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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极品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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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得不紧不慢,却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愣了几秒。
紧接着听见一声童稚的声音响起,“娘!你叫石柱带我们出去看花灯!”
桓翕让这一声喊得皱眉。
她放下碗筷,抬眼看像面前三个孩子。
据说已经六岁了,一母同胞出生的三个孩子,面目生得极为相似,穿着一样的衣裳,神态不一,却都是一副小霸王模样。
不用人说也知道被养的很好,小炮弹一样壮实。
桓翕收回视线,偏头看了身边采荷一眼,采荷会意,连忙凑近,弯腰在桓翕耳边小声解释:“太太忘啦,花灯节就是这几日,老太太让人把哥儿几个送过来怕就是让来看花灯的。”
桓翕听罢点了点头,想来这花灯节是泰安县城的一种节日。
于是道:“让石柱铁柱带他们出去,再领几个健仆跟着,注意安全。”
采荷已经习惯主子这副什么事都淡淡的模样,见桓翕并没有要抓着三个哥儿问话的意思,连忙过哄着几个小主子出去了。
而那三个伺候桓家三胞胎的仆妇则面面相觑,似乎准备说点什么但看姑太太又垂着眼皮,漫不经心继续用食,那话像卡在喉咙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又得了采莲几个眼神,只得带着一股子郁结退下。
却说这三人为何如此?
原来这三人是桓家三兄弟的奶母,打小给三胞胎喂奶。
哥儿长大不需要喂奶了索性就充个嬷嬷依旧在身旁照顾,自忖同主子的情分不一般。
桓家的情况这些人岂能不知,知道后就越发清楚自个奶大的这三个将来是这桓家的主子。如此可不是放金疙瘩一样放在手中捧着,对三个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甚至在桓翕面前都自觉底气十足,恐怕心中是绝对自己是桓老太太买来的,是桓家的奴仆,真正能当主子的也只有桓家人,姑太太毕竟是已经出嫁了的外人。
不知道桓姐儿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她对那三个嬷嬷也很给几分脸面。
每每三个儿子从乡下回来,必定是先请这三人来说话,问三个儿子的事,然后再一人赏一分东西。那三人如何会不高兴!
今日在路上是几人还想着桓姐儿会给些什么赏赐,却谁知回来之后压根不见正房的人来传唤,当时三人心中已生了两分不满,心里想着可是出了嫁的外姓人,对哥儿并不如何真心,既如此她们后面在哥儿面前多说几句闲话也是使得的。
后面也只来了个采荷,说让石柱带着哥儿玩,却依旧没说主子要见人。
只到了天快黑时一个嬷嬷提醒了一句看花灯,那三兄弟才想起来,于是一窝蜂跑来了桓翕这边。
却然而,今日桓翕的反应与以往大相径庭,甚至连看都没看几人嬷嬷一眼。
等出了院子,三人中一个姓张的嬷嬷才拉着采莲,眯着一张笑脸问:“姑太太这是病还没好利索,怎生瞧着好似不大精神的模样,倒连个话都没说几句。”
采莲也不是个傻的,又怎么会行不说这妇人弦外之音,心中不满,嘴上却笑着打太极,“劳嬷嬷关心了,刚入秋就大病一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太现都还吃着药呢。”
说完这句就说太太房里离不得人,转身走了。
直到不见的了人影,那嬷嬷对着“呸”了一口,才扭着健壮的腰身离开了。
第三章
乡下的桓老爷老太太不算,县城里桓家宅子里正经主子就桓翕一个,伺候的下人奴仆却不算少,算起来得有三十来个。
这还是桓翕“病”好之后,稍微了解了些处境让桓老太太领走了一批人的结果。
借口没多找,只说自己心中烦闷,见不得人多闹腾。周氏心疼女儿自然无有不依,立马给遣送了一批下人回乡下。
留下这些说是不能再少的,主子总得有人伺候不是。
桓翕身旁两个丫鬟,采荷采莲,一开始桓翕摸不着情况以为两人是两个小丫头,之后才知道两人竟是已经配了人成过婚的,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孩子都七八岁了。
这种已经能叫管事丫鬟,她两个在桓姐儿身边伺候了十多年,都是得力的手下。
真正的小丫鬟,只算屋子里伺候的,桓翕现在住的秋池院还有两个,平素就是收拾屋子,泡茶做些点心。另外屋外跑腿洒扫做粗活的另有四人,余下的就是外头厨房下,院子里做活的下仆了。
主子的屋子等闲不能进去,这是规矩。
哪个下人不守规矩,让主家恶了,被主家提脚发卖是常有的事。
冠有奴籍贱籍的人在这个地方似乎连人都称不上,生死自由全捏在主家手中。
桓翕病刚好时见过周氏发落了一个趁乱偷盗主家财物的仆妇。
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离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文明时代很远了。
桓翕不太让人进自己的屋子,采荷采莲也只有事的时候的过来。
今日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三胞胎回来了桓翕也没有多大的触动。
因桓家的三个少爷回归喧闹起来的环境又因为桓翕淡然的反应而归于平静。
桓翕夕食用得少,吃完在荷塘边走了一圈回了屋子。
油灯和蜡烛点在屋子里是一种昏黄的光线,朦朦胧胧的。即使过了一个月,桓翕还是不太喜欢。
让采荷传水,洗了个澡就进了寝间。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透,但对桓翕来说时间还尚早,没有多余消遣的活动,又睡不着,桓翕只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本书打发时间,正好一边晾头发。
这时代女子能读书的少,经济更繁华的地方或者说京城是如何的桓翕不知道,只知在泰安县,连桓家这样经济情况不错的家庭也不会花大力气去培养女儿。
桓姐儿上过两年学,当然不是去私塾而是桓老爷自聘请回来的老先生。原主大约就只是念熟了几本书,只些许认得几个字这话并不是自谦。
桓姐儿不是个读书的料,也不喜这一项,素来不爱看书写字,桓翕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桓家是一本书都没有的,于是这才有了她出门一趟的原因。
人的一些生活习惯和身上的特性是没法一直伪装的,桓翕更不可能一直做别人,她也做不来。
她和桓姐儿自是不一样,慢慢做出一点改变让丫鬟们除了惊讶一两回不会生出更多的想法。
毕竟奴仆无法置喙主子。
桓翕看书不过是为了尽早弄清楚如今生活的这是个什么时代。
然后知道了原来泰安县地处西南,隶属于坤州府治下,坤州府比不得京城和江南一带繁荣昌盛,且民风颇有些彪悍。
西南边陲气候湿润多沼漳之地,西以极地界连绵不绝一片原始森林,据说极难穿越。
桓翕手上的书正看到西南边界的事,森林沼漳只略略着墨一笔带过。
因她端着书,采荷就多点了几盏油灯,怕主子伤了眼睛。
她和采莲的确是最能察觉到主子的变化的,主子一场病后面色冷沉淡淡捉摸不透叫人越发敬畏,两人把那点变化丢开了去,越发仔细贴心伺候,只觉现在的主子好似多了点无形的气势,不说话时叫人不敢怠慢。
若是桓翕知道这两丫鬟心中想法,怕是要扶额叹笑,哪里就有什么气势了,不过是她这人的一个特质,她不说话想事情思考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严肃冷淡的感觉。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门房那边小丫头来传话说是几位少爷回来了,采荷打了帘子进来告诉桓翕。
往常三人回来都是住在桓翕院子里的,如今桓翕倒是不打算三胞胎拘在身边宠,六七岁的孩童委实算不得多小,再有她也是怕小孩吵闹。
徬晚时桓翕就吩咐采荷旁去另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把三人寻常用的东西都给送了过去,道:“他们三个也渐大,该搬出去住了。”
这一桩又不免让下人心中惊诧,暗想姑太太这是怎么了,好似对三个小少爷冷淡了许多。
其实不能说冷淡,只能说没有以前那样无度纵容。
只是陡然这样一对比,就觉特别明显。
“你们看着点。”桓翕眼皮都不抬地说。
采荷知道这是不用三位少爷过来请安的意思,这会儿就去那边院子住,遂冲采莲使了个眼色,采莲退下自去安排小主子的事了。
*
桓家三胞胎玩的累被各自的嬷嬷抱回来。,他们原还以为要去母亲那里回话有些不高兴,没想今日倒与以往不同,并未有母亲身边的下人匆匆来请去问话,只一个采莲过来引了他们去了新的院子,嘴里道:“哥儿都大了,还住在太太院子里不像样,太太另人收拾出了一处宽敞院子,哥儿也住得宽敞些。”
三胞胎听不明白太多话,但自个儿可以从母亲那里搬出来有了新院子还是听得懂的。
眼珠子一转一想到以后不用被母亲管着一个个眼睛都亮了,接着大声嚷嚷道:“还不赶紧带我去新院子!”完全没想去母亲身边看看。
只在嬷嬷身上来回扭动催促。
都六岁的人了,养得又好,白白胖胖的体重自然不轻,身材健壮的嬷嬷都差点没抱住,嘴里喊了一声:“哎哟可别闹了小祖宗,仔细摔下来!”
采莲将人领了过去。
这院子大,他们三兄弟一人一个屋子也够住,桓翕拨了三个小丫鬟过来照顾,那三个奶母嬷嬷自然也跟着,一副小少爷离不得自己的模样。
桓翕这边得了三个安顿好的消息就再没问,合上书,洗干净手也就睡下了。
一夜无梦。
翌日桓翕起来,收拾打扮停当后,依旧趁着早上空气清新在荷塘周围走了两圈再回去吃早饭。
桓家厨房只为桓翕一个人服务,每日吃什么只让桓翕点菜现做就是了。
饭毕,桓翕想着她又没事大概只能躺着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巧的很,刚一有这个念头外头就来报说表少爷来了。
桓翕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表少爷是谁,心说这是桓家的哪位亲戚的孩子?等采莲把人领进来才知道是自己犯了蠢。
心中喟叹,原来这表少爷就是“她”的大儿子啊。
是了,三胞胎姓桓,是桓家人,正经的少爷。男主可是姓贺的,所以只能称表少爷。
桓翕没在清醒的时候会过这本书中的男主角,眼下难得的打起了点精神来应对。
她坐在外厅的长榻上,坐在一边,中间是矮几,方差茶壶茶盏和两碟点心。
那少年刚进来,还站在下首,平平淡淡给桓翕请安,喊了“母亲”二字。
穿着一身靛蓝色长袍,腰间有系带,脚上是一双黑色鞋子,眉眼略略向下,并不看桓翕。
桓翕却把对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人的脸上。
俊秀白皙,鼻梁高挺,眼尾狭长,挺拔身姿却带着点少年人的羸弱之感,因未及及冠束发,一头黑色青丝只虚拢在脑后半茬。
不愧是男主,生的这般惹人眼。
桓翕也是青春慕艾的年纪,对着这样的好相貌也怔愣了半晌,眼睛里微微放光。
直至对面少年拧起眉头,沉了些声,又叫了桓翕一声母亲。
桓翕不尴不尬收回了视线,心说,哦,他现在是我儿子。
男主果然不辜负书中写的,对着自己母亲也并没什么好脸色,十分冷淡。
嗯,关系不好。
桓翕收回少女之心,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一位三十岁的妇女,心里殃殃起来,不过面上没露形迹。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才说:“你来了啊,坐吧。”
贺致古怪地看了桓翕一眼。
他这位母亲以往见他来总要训斥一通,今日却只看了他半宿什么都没说,恐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贺致心中嘲讽一笑。
心里对这人不存期待,故而面色平平,没有真的坐下,只道:“孩儿今日过来是有事要说,昨日方大人让下人给我送了个口信,说是那边有关于父亲的消息,便让我同母亲一同过去。”说起父亲,贺致神色凝重了许多。
桓翕差点没放稳手中的杯子,心里哑然半宿,她差点忘记自己还有还有个失踪已久的丈夫的事了。
镇定地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内容,桓翕发现截止到她看过的部分为止,都并没有出现男主父亲这一角色。
这么看来,这人该是一早就死了的。
桓翕指腹磨搓了一下杯壁,随后放下,抬首慢慢说:“采荷,传话门房的人去备车,我与……致儿要出门。”
致儿,原主是这么叫的,桓翕也只能跟着这么叫。
面容淡淡,沉默了一会儿,桓翕晾下贺致,起身去了室内,换了一身衣裳,一刻钟后才出来,垂着眼皮对立在一旁的贺致道:“走吧。”
说完率先抬脚走了出去,采莲跟在一旁。
贺致闻得桓翕对失踪已久的父亲这般冷淡无所谓的态度,唇边又是溢出一丝讥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定个时间吧,以后每天下午六点更。
谢谢支持~
第四章
车是牛车,车斗不大不小,用青布帷幔装饰,不是桓翕刚来的时候以为的马车。
能用得起出行工具已经是富裕人家的象征。
桓翕是后面才了解到一些,古时候也不是谁都能用马得起马车的。
并不奇怪,一来这时候马算是战略资源,许多地方不售卖,难买,不如牛车普及。二个是马匹贵,起码较之牛车贵上许多,故而一般人家出行,交通工具大都选用牛车。
别的繁荣地段不知,但泰安县不过一个小县城,能用马的人家就很少了。
桓翕上了头头辆,贺致上了后一辆。
他们母子关系不亲近,加之贺致年岁也渐长,分车而坐也属寻常。
牛车速度慢,这时候的路段地面多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少,车轮嘎吱嘎吱一圈一圈滚着,摇摇晃晃颠簸着并不舒服。
桓翕有过之前一次的经验,再出行就让丫鬟在车里多铺了几层地毯,软枕也放了好几个,一路上她歪歪里头眯觉。
也不知走了多久,牛车速度降了下来,慢慢停下。
采荷掀开门帘,轻声细语叫了桓翕两声。
桓翕不是真睡,鼻头轻轻哼出一声气音,半眯着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醒神,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才下了车。
知县府邸是官派的住宅,前头是衙门,后面是宅院。这衙门修建得不如何气派,甚至外头看着有些破旧,很比不上桓宅。但毕竟是官衙,总有一种肃穆叫人不敢造次的感觉在。
桓翕跟在参观古代名胜古迹似的,视线扫过时心里总忍不住分析一会儿,倒是她身边的采荷一直绷着身子,规规矩矩,一副怕冲撞闯祸的模样。
前衙门和后宅院严格算起来不是一宅,只是外观整体形貌差不多,但各自有门进出。
生活的地方因有女主人在,收拾得也十分像样。
花草娉婷,鸟语花香。
知县夫人引二人进客厅招待,命人奉上茶水点心,但桓翕和贺致都没心情用,一个是生疏客气,一个是心里有事没心思。
双方绝客套了几句,很快方大人就过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看样子是直接从前头过来的。
知县夫人见状,连忙站起身来,面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推说那边管事今日来回话等着,让他们自说会儿话,自个儿先去一会儿。
桓翕回了一个礼。
等人走了,方大人才叹了一口气,又抬手示意让两人坐下。
桓翕道:“劳烦大人了。”
“夫人严重了。”说完,方大人又转向贺致,道,“许久未见子宁了,进来可还好。”子宁是贺致的表字。
贺致回礼道:“大人挂念,学生一切都好。”
方大人和桓家关系不错,当初桓家和贺衍的婚事还是他做的媒,他对贺致还不错,贺衍六年前外出巡防从此未归,这些年方大人帮着照看过贺致,甚至帮着打探贺衍的消息,贺致念这一份恩情。
方大人昨日派人告诉贺致有贺衍的消息,但眼下却是这副沉静感概叹息的样子,贺致心中一沉,俊秀的面目越发冷淡。
果然,相互寒暄几句之后,方大人才看向桓翕,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对方,叹息道:“只找到几件衣服,还有一枚荷包一方配饰,夫人看看吧。”
桓翕默默接了过来,静默了几秒后打开。
里面放这几年看不出颜色的陈旧衣服,灰扑扑的。
她伸手拿起来抖开看,上面有深深的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迹。
继续看下去,里面果然还有一个方大人说得荷包一样的东西,以及一枚玉佩。
桓翕认不出这些东西,但是从方大人话语言行也听得出看的出,这是那个贺衍的东西。
几件血衣,玉佩……
这意思就是,人没了。
桓翕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一个没见过面不认识的人,就算知道对方死了,也很难摆出悲伤的神色来。
但这样一来,就显得她有些薄情寡义。
此时,贺致像是忍不了了一般,几步走过来,冷静而从容把那放衣服的小木箱拿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将那东西一件一件拿来检查。
他希望那些东西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然而事实是,他认出来了。
那枚玉佩上,刻着一个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衍”字。
半晌,贺致倏地一下用力,“嘭!”地一下,重重合上了木箱的盖子。
闭了闭眼,在睁开,只见眼珠子里有条条猩红的血丝。
方大人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说出“子宁……”二字,没多言。
这事旁人无法劝解,说再多话也是苍白无力,只能等他自己缓过来。
而桓翕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一路沉默。
从方宅出来,两人相顾无言,贺致抱着小木箱子走在前面,桓翕走在后面。
走到了门口窄巷停着牛车的位置,采荷正扶着桓翕的手要上去。
却突然听见后方传来贺致冷淡的声音:“您现在该高兴还是该松了一口气?呵呵…”片刻,复又低声嗤笑,“想来如今母亲再无顾忌,如果愿意,明日就可改嫁他人了。”
桓翕手一顿,转头,侧身回头去看。
贺致并没有看着她或者对着她这边,而是面相车子,他只能看见他的侧背。
话说完,对方就掀开门帘进去了。
“太太……”采荷抿了抿唇一脸担心,生怕桓翕生气。
然而桓翕并没有多大反应,面上未见怒火,她低敛着眉目,弯腰进去车内,没说话。
采荷就坐在车辙旁,放下帘子,不敢再随意打扰主子。
桓翕当然不会生气,她又不是贺致的亲娘,不过她却是从贺致的话里想起来一件事。
这个原主,桓姐儿!在自己夫君生死不知失踪的几年后,有了一个暧昧对象!
这件事对桓翕的冲击比较大,别看她现在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扶额了。
头疼!
大约是她这一个月来一直生着病,桓家进进出出忙乱了一阵,所以那位疑似原主姘头的男人一直没出现。
而现在,她的病眼看着也好全乎了…
不行!
桓翕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必须尽快把这事解决才行,四个便宜儿子且生受着了,那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野男人绝对忍不了。
回了桓宅,先是车夫来禀,说表少爷半路下车回了贺家那边,桓翕现在没空管那个全身带刺的尖锐少年,只略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然后提着裙角回了秋池院。
原主有暧昧对象这事应该是瞒不过贴身伺候大人的,采荷采莲两人绝对知道。
但毕竟桓翕本身年龄不大,自尊心羞耻感还挺强的,所以并不打算第一时间就审问那两个丫鬟。
原主什么性格,桓翕从她生活的地方落下的形迹多少能摸出来一点。
一边高高在上一边又十分神经敏感,有些自傲,不太好说话。
十分重视名声和别人对她都看法,毕竟是桓家捧着长大的千金,让她干些龌龊勾当私下跟人无媒苟合恐她也做不出来。
端看她丈夫失踪六七年,没有确切消失出来时她也没敢改嫁就看得出她还有些底线。
但桓翕也不敢赌,暗暗思考了一下,想桓姐儿一个富贵地主家的女儿,出入都是丫鬟婆子跟着,明面上的大错不可能犯,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同男人进行书信来往。
心中有了猜测,桓翕脚步飞快径直注房内走去,一边开口打发两个丫鬟,“我有事,你们自去忙,莫要跟着。”
话落,抬手推开了门——
却倏尔,桓翕的动作静止了。
她的眼睛看着屋子里面,环视一周。
许久,整个院子里一丝声响都没有。
针尖落地可闻。
桓翕轻飘飘放下一直抬着的保持推门的手,慢慢转身,看向院子。
四个仆妇,四个丫鬟。
桓翕脸上神情并不凶恶,甚至有些素淡过头,但是就是这种旁人琢磨不透的视线,一院子的人心里猛地感到害怕。
“噗通!”
是膝盖磕碰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一个仆妇率先跪下了。
像是会传染一般,剩下的人接二连三回了下来,低着身子埋着头,嘴巴抖了几下说不出话。
采荷采莲两个人还在状况外,见状脸色也变了,跟着眼睛往屋子里看去。
然后眼皮一跳飞快低下头,不敢插话。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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