缺医少药的,感染了破伤风,基本上没救。
其实不只“细菌武器”,程平发现武器消耗超出预期之后,又紧急让人把城里的药铺都搜刮了一遍,购置了全部储存的乌头——乌头可散寒止痛,祛脏腑经络之寒气,但同时也是一种剧毒的药,熬制了抹在箭上,便成毒箭,当年关羽“刮骨疗毒”疗的就是这乌头毒。然而这乌头本来用量就微,云州城的药铺子们能存多少?备下来,紧急关头用用,聊胜于无吧。
程平轻轻叹一口气,每天琢磨着怎么最大限度地杀人,都特码快成魔鬼了。
程平这边难受,回鹘人更难受。云州射出去的箭,抛出去的石头,都是回鹘人用命“垫”出来的。可汗桑格略看着云州城巍峨的城墙和布满巨钉的城门,感觉这就像幼时母亲说的硬壳巨怪,你打它,它不知道疼,但它一张嘴,就能把人吃下去。
现在各部已经有了怨言,不能再这样打了,不然即便人没打光,各部也该反了。
在又尝试了夜袭、车袭、挖沟袭等攻城办法后,在围城的第二十日,回鹘终于停止了猛攻,云州保卫战进入到拉锯阶段。
双方士兵们都松一口气,双方统帅程平和桑格略想的却是,唐庭会不会派大军来?派多少人,什么时候到?
朝廷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回鹘开始围城之时,朝中还在争论:一向的鸽派邓党现在主战,邓相认为可暂停运河防务整顿,怀柔诸藩,从而撤出朝廷大军远征西北;陈相亦认为当战,但兵力从哪里抽调还要再商榷,运河防务整顿不宜半途而废。
众人不知道,这件事亦是两党政策调整的转折点,从此以后,邓党从“主和”调整为重“攘外”,而陈党则从“主战”调整为更重视“安内”。
当然,陈党中也有不同意见者,江南道的六百里加急送到长安。
陆允明主动请缨远征西北,“若云州有失,则西北门户大开,回鹘人尽积于雁门。雁门危矣,则东都危矣,长安危矣。”
听了陆相的担忧,参加仗下议政的高官们神色尽皆肃然,是啊,吐蕃人可是攻进过长安城的,吐蕃人能,回鹘人自然也能。以回鹘现在的势力,若让他们破了雁门,长驱直入,还真是两都危矣。
陈相皱着眉,运河防务怎么办?重大的事,陆允明以往通常会同时送书信给自己商量解释,这次却是只写了奏表。算算时间,他那边怕是刚得了西北的消息,便做了这个决定,然后让人六百里加急送来长安。诚之对西北格外关注啊……
六百里加急的后半部分就是陆允明对兵力的解决办法:他提议,自己带三千人马奔赴西北,然后沿途征调各藩兵力,请皇帝赐予征调之权。
饶是众高官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光棍的,只带三千人,兵现从各藩镇调?北边诸藩小的没多少实力,大的——是河朔三镇。
陈相抿抿嘴,没把那句已经多年不说陆允明的“胡闹”说出口。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道:“朕觉得诚之此策可行。” 然后看陈相和邓相,“二位相公以为呢?”又看众人,“诸公以为呢?”
还能以为什么?只要陆允明真能调到兵,这当然是最理想的办法。
邓相微笑道:“这次又要辛苦陆相了,诚之真国之栋梁也。”
作者有话要说: 朱伯庐《治家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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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明(微笑脸):听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小娘子呼吁换男主?
第127章 与城共存亡
皇帝任命陆允明为西北招讨黜陟使; 全权处理回鹘犯边事宜,并授藩镇兵力物资征调权; 沿途诸藩听其调配。运河沿线布防事由副使王悦代理。
王悦给陆允明送行。
王悦皱眉道:“西北事虽紧急,但你这样孤身犯险,千里驰援; 未免也……”
陆允明微笑一下:“怎么能说孤身呢?”
王悦看看那区区三千人; “这与孤身又有什么差别?”
陆允明再笑一下。
王悦虽是副使; 年岁却较陆允明长,资历也老; 拿出老大哥的架势拍拍陆允明的肩膀,叹口气; 半认真半玩笑地道:“去吧,去吧; 去晚了那长得小娘子似的程刺史怕是撑不住!”然后又凑近说了一句什么。
陆允明抿抿嘴; 没有说什么。
两人相对行礼,陆允明翻身上马,带军前行。
王悦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一下; 陆五越发正人君子了; 我不就是说一句“小相好儿”吗?还至于得给我甩脸子。
陆允明这边的远水解不了程平的近渴; 关键程平也不知道送水的要来的,她能做的就是撑着,跟桑格略比耐力,看谁能扛。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而冷; 受之前浇水垒人头的启示,程平又想起前世看的《鹿鼎记》,里面韦爵爷用“水龙”喷水到城里来攻城。水可攻城,亦可守城,程平让人顺着城墙缓缓地倒水,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整个外墙便被盖上了一层冰膜,溜光水滑的,想攀墙?除非回鹘人能长出吸盘来。
不只墙,连城门都没放过。城门是木制的,为了防止火攻,钉了好些大钉,这会子再盖上一层冰,差不多彻底杜绝了“城门失火”的危险。
一夜的工夫,回鹘人发现本来就坚固的云州城又长了一层冰壳——这是彻底想缩在壳里不出来了吗?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固然进不去,他们可也出不来,倒省得怕他们出城偷袭了。
因为拖入了持久战,回鹘带的粮草不够,人员损耗也太快,但就这样回去,可汗桑格略不甘心,也怕无功而返,各部不安,桑格略破釜沉舟,让人回回鹘再次调集粮草和人马,一定要拿下云州。
桑格略“攻”气十足,程平也不是个弱“受”。白天打打停停,看回鹘人已经过了刚开始的鸡血劲儿,程平又玩起了“攻心战”。
让会唱回鹘小调的过来,根据调子和原词,程平让人重新作词,主题是“讴歌和平”。
这个活儿本来是交给州府录事们的,但看到一堆新闻联播体,程平没办法了,只好去找甘彧——这位原来可是考进士科的,作诗是看家本事。
程平提示:“写写征夫泪,离人苦,闺怨什么的。”
杨华“嗤”地笑了。
程平回头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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