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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娇_卯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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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王氏说的正是给阿绵选郡马的事,阿绵顿时蔫下来,那名册……只有简单姓名身家的介绍,其他什么都没,叫她怎么想。
    而且,她真的没想过要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啊。
    看出她心意,程王氏柔声道:“阿娘也不是让你这么早嫁人,只是你快及笄了,总要提前相看一番,不然好郎君可都要被别人挑走了。”
    “挑走就挑走吧。”阿绵懒懒道,“反正我都不喜欢。”
    她摇摇头,将太子面容甩开。
    “真是个没心的。”程王氏恨铁不成钢,“难不成你真要和五公主学?”
    她顿了顿,觉得以自家女儿这性子,若是养面首……
    那哪养得了面首,程王氏连忙撇去这荒唐的想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养面首这种事。
    公主毕竟是身份使然,他人不好说,她却不能让自己女儿这么荒诞一生。
    “阿娘你就别操心了。”阿绵递去一块糕点,“既然有了身孕,还不好好歇着。我还小着呢,哪里就急着定亲了。”
    程宵笑着抚须进门,“阿绵说得正是,夫人就安心吧。”
    
    第四十四章
    
    程宵止住起身的程王氏,温柔道:“夫人如今有孕,礼节能省则省,可别累坏了身子,为夫可会心疼。”
    程宵向来内敛,能说出这番话还是经过这些年调教的后果,程王氏羞红了一张脸,美眸一嗔,示意阿绵还在这里。
    阿绵默默别过眼,果然还是父母秀恩爱的杀伤力最大。
    “阿娘好好歇着,我去找阿青姐姐说些话。”
    婚事就在两日后,该准备的也都妥当了,程青如今不过是在房内绣绣花,听听自家姨娘的教诲罢了。
    阿绵来时正好碰到了程青母亲宋氏,宋氏是个温和知礼的,向来也不会故意弄些争宠陷害的小把戏,所以阿绵才能和这位庶姐感情颇好。
    “郡主。”宋氏行了一礼,笑道,“郡主既然有事找阿青,妾身就先退下了。”
    程青正好缩着手,想将什么东西藏到枕下,被阿绵眼尖发现,忙抓住她,俏声道:“藏的什么?还不让我看见。”
    “不过是本书。”程青脸颊微红,“别闹我了,你一个未出阁的郡主,可不能随便瞧。”
    这话一出,阿绵就知道是什么了,无非是古代女子出嫁前必看的避火图。
    她虽然心痒痒有些好奇,但程青面皮薄,不像程嫣五公主那样可以随意开玩笑,便坐在榻上,“我哪敢闹阿青姐姐,阿娘可说了,叫我不许打搅你,若影响了你的大好日子,非抽我一顿不可。”
    “母亲向来是体贴的。”程青感动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你又要在宫中待好一阵子呢。”
    “阿青姐姐成亲,我便是再有事也得回来呀。”阿绵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顺便看看我未来姐夫如何。”
    程青羞意更甚,扭扭捏捏小声道:“姨娘方才和我说,她打听过了。是个洁身自好又上进的,房内连个通房丫鬟也无,专心考取功名呢。”
    阿绵笑意盈盈看着她,见她明明十分开心却还强忍的模样,觉得可爱无比。
    若说的属实,那这桩婚事的确十分不错了,程青虽然只是庶女,但以她们爹的身份,这庶女已比不少官员的嫡女分量还要重了。那家若是个识趣的,在程青嫁过去后也只会对她越来越好。
    “既是这样,阿青姐姐这两日可更要好好歇息,待成亲之日才能容光焕发。”
    阿绵拉着程青,两人悄声说了些小姐妹间的知己话。
    虽然长大后程青因为清楚了身份之别而少了几分亲近,可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是少不了的。
    “对了。”程青忽然想到什么,“朱月这几日还来找我呢。”
    “阿月姐姐?”阿绵也觉得奇怪,自朱月来到程家第一日起,程青就不喜欢她,也向来不给她什么好脸色,朱月怎么会来找程青?
    “是啊,我正觉得莫名其妙的。”程青茫然道,“她给我道贺后便赖在了这儿,拉着我说了好些话,一会儿说我好福气,一会儿又说程府的小姐运气好,还说起儿时的事。我还道她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说起来眼睛都红了,但稍一打听,四婶可对她好着呢,也不知是吹的个什么风。”
    朱月行为古怪,阿绵在那次拆信事件后便注意到了,她还暗中和自家爹爹说过。毕竟这事可能涉及到大皇子,如果是真的,就不只是简单的后宅争斗了。
    程青就要出嫁,阿绵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便几句应付了过去,只在心中又暗暗提高了几分警惕。
    而且她相信自家爹爹,毕竟太尉这个官位不是白当上去的,任朱月有什么幺蛾子,大概也翻不出什么水花儿来。
    阿绵在程青这儿待了一整日,才依依不舍回房。
    程王氏着人给她送来一罐梅子,说是知道她爱吃,阿绵尝了一口还真是,酸酸甜甜,手艺竟比之前祖母身边的老嬷嬷还好。
    香儿道:“夫人是有了身孕才爱吃这些东西,咱们小姐……”
    她笑起来,转头被阿绵塞了一口梅子,“叫你多嘴。”
    阿绵一次吃了几碟,被小九收起来才暂时作罢。
    “可知道这梅子是谁腌的?”
    香儿点头,“来时听过,似乎是表小姐。夫人诊出有孕后食欲不振,表小姐便送去了几罐梅子,让夫人舒服不少。”
    “阿月姐姐。”阿绵一怔,“她还真是,有心了。”
    她心中对朱月的这番行为也有几分了然,毕竟朱月身份尴尬,若不自己好好经营一番,在程府的日子可能就难过了。
    虽然偶尔也会听到一些下人说这位表小姐善于钻营讨好,但阿绵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要她不做什么对不起程府的事,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方法罢了。
    “阿娘有孕,可请宫中太医瞧过?”
    “只请了府中和京城另一位有名的大夫,大人说这点小事不必麻烦到宫里去,而且咱们府里可不就有一位太医。”
    “四叔擅长诊治可不是这方面。”阿绵好笑道,“明日你拿我玉牌,去宫里把最擅养身保胎的乔太医请来。阿娘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只让他说些该注意的事情,开些食补的方子,确保万无一失。”
    “是。”香儿起身,俏皮道,“明日夫人知道了,定又要说小姐了,夫人生了两位少爷和小姐您,身边又都是有经验的老嬷嬷,想是无需担心呢。”
    阿绵一笑,不置可否。
    “更衣吧。”
    任她们给自己卸去妆容,阿绵把玩着手中那支垂珠却月钗,不知在想着什么出神。
    不防小九不小心大力了些,扯得阿绵头皮一痛,手也下意识松开,却月钗摔落在地,玉石清脆,一折为二。
    “小姐恕罪!”小九大惊,忙跪在地。
    她们小姐平日好说话,小事上难得责罚人,可不代表没脾气。见过她发怒的模样,小九心中忐忑,这钗小姐似乎还有几分重视。
    钗直接断成了两截,毕竟钗身纤细,又由玉石而制。上面的月牙儿成了上下两段,珠子也不知掉落到了何处。
    阿绵敛了笑意,将半截钗捡起,盯了会儿,道:“自己出去领罚吧,这十日都不用你服侍了。”
    小九浑身都出了一层汗,闻言如蒙大赦,磕头道:“谢小姐。”
    香儿继续伺候,旁的端水倒茶换香的丫鬟也更加谨慎了。
    片刻后,香儿小心道:“若是小姐喜爱这钗,不如明日再去那家铺子订一个。”
    “不必了。”阿绵摇头,“只是样式有些特别罢了,还没多喜欢。”
    从她待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听到的消息看,宁礼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动作,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元宁帝的反应也有些耐人寻味,倒没有什么感觉到放虎归山之后的恼怒,反而沉凝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古从来不缺乏围绕皇权争斗不休野心勃勃的人,那宁礼呢?他是单纯为了复仇,还是也想一争这天下?
    
    阿绵在家中悠闲两日,府里其他人可闲不起来。程青虽只是个庶女,可程王氏和阿绵这位郡主都对她的婚事颇为重视,礼节上就万分不能疏漏。
    有小丫鬟看着近百抬的嫁妆艳羡不已,都道夫人大度。
    程青作为新嫁娘,一早便起来梳妆打扮,阿绵这日也没偷懒,早早来了她房内。见丫鬟嬷嬷挤了一屋子,不时有人来报新郎官到何处了。
    程青听了不免着急,“还不快些。”
    “小姐莫急。”一位老嬷嬷笑道,“这一路上事儿可多着呢,就是到了咱们府上,也要经过一番波折才能来迎小姐您。”
    “原是这样的嘛。”程青红脸,这倒显得她急切地要嫁出去了,便不再说话。
    一切事务自有下人们打理好,阿绵暂时无事可做,便坐在綉凳上撑着两腮看她们给程青上妆。有嬷嬷拿了丝线将程青脸上细小汗毛绞去,说是‘开脸’,再细细描眉涂上胭脂。
    几番精心描画下,程青本只是有几分清秀的脸竟也有些美艳逼人之感,让阿绵心中赞叹,古代的化妆术也不可小觑啊。
    “阿青姐姐今日真美,看来姐夫要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阿绵对她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儿。
    “又胡说。”程青头戴喜冠极小声道,伸手过来拍她一把,“可别逗我了,嬷嬷说了,可不能总笑。”
    扑哧,阿绵也放低声音,“阿青姐姐饿不饿?”
    她不说还好,说出来程青顿觉腹中空空,小心看了眼左右,“是有些饿,你带了?”
    阿绵点头,像变术法般拿出一盒点心来,“我自然是带了的。”
    “不过……”阿绵拉长了声音,“阿娘也对我说了,不能让你吃太多,免得等会儿看着体态不雅,既然阿青姐姐这么饿,我就勉为其难,吃给你看好了。”
    她状似体贴一笑,竟真的在程青面前吃起点心来。
    “你……你。”程青手指颤抖着指她,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见旁的丫鬟婆子都在忍笑,“可真是个促狭的小丫头。”
    
    第四十五章
    
    等新郎将人接走后,阿绵跟着三婶一同去了林府。朱氏还是那般泼辣直爽的性子,只这些年因着一直没生出嫡子心中忧愁,年纪不大鬓边已有了几缕白发。
    相由心生,她本也是个明艳的美人儿,因了这件事,眉间多了一条沟壑,显得有些老态。
    程王氏又有身孕,她艳羡不已,“二嫂是个有福气的,是得好好歇着。”
    “妩姐姐和阿嫣也都孝顺,有谁敢说三婶福气不好呢。”阿绵笑道,“阿娘平时都还笑我皮猴儿,夸赞三婶把妩姐姐教得文静贤淑,求娶的人家都快把我们程府门槛给踏平了。”
    朱氏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拉着阿绵的手话起家里长短来。
    到了林府后院,轿子落下,便有人报“安仪郡主到”。
    林夫人并其嫡女迎了上来,笑得热情却不失礼,“不想郡主竟亲自来了,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莫怪罪。”
    转而要将阿绵安排在首座,阿绵不欲喧宾夺主,便坐于其左,香儿会意上前一步笑道:“夫人不必多礼,今日林公子和我们大小姐的大喜之日,郡主本意也只是来道贺,并无其他,来宾众多,夫人就不用守在这儿了。”
    林夫人微笑着退去,留下其女坐在一旁,同阿绵聊天。
    这里聚的都是些夫人小姐,因着这桩亲事双方身份都不是太高,来人也都是些小官的家眷。众人没想到京中大名鼎鼎却少在人前露面的安仪郡主也会来此,诧异惊喜交加,心道这下那些没来的人可要后悔了。
    因了矜持,起初还没几个人上前搭话,待酒宴开席,气氛正浓,便有不少人借着些许酣意上前讨好。今日阿绵心情不错,很是耐心地一一应付过去,实在不行还有这位十分知趣的林小姐帮她推脱。
    阿绵看了半晌,觉得这位林小姐着实是个妙人儿,既然女儿家能被教成这样,想必那位长子也差不到哪去。
    她这番举动倒是让好些人心中暗叹,看来传闻还是有误,安仪郡主分明没有半点骄纵。尚未出阁,但身为郡主的仪态气度却一分不缺,看来那些世家公子们想要求这位郡主也不像某些人酸话说的只是为了地位权势。
    又过了会儿,朱氏身旁的嬷嬷过来说了些话,阿绵便朝众人告辞。
    这时堂间才议论纷纷起来,道以陛下对这位郡主的宠爱,还不知会许个什么样的夫婿,怕是太子选妃也不过如此吧。
    阿绵是来了程青新房中,房内早有林氏并其他几个林府的妯娌在陪着说话,见郡主来了纷纷下座行礼。
    程青有些诧异,转眼想到,阿绵这是在暗地给她长势呢,许是怕林府有人会怠慢她。
    心中感动,程青承情,微红了眼眶。
    “哎,这可不能哭。”一位年轻妇人道,“大喜的日子,新房哭了可不吉利。”
    林夫人温和道:“没什么,有些地方还有‘哭嫁’的习俗,正是越高兴,才要哭得越痛快,管那些酸语做甚么。”
    “还是嫂嫂看得开。”妇人一笑,自不再言语。
    再一次看到程青新嫁娘的装扮,阿绵又被惊艳了番,拉着她连声夸赞,夸得程青都低下了头,房内其他人也轻笑不止。
    朱氏一同来了,都忍不住道:“可别再说了,瞧瞧咱们阿青,等会儿要被你羞得新郎官都不敢见了。”
    众人一同笑起来,房外守了几个毛小子和小姑娘,本想着闹洞房,没成想这么多人在这,据说还有个不能闹的安仪郡主,个个灰溜溜走了。
    程青瞥见,暗中松了口气,她可听说过不少人家闹洞房闹出的糗事。本一直提心吊胆着,没想到这些人竟自己走了。
    等新郎被灌得半醉,快要回房时,陪着程青怕她觉得无趣的人才一个个告退。
    阿绵本意是直接回府,没成想在林府外见到一直等着她的马车,马车绘有五龙祥云花样,非皇亲国戚不得用。
    这一辆马车大喇喇置于正中间,其他都自发地缩到了一旁不敢触其锋芒,想是也猜出了里面人的身份。
    有些本来离开了好一阵子的人都停在了路旁不敢再走,想着等里面那位殿下出来行个礼再退,不然事后被御史参一本不分尊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大人许久才得了消息,忙一路快走地迎出来,见到的却是帘布紧闭的马车,四处张望一下,求助的目光投向阿绵。
    正中间的马儿不耐烦打了个响鼻,昂着头巡视一圈这群人,其神态气势简直和主人如出一辙。
    阿绵认出驾车的人,看着好笑,刚想迈步,转眼想起数天前被某人突然强吻的事,脸瞬间黑下来,绕步道:“三婶,我们回府吧。”
    朱氏张了张嘴,“回去?”
    林大人也呆住了,那位殿下难道不是来寻郡主的?不然他们这小庙怎么可能请得到这么大一尊佛。
    他沉吟一声,犹豫道:“郡主留步。”
    “林大人有什么事吗?”
    “呃……”见到这位郡主的脸色,林大人竟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得拱手,“无事,是下官鲁莽了。”
    眼见阿绵就要离开,马车上的人终于沉声开口,“安仪。”
    他唤的是封号,听着似带不悦,只有阿绵才听出里面的服软。
    阿绵故作诧异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之前臣女不知,失了礼数,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装,安仪郡主你再装。旁人眼观鼻耳观心,暗暗瞅着这场好戏。
    “无事。”太子再度开口,“安仪,上来。”
    大庭广众之下,阿绵也不好公然违抗太子,只得闷闷不乐走了过去。
    果然狡诈,特地挑了这个时候来逮她。直到掀帘坐进去,阿绵都还别开眼,不去看正中间坐着极具威仪的太子。
    太子无奈,“还真准备不理我了?”
    王泉是知道他这份心思的,前几日琢磨不透时,太子实在无人可诉,便与王泉说了一番,王泉说得好听,“太子殿下,这是好事啊。郡主只是羞怒,并非真的生气,若是真心不悦,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似躲非躲,欲拒还迎。”
    然后还提议太子趁这个机会来守郡主,众目睽睽之下,郡主肯定也不敢不跟他回宫。
    若是被阿绵知道王泉这些话,定会怒得暴揍他一顿,还欲拒还迎,先揍得他‘欲拒还迎’!
    “男女授受不亲,太子还是离远些吧。”阿绵往后坐了些,鼓着两腮,像个气呼呼的小动物。
    太子看着有趣,很想戳上一戳,但周围都有人,便命侍从去告诉了朱氏和林大人一声,他要带郡主回宫了,令他们不必相送。
    马车缓缓驶离,朱氏目瞪口呆,带着阿绵来了一次林府,人就又丢皇宫去了,回去二叔二嫂铁定要埋怨她了。
    “父皇有事。”太子忽然一本正经道。
    阿绵果然立刻转头,满脸担忧,“陛下怎么了?”
    太子顿觉有些不是滋味,他怎么觉得……自家父皇在阿绵心中地位远高于自己呢?
    见他不做声,只目光深远地看自己,阿绵急了,“难道又犯病了?马车怎么这么慢,太子哥哥,让他们快些。”
    唔……太子伸出长臂拦住,阿绵正好撞上去,他唇角一斜,“父皇酒瘾和病都犯了,你又不在身旁,孤拦着他,他可每日叫着要砍孤呢。”
    他话中有几分小委屈,还露出额头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给阿绵看,“父皇撞的。”
    这也是王泉说的,他说太子殿下平日太强势,但对着郡主这般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有时就该示示弱,才能让她心软,进而卸下心房。
    太子也不知王泉这去了势的公公是如何知道这么多哄女孩儿的招数,不过听着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便决定试试。
    上次父皇在场时不就是这么用的?
    阿绵眼角一抽,“真是好严重的伤。”
    “所以父皇暂时还离不得你。”太子靠近,凝视着她,低声道,“孤……也是。”
    阿绵没感受到这语气有多感人多深情,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眼睛抽搐得更厉害了。
    太子在她心中定位一直是言情小说中的邪魅狂狷霸道总裁型的,忽然来个这么无辜卖委屈还玩深情……莫不是中邪了?
    她终于开口,却是小声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也…犯病了?”
    太子:……
    于是一路上,两人都再无话。
    太子面无表情,阿绵极力忍笑,之前的恼怒也抛了开去。
    等到了宫中,阿绵才想起一个问题,“香儿呢?”
    另一侍从道:“郡主放心,香儿姑娘在后面的马车上呢,随后就到。”
    阿绵点头,想起之前太子的话,“陛下现在何处?”
    侍从看了眼太子,回道:“正在东华宫呢,张公子气色好转,近日已能下地走动,陛下便每日来寻张公子对弈。”
    哦?阿绵惊讶挑眉,上了另一辆软轿,朝东华宫去。
    太子辇车紧随其后,等看着阿绵进了东华宫去寻元宁帝,王泉笑着迎上来问太子可有成效,太子才终于一拉脸,一脚将王泉踹翻在地。
    “狗头军师!”
    王泉作势趟地不起,沉思着:……又是发的什么火儿?
    
    第四十六章
    
    张合伤势大好,原先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这才十来日就已经差不多能行动自如,他生得文雅,倒没看出身体这么强健。
    元宁帝很是欣赏他,自从知道张合下棋技术不错后几乎每日都来。
    他正是犯酒瘾的时期,若不找个其他事情来做,恐怕真是要时刻发狂了。
    二人凝神思索,元宁帝好攻,大张大合,喜欢出险招奇招,这让张合这个看惯了各式书中棋局的人也常常猝不及防。
    阿绵进殿,还未至,元宁帝就已因香味辨出了她,未回头道:“舍得回来了?”
    张合闻声抬头,忙低眉行了一礼,“郡主。”
    父子两人真是一个样……阿绵无语,“陛下,程府才是我家啊。”
    她摆摆手,示意张合继续,站到元宁帝身旁去看棋盘。
    元宁帝哼一声,“朕既然封了你为郡主,宫中便也是,有何不对吗?”
    阿绵心中默默吐槽,决定不和他争辩,如今元宁帝越发幼稚了,连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也能和人争执个半天。
    倒不知他这次重新出山,是如何再度收服那些臣子的。
    棋盘正厮杀到激烈处,元宁帝落下一子,颇为满意,自觉这招对面应该不能轻易破解。
    没想到对面的确没能破解,但却不是因为他棋技高超,而是因为旁边多了一个人,张合心不在焉,实在专注不了。
    久等之下,见张合还在拈着棋发呆,元宁帝笑道:“如何?可要朕教教你?”
    张合一惊,垂首道:“不,不用,臣岂敢……”
    他声音越说越小,明明之前还能大大方方伴君,如今却扭捏起来。
    元宁帝何等敏锐,很快注意到一旁观棋的小丫头。
    许是因为今日参加喜宴,阿绵挽了个飞天髻,髻上戴有孔雀银步摇,穿了一身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额前贴了正适合春日的桃花钿。她本就生得明媚娇艳,特意装扮之下,更是显出少女柔美来,也怪不得张合看了一眼便发起呆来。
    元宁帝自觉看穿张合心思,露出一个笑来,“朕忽然觉得有些乏了。”
    “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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