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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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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吧,孩子,偷偷的去,偷偷的回,莫要被村里人看见大娘这里就是你的家”
海棠心里暖烘烘的,这一番话又让她掉了眼泪。
她胡乱擦了擦眼角,笑着道:“嗯,我明日晚些时候就走,乘着天黑没人,我再进自家门去。”
一想到能马上回去,海棠这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一晚上睡觉都没睡安稳。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就起来,为回去做准备。
现在世道不太平,她一个姑娘家出去,肯定要装扮的看不出男女,越邋遢越丑陋越好,毕竟荒郊野外的,流民多,歹人多,穿的干净明亮,不是摆明被人抢吗?哪里还会有什么高富帅的公子哥来英雄救美,即便有,那也只是电视剧里出现的假桥段罢了。
何况,自从重生以来,好生生的日子里,海棠都没见着几个多金有钱的帅气男人,她更不指望,现在这鬼世道鬼地方能出啥意外惊喜。
海棠把屋子里仅有的一块旧铜镜端出来仔细端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后,就很是满意了。
十来天没洗澡,没洗头,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现在早油成了一坨一坨,身上衣裳的汗臭味儿浓郁,她也习惯了,平时刻意忽略,现在仔细在腋窝下闻闻,那酸爽滋味儿,连自己都觉着恶心。
因为缺水,平时脸上也只是随便用水擦洗下,牙都没刷,气味也很不好闻。
呵呵,呵呵!
这样一副鬼样子,不用折腾就跟城脚边上的乞丐没有二致,正好省得她再动手动脑子了。
倒是这张脸,日日顶着大太阳跑来跑去的,还是这般白净,等会儿得想办法涂抹黑些才好。
拿定主意后,海棠也就彻底安下心来,出了房门帮着陈大娘生火做早饭。
世道不好,地里绝了收成,饭菜也还是老三样。简单吃过之后,陈大娘便帮她收拾张罗开了。
别的倒没啥带的,只是这一日的口粮和水是要准备足够的。
清水村和这柳家庄还隔着几十里地,驴车跑都得好几个时辰,更别说光脚走了。
陈大娘捡了七八个窝头,又打了两竹筒水,用干净布巾装好打包,把海棠上下打量一通,见没啥不妥后,就催促她上路了。
海棠还惦记着脸面的事儿,跑到灶台边摸一把,见锅底已经凉透了,便摸了些锅底灰出来,往脸上一把抹去,还不放心,又拿了铜镜出来,对着镜子把黑色抹的均匀彻底,怎么看怎么恶心脏乱,不像个闺女样后,这才放心罢手。
一旁的陈大娘看的目瞪口呆,笑着道:“你这丫头,想的倒是周到。这样更好,省得遇到麻烦。”
“就是呢,大娘你看我这身行头,还像个叫花子不?”海棠放下铜镜,在陈大娘面前转了个圈,得意笑着道。
陈大娘笑开了眉眼,上下仔细打量着海棠,说道:“像像可不就是个小叫花儿样嘛!”
得了大娘的肯定,海棠这才喜滋滋顿了身子,欢喜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大娘都说我是叫花子,那定是没跑了。”
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当下也不再耽误时间,大娘便带着海棠出了门,朝着村口走去。
在英儿坟前,两人分了手,海棠一路西行,头也不回,往清水村去了。
临别时,陈大娘难过万分,双眼含泪催促海棠上路,这一幕如同定格了般,直到海棠走出去老远,依旧久久回荡在她脑海里,不肯离去
第202章:重聚
时隔多日再次体验到大旱的威力,依旧让海棠抵御不住。
回去路上,依旧和来时一样,四野空旷,没一个人影,海棠都觉着出门前自己那一番折腾,简直就是白瞎了。
现在倒好,苦了自己,脸上汗珠子一溜儿往下滴,沾染上锅底灰,全被染成了黑色,用手一抹,掉进眼睛里,又涩又辣,这滋味儿,简直酸爽得不行。
路边早被旱死的野草梗子,荆棘,枯死的小树,多不胜数,田野地里,干裂开的大口子,好似又大了几分,处处荒凉,处处死寂,没有一丝儿人味
海棠紧赶慢走,在出去七八里路之后,便有些跟不上了,低一脚,高一脚,踉踉跄跄,脚底板都开始虚浮,整个人头昏脑涨,浑身都在叫嚣着难受。
前头有个破败茅屋,遮挡出少许阴凉,走到这一处,海棠喘一口气,准备就在这里歇脚吃口干粮。
茅屋破烂不堪,随时有倒塌风险,里头一人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之前的农人用来守夜的。现在长久没了收成,这茅屋也就废弃不用,没有修葺了。
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海棠再次左右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四周空无一人之后,她这才敢撤下心防,放心大胆吃起午饭。
“咕咚,咕咚”半竹筒水倒下去,浑身一片清凉,海棠忍住不再次长叹一口气,满足极了。
窝头还有些,海棠现在饭量也大,但还是再吃过两个之后,就停手了,剩下的几个被她裹好,再次打包放进了包袱里。
如今年成不好,能够省下来一点,便省下一点,这一刻还有一口吃的,谁知道下一刻是什么样儿呢
时势变动,人如无根的浮萍,谁都不能料到身后事!
十来天前,她还是无忧无虑,跟前世一样未谙世事,如今,这世道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挂子。
这一下很痛,也彻底打醒了她,人虽醒了,心也跟着硬了。这一次回去,她再不愿意当那傻不愣登的冤大头了。
当然她也不会如此天真,还当清水村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是这以后,该去哪里,哪里又能去,还需要慢慢打算,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日暮时分,总算看到了清水村的轮廓,这一天真是白瞎了,尽浪费在赶路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前为了逃命,她不辨东南西北,瞎跑一通,误打误撞入柳家庄,
如今回来,身后没有追兵,她就松懈了一些,却也走了不少冤枉路,绕了一个大圈才猛然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等到这一番折腾过去,走到这处时,天色已经不早,太阳都要落山了。
近乡情怯,海棠望着眼前匍匐在山脚下的宁静小村庄,一时不敢再抬脚迈前一步。
她怕自己贸贸然出现,又被村里人喊打喊杀抓起来,更怕听到家里出个什么事,不管哪一桩,都是她现在不能承受的。
日头越发掉下去了些,光线阴暗了几分,灼热许久的空气里总算带了三分凉意。
村外野地里,四处都是枯败野草,光树杆子,海棠倚着一颗野树坐靠下来,等待天黑。
竹筒里的水已经喝光,海棠也只喝了一筒,剩下的一筒她没敢动,窝头也捡了一个出来,胡乱塞进嘴里。
远处村庄慢慢冒起了袅袅炊烟,海棠仔细看了看自家后院,这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还好她家烟囱也没歇着,正冒着热气儿呢。
眼珠子一扫,心里就有数了,看样子,这瘟疫应该还没传播到村子里,不然这清水村估计也要跑干净了。
胡思乱想一通,太阳也就慢慢落下去了,铺天的黑暗兜面而来,好在天上挂了一轮明月,过几日就要满了,虽然不至于多亮堂,但指引她回家之路,也够了。
顶着漫天星斗,海棠摸黑来到自家后院门口,“咚咚咚”轻声敲响了厨屋后门。
“谁啊?”屋里传来一声高唤,是张二娘的声音。
海棠心下大喜,却不敢太过声张,只压低声音轻声叫道:“娘,是我,快开门”
这声音压抑的跟个猫叫差不多,海棠也不知她娘听到没有。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再听不到什么动静。
等了半晌,就在海棠疑惑不已,抬手正准备敲第二回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张二娘皱着眉掌灯出来,嘴里嘀嘀咕咕抱怨道:“谁啊,天都黑了,也不走前门”
听到这熟悉依旧的絮叨,海棠的眼泪哗一下没忍住,夺眶而出,她紧贴上去,哽咽着道:“娘,是我”
张二娘吃了一大惊,眼睛蓦的睁得老大,待看清海棠后,脸上尤带着三分不可相信。
这也不怪她,海棠自个把自个整的鬼都不认得了,她老娘光凭着外形能看出她来才怪。
不过声音是没法改变的,张二娘总算是反应过来,哆嗦着手,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呜咽着道:“我苦命的孩子,你总算回来了”
说着就把人往家里带,把木门牢牢栓上了。
屋子里桩子还就着油灯吃饭,阿福在大山怀里已经酣睡过去了。
十来日未见一家人,走的又是如此的突然,这一番再见面,一家人都抱着痛哭了一场。便是这哭泣,也不敢高声,压抑憋屈的很。
哭罢,张二娘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子,抚着海棠的一头乱发,心疼说道:“孩子,在外头这些时日,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你这一走,爹娘在家,都不知是如何过来的”说完,眼泪珠子又要落下来。
海棠赶紧接了她娘的布巾子,给她拭泪。
边擦边道:“娘,别哭了,我在外头好着呢,您别看我现在这样的装扮,这是我故意弄出来的。”
大山和桩子也红了眼睛围坐过来,盯着海棠。
看着一家人把她当宝贝一样放在心里,海棠心口暖烘烘的,当下也不犹豫,便把当日逃出去后,瞎闯进了柳家庄,被陈大娘收留,还顺带着救了几个染时疫村人的事情,毫不保留,全盘倒了出来。
听的一家人唏嘘不已。
第203章:哭丧
海棠说完,像个得胜的将军般,带着三分得意。
张二娘忍不住责怪道:“你这莽撞性子还不改改,那病人是能瞎碰的?你又不是大夫,闺女啊,以后咱们还是规矩些,别当那出头的鸟儿了”
张二娘的这一番心思,海棠懂,她心里欢快,点头也跟捣蒜似的,一个劲儿顺着她娘。
闲话叙过之后,海棠便细细询问起村里的近况。
张二娘叹一口气,接着道:“村里也有人得了病,如今那小屋里头的李老太已经去了,便是杜鹃的男人,那样的汉子,也跟着走了,还有几个得病的孩子,今日我还听你二爷爷说了,看样子也熬不住多久了哎!老天爷绝了咱的收成,这是要把咱渴死病死啊”
大山递了水碗过来,张二娘接过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现在水塘里的水也见了底,大伙也不敢打水喝了,这四处都听说有人染病了,谁还敢吃这水呢。咱们这蓄水池子里,连吃带用了这几日,也浅了许多,以后还不知如何是好啊”
海棠跟着长叹一口气。
突然,张二娘像记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海棠的手,急切道:
“孩子,回来了就别走了,爹娘把你藏在家里,咱们家现在也没人来了,你不出去,没人知道的”
海棠抿了抿嘴角,把另一只手覆在她娘的手上,轻轻点头,说道:“嗯,我不走了,以后咱们一家人,都不分开。”
张二娘长舒一口气,眼角隐隐又泛起了水光。
母女俩终于叙完旧,一旁桩子这才怯怯的喊了一声:“姐。”
海棠高声答应了,笑着侧头看他。
桩子瓮声瓮气的道:“姐,我们以后去哪里都要在一起,我再不想把你往外赶了”
一句话又勾起了伤心事,海棠长叹一番,笑中带泪,说道:“傻弟弟,姐姐以后也不跑了,不跑了”
夜色已深,海棠绷着劲儿走了一个白天,此刻松懈下来后便觉得无比疲乏,眼皮子打着颤儿,随时都恨不得倒下去。
张二娘为她准备了热水,端到浴房,催促她洗漱之后再睡去。
海棠先还心疼这水烧作洗澡水太过浪费,可等到泡进暖和和的热水,那股子舒爽劲儿直冲头顶,这才觉着,这水烧的值,她老娘实在是太贴心了。
鼻端萦绕着阔别已久的金银花香味儿,周身雾气缭绕,再次回到正常人的日子,海棠感慨万千。
这段日子以来,如同坐过山车,起起伏伏,患得患失,现在总算又熬过来了,以后该怎样,等到以后再说吧,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眼下。
彻底清洗干净后,她好似再次重生了一遍,再次还原成了以前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自己。
在月夜下擦干头发,坐着乘凉,张二娘已经就着她的洗澡水把一家人的衣裳都清洗过了,此刻也忙着把衣裳晾晒在四合院里。
夜空,一轮圆月高挂,清清冷冷。
母女两个在这小院里,各自忙着各自的,偶尔相视一笑,岁月好似定格在了此刻,一切安好
一晚过去,当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时,海棠睁开了眼睛。
脸颊底下,鼻端处,皂角香味清新好闻,那是她枕巾的味儿,屋中静谧,洋溢着丝丝干花儿的气息,那是临睡前张二娘帮着她泡上的。
以前野地里有鲜花时,她喜欢摘鲜花放在家里,蝗灾之后,到处空落落一片,她便在房里泡上了干花儿,没想到她娘居然这样贴心,连她这小女儿家的小习惯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心里再次甜滋滋的,海棠把脸埋在枕头上,连着翻滚了好几下,还是舍不得起来,这样的好日子,如同做梦一般,真是舍不得醒过来。
纠结过后,再次强打精神,强迫自己起身站桩。
一晃十多天过去,自从离开家,她就再没有站过了,但她却从未想过真把这好习惯给断了。这站桩是修身养性的好把式,也是她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根本。不管再怎么懒,她都不会把爷爷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给丢掉。
日头慢慢升上来,村里依旧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声响。
海棠来后院吃了饭,陪着张二娘闲坐,逗早起的阿福玩儿。
见了海棠,阿福高兴的大叫,趴到她身上把她抱得紧紧的,都不肯撒手。
屋子里大山和桩子也吃过了饭,此刻二人正把地窖上空的水缸挪开,准备把屋子里一些惹眼的家当再往里头搬些进去。
昨日一屋人闲话的很晚,为了以防万一,海棠还是建议把家里的地契,现成银子,银票这些东西都收进地窖。
包括家里的棉被,棉袄子,被褥子也要收起来。这些东西虽然不是粮食,可也是值不少银子的,如果放在眼跟前,平常没啥事,这慌乱年月,保不准就被人惦记上了。
这一日海棠带着弟弟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村里突然传来惊天哭喊。大山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是秋婶子的一个娃儿刚刚咽气了。
海棠听了有些难过,刚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要不要告知张二娘,让人把这艾灸防病的法子在村里宣扬一番,可不出半个时辰,这想法儿就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原来这秋婶子死了娃儿,她居然拿了菜刀砧板,跑到海棠家门口哭丧来了。
秋婶子哭喊一句,就拿菜刀剁上一番。
简直让人气疯!
张二娘眼珠子冒出火光,如同吃了炮仗一般,急冲冲一阵风似的跑到门外,撑着腰大骂道:“你死了娃儿,你咒我家做什么?是我家让你死娃儿的吗你做人能不能讲些良心?”
秋婶子手底下更加用力,把个砧板剁的“砰砰砰”直响,边剁边大声嚎道:“乡亲们啊,大家都来看看,都是这家灾星啊,养个女儿是个祸害,害得大伙没了吃喝,现在还要害人命啊,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灾星一家没人收,为何偏偏收我那苦命的儿走啊呜呜呜呜呜”
第204章:骂街
清水村里拿刀子剁砧板骂街,那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这意味着两家人结下了死仇,没法解,只能用刀子打架解决了,不死不休。
秋婶子是个寡妇,没了男人做依靠,婆家这边也无叔伯依靠,如今她敢这般嚣张,拿了刀子出来骂街,还是仗着海棠一家现在是众人眼里的臭虫,料到他们挨了骂也只有吃瘪的份儿,才敢这般放肆,放在以前,她断然没这般胆量。
秋婶子这一番举动在清水村里再次掀起波澜,村头巷尾,呼啦啦一下子围过来许多人,都来围观,却没人说一句公道话。
张二娘气的要命,正要骂回去,隔壁老李头颤巍巍开口,抢在她前头说话了,
“栓子家的,你这话骂过头了啊,村里得病的不是你一家,这也是谁都不想的事儿,你怎能怪到大山家里?
娃娃刚闭眼睛,你还是积点口德吧,你家里还有个小娃娃瞧着你呢”
老李头不帮腔还好,这一说话,可把秋婶子像炮仗一般给点着了:
“我家的事要你这外来的老不死管?你还不是收了那小妖怪的恩惠,帮着她说好话?我的儿不是她害死的,还是谁?她要是祭了天,就不会害得一村人家破人亡了如今好,我儿被害死了,我也要她的儿来偿命,乡亲们,你们都给我评评理啊,看我有没有冤枉她家人”
秋婶子吼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甩着菜刀飞舞,如同魔怔一般。
周围看热闹的都站远了些,生怕离的近了遭殃。
张二娘肺都气炸了,再不管老李头什么反应,跳起脚来骂道:“你这老寡妇,你这丧门星,你怎么不说你克死你男人,又克死你的儿?我闺女是妖怪,她要是妖怪,第一个就不该放过你,让你这嘴毒的妇人烂嘴巴,扒开你的肚子看看你是不是黑心肠,吃饱了撑得尽在这放臭屁”
前院一番吵闹尽入了海棠的耳朵,她气的手脚都哆嗦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村里人骂起架来居然如此恶毒,更没料到张二娘是这般能骂人,可是此刻她恨不得她娘的嘴巴再利索些,把这秋婶子骂的毫无还手之力才好。
她更气她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上前去护着她娘,还必须躲躲藏藏,不能让人看到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娘孤身一人,像个单薄的力士一般,守卫着这个风雨飘零的家。
何等残忍!
村东头的一番骂战持续了不长时间,便结束了。
远松姗姗来迟,总算在事态闹严重之前赶到,他呵斥了秋婶子一顿,让她赶紧回去准备她儿子的后事。
村长的威严让秋婶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收了砧板刀子,走了。
远松回头,冲着张二娘看了几眼,却一句话没多说,摇了摇头回去了。
没了热闹看,周围的乡邻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老李头弓着背,走到气的浑身直哆嗦的张二娘跟前,安慰道:“他婶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别气了,村里人现在有话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忍忍。忍忍就过去了,不管如何,总算没把海棠祸害进去啊”
听了老李头这一番安慰话,张二娘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真是日久见人心,平日里能赚钱的时候,村里哪一个不是把她家的人高高捧着,说些好听的奉承话,如今她家落了难,居然连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了。
更让她寒心的是,同在一个村住着,婆婆和弟媳妇都不说来帮衬她一把,让她一家被人这样欺负,还不如隔壁老李头一个外人
张二娘寒了心,摇着头对老李头说道:“她二爷,我懂,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刚刚都要跟她打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家没落到好,都要怪到我闺女身上,我闺女是吃了她家的肉了,还是喝了她家的水了?我想想都替我儿不值啊”
老李头点点头,也跟着惋惜叹气,说道:“好好的一个村子,如今闹成这样,这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张二娘擦了把眼泪,勉强打起精神,问道:“他二爷,柱子还没啥消息?”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到柱子,老李头的背似乎更加佝偻了几分,“没有,我都跑镇里三趟了,哎,说好快回来的,这都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消息我这把老骨头,再经不起折腾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张二娘也就没多打探,扶着门框子进了自家院门。
堂屋里,大山拉着桩子和阿福,没让他们出去。妇人的骂战一般都不会有男人掺和,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跑出去闹大了,真见了血,更不好收拾了。
张二娘赶紧过来,把阿福抱在怀里,对着气红了眼的桩子无奈道:“孩子,没吓着你吧,娘也是没办法,骂这些恶毒话哎!”
“娘,她就是欠骂,您骂的对”桩子大声说道。
“这孩子,妇人骂人,你可别学了去,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儿”张二娘脸上带着疲态,还是冲他挤出了几分笑意。
桩子轻声嗯了一声,转头背着张二娘,拿袖子抹了抹眼睛。
一家人好好的气氛,全被这一场无谓的骂街给搅合了。
栓好门,一家人回到后院,海棠见了被气着的娘,又跟着掉了一发眼泪。
屋子里已经有些昏暗,张二娘掌灯,望着屋外越来越黑沉的天色,心里也如同被罩着黑雾一般,看不到半分光亮
自从翻年过来,滴雨未下,如今已有大半年之久,到处干涸一片。
清水村里,终于在海棠偷偷归家两日之后,彻底乱了
半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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