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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男装大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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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平看上次跟着一起接待过回鹘使团,这次奉命保护杨华的州府侍卫长邢楷。邢楷点点头,没错,就是上次跟着纳音的那个随从!
“听闻这叶其阿早年颇为强硬,对唐不算友好,但这次我们去了,他却很是和悦,购置了不少商队中的东西,听闻还约刘尚帮他寻摸大枝的珊瑚下次带过去。”
程平缓缓地点头,老叶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
回鹘情况介绍会足足开了一下午,晚间置酒,给以杨华为首的出使官员接风。程平没让闹得太晚,让风尘仆仆的一行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回到屋里写奏表——自来了云州,擦边球打得很多,这若是那些手握兵权、树大根深的节度使们这么做,估计皇帝该睡不着觉了。即便程平知道自己还不足以引起皇帝的忌讳,也一直小心着,勤请示,多汇报,不搞小动作。所谓沟通是避免误会的唯一途径,自己本也一心为公,自然要跟皇帝剖析明白。
皇帝收到程平的秘奏,看着看着就笑了,“程平这个小子,不知哪来这么多鬼主意!”口气颇为亲昵。
他手边还放着另一份秘奏,跟程平的是前后脚儿,内容也基本一致。
旁边的宦者凑趣:“当初程刺史可是圣人制科亲自挑选上来的,是天使门生,自然是足智多谋的。”
皇帝笑道:“你这老奴!朕可不是这刁钻的性子!”
在皇帝说她“刁钻”的时候,程平正在组织云州军第一次军事实战演习。
农耕搞完,程平就催着各县开挖“军事工事”——地道。先挖能藏人藏粮食的地方,然后再慢慢沟通连接,让它变成进可攻退可守的真军事工事。警戒树、警戒钟、各种明哨暗哨自然也都立起来。
因为鸳鸯阵也练了一阵子了,为了检验演练成果,也为了让百姓们到时候不慌,程平玩起了真刀实枪地实战演习。
云州军中骑兵有不到百骑,属于军中“贵族”,平时好吃好喝地养着,这时候程平都抻出来,去,扮回鹘土匪去!
小子们玩cospy玩得很上瘾,甚至还打了胡哨,看这“百骑卷平岗”的架势,有的团练兵当时都呆了。好在指挥人员还算靠谱,赶忙列开阵型。
程平带着州府属官、县令等观摩人员在不远处的土岗上观看。
团练兵对募兵这些职业兵,体力上处于弱势,倒与真对抗回鹘人情况有点像了。
开始团练这边有些乱,后来倒越打越有章法了。程平对负责团练的司兵参军及县令们道:“还是缺乏实战经验。”
司兵参军道:“是,定下神儿来,按鸳鸯阵的要领来打,当能克敌。”
程平的新幕僚陈胄对鸳鸯阵又提出了些修改意见,众人讨论起来。
……
看完对抗,讨论了心得,程平又带着众人去村子里查验百姓们的“自保技能”。走了一遍空无一人的村子,程平挺高兴,你别说,大家这地道口挖得都挺隐蔽的,除非有人一点一点慢慢地搜,或者内部有汉奸,百姓们这保身的一“窟”算是有了。
过去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守城池”上,可城池以外,还有大片的村庄,却没有多少人提——没法提,因为没法守。百姓们多数能逃就逃,能躲就躲,能不能逃过躲过,全看运气。
所谓守土安民,程平希望自己治下的百姓都能平安,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城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世说新语》
不好意思,今天又晚了一会。
第122章 陆相的快递
外面知了一长一短地叫着; 程平坐在书房; 一边吃加冰的酪浆,一边看粮仓的账册。
朝廷批准截留的夏税都入了仓,眼看见底的粮库又差不多满了; 程平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下子应该能吃到打秋粮了。
忙了这大半年; 如今总算都差不多步入正轨了:城修得粗具规模; 跟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是没法比; 但在北方诸边城中是头一份的;团练兵按这个时代的标准; 也算熟兵了; 便是各县的实战演习也都进行了几次;地道虽然还没完全做到“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 但也小有规模;再次赴回鹘的商队平安返回; 回鹘贵族们或许不喜欢唐,但绝对喜欢唐的奢侈品; 就像唐人也不喜欢回鹘,但喜欢回鹘马一样; 程平觉得照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和平”和“发展”兴许真能成为唐和回鹘边境的两大主题。
唯一让程平担心的是; 护送黠戛斯使团的人始终没有回来; 虽说路途遥远,但……不过想想张骞出使西域十几年,程平又有些释然,再等等吧。
看程平把一大碗酪浆都喝了,还兀自举着空碗; 婢子抿嘴一笑,轻轻上前拿过碗盘,收了出去。不多时,吏人捧上新送来的邸报。
程平先翻找运河那边的情况。春天的时候,陆相以极其强硬的姿势把一个藩镇给揍翻了,节度使被斩杀于阵前,军队和地盘则被打散,连“番号”都没留,处理得相当不温文尔雅。
鬼怕恶鬼,人怕恶人,虽然因为陆允明的强硬,皇帝的书案差点被弹劾他的奏表埋了,但下面运河沿线布防调整确实容易多了——大家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朝廷对运河控制权势在必得。
看陆允明的推进速度,程平啧啧两声,陆相这回是真凶名在外了,积极营建了三十年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文人形象全毁。程平颇有点幸灾乐祸,怎么原来不知道这哥们这么凶呢?
有人不禁念叨,当日下午,程平便收到了陆允明送来的快递——一个传说精通机关术的异人。
程平大喜,正愁这个,没点“高科技硬货”守城,心里总是不安。
这位异人叫司马禛,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长得身材矮小,穿一身半旧褐衣,面色黑红,粗看与田间老农无异。
程平却不以相貌取人,亲自迎入书房,叉手称“先生”。
这司马先生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见了绯服高官,丝毫不见局促,也没有因对方对自己的礼贤下士显出惊讶和感激,面色平静得很。
“某因受了陆公恩惠,故而来帮郎君造守城机关。”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来历和任务交代清楚了。
看着这位大叔实诚的脸,程平把虚头马脑都收了起来,笑道:“如此,就请先生跟某去看一看各城门还有瓮城。”
程平带司马禛巡视工程,司功参军周翔正在工程上督导,见了程平,便迎了上来。
武器造办也是周翔的活计,程平让他跟着一块听。周翔不知刺史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田舍汉,但看程平对其恭恭敬敬,不敢造次,也老老实实跟随在侧。
走了一圈,司马禛点点头,露出些满意的神色,对程平道:“使君这城修得甚好,弓·弩、掷枪等防守远近大约在十八·九丈,该城所建敌台相距三十五六丈,恰能覆盖过来,瓮城的位置、大小也很是合适。”
程平笑道:“云州城原来是北魏都城,本就有底子,我们不过在其上添砖加瓦。”
司马禛一双老眼,自然能看出哪些是旧有,哪些是新建,听程平谦虚,也只是点点头。
走到敌台上,司马禛指出建床弩、投石机、转射机等机关的地方,并让程平给自己匠人三十,三日后开始打造。
程平于机关术是外行,问的主要是射程、杀伤力度、操控方法等问题,偶尔也问两句原理。司马禛倒不藏私,有问必答,说话有条理不浮夸,颇有科学精神。看他打扮和脾性,又通机关术,程平怀疑,这位异人莫非是墨家传人?
晚间程平要设宴招待,司马禛借口旅途劳累推却了,程平不以为忤,亲自把他送到馆驿休息。
“先生好好休息,平告辞了。”门前,程平笑着拱拱手。
司马禛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某一路行来,云州‘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使君做得好官。”
程平看着他,笑一下,真心实意地说:“那都是某应该做的。”
送完这位先生,程平返回自己的住所,拿出陆允明的书信细看。
陆允明于信中先问修城练兵的事,对程平的“稳重”很是夸赞了两句,然后介绍了司马禛,说他“颇通机关术”“不出仕”“重守然诺,不爱其躯,赴人厄困,有古之侠义风”,却没说自己与这人的渊源。不过从司马禛先前的话里也能猜出来,估计是陆允明帮了他的忙,这人要报恩,陆允明便求他来帮助云州造守城机关。
在运河边上跟人抄家伙开片的时候,还能想着云州修城的事,陆允明这哥们儿——真够哥们儿!
对自己的情况,陆允明说的很少,一贯云淡风轻的态度,好像他不是去耙拉梳理藩镇们,而是去旅游一样。对这种装×风,程平都有点习惯了。
书信后面大半篇幅,陆允明说的都是沿途风俗、见闻、吃食。陆相甚至还提到经过汴、徐之地时,又吃了程平曾买过的炙烤五花肉和饼,“似不及先前考得有味道,饼也有些皮……”
程平皱着眉笑一下,陆相这信啊——太温情,几乎让人有种情书的错觉。
程平前世是单身狗,但上学的时候看过成集子的名人书信,这辈子也没谈过恋爱,但读过不少情诗。情书这种东西,里面写的都是日常小事,每件小事里说的要么是“你”,要么是“我”,连缀起来就是“想念”——陆相这书信的后半截怎么看怎么都有这种感觉。
再联想到分别之前在终南山共度的那几天……程平有点怀疑,陆相不会是喜欢我吧?
程平翻来覆去地把信看了几遍,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陆相其实——挺温柔的。过了一会,程平却轻轻叹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惆怅有些释然地笑了,再看一眼信笺,把它塞进信封里,然后拿过日间没看完的邸报认真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墨子》
第123章 回鹘第一战
暑气一点点退去; 程平心里的弦越绷越紧; 一年之计在于秋啊……
看着垄里的庄稼泛了黄,程平便把骑兵打发出去——巡视云州北界和西界。
骑兵统领林校尉对程平行个军礼,“使君放心!”
程平点点头; “当心!”
边境上的明哨暗哨都加了一倍;经常被骚扰的西北部村镇的陷马坑、陷阱也都挖了起来;团练士卒依旧如春耕时一般布置分工;州府及各县募兵都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接应援助;全云州公务人员暂取消半日值守制; 全天候待命……整个云州就如一张大弓; 被程平拉得满满的。
吴长史知道程平不是那听不得异见的; 便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们如今与回鹘相处得颇为香甜; 回鹘权贵们也从中获利不少; 他们不至于还来犯边吧?”
程平摇头; “只喂肉,是驯不服野兽的。况且我们现在手里有更大块的肉; 却不给它,只怕那兽会暴起伤人。”
吴长史想了想; 点点头:“下官受教!”
杨华从外面回来,身上披着战甲; 手放在横刀把儿上; 俊秀的脸带着些悍勇之气。
司马在古时本是管军政的官,后来变了味儿,杨华却把这云州司马当出了几分“古意”,前面带队出使,现在成天在募军中滚; 硬生生把个白面书生打熬成了黑脸小将。
杨华与吴长史见了礼,坐在自己惯常的座位上。看着似铁了心投笔从戎的杨华,程平笑问:“两队对抗,谁赢了?”
喝一口仆役端上来的菊花饮子,杨华笑道:“果然让你料中了,还是刘隆那队更强一些。”
程平得意一笑,“刘隆带着一股子野气,带的兵也跟草原上的群狼似的。赵远虽通兵法,却太中规中矩了。”
杨华和吴昆都点点头。
……
如此又过了十几日,眼看垄中粮已经收了大半,处在紧张空气中的众人不免舒一口气,看来今年回鹘人不会来了。
朔阳县县衙里,县令郭新与县尉倪莱正在说话。
倪莱笑道:“使君太也小心了些,弄得好像回鹘人随时会大兵压境一样。我这阵子连做梦都是回鹘人。”
郭新却摇头道:“莫要大意了,我们本来靠北,容易着了回鹘人的道。之前缺兵少人,让回鹘人劫掠了去还有说辞,今年若是防备不好,怕是会被责罚的。”
郭新憨厚,倪莱与他处得极随便,当下玩笑道:“使君是文官,难道还能因此打我军杖?”
关于文官凶不凶悍这个问题,郭新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前次去州府看到的邸报:“陆相也是文官,不照样把运河沿线各藩梳理了个遍?”
倪莱:“……”怎么忘了那位了!
正说着,有人急步跑进来:“报——探马来报,回鹘犯边,奔着桃花镇而去!”
郭新和倪莱都“嚯”地站起来。
郭新道:“整队!去桃花镇!”
倪莱压住郭新:“你是明府,在这里坐镇,我带人去!这帮胡匪,老子早就想干他们了!”说着抄起刀,“走!”
傍晚,朔阳县的战情传到州府。
程平看郭新传过来的顶多算便条的战报:午正时分,回鹘约七十骑犯桃花镇,目前已经将其击退,然后是简单的经过。最后的战果是:共杀敌十五,获车马十七驾,我方战亡二十九人,伤十九人,无平民伤亡,无粮草损失。
吴长史、杨华等都赶过来,程平把战报给他们看。
看罢,吴长史笑道:“可见使君的防御之策有效!颗粒无丢,也没有百姓伤亡。”过去回鹘人犯边,不只抢粮,也杀人,乃至奸·淫·妇女,所到之处,惨不忍睹。
程平皱着眉点点头,又看杨华。
“我们的战亡人数未免太多了,”杨华叹道,“回鹘人果然可怕。”
程平抿抿嘴,“我亦觉得这战损太高了,高得有点——不正常。”所谓知己知彼,程平对回鹘人的战力也算了解,朔阳的团练是三县里最踏实、实力最强的,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个战损率。那么,要么朔阳指挥上出了问题,要么——这队回鹘人格外厉害。
幕僚陈胄亦点头,“使君所言甚是。不过朔阳初战,有什么慌乱也在所难免,明日我们去朔阳看看再说。”
第二日,程平等奔赴朔阳,端倪还没看出多少来,回到州府却被一个大“馅饼”砸到头上,在外巡查的云州骑兵与回鹘劫匪狭路相逢,骑兵斩回鹘劫匪二十余人!脑袋都割了拎了回来,堆在校场上。
州府诸人具都欢欣鼓舞,这回让回鹘人吃了大亏,真是扬眉吐气!
听林校尉说完交战经过,程平让甘彧帮着起草奏表,然后带着杨华去看斩杀的人头。经过白天对朔阳抗击战的调查了解,再结合林校尉说的,程平已经基本确认,这队回鹘劫匪实力非比寻常。
邱录事笑劝道:“那人头——到底不吉祥,使君还是不要去看罢。”邱录事是州府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那个宝,年岁在州府诸属官中年岁最大,讲究也格外多。
陈平对他笑一下:“不碍的。”又道,“录事帮我拟一下安民告示。”说着便带着杨华去了。邱录事抿抿嘴,在后面摇头。
站在一排人头前,杨华突然站住脚,“这是回鹘可汗的次子萨莫。”
楼上的第二只靴子落了地,程平倒沉下气来,略沉吟,对杨华道:“这个消息暂时封锁,以免引起恐慌。以防备回鹘再次犯边为由,封锁要道,全州进入战时警戒,并通报雁门和安西都护府。”
杨华懂程平的意思,若发生恐慌,百姓四散逃亡,军心必乱,则云州不攻自破。那时,回鹘人便如虎狼,四散的百姓流民便是羔羊,只有被杀的份儿。而凝全州之力抵抗,有团练鸳鸯阵,有地道,有州城的高墙深池,或许还能一战。
杨华看看程平,“可要向京中请罪?”这事只怕朝中会有人把‘开边衅’的罪责扣过来,所谓“请罪”者,不过是提前铺垫辩解。
程平负着手扭头看他:“我们何罪之有?犯我大唐者,便是他回鹘可汗,也当斩!”
看着眉眼间带着森然之气的程平,杨华一怔,片刻,突然笑了,“你如今倒真有点‘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的将军气了。”
程平缓缓叹口气,也笑一下,跟杨华解释:“这事不能请罪,要理直气壮,从起头儿就把自己放在绝对正义的位置上,坏的错的都是突厥人!”定性,非常重要!
杨华缓缓地点点头。
第124章 回鹘大军到
回鹘王庭。可汗桑格略仿佛一夜老了十年。
与别的回鹘权贵动不动十几个儿子不同; 桑格略子孙缘浅; 到快四十岁上才得了第一个儿子,第二年有了次子,而幼子今年才四岁。两个年长的儿子; 幼时都是在桑格略膝头滚大的,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射箭; 都是桑格略亲手所教。
听闻次子带人去劫掠云州; 桑格略当即派人去追——云州刺史不是个好相与的; 莫看他又通商又送礼; 但探子说云州新修的城墙又高又厚; 官道上盘查得紧; 想混过去很是艰难; 又听闻还搞起民兵团练,专练克服骑兵的法门; 云州再不是原先的云州了。然而终究没有追回来……
“阿兄,我去带人攻打云州; 把云州刺史逮过来,给萨莫报仇!”叶其阿抹一把眼睛; 沉声道。
桑格略抬起眼皮; 浑浊的眼睛中射出精光,萨莫为何突然想到去云州?他可不是眼皮子浅的人!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他一向与叶其阿亲近,这次去云州,是不是与叶其阿有关?
叶其阿眼睛红红的,满脸都是真切的悲伤和气愤。
桑格略垂下眼; 但愿不是他吧,毕竟是小时候盖一张兽皮睡觉、后来与突厥人打架替自己挡过刀子的兄弟,桑格略不愿相信儿子的死与兄弟有关。桑格略内心里也不无恐惧,若叶其阿反了,整个回鹘就乱了。
“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我向强大的狼王代埃布起誓。”桑格略咬着牙道。
因为疑虑,桑格略没让叶其阿带兵,而是自己出征,让长子费利儿驻守都城。两个最得力的兄弟,叶其阿随军出征,绰度留在都城辅助费利儿,其余诸部按部族人数多少、力量大小派兵随同。除云州城外,各部打下来的城池归其所有,劫掠到的财货女人亦归各人所有。
听了这样的汗令,程平之前营造的“和平”土崩瓦解,各部都躁动起来,唐地繁华,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有无数漂亮的女人,都去抢来!
很快突厥纠集了号称八万人马,压境而来。学着唐人用兵的习俗,回鹘可汗亦向唐发了檄文,称次子去云州,无辜被害,要讨回公道。
回鹘兵分三路,中路军攻云州,右路攻略雁门与云州中间地带,左路则奔东受降城,以阻止雁门军和安北军来救。
胡地冷得早,虽还未进十月,已经下了霜。沾了霜雪的衰草与天暮相接的地方,涌起一片黑云,渐渐听到了沉闷的马蹄声、尖利的呼哨声,然后便看见回鹘可汗的狼王大纛和数不尽的反穿毛皮的回鹘士兵。负责瞭望的边关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想起自己的职责,赶忙燃起狼烟——整个西北地区都笼罩在战争的阴云里。
程平做得一手好坚壁清野,村子里的百姓都藏了起来,朔阳、安丘两县城小墙薄,百姓也尽迁入了云州城里。回鹘先锋军一路行来,没见到人,没劫到财,连个粮毛都没看到。
先锋大将力哈纳看见又一个空了的村镇,气得拿刀砍向土墙,这唐人太也狡猾!田里什么也没剩下,村子里则闹“鬼”,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但到云州头一晚在村镇里扎营,却着了道。不知怎么就着了火,粮草被人点着了,马也乱了,踩踏死了不少人。
力哈纳以为有人袭营,看了一圈,却没找到人。
力哈纳一生气,把整个村镇都烧了,让人到处翻找,找到两处洞口,进去了却没找到什么,有一个还埋了陷阱,又折了一个士兵进去。
这样的小村镇本没有多少油水,力哈纳在这上面也费不起时间——好不容易争取到吃头一口肉的先锋职位,走得慢了,后面的大部来了,群狼撕咬,还能吃到几口?所以只好吃了这个暗亏,憋着一股劲儿要在县城和州城捞回来。
谁想到县城竟然也是空的。力哈纳带兵,打马直奔云州城而来。
云州城北三十里杀狼山上,司马杨华、司兵参军马章与程平的幕僚陈胄站在一起,看着山下狭窄的官道。
杀狼山虽然叫山,其实不高,顶多算丘,妙就妙在它绵延横亘在城北,官道从中间断开的地方穿过,真是个天然设伏的好地方。
“陈先生以为,那胡人会不会猜到我们在此设伏?”杨华问。程平对自己的两个幕僚都尊敬得很,称“先生”,众人便也随着她这么称呼。
“赌一下吧!这里虽然地势险要,但我们之前全无抵抗,他们进了云州连个人也没见到,估计会生轻视之心,一意本着州府去了。”陈胄回答。这也是陈胄同意程平在此设伏的原因之一。
州府诸人多有对主动伏击有疑虑的——还是靠着高墙深池守城更稳当些,城里也有存粮,然后等着朝廷派兵来救就是了。
陈胄却同意程平的策略,先吃掉这先锋的五千人再说。对方号称八万人,按照探子的消息和一贯虚报的比例,真实人马在五万左右,左右两路再分去三万,还有两万。若能把这五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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