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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暗恋我[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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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一触即分,离衿愣了一下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胸口,下一秒,楚清宴进入了漫天雪光的世界。
这是离衿的神识。
如果将每人的神识比作一幅画,那么离衿的肯定是其中最漂亮的那个;他的神识是一座雪山,山下繁花盛开,山顶白雪皑皑。融化的雪水化作溪流自山腰蜿蜒而下,汇聚成澄澈透明的湖泊。湖中碧波荡漾,有个女孩坐在舟上,她好像看见了什么,拈起一只桃花静静地笑着。
楚清宴再也不会认错,那个女孩从来都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离衿修四源空识经,因是她,果是她,情深似海矢志不渝皆是她。她想起他在飞舟上刻的雕塑,原来在离衿心里,她早就是从冰雪中开出的白花。
楚清宴向后一倒,退出了离衿的神识,她将刚才捏碎的灵犀隔尘戒重新放回他的手里,“你刚刚对剑阁阁主说我是你夫人,那是假的。”
“清清说得对,”离衿在她头顶闷笑,丝丝甜蜜撞击着他的心脏,“所以我该怎么做?”
“所以啊,”楚清宴抬头,眼角眉梢流转着春色,“你该去夫人家提亲了。”
——————
这个亲没有提成,去剑阁的计划也落空,离衿为明颜夫妇备下的礼物统统给了楚清宴,只因为魔尊出世了。
魔尊沈黯,天下唯一一个能与离衿媲美甚至是碾压对方的男人。他两千年前从铁树地狱出来,身后是累累白骨和利刃化作的枝丫,一手往生诀毁天灭地。
此人一现世就杀了当时的魔尊,又在两千年内修至大乘圆满,他以雷霆手腕为基础,用绝对的实力震慑魔修,让一盘散沙的魔界逐渐有能够对抗修真界的能力。
“你打不过他?”楚清宴嗑着瓜子,像听故事一样听离衿科普。
“我们境界相同,功法心法皆相克,所以结果很难说,”离衿道,“我希望你不要去。”
魔尊现世意味着这场战争正式开始,当作炮灰的小兵可以退下,这已经是王与王的比拼。除了几个镇守的长老,沧溟宗所有元婴以上的修士全部奔赴战场,在冥江畔严阵以待。
“我必须要去,”楚清宴握着朝歌剑,这是那天她不由自主念出的名字,“我能感觉得到,或者是魔尊沈黯,或者是冥江,又或者是魔界,还有可能是他们全部,反正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修士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往往是天兆。但是天兆也分好坏,修士们应召而来,有时可能遇见秘境法宝,有时也可能是埋骨之地。
离衿叹了口气,他握起楚清宴的手,“可是你都不会执剑,我怎么能放心。”
小姑娘像绣花一样翘着指尖握剑,这种拿法在战场上一瞬间就能被敌人夺走武器。
“本身我就不是用剑的,”楚清宴哀求道,“我保证不上战场,只留在后方,有危险第一个跑。”
“你保证?”
楚清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话,“保证不了。但是离衿,你要明白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你又如何能确定沧溟宗没有卧底奸细呢?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你身边。”
半哄骗半威胁,离衿终于点头同意,他抱起小姑娘,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你总能说服我。”
楚清宴轻笑,“是啊,因为你爱我嘛。”
在离衿看不到的地方,她皱着眉看向西方战场,应许之地四个字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楚清宴有一种隐隐约约又万分肯定的直觉,此次前行危险至极,恐怕是九死一生。
“不过,这一次你好像特别惧怕我过去,”楚清宴敛起所有情绪,“有什么缘故么?”
“你见过我的功法,是由东岳大帝撰写的十八泥犁,”离衿顿了一会说道,“而沈黯的功法,是六欲天,也就是诸天众。我总觉得这两者有关联。”
楚清宴第一想法就是讽刺,修真界炼无间,魔界却修众生,然而万物却皆有缘由,她问道,“当初你为什么选择泥犁?又为什么觉得两者有关联?”
“我出生时嘴里就衔着记录十八泥犁的玉简,开始我也逃避过,但是掌门告诉我功法无有好坏,我应该把它看做天赐,”离衿道,“后来,当我修习四源空识经,能看见因果线起,沈黯那根线就存在,但我过了几千年才认识这个人。这一切仿佛不由我决定,都是天命。”
楚清宴若有所思地盯着离衿手中的白光,她想到前几日系统告诉她的剧情,虽然这次穿越并非由系统决定,但依然神奇的找到了这个小世界的剧情。
在剧情里,楚清宴被褚晨迷惑,在道魔战之前终于下_毒成功。离衿被沈黯杀死,但是他却非常不高兴,不但没有奖励褚晨,反而也杀了他。而她在大战开始前也随着褚晨来到魔界,成了沈黯的妾室。
最奇怪的是沈黯对她的态度。
他娶她不过是因为魔界的规矩,魔修死后宝物女人全都归胜利者,所以剧情里她是以战利品的身份来到魔尊身边,但后来,他却真的好像爱上她一样。
但这样说也不准确,两人相处时魔尊确实浓情蜜意,但每隔几日,他必定折辱她一番。很像现代臭名昭著的泡学,他在不停打磨她的锐气和自尊,最终让她彻底依附自己。
楚清宴不由得开始在意起这些剧情,因为她现在知道了,自己就是原来的楚清宴。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是本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她之前穿越的小世界,所有原主会不会都是她自己?
发自内心的惧怕油然而生,现在的一切还都处于假设阶段,但如果这是真的,这将代表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她曾经无数次都被人折辱又郁郁而终。
姻缘线连心,离衿感受到她的恐惧,“你在怕什么?”
楚清宴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怀里,咬着唇说道,“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会遇到巨大的危机。”
“别怕清清,”离衿将小姑娘从怀里捞出来,不停吻着她颤抖的眼睛,“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离衿不想让楚清宴去的原因还有一个,他修因果道,与天道的连接更加密切,楚清宴只是一种感觉,他却是几乎能确定。
这场战争将是结束,关于道修魔修,也可能是关于他们。
“你好烦,我们说正事呢,”楚清宴的眼角还有点红,好像秋日红叶落在眼尾,“别老用情话哄我。”
“当然不是,”他的吻终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温柔至极,待到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时候,离衿才轻笑着说道,“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她生,他生;她死,他必不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都知道,男女主根本死不了……
第68章 。13
前线传来消息; 魔修四大护法已经纷纷抵达冥江; 大护法千变真人和剑阁阁主酣战了三天三夜; 最后管星流以一招险胜。
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管星流可以说是化神期的第一人; 一把破尘剑斩浮生、断虚妄; 所向披靡。综合实力在整个修真界可以排到前十,却堪堪赢了四大护法中最不善打斗的千变。
看似赢了; 实则已经输了。
事后传音时,管星流说道; “浮寒,我觉得很不对劲。”
平日二人经常斗法; 离衿对破尘剑的实力最为了解; 对这个结果他也甚是诧异; “怎么说?”
“你也知道魔修,他们修炼大多不走正路,功法阴邪,”管星流停顿了一会,好像在考虑怎么措辞; “但是千变他完全没有,丹田甚至隐隐流转正气。”
魔修本质上和道修并无不同; 都是从天地间吸纳力量化为己用,只不过道修吸取灵气、魔修吸取浊气。二者并无好坏之分,但魔修偏偏不满足,他们找到了一种更快却更邪恶的方法——夺取别人的力量。
魔修自身不能吸取灵气,但是却可以吸收由道修转化完的力量。在几亿年前; 修士还十分稀少的年代,修为高的魔修猎取道修,修为低的就选择圈养,一时道修竟然成为了家畜般的存在。
虽然后来宗门的形成解决了这个问题,但由于物竞天择的原理,现存的魔修功法也大多邪恶狠毒,斗法时很容易察觉出其中的森森恶意。然而千变不是这样,管星流甚至觉得自己在和道修打斗。
“有没有可能他们找到了遮蔽邪气的宝物,”离衿道,“宗门最近发现很多奸细都是如此,功法心法都看不出魔修的迹象。”
“不,不是这样简单。”管星流的直觉要比别人敏锐得多,“我认为,魔修们有了更强大的心法,而这种心法不再有诸多限制。”
离衿面色凝重起来。
这世间所有的心法都是上古传承下来的。那时候天地初分,天道还未定型,先人们见识了“道”的本质,记录下自己的心得感悟,最终演变成心法。而后来灵气上升浊气下沉,大道隐于无形,后人就只能根据前辈的记录修炼。
而一旦有了新的心法,那么就意味着天道重现,世间大乱。
“不,”一直默默听着的楚清宴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们的心法来自别的世界。”
管星流和离衿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的震惊,最后还是离衿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掌门,具体的我明日再与你商讨。”
管星流点点头,掐断了传音。
“怎么,”楚清宴似笑非笑道,“不想让我听见?”
离衿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坐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面对这些,但我却想着再拖一会儿,没准一切就结束了呢。清清,我是不是很自私?”
“嗯,自私,”楚清宴靠在他怀里,离衿身上永远都有着生机盎然的味道,“但是我原谅你了。”
这是两人最后温存的时刻,明天一早离衿就要赶去冥江,楚清宴因为不会挪移术,所以和其他沧溟宗弟子一起坐飞舟走。虽然以后还会见面,但他们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平静。
离衿望着小姑娘含笑的眼睛,控制不住吻上去。他的吻从额头一直到小姑娘软软的唇,离衿罕见的强势起来,他抢夺她的呼吸,攥取她的甘甜,想把他的女孩整个融入身体里。
楚清宴被放下后红着脸埋进了对方胸口,过了许久才戳了戳离衿的腰,“你……想不想?”
离衿拉住小姑娘作乱的手,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欲_色撩人,“想,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想。”
楚清宴咬着唇,“那?我们回房?”
离衿平复着混乱的呼吸,笑道“你知道么,这些话该是由我提出来了。”
“你那是偏见!”楚清宴羞得满脸通红,嘴硬道,“国家都说了,男女平等。”
“不是这个原因,”离衿把小姑娘从怀里拉出来,认真地看着她,“我想由我来说,是因为我早就准备了万顷桃花和眩目的晚霞,我会在万人面前亲吻你的指尖,献出所有忠诚和热血,请求你成为我的妻子。”
对方的眼神太过情深,楚清宴别开脸,“可惜我没给你准备什么。”
“不,你已经把最好的东西给我了,”离衿的声音比春风还要温暖,“谢谢你愿意爱我。”
——————
楚清宴醒来的时候离衿已经走了,她不该睡得这样沉,应该是对方给她施了法,不想让她直接面对离别。小姑娘无奈地笑了,“这个傻子。”
宗里定下的出发时间是今日下午,因此她还有几个时辰可以收拾东西,然而修士一个乾坤戒包容万物,哪有什么要准备。从穿越以来一直忙忙碌碌,此时反而闲下来,楚清宴想了想,“系统?”
朝歌剑震了两下,“主人主人,有什么事。”
“我看你适应的还不错,”楚清宴敲动剑身,“都会动了!”
朝歌从桌上飘下来站到地面,自己转了个剑花,“是啊主人,我还是第一次有身体,这种感觉好棒。”
拿出块上好的当康皮毛,楚清宴准备给朝歌擦拭剑身。这种动物一年换四次皮,根据季节变化薄厚,很快就被凡人发现商机,他们在固定的节气去山里寻找巢穴。当康性格温和喜人,而且漫山遍野的皮毛对它们也是一种负担,因此很乐意引导凡人带走皮毛,算是双赢。
系统舒服地直哼哼,眷恋地蹭上她的手臂,“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会的,”楚清宴有一种直觉,系统不会变成原来的光团。
“可是主神不会同意,”系统在白色皮毛上打滚,“其他系统会嫉妒的呀。”
“主神究竟是什么,我之前见过么?”
“我们都没见过,他们会要求我每次把任务画面传输过去,再发布新的任务。”
楚清宴皱了皱眉,“我所有攻略过程都被监控?”
“不是呀,”系统小声辩解道,“我的内存没有那么大,只能存储两个小时左右,主神要求我录下最能代表爱意值的画面。”
“那你一般记录什么?”
“就是你成亲的时候啊,”系统凑到她身边,“我聪明吧。”
楚清宴奖赏地摸了摸剑身,脑中却想到了别的事。
主神毫无疑问是在帮她。
在她的猜测中,有一方势力化作原男主,不断截取她的气运,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成功无数次;但是,突然又有另一方势力强势插入,也就是主神,他不仅能逆转时间,还能将曾经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再让她改变。
这个猜测听起来……就完全不可能!!!
据她所知,逆转时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做不到的事。离衿讲过,因果是一个闭环,既不能凭空产生,也不能凭空消散,类似于现代的能量守恒定律。逆转时间就是消散因果,这个做法会让世界扭曲崩塌。
楚清宴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相总有被发现的时刻。现在,她还是多思考一下怎样打赢这场道魔战,毕竟不能把所有都压在离衿一人身上。
她现在能入手的点不多,一是原剧情,二是褚晨。虽然宗门并没有查出他的意图,但是自己和他相处那么长的时间,必然有一些双方都没注意的小细节。
——仔细想想,楚清宴,你一定能想起来什么,褚晨自负到懒得在你面前伪装,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记忆像走马灯般闪过,楚清宴想起自己和褚晨初见的场景。那时候她十几岁,褚晨也还是个和光同尘的少年,没有锋芒、不含棱角,笑起来会让人舒心。
不像现在,他那时候还是很有职业操守,说做卧底就做得万无一失,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任劳任怨。除了时不时灌输一些扭曲的思想,褚晨甚至比她的父母还要好。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发生变化的?
好像是她被离衿选中为弟子,第二天就要搬到青无峰。夜里褚晨来到她的房间,“你见到浮寒真人了?”
当时她的回答是,“见到啦,师兄你不知道,浮寒真人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爹说的无言以对。而且师兄,我觉得你长得和他很像。”
那是她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类似愤怒的表情,再之后,他就开始多次暗示要除掉离衿。
‘不,不对,’楚清宴猛地想到,‘这个逻辑有问题。’
她之前一直都认为褚晨想借她手害死离衿。然而两人相识的时候,她还不是离衿的弟子,而且褚晨也不知道离衿甘愿死在她手里。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褚晨的目的,也许从来都不是害死离衿。
他的目的是她。
第69章 。14
化神修士忍辱负重藏于敌营; 最终目的竟然是勾搭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事出反常必有妖; 褚晨这样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只不过目前她还没想到。
然而楚清宴却没有时间进一步思考; 因为出发去冥江的时辰到了。
等她到达沧溟殿的时候; 大多数弟子已经三三两两等在那。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的认真擦拭着武器满眼兴奋; 还有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最引人注目的是剑阁弟子,他们白衣黑发重剑傍身; 各个面色凛然,目光之锐利仿佛已经跨越河山步入战场; 随时都能化身炽烈的燎原之火。
为首的剑阁大师兄长黎看她过来; 向这边招手道; “师妹,过来。”
楚清宴默默将松松垮垮的朝歌系紧,小跑着站到队伍末尾。她爹的丹修弟子作为医护人员,半个月前就全部到达前线,离衿又没有其他徒弟; 她只好先跟着完全不认识的剑阁弟子,好在传闻剑修性格都比较直爽。
“师妹虽然还未正式拜师; 但也是我剑阁弟子,”长黎道,“遇到危险不要惧怕,我辈定当全力以赴,以命相护。”
其余弟子也随之附和; “小师妹别怕,师兄们保护你。”“师兄不行还有师父呢。”“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说不诧异是假的,他们从未见过,仅因为是同门弟子,这群年轻的修士就愿意为她出生入死,怪不得修真界有一个说法,永远别惹剑修,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群怎样的家伙。
楚清宴点点头,“长初亦然。”
说话间时辰已到,飞舟凌空而降,它比离衿给自己的那个更加气势磅礴,百尺舟身如鲲鹏之大,上万阵法刻在漆黑的表面上,好像坚不可摧的冰冷城池。带队长老站在最前方,“我沧溟宗弟子何在。”
无数声音同时在山顶炸响,楚清宴也跟着回答,“沧溟宗长初在此。”
“你们可知去哪。”
“冥江。”
“去冥江所为何事。”
“除魔。”
“魔修逆天无道,罔顾伦常,”长老的声音震耳欲聋,“修士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我们今日前往冥江,一日不胜,就一日不离开战场;除非魔族屠尽沧溟弟子,否则吾辈必当宗门昌盛、道统长存。”
“宗门昌盛、道统长存”沧溟弟子的呐喊响彻云霄,楚清宴拿起剑,心中亦升起无限豪情。
只要还有一个道修,魔族就永远别想侵占这片土地。
长黎挥剑而起,率先进入了飞舟,剑阁弟子紧随其后,楚清宴在末尾向后看了一眼,无数修士祭出法宝,天地间顿时五光十色、炫彩斑驳。
她突然觉得,这就是修真界的炬火,终将点燃道途的光。
——————
飞舟迅疾,不过三日就到达冥江,不过他们没有被第一时间送往战场,而是留在了后方。
“前面人够多了,你们去也没用,”管星流穿着件破破烂烂的法衣,满脸疲惫,“先跟我去大本营救治伤员。”
自然有弟子不服气,一个元婴男修道,“真人,我们是来打仗的,救人这事不是医修做的么。”
管星流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大本营时,楚清宴才明白管星流那句话的意思。
修真界三门五派,更小的山头则不计其数。沧溟宗来的不早不晚,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很多其他宗门弟子赶赴冥江,而他们之中至少一半人,都出现在来人的眼前。
大本营中哀鸿遍野、血气冲天,褐色土壤被鲜血染成黑色,一脚踩下去既粘腻又恶心。身残体缺的修士比比皆是,最恐怖的是有将近千名修士就那样无依无靠地躺在地上,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清醒,为数不多的医修已经焦头烂额,只能先救治最紧急的病人。
这时候已经不分医修或者其他修士、也不管宗门或者旧日恩仇。只要还能动,大家就帮忙抬病人,或者给修为相似的伤者梳理真气。楚清宴在极远处看见了她爹,他身前一连九个丹炉同时熊熊燃烧着,还要时不时查探伤者的恢复情况。
她想起楚鸿枕曾经说过,炼丹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一人一炉一室才称得上丹修,其他的都是卖药的。然而此时他打破了自己定下的所有规矩,可是楚清宴却觉得,他比往日更懂得什么是“道”。
刚才叫喊着来打仗的年轻男修变了脸色,捂着嘴跑向了角落。像他样这样的修士还有很多,大家虽然都在元婴之上,但很多从小就被宗门保护起来,平日斗法也点到为止,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间炼狱,楚清宴也不太舒服,但她告诉自己必须忍住。
两个穿着缥缈阁法衣的弟子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修士从前面走过,楚清宴身边为数不多的同门又有几个干呕着跑了,他们跑得太快,没想到撞到了对方。那两个小弟子应该几日都没休息过,脑子反应不过来,一时竟然被撞脱了手。眼看伤者就要落在地上,楚清宴和另一个人同时接住了担架。
长黎对另一个小弟子点点头,“要送去哪,我们去吧。”
那两个弟子也不多问,指了个大概方向就又急匆匆走了。
只要战争不停,伤者永远不会消失。
长黎走在前面,和她一起抬着伤员往那个方向走;楚清宴恍惚地跟在他身后在,怎样也无法忽略涌入鼻腔的腥甜气息,她斜着眼睛偷看一下,顿时后悔极了。
担架上的修士半个胸腔都被划开,伤口处附着黑雾般的浊气,导致不能自主愈合,他的气息马上就要消失,楚清宴情急之下拿出一枚药丸塞进他嘴里,甚至没来得及看是什么。
好在修士的伤有所好转,小弟子指引的方向恰好是楚鸿枕所在,他一眼就看出来伤者被喂了药,他皱眉问,“吃的什么。”
楚清宴手忙脚乱把瓶子翻出来递给她爹,本以为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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