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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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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凉蝉继续道:“我问过张先生了,张先生说他现在的水平,也就比顽童强点,别说以后想上战场退敌了,说不定连个护院都打不过。”
勉强胜过顽童的姜云庭恼羞成怒,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你又不会习武,就看我扎了个马步,哪里就知道我好坏了。”
“再说了,你什么时候问过张先生了,你分明拧了我耳朵就过来了。”
你小嘴一张在这里叭叭的造什么谣呢?
这半句,姜云庭不敢说,说了就是一顿打。
姜云庭又没有面子,又觉得委屈,只好眼巴巴的看姜母:“母亲,您给评评理,说句公道话。”
姜母怜爱的看着姜云庭鼻尖练功练出来的汗珠,甚是赞同的颔首:“婵儿说得对,你这功夫,虽然一直在练着,但是确实练的马虎了一点。”
姜凉蝉开开心心的附和道:“就是就是。”
姜云庭:……难受。
姜母看他萎靡不振的样儿,不忍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担忧地道:“姜家祖上确实出过武将,但是到了你们父亲这一代,早就没有武将的影儿了,他是文臣,也没有带兵打仗过,你偏偏非想要做个将军。”
姜云庭不服的哼:“男子汉大丈夫,当是铁骨铮铮,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才像一回事。”
姜母不强制儿子的想法,只是担心:“咱们家没有家养的兵,没兵又没兵权的,你的武艺体格在京城人家的公子里面,肯定算好的,但是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不修炼精到了,终究还是太危险。”
姜云庭听她这么说,急的一头跳起来:“母亲,你们就知道危险危险,不说危险就说我学艺不精,我学艺精不精,没上战场怎么就能下定论了?再说,我堂堂男儿,光在家里打混算怎么回事,你们不要用你们的担忧禁锢我行不行!”
姜凉蝉乓的一下拍在他脑门上:“你喊什么喊!你对着谁喊呢!”
现在姜凉蝉心里姜母最大,谁也不能对姜母不敬。
姜凉蝉本来因为他冲着姜母吼,还有点火,抬手还想再揍他的。但是看着姜云庭委屈的眼圈都红了,姜凉蝉有点愣住。
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其实是叛逆期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处在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候,内心喧嚣着渴望着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虽然在成年人眼里看起来中二,但这也是人生最热血沸腾、最珍贵的少年气风发的时候。
他渴望成就自己,也极度厌恶束缚,一旦束缚他,反弹的会很厉害。
姜凉蝉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她把姜云庭按在檀木罗圈椅上,眯着眼睛笑:“小云庭,你要是想行军打仗,也可以,我们谁也不拦你,但是你现在的实力,我们还不认可,所以你要是达到我提的条件,你尽管去,我们保证不再说什么,如何?”
姜云庭不服气:“凭什么你不认可我就不能去了?”
姜凉蝉笑嘻嘻的:“怎么,姜小将军还没挂上帅印呢,这么点挑战就怕了?”
姜云庭在心里警告自己,这一定是激将法。
他一拍桌子:“我有什么怕的,你尽管说,怕你我是你孙子!”
……
懊恼。
不过其实他还真有点想知道姜凉蝉说的条件是什么。
啧,果然还是少年啊。
姜凉蝉努力保持住表情,免得被姜云庭看到,又恼羞成怒。她笑眯眯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你能寻来箭神老先生,并且能拜他为师,我就认你是条汉子,送你一把世间难寻的武器,恭恭敬敬送您出征。”
姜云庭没想到她说的条件是这个,本能的反驳:“你这是故意的吧,箭神老先生早就云游四方了,这十几年根本没人见到他的踪影,让我去哪里找他?你这就是找茬。”
箭神老先生是一个传奇,他本是一代名将,辅助先祖打下江山之后,他没有去朝廷接受封赏,也没有接受一官半职,反而立刻卸甲归田,游历大江南北,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他威望甚高。他解甲归田的前二十年,在各地都留下了不少故事,行侠仗义,不畏强权,很多当地官府都打不掉、不敢惹的恶霸,都是他经过的时候顺手收拾掉的。
后来边关来犯,当时将领上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有抵挡住,连连吃了败仗,他以五十多岁的年纪,回到金銮殿下,请求披挂上阵。苦战一年,击退了边关,重归太平之后,他再度消失。
从那以后,边关一直太平,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影子了。
箭神老先生英名远播,很多人都想拜他为师,他一个都不收,放出话来说,只有他看得上的,才会收徒。
这话一出,想要拜他为师的就更多了,高官达人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他门下,还有已经成名了的武学高手、将门之子,都去寻过他。但是直到他消失,他都没有收过一个徒弟。
到现在,连箭神老先生还在不在都没有人知道了,听说他第二次出征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这十几年没有踪影了,很多人都猜测,他其实是过世了。
姜凉蝉这话一说出来,别说姜云庭反弹大,连姜母都有点不赞成。姜凉蝉附在她耳侧,小声说:“张先生虽然自身优秀,但是忌惮咱家权势,对这小子不敢多加要求,反而任由他耍滑,这样下去,他没个有正形的时候。”
姜母刚才也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正准备换个先生教的。姜凉蝉摇了摇头,换任何一个先生,都没有箭神老先生来得有用。
她记得话本里的剧情,箭神老先生这一年确实出现了,而且还收了一个徒弟,后来姜云庭屈辱的战死之后,就是他的那个徒弟接过帅印,在风雨飘摇之中将岌岌可危的边关重新收回。
姜凉蝉也不卖关子:“何况,如果我说,箭神老先生今年就会在京城附近出现呢?”
姜云庭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姜凉蝉笑笑:“如果消息属实,他确实就在京城附近,你敢去找他,敢去拜他为师吗?”
姜云庭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心潮有点澎湃。
箭神老先生重出江湖,还可能离得很近?
姜云庭一握拳:“赌了!”
姜凉蝉跟他拉了勾,迎上姜母担忧的目光,微笑着冲她摇摇头,让她放心。
上战场,甚至战死沙场,这就是他既定的命运。
他们能做的,只能是让他上战场的时候,更优秀,更强大,更能保住江山,也能活着回来。
第15章
傍晚时分,姜凉蝉出了门。
今天救的两个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有点不放心。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早上她是穿男装出门的,回去之后,见姜母的时候换下来了,晚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换回来了,进客栈的时候,还穿着烟青色长裙,披着同色的长斗篷。
她推开门,看到小跟班少年目瞪口呆的样子,才反应过来。
“我就是……”
她刚想解释一下,背对着门口正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做什么的小少年闻声立刻回过头来,看到她站在门口,一张羞涩清秀的小脸上迸出不容错认的欢喜。
小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高高兴兴的跑到她面前,仰着脸腼腆的笑:“姐姐。”
呀,这个小少年眼力不错。男装女装无缝衔接,根本无差别。
不对,姜凉蝉忽然想起来,今天这少年就叫她“姐姐”的,在她穿男装的时候。
看来她以后不必再穿男装了,有什么卵用。
少年看到她来,格外欢喜,高高兴兴的拽着她的袖角,把她往屋里拉。
姜凉蝉跟着进去,发现小少年桌子上摆了很多厚厚的硬纸壳,零零碎碎大大小小参差不齐,裁剪的千奇百怪的,摆了满满一桌子。
少年带着她,站在这一桌子碎纸片前。
姜凉蝉拈起一片,看似剪得毫无章法,但是边缘整齐,一看就是精心剪出来的,她不由想起了后世见过的乐高。莫非这小少年还是个手工小达人不成?
她笑眯眯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带我来看你的宝贝呀?”
少年抿着唇不太好意思,但是小下巴不自觉的昂起来,抑制不住的小骄傲:“嗯。”
姜凉蝉白天就发现了,这个少年话不多,不知道是因为不会说官话,所以干脆不说,还是本身就不喜欢说话。
不过,他话虽然少,他的小跟班话倒是不少,个子圆圆小小,却灵活的很,像个圆不溜秋的小铜豆。姜凉蝉从推开门到进来这一会,这小铜豆说了得有一箩筐的话了,从“姐姐你坐”,“姐姐你喝茶”,到“姐姐你今天下午比早上还好看”,“姐姐你就像天上圆圆的皎月……”,“姐姐你就像大雨过后草原上盛开的太阳花……”
一个接一个的彩虹屁,要是姜凉蝉不打断他,他能一直说下去。
姜凉蝉都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屁孩怎么那么多的形容词,恨不得喊一句:“秀儿你坐下。”
姜凉蝉忍笑叫停:“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铜豆立刻回道:“我叫秀儿,我家少爷叫段融。”
姜凉蝉终于没憋住,笑出声来。
冬日天短,待了没有多久,天就有点黑了。
姜凉蝉看两个人身体恢复的都不错,府兵也很尽职,也就放心了,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段融,她就坐上马车往姜府赶。
紧赶慢赶,赶到姜府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冬日的夜晚还挺冷,姜凉蝉缩着脖子下了马车,看见黑漆漆的大门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等这个人往前走了几步,被门口的灯笼朦胧的光照出脸上的轮廓,她才看清这人竟然是沈放。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姜凉蝉莫名有些心虚,就像有门禁的小学生回家晚了,被家长守在门口,当场逮住一样。
尤其是他表情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简直就写着“你还知道回来啊”。
非常违和。
一阵冷风吹来,姜凉蝉清醒了很多。
是不是最近跟大佬的关系稍微不那么紧绷了,她就有点飘了?还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联想。
姜凉蝉端庄地问:“沈放,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放自然的答道:“今日刚升任您的随从,天黑了,我来接您回府。”
说着话,他竟然伸手过来,要扶她下马车。
姜凉蝉吓得差点一脚踩空。
沈放手悬空半天,有点不解的看她一眼。
姜凉蝉暗自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的把手伸出去,扶着他的胳膊,小步小步的挪下了这个没人的时候,她咣当一下就能跳下来的小马车。
她缓抬藕臂,轻轻搭在沈放胳膊上;她探出脚尖,探出马车的第一步优雅如芭蕾舞者;她轻移莲步,稳而优雅的踩到地面上。
好,稳住了稳住了,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没人看出她慌得一批。
厉害了我的蝉,这波表现又稳住了。
她在心里重重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沈放微妙的看她一眼。
平时姜凉蝉嚣张的要命,也让人跪在地上她踩着下车过,也让人扶着下车过,但都是嚣张又蹦跳的,十分有年轻人的活力。
唯有这次,四平八稳的搀着他的手,慢得像个八十来岁的老佛爷一样。
不知道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沈放冷不丁的问:“这么晚了,您去哪里了?”
姜凉蝉不疑有他:“去看今天救的两个小孩了,毕竟白天受了不少伤,听说受伤的人晚上容易发烧,不放心,过去看了看。”
“倒是挺好,没发烧没加重,还能玩,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你也不用担心。”姜凉蝉想了想,又跟他说。
毕竟是两个人一起救的,他肯定也是挂念的吧。
沈放嘴角微挑,看着像笑,其实更像冷笑:“我有什么担心的,小姐您放心了就好。”
姜凉蝉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
她回头看一眼,黑暗中表情看不那么细致,他的嘴角应该是有个向上的弧度。
应该是在笑,她也真是的,不能因为沈放未来会黑化,就处处觉得人家阴阳怪气,人家现在还是一个好少年。
因为这么猜测了人家,姜凉蝉十分不好意思的对着沈放补了个真诚的微笑。
沈放看到了,也真诚的对她回以微笑,宾主双方相见尽欢,气氛十分友好而和谐。
黑暗里,沈放的那抹冷笑还是很明目张胆。
尤其是看着姜凉蝉那样粲然一笑之后,像是放下什么心事一样,活蹦乱跳的跑在前面的活泼背影时。
当初把他打了个半死拖进府里之后,姜凉蝉只让人给了他不容易留下伤疤的伤药,免得影响了她欣赏他的男色,当天晚上,他一身是伤,饭也没吃,她倒是也来了。
来了之后,没问一句伤情怎么样,没问一句吃不吃疼不疼,托着下巴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他的脸,十分满意的把他推到床上了。
正好按在他的伤口上,当时就按得他伤口迸发,鲜血淋漓。
当时的姜凉蝉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哦,“哎呀衣服和床褥染红啦,不过这么一看,你这张脸衬大红色可真好看啊,大红色最考验姿色了,你可真真是个美人,我运气可真好,回头我让人给你多做一点大红色的衣服。”
那天沈放拼着身上的伤加重好几倍,也把她赶出去了。
最终也没有人来记得给他送晚饭,没有人来看过他,担心他是不是伤情会加重,是不是晚上会发烧。
呵呵。
沈放看着姜凉蝉高高兴兴的背影,嘴角的冷色愈发明显。
这次看来是真的关心啊。
晚饭也不吃就跑去看人家。
担心人家晚上发烧。
看人家伤情没事,高兴地忍不住要跟自己这个随从分享喜悦。
笑得跟花儿似的。
估计还怕自己本来面目吓着人家,想在人家面前表现的好一点,让人更喜欢自己一点,在客栈里还装模作样的端着呢吧?
就是端庄持重这活儿,她可实在不熟练,端得过了头。
所以回来的时候还没出戏,下马车的时候才那么反常的一副老年大家闺秀模样。
哦。
明白了。
第16章
姜凉蝉开始觉得,自己把沈放收为随从的这个主意,是不是有点欠妥当了?
本来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把他带出来见画扇,在他和画扇之间拉拉线。她很放心,以沈放对她的厌恶程度,只要不是她强制要求他跟随,他是不会跟她有什么接触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沈放就把自己顺理成章的上位成真随从了呢?
未来能做天子的人,就是得有这种说上位就上位的能力的吗?
本想偷偷摸摸出来的姜凉蝉,看着前面坦然的坐在车夫位置上的沈放的背影,愁肠百结。
今天早上,她用了早饭跟母亲请了安之后,也不换男装了,就正大光明的穿着十分少女的银红夹棉袄裙,拿了一卷东西,打算出门。
身着女装,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坐上身着男装时嫌太娘唧唧的马车了,也不用因为不会骑马,去哪里都非要腿儿着了。
结果刚坐稳,就看见沈放打另一个门口进来,自然而然的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接替了马夫的位置。
然后理所当然地架起了马车,还回头看看她有没有坐好,之后就径直驱车出了姜府。
姜凉蝉坐在马车上,整理裙摆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呆滞的没反应过来。
沈放熟练地调整马的缰绳,侧过半脸来问:“小姐今日想去什么地方?”
姜凉蝉感觉内心很迷茫。
你管小姐我去哪儿呢,我邀请你一起了吗?
我邀请你一起了吗?!
沈放回头,看她板着脸不说话,也没再多问,微抿了唇,回正身体继续往前赶马车。
姜凉蝉还抱着自己态度僵硬他就自发自觉地回去的幻想,结果沈放就赶着马车,也不走也不问,一路慢慢往前,走的路线还是这几天她走过的熟悉的路线。
马车沿着繁华的路边慢慢行走,路过一个裁缝铺子的时候,姜凉蝉眼睛一亮,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忙喊:“停下停下。”
沈放停了马车,看了看裁缝铺子,神情有点错愕。
“你出府,是要来裁缝铺?”
姜凉蝉提着裙子跳下马车,一路上的气还没散,闻言很没好气:“对啊,怎么了。”
沈放被她这么一顶撞,竟然也没说什么,还好声气的问:“那小姐怎么不带丫鬟来,让她们帮着换搭换搭?”
姜凉蝉忍不住白他一眼。
是啊!
我连丫鬟都不带来,你跟着来干什么!
你还问个屁啊!
实在不是她太膨胀,敢在大佬面前蹬鼻子上脸。
她今天偷偷摸摸出门,谁也不带,图了个啥?不就是想要点私密空间吗?
姜府自然不会短了府里大小姐的衣服,但是府里一个月采办一次衣服,这个月的已经月头采办过了。下次统一裁制新衣,就得是下个月,还有十几天。
意味着,姜凉蝉房间里那些衣服,没有一件是新的,至少都是原身穿了半个月的。
别的衣服还好,别说姜家大小姐的衣服很多,多到很多都几乎还是全新的,她穿起来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哪怕就是很旧,她也能穿。
但贴身的小衣可就不一样了。
姜凉蝉数过了,箱子里的贴身小衣一共也就七八件,都放在已经开始穿的那个箱子里,墙角那个新衣箱里,一件贴身小衣都没有。
这就意味着,她现在穿的所有的贴身衣物,都是原身穿过的。
姜凉蝉不怎么娇气,饭给什么吃什么,衣服给什么穿什么,出门不会骑马,顶着寒风徒步走着也没什么。
但就是这贴身衣物,她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哪怕洗的再干净,看起来再新,她只要一想到别人也是贴身穿过了,自己再贴身穿,就有点不得劲。
姜凉蝉也不好对丫鬟说缘由,所以悄悄地自己出门来买。
谁又能想到,会遇上沈放呢?
就像想去内衣店结果遇上男同学,男同学还以为你来买辅导书,热情的招呼着一起一样。
当然,她出来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能不能跟箭神老先生偶遇。
话本里面没有具体说他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只说是在京城一次奇遇中遇到的。姜凉蝉本来想四处逛逛,碰碰运气,不过这会带着沈放,她也不打算找了。
毕竟沈放肯定也会想拉拢他,她还要把箭神老先生留给自己弟弟,不想白白便宜了沈放。
姜凉蝉匆匆忙忙选好了几件,卷在包袱里就出来了。
沈放和马车都在门口等她。
沈放抱着胳膊,兴许是等人等的太百无聊赖了,斜靠在马车边,正在闭目养神。就这么简单一站,也透出来骨子里的意态风流、矜贵冷淡,更逞论还有他那张脸了。
姜凉蝉往他那处走了三五步,就看见三波经过的女孩犹犹豫豫的想要上去搭讪。
哎,少女们,死心吧,男主是属于女主的。
我们只是没有戏份的龙套,和注定要领便当下线的配角。
真爱生命,远离男主。
姜凉蝉摇摇头,抬脚继续往前走,离马车还有十几步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大街对面走过。
好巧不巧,姜凉蝉随意扫过对面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个人。
而刚好,这个人要从身侧的竹篓里拿东西,胳膊一动,原本披得好好的披风掀开了一处。
冬日阳光虽然不烈,但也够用。他左肩衣服上有个银丝线绣的鹰,在阳光下微微闪了一下。
姜凉蝉拔腿就奔过去。
中间隔着一条街,虽然算不上人潮汹涌,但也时不时有马车或者有人骑马经过,姜凉蝉这么一跑,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沈放听到动静,也很快发现了姜凉蝉的异动。
沈放冲过来的时候,姜凉蝉已经在把人追丢的边缘,沈放在身后一叫她,她一顿,那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凉蝉气得跺脚。
沈放皱着眉,快速打量了她一眼,问的语速也很快:“你在干什么?追什么人?”
姜凉蝉跑得太急了,嗓子眼干涩发苦,说不出话来,指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使劲推了他一把。
沈放明白了,拔腿就追过去。
沈放和银丝绣鹰都消失在那条路上的时候,姜凉蝉的喘息才慢慢平息下来,往马车那边走。
虽然话本里面没有插图,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她谁也认不出来。
但还是有少量例外的。
这个上用银丝线绣一只展翅的雄鹰的,就是一个她能轻易认出来的身份。
叫做银鹰。
银鹰是一只很神秘的力量,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在刺探机密与暗杀上是一绝。银鹰一共有多少人不知道,分布在哪里不知道,老巢在哪里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身上,都会用银丝线绣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而这雄鹰的模样,每个人甚至都不同。
所以就算哪怕有人知道了这个雄鹰的标志,用它来找,也极大的几率找不对一个银鹰。
因为这雄鹰,是他们组织里发明的一种专门的绣工,整个图案绣出来,可以是任何形态。
也许是一只鹰,也许是一头鹿,也许是一只猫,甚至有可能看起来是一朵花,一片再寻常不过的叶子,组织内绣工出神入化的绣娘,还很可能会把它绣成一片云纹。
都是寻常不过的绣花图样。
甚至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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