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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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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宴玉所言,国师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第77章
乔青进去的时候,宴玉正在斫琴,桌案上摆放着一块非常花纹漂亮的桐木,他手中拿着一柄刻刀,神态十分专心致志。
乔青见状,便没有打扰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继续翻阅她带来的这本书,一边看书,一边想着待会的话题以及切入点。
人想的是一方面,说出口的话是另外一方面,但是若是早有腹稿,说话的时候会更具有条理,更加能显得知识渊博。
更关键的是她是来请教对方问题,若是问起书中的内容的时候,她却一问三不知,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诚意。
就算是请教问题也不能请教1 1=2这种小儿科的题目,得精心挑选几个比较有难度上档次的话题。
她翻书翻的专注,倒是宴玉察觉了她的存在,放下了手里的刻刀:“陛下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听宴郎弹琴,不,我是来向国师请教的。”
“到底是听弹琴还是听指教?”
“可以一边听弹琴,一边听指教。”
宴玉这么聪明,一心二用应该也是做得到的。
说到这个,乔青突然又想到了一项很不错的发明,而且是不需要用电的那一种。
留声机,老式的留声机有一部分是不需要用电的,唱片的转动是来自于上弦,就好像是钟表一样,它发声,是依靠机械,并非电力。
当然这种机械也是需要一定的人工驱动的。
就比如说纺织机之类,没有电能供应的时候,就只能靠人力来踩动它。
这么一想,感情又开始畅想起各种不需要电能的美好发明,打住,暂时打住。
除非宴玉是一个工作狂魔,她把这一件件的事物加给他做,他才会兴奋无比。
但是宴玉显然并不是,正常人都会想着要劳逸结合,从这一点上看,他还是挺正常的。
一起做发明赚钱的事情还是过几天再说吧,今天她来的目的还是要慰问员工,给他灌输一点来自上司的心灵鸡汤。
“书都看得差不多了,今日就不说这些了,谈谈琴吧”
乔青决定先拿比较日常的话题入手:“那日我能从那湘夫人的手中脱身,当真是靠了国师的琴技十分高超。”
“难道不是因为靠我识得那香炉中的熏香有异。”
不要在意这种奇奇怪怪的细节。
宋乔青夸赞他说:“这也得国师先吹走笛曲,再弹琴,国师又会吹笛子,又会弹琴不知还会什么?”
宴玉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他会的东西可多了,要是掰着手指一样样的跟皇帝说,数掉十根手指头加十根脚趾头都数不完。
他谦虚的说:“会一些手工活,会一些乐器,学的不多,略懂皮毛而已。”
“国师实在太过谦逊了,你这要是略懂皮毛,那朕算什么。”
她难道是四肢不全吗?
好像谦逊过头反而引起了反效果,宴玉便抿唇。
“其实那日湘夫人的话,有一句,我觉得也可能有几分道理。”
宴玉一本正经的纠正乔青说:“她现在是湘八子了。”
“哦哦你说的对,湘八子当时说,国师弹得是朝堂战争,若是让她弹这个,属于倚强凌弱,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的一位。”
拿自己的长处去赢别人的短处,其实没有什么好比的。
“不过朕对国师很有信心,你弹朝堂之曲弹得好,弹那种小曲也不一定比他弱。国师若是愿意,可否为朕演上一曲。”
她看到屋内并不只是一把琴,所以才这么提议的。
宴玉在琴桌面前坐了下来,突然又起身。
“这又是怎么了?”
宴玉道:“我还未曾熏香。”
乔青的脸色咣叽一下变了:“熏香便省了吧,我听的是琴又不是闻的香,而且国师弹的这么好,无需在意那些繁文辱节,身外之物。”
就算一朝被蛇咬,不会十年怕井绳,但是十日之内,他肯定还是会心有余悸的。
乔青这段时间听着熏香整个人就不太好,连自己平常一贯喜欢用的安神的香料都给灭了。
宴玉对她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他想了想,他还真的没有学过什么腻腻歪歪的小曲。
想了想那日听到的琴曲声,他决定和湘夫人弹同一支曲子——凤囚凰。
一曲弹完,乔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为什么能把凤求凰弹得这么慷慨激昂,热血沸腾,这真的不是凤打凰吗?
就连宴玉自己本身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虽然觉得那个女人把凤求凰弹得很烂,过于缠绵哀怨,明明日子就过得挺好,却弹这样的曲子,实在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事实也证明如此,那个女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弹成这样。
他放下手,又弹了一遍,还是不太对劲。
事不过三,在他弹到第三遍的时候,乔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曲风,国师倒也不必强求。”
她感觉再弹下去就要魔音贯耳,实在是今夜晚上可能就是这首千奇百怪的凤囚凰。
乔青想了想,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宴玉身边:“这样吧,朕弹弹给国师看看。”
这一世太子没有什么心爱之人,但是后世的乔青又不是什么纯洁小学生,自然是有过恋爱经验的。
虽然并不算很丰富,甚至一开始只是为了追赶时髦,为谈而谈,可是那种怦然心动,那种甜滋滋的感觉,乔青还是能够共情的。
她拨动琴弦弹了一小段:“许久未练过琴曲,让国师见笑了。”
宴玉静默,良久之后又抬手弹了一曲,仍然是凤求凰,这一次他终于不算慷慨激昂了,就是柠檬味的,有点酸。
第78章
哎,都怪她弹得太好,可能国师技不如人自卑了。
乔青不是那种爱戳人家痛点的人,只好放弃以琴为切磋点的想法,转头和宴玉讨论起了道法。
她带来的书是道教中十分有名的《淮南经》,集诸子百家之长,其中糅合的阴阳、墨家的学派的说法乔青很喜欢,觉得也符合宴玉这个国师的定位。
毕竟目前观星术,地动学,能够和神鬼,天罚扯上关系的,现在都是归属于阴阳学这一块。
后世则统一把这一些称作为科学。
聊着聊着,乔青的话题就拐到了她之前惦念的留声机上。
“国师有没有想过,制作一种机械,可以把留存下来?”
“留存声音?”
“对啊,雨声,花鸟声,平日里一些十分美妙的声音,想要听的时候,却不能留存,回想起来难免可惜。”
这些都是十分友好的白噪音,有助于她的睡眠。
当然,具体的留声机制作方法她也不清楚,特别是唱片,似乎工艺非常复杂。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提出这方面的设想,人有多大胆,就能想出什么东西来。
宴玉听了她的设想,只点点头,表示自己都把这件事情记下来了。
虽然皇帝同他讨论的是他感兴趣的新东西,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总感觉这些新奇的色彩缺少了那么点意思。
什么东西有意思呢,他也不知道,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地方,看了这么多人,好像也挺乏味的。
乔青注意到了他的敷衍,按理来说不应该,她今日同宴玉聊的时候,明明是用以往一样,那种正经事正价办的态度。
宴玉做东西的时候,不就是喜欢这种简单精炼的风格。
乔青其实对自己的下属要求是很高的,她磨一样东西,能把那些在职场上已经接受过锤炼的人骂哭掉,只是宴玉做出来东西往往超出她的预期,很是让她省心。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妙,她这个勤恳的员工似乎出现了消极怠工的表现。
乔青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她仔细思考,觉得可能是自己提的留声机太无趣了。
她其实是个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的暴君,在可以的情况下,能让自己过得多好就多好,嫌弃现在的娱乐设施太少,就想给自己多添点有意思的活动。
但是可能宴玉的情操比较高,更喜欢一些利国利民的发明。
不需要用到电能这种能源的东西有什么呢。
她想了想自己这个时代可以鼓捣出来的发明,不仅是留声机,还有更为精密的机械手表,甚至还有车。
车辆的要求原理是什么来着,蒸汽机,那东西最早的发明时间距离现在也就一两百年。
要知道有些贵族车,可是以人工打磨零件做出来的。
她倒不是很指望宴玉能够在她的有生之年后世那些高速产品,但是可以大大改进车辆嘛。
她现在搭乘的马车已经改造得十分舒适,可是走到不那么平坦的小路上还是颠簸得不行,而且马力到底有限。
想要发家致富强国,到底还是要靠工业发展建设。
乔青又同宴玉探讨起蒸汽机的事情。
但是宴玉依旧是十分的敷衍,完全提不起多少兴致来。
乔青想了想,对宴玉的态度表示理解。
她每个月都有二三十天不想工作,既然对方想要休息,她也不能一直使唤着一头骡子拉磨,还是得对方放松的时间。
“国师若是有兴致,就可以想想,不能做出来倒也没什么。”
乔青把那本书放回书架上,又挑了几本。
嘴巴上说想要休息,真的让她什么都不干也不可以,她还是要学习。
结果她临走的时候,宴玉突然想到什么,又主动喊住天子:“陛下方才说的留声机,是什么声音都能记录吗?”
“嗯?”乔青愣了一下,“对,除了风声雨声,更重要的是记录人声,不过想要记录人声,可能难度会更大一点。”
风声雨声,模糊一些也不要紧,对人声的要求就比较高了,想要完美复刻,需要很高的技术,而且容易失真。
她随口添了句:“若是可以做出来,可以先试试看录下国师的琴声。”
目前这种情况,批量生产肯定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就因为不是批量生产,是昂贵之物,她才想做。
除了基础建设,经济建设同样格外重要。
现在阶层分级明显,绝大多数的财富都掌握在上层阶级手里。
而乔青想要从上层阶级手中掠夺财富,绝对不可能靠一些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品。
这个时候,奢侈品相关就定在了乔青脑海里。
限量,价值高昂,让人用了就觉得艳羡,售价比成本价高出几百倍,几千倍,甚至上万的奢侈品,贩卖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有你没有的快乐。
同样是一幅画,出自大师之作和普通人的价格天差地别,性质也是差不多的。
不过所谓的大师手作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批量生产的大师不可以,由手工匠人制作的艺术品却可以。
当然,她得在这后面加一些特别美丽的故事,再营造出几个打擂台的奢侈品店家。
这样的话,机械手表的制作也就可以提上议程了。
听到皇帝说要录下他的琴声,宴玉的眼神总算是亮了几分,又连着追问了好些皇帝的设想,方心满意足的送客:“陛下且放心,我会好好研究这留声机的。”
若是真能做出来,他是不是也能录下皇帝的声音呢。虽然录下这个声音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他就是莫名的亢奋。
乔青被他突如起来的兴奋劲惊讶了一把,还想说什么呢,就被推出门去,见国师府把门一关,这说明宴玉要专心投入做研究了。
她摸了摸鼻子,好在手里拿了好几本新书,够她这段时间打发解闷。
哎,研究人员就是这点不好,怪癖一一大堆。
送走了国师,乔青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之前安排人去找擅长修建堤坝的人才给找到了,蜀国郡守,王彬父子。
第79章
听闻王彬父子入宫觐见,乔青立马把国师宴玉,连同她那些赚钱的小玩意抛之脑后,匆匆赶回自己的寝殿。
乔青见宴玉穿的是常服,看起来非常随意,但是这样的衣服显然不适合接待初次见面的贵客,虽然对方是臣子,她是君主,应该是对方更加忐忑,但是乔青还是感到了紧张。
她转头问高福:“朕今日这身衣衫如何,是不是不太好,待会儿王彬父子见到朕,会不会觉得朕怠慢他们了?”
高福看着天子,尽量脱离自己的滤镜,客观的评价:“陛下今日状态非常好,穿这一身十分威严。”
好吧,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脱离自己的滤镜,毕竟在他看来天子不管是穿什么都好看。
“朕觉得不太行。”乔青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还是皱着眉觉得不满意,又连着换了几身衣服。
一旁伺候天子的高福其实有点搞不太懂,为什么天子如此重视王彬父子两个,毕竟只是小小郡守而已,完全比不得这朝廷中的重臣来的重要。
说句实在话,他虽然不是很喜欢那位国师,可是也是发自内心的承认,国师风华绝代,显然更值得皇帝重视。
皇帝登基那天,她也就是现在这样的认真程度吧。
当初去见宴玉这个神仙般的人物,天子的心态也不像现在这样激动。
这知道的人,晓得天子是见朝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见心上人。
可是常年接受风吹浪打,而且还有了儿子的王彬,能会是陛下的心上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心中嘀咕,高福还是不由得把这王彬父子两个放在了心上。
乔青激动并不是没有缘由的,郡守王彬,在原太子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对后世的乔青来说,这可是个大人物。
王彬之子,曾经主持修建过一个很有名的水利工程,造福了普罗大众,是历史书上占到了几百字的名人,考题的时候她还做过——虽然考题啥样她都忘光了。
乔青以前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历史名人,她的历史学的也非常一般,对对方的了解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要是她知道自己会穿到这个年代,一定会熟读史书,记清楚本朝的厉害人物。
历史上皇帝那么多,哪朝哪代都有惊才绝艳的人物出生。
可是被大众所熟知的,能够被她记住的太少了。
就比如说大齐朝,在后世出名的皇帝就开国那一个,她穿来就死去的便宜爹,对当朝百姓来说,那是一国天子至高无上的掌权人,对后世的人而言,那是谁,不知道。
她穿成的短命太子,历史上啥贡献都没有,落在史书上,估计也就只有两句话。
乔青,齐朝太子,xx年生,xx年死,死因病死。
没登基就死掉的皇子太多了,除非被翻拍成各种电视剧,翻来覆去的车轱辘的编撰故事,不然谁知道细节。
总之,和她同名的这太子乔青,肯定不是多厉害的人,如同一颗微粒,年纪轻轻就湮没在滚滚历史长河之中。
穿越成这个年代的人,她总觉得有一种很不真实感。
宴玉的存在,就让她感觉更不真实。
但是王彬同她不一样,他是在历史上也划下浓墨重彩的人物。
乔青虽然不记得对方是哪年哪月生的,更不记得是哪年哪月死,可听到水利,又听到王彬,立马就有了印象。
因为这位王彬,很有传奇色彩。
王彬:齐朝政治家,水利学家,父亲,王彬,同名同姓,知名人物。
因为政治斗争的缘故,王彬早年时期,曾经被流放过,后来又因为水利出众,做出了卓越贡献,被天子看重嘉奖。
但是根据王彬所言,他其实并没有多厉害,真正厉害的是他的父亲,他是站在了早年觉得对不起百姓,投河的父亲的肩膀上,他才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他之所以改名,就是为了想让大家记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当年的设想并没有错。
古人忌讳父子同名,小王彬的操作奇特,这个故事很特别,所以才能被乔青记住。
至于后期,后期小王彬好像是涉及贪污,最后死的很惨,当然,后来查出来是政敌陷害,为他平反,但是人都死了,有些事情也是于事无补。
乔青兴奋,并不是因为王彬多厉害,而是因为对方是她后世记忆里出现过的人。
到这个时代快一年,她后世的记忆很多都开始逐渐模糊了,忙碌起来的时候就有一点庄周梦蝶,浮生若梦之感。
可如果王彬真的是记忆里的那个,她今天就算是和历史面对面碰撞,这个意义对她而言,非常特别,可以说得上是重大非凡。
天子激动,入宫见皇帝王彬父子更是万分忐忑。
今年是王彬和儿子的本命年,他三十六岁,儿子十二,都说本命年犯太岁,王彬今年的确流年不利,不仅是家里事情多,政途上也十分不顺。
自己治理的地域决了一次堤,填进去不少人,百姓遭灾,房屋冲塌了很多间。
虽然他侥幸活了下来,王彬却失去了兄弟。
而他的母亲因为失去了小儿子,受不住打击,缠绵病榻一段时间撒手人寰。
妻子则是央求他,不要让儿子走他这条路,她和他成亲十余载,只得了这么一个孩子,同样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风险。
因为种种原因,王彬正站在他人生的十字路口,犹豫徘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
这犹豫之中,他就得到昔日好友的引荐,说是天子召见,让他去京城见天子。
正好两地离得不算特别远,王彬就火速动身前往长安。
儿子本来没想带的,但是长安之繁华,人人向往,他想跟着他这个父亲,王彬就自作主张,把孩子一起带着了,入这巍峨宫城见见世面。
到底是安安分分做个京官,踏踏实实过完一生,还是站在那堤坝上,顶着压力治理河渠。
在这样的心态之中,王彬来到长安,见了天子。
没见面的时候乔青非常激动,但是听的宫人宣读,她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在见到王彬的时候,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被无形的手平复。
眼前王彬的形象,同她记忆里书页上那抽象的肖像画重叠在一起,就好像是古老的时钟敲了一下,咚的一声,跨越了千年。
乔青的心,也随着那谁也听不见的咚的一声,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眼前穿着陈旧衣衫的王彬压着自己左看右看的儿子对年轻帝王行礼:“臣王彬,见过陛下。”
按照递来的资料来看,王彬今年三十六,作为养尊处优的官员,他本来应该保养得很好,不说白白胖胖,也一般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年轻。
眼前人却并非如此,他的肤色黝黑,皮肤老糙,不像是个郡守,倒像是农田上辛苦耕耘的农民。
这显然是个认认真真做实事的官员,不然不会这个年纪,就两鬓斑白,眉刻皱纹。
而他身边的孩子,看起来身量修长,完全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不过仔细看的话,这孩子的五官还是稚嫩的,两颊有没有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皮肤是黑了一些,眼神却是干净又明亮。
他看起来和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子弟可完全不一样,绝对不是乔青戴了名人滤镜看他的缘故。
乔青清咳一声:“爱卿无需多礼,快些请起。”
她看了眼王彬身边那个继承了父亲遗志的孩子,这个少年郎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的,眼睛向左向右,就是不敢抬头看她。
但是打量了四周一会,或许是觉得这宫城和别处也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不会吃人,这个孩子总算有勇气看她,而且眼神还慢慢坚定起来,没有露怯。
乔青看着他,眼神都柔和两分,是个落落大方的好孩子,一看就是未来会有出息的人。
见到天子之后,乔青未言,王彬沉默。
等了一会之后,他突然跪下来,对天子道:“臣有罪。”
突然其来的告罪让乔青有点懵逼:“你何罪之有?”
王彬便说了他治下又决了河堤的事情,想到百姓哭号的画面,他不由得眼睛发红,一个八尺有余的大男人,声音哽咽。
不管是在这个时代或者是后世,水利都是一项极大的工程,一旦出现大型洪涝灾害,带来的除了农田被毁,还有就是疫病的危害。
天灾**,从来免不了死亡。
出了大的天灾,连皇帝都要检讨自我写罪己诏书,而王彬检讨的正是同样的罪过。
乔青反应过来,他这是误会了,以为她召见他,是来问罪的。
齐朝没有确切的统计过,建国以来,有多少将士以血肉之躯堵住滚滚河水,死在江河之中,还有很多人,默默死在了浪涛之中。
乔青没有亲身参与过抗洪救灾,但是她很清楚,即便是在大部分设备完善的后世,每次大暴雨,发生洪涝灾害,都或多或少会有人牺牲,更别说现在。
“臣今年治下决堤,死了近万人。”
今年算得上风调雨顺,但是整个齐朝,最大号洪水,就是发生在他的治内,而且还是因为他的过错他如何能不自责。
乔青本想扶王彬起来,但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她再次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站着的王彬,并不是记忆里发扬了父亲遗志的那个小王彬,而是名人口中因为“犯错”投了河的厉害父亲。
她站在光影里,看着这个原本只有一个名字的历史名人,问着自己一个问题,她要改变历史吗?
乔青随即又笑了,她来到这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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