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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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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僵持间,突听到她“呵呵”冷笑一声,

    “你聋了吗?我不要你的烂好心!”

    说着话,杜鹃转脸,恶狠狠瞪向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是呢,妹妹你一向最会假惺惺装好人,以前是,现在依旧是,真是半点没变”

    听了她这般刻薄言语,海棠脾气再好,也拉了脸子,

    “你生病了,我不听你胡言乱语”

    杜鹃突然激动,“胡言乱语,呵呵,妹妹以前爱耍着人玩,原来当人傻子来糊弄的?”

    “你胡说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海棠也来了脾气,“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般不堪?”

    “呵呵妹妹,”杜鹃撑着坐起,倚床栏靠着,笑的越加阴恻,“被我戳破了真面目,不高兴了?啧啧,我早知道,你就喜欢别人捧着你,说你的好话,把自己扮成一个事事无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呵呵

    呵呵,可惜啊,姐姐只恨自己太蠢笨,被你蒙蔽,被你骗耍,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姐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一口气厉声说完,杜鹃连着喘息了几下,脸色愈加难看,神情却依旧凶狠,把海棠当成了杀父仇人一般。

    海棠强忍着起身,立在一旁,听她发泄完,心里的疑惑更甚。

    杜鹃口中的那个卑鄙小人海棠,跟自己难道真是一人?

    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她这般怨恨自己?

    瞧着海棠一声不吭,杜鹃笑的更开心了,“怎么,无话可说了?都被我说中了,当然没话可说了你这个胆小鬼,怂货,既然知道自己这般恶毒,为何有胆做,没胆认?”

    杜鹃瞪大眼,呲着牙道:“王仙姑拉你祭天,你怕死跑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跑得过昨日,明日也有报应等着你!”

    说完这一通话,杜鹃耗光了力气,又无力瘫软在床栏上,直喘着粗气。

    见她缓过来些了,海棠神色未变,冷声道:“你骂我,等你病好有力气再骂吧,到那时我也要弄个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遭天谴的恶事。”

    说完就要起身出屋,杜鹃拦住她:

    “呵呵,不用等到以后,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免得你还假扮好人。”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咒骂,海棠也早窝着一肚子火气。

    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会儿被激得上了真气儿,拍拍床边的小凳,海棠好整以暇坐下,冷冷笑道:“那姐姐说说吧,我听着,我还真要看看,我这恶毒人如何假扮好人了!”

    杜鹃喘着气回视她,她也冷冷看她。

    屋子里渐渐生了丝火药味儿。

    杜鹃点点头,凄惨笑道:“到现在了,你还在装呢,我问你,当年我未出阁之时,你明知柱子哥不喜欢我,为何还怂恿我缠他?为何?”

    海棠心里抽痛了下,是了,如果杜鹃真要恨她,也就是这一处了。

    当年她真该多听她娘的话,不要参和他们二人的事情,如今落得个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来。

 第248章:震惊

    “那都是过去的事,你还记挂到现在?”海棠摇摇头,挪开了眼睛。

    “怎么,心虚了?不敢看我了?”杜鹃变本加厉,嘲讽道。

    “没有,只是觉得我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罢了,当年我也最后悔这一件事,我该早早劝你死心的。”海棠口气,心里无奈至极。

    “呵呵,总算承认了?如果不是你两面三刀,如果不是你暗中使坏,柱子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我?”杜鹃哽咽了下,一抹眼角泪水,接着道:“我比你漂亮,比你会女红,你不过是个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不过是个往外疯跑的假小子,柱子哥哥会瞎了眼睛看上你?”

    她又瞪起她:“我娘说,我遭了那三个歹人一番调戏,你就急匆匆去寻柱子哥哥来娶我,你是存心要拿我恶心他是不是?你也恶心我,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们,你怎会如此歹毒枉柱子哥憨傻无知,至今还受着你的愚弄,你居心何在?你”

    “够了!”海棠怒气上涌,一把打断杜鹃絮叨不停的指控,这黑锅她愿意背,可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冤枉的黑锅,让她背,她受不了!

    “当日我去寻柱子哥娶你,确有其事,那也是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上,我怕你寻了短路,我怕村里女人嚼你的长短!”海棠气愤,厉声说完,咽下口中苦涩,“柱子哥责骂我一通,我本想告诉你他心里没你,

    可你看着一日比一日没有生气,我也只有瞒着你后来你托我转给柱子哥信物,他都收了,我只当他对你动了儿女心思。却没料到他之时拿你当妹子看你生我气可以,莫要这般污蔑我,我跟柱子哥,清清白白,你别这污水泼我身上!”

    海棠一气说完,只觉着胸口处闷痛无比,这般撕破脸皮,以往那些纯真美好,是真的丁点都回不去了,心下渐渐发凉

    “你跟她清清白白哈哈哈,哈哈哈”杜鹃再次尖声大笑,神色凄苦,“这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了!当日在你家,我受你怂恿找柱子哥表白,他他都答应我了,他说等他建功立业,就来就来娶我”杜鹃再次泪眼朦胧,“可转头过了一个年,来年他就说爱上了你你这个挑事精,不是你在这中间使坏,柱子哥为何会变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柱子哥之间,什么都没有!”海棠气急,怒斥道。

    “什么都没有?他送你的风铃,送你的螺壳,你不都收下了?满屋子都是他送的东西,你当我眼瞎看不到吗?你这恶毒的女人!到现在都装着一副无辜模样!信物都收了,还这般没脸没皮,王仙姑说你是妖物,一点不假,你这样的女人,不被祭天,还轮得到谁去?”

    海棠摇摇头,杜鹃连绵不绝的指责好似化成了阴霾兜在她头顶,眼前一片阴郁,再看不到光亮。

    心里渐渐凉了,

    经过这一番争吵,海棠已看出来,她们两个再回不去了

    杜鹃魔怔了,她听不进去任何话,走进死胡同也再回不来了!

    她等了这些年,死守在原地等她,只没料到,因为柱子,两人还是越走越远,以前那个善良娇俏的杜鹃是再没了

    想到此,海棠心下堵得慌,自嘲道:她也是个糊涂虫,可怜人罢了,自己憨傻几年,也该醒了,再不用因她给自个添堵了,再也不会因她日日纠结了!

    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余地,她做事做人,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就行,也无须跟她多纠缠了。

    心里慢慢平静,渐渐通透开朗,海棠笑笑,默默站起身,轻声劝杜鹃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先养好身子以后我不会过来了,让婶子来照顾你,更合适些”

    海棠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去,杜鹃突然高声喝道:“站住”

    “还有何事?”她顿住,没有回头,实在不愿意再看到杜鹃疯狂扭曲的面孔。

    “你趁早死心吧,柱子哥我不会放手的,我好了以后,自会去寻他”杜鹃凉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海棠惊了下,很快释然,笑道:“当日他就拒绝过你,到了如今,你觉着你还配得上他吗?”忍了忍,海棠还是点破事实,“你如今早已是个妇人了”

    “妇人又如何?只要你不再参和,柱子哥总会对我回心转意!”

    海棠心里无端涌上来一股怒意,这可说不出为何,对杜鹃竟然升起无端端的厌恶。

    柱子是她的亲人,挚交,她怎可能眼睁睁看他被这疯妇戏耍。

    转头正要跟她理论两句,突然又想到,柱子现在踪影全无,她真要找,真要等,从何找起,从何等起?

    何况她又病着,自己又何必跟她斤斤计较,一般见识?

    想通这一层,海棠再不顾忌什么,直接推门出去了。身后杜鹃依旧絮叨不停,屋门掩上,也把一屋碎语锁进门里。

    屋外艳阳高挂,海棠心底明艳许多,了结了这一桩旧事,竟无端轻松不少。

    人一辈子,这么短,何必把自己吊死在一根老树上?

    处处退一步,随遇而安,不是更自在吗?

    海棠长叹一口气,只觉着今日这天,似乎都更蓝了些

    屋外元青娘正在洗刷被褥之物,见了海棠,甩干净手中水,冲她笑道:“今日这般快就完事了?你这丫头干活就是利索!”

    海棠挨着她蹲下,难为情道:“婶子,今日我没能帮杜鹃姐艾灸,我俩生分了些,她不愿意我给治病了,还得麻烦婶子您去呢”

    “这这昨日个不是好好的么?”元青娘甩着水珠子的手顿下来,疑惑看她。

    海棠苦笑下,点点头,“我来帮您洗衣裳,您快去吧,在她面前千万别提我,不然她又该难过”

    “哎哎好孩子,婶子晓得”

    元青娘连忙站起身,把尚还湿漉漉的双手往前襟上擦了擦,去了后屋。

    地上水盆里泡着一套棉布被褥,浅蓝花色,海棠慢慢清洗。

    手中动作不停,她却渐渐失了神,杜鹃刚刚跟她争吵的每一句话,如同电影回放,一点点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此刻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当日杜鹃如此决绝,只是因为柱子告诉她,他心仪之人是自己?

    可柱子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他为何从未告诉她?

    海棠摇摇头,多年前,她才十岁出头,瘦不拉几,跟个麻杆子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柱子喜欢她,真是瞎眼了。

    海棠抿嘴,无声笑起

    他那样的倔驴不可能喜欢她的,定是杜鹃搞错了!

    说来说去,都快一年了,这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当口,柱子到底在哪里呢?

    心里渐渐又起了一丝恼意,这呆头鹅一样的楞子,非得事事倔着,如今倒好,他人影都不知在哪儿,真要喜欢她,为何不来找她啊?

    海棠负气责难,把手中的棉褥当成了柱子的脸,使劲儿揉搓,恨不得搓去一层皮才好。

    搓洗一阵,她再次猛然一惊,生生吓出了一层冷汗!

    她刚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居然想让柱子来找她!

    居然

    海棠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今日定是被杜鹃给气糊涂了,满脑子鬼话,海棠使劲儿摇摇头,赶紧驱散了满脑子的杂思,一门心思认真搓洗被褥。

 第249章:回家

    海棠心神不宁,心思沉沉,心里好像揣着一个兔子一般,止不住的跳。

    她急急晒好被褥,想跟元青娘打个招呼再上前头去,在屋门外徘徊片刻,左等右等,始终没见元青娘出来,她只好罢了心思,先走了。

    前院里依旧忙碌,元青身侧围着好几个病人,连和海棠打招呼的工夫都没有。

    海棠自去寻了管事,找到活计,在病人间穿梭忙碌,倒也方便。

    只是这一下午,心绪无论如何都安宁不下来。

    柱子喜欢她?心仪她?这念头跟生根一样,在她脑子里长脚了,怎么都赶不走。

    海棠脸发烧,心跳也觉着比以往快了些,做事就毛躁许多,差点烫到人,惹得几个病人直催问她是不是累的很了,她都慌乱找个理由过去了。

    晚饭前,元青护送海棠回后卫司,走了一路,海棠也没心思说话,有些失魂落魄。

    临到门口,元青突然顿住步子,涨红脸轻声对着她道:“海棠,明日我请你到家中做客,尝尝我娘的手艺,可好?我我娘很想你了!”

    海棠默默跟随在他身后,听了这话,惊得顿住脚,连连摆手道:“元青哥,可别麻烦了,我日日都忙,你比我还忙,婶子也伺候人,伺候的怪累的,咱们还是以后,以后再吃吧今日多谢你了,明日回见”

    她福福身子,头也不回跑了。

    元青呆愣片刻,看着她跑远,半晌回神,笑着喃呢道:“傻姑娘这般怕我?”

    海棠一口气跑回了卧房,脚不停歇,似后头有鬼在追,一路惹来无数探究目光

    “哐当”一声关上木门,海棠靠在门后直喘气儿,她今日真被吓到了。

    自从听了杜鹃的那一番鬼话,海棠此刻满脑子都是柱子的影子,她想要驱赶,可他就是霸道的很,怎么都不肯走,跟那倔驴性子一个德行。

    海棠急的来回跺脚,她都怀疑这杜鹃得了王仙姑真传,说出的话跟那咒语一般,生了魔性,要不她这一下午怎会魂不守舍呢?

    正来回跺步,刘婶子突然推门进来,瞅见她在屋内,吓了一跳,“海棠,你咋在里头啊?”

    “哦我我有些头晕”海棠楞了楞,慌忙扯谎,为怕露馅,还拿袖子捂着额头装样儿。

    “你这孩子,这般不注意啊开饭了,把碗拿来,婶子帮你送饭来吧”刘婶子盯着她责怪一番,提着空碗急匆匆去了厨屋。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海棠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跺步,突然她一拍额头,后知后觉回了神,傻笑着自言自语道:“你真成傻子了,刘婶子问你话,你干啥扯谎啊?哎呀,妈呀,我真是中邪了啊!”

    三五日光景一晃而过,这几日双方按兵不动,北门外再没了贼人攻城,伤亡之人少了许多,整个后卫司药房渐渐闲了下来。

    这日吃过早饭,海棠找到武大,请求批假半日,她要回南大街看望老娘和两个弟弟,这一别,少说快一个月未见了,她心里甚是想念。

    武大大手一挥,痛快的放行,临走时偷偷塞给她一块小银锭子,低声道:“这是那柳军爷赏给咱们的,你收好”

    海棠垫垫重量,少说也有二两了,这姓柳的,居然如此大方?

    有钱不要是傻瓜蛋,海棠喜笑颜开,把银子揣进兜里。

    武大又叮嘱道:“可别声张,得了赏赐可别嚷嚷的别人都知晓喽,惹一堆麻烦”

    海棠点点头,冲着武大眨眨眼,嬉笑道:“放心吧武叔,我才不会这般蠢笨呵呵”

    武大满意点头,叫了一辆马车,护送她去了。

    慌乱的北区慢慢退后,黄土大道渐渐换成了平整的青石路,眼前视野渐渐开阔,看着街旁越来越齐整气派的房屋,海棠只觉似重回天堂。

    提前在南大街巷口处下车,海棠取了铜板付了车钱,正要往家去,近乡情怯,总觉着这样光着手回去太不好看。

    往左右两边瞅瞅,只见了一家卖糖糕的铺子。

    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可都是贪吃的年纪,海棠赶紧去买了一包糖饼出来,往家赶去。

    这糖饼不多,却花了她足足五十个大钱,心疼的海棠直抽抽,现在西河城的物价,简直涨疯了,还如此下去,也不知该怎么活。

    家里离南大街主道也没多少路,海棠抄了近道,一路小跑,片刻工夫就到了家门口。

    此刻家里院门紧闭,也不知一家人都在忙啥。海棠轻拍胸口,缓了缓雀跃的心情,等到平静了些,才拍着门板喊人;“娘,娘,快开门,我回来了”

    一会儿工夫,院子里就传来粗重的脚步声,桩子兴奋的声音响起:“是姐姐,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话声未落,门开,一张惊喜面孔已经露了出来。

    “桩子!”海棠大叫一声,抱着他笑的眼睛都要眯成缝儿了。

    “哎呀,这这鬼丫头,快进来,在门口跟你弟弟拉扯,还有没有规矩?”张二娘牵着阿福,闻声出屋,笑着责骂道。

    海棠嘻嘻哈哈笑了一通,又直冲冲跑过来抱起阿福一阵猛啃。

    直啃得阿福笑得喘气儿,才罢休。

    “你这孩子,一回家,就犯傻了?”张二娘笑着嗔怪道。

    “娘,”海棠放下阿福,跟她娘四眼相对,眼珠子就掉了下来,虽然是笑着,可眼泪止都止不住。

    张二娘也红了眼睛,拿了布巾子出来给她擦泪珠子,责怪道:“哭啥啊,孩子,咱都好好的,这些日子你爹四处打听你的下落,都没找到人,前几日隔壁柳家婶子倒是从她娘家侄儿那打听到了,说你去给人药房抓药了,娘这揪了一个月的心总算落了你好好的,娘就高兴,娘高兴”

    “娘,我好好的,好好的”海棠抱着张二娘,把头依偎在她怀里,这刻她才真觉着心里踏实了。

    不管外头多么富贵,不管外头多么繁华,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命,唯有守着一家人,这心里才痛快,才踏实。

    海棠吸吸鼻子,靠在张二娘肩头上直抹眼角,冷不丁发现阿福和桩子在一旁坏笑,这才意思到自己丢了多大的脸。

    “咳咳”海棠急忙挣脱开她娘的怀抱,理了理乱发,支支吾吾道:“笑笑什么笑再笑没糖饼吃”

    边说,边故意把一早就藏在身后的荷叶包提溜到他俩眼前,晃来晃去,嘚瑟的显摆。

    “嗷我要吃姐,我要吃”

    “姐姐,阿福要饼饼饼饼”兄弟俩个跟饿狼一样,流着口水,眼珠子随着绳摆晃悠。

    海棠看着他俩个的馋相,早笑的没了形。

 第250章:温情

    “得了,得了,一个两个没个正形,快进屋里去这外头兵荒马乱的,可别遭人听了壁角”张二娘压着声音责怪道。

    这下几人再不敢放肆,赶紧跟着张二娘进屋。

    大山又出门干活了,家里没个靠的上的男人,张二娘看着几个孩子进了屋,抬手就把堂屋门关起上栓。

    屋外太阳大,透过窗棱射进来,虽关了门,堂屋里光线也足。

    海棠打开油纸包,把还冒着热气的饼子送到两个弟弟手里,又递了一个给张二娘,“娘,趁热吃,您这大白天的关门干啥呢?”

    张二娘摆摆手,在海棠对面坐下,揉着脑门说道:“省着给他俩吧,家里也没啥解馋东西。现在外头乱的很,前几日还有富户被抢了东西,咱们小户人家,没钱没势的,小心些总好些。”

    海棠深以为然,点点头。

    一别多日,母女两个总算能说几句体己话了。

    张二娘瞅着海棠,越看越欢喜,一一细问她都在干些啥活计,可还危险,可还受累这样的问题。事无巨细。

    海棠连连回答,并不嫌烦,相反,她此刻尤其享受这般被张二娘叨叨关心,只恨不得明日不要再回那北区,再不要离开家人。

    海棠交代完,又问了她爹大山的情况,得知她爹最近又被调到城主府做帮工了,这才放下心。

    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都在一起,便比什么都强了。

    叙过话,海棠偷偷把银子塞进张二娘手里,“娘,这是孝敬您的,快收好。”

    张二娘掂量掂量,吃了一惊,“做工一个月,怎会如此多?”

    海棠凑过头,轻声道:“我们药房给一个当官的看好病,他赏的,您收好就是了,女儿在外头没有胡来,放心!”张二娘得了海棠的定心丸,这才安心收了银子。

    屋里静谧,吧唧嘴角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响亮。海棠转眼瞧去,见桩子和阿福吃的满脸饼皮,馋相十足。

    阿福脸尖尖的,掉了不少肉,桩子也瘦了许多,小时候肉呼呼的圆脸早不见了。

    海棠看着心酸,问张二娘:“咱家吃的不好吗?阿福和桩子都瘦了不少,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们都长个儿呢。”

    张二娘收好钱,听她提这一茬,脸上愁苦之色重了几分,“咱们现在能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求吃得好?玉米面都得四文一斤了,这还是最便宜的,白面要七个铜板子,光吃,一个月你爹那点工钱都不够用的”

    海棠听了这话,也跟着叹口气:“早知要在这地待这么久,咱当初就该把银子都带出来了”

    张二娘摇摇头,说道:“兵荒马乱的,咱们走运才带着点钱跑出来,那些倒霉的,出了门钱就被抢了,哭天喊地也没法子。咱留下家底在村里,以后回去了,还有个指望”

    “可眼下日子不好过啊,娘,我看着弟弟们这样,我就难受。”海棠抹了抹眼角泪花。

    “傻孩子,穷人的日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张二娘勉强笑笑,拿布巾子给她擦脸,“咱们是好的了,不管好的孬的,咱还能饱着肚子,你看这西河城里,多少人家只能吃救济粮,喝几口清汤粥的?”

    海棠抹完眼泪,听张二娘这一番话,也觉着是这个理,便点点头应和。

    “娘现在知足了,咱都好生生的,等过了这个坎儿,咱一家人回去,还有好日子过”张二娘舒口气笑起来,满脸的褶子跟着放出光彩。

    “嗯,都听娘的,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海棠被张二娘的满足劲儿感染,好受许多,附和她回话。

    说话间,天色已经不早,今日一家团聚,怎么都要吃点好的,张二娘要去买菜,海棠赶紧拉住她的手,要同去。

    张二娘没有勉强,嘱咐桩子在家带好阿福,随即锁好大门,牵了海棠背好背篓便往菜市去了。

    西河城不愧是西河城,菜市建的格外大,跟以前海棠见过的乡镇菜市场规模不相上下了。

    此刻菜市人多,人来人外,嘈杂不堪,多是衣衫粗糙的妇人们牵着孩童,提着菜篮,很少见着海棠这般年轻女子。

    遭了灾,又是十月的天气了,这菜市里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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