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上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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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老五，你先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和九阿哥，十阿哥走出正殿。在院子里，我想着上次罩袍的事情，一直没机会当面谢谢他。我叫住走在前面的九阿哥：“九阿哥，你慢些！奴婢有话和您说。”听我叫他们，两个人一起转过身看向我。
　　“上次的事，奴婢想当面谢谢您！‘嗝’”老十忍住笑看我。
　　“噢！怎么谢我呢！”九阿哥眯起眼睛问道。怎么谢？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想，其实就想嘴上谢谢，没想到他想要些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要不九阿哥说说，‘嗝’您想让奴婢怎么谢？”
　　“．．．．．．”
　　“那罩袍是谁的？”他顿了一下忽然问道。我猜不出他是怎么想的，觉得告诉他是谁的总没什么事吧，回道：“是十二阿哥借给我的。”
　　“哈哈！九哥，是老十二的，我还以为．．．．．．”
　　“好了，十弟！”没等十阿哥说完，九阿哥没再让他往下说。他们会认为是谁的，我探询的瞅向十阿哥，他眨眨眼没再说。
　　“年三十那天，我会告诉你怎么谢我。十弟走吧。”九阿哥说完就走，也没等我的回答。年三十！到底要让我怎么谢他呢？还要等到年三十。
　　长春宫，我第二次来到这里。门口的小太监听我说是延禧宫宜妃的宫女，客气的把我引进院子。在正殿门前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只铜鹤，感觉这德妃的性情很清雅。殿里当值的宫女进去通禀，不一会儿，宫女出来唤我进去里屋。我捧着茯苓霜的盒子走进里屋，见德妃娘娘身边有四个宫女伺候，她正手捻佛珠在榻上坐着闭目养神。旁边的小炕几上有一个小香鼎袅袅的冒着清烟，屋里摆设的色调比宜妃那里暗些，可见这德妃的性情比宜妃要内敛。
　　“奴婢昭兰，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
　　德妃睁开细长的眼睛看看我说道：“起来吧。你是宜妃那里的？”
　　“是的，宜主子吩咐奴婢给您送来这盒茯苓霜，宜主子说这是上好的，用牛奶化开吃，‘嗝’对身体很好。”我没料到的又开始打嗝。德妃微笑着说：“好，回去谢谢你们主子。银珠，刚才是什么声音？”我听她问身边的宫女这话，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这嗝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真是烦死人了。被唤做银珠的宫女看看我说道：“回娘娘，是下面的昭兰，她在．．．在打嗝！”“哟！是不是冻到了？”德妃问道。
　　我回道：“回德妃娘娘，‘嗝’奴婢没事，过几天会好的。娘娘要是没有吩咐，‘嗝’奴婢先行告退。”德妃让我的嗝声逗得抿嘴直乐：“你等一下。银珠，把蜂蜜玫瑰糕拿给她吃些，大冷天的！暖暖身子再走。”
　　银珠回道：“是，主子。”
　　我刚要说不用了，银珠用眼神制止了我。我心想有好吃的干嘛不吃呢！就不再作声。德妃起身往暖阁走去。我俯身说道：“奴婢谢谢德妃娘娘。”德妃点点头没再说话。看着德妃略显丰满的背影，我开心的想：谁说后宫中的女子都冷面黑心的算计人。我碰到的两位都还不错嘛！她这样待我也是给足宜妃面子。
　　我拿起银珠端来的蜂蜜玫瑰糕放进嘴里，好软好甜呀！而且甜的不腻口，我从来对甜食是没有免疫力的。这玫瑰糕勾起了肚里的馋虫，我拿起两块一起塞进嘴里。银珠在旁边轻笑一声。我刚要和她说话，忽听门外有人报：“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到。”
　　“唔！咳，咳．．．”四阿哥！不就是对康乾盛世起着承前启后重要作用的雍正皇帝吗！心里一阵激动，为的是清史上又一位重量级皇帝即将出现在我面前。糟糕的是：玫瑰糕噎住我的嗓子。上不来！下不去。
　　“咳！咳！”我的脸憋得通红，银珠见我这样子忙递给我一杯茶。我一只手接过茶杯喝水，一只手拍着胸口。从眼角的余光处见门帘掀开，三个人鱼贯而入。映入这三个人眼帘的是一个宫女，脸红脖子粗的在那里猛喝水。另一个宫女在帮喝水的捶背抚胸。银珠见几位阿哥进来，忙丢下我见礼：“奴婢给四爷，十三爷，十四爷请安。”
　　我也随着银珠俯身行礼：“咳，咳，奴．．．．．．奴婢给，咳！四爷，十三爷，十四爷请安．．．．．．”
　　“昭兰！你怎么在这儿？”十四阿哥几步走到我前面。经他这一喊另外两位都看向我。我抬起头回道：“奴婢来给德妃娘娘送茯苓霜。”嘴里回着十四阿哥，眼睛已经转向眼前这三位阿哥中的未来帝王——四阿哥。心想此时不看更待何时！不知是因为我先知道他是以后的雍正皇帝呢？还是他确实与众不同。白净的容长脸，光洁饱满的天庭。淡相宜的一字眉，细长的眼睛，悬胆鼻，薄而紧抿的淡粉色嘴唇。高挑的身材，看样子比五阿哥还要高些。深蓝色的朝服还为未及换下，左手拿着红顶花翎朝帽，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我不禁暗骂给他画像的画师，以前来故宫游玩，看清朝几位皇帝的画像时，我还曾指着雍正的画像对朋友笑着说：“这雍正皇帝可比他老爸和他儿子丑多了！”今天见到真颜，比画像上好看不少。十四阿哥推推我的肩膀：“昭兰，想什么呢？”我收回飘走的思想说道：“奴婢没想什么。”四阿哥只是淡淡的瞥我一眼就往暖阁里走去了。十三阿哥指指我，又指指自己的嘴角笑着说：“昭兰，你刚才吃点心了？”我抚一下嘴角，感觉玫瑰糕的渣子还在我嘴上呢。忙用手擦擦不好意思的朝十三阿哥笑笑。真是丢死人了！
　　十四笑说：“怎么每次见你都让我开心！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额娘请安，然后咱们去玩。”我想着要快些回延禧宫说道：“奴婢办完差，现在也该回去了。”十四阿哥拉住我的袖子说道：“你不许回去，我这几天不用上师傅那里去，你得陪我玩！”
　　“奴婢．．．．．”挺为难的看着他。在旁边的十三见我为难说道：“十四弟，你派人去延禧宫和管事的太监说一下，再拉她去玩也不迟。”十四高兴的说：“对！我先进去给额娘请安，你等我。”十四阿哥匆匆的往暖阁走去。十三阿哥朝我笑笑说道：“你放心，他会让人和你们宫里管事的太监说的。”
　　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整个宫里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我陪着十四阿哥在宫里慢慢走着，一路上不少太监宫女往来办事见十四阿哥很有兴致的和我边走边说，他们全都好奇的瞅我。十四阿哥兴高采烈的给我讲宫里过年放炮的事情，还有元旦大典和乾清宫大排家宴的场景。他问我：“你这是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吗？”我点点头。“你不要想你的额娘和阿玛，我可以陪你，你参选绣女时真应该把你要到长春宫里来。”
　　我看着他笑笑，心想恐怕那会儿还是清朝版的昭兰，不是我——现代版的林静呢。
　　“我们出宫去找八哥玩吧！”听到出宫两个字我有点不信的问道：“宫女也可以出宫玩吗？”
　　“当然不可以，不过我可以想办法。”
　　我心里虽然很想出去逛逛清朝的市集，可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还是对十四说道：“今天晚了，改天吧。我倒是真的想出宫看看。”
　　“好，到时你来找我，我带你去八哥府上玩，八哥人很好．．．．．．”八哥，好像曾听九阿哥提起过。不知那又是怎样的一个阿哥。反正老康家的阿哥们足够组成两支足球队了。
　　“昭兰，我们去找十二哥，看看阿特拉如何？”
　　“好啊，好啊！已经小半个月没见它了。”我高兴的拍手。
　　十四阿哥停住脚步看着我问道：“半个月没见谁？是十二哥还是阿特拉？”
　　我好笑的说：“当然是阿特拉了！”我怎么会没事做，天天掰着日子去想十五六岁的少年。　
　　十四阿哥领着我往东走，告诉我十二阿哥把小鹿放在他的额娘定嫔的永和宫里。
　　到了永和宫，太监进去禀报。十二阿哥很快迎出来。看见我在十四阿哥的身边有点意外。我俯身给他行礼：“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
　　十二笑着说道：“起吧。昭兰，你怎么和十四一起．．．．．．”
　　“十二哥，她到长春宫办差临时被我抓来的。咦？昭兰，你怎么见到十二阿哥就不打嗝了？”
　　十二纳闷的看着我们：“什么嗝？”是呀，我怎么不打嗝了呢。是不是刚才见到四阿哥时心里一激动再加上让玫瑰糕噎的。不管怎么样反正不打嗝了。我开心的笑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刚才让玫瑰糕噎的．．．．．．”
　　十四阿哥见我开心的样子笑道：“哈哈，十二哥，你看昭兰多好玩！不打嗝了她高兴成这样，还是让点心噎得不打了．．．．．．”十二让我们弄得也乐了：“快给我讲讲，十四弟。”十四阿哥一边乐一边把我这次打嗝事件讲给十二阿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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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有点发烧，先写这点吧！各位多多包涵。
　　看到青青河边草和abc给我的留言心里很温暖。（虽现在是八月里大伏天的，不该用‘温暖’两字，看着都让人出汗：）我只有好好写好我的小文，才能回报各位追我小文的读者大人。今天体温退下些了。头还是晕晕的，暂时鞠躬下场。
　　


☆、守岁

　　十二阿哥的额娘定嫔没在宫里，我们三个和阿特拉玩了一会儿，喂它吃了些东西。阿特拉的腿伤已经好了。看着它行动自如的走着真庆幸自己当初把它救下。十二阿哥问起我打架的事情，我说道：“没什么，也许当时青青心情不好吧。”
　　十四阿哥把手中的豆饼子放到小鹿嘴边问道：“打架！昭兰，是不是在延禧宫里有人欺负你？”我说道：“没有，没有。传言会夸大的。根本就没打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愿意再说这件事了。
　　“因为什么？”见十四还要追问，十二阿哥制止道：“十四弟，一会儿我告诉你。”十四也看出我不愿意说这事，不再追问了。想着已经出来大半天就和两位阿哥说道：“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奴婢要回去了。”
　　十四阿哥说道：“再玩会儿，我派人和你们宫里管事的再说一声。”这十四就是小孩心性，我怎么能总陪着他们玩，回宫还不知道赵公公会不会责难我。
　　“十四弟，让她回去吧。出来太久对她不好。”还是十二阿哥体贴些我朝他微微笑笑。他接着说：“过年的时候，皇阿玛会在乾清宫排家宴还会放烟火。希望宜妃娘娘能带你过去乾清宫。”十四也说道：“你一定要来，实在不行我去和九哥说说，好让宜妃娘娘能带你来。”
　　“奴婢尽量，十四阿哥不要去和九阿哥讲！”已经欠了九阿哥一个人情，不想再通过他了。总觉得九阿哥那副什么都不在乎得俊面孔让人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大年三十，赵公公早早的把我们叫起来。让我们快些梳洗告诉我们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自从那天从十二阿哥处回来，感觉赵公公对我的态度发生些许转变，以前一直是冷冰冰吩咐我做事。这两天吩咐我做事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说实话我宁愿他对我冷淡些。一个阴森森的老太监总冲着你笑谁受得了呀。晚上非做恶梦不可。
　　赵公公让我和芙蓉，锦儿把所有屋子的家具器皿再擦一遍。把内务府新派过来的引枕靠垫换上。
　　在西配殿，锦儿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边掸着大条案边对我说道：“昭兰，你知道吗，今年是玉瑶姑姑在宫里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开春她就要放出宫了。”
　　我摇摇头：“只是听她提起过，不知道出宫的具体日子。”芙蓉接口道：“想想也挺难受的，二十五岁了！谁还会娶她呢。”
　　我阻止道“嘘！芙蓉，你别瞎说，你怎么知道就没人要芙蓉姑姑。二十五岁对于女人来说还很年轻。”芙蓉看看我说道：“昭兰，二十五已经很老啦！还好我们才十五岁。”
　　锦儿也说道：“就是啊！”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了她们也听不懂就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干活。等把这几间屋子收拾好后，我看东西暖阁里的几个青瓷花瓶都是空空的，就去找赵公公。
　　“赵公公，咱们宫里的几个花瓶空着，我想去御花园采些松枝放在里面。”赵公公马上同意；还让小太监喜年和我一起去。
　　“昭兰姐姐，一会儿让我上树，你在下面等着。”喜年说道。“好，你别摔了。”冬天的御花园稍稍有些萧索。在延辉阁旁边有两棵高大的雪松。我站在树下抬头看看说道：“就是它了，来吧，喜年。”
　　我从随身带的小布包里拿出一把剪子递给喜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把剪子带在身上呀！”喜年看到剪子惊叫着说。我不解的看着他：“你叫什么？拿它剪松枝呀。难不成用嘴咬！”
　　喜年挡在我前面着急的说：“昭兰小姑奶奶！在宫里是不允许身上带着利器行走的，要是让侍卫看到可麻烦大了！”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点，但已经把剪子带出来了剪完马上回去应该没事。我说道：“喜年，有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剪完松枝回去了，快点剪不就得了。”
　　“我喜年胆子小，不敢拿那剪子。您拿着它上树吧。我给您当垫脚的．．．．．．”话还没说完，喜年已经弯下腰准备让我踩着他的背上树了。我笑着说：“你这胆小鬼！不用你当凳子，等我剪下来你给抱着吧。”我让喜年帮着把低矮处的松枝拽下些，用剪子了几枝。还想多剪些却够不着了。在喜年的一再坚持下我还是踩着他的背去够高些的枝杈。
　　“哟！你们干什么呢？”我站在喜年的背上费劲的够着上面长的茂密翠绿的松枝。　忽听这么一句，感觉脚下的喜年身子歪了一下。我也站立不稳了大叫到：“喜年，你别动！哎．．．．．．”我晃着身子使劲的保持着平衡，无奈人的后背没有桌子平，晃了几晃我还是从他的背上摔下来，屁股直接落地结实的坐了个腚墩。我揉着屁股转身站起来，没想到看见我的身后站着一个漂亮的宫装小姑娘，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水盈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红粉红的脸蛋。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宫女。
　　“奴才给八公主请安，八公主吉祥。”旁边的喜年哈腰行礼。是公主！那就是康熙爷的女儿了。我也忙行礼：“奴婢给八公主请安。八公主吉祥。”八公主并没让我们起来，她往前走两步说道：“你叫什么？是哪个宫里的？在这儿做什么？”听口气是个挺厉害的小公主。我抬头看她，确定是在问我后说道：“回八公主，奴婢是苏尔哈察．昭兰。延禧宫的。在剪松枝。”“起吧。为什么要剪这个？”
　　；“想装点延禧宫的暖阁，今天是大年三十，奴婢是想让屋子有些绿色看着它们心情会很好。”
　　“是吗？我也要！”
　　“奴婢给八公主挑个好看的。”我捡起地上的几个松枝，挑一枝给她。她身边的宫女接了过去。
　　“回去用水冲冲插到花瓶里。比插花还有意境呢。”
　　“你读过书？”我点点头。心想我当然读过，正经的大学毕业呢。
　　“你说话有意思，又读过书，等过了年我去延禧宫向宜妃娘娘要了你，陪我解闷儿。”什么？我说什么了她就觉得我说话有意思，刚在延禧宫住熟悉又要把我要到哪里去？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物件，说要就要呀！也不问问本姑娘愿意不愿意！我微微皱起眉毛看她一眼，小姑娘挑挑眉毛说道：“怎么了？不愿意？我是八公主，要你个奴婢还不行嘛？你回宫等着吧。”说完扭身走了。留下我和喜年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喜年看着八公主走远的背影说道：“昭兰，这八公主可不好伺候。自从她的额娘敏妃章佳氏没了，她就变了。你要小心她真向宜妃娘娘把你要走。”我捡起地上的松枝说道：“一个小姑娘随便说说回去也就忘了。咱们走吧。”
　　“昭兰姐姐，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时的口气很像我的姐姐，她的孩子都八岁了。”
　　我点点头，又觉得他是话里有话。用手里的松枝拍喜年的头：“好呀你，想说我老是不是？”“没有，我那里敢呀。”喜年笑着缩缩脖子。
　　我根本没把八公主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有点反感他们这些皇族后代动不动就说要了谁谁。也许是我来的时间不长还不适应吧。
　　赵公公笑眯眯的看我把洗干净的雪松枝插到青瓷花瓶里，：“你这小昭兰还有些点子。”
　　“公公夸奖了。”我说这话时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赵公公接着说道：“今天万岁爷在乾清宫赐宴。一会儿清月带着你们几个小的留在咱们宫里准备守岁时的吃用，你叫上她们回去把新衣服换好，拾掇拾掇自己。让主子们看着也舒服。”
　　“是，赵公公。”唉！看来今年是看不到康熙爷赐家宴的场景了。
　　傍晚，我们留在延禧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起吃了顿年夜饭。饭菜要比平日好许多。加了几个菜：八宝鸭子，爆炒里脊，奶汁鱼片居然还有翡翠明虾，真是很不错了。
　　饭后清月指挥留在宫里的太监宫女把所有的宫灯点亮。柔柔的橘黄色火焰被拢在艳丽的宫灯里，宫灯下长长的红穗随风轻轻飘起。因为除夕晚上没有月亮所以显得分外的明亮。
　　“秀茵，你去把干果摆好。”
　　“芙蓉，记得一会儿把醒酒汤盛出来温着。”
　　“昭兰，去东暖阁把香熏上。要用味道淡些的。”
　　“锦儿，你把手炉备好．．．．．．。”
　　听清月吩咐我点薰香，想起十二阿哥曾给我的那盒薰香。记得当时闻到的时候感觉很清爽。回屋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放熏香的盒子，从里面取出几枝。不知道宜妃会不会喜欢，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宜妃喜欢漂亮其他的喜好都不知道。
　　大家在清月的指挥下忙碌着，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宜妃他们回宫了。我们屋里的四个人除秀茵留下当值，我和锦儿，芙蓉回到屋里。
　　锦儿说：“我妹妹秀儿在毓庆宫当差，前天太子妃赏给她一盒胭脂，她给我了。”锦儿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个红珊瑚色的小盒。芙蓉凑过来羡慕的说道：“我就没有，只能抹些油膏子。”锦儿想了想说道：“用这个吧，不过你得帮我值一个后夜。”这锦儿倒是挺会算计，一点儿不吃亏。芙蓉马上高兴的说道：“好，我帮你值。”
　　我换好衣服坐在炕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好想念在现代的父母。每年这时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暖暖的屋子里看着电视吃着年夜饭……
　　“昭兰，你想什么呢？快看看我好看吗？”芙蓉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
　　“天哪！芙蓉你．．．哈哈哈．．．．．．．”看着芙蓉抹得像猴屁股似的脸蛋我哈哈大笑。锦儿也乐得捂住肚子。芙蓉看我们俩个笑她，撅起嘴看着镜子：“人家很少用胭脂嘛！”我乐着下炕走过去说道：“你去洗把脸，我给你弄，保证你变漂亮。”
　　在我的整理下不一会儿芙蓉真的像朵芙蓉花了，粉粉的脸蛋透着自然的红晕。锦儿见状也要我给她化妆，还大方的把她的胭脂给我用。三个人正臭美着听见外面太监喊：“快出来看烟火．．．．．．”我第一个跑出屋门，站在院子里向天上望着，每年过春节最兴奋最热闹就是放烟花的时候了，不知这清朝的烟花会是怎样呢？不知谁说了一句：“看乾清宫或者御花园方向就能看到。”话音刚落，北方的天空腾起一朵大红色的烟花，紧接着绿色，银色纷纷在空中绽放，乾清宫那边的烟花也纷纷在空中开放还能听到炮仗的“砰”“砰”声。
　　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我在心里默默的为在现代的父母祝福，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宜妃回宫了。随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我未曾见过的端庄女子。行礼时知道她是五阿哥的嫡福晋。宜妃问道：“清月，你把醒酒汤备下了吗？”
　　“回主子，早已备好，在茶水房温着呢。”
　　“五阿哥他们马上就到，盛出来吧。今儿他们没少喝酒。”
　　清月让我去把汤端上来，我往茶水房走去。听见门外的小太监禀报；“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到。”咦！十阿哥也来这里过除夕吗？我加快脚步，想快些到茶水房，免得碰上他们还得挨着个的行礼。
　　“那不是昭兰？”是十阿哥的声音。
　　“昭兰。”他叫道。看来是避不开的。我只好微笑着迎过去行礼：“奴婢给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请安，三位爷过年好！”
　　今天这三位阿哥的脸都是红红的。还没到近前我已经闻到淡淡的酒香。
　　十阿哥乐呵呵的说道：“起吧，你去干什么？看见我们为什么不过来请安？”这老十看来是个直肠子，每次都是想什么就问什么。我说道：“回十阿哥，奴婢去取醒酒汤，刚才确实没看见三位爷。”
　　“你没看见？那总该听见门口太监报吧？”我估计他可能是为着上次的事给自己“报仇”呢。
　　“奴婢．．．．．．”一下子我也不知说什么了，抬头看见十阿哥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在他旁边的九阿哥也是眯着眼睛看着我。五阿哥竟也好笑的等着看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