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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娇_卯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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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宁帝自觉看穿张合心思,露出一个笑来,“朕忽然觉得有些乏了。”
    “那,那陛下先去歇息?”张合讷讷道,心想着自己突然这样是否太明显了些。
    “是该回宫就寝了。”元宁帝手一挥将棋局搅散,“明日继续。”
    “是。”张合起身行礼,“臣恭送陛下。”
    正好太子进来,见状挑眉,“父皇这就走了?”
    元宁帝从鼻间哼出一声,示意阿绵跟上,“太子今日辛苦了。”
    太子咬牙,深觉自家父皇就是个老狐狸,他不愿去做让阿绵与家人分开的恶人,便等自己做了再来截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本还想留阿绵好好说些话,不过照之前阿绵的表现来看,二人恐怕暂时是无法如以往般沟通了。
    想着,太子暗暗朝阿绵瞥一眼,见这小丫头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好笑道:“也好,已快夜深,那位大夫明早便能入宫,父皇还是养足精神得好。”
    听到‘大夫’二字,元宁帝眼神一暗,很快恢复如常。
    等元宁帝和阿绵身影不见,张合才能正常开口,“殿下,我身体已大好,即日便可出宫回府了。”
    让他住在太子殿中,总觉得心中惴惴,虽然这几日搬离了主殿,但他身为臣子,这般总是不像话的。
    “不急,过几日宫中有事,还少不了你。”太子唇角一勾,“你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
    “保护殿下是小臣本分,哪能提什么赏赐。”张合正色补充,“更何况那日不过碰巧罢了。”
    太子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坐在雕花沉木椅上,食指于白玉棋盘上敲击,“你如今,也二十有一了吧?”
    张合有些疑惑,“正是。”
    “可有定了亲的人家?”
    “并无。”张合微红着脸。
    “前阵子,有几位大人还特意和孤问起你,府中各有几位知书达理的千金,你可有意?”
    “小臣……暂时并无此意。”
    太子微微一哂,“终身大事,也不能由你一人决定,孤看张大人是早就急得不得了。虽有古人云‘先立业后成家’,但为人子者,岂能忍心让老父整日忧愁以待?”
    张合垂首,有些纳闷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来,但这话也不无道理,更何况……他心中那点妄想的绮念,终究是见不得光,也不可能实现的。
    更何况他心中清楚,自己之于安仪郡主,不过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安仪郡主于他,也不过是洛神之于曹子建而已。
    “殿下说得是,自然由殿下和父母做主。”
    等张合回偏殿,太子才略有开怀,去了书房又拿出几本书来,准备于就寝前小阅。
    另一厢,阿绵与元宁帝同坐在御辇上,元宁帝面上一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让她不禁疑惑。
    片刻后,在某人再次不经意瞥过自己时,阿绵忍不住道:“陛下,我脸上长花儿了?”
    元宁帝郑重点头,“可不是,开花儿了。”
    阿绵:……
    她不知元宁帝现在心情正是复杂时刻,但总体来说还是欣慰大于其它。他看着阿绵长大,虽之前早有听说有不少人心悦安仪郡主想要求娶之类的话儿,终究没亲眼见过。张合是他颇为欣赏的青年才俊,其才识气度于他心中该是京城青年一辈的杰出人物。
    他赏识的小辈心悦阿绵,自然让元宁帝心中畅快,不过如果张合进一步作出其他举动,那可就不一定了。
    阿绵觉得,今日这父子两人都挺奇怪的。
    “再过两月,阿绵就及笄了。”元宁帝似感慨一句,紧接道,“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朕都还未准备好。”
    阿绵轻悠悠扫他一眼,“是我议亲,又不是陛下,陛下想准备什么?”
    “朕嫁女儿是举国大事,难道不该谨慎?”元宁帝反而瞪她。
    李安闻言,反而笑着接话,“自然是大事,陛下这是终于想给五公主找驸马了?”
    他没听着前面的话,还当元宁帝终于又起了兴致,想起还有个女儿该成婚了。
    ……
    元宁帝讪讪,许久未和其他女儿见面,他竟忘了,自己还有几位正牌公主了。
    “叫你多嘴!”顺手将一颗果子朝李安掷去,元宁帝颇为气恼。
    正是此时,御辇却停了下来,前面站了一位着了一身轻薄纱衣,体态纤柔飘飘欲仙的美人儿,那美人儿对月望了会儿,兀自念了声,“也不知陛下此刻在何处。”
    幽幽转头,她便瞧见了这行人,忙行礼道:“臣妾不知陛下途径此地,误扰圣驾,还望恕罪。”
    抬御辇的几位彼此对视一眼,无奈想着:这位婉婕妤娘娘是耳聋还是眼瞎呢?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前面还有开路甩鞭的内侍,她硬是能通通无视,直到说完那一句话才发现他们?
    这些都是宫里娘娘们惯用的把戏,其实他们也都清楚,不过每次见着这些平日或高傲或自持的后妃们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演戏,还是不免心中感叹,不愧是陛下,这种美人儿送给他们,他们可消受不起。
    因着有帘子遮挡,程婉并没看清御辇内还有另一人,只满心期待想着,当初陛下就是因她柔弱而心生怜惜,此情此景,可会让他想到他们初见那日?
    她算盘打得不错,元宁帝确实想到了当初在程府一眼看中这位婉婕妤的场景。
    而且他还难得清清楚楚地记起了细节,正是在阿绵祖母的灵堂上,眼前的人被他误杀了母亲还能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中求安慰。
    以前是因为发病记得不清,如今回忆起来,元宁帝怎么想都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子,他是如何宠幸了她有六年之久的?
    阿绵在身旁,元宁帝不好对她这位昔日的堂姐口出厉语。
    他沉默得久了,程婉就也在夜风中站了多久。本是为了博得同情而特意穿少些衣裳,如今勇气一过,她也觉得有些浑身打颤起来。
    “娘娘,披上披风吧。”身后静立的铃儿小声道。
    “不必。”程婉柔柔拒绝,“铃儿,你退下。”
    元宁帝终于有了反应,“铃儿?”
    程婉一愣,“陛下唤铃儿有事?”
    “婕妤这位贴身宫女名唤铃儿?”元宁帝冷哼一声,“朕曾有一位爱妃,名讳便为此字,婉婕妤竟连这也不知?”
    铃美人在程婉入宫前就已经去了,程婉又如何得知这件事,只能连忙跪地,这次脸上真的多了惶恐,“臣妾真的不知。”
    她暗地咬碎银牙,若真是如此,柔妃几次三番来看她,早该知道铃儿这名字有些忌讳,为何偏不提醒她?
    往日打着好姑母的旗子嘘寒问暖,到头来还不是两面三刀!
    元宁帝终于找了由头发落,道:“念在你的确不知情,便只将铃儿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着令即刻改名,婉婕妤于婉芷宫禁足十日,无诏不得出。”
    事毕,御辇重新被抬起,元宁帝忍不住瞧了瞧阿绵神色,“阿绵可想为她求情?”
    阿绵一怔,无奈一笑,“陛下又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婉婕妤既已进宫,就是陛下的后妃,我怎么可能干涉陛下后宫之事。”
    元宁帝顿时倍感欣慰,即便他如今宠爱至此,阿绵也一直很有分寸,很好。
    
    第四十七章
    
    元宁帝打发阿绵先去休息,就寝前,趟在榻上批阅奏折时,忽然道:“李安,你觉得张合此人如何?”
    李安‘啊’一声,小心看去,“既是张大人爱子,那必然是差不到哪去的,不知……陛下何意?”
    “朕是要听你说这些话?”元宁帝笑着看他,作势要把杯盏砸去。
    李安躲闪着,谄笑道:“陛下也总得多说些,老奴才好回啊。”
    放下朱笔,元宁帝顿了片刻,道:“朕想趁着还有时间,把郡主的亲事定下。这次……朕定要亲自掌目,以免再出问题。”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安听到这不详之语惊慌失措,“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有大把时间,哪愁不能替郡主选个好夫婿呢。”
    元宁帝随性一笑,“那你觉得若是张合,如何?”
    见他有几分认真,李安仔细思索一番,回道:“张公子年纪轻轻就得了功名,可见必有大成。心性良善,也是好事,然,处事偶有优柔寡断,恐日后后宅难以安宁。但若是郡主的话,郡主身份尊贵,外柔内刚,与张公子,倒也有几分相配。”
    元宁帝颔首,“朕也是这么想的。”
    李安附和着,心中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终于想到,陛下,太子也还未娶妃啊,怎么不见您关心关心这位殿下?
    再想到,陛下,郡主父母尚在,而且程太尉前几日还和您一道品茶赏画呢,您就这么把人亲父给忘了?
    许是李安眼神太过灼热,元宁帝咳一声,“朕,自然会和程太尉一同商议。”
    李安点头,然后,这消息在第二日就传到了太子耳中。
    据有心人道,太子当时就气得把书桌一角给掰碎了,然后黑着脸去了陛下宫中。
    太子确实来找自家父皇理论了,见元宁帝在悠然自得地饮着阿绵亲自给她做的果茶,翻阅经义,不由气闷,“父皇要给阿绵选郡马?”
    “哦?你消息倒是灵通。”元宁帝不紧不慢饮了一口,头也不回道,“朕确有此意,太子可是有人推荐?”
    太子微哼一声,在元宁帝身侧坐下,“的确,儿臣要荐一人。那人姓宁名玄呁,如今二十有二,正任东华宫太子一职。”
    起初元宁帝还在晃着头听他说,语毕却是一顿,下一瞬惊得将茶喷出,将面前书籍尽数打湿。
    太子早有先见之明,一侧身偏了过去,“父皇觉得如何?”
    李安匆匆拿来干巾擦拭元宁帝领前胸口,元宁帝不耐烦将他推开,瞪着太子,“你刚才说什么?”
    “儿臣说。”太子放慢速度,生怕他听不清,“阿绵要成亲也该是和我。”
    “你……”元宁帝眼睛瞪得更大,“你们可是兄妹。”
    “兄妹之名是因谁而来?”太子瞥了自家父皇一眼,眼中竟有几分幽怨。
    咳……元宁帝居然觉得有些心虚,“那可是阿绵幼时的事,你在那时就……?”
    “孤没有异、常、癖、好。”太子阴着脸,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元宁帝亲生。
    “那也不行!”元宁帝想到什么,忽然一拍桌,“这叫他人怎么想?朕的阿绵声誉还要不要了?”
    “会有闲言碎语的都不过是些宵小,父皇难道摆不平吗?”太子斜睨他,“还是说,父皇更喜欢让阿绵嫁到别处,从此一年见那么两次?”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接道:“更何况举国皆知父皇……,想必若是父皇赐婚,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元宁帝如今状况不稳定,时病时好的,众人皆知,想来他突然发病来个给太子和郡主赐婚,别人也只能是劝那么一两句作罢。
    毕竟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为了图好听让皇后收的义女罢了,大不了把这个义女称号撤了,不就皆大欢喜。
    太子想得好,元宁帝却是不爽,竟算计到他头上了,可真是他的好太子!
    “朕不同意。”元宁帝斩钉截铁,“阿绵还小,你都多大了?想染指朕的郡主?”
    太子:“……张合与我相差无几。”
    “哼,朕方才想了想,他也非良配。”元宁帝摆手,“太子还是安心,待朕给你选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若太子妃并非阿绵,孤宁愿终身不娶。”太子撂下话,父子两人颇为幼稚地对视。
    元宁帝手指动了动,不可置信道:“此话当真?”
    他本来还以为太子今日是来和他逗趣两句的,毕竟他们都是看着阿绵这小丫头长大。太子长阿绵八岁,又是如何对这小丫头生出情愫的?
    元宁帝琢磨着,怪道太子一直说对女子毫无兴趣,他差点以为这个儿子有断袖之癖,没想到竟是早盯上了他的小郡主。
    太子正色,“绝无虚言。”
    元宁帝调整了下坐姿,“阿绵可知道?”
    ……太子默了默,“大概…是知道的。”
    父子二人正想就这问题好好讨论一番,就有人来报那位江南名医到了,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传他进来。”
    一位花甲之年双目有神的老者徐徐走进,宽大的衣袍随风翻飞,一把垂至胸前的白须使其增添几分世外风范。他步伐稳健,踏步至殿前,跪地叩首。
    “不必多礼。”李安代道,“堂下可是游神医?”
    “神医二字不敢当,不过山间贱民,偶为游方郎中。出生不明无可考,得人赠一声‘游大夫’罢了。”
    他站起身,气度不卑不亢,既有对一国之主的尊崇,也不失个人风骨。若非知道他的来历,元宁帝只怕要认成哪个隐世的大儒。
    “山野中也能有如此人物,不必自称卑贱,寻常即可。”元宁帝叹道,心中的抵触淡去不少,“既是今日来了,便直接给朕看看吧。”
    之前太子的人已给他看过一些记着先帝并元宁帝的症状的病案,也曾详细描述过一番元宁帝发病时的情景,早在来时路上,这位游大夫便已在心中反复研究了一遍。
    他上前一步,却是嗅了嗅,“敢问陛下,熏的什么香?”
    “朕并未熏香。”元宁帝似想到什么,从怀间掏出一个护身符,“可是这上面的味道?”
    游大夫接过,端详片刻,“正是。”
    元宁帝心想倒真是奇了,这护身符不过是阿绵一直放在房内,也没有过多碰触,送给他只是图个心安。他都没从这上面闻出惯有的阿绵香气,这游医竟嗅到了?
    “此香奇异非常,有凝神静气之效,兼能调理肺腑之气。”游大夫亦笑,抚了一把长须,“老朽自幼便如此,常人无法察觉的,却能嗅出。”
    “若所猜无错,这香气出自一种奇特药材。还要敢问陛下,这是何药?老朽行医四十余年,竟闻所未闻。”
    元宁帝大笑,“这你可就错了,这香气并非来自药材,而是与安仪郡主同处一室之故。”
    “这……”游大夫诧异,“安仪郡主?”
    随后他反应过来,当众议论这事有失郡主颜面,便咽下问题,看了看元宁帝几人神色证实心中所想,接道:“敢问,程夫人在孕有郡主时,是否接触或进补过某些特殊的天材地宝?”
    元宁帝几人不由对视,他们竟丝毫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只当是阿绵天生特殊。
    “孤马上着人调查。”太子出声,“大夫可看出其他什么问题来?”
    游大夫随后更近些,细察元宁帝五官神色,拨舌探耳,摇摇头又点头,“陛下这几年太过放纵,以致病情愈发严重。好在近日调养得当,稍微稳定了些。”
    “可有良方?”李安一急,先开口道。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逾礼,立刻叩首告罪。
    念在他也是关心则乱,元宁帝摆手饶过,也看向这位游大夫。
    游大夫沉吟半晌,“办法必定是有的,老朽行礼几十年,见过的稀奇病症众多,类似的也有不少,区别只在于陛下是想能控制住,还是使其彻底痊愈。”
    “若能痊愈自然最好。”元宁帝抑着喜意,沉声道,“但这恐非易事,游大夫只管尽力,便是只能恢复六年前的状态,朕也心满意足。”
    游大夫轻轻点头,他在山野间时也听过不少这位陛下的事。
    都道宁氏皇族天纵奇才,几乎个个在初期都是明君仁君有为之君,大苍在他们的治理下也算是海清河晏。可惜宁氏一族都身患奇病,发起疯来不管不顾,那些处于京城的世家贵族们首当其冲,当真苦不堪言,据说先帝时期,还有位侯爷差点造反。
    不过这些对其他地方普通百姓的影响微乎其微,因为这些帝王一般开始发病后都活不了多久,而且大都只祸害京城的人,平日状态良好上朝处理政务时,还是很明智的。再不济,宁氏都早立太子,这些个太子也很早就开始接触政务,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能够顶替上,不让自家父皇的病情影响国家大事。
    也正因了这,宁氏皇族才能奇迹般地传了这些代而没有被推翻。
    作为一个寻常的百姓,游大夫自然希望大苍能够安乐长久。这位元宁帝清醒时看着也并非是昏聩之君,他自然乐于医治。
    “陛下放下,老朽必定竭尽所能。”游大夫垂首道,“不过在诊治过程中,还望陛下多加配合,有冒犯之处,也望陛下包容。”
    “这是自然。”元宁帝原本只存了一分希望,如今看这游大夫说得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由也心思大动,终于生出想望来,“朕将你放到太医院,但凡有需要之处,太医院定当全力配合。”
    游大夫微微一笑,“这些日后再说,老朽先要做的,却是与这位安仪郡主见上一面。”
    
    第四十八章
    
    阿绵与这位升级游太医的大夫见面的时候不免惊叹,实在是这位实在太仙风道骨了,虽然发须皆白,可白得统一,很有几分她前世在电视中看到的仙人模样。
    游太医见郡主还是这么一位小姑娘,露出慈爱神色来,“郡主不必紧张,我只是看一看,问几句话。”
    接着他问了些阿绵如何发现香气有用,平日又是怎么让元宁帝恢复正常的事,阿绵相信太子,自然也就相信眼前的人,便知无不言。
    初步了解情况后,游太医摇头道:“这么多年竟一直只用这种方法,实在浪费了。”
    阿绵也只能无言,她不是太医,怎么敢乱做实验。而之前的张太医包藏祸心,也就不会提出什么好建议了,所以直到现在也还是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游太医经过允许,剪了小段阿绵发丝下来,便拿回去一同研治了。
    得了他的话,阿绵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特有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位游太医很可能真的能有办法。
    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是半信半疑,毕竟皇族这病持续了有几百年,都没人能治,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江湖神医,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眼见阿绵及笄之日快到,却还是整日待在宫中,程王氏不由急了,派人来催她回去。
    阿绵也有些惦记阿娘和她腹中弟弟妹妹,才想去和元宁帝说,就听得宫外一阵大乱,隐约有哭嚎不绝。
    这里靠近乾元殿,阿绵出声询问,香儿外出察看回来禀报,原来是大皇子不知犯了何事,惹得元宁帝大怒,命人剥去大皇子上衣,于乾元殿正门受鞭刑四十。妙充容得了消息赶去,正拦着不让侍卫下手,哭闹着要见元宁帝。
    大皇子……阿绵第一反应想起了那天和太子一起看到的事,难道是如嫔败露了?
    以元宁帝的性格,的确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与后妃有染,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又身为帝王,更是将这种占有欲发挥到了极致。一旦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惦记,恐怕……
    正是在治病的关键时期,阿绵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到了乾元殿,游太医正在里面对元宁帝说些什么,元宁帝双目瞪大面色愠怒,显然正处在爆发边缘,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听游太医的“绝不可任情绪而为”。
    “大皇子做了什么?”阿绵小声向李安询问。
    李安也纳闷着呢,“大皇子来请安,只是说了两句话,似乎提到了镇北王,随后就被陛下踹翻,命人拖了出去。”
    阿绵惊诧,大皇子好歹是元宁帝长子,能说了什么让元宁帝这么不顾他颜面?
    她起初还以为涉及后宫,现在看来却是与朝事有关了。
    而且是和宁礼有关……阿绵也有些琢磨不透,七叔叔又是何时和大皇子有关系的?之前在宫中,这一家可都非常瞧不上他。
    太子闻讯赶来,与元宁帝交谈后也是面带冷意。
    妙充容带着大皇子进殿,哭哭啼啼道:“陛下,大皇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如此重罚。您看看他身上的伤,若非臣妾赶到,恐怕此时连命都没了,这些个不懂事的奴才,陛下才是要好好罚一罚……”
    “是朕让他们下重手的。”元宁帝目光冰冷,“怎么,妙充容也要罚朕?”
    妙充容受惊,忙摇头跪地,又开始叫屈诉苦。
    早些年妙充容入宫时,可谓受尽万千宠爱,其风头都能与皇后一较高下。本人更是因此嚣张跋扈,野心勃勃,大有要将皇后取而代之的意味。幼时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大皇子自然不可能甘于平淡,只做一个辅臣,一个闲散王爷。
    可惜元宁帝行事毫无章法,仅因为妙充容过于貌美被臣子当众垂涎就心生厌意,不复宠爱,也让大皇子的野心实现起来格外困难。
    这次大皇子同元宁帝说的是,如今大苍国土广袤,百姓安乐,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西北蛮夷欲再起战事不过是因为地处荒凉,生活困苦。既是如此,不如赐几座小城给他们,每年定期赏赐一些粮食,叫他们尊大苍为王便是。
    还提议让镇北王管着这些人,正好双方互相辖制。
    元宁帝听了差点没当场把他这猪脑袋砍下来,镇北王已渐成祸患,再把两个凑一起,不是明摆着要他们联合一同来攻打大苍么。
    要说这些年元宁帝最后悔的,还是当初没有彻底斩草除根。
    他的杀意因宁礼那张酷似先帝的脸而起,也因那张脸心生一丝不忍,便想着将人放去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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