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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异能小地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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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别耽误了,我怎么觉得小杏人都迷糊了呢?”桂芬对于自己这个从来没怎么照顾过的闺女心有愧疚,所以现在就想要好好地补偿她。
  叶红杏被桂芬娘搂在怀里,不时的能感觉到娘的脸在自己额头上、脸蛋上贴上一下,凉凉的,有种特别的香滑。或许是天生的血脉相近,叶红杏躺在娘的怀里,闻着娘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慢慢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似乎就在天堂,时时刻刻都在被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包围着。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是想要星星月亮也有人给摘。
  这个美满得不能再美满的梦醒过来的时候,叶红杏发现桂芬还抱着自己,而窗子那边已经大亮了。
  叶红杏瞪大了眼睛,娘这是抱了自己一宿吗?姥爷怎么还没把郎中给请回来?还有,姥姥去哪了?
  清凉的晨风从外屋吹了进来,爽爽的,叶红杏感觉自己的烧退了些,人也有了些精神。她慢慢地动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从这个角度来看,叶红杏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桂芬娘脸上的表情。
  圆脸,大眼,小嘴,弯弯的眉毛。若是放到现代社会里去的话,绝对是电视剧里的路人村姑形象,可现在,叶红杏却从桂芬娘温柔的眼神里看到了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里到处都充满了爱,一种名叫感动的东西犹如液体一般在叶红杏的心里涌动,她觉得眼睛涩涩的,那液体似乎想要从她的心灵之窗处跑出来。真讨厌,她最讨厌哭了!
  咦?怎么有一滴水落了下来?叶红杏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抬眼,发现哭的却是娘。
  她为什么要哭?自己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叶红杏诧异,可跟着想到当初就是这个表面上很慈爱的娘要把自己给扔了,叶红杏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小手刚要抬起来装作无意中做出扇脸动作的时候,叶红杏忽然听见窗子外面咱起了姥姥和姥爷的吵架声:“死老头子!叫你多攒点钱!你倒好,都买了米!连给杏儿请大夫的钱都没有!眼看着这孩子……呜呜!”姥姥伤心的哭声从窗子外传了进来。
  姥爷似乎没有作声,只是唉声叹气。
  桂芬的眼睛流的更凶了,一颗颗的都落在了叶红杏的身上,把她淹的很不舒服,小身子更是一个劲的挣扎。
  然后,叶红杏就觉得身子腾空而起,下一刻,她被放在了炕上,桂芬娘转身走到了院子里。
  “爹,娘,我知道你们难,我这还有支银钗子,是娘给我的嫁妆,你们把钗子卖了,换点钱给杏儿看看。”桂芬说。
  叶红杏听见了屋外的哭声,姥姥和娘应该都哭了,姥爷到底还是没吭声,脚步声渐行渐远,不大会工夫真的叫来了一名郎中。
  郎中很随意的翻看了叶红杏的眼皮,又问了问这几天的饮食拉撒情况,还把了把脉,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钗子安安静静地放在炕头上,桂芬愣了一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捂着脸,哭的抽抽噎噎的。叶红杏也愣了半天,心里却忽然升起了一股明悟。
  她彻底的原谅了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暂时的,也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这个女人,是她的娘。抛开这个身份不提,她为了能给自己请来个大夫,甚至连唯一值钱的嫁妆都肯拿出来。嫁妆是什么?那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值得收藏和回忆的东西啊!代表着出嫁时家人给予的浓浓的欺许和期望,在你老了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就着昏花的老眼,用早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掌细细摩挲,追忆当年的青春年少。
  是的,叶红杏不再恨桂芬了,也愿意叫她娘了。
  “娘!”叶红杏真的叫出了声。
  桂芬一愣,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叶红杏就从娘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狂喜。腾云驾雾一番后,红杏被桂芬抱到了院子里。“快,娘,她叫我娘了!”桂芬惊喜万分地喊。
  “不会?你会不会是听错了?”姥姥不相信地抱过叶红杏:“杏儿,叫声姥姥?”
  “姥姥!”叶红杏索性敞开了供应,反正她现在不想再藏着掖着的了,被人当怪物就当怪物。
  “叫姥爷!”姥爷也挤了过来凑热闹。
  叶红杏瞅了瞅他,见他老人家期许万分,也就顺从地叫了一声,可把姥爷给高兴坏了。
  “呀!咱们小杏儿还真的很厉害呢!这么小就会叫人了,而且一下子就能叫三个人!真了不起!”姥姥夸张的好像要把腰都笑断了,慌的桂芬忙把红杏给接了过来。
  “杏儿的病还没好,快抱进屋里去。我和你娘再去找你想想办法。”姥爷说着,拉起姥姥朝院外走去。
  是的,叶红杏虽然睡醒了一觉,可到底病还没好,又被娘给抱到了院子里,被风一吹,脑袋更是疼得厉害。
  一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姥姥和姥爷这才回来,姥姥直接进了厨房熬药,姥爷进了屋跟桂芬汇报情况。
  原来这俩人去问了村里的老人,老人建议他们先熬些姜汤喂了,如果还不好的话就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还把草药的详细模样给姥爷说了一遍。刚才两位老人就是进山采草药去来着。
  很幸运,这几种草药很常见,姥姥姥爷并没费什么劲就采了回来。接下来就是熬药,喂药。叶红杏前一世也曾经喝过一些中草药,知道这玩艺儿极苦,可现在并没有西药片可以吃,她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喝了些姜汤和草药。
  “杏儿好样的,杏儿真乖!真听话!”姥姥还怕红杏会嫌苦,结果见这丫头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跟着就乖乖的把药都喝了下去,不由的很是欣慰。
  叶红杏喝了一肚子药水,又盖上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觉,再睡醒的时候身上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伸小手摸摸额头,已经凉了下来,看来这病是好了。
  扭头一看,桂芬趴在一旁正睡得香。叶红杏微微一笑,慢慢爬过去,轻手轻脚的拿被子往桂芬身上拽。可惜她还是太小了,没多少力气,只拽了几下就放弃了。可就是这微小的动静还是惊醒了桂芬,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立刻就微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摸了红杏的脑袋一把,一骨碌坐了起来,搂着红杏亲了又亲。
  在这一刻,母女俩先前的隔阂完全被消除了。
  红杏的病好了之后,小妮子每天都会在院子里跟大黄和它的三个孩子玩,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姥爷和姥姥也开始时不时的去农田里干活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事,又有一道难题摆在了大家面前。

☆、第六章 没有衣穿,想法赚钱

  这天叶红杏依旧在院子里和大黄它们玩,她已经可以完美自如地指挥大黄和它的三个孩子了。
  她训练它们到指定的地方上厕所,她训练它们捡东西,驮着她到处走,甚至它们还能按照她的意思去攻击某个东西或是人,或是站在指定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呆上好长时间,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之类。
  可就在叶红杏觉得有些乏了,想要回屋里睡个觉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上多了个洞。这个洞很小,可她把手指头塞进来的时候,洞却猛地变大了,大到连她都有些无法忍受……这个洞直接将她的左裤腿变成了布帘子。
  完了!叶红杏暗叫糟糕,她就有两条裤子,而家里的经济条件她也清楚,姥姥和姥爷也只有两身衣服替换着穿,并且都穿了好多年,一直都是缝缝补补的,她的小衣裳还是用姥姥以前穿破的衣服做的,并且家里已经没有任何旧布新布可以再给她做衣服穿了。
  怎么办?叶红杏呆呆地坐在门槛上,两手支着下巴开始想办法。
  裤子破了,而且是破的很彻底,想要再缝补起来几乎是不可能了,再说裤腿也已经短了一大截,只能换新的了。叶红杏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赚些买新裤子的钱出来。
  地里的庄稼是不用考虑了,今年秋收之后给地主家之后就所剩无几,也不知道冬天的口粮还有没有。做生意?叶红杏很快又否定了,她现在连本钱都没有,虽说脑袋里有很多从小说中看来的穿越人做生意的方法,可这个世界上没本钱的买卖可不好做,再说了,她这么小,谁会相信她跟她做生意呀!
  “干什么呢?”桂芬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因为又怀孕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去地里干活。
  “破了。”叶红杏那天虽然张嘴叫了人,后来却并没有太过显露自己的“语言天赋”,而是一个字或者最多两个字地说话,以免被人真的当成怪物。
  “破了?”桂芬走到红杏面前瞅了瞅,可不破了吗?而且伸手轻轻一拽,裤子上的布自己就掉了下来,当真是破的不能再破了。
  “没事,娘再给你做条新的。”桂芬安慰说。可当她走进屋子里并转了一圈之后,也犯了难。
  家里穷的实在是不能再穷了,虽然还有吃的,可也都是些粗糠野菜之类的,还有红杏的姥姥做的灰灰菜饼子,这几天也已经吃的每个人都厌烦了。找布做新衣服?看看空荡荡的屋子就知道这个美好的愿望也只能是个愿望罢了。
  桂芬歉意地走出屋子,正想着怎么跟叶红杏解释的时候,这个已经满六个半月的小家伙就奶声奶气地问了:“娘,你说咱们如果弄些草药去卖,能卖到钱吗?”
  桂芬愣了一下,叶红杏这是从哪里知道草药可以卖钱的?平时大人们在家里说话的时候可从来都没说过草药之类的话啊!
  等等!小家伙怎么一下子可以说出这么多的字?她……她以前不是一直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的吗?
  桂芬觉得自己的掌心都紧张得出了汗。她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红杏一下子就变的这么妖孽了。
  “娘,怎么了?”叶红杏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变的结结巴巴的了,刚才她就觉察到自己表露的有些妖孽了,所以立刻就变成了之前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的状态。
  桂芬提着的心松了下来,暗自对自己说:或许真的是刚才幻听了。
  “那草药……好卖吗?”叶红杏又问了一遍,卖草药是目前她能想出来的唯一可以赚钱的法子了。
  “草药?”桂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你姥姥说那些东西很好找,遍地都是,所以你姥爷他们才会采了那么多。后来你病好的快,剩下的草药又都干了,就烧了当柴禾了。”
  叶红杏无语了,草药都多得当柴烧?那她之前吃的药岂不是太容易弄到了?那还卖个屁啊!谁还会花钱去买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呀!
  “这样,等你姥姥回来了,咱们让她老人家想想办法。”桂芬也没了主意,她虽然也会缝制衣服,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要啥没啥,她自然也只能寄希望于神通广大的爹娘二老了。
  叶红杏低着头不说话了,老半天才跟娘说,她想出去玩。桂芬答应了,毕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抱着红杏出去玩过了,一直以来都是红杏自己在院子里和大黄它们玩,有时候也会有邻居家的孩子们过来看红杏,可那终究不是玩。
  桂芬想,也许该让红杏跟别的孩子们接触接触了,要不然以后被孤立了就不好了。
  正好出了家门口就是村南口,不远处的那个空地就是村里的孩子们平素里玩耍的地方。桂芬抱着红杏往那边走,见一群孩子们正各自蹲在地上拍着什么。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孩子们正在玩泥巴,各个小手都脏兮兮的,有的脸上头上还沾满了泥点子,却又每个孩子都玩得非常高兴。叶红杏一眼看过去,见大家面前堆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人啊动物啊之类的,最手巧的一个也不过是捏了个有窗有门的大房子而已。
  “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桂芬笑着问,捏泥巴这种事几乎每个人小时候都干过,桂芬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玩泥巴的事。那个时候,无忧无虑,天是那么的蓝,水是那么的绿,小伙伴们之间也是纯洁的很。
  哪知叶红杏却摇了摇头:“衣服……弄脏了,不好。”依旧是断断续续的两个字两个字地说,可意思却表达的极为完整了。桂芬暗暗称奇,却因为小红杏细腻的心思而高兴不已。“行啊,知道干净了!”桂芬毫不吝啬地表扬。
  那些小孩子们玩了一会,一个扎着个朝天辫的大女孩就说了:“王二妮,你快看看你弟弟王三宝,他尿尿了!”
  王二妮是个穿着碎花小裙子的两岁左右的黄毛小丫头,脆生生的答应着,跑到另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跟前,熟练的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另一边,然后又跑回到自己那堆泥巴面前,玩了起来。
  “尿尿也能和泥!铁柱子,快掏出小**尿尿!看谁尿得多!”一个五六岁的大孩子似乎有了新发现,伸脚踢了踢王三宝尿尿的地方,也不嫌脏,几下就和出了一小堆泥。
  接下来,叶红杏看的面红心跳的,因为七八个男孩都站成了一排,齐齐掏出小家伙尿尿和泥了。
  桂芬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哼哼了句什么,抱着红杏就要走。
  “桂芬姑姑,你抱着的是红杏妹妹吗?”那个扎着朝天辫的大女孩见桂芬要走,便打招呼似的问了一句。
  “是啊,小翠,有空跟我家杏儿玩啊!”桂芬笑着回了一句,抱着红杏回家了。
  正好姥姥和姥爷也一身泥一脸汗的回来了,两位老人家去地里拔草来着,今年雨水比较足,地里的杂草长的比较疯,两人这都连着拔了好多天了,听他们的意思明天还要去。
  在桂芬把红杏的裤子烂了的情况说出来之后,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竟是出奇的同时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们实在是太穷了,穷的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家里仅有的一些米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新麦子下来,有了麦子就能磨面,就有粮食了。听姥爷说,远处有几个村子都饿死了好几个人,这个村子的情况还算好的,但估计也没有余粮余钱给红杏买布做裤子。
  “要不我把冬天的棉裤拆了给杏儿改条裤子?”姥姥忽然说,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的裤子?老婆子你胡说什么?你不穿啦?”姥爷忽然生气了,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穿不了几年了,说不定今年就瘫了,还是给小杏儿改个裤子的好。”姥姥的声音里透着些凄凉。
  “娘!”桂芬听的心酸,也很生气,她一把就把头上的钗子拿了下来:“还是让爹拿了钗子换钱给杏儿买布做衣裳,反正这钗子早晚是要传给杏儿的,就当是提前换了裤子。”
  “傻孩子!”姥姥的泪掉了下来。
  叶红杏沉默了,她知道,自己没裤子穿谁也怪不着,只能怪家里太穷,怪家里没钱。可是出了家门口再往别处看看,别人家里或许还不如姥爷家里好,起码还有口吃的。
  这古代的赋税实在太重,穷人又没有属于自己的地,只能租种地主家的,结果到了秋后就要交大部分粮食给地主,还要交给官府一些赋税银两,杂七杂八的下来,穷人家里一年到头不断粮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了。“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样的情形在穷人群中其实相当普遍。
  “要不……不穿裤子了。天热了。”叶红杏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现在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她又还小,穿不穿衣服其实无伤大雅。
  结果她这个建议还真就通过了,不过姥姥还是答应以后手头宽裕了会给小红杏扯身新衣裳的,毕竟闺女家家的,老光着腚也不好。
  就这样,叶红杏“毫无羞耻心”地光着小屁股满院子的玩了。当然,她也有她的办法,不就是没布衣服穿吗?她完全可以央求姥姥给她做个草裙子嘛!
  夏天的草已经长的颇高了,姥姥的手也真是巧,不到半天的工夫就给红杏编了两个草裙子,看着穿着漂亮小草裙的叶红杏美得冒泡,姥姥灵机一动,将剩余的草另外给小杏儿她姥爷编了双草鞋。桂芬娘说这草鞋穿着不舒服,姥爷却笑笑接了过去,伸腿套在了脚上,跺脚走走,嘿,大小正合适!
  一直在想着如何赚钱贴补家用的叶红杏眼睛一亮,指着姥爷脚上的草鞋:“姥姥,草鞋,卖钱!”
  姥姥却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啊,这草鞋咱们乡下人人都会编,城里人又不稀罕草鞋,卖不出去的。”
  桂芬想起之前红杏跟她说的挖草药卖钱的事,当下就讲了出来,却逗的姥姥把小红杏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一个劲的夸奖小红杏是个为家着想的好孩子。

☆、第七章 摸鱼粘蝉,挖薯凿冰(上)

  春去夏至,转眼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三伏天。炎热的夏天里叶家村外那条弯弯的小河里可谓是热闹非凡。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把自己泡在凉爽的河水里。
  洗澡、摸鱼、打水仗……小孩子们不再在叶红杏家门口的空地上玩了,小河成了他们的主战场。叶红杏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们拎回一串串的鱼虾,闻着空气中的鱼香味,馋的都快不行了。
  可是桂芬娘不许她去,因为她虽然慢慢地学走路了,却依旧太小,不能下水。于是家里唯一能下水的就只有姥爷了。可姥爷却有个老寒腿的毛病,腿不能着凉,否则就会钻心地疼。听姥姥说,姥爷这个病还是年轻的时候太过逞强,有一年寒冬腊月没吃的,姥爷就背着姥姥去河里凿冰摸鱼,结果河面上冰没冻实,姥爷掉进了河里,就此落下了毛病。
  姥爷每回嚷着要下河,姥姥就会拿出吵架的姿势,鼓着腮帮子瞪他:“下河!下河你就别回来了!我马上就嫁到村东王瘸子家去!”
  听说村东王瘸子年轻的时候曾经垂涎于姥姥的美貌,这中间还有一段姥爷击败情敌抱得美人归的故事,不过叶红杏从来没听姥爷讲过。
  现在,叶红杏正由姥爷牵着,慢慢地朝小河走了过来。姥爷的手很大,也很温暖,夏天的炎热使得两人的掌心都有些汗,叶红杏却觉得姥爷的汗使她感觉心里很安心稳当。
  “姥爷,咱们来这儿,姥姥知道吗?”叶红杏顺嘴就问了出来。
  “别告诉她!唉,小杏儿,你不知道,姥爷都馋了好几年的鱼了,除了你二姥爷给过咱们一条之外,就再也没吃过了。”姥爷把脑袋摇的跟镇上赶庙会时舞动的大狮子似的,看上去很好玩。叶红杏也跟姥爷一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所以姥爷咱们今天是来抓鱼的?”
  “没错!”姥爷抑扬顿挫地说完,还伸手刮了一下小红杏的鼻子:“别告诉你姥姥啊!”
  小红杏很识趣的点了下头,摸了摸被姥爷刮的有些发酸的鼻子,心里对即将要摸到的鱼万分期待。
  姥爷把衣服脱的只剩下了**,露出一身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不得不说姥爷的身材还是很好的,除了有些瘦,姥爷身上的肌肤并没有一点的皱纹,看上去美极了。
  只见姥爷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跟着小河里就哗哗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姥爷的脑袋就从远远的地方露了出来,手里抓着条还在挣扎的小鱼:“哈哈!小杏儿,你姥爷我当年可是村子里最会摸鱼的,当年你姥姥就是因为这点才没嫁给那个王瘸子!”
  小红杏一怔,她可不知道姥姥当年的择偶标准居然是谁更会抓鱼……
  但不管姥爷是不是在吹牛,在傍晚日落之前,叶红杏面前的小木盆里还是多了好几条大小各异的鱼,粗粗估计一下也有好几斤,够开荤一顿了。
  “千万别告诉你姥姥,就说是你二姥爷他们家的大刚给送过来的。”姥爷低声在叶红杏的耳边嘱咐了又嘱咐,生怕小红杏不会撒谎,一句话就给他漏了底,那样他可就遭殃了,姥姥的“家法”可是很严的。
  还好,红杏的姥姥似乎也是馋了很久的鱼了,见姥爷拉着小红杏,手里还带来了这么多鱼,顿时高兴坏了,也顾不上问姥爷这鱼是怎么来的,一个劲的催着桂芬帮忙剖鱼洗鱼。
  热闹了半天,在烧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恋恋不舍地下山,西边的橘黄也变成了暗黄,姥姥终于把烧好的鱼端到了院子里放好的那张吃饭桌上。
  吃饭桌是姥爷娶姥姥那年跟村里的张木匠学了几天学徒工,亲自上山砍了棵大杨树做的。虽说活糙了些,却经久耐用。这么多年过去了,桌面早已经是坑坑洼洼,却从来都没有坏过。
  姥爷很难得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小坛酒,往碗里倒了一小点,却被嗔怪的姥姥一把夺了过去,自己先尝了尝,这才又递了过来,命令道:“不许多喝!不许喝多了撒酒疯!”
  姥爷在这一刻似乎不再是一家之长,不再拥有家长的威风和尊严,而是变成了姥姥这名大将军名下的一个小兵,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然后用一种非常馋的样子吸溜了一口碗里的酒。
  是的,很馋,叶红杏甚至都被引的对那坛酒产生了兴趣。直到很多年以后,在姥爷弥留之际,叶红杏才有机会得知,那坛酒是叶红杏的娘,也就是桂芬出生那年埋的女儿红中的一坛,当地人在生了女儿后有埋老酒的习俗,姥爷当时虽然穷,可也想办法弄了几坛女儿红回来,在桂芬出嫁那年当众喝掉了一坛,却还有几坛一直被姥爷留到了今天。
  吃鱼喝酒,姥爷这天晚上过的很滋润,姥姥也出奇的没有为难姥爷,没有问这些鱼的来历。或许在姥姥心里,姥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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