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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农女阿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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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细花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张世荣原想等陶大友回家,可天色都要全暗下来了还不见他的人影只好先把张细花给接走。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把张细花抬到了借来的牛车上没多久就走远融入夜色之中。
看着他们彻底不见了身影陶莞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下来,转而跑到隔壁的张婶子家叫她爹。她进张家的时候她爹还跟着张大伯在喝着小酒夹着花生米,看样子是没有喝醉。
“爹,大娘舅他们走了。”
“嗯。”
“他们把张姨也接走了。”
陶大友沉默不语,撂下筷子良久才沉声道:“咱回吧。”
☆、16第十六章:张罗纳妾
转眼间张细花回娘家已经一月多了,眼看着族里就要给大宝小宝起大名上族谱,这十月怀胎的亲娘却赖在娘家半点消息也没有,看这意思也是不回来了。陶李氏原本还对家里少了这么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婆娘乐得天天抱着孙子到乡人面前转悠,显示自己带孩子的劳苦功高,另一方面也衬出张细花这个做娘的有多不称职。这日子一久,日日让她带着孩子她就有点吃不消了,嘴上的闲话也多了起来。
这日一家人正坐在饭桌上吃晌午饭,陶李氏抱着小宝坐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放下脸色阴沉沉地说:“有哪家的婆娘这么没规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陶大友跟陶莞扒着碗里的饭默不作声听着她的牢骚,这段时间可没少听她这样那样的闲话,都是埋怨李巧儿死得早张细花这个后续的媳妇有多亏待了她这个当婆婆的。
陶李氏长叹一口气道:“这会子我也想明白了。”
陶大友和陶莞二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手里的筷子,抬起头面面厮觑,互相用眼神问:想明白了啥?
“大友啊,这么些年都是娘拖累了你,你瞧当初要不是娘心急给你说个热被窝的媳妇儿,现在也不会整出这么多事来。头几年家里欠着盖新房的六两银债,但到底也算熬过来了,现在我瞅着日子还过得去,娘想过了,得再给你说上一门亲事,找个会扛活的婆娘顶起这个家。娘最近的身体是越发不如从前了,总不能两眼一闭丢下这些烂摊子让你一辈子不爽快。”
陶莞心下一颤,陶李氏这意思是要给她爹找一房妾室?可是原来家里的矛盾就已经够多了,这下还趁着张细花不在家时要纳妾,等她回来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不是闹出更大的笑话?陶李氏的身体最近确实不大好,连着咳嗽咳得她都觉得一阵发怵,每次咳都跟要把五脏六腑也咳出来似的,但每次她去问陶李氏时陶李氏总一副自己好着的样子于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娘……我觉得花儿挺好……”
陶李氏冷着脸盯着陶大友窘迫的脸好一阵才发问:“半夜里把你整下床让你去灶房烧热水也算好?”
陶大友原本就涨红的脸一下子更加红了,他原本就生得黑,这脸一红就显得发紫跟落难包公似的。好几次二人整完了那档子事张细花想擦擦身子又嫌水冷就把陶大友支使去烧水,常常惹得陶大友这个庄稼汉大清早哈欠连连地扛着镐头出门下地,原本还以为半夜里烧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哪里想到陶李氏一次次都听得仔仔细细记下了。
“娘……”
“瞅啥?当你娘聋的瞎的?娘已经帮你看好了人家,是三里外何家堡的闺女,要不是家里穷的砸锅卖铁的也舍不得把闺女嫁过来。娘打听过了何家人里里外外都挺实在,家底也清白,那闺女是家里的老二有十七了,生的粗黑了些,上头一个姐,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听村里何家本姓的人说这闺女勤快是出了名的,一双手也是巧的很,前头说上了一门亲事,后来男方家里发达了嫌她生的难看又把亲事退了。”
陶莞在心里暗想:这不声不响居然都已经打听得妥妥当当了,说不定连何家人的面都见过了,这会子只是来知会陶大友一声。陶李氏的办事效率果然不一般,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当初李巧儿新死陶李氏是怎么张罗着把张细花娶进门的情景了。不过这娶妾室还真轮不到她这个当孙女的说话,所以她只好继续默默扒饭,一粒两粒拨着碗里的饭竖着耳朵听她奶奶跟她爹的对话。听陶李氏这么说,要娶进门的妾室似乎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妇?陶莞私心里希望这样的女人能嫁进陶家,毕竟这个家全是陶大友在撑着,她真怕她爹熬出什么事来。
“这事等花儿回来再说吧,纳不纳妾好歹也得知会她一声。”
陶李氏单手抱着小宝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拉长身子就把手指往陶大友头上一戳,啐骂道:“咋的,现在是有了媳妇没了娘?这要纳不纳的还得她这个当媳妇的说了算?敢情我这老婆子养你这么大全是白瞎了,这婆娘回不回来还说不上呢!都十三了,再四天就是孩子百日了,她可算是连个屁影都没有,你这会子还惦记这样没心没肺的婆娘,你是要气死你老娘啊!”
陶李氏不解气又说道:“得了,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娶个妾也不用啥正经的礼,赶紧把人接过来才是正经事,下月初娘就操办着把何家闺女娶进门。这娶亲的钱也不用你出,全当娘死前把棺材本都支使给你了。”
“娘……”
“奶奶,您先坐下,小宝要哭了。”这么大声地抱着孩子在吼还能不把孩子闹哭?陶莞赶紧站起来接下小宝在怀里逗哄,“乖,小宝不哭,大姊抱抱……”
陶李氏的怀里一下子没了热乎乎的孙子,显得空落落起来,说话也少了几分火气:“大友,娘是为你好,这何家闺女真是没话说,娘也算尽了最后一份心了。”
最后一份心?阿莞怎么听着有些落寞的味道,连棺材本都说出来了,难道陶李氏的身体真的出了大毛病?陶莞皱着眉目送陶李氏迈着颤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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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炮仗、大灯笼、红蜡烛,陶家宗庙里正紧锣密鼓地操办着族里给新添人丁赐名的仪式,来的全是族里有声望的老者,还有几名一辈子没考上秀才的读书人。
这入族谱仪式的第一项就是族老给红包,红包里面不是钱,是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用红包包起来讨吉利。
陶莞抱着大宝,陶大友抱着小宝,陶李氏走到族老面前接过两个一掌宽的红包,亲手打开又交回到了族老的手里,由族老念出孩子的名字。两个名字分别是陶成宝、陶惠,成是辈分,而大宝是女娃就不用承了陶家的辈分,另取了个慧字。
其实陶莞一直没搞懂为什么非要让族里给大宝小宝起大名,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族里的分支下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新添的孩子,但也没见着族里给起大名,怎么落到大宝小宝这规矩就这么多起来。要说这件事还得从陶大友的爹说起,陶大友爹生前也是忠厚老实的庄稼汉,人家给一分好他绝对记人家三分好,陶李氏守寡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初陶大友的爹三十好几,也算壮汉,身子健朗的很,这么白白没了也全是因为做了老好人救族老的落水孙子时没的,族里也是惦记着陶大友他爹的这份情,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人也不能白白没,所以答应着等老陶家有孙子的时候给帮着给起个响当当的大名,热闹一番。
在宗庙里举行完了仪式,陶李氏抱着两个孙子回了家里准备张罗着酒席。陶莞的五个姑姑天蒙蒙亮就来了老陶家帮着去集市买食材,这会子陶李氏回家时五个闺女已经备好了四个冷盘,再炖上鸡,炒二三个小菜也就准备着开席了。酒席统共办了三桌,家里的底子有限只能请一些平日里来往密的亲戚,一桌给了邻里,三桌人加起来差不多四十人。
在席上坐定的三姑六婆看见陶李氏抱着孙子回来了就凑过去问族里给起了什么名,有见不得好的亲戚就刺拉拉地问怎么没见孩子娘。陶李氏今儿心情好一一答了,就连关系到张细花的问题也笑着说孩子娘发了疹子回娘家养着。
一顿饭吃下来酒席热热闹闹,几个小姑里里外外忙着端盘烧菜,把老陶家的院子整的热火朝天的。
一伙人正在大院子里吃着晌午饭,就见一对老年夫妇提着一篮子鸡蛋上门。眼尖的人一下就瞧出这对夫妇在东塘村从没见过,是个外村人,又见坐在主席上的陶李氏脸色大变,就猜测是哪房远亲戚吧。
“何大哥李大姐咋来了,快进来坐。”陶李氏赶紧站了起来上前接应这一对夫妇,先是惊讶后来愣是笑得没了形。
正端着光盘子的陶莞伸长脖子往篱笆门外一看,再听陶李氏说是姓何,一下子明白过来是“那一家人”,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夫农妇,看样子就觉得是踏踏实实的人家。
“老姐姐真是客气,这孙子百日了也不跟我们说说,得亏娇儿回了趟娘家我又在她家坐着才知道你家今天办百日酒。”这说话的是何李氏,正是何家闺女的亲娘,而她说的娇儿就是陶李氏前头说的村里牵线人,是从何家堡嫁过来东塘村的何姓媳妇。
陶李氏握着何李氏的手,两双粗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倒是惺惺相惜起来,都是操劳了一辈子的妇人。陶李氏笑眯眯地招呼着自己的大闺女来接过他们手里的鸡蛋又领着何家夫妇坐到了席上。
陶莞一边收拾着盘子一边注意陶李氏的那边情况,见他们有说有笑的,陶李氏还分别叫了几个姑姑来给何家夫妇行礼,看来这门亲事是真的就这么定下了,只是张细花那边怎么直到孩子百日了都没有一点消息?
她这边想着就听着席里的两个中年婆姨低头私语:“说什么出疹子,还不是背地里偷人被送回了娘家,我瞧着这二位夫妇可是面生的很,指不定是老太婆的未来亲家呢。”
☆、17第十七章:新妇何花
陶莞手中的空碟子颤了颤,差点掉了下去。虽然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点杂碎被人拿出去唠,口口相传大多数被添油加醋的,但无风不起浪,那两个婆姨私语张细花偷人着实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才一月多不见她怎么就背上了偷汉子的名声?
“阿莞,快洗些干净的盘子来。”大姑陶大春正炒着蒜泥爆肉,从灶房里传来喊叫。
陶莞有些闷闷地回道:“嗳,就来。”
两个婆姨注意到陶莞站的离自己不远,互相对视了一下就低头夹起碗里的菜继续吃起来。
陶莞收拾了六个大盘端进了灶房,和着皂角水洗了一遍又冲了一遍就拿给陶大春盛菜。“姑,这肉可真香!”虽然她有点讨厌大蒜的味道,但蒜泥爆肉看上去红艳艳的,色泽鲜丽,很勾人食欲。
陶大春笑睨了她一眼,用铲子从锅里舀了一口吹凉喂她,“尝尝。”
陶莞张大口一下吞了进去,她都一个多月没吃过肉啦!她眼角弯弯地捧着盘子让陶大春把肉盛放到里面。
“姑给你留一小碗,别急,上好菜再来吃。”
“谢谢姑!”陶莞乐颠乐颠地端着盘子就出去了,听话的娃子有肉吃。
等酒席散了,一家人收拾好院子已经是近黄昏了,夕阳照得老陶家的院子满地红霞,就跟地里开出红灿灿的大牡丹似的,让人觉得心情丰盈饱满,看着这喜庆的颜色连带脸颊也红润起来。陶家的几个姑娘难得聚在一起,都拢在一起说些闺房话,陶李氏坐在床头看着子孙满堂的情状好不开怀欢喜,那眼角的纹路扬得都可以挂住榔头了。
“娘,今儿来的两位叔姨我们咋没见过?打小也没听过有姓何的亲戚呀?”陶小秋坐在床尾给陶李氏捏脚,不解问道。
陶李氏拢了拢盖子腿上的被子道:“娘今儿叫你们来还有一件事得跟你们说道说道。”
几个姐妹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揣测老太太的心思,不会又要她们拿私房钱补贴兄弟吧?
陶李氏凉凉看了几个暗地里瞅来瞅去的女儿,敛起欢喜的神□下声调道:“瞧你们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做娘的要吃了你们这群丫头!今儿跟你们说的是给你们兄弟讨房妾室的事。”
陶小秋听着老娘说要给自己的大哥讨妾,一下子失了手上的力道,把老太太的腿按紧了,只听老太太一声惨叫才回过神来自己失手了,忙道:“娘,你真要给哥说个妾?”
陶李氏白她一眼,嫌她大惊小怪的,刺道:“你们那嫂子你们也看到了,太不像话!孩子百日了也没个信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老陶家受了多大的委屈死乞白赖呆在娘家不肯回来。敢情她张家是把她这泼了门的闺女当金佛供着呢!再说咱老陶家可不能由着这样的女人胡来,她一天不在家,这家就一日没个掌主意的,你们那兄弟你们也是知道的,啥时候会多个心眼看人?没被人坑了去就不错了,唉,也怪你们死去的爹当初愣是说要把儿子养得规规矩矩的,现在就是太规矩了,就连村里分几亩地咱老陶家也是分到最不顶肥的那几亩,娘是真没话说了。我前头跟村里的张家媳妇说道着她就给我物色了个不错的闺女,娘也去瞧过了,是不错,一双手下地、做饭、针线都是顶好的。”
陶大春瞪了一眼满脸欲言又止的陶小秋,又好脸色地对陶李氏说:“咱们几个的亲事哪个不是娘说了算,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小日子也是红红火火的。二妹夫前儿不是还买了二头新牛,四妹的婆婆又给分了家,就连小妹那家也垫了口鱼塘养着,娘看人不会错,这纳妾的事娘说了算!”陶大春对着几个姐妹的姻缘一阵海夸,唯独漏了自己大兄弟现在这一段乌七八糟的婚事。
陶李氏听着大女儿舒心解气儿的话,胸中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这纳妾的事更是急不可待起来,连说:“春儿的话在理,我看这事越早办咱老陶家越早红火起来。每次瞧着村头卖丧喜货的王老太婆念叨自己儿子、媳妇又给自己添了新衣裳、买了新鞋子别提我心里有多窝火了!这娶好媳妇可是造福全家,你们日后也别拿人家当妾室就颐指气使的,我瞧着那姑娘大大方方的,要不是家里真是穷得没法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是讨不来的。”
几姐妹连连点头,赞同陶李氏的话。前面张细花掌管家事的时候她们挖了婆家墙角补贴娘家都被她私吞了进去,就连陶李氏也是不敢明着有怨言,这下纳了门妾室还不杀了她的威风,瞧她还敢不敢把她们这些小姑当小金库似的有事没事讨点好处,她们现在是要站在新媳妇那边看她的笑话了。
陶莞坐在椅子上听着几个姑姑和奶奶的对话,心里跟擂鼓似的,这张细花一走真是有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意味,只是这样做真的好?鉴于张细花这个极品到极点的后娘,她对那个姓何的姑娘还是有一些芥蒂的,才十七,自己叫她姐姐刚刚好,叫后娘也太过了些。况且今天在酒席上几个爱嚼舌根的农妇还谈论着张细花的闲话,现在这么一想,按照张细花的性格,孩子满百日肯定要来闹,但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莫不是真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
“娘,啥时候下礼?我瞅着你这几日熬得脸色不大好,一人是忙不过来了,我掐着日子过来帮你一把。”陶大春坐在床边,拉过陶李氏的手暖在手心,细细看着亲娘这一双满目疮痍的老手,语气里满是心疼。
陶李氏柔声道:“我找神婆问过了,下月初三宜嫁娶,何家人也没多要礼钱,过了你爹的坟头就把何家闺女接进来。也不用张扬,小摆上二桌,旁的亲戚不用叫,这娶妾又不是啥明里光彩的事,礼数过得去就行。”
“嗯,初二晚上我就回家来住着,反正几个孩子他们爷爷奶奶也是不离手,我是不操啥心,倒是大宝小宝没人管着,大嫂这一走硬是把孩子的奶也断了,我瞅着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喝米糊糊心里怪难受的。”陶大春已经生完五个娃,三个大的都是男孩,剩下两个是乖巧的闺女,大的有十二了,小的才五岁,个个都是手把手用母乳喂大的,特别是小儿子更是吃她的奶到一岁半才硬生生给家里的婆婆断了的,如今瞧着大宝小宝两个瘦巴巴的孩子眼圈是红了又红。
“成,你婆家那老爷子老太太我可是记着,我大外孙满月时我这当外婆的想抱抱他们两老是死死抱在怀里愣是不给我碰一下,有这样的公爹和婆婆你倒也省心多了。”
几姐妹一听老娘的抱怨都纷纷嗤嗤笑出了声,想起当年她们是也在场的,硬是看着陶李氏的一张脸从红通通欢喜喜变成了黑乎乎冷冰冰。
一家子人圈坐在陶李氏的老屋里,房内笑声连连的,一会这个娇嗔一会那个轻怨,聊着说着,天不知不觉就压黑了,到后来天实在暗得有些摸不清路了老陶家的几个闺女才依依不舍地从娘家出来各自回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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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红盖头,金簪头、凤辔头,点红妆、巧画眉,抬到婆家喇叭吹,吹到天明姑娘羞,鸳鸯被里把酒唱,姑娘眨眼变媳妇。”
一群讨要喜果的孩子围在老陶家的门口,等着陶家人出来发布喜果。这时候的孩子们是最听话也是最闹腾的,他们想吃甜滋滋的喜果,于是都睁着期盼的圆溜溜的大眼巴巴看着屋里的人端着喜果盘出来,但也是最容易掐架打闹要挤到队伍前头去好多抢些糖果的。
眨眼间陶家又要新添上一名人口,何家的女儿已经被接到了陶家来,原本西边存粮的杂屋被拾掇了出来当新房,新嫁娘是房妾室但陶家人想了想却没按规矩往低里压下去,而是按照足足的娶妻礼节给接了进来,就连陶李氏这第三次当婆婆的也是下狠了心给打了个一两半的金镯子亲手套在了新媳妇手上。
新媳妇的名字叫何花,与张细花重了名儿,又仗着陶李氏欢喜,亲自给赏了唤名就叫花儿,以后喊张细花得改口叫细花。何花没想到这婆婆对自己如此倚重,也不看低自己妾室的身份就处处让她做小,心里更是对新婆婆感激敬畏起来,想着日后要好好孝敬这个婆婆,勤快点多做点家活别让婆婆嫌自己手脚不利索。
新嫁娘长得是粗了些,但也不算歪瓜裂枣。两道黑浓的细弯眉是脸上唯一出彩的地方,其他的地方眼睛小了些,鼻子塌了些,唇形又有点过于下垂,于是瞧着时时有那么几分苦相,总体来说是不如张细花,但那身材却是实打实的瘦实,光是这么远远一瞧背影还真觉得是个身姿窈窕的佳妇。
西屋的一对红烛燃到天明时自己“啪”的一声熄了,新媳妇窝躺在熟睡的陌生丈夫的怀里满面绯色,眼睛瞟向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发白就咬咬牙鼓足勇气抽身起来,轻手轻脚穿好衣裳梳好发辫就赶着去灶房生火烧水做饭。
何花的脑子还回想着昨晚令人娇羞的一幕幕,失神地走到灶房小惊了一声“啊”,她一进灶房就瞧见在灶台后面夹柴火的陶莞,那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更是把何花的肠子都悔青了。她应该更早些起来把这些活都揽下来的,现在她是这个家唯一的掌事妇人了,怎么还能没脸没皮地要丈夫的孩子在灶房里忙活?
陶莞看着神情有些呆愣的何花,扬起嘴角灿灿一笑道:“何姐姐早!”要她叫姨、后娘什么的还真是叫不出口,毕竟这何花看着还算一枚小姑娘,就跟前世她手下带的实习生一样,叫一声姐也是跨过了极大的心理障碍才叫的出口的。
何花有些尴尬,嘴巴也不太会说话只好也干巴巴地回了一声:“早。”然后不声不响地坐到陶莞旁边抢接过她手里的火钳子,支支吾吾说道:“阿、阿莞呀,这里有我就行,你再去睡会吧。”
陶莞就着火辣辣的红光看着何花还有些羞涩的脸颊,知道她与生人交流有几分窘迫,轻声道:“没事的,平日里都是我早起做饭,我跟你一起吧。”说完就掰了一根粗柴扔进了火坑里。
☆、18第十八章:八月收稻
春去夏来,东塘村里人人脱下了厚袄子换上了粗稀的棉麻小衫。八月的天是透红的,红着庄稼人丰收的喜悦和火热;八月的天也是高蓝的,那割下的稻子堆成一座座小山,在湛蓝湛蓝的天幕下金闪闪、黄澄澄的,煞是迷眼夺人。今年雨水均匀,梅雨季没犯多,七八月快收成时气候也略显凉燥。
这时候的田头里到处是光着膀子哈着腰割熟稻的汉子,怕晒的农妇或带着斗笠或包着头巾也两脚扎地喜滋滋地抱着一捆又一捆的稻子去田头垒好。
何花嫁到陶家已经满了三个月,新媳妇的腼腆羞涩褪去不少,更添了一分妇人的干练与成熟。东塘村的人一直以为老陶家新娶的妾是个黑糙皮苦面相的小娘们,短短几个月,没有人知道何花是怎样美起来的。男人们总是偏爱年轻未熟透的妇人,他们在田间农作时就爱时不时瞟几眼旁家鲜嫩的婆姨。东塘村的男人们对何花的美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只知道这小婆娘甩着一根斜侧的大辫子,半个身子埋在黄灿灿的稻田里,时不时直起哈久了酸乏的腰的模样妖极了媚极了。她擦擦额头的汗,那汗从她光溜的额头顺着眉角、脸颊、下颔、脖颈……像一条九曲八弯的蛇直钻到她如同一日日鼓起来的小山包一样的小胸脯里。而她的目光总是眺望着不远处的自家男人,东塘村的男人们由最初看她时的蠢蠢欲动,然后顺着她脸上那对乌眸子顺眼望去,再到最后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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