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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媳妇(花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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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摘,咱们家多得是呢。至于这切了片的,等会儿我拿几个鸡蛋一块儿烧汤喝罢。”
  “还是我娘最懂我。”何元元笑嘻嘻地窝进何曾氏怀里,还冲黄家旺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黄家旺看着媳妇,嘿嘿的跟着笑,新婚燕尔,入眼入心全是自己娇俏的小媳妇,无论何元元如何的不讲道理,他都甘愿受着。
  “你别老是欺负家旺老实。”何曾氏少不得要敲打一下自己的小闺女。
  “他老实?”何元元立刻道:“才没有呢!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爱欺负我。我……”
  闺房密事,还是说不出口。
  何曾氏点点她的头,笑道:“反正娘只瞧见你欺负家旺了,你也给我收敛些。”
  何元元红着脸,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今儿何元元嘴上没占到便宜,到了夜间时,何元元又被黄家旺拉着行了一场夫妻敦伦之事,在这样的黄家旺面前,白日的威风她再也抖不起来。
  这厢,何元元回来逗得何曾氏开朗不少。大良镇上,何生他们是卯时初就准时启程了,太阳刚刚冒出头时商队就整装待发,商队一行约莫有六十来个人,大多数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另几个年纪大些的,估计是有阅历的行家。
  光是装货的马车就有二十几辆,车厢是特意为运送货物打制的,行驶牢靠,可装载货物的空间也十分宽敞。
  何生跟着许淮的叔父同坐一车。
  车轱辘吱呀吱呀的发出声响,缓慢地朝着官道往前行驶。
  何大栓坐在牛车上,张惜花抱着儿子榆哥,三人盯着商队走远了,何大栓突然红了眼眶。
  榆哥突然使起小性子,吵着闹着要爹爹。张惜花抱着他哄了几句,对公公说:“爹,阿生如今已经看不到我们了,我们还是早些家去罢。”
  临别前,何生与张惜花并没有时间再多说什么话儿,该说的话,想说的,早已经在私底下道尽了。她抬头看他一眼,他回她一个眸光,只瞬间,不需言语,夫妻俩就如诉了一番衷肠。
  “罢了,咱们回去罢。”何大栓囫囵摸了一把脸,扬起手中的鞭子甩向黑牛,叮嘱道:“你抱稳了榆哥,自己也坐稳不要颠簸着。”
  黑牛早等不耐烦了,没等何大栓的鞭子落下来,它就抬起前蹄仰着头往回走。这牛一直是由何大栓照顾,彼此间十分默契,何大栓也不太舍得打它。
  牛车拉着张惜花一行,从与何生一行相反的方向行走着,渐行渐远……



  ☆、第105章

  秋意浓厚,何家屋前的梧桐树叶一茬一茬的往下掉落,枯黄的树叶卷曲着铺在地上,张惜花拿着扫帚清扫干净,一阵风吹来,树上立时又掉落一片枯叶,她干脆就将扫帚放下,捧着隆起的小腹坐在竹椅上面垂头深思。
  距离丈夫离家已是两月有余,也不知如今到了哪儿?可有顺利抵达益州呢?
  丈夫离家前,说过会往家里寄信,可通信如此不便,即便他写了信家来,可能也得再过一月有余才能收到。张惜花是不敢期待能收到丈夫的家信了。
  院门发出一阵磕碰响,吱呀一声打开了,门槛处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往外瞄。
  张惜花抬头望去,立时便笑了,柔声道:“慢点儿……”
  “娘亲!”榆哥露齿便笑,他如今个子小,门槛对他来说还是太高了,还使了点儿力气才爬出门。
  顺利出了门后,榆哥立时兴奋地张开双手,麻利地跑到张惜花身边,扑进她的怀里咯咯咯地笑。
  张惜花顾忌着肚子,只得稍微将他挪开点儿,无奈地嘟囔一句:“小坏蛋!”
  幼儿忘性大,何生离家后,除开头先几日,榆哥哭着闹着找爹爹,家里人哄不好,就尽量少在榆哥面前提起何生,之后便没再见榆哥想念爹爹了。
  张惜花偶尔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因为对着公婆无法诉说对丈夫的思念,她就特别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儿子便是最好的对象。可只要一提及何生,平日乖巧的儿子便哭哭闹闹,哄都哄不住,张惜花自己个也无法,只得忍住嘴不说。
  心里是苦涩不已。
  “娘,小花生了一个蛋。”榆哥开心地说道,他伸出手比划着鸡蛋的大小。
  黝黑的双眼中溢满喜悦的光。
  看着儿子充满期待的眼神,张惜花用肯定的语气鼓励道:“因为咱们小鱼儿每天勤劳的喂养小花,所以小花才生蛋报答你呢,我的小鱼儿可真棒呀。”
  受到表扬,榆哥的脸蛋儿悄悄地红了,那双仿佛有星星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惜花。
  他的脸蛋长开了些,越发酷似何生了。
  张惜花一时间出神,想到出门在外的丈夫,脸上的笑容稍减,她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轻声道:“中午娘亲给小鱼儿煎鸡蛋吃好不好?”
  榆哥歪头细想后,煞有其事道:“不吃小花生的蛋,小花生的两个都不吃。”
  他还牢牢记得那只叫小花的鸡生了两个蛋呢。
  张惜花的情绪受儿子影响,霎时间开朗不少,她便有心思逗一逗儿子。
  恰在这时,一辆高头大马拉着车厢经过何家门前,马哒哒哒踏着步子往村子里走去。
  “马儿……”榆哥拔腿便要冲马车而去,张惜花赶紧拉住他。
  马车走的速度快,一瞬间就离了何家很远,张惜花抬头望过去,只瞧见是往村中央去。
  如此豪华的阵势,实在少见,因此马车行过,不时有村民伸头观望。
  估计是找村里正的。张惜花心想。
  不过那马车一路行走,最后并没有停靠在里正家,而是往更中央走去了。
  那地儿,住着的大多是罗姓。
  想通了是去谁家,张惜花立时没了兴趣。
  罗二狗家攀附上县里做官的老爷,而今能使得起马车的人家,估计除了他家,便没有第二家了。
  过得片刻,秀娘抱着自己养得胖乎乎的儿子,一脸八卦地上门冲张惜花说道:“那家又来显摆了呢。”
  不过是卖女求荣而已,偏还一直出来惹人眼,活脱脱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秀娘撇撇嘴心想。
  稻子急急忙忙收完后,要趁着日头足赶紧翻晒,因此晒谷的场地非常重要,就因为晒谷场地的事情,罗二狗家仗着自己有个县里的官老爷当靠山,强行占了别家不少的场地晒谷子,这其中便有何二叔家的。于是何二叔家跟罗二狗家起了点儿冲突,秀娘如今对罗二狗家真是恨得牙痒痒。
  自古民不与官斗,没办法,罗二狗家再过分,村里人也得忍着。连里正家都要忍呢,何况无甚根基的普通村民。
  秀娘骂骂咧咧一阵子,她见张惜花并没有附和自己的话头,一时觉得没趣,说一声要去村中央玩,抱着宝哥儿就走了。
  秀娘的儿子取了个乳名叫“宝哥儿”,那可真的是她心尖尖的宝贝儿,走哪儿都不离了身。
  张惜花心知秀娘嘴上埋怨,其实心里是羡慕罗家的,她现在出去肯定是瞧热闹去了,就没阻止她。
  罗家又得了啥好的玩意,张惜花并不敢兴趣,望一眼天色,快要到午饭的点了,她就牵着榆哥的手往家门去。
  小姑子出嫁了,丈夫又出远门,家里愈发清冷了。今天何大栓与何曾氏要给地里的黄豆苗除草,家中只张惜花与榆哥。
  张惜花进了灶房后第一时间先洗米,洗完后的洗米水放置在一旁。榆哥拿着一个小水瓢,开心地玩着浑浊的洗米水。
  这些洗米水可是有大用处的。
  常年打理家事,张惜花无意间就发现了洗米水的用处。在院子里选一块肥沃的土地,盖上茅草后,每天固定将洗米水浇到茅草上,过一段时间后,那块土壤里就会长出很多的蚯蚓。
  蚯蚓的个头又大又长,不管是喂鸡,还是喂鸭子,鸡鸭吃了蚯蚓后都长得又肥又壮实,特别是母鸡和母鸭,吃了后特别肯生蛋。
  这个简单的生活小技巧,张惜花教给了公公婆婆小姑后,又手把手的教给了自己的儿子。
  张惜花为了培养儿子的动手能力,每天都带着他挖蚯蚓,然后将蚯蚓喂给家里的鸡鸭吃。
  也算从小就开始培养他的责任心罢。
  榆哥虽然平时调皮了点儿,但是很听爷爷奶奶、娘亲的话。娘亲将投喂鸡鸭的事情教给他后,他就记得每天定时定点要喂鸡鸭了。小小的人儿,非常有责任感。
  张惜花对此很欣慰。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平日照顾好玩好动的儿子,就感觉越发吃力了。因此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午饭刚做好,何大栓与何曾氏就家来了。
  一家四口人像往常一样用完饭后,何大栓将榆哥抱了去,带着他午睡,何曾氏就帮着儿媳妇收拾碗筷。
  午饭刚过去没多久,何家来了一位客人,是镇上许淮娘子安排来的。
  何大栓客气的请对方上座,来人只是许家的一位仆役,知晓这家人与主家交情匪浅因此并不敢拿大,快速就把来意说了。
  原来是许淮娘子请张惜花上门给家中孩童看病,许娘子生二胎时艰难了点儿,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很娇弱,镇上的名医也请了好几位了,孩子依然没大好,许家急得上火也不知道该怎办,本来因为张惜花大着肚子出门不便利,因此不打算麻烦张惜花的,可如今没办法只得使人来请。
  何家一众人听说是孩子身体的问题,心知耽误不得,何大栓便道:“我立时赶了牛车拉阿生媳妇上门。”
  来人赶紧道:“不劳烦何大爷你出力,太太特意让小的牵了马车,车厢布置得很宽敞舒适。”
  何大栓听了,点点头。
  何曾氏犹不放心,便道:“您看这样,我陪着我家榆哥她娘一道上门,途中有个啥不适,也好照顾。”
  儿子如今不在家中,儿媳妇大着肚子,何曾氏觉得十分亏欠张惜花,何曾氏便想将张惜花照顾好。
  不为自己家,只为了儿子何生着想,也得把儿媳妇照顾妥贴。
  大家没意见,就觉得立时出发。
  张惜花原本是想带榆哥一道去镇上,何曾氏怕许家孩子的病气过到榆哥身上,就不让带他,何大栓下午也不下地干活了,在家中看着孙子榆哥。
  车厢里铺着细软的毯子,空间宽阔,加上车夫赶得十分稳当,张惜花与何曾氏坐在里面并不难受。
  进了城门,沿途热闹起来。
  小贩推着摊子叫卖,有卖珠花的、卖糖葫芦串的、挑着担子卖麦芽糖的,水果、蔬菜等等,听着热闹的人声,何曾氏感叹道:“镇上变化可真大,往年都没这般热闹呢。”
  许家的仆役笑道:“往年乱着,跟现在没法比呢。如今县老爷严格把控城里的治安,咱们现在的县老爷可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对着何家婆媳扬了扬手指。
  因为许淮在县衙当差,许家的仆役见识的比别人多,他对于城里的变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何曾氏笑着附和对方的话。当官的老爷是否清明、才干如何,老百姓是不知道的。何曾氏唯一的感受,便是今年粮食收完后,差役上门收赋税,吃拿卡要的情况,比往年好多了。老百姓唯有得到了切实的利益,才能感受到官老爷的刚正清廉。
  马车进了城门后,慢慢减了速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市,往东一直走,进了许家所在的街道。
  许家虽说如今落魄了,早年也是县里数得着的大户人家,现今住的宅院就在城里比较有名的富人区域。
  许家是个二进的宅子,仆役将马车停靠在门前,何曾氏首先下马车,她站稳后就扶住张惜花下车。
  这一带地价贵,中间的道路很宽阔,几乎可以并排着停下两辆马车,而宅院之间挨得并不紧密,邻里间很少打照面,区别于市井,如此可以有效的保护自家的隐私。
  刚下了车,许娘子亲自出门来迎接,她刚出了月子不久,整个人瞧起来有些瘦弱。
  “哪里由得您亲自来接,咱们自个儿进去便是。”面对许娘子的热气相邀,何曾氏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娘子和气道:“应该的。”
  几人进了屋后,张惜花不敢耽误,立时去查看了新生儿,孩子有点轻微发热,现在天气渐冷,许家怕冻着孩子,因此就给孩子穿得很严实。
  “幼儿体热,勿需给他穿这么多。”穿得圆滚滚的,只剩下一张脸还露在外面了,张惜花给孩子解下几件厚衣裤后,这才仔细给孩子看病。
  许家人都紧张的等待着。
  张惜花皱着眉头检查,一会儿后见她眉目舒张开来,许娘子等人揪着的心瞬间放下了。
  许婆婆沉不住气,立时问道:“怎么样?怎的一直不见好转?”
  许淮今天上衙门并不在家,许家只有婆媳两个主事的,许娘子早年生下大儿子后,这个小儿子过了三年才怀上,得来不易,让许家如何不紧张?
  张惜花轻声道:“不是啥大问题。”
  见张惜花只顾着给孩子解衣服,并不开方子拿药,许婆婆赶紧道:“那何娘子,你啥时候给我家二郎开方子?我好安排人煎熬。”
  张惜花道:“许大娘不要紧张,二郎身体较弱,不宜经常服用药物,是药三分毒,对孩子并不好。”
  许婆婆眉头皱着,许娘子拉了拉自家婆婆的衣袖,轻声笑道:“惜花可是医治幼儿的专家呢,娘,咱们听她的准没错。”
  之后,张惜花亲自给孩子擦拭身体降温,然后对许家吩咐一番,除了孩子需要医治,因为刚满月的孩子只能母乳,许娘子也得调理身体,有些需要忌口的东西,张惜花一一嘱咐了。
  等孩子睡着后,许家便邀请张惜花与何曾氏在家里小住几日,张惜花同意了。
  许娘子安排下客房给何家婆媳歇息。
  张惜花如今很能睡,刚躺下没两刻钟,便睡着了。睡梦中被一阵婴儿啼哭给吵醒,以为是许家二郎出了什么问题,张惜花立时批了衣裳下床。
  有个婆子见了她,赶紧道:“可是吵醒了何娘子?太太与老夫人现下都歇着,这哭声不是咱家二少爷,是隔壁人家的孩子,何娘子便安心歇息吧。”
  张惜花医者父母心,自己又是母亲,听着隔壁孩子的哭声,心也跟着揪起来,便问道:“怎么那边由着孩子哭闹?也不请个大夫去瞧瞧?”
  婆子撇嘴道:“哪里晓得,我们家太太好心派人上门问候,那边还不领情呢,那孩子不晓得怎爹爹了,现在每天哭闹个不休,院子离得这么远也能传来哭声,这当人爹娘的,可真是狠心。”
  不等张惜花回应,这婆子便压低嗓音道:“何娘子,你是不晓得,那边来头不正经,约莫是县丞老爷置办的外宅,听说是姐妹伺一夫呢,没羞没臊的,我家太太可是正经三媒六聘的娘子,如何能与那样的人结交?幸而她们还知道要脸,平日闭紧门户不大出来丢人现脸。”
  张惜花听完,哑了声。她来过许家几次,从未想到,那罗家姐妹原来与许家竟是邻里呢。
  只听了只言片语,张惜花已经料定对方是哪个了。县丞陈老爷,又是姐妹俩一道儿,生了个孩子的,不是罗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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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此,相隔不远的宅子里,罗香琴端坐在上首,罗二狗与王氏腆着脸站着。
  罗香琴一言不发。
  王氏内心忐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罗香琴。
  良久,罗香琴才道:“二叔二婶说的,老爷是不会同意的,妹妹现在病重,他正伤着心呢,哪里还有心思提点大哥。”

  ☆、第106章

  与此同此,相隔不远的宅子里,罗香琴端坐在上首,罗二狗与王氏腆着脸站着。
  罗香琴一言不发。
  王氏内心忐忑,忍不住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罗香琴,见她拧紧眉头似乎十分不高兴,王氏隐忍的垂低头。
  良久,罗香琴才道:“二叔二婶说的,老爷是不会同意的,妹妹现在病重,他正伤着心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大哥那点事儿。”
  王氏与罗二狗面上皆是一僵,王氏比之丈夫脾气暴烈,张嘴便要口吐污言秽语,罗二狗微微抬手制止了她,王氏想到亲闺女如今病怏怏的,这宅子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侄女罗香琴做主,此时还需要仰仗罗香琴,只好不甘不愿地歇了嘴。
  罗香琴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首两个人的互动,她微微偏头,露出侧脸优美的弧线,勾起嘴角,脸色变化十分快速,突然就笑得十分真诚道:“我和妹妹自从跟了老爷后就荣辱一体了,不过我们毕竟是内宅妇人,这外边也需要旁人支撑,除了自家大哥外还能有谁肯掏心掏肺对我们?自然,大哥的前程也是我和妹妹的前程,大哥的事儿当然也就是我的事儿。“
  话音一落,王氏与罗二狗皆面色缓和,罗二狗笑道:”从小二叔我就知道香琴你识大体。如今果然没看错,不只是你大哥,咱们钰哥儿往后有了大出息,也要跟着孝顺你呢。“
  钰哥儿便是罗香园与陈老爷生下的那个男婴。
  尚没有影子的甜枣,罗二狗便不要钱似的掷出去。罗香琴哪里不明白对方的算计,她却只跟着点头附和道:”二叔说的是,我的身子是不中用了,现在只全心全意拿钰哥儿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不仅要教得钰哥儿孝敬我和妹妹,也要教导得他孝敬自个儿的外祖父、外祖母呢。“
  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对方投掷的甜枣又塞了回去,罗香琴的笑容意味不明。
  果然,王氏立时喜滋滋道:”很该如此。咱们到底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一家子人就该和和气气的。“
  哼!血脉至亲?罗香琴心底冷笑一声。她那二叔二婶的嘴脸,从小已经领教得彻底了,听得如此厚颜的言论,罗香琴此时依然如常的端着甜美的笑容。
  罗二狗虽然精明,到底对那画下的大饼充满渴望,此时也十分开怀,便将早先侄女儿给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了。
  几个人一来二去,和和乐乐的交谈了一阵后,罗香琴就有意无意的暗示罗二狗与王氏两人,既然要帮堂哥排忧解难,便要上下打点一番,而这打点嘛,自然少不得使银子。
  说起银子,王氏便有点不太乐意了,她收起笑容,试探道:“香琴啊,你晓得我和你二叔两个都是土里刨食的,哪里有什么银子,你看要不……”
  未尽之意,十分明显。
  罗香琴心底又是一阵冷笑,只道:“二婶,最近我的手头不足别的忙可帮不上了,只是恰好与刘典史的夫人相识,在她面前能说得上几句话罢了。至于要不要打点,也只由二叔二婶拿主意。”
  王氏讪讪地闭了嘴,只拿眼瞄罗二狗。
  罗二狗皱眉思索一阵,便道:“香琴说得对,舍不得银子套不着狼,大成一定要往上再升一升,不然咱们一家的富贵哪里寻,只是这银子到底有点多啊……香琴啊……你看家里确实是小门小户的……”
  罗大成便是罗氏夫妻俩的独子,如今在县衙谋了个职位,此时正值县衙人员调动的时期,罗大成嗅着了味,便想再谋一个好的捞钱的职位,这不,就托了罗二狗夫妻来陈老爷处使力。
  罗香琴说的刘典史,正是罗大成头顶上司的头顶上司,陈老爷如今不肯相助,只能往别处使力了,这刘典史也是合适的人选。
  听完,罗香琴噗嗤一笑,便道:“家里情况我怎么不明白?我也不忍二叔二婶为难,这样罢,我自己拿十两体己银子出来,其他的,就由你们去想办法了。”
  两人一听,十两银子?依着香琴说的数目,扔进去只能打个水花而已,不过有总好过没有不是?罗二狗便笑着恭维起罗香琴,期望能再让她掏点儿。
  罗香琴蹙眉,再不肯开口,只摆出一副为难模样。
  罗二狗怕再说什么,惹得侄女不肯相助,只好咬牙说剩下的银子由他们夫妻想法子。
  这两年,因为陈老爷宠爱罗氏姐妹,罗家从陈老爷这里捞的好处不少,各处加起来,勉强能凑够数。
  这个银钱数目却很是玄妙,竟是好像有人深知罗家的家底似的,这笔银子掏出去,今后罗二狗一家必定要过得十分拮据了。
  此后,事情谈妥,罗香琴亲自送走了一脸肉痛的王氏与罗二狗,由伺候的婆子扶着走回宅子里。
  罗香琴用芊芊玉指挑起薄如蚕纱的帐幔,便抿唇笑着打量躺在榻上的美人儿。
  这美人儿自然是她的好妹妹罗香园。
  罗香园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自从孕后撑起的丰腴迅速消减下去,此时瞧着清瘦极了。
  罗香琴轻启朱唇道:“妹妹……我刚刚送走了二叔二婶呢。”
  罗香园用力瞪着眼睛,眸子里的愤恨毫不掩饰,她努力地撑起身子,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又颓然的跌落在柔软的榻上,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罗香琴捻起手帕掩着唇,轻声道:“你呀你……知道自个儿身体不好,还逞什么强呢?妹妹你就放心罢,等你去后,我会照顾好钰哥儿的,肯定会把他当亲生的一样照顾,以后呀……就是你这个亲生母亲,也比不上我疼他呢。”
  罗香园猛地睁开眼,如刀子似的目光恶狠狠盯着罗香琴,她奋力一扑,终是软巴巴地瘫在床上。
  罗香琴欣赏完对方的窘态,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说道:“不只如此,我还会好好的照顾你爹、你娘、还有你大哥的。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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